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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离肠千万结

宋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一边敲击着登闻鼓,一边高声呐喊:“宋家世代名将,吾儿宋勉大周第一将军,先帝自即位,戍守边疆十载,因女真族狡诈诓骗无辜百姓

主角:宋慈上官夜泓   更新:2023-04-11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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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慈上官夜泓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寸离肠千万结》,由网络作家“宋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一边敲击着登闻鼓,一边高声呐喊:“宋家世代名将,吾儿宋勉大周第一将军,先帝自即位,戍守边疆十载,因女真族狡诈诓骗无辜百姓

《一寸离肠千万结》精彩片段

大周和女真一战。

宋家八百女将,全军覆没。

主将宋慈叛国辱内,与敌军里应外合,造成大周损失惨重。

陛下御驾亲征,斩夺宋慈首级,振奋军心。

御林军守城十日,驱逐外敌百里。

女真首领单于亲携求和信,意与大周连理,修两国百年安好。

遂,进贡牛羊马各数万只,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两国边境开集市,外贸通商,昌盛兴业。

陛下得胜回朝,百姓夹道相跪迎接,无不高喝一声: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朝堂之上,众臣拥护。

却是沉冤台上,登闻鼓鸣响。

咚!

咚!

咚!

鼓声低沉浑厚。

竟是一孱弱老妪。

她凌云髻上戴着灿灿金冠,一身蓝底金丝勾勒白鹤若翩翩起舞之姿,立于腾云之间,似是要一飞冲天。

宽大儒袖下,一双布满了褶皱的手上抱着一简陋木牌。

木牌上刻有几个大字:吾儿慈之灵。

她一边敲击着登闻鼓,一边高声呐喊:“宋家世代名将,吾儿宋勉大周第一将军,先帝自即位,戍守边疆十载,因女真族狡诈诓骗无辜百姓,宋勉为救民众于水火,身陷敌营身死!

吾儿好男儿,吾媳贤能坚韧,自儿去世后独自抚养四子一女,宋勉、宋励、宋勤、宋廉四子分别担任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中郎将,他们亦于多次战役之中为国为民而亡。

先帝、先皇后薨逝之前,特赐宋家牌匾‘精忠名将’!此牌匾高悬门梁,日日警醒,无一日不觉惶恐,宋慈年岁虽小,却在父亲哥哥的教导之下,时刻将报效吾国铭记。

如今,宋慈被定通敌叛国,辱吾宋氏一族门楣,宋家祠堂拒让其灵牌与其兄父受后代供奉,老妪不服、不明、不忍……特此三跪九叩、踏碳火、滚钉板,只求陛下重审此案!

为宋家正名,为宋慈正名,更为这一国之母正名!”

说罢,老太太扔下了鼓槌,捡起地上的黑木手杖,慢步走下沉冤台。

然后,三跪九叩!

挪至碳火道前,老太太脱掉了鞋袜,赤脚踩踏其上。

滋滋火花伴随着些许烟气,烧的越发通红。

十丈长的碳火路,老太太在手杖的支撑下,竟是纹丝不动走得稳稳当当,似是那与碳火贴近的并非皮肉,而是铁骨。

她宋家的铮铮铁骨,此刻就在她的脚下。

几位内官见此,纷纷心惊。

但,劝说的话,是一句也说不上来的。

因为,他们也不信那位温柔慈和的皇后娘娘会是通敌叛国的恶贼!

他们也期待着皇后娘娘、期待着宋慈将军,洗刷冤屈。

是以,几位内官即便不忍心老太太受这苦楚,也只能咬牙,侧守一旁。

老太太行一步,内官挪一步。

直至碳火踏完,顶板滚完。

内官第一时间将老太太背负于肩,冲进了朝堂。

朝堂之下肃静异常。

朝堂之上帝王冷漠。

军机处处长王大人王守成提脚向前,且代天子询问:“宋老太太,宋慈之案已断定,您此番敲击登闻鼓,属实礼仪不周了,此行碳火顶板之罪当是小惩,且回去吧,莫再纠缠了。”

老太太身疲,声却洪亮。

声声掷地有声:“可老朽偏要纠缠呢?”

王守成双眼微眯,带着隆重的警告:“那恐怕就不是碳火顶板这番小罪了。”

老太太拉扯起锋利的嘴角,却是一笑:

“若宋慈罪状清楚,人证物证齐聚,亦是老朽教育不周,该与宋慈同罪,取老朽这颗项上人头以慰那八百女儿将、八万宋家军!”



宋老太太的掷地有声,是宋家赫赫战功给她的勇气。

是她宋家“精忠报国”一门的底气。

她宋家的儿子,好男儿。

她宋家的女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宋慈绝不可能做出任何叛国之事。

王大人乃前朝状元,寒门出生,经手过多起贵族案件,最是嫉恨以功盖过之族。

宋家声明在外,一门忠将不假。

可宋慈心狠手辣却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

宋老太太此行,是给帝王施压,给百姓施压……他才不会惯着。

王大人几步走上前,朝着大殿之上的明黄帝君微微弓腰:“陛下,宋老太太既然执意要求,且就再重审此案,给诸位、也给天下一个交代。”

上官夜泓面色如常,一脸的漠然,冰冷的声音从他口腔之中发出:“如王大人所办,朕侧耳倾听,只盼今日之后,朕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宋家之事。”

这一句,相当于是给宋家判了死刑。

老太太这一场若是输了,恐是要连累整个宋氏一族。

帝王不想听到“宋”家之事,谁还敢提拔“宋氏”臣子,谁还敢让“宋氏”出现在这宫闱之中。

宋老太太俨然也不是个服输的。

她道:“恐不能如陛下所愿了,宋家、宋氏,定然会名垂千史!”

上官夜泓俊眉微微眯起,一股不怒自威的感受随即传到了王守成的眼中。

王守成微勾起了嘴角,大手一挥:“来人,将皇后通敌叛国的证据,拿上来!”

几个内官急急忙忙去了军机处。

将日前调查袭来的物件都带了上来。

同时带上来的,还有一名未能在战场上身死的宋家女将宋瑶儿。

宋瑶儿颓败的脸上,在看到宋老太太的那一刻闪现出了一丝丝的光。

但在她看到了满场的文人武将之后,那一丝光芒又随即暗淡了下去。

宋老太太见到宋瑶儿,所有的情绪都掌控在了捏紧的手心里。

现场静谧。

王守成指着证物,一一道明了宋慈叛国的所有行为。

“这一张边境布防图,历来都是由执掌了虎符的大将才能看到,执掌虎符之人,朝堂之上共两人,一是靖康王爷,乃先帝亲兄弟,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七十有五,孱弱于床榻已经三年有余,别说想靠着记忆力仿制这地图了,便是他老人家起身握笔恐怕都困难重重,故此这仿制地图的人,便只剩下了一个人。”

只剩下了这一国之母,亦是宋家唯一的后人,宋慈。

“这地图上,还留有宋慈的描绘字迹,经过天下第一书生柳如风的鉴别,已然确定是宋慈亲笔字,老太太不妨也来看看,看看这笔迹是不是来自于你的好孙女。”

王守成将画作呈现,便是距离了数丈远,老太太也一眼认出了这画作上宋慈的笔迹。

她沉了沉心道:“这字迹,确属宋慈。”

王守成一声冷哼,大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和自信:“宋慈乃高位,不可能有人逼迫其留下这字,故此……后续的人证物证,老太太还有必要看吗?朝堂重地,当议国家大事,老太太既然认了此证,是不是该……”

但随即,老太太便打断了他:“大人说的都对,但我还是那句话,宋慈绝不可能会叛国。”

“简直冥顽不灵!”王守成言语不耐。

老太太则是道:“这图虽然出自宋慈之手,但……这图就一定是边境布防图吗?”



郁兰庭一手截住助理的手。

生生捏的助理疼的无以言表。

“一个助理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这么不懂规矩,看来云氏是需要整顿了,明天起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语毕,便将助理直接甩了出去,跌到了云舒的身侧。

张柳得意的踩上助理的手,“丧家之犬,继续吠啊?”

现在的云舒,徒有一身凌厉的怒气,什么都做不了。

她知道,郁兰庭是借着助理来打她。

丧家之犬……

眼泪闯到了眼眶,但是她却强忍着不哭。

郁兰庭淡淡的瞥了眼云舒,搂着张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而云舒,终于扛不住疼痛,倒在了助理的怀里。

……

醒来时,在医院。

身侧趴着小助理,她的手腕上打着石膏。

没想到郁兰庭出手这么重。

云舒动了动,小助理连忙抬头,“云总你醒了。”

“嗯,今天……你不应该冲动的。”

助理摇头,“我觉得郁少做的太过分了。”

现在的云家由他运营,她不过是一个挂名的云总。

这是她父母的遗愿,郁家一直遵守着。

他今天让张柳来代言产品……

无非是来给她添堵的,而她真的就没沉住气。

还连累了助理。

“云总……你的病……”

云舒苦笑,“别说出去。”

……

一整天,云舒的脑子里来来回回都乱糟糟的。

她的病,她的婚姻……

心不在焉,呆滞无神。

夕阳隐去最后一丝光线。

眼神落到今天的日历上,今天是她生日。



殿堂上上官夜泓掀起了嘴皮子,冷淡的人眼下也是一丝的不耐。

“皇叔既然到了场,必然是要请上来的,去宣吧。”

内官匆匆去请。

不一会儿,靖康王爷便来了这大殿上。

人以为,这王爷该是被人抬上来的、亦或是被搀扶着上来,但绝不该是他自己神清气爽的踏步而来……

且看靖康王爷脸上容光焕发,哪里有一丝病恹的模样。

“臣,参见陛下。”一声浑厚低沉的嗓音,带着十足的精气。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守成心头更是一惊。

上官夜泓清冷眉目中也多了两分的疑惑……

“皇叔,这精神似是不错,日前侄儿曾去府上探望,险以为皇叔命不久矣,也不知是寻了哪位郎中,竟有这番奇迹圣手。”

靖康王爷叹息一声,曲躬道:“陛下,臣罪该万死!”

“皇叔何意。”

“臣……欺瞒了陛下,欺瞒了朝中众臣,更是欺瞒了王大人,对不起宋皇后,对不起宋家……臣一直不曾病,只因臣玩性未泯,但朝纲之中定了京城王爷不得离京,臣为了能够去一品江南香色,特找了一与臣模样九分相似的人假扮自己,为了不被发现,臣让他日常装病接客,却不料会犯下如此大错……陛下,臣有罪。”

一言落。

众人明白了。

些许质疑的目光则送到了王守成的面前。

“这是连正主都没有找到,就给人定罪了。”

“宋氏满门忠将,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重申此案,将王守成的乌纱帽也给审下来。”

听着耳畔的细微议论,宋老太太的面色不曾有过任何变动,只看着、只听着、只等着宋慈翻案的时候。

王守成的脸上火辣的疼,面前无数目光就像是落在他脸上的巴掌。

为官多年,倒是没想到一世英名被这好玩的靖康王爷给戏弄了。

他抿唇,道:“王爷,且不论您罪况了,且先看看这边境布防图,是不是真的。”

王守成将图纸送到了靖康王爷的面前。

靖康王爷却是沉默了。

上官夜泓看着台下情景,从未有过这么一刻想知道这张图纸到底是真是假。

宋慈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就算不叛国,身上的罪状也该要她一命的。

只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唇畔蠕动,朝着大堂道:“皇叔事由特殊,王爷不能离京此规当初先帝是为保京城安定,但如今政局和形势与当年已有不同,此状从轻处理,皇叔不必忧虑,此刻先审理宋慈叛国一案。”

靖康王爷颔首躬身感谢。

起身仔细看起了那图纸。

良久,他长叹了一声。

所有人聚精会神在他身上。

听得王爷一句:“这份图纸,是真的。



元宵。

京城登月楼欢聚。

每每这个时节,帝王都会携妃嫔出宫,畅享灯谜,与民同乐。

今年也没有例外。

灯楼安排的比往年倒是要更隆重些。

只因贵妃阿媛元宵节生辰,内官为讨贵妃欢心,灯展的数量较往年多了一倍不止。

帝王坐在龙撵之上,望着外面的五彩斑斓的灯,心……始终有些苍芜。

阿媛在其身侧,拉了拉他的衣角,柔声肆意道:“陛下,似乎有心事?”

上官夜泓似是没有听见,双眼也没有朝着阿媛落上一眼。

阿媛被冷落,咬了咬牙,但见百姓游走身侧,也只能微笑应对。

宋慈死之前,上官夜泓就鲜少去找她。

宋慈死之后,上官夜泓干脆就不去贵妃殿中了。

皇后之位空闲多日,宫内外都说她会成为这新一任皇后。

但都这么久了,上官夜泓也没有要封赐她的意思。

阿媛也不知道上官夜泓心里究竟想着些什么了。

骤然,轿撵一阵晃动。

阿媛惊呼。

等轿子稳当了。

阿媛才看到了轿子前面跪着一双孩童。

两个孩童身上脏污,手上分别捧着一个破碗。

“陛下,是无知孩童乞讨。”

阿媛随即便拔了头上的钗子,递给了轿外的侍女:“给孩子吧,回头安排下,找个私塾上学。”

婢女照做了。

但那一双孩童却是将婢女拿来的金钗给扔到了地上。

接着,孩童高喝道:“我叫南欢,身边的是我弟弟南实,我们姐弟二人拦天子轿撵,是有一桩冤案!”

上官夜泓眉目汇聚在了两个乞丐孩子身上。

阿媛最知察言观色。

立即就明白了上官夜泓的意思。

便是主动出声问道:“是何冤案。”

两孩童直言:“为宋慈宋大将军通敌叛国之案!”

上官夜泓脸色一黑。

阿媛心头也是一惊。

南欢则是继续高喝:“我有证据,足可以证明宋慈姐姐是天下最好最善良的人!”

阿媛观察着周遭民众,也观察着上官夜泓面部,随即道:“宋老太太都不曾有证据,你一小儿能有什么证据可言?”

南欢挺直了脊背,道:“我没有物证,但是我有人证。”

南欢瞧了一眼旁边的弟弟。

南实立即领悟,三岁的孩童,声音稚嫩软绵:“我就是人证,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宋慈姐姐给我买过棉花糖,她是最好的人。”

南实的话,逗笑了阿媛,也逗笑了抬轿撵的一众婢女侍卫。

南欢咬了咬牙,朝着身后喊了一声:“你们还不赶紧出来,怕什么怕!”

于是在暗处又索索瑟瑟出来了几个小乞丐。

小乞丐们咬了咬牙,心里念叨了一句“死就死了”!

而后便是大声喊道:“我是证人,我可以证明宋慈姐姐是好人,绝不会做出任何对子民不利之事!”

有了这一突破口。

其他小乞丐也喊了出来。

纷纷只是那一句毫无分量的话。

“我是证人,我能证明宋慈姐姐是好人!”

口说无凭在这几个小乞丐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阿媛并没有将这几个乞丐当回事。

上官夜泓亦然。

随即就差了侍卫将几个小乞丐驱离。

但侍卫还没有开始动手,人群之中,却是一卖灯的小贩跪在了地上。

他说:“我也是证人,我能证明宋慈大将军是好人。”

接着是在河岸边买零嘴的小姑娘。

小姑娘跪在地上,还是那一句:“我是证人,我能证明宋慈将军是好人。”

然后是写字的书生、卖花的婆婆、穿着私塾学院衣装的学生们……

从几个人,到十几个人。

又从十几个人,到几十个人。

最后发展成为了一条街。

这一条街面上,所有人都跪下了。

所有人口中都只有那一句:“我是证人,我能证明宋慈将军是好人!”

多苍白无力的一句话。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却蕴含了巨大的能量。

阿媛咬了牙,看向一旁的上官夜泓,他竟是眼眶红了。

整条街。

涉及商铺一百多家。

小贩小商上千。

加上行人路人乘船游客,更是不下万人。

这么多人。

都跪在了地上。

不是因为轿撵之中坐着的人是天子。

而是因为那个已经死去的皇后。

被冠以通敌叛国名声的宋慈大将军。

元宵灯会。

终究在万民请愿下,让王守成重申此案。



“王大人,近来可好?”

王守成一脸苦笑:“王爷,可是来看臣好的?”

“说笑了,本王又岂能盼着王大人不好。”

靖康王爷摸了一把下巴处的胡子,爽朗一笑。

但这一笑,落在王守成的眼中,尽是苦涩。

“靖康王爷,卑职……似乎错了……”

“嗯?”

“万民请愿这种事,历朝历代之中唯有昏君乱国时期偶有出现,为的是岳飞一般为国为民的大将,如今……本朝也出现了这么一例,卑职惶恐中,是以不知不觉中竟是得罪了万民。”

靖康看出了王守成真心实意的苦楚。

且道:“王大人,你不该是愚昧的人,宋慈名声如何,你当真一点儿没听说过吗?”

王大人仔细的回想,几番摇头。

“卑职若听过,还敢这番去定案吗……若提前知道百姓口中有关宋慈的事迹,卑职恐怕是要将案子去翻个三百遍看是否有漏洞的,王爷,卑职这未来的路,恐怕难走了。”

他至始至终听到的都是有关宋慈的卑劣、恶毒、自私。

后宫的那些事,他无心干预,但总有些许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就好像有一只大手推着他如此断案。

但这一切的细节和证据,也确确实实是他找到且符合的。

所以办案的时候,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靖康身形挺直着,微微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你觉得为宋慈翻案还重要吗?”

“当一个人说宋慈是好人的时候,我们都会怀疑。”

“两个人说宋慈是好人的时候,我们会犹豫。”

“更多人在说宋慈是好人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理由不去相信这个事实了。”

“一个人能怎么伪装才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表现成为一个好人呢……你可知,丽妃死后,那个孩子一直由谁照料,莞贵人死后,家中亲属是谁在安排余生……还有阿媛贵妃当初流产的事……就当真是宋慈干的吗?”

王大人双眼逐渐拉圆,心头瞬时被闷堵上了。

“你真当宋老太太手上没有证据了吗?老太太光明磊落一生,荣誉看得重,但她更看重的是自己孙女啊……宋瑶儿死了,宋老太太便没了继续作证的想法……”

“王大人,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只管往深宫里走走,往宋家走一走,在这百姓深处走一走罢……”

靖江王爷言尽于此。

随即又道:“陛下身边是有心人搬弄是非,王大人不该如此闭目的,本王要走了,大人且行且珍惜罢。”

说完,靖康王爷离去了此地。

王守成看着靖康王爷离去的背影,看着文官为宋慈登记的人数似乎又多了些。

原本该是是这条长街就截断的人流,竟是又在这不知不觉中长了一倍。

而王守成安排的几个文官,书写的手已然打起了颤。

是以,太多了。

一旁书童整理的文件,竟是已经抱了整整两箱。

王守成过去,随手打开看了一眼。

上面写的是何其小的事情。

“宋慈帮民女找过一只小猫儿。”

“宋慈驱逐山匪,救我母亲妻儿。”

“家中灾情,全靠宋慈赈济,江南水乡庙河镇,这是当地农户的签名。”

京城百姓所遇的事件较小。

偏远山野之中的事情相对而大。

只是这小事件也得劳心劳苦排了如此长的队伍。

这大事件更是不远千里迢迢也要来叙述一番。

王守成的心,紧绷着。

“你再去找些我的门客来,替换了这些文官,我要去一趟宫中。”

“大人,奴才帮你备车。”

“不用,你在这里看牢了,我自己去就行。”

“是。”

……

王守成去了宫中。

准备是去找上官夜泓禀报一番民间的情况。

只是去了书房没见到人。

朝堂之上也没有人。

问及内官,内官只道不知情。

索性,他也没了报告的心思。

和些许走在前殿的宫女侍卫谈起了话。

宋慈作为一国之母,应该是恪守在宫中的,怎么能时常游走在外,还干了那么多的好事的?



跟在陛下身边时间最长的内官道:“皇后娘娘不受宠,这您也知道,陛下已经好几年没去过平和殿了,皇后和太后那边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与各宫嫔妃那都是尽可能保持着距离,皇后娘娘武功高强,翻个墙的事儿,能有多难。”

“虽然这样说,但这么多年,就没有被发现一次似乎也太……”

“王大人,你忘啦,守宫门的人可是宋家一手带大的肖武,肖武为人忠厚老实,对宋家的小姐,那都是言从计听的,肖武虽然不情愿,难道还会向上面告发自家小姐吗?”

如此一来,王大人便了解了。

但是王守成还是不懂:“为什么皇后会不受宠……像她那样七窍玲珑心,聪明睿智、武功高强,对付后宫那一套岂不是轻轻松松,但陛下为何……”

内官长吁了一口气。

眼中几番的不忍。

“陛下和皇后,原本是恩爱的,刚新婚的时候,陛下恨不得不去早朝,天天窝在平和殿内,但自后来贵妃阿媛进宫,情况逐渐就发生了变化……我们这位皇后,什么都好,但就是善妒,她容不得贵妃阿媛……”

“你是说,皇后追求的新派作风,强求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可不是呢,就宋家的门楣,如果找了平常人家做女婿,恐怕这要求不算多高,但她面对的是陛下,陛下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上官夜泓也这么觉得。

宋慈初嫁给他的时候,就说过:“我要的男人,这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上官夜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相爱,就不能有不忠,如果你有,那么我就不会再理你了。”

他笑着说“好”。

一是真心疼爱她。

二是觉得男女之间的情话罢了,不能完全当真。

何况宋慈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上官夜泓的真实身份。

如果宋慈知道自己将成为这一国之母,嫁的是这一国之君,态度应该有所改变的。

就如上官夜泓的几个姊妹。

若是招驸马入公主府的,基本驸马会听从公主的所有指令。

若是嫁给其他王公贵族的,就要看夫家的实力如何了。

这天底下,哪一个有实力的王爷贵族不是三妻四妾的。

对,没有。

身为帝王,更不可能如此。

宋慈进宫时,后宫已经摆放了三大妃子无数品级较低的贵人。

那时,宋慈表现出了些许的不高兴,但很快就好了。

两人新婚,如胶似漆。

君王恨不得日日不早朝,昏睡在温柔乡之中。

宋慈聪慧。

看得懂奏折,也能看清朝堂的形式。

两人在一起,除了风花雪月之外,还会探讨当政实时。

当然偶尔也会切磋一番。

宋慈武力不错,但在上官夜泓面前总会收上几分力,给他留下颜面。

起初,他们很好很好。

自从阿媛进宫后,情况就变了。

“阿媛是母后一定要纳进来的,我承诺不管阿媛在不在,我最疼爱的人还是你一个人。”

两人之间的好,已经到了“你我”相称的境地。

在宋慈面前,上官夜泓不再是一个帝王。

就像是最平常的夫妻一般。

可阿媛进宫之后……宋慈对阿媛百般刁难。

这让上官夜泓有了指责她的理由。

“宋慈,这就是你的光明磊落吗?陷害阿媛,残害嫔妃,想妄图一人占有朕,不若先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配不配的上朕!”

从前,是他失信,亏欠她。

现在,宋慈所作所为,是他在容忍她。

两人该是拉扯平了吧。

上官夜泓心里是这么想的。

先苛责一顿,而后再哄哄。

他们应该会像之前一样。

但宋慈不愿了……

拒绝见他。

拒绝帝王来平和殿。

便是他强行去,她就以诵经念佛的借口将人送走。

太后说:“女人呐,就不能惯着,皇后如今这番德行,都是皇帝太宠爱了,要本宫说,你的宠爱应该往别的地方分一分,后宫得雨露均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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