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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

壶天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现已完本,主角是卓施然秦端阳,由作者“壶天晓”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有些感动。“娘也别太担心,其他人担心脱离宗族,是因为担心不能享受宗族的资源,但只要我足够优秀,哪怕我脱离了宗族,资源一样不会少了我的。”卓施然说道。卓施然原本还担心脱离宗族的事情,办下来没那么快,要是等到和言祈的比试结束,但凡她赢了,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主角:卓施然秦端阳   更新:2024-05-20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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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卓施然秦端阳的现代都市小说《精修版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由网络作家“壶天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现已完本,主角是卓施然秦端阳,由作者“壶天晓”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有些感动。“娘也别太担心,其他人担心脱离宗族,是因为担心不能享受宗族的资源,但只要我足够优秀,哪怕我脱离了宗族,资源一样不会少了我的。”卓施然说道。卓施然原本还担心脱离宗族的事情,办下来没那么快,要是等到和言祈的比试结束,但凡她赢了,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精修版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精彩片段


在家族的子弟们眼里,这简直形同于流放。所有人都为了留在宗族而努力,只有卓施然,居然主动提出,从宗族出去。

“你可知道你这个要求代表了什么?”大长老沉声问道。

卓施然目光平静而坚韧,不卑不亢对视着大长老的眼睛,“我知道。代表着我但凡此次败北,便不再是卓氏宗族的子孙,得不到宗族最好的资源,只能和地方上的支族子孙们一样。”

大长老皱眉看着她,“既然都知道,为何还做此决定?”

卓施然并没有明着回答大长老这话,又或者说,没有给出真实的答案,她只说道,“自然是因为,小九不希望大长老再为了小九而为难。”

而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则是——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知道我不会输啊。

至于卓施然为什么现在就提出要从卓氏宗族独立出去,自然是因为,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和其他人将从宗族脱离视为洪水猛兽比起来,卓施然并不觉得从宗族脱离出去就是什么流放。

反之,她还觉得这再好不过了。因为只要从宗族脱离出去,就不会受那么多管束了!

不然宗族的家法在头上悬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卓氏宗族还会在将子弟从宗族脱离的时候,给一部分资源的优待。那些被安排到地方城池去管理家族产业的子弟们,过的可不是什么穷困潦倒的日子。

好些被安排去了富庶的地方,过得滋润极了。

所以原主执意要嫁给秦端阳时,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脱离宗族了,所以尽管当时那么让家族蒙羞,家族却还是给了原主嫁妆。

这是卓家身为京城五大世家门阀之一的体面。

卓施然看得透彻得很,但母亲却急坏了。

芸娘在屋里焦急地来回踱步,“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我去求长老他们吧,你父亲当年也算为了家族没了的,他们不能这样对你!”

“不用不用。”卓施然按住母亲肩膀,安慰道,“娘,我脱离宗族才是最好的选择。”

“胡说!”

“您听我说。”卓施然柔声道,“我以前风头太盛,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等着推我下水,如果我一直都没有行差走错,他们也打不开这个口子。但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开了这个头了。”

芸娘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已经渐渐冷静下来,显然已经被卓施然说服了不少。

卓施然继续道,“我如果继续留在宗族,只会给这些人更多的机会,就算我不犯错误,他们都会想尽办法让我犯错误。宗族的家法就悬在我头上,我实在是不想再挨一次了。”

如果说卓施然其他的话语都没能完全说服母亲的话,提及宗族家法,几乎一瞬间就让芸娘再无任何意见。

芸娘现在每晚都还做噩梦,梦到卓氏宗族的家法,几鞭子打死了她的女儿……

“好。”芸娘目光坚定,“娘都听你的。”

想到她先前还那般焦急,眼下却这般冷静,不为其他,只因为身为一个母亲的爱女之心。

前世没有尝过亲情温暖的卓施然,心里有些感动。

“娘也别太担心,其他人担心脱离宗族,是因为担心不能享受宗族的资源,但只要我足够优秀,哪怕我脱离了宗族,资源一样不会少了我的。”卓施然说道。

卓施然原本还担心脱离宗族的事情,办下来没那么快,要是等到和言祈的比试结束,但凡她赢了,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赶紧想要致歉。

但还不等言苍开口致歉,丹鼎司礼沉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留情面的威势。

“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本座?”

就连自称都已经变了,监察司的司礼可以自称本座,而监察司的司正,则是可以自称本尊。

但通常情况下,他们也都是以我自称。

而现在丹鼎司礼却是换了自称,显然,已经有了不悦的情绪。

不止是自称,丹鼎司礼的身上还陡然爆发了一股灵压,直直朝着言苍落下去!

言苍虽然医术还可以,但他坐到了御医院正的位置之后,被权势迷了双眼,以至于在修炼上并没有那么上心。

加之很多医官本来都会对修炼疏忽些,所以言苍在修炼上并不如何,甚至在言家,他的修炼水平都排不上名头。

此刻丹鼎司礼这个灵压一压下来,言苍一瞬间就被这巨大的威压往地上按了下去!

“唔——!”言苍闷哼一声,就噗通一声朝地上跪了下去,而且眼看连跪都打不住,可能还得往地上趴下去!

还是慈航司礼用灵力帮言苍挡了一下,才没让言苍直接被压个五体投地的姿势。

慈航司礼出身慈航宗,按说也是个医官,所以在修炼上也不如丹鼎司礼。

所以他挡了一下之后,言苍还是被按得跪在了地上,连脖子都抬不起来。

言苍怕了,也意识到自己先前着实太鲁莽,赶紧在这样的威压之下,艰难发出声音来,“大人——饶命!在下……知错了!大人……请恕罪!”

丹鼎司礼的威压这才慢慢卸去力道,但也没有全部卸去,依旧能让言苍跪着,只不过没有再继续摁着他的脖子了。

丹鼎司礼冷声道,“言苍,你既然这般废物,倾全族之力却连比都不敢跟一个姑娘比,只会处处使绊子的话,依本座看,你也别干了,趁早归田吧。”

言苍硬着头皮说道,“大人……教训得是,在下……不敢了。”

丹鼎司礼的声音依旧很冷,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人愿意来考炼药师,本座乐意之至,你若是觉得卓施然是在浪费时间消遣本座,大可不必。”

“她若是考不过,便要接受监察司的刑罚,她对此心知肚明,并且欣然接受了。”

听到丹鼎司礼说到这里,言苍的眼睛亮了亮,“当真?”

他话音刚落,就被丹鼎司礼用灵力隔空扇了一耳光,啪一声还格外清脆。

丹鼎司礼继续道,“宗门本就超然,不该过多插手你们的私人恩怨,你要是再敢把你的私人恩怨拿来烦本座,敢这样同本座说话,质疑本座的话。本座会让你生不如死!”

言苍再不敢吭声儿了。

而且从之后慈航司礼的态度看来,言苍觉得可能自己今日之举,连慈航司礼都有些得罪了。

从监察司出来之后,言苍心里就有了计较。

很快,一些消息就开始在京城里传开了。

卓施然并没有去打听这些,她一晚上都在为了翌日的考试做准备,要说考炼药师于她而言,难也难,不难也不难。

她本来就身负古武道和玄医道两种传承,对所有力量的掌控都非常细致且全面。

难的部分就是,得把这个世界的灵材药草与自己概念中的药理融会贯通。

好在于她而言,这不算难,只是要费些时间。

于是她一晚上都没合眼,就在库房里忙活着,正好卓家给她置办的嫁妆里,就有着各种各样非常全面的灵材药草。


听到这人的话,大长老的眉头一拧。

三长老脸上笑容僵了僵,“哪里的话,我们府上哪会短缺小九的伤药,不过还是谢谢世子的一片心意。”

卓施然:“替我向世子道谢。”

“好的,既然东西已经送到,在下这就回去复命,告辞了,愿九小姐早日痊愈。”

封家的随侍离开之后。

大长老沉着脸说道,“库房当值的是谁?带过来!”

卓施然淡淡一笑,“大长老,库房不过是狗仗人势,若不是有人撑腰,断不敢如此。”

大长老:“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你也已经教训过小六了,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莫伤了家族和气。”

卓施然:“这才哪到哪儿啊,她唆使外人对我下蛊的事儿,都还没算呢。”

“这都无凭无据的,何必伤了姐妹感情?”三长老喝道,“小九,你别太斤斤计较了!”

卓施然冷冷一笑,“三长老,我挨了九鞭家法,底子若是差点的,根骨都能给打断。想让我不计较?行啊,那让卓如馨也吃九鞭子。”

三长老:“你!”

大长老:“行了。此事容后再议。”

大长老还没审问处置柳叶,容后再议肯定也要等到审问柳叶之后。

所以卓施然此时也没揪着不放。

三长老阴阳怪气问道,“这么说,你能拔出封炎族剑的事儿,是真的了?你和他真的私定终身了?”

卓施然似笑非笑看了三长老一眼,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反问道,“是啊,我拔出了封世子的族剑,怎么?卓如馨拔不出来吗?”

“哼,你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封炎的族剑本来就大有玄机,除了他自己,从来没人能拔出来,但你却拔出来了?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和他私定终身了所以才能做到啊?”

三长老依旧阴阳怪气的,就差没明着说她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了,毕竟她先悔婚死活要嫁秦端阳,现在踹了秦端阳又说封炎的族剑是定情信物。

大长老就比较直接了,“小九,等你被人陷害的真相查明后,罪魁祸首当然会得到惩罚,可你的罪过也无法一笔勾销,与封家的关系你得去修补,和封炎的婚约你也得拿回来。”

卓施然眼角抽了抽,试探性问了句,“若是小九无能,拿不回与封世子的婚约呢?”

“家族不养无能之辈,你和你弟弟以后都得不到家族的栽培。”大长老看着她手里那三盒玉露膏,“不过封炎既然连族剑都当成信物给你用过,还特意让人送伤药过来给你。你拿回婚约想必不是难事。对吧?”

对个鬼!

这简直就是把她架到火上烤。

但是三长老在场,卓施然怎么都不可能露怯。

她笑了笑,“呵呵……那是自然。”

大长老素来板正严肃的面孔上,也露出了些许浅淡笑意,“那就好。过两日正好是宫里的御花会,封炎是封家世子,那天肯定会参加。到时候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别耽误了。”

卓施然:“小九……遵命。”

之后的两天,卓施然边养伤边琢磨了一下这身子的‘性能’。

不得不说,原主能被卓家如此看重,天资的确不一般,不仅有卓家血脉里独特的灵力性质,体质也异常强悍。简直和她前世时修的古武道是绝配。

两天的时间,家法那么严重的鞭伤,竟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早就有侍女送来服饰,为她打扮。

“奉大长老命令,前来为九小姐妆扮。”

卓施然坐在妆台前,看着侍女打算给她画上浓妆的架势。

“等会儿。”卓施然哪里能看不出来这侍女是受了谁指使过来使坏的?

她制止了侍女的动作,“我自己来吧。”

侍女动作一停,表情有些心虚,还在劝道,“九小姐还是让奴婢来吧。”

“好让你给我画成个猴子屁股,去御花会里出丑?卓如馨还能不能有点新鲜招数了?”卓施然皱眉道,“退下!”

卓施然自己搞定了妆容和服饰。

她本就生得美,不妆扮都清丽出尘,稍作打扮更是美得脱俗。

自是受到了众人的注目。

“她居然真的回来了……”

“她居然能去参加御花会!她不是挨了家法么?这么快就好了?”

卓如馨在一旁,戴着用来遮盖面上伤痕的面纱,气得牙痒痒。

两天了!她脸上的伤痕才开始慢慢愈合,凭什么卓施然的伤就好全了?

随侍在一旁小声劝她,“小姐,别冲动。六爷交待过的,您一定要冷静,收拾她的机会在后头呢!”

卓如馨咬牙切齿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卓施然走上前去,在卓如馨吃人的眼神下,悠然坐进马车里。

御花会每季度一次,寒冬腊月的当然没什么花可赏。但原本就是皇室牵头举办的,贵族门阀之间社交性质的宴会,赏的本来就不是花,而是各大世家的妙龄女子。

御花会各家小姐争奇斗艳,但卓施然依旧受到一致的关注。

因为她足够漂亮,也足够有话题性。

卓施然本就美艳绝伦的面容,在眼眸里锐气漫出的瞬间,美得张扬骄傲,哪怕只略施薄粉淡妆,都已足够艳丽。

卓施然前世是组织的顶级特工,实力卓绝,一身傲骨。

而原主也不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小可怜,她生来强大,自幼备受重视,素来就是骄傲的。

她一下马车,不知谁家的随侍,目露嘲弄地打量她,像是在审视她怎么还好意思来这里。

卓施然转眸就对上他带着嘲弄的目光,她唇角笑容明丽,话语的内容却极冷,“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那随侍表情一僵赶紧收回目光。

直到宴会开始的时候,封炎都还没来。

众人纷纷向卓施然投来怜悯的目光。

“封世子肯定是因为不想见到卓九所以才没来吧。”

“她还当众说她对封世子情根深种,这下可丢人了。”


“小九,这是庄瑶瑶,她腹中已经有了我的骨肉。你我今日大婚,我也不想欺瞒于你,我打算让她做个贵妾,今日和你一起进门。”

秦端阳面上毫无愧色。

“你……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卓施然的脸色,在一身凤冠霞帔大红嫁衣的衬托下,更显得惨白。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女,气血翻腾。

秦端阳:“小九你放心,你永远是最尊贵的正室嫡妻,谁也不能越过你头上去,往后瑶瑶会恭敬你,她的孩子也要叫你一声嫡母。”

卓施然冷笑,“我稀罕么?!哪来的野种也配叫我为母亲?”

秦端阳面色一沉。

庄瑶瑶泫然欲泣,“卓姐姐,我知道我身份低微,但我腹中孩子是无辜的,还请你看在孩子是秦哥哥骨血的份上……”

卓施然看都不看她一眼,目不转睛盯着秦端阳。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想让她和我一起进门?”

秦端阳胸有成竹,“小九,你和封家悔婚,和卓家反目,就是为了嫁给我,要是今天咱们大婚出了什么岔子……你也不想颜面扫地吧?”

卓施然被气得胸口气血翻腾,眼前一阵阵发黑,经脉紊乱。

“噗——!”

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倒在了床上。

“呀!”庄瑶瑶柔柔弱弱一声惊叫,好似被吓着了似的,嘴角却是不着痕迹勾起了几分得意的笑容:“秦哥哥,还是赶紧叫医官来给卓姐姐看看吧。”

“不用。她死不了,她可是被称为卓家百年来,灵力资质和修炼天赋都最高的天才,不然你以为她之前怎么能和封家世子订婚呢。”

秦端阳嫌恶地扫了地上的人一眼,“要死也得等进了我的门再死,不然她那么多嫁妆我拿不到,岂不是亏大了?”

谁都没再多看床上无声无息的卓施然一眼,但床上的人原本还紧闭的双眸,却倏然睁开!

眸光清冷,再不见先前的悲伤凄苦。

卓施然冷冷看着眼前的渣男渣女。

她本是现代的顶级特工,身怀古武道和玄医道两种传承,更手握祖传的神器玄炎戒。因为玄炎戒被人觊觎,被同僚陷害,炸的尸骨无存。

再睁眼便是此刻,一股记忆涌入脑中。

这身体的原主人是和她同名同姓的卓家九小姐。

卓九小姐从小武道天赋出众,备受卓家重视,早早与封家订下婚约。

谁知却为了嫁给秦端阳这个穷书生,不惜与封家悔婚,跟家族决裂。

但却没有得到厚待,大婚之日,秦端阳带着大了肚子的小妾来,要妻妾同娶,卓九小姐被气得险些走火入魔。

后来就是被秦端阳一直利用利用再利用,最后落得家破人亡,郁郁而终。简直就是大写的工具人。

而卓施然,一睁眼就穿越到了这位卓九小姐和渣男的大婚当日,一切悲剧都尚未开始的时候。

想到这里,卓施然抬手摘掉头上沉重的凤冠,直接拔出了手边长刀。

“你……你!你拔刀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不舞刀弄剑么?有辱斯文!”

秦端阳吓一跳,庄瑶瑶更是连脸都白了。

秦端阳以前一直认为女子喊打喊杀,有辱斯文,原主也愿意迁就他。

以至于秦端阳忘记卓施然从来不是柔弱的小白花!

此刻,这朵霸王花盛放出了秾艳的颜色。

“你还想不想成婚了?还不把刀放下!”秦端阳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卓施然手腕一翻,细长的刀身甩出个漂亮的刀花,“你也配和我谈斯文?正好还没拜堂,休书就不用写了!”

秦端阳一愣,然后面色涨红,恼羞成怒。

“卓施然!我好歹是你的夫君,不过是要纳一个妾,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爱找谁当妾都行。”卓施然冷冷打断,“赶紧给我滚!”

庄瑶瑶跪在卓施然面前,“卓姐姐,我再也不敢肖想秦哥哥了,您别冲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秦哥哥置气。”

卓施然弯下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庄瑶瑶哽咽道,“求您原谅我吧。”

卓施然伸出一根手指,庄瑶瑶顿时一个瑟缩。

“第一,我不是你姐姐。”

卓施然又竖起一根手指,嘴角勾了起来,“第二,我何止原谅你啊,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庄瑶瑶难以置信。

“要不是你,我如何得见秦端阳这穷酸困苦、自命清高,却还妄想齐人之福的可鄙嘴脸呢?”

卓施然站起身,“你让我认清了他的真面目,我可太谢谢你了。”

她无所谓的态度,让秦端阳慌了,“你在胡说些什么?不与我成婚,你还想与谁成婚?你之前都公然与封炎悔婚了,难不成你以为封家还会要你?”

卓施然冷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封炎——正是卓家给卓施然安排的婚约对象。

是京城五大世家门阀之首的封家,这一辈最看重的子孙。

被誉为封家百年不遇的奇才,且容颜极其俊美,不似凡人。

在五大世家门阀的子弟里也是出了名的谪仙人物。

这样的人物原主不要,居然选了脚底黄泥巴一样的秦端阳?!

卓施然看向这块黄泥巴,心中满是鄙夷。

“大不了我去封家门口长跪不起,厚着脸皮去求封炎再爱我一次就是了。还能比嫁给你更丢人?”

说着卓施然一拍桌子,“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轰出去!”

没有人进来。

这明明是她的府宅,却是连家仆都使唤不动了?

卓施然冷冷打断:“人都死绝了吗?扶桑和扶苏呢?还不进来?!”

却只有婢女柳叶走了进来,“小姐,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别和姑爷闹脾气。”

卓施然:“扶苏和扶桑呢?”

柳叶表情为难,“小姐,是您说他们俩背主忘义,目无尊卑,将他们发落到外院去了啊……”

卓施然一愣,想起来了。

原主把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忠心耿耿的扶桑和扶苏,都赶去了外院。

要不是原主听信秦端阳谗言,扶桑和扶苏的身份何至于这般低微?

眼前的柳叶,才是背主忘义的那个。

卓施然吩咐道,“去叫他们过来。”

柳叶只当她还是原主,“小姐,他们背主忘义,您别太心软了。”

下一秒,她就被一双冰凉的美眸盯得一哆嗦。

柳叶被她的目光煞住了,喏喏道,“奴婢这就去。”

没一会儿,扶苏和扶桑就来了,眼神有些忐忑地看着卓施然,“小姐。”

“把这对狗男女给我轰出去!”

扶苏和扶桑表情一喜,齐齐向卓施然拱手。

“遵命!”

柳叶急忙劝她,“小姐!外头宾客都到齐了,就等您和姑爷拜堂了!您现在这么闹,岂不是要让所有人看笑话?”

“你这是想做我的主?”卓施然轻飘飘地反问,凌厉的气势吓得柳叶面无人色。

这一切变化都让秦端阳慌了,他只能妥协。

“小九,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不让她进门就是了,孩子生下来直接抱过来给你养。”

庄瑶瑶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卓施然恶心坏了,“谁稀罕你的野种!”

见卓施然不为所动,秦端阳恼羞成怒道,“卓施然!那你就等着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吧!”

卓施然闻言抬手示意扶桑和扶苏停下。

两人急道:“小姐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

秦端阳:“闭嘴!两个刁奴好大的狗胆!”

“我看你才是好大的狗胆。”卓施然冷眼看他,“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全京城的笑柄!”

卓施然改了原本只打算轰人出去的主意。

“把他俩绑起来!拖到前院大堂去!”


卓施然眼前发花,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蛊惑她答应秦端阳,怂恿她对秦端阳言听计从。

她稳住身子,忍住疼痛。

难怪在原主本来的命运里,瞎了似的对秦端阳这烂泥情有独钟,原来是被蛊惑控制了。

何其诡谲的蛊毒,竟是能让原主被蛊惑而不自知,到死都没能察觉身中蛊毒一事。如果不是卓施然穿越来了,原主肯定会像原命运那样,经历凄惨的一生。

但既然卓施然来了,就绝对不会让秦端阳如愿!

秦端阳见她不回答,又再次蛊惑,“小九,好吗?”

卓施然看向秦端阳,红唇缓缓扯出近乎嗜血的弧度。

“你不如做梦!”

‘咔嚓’一声。

“啊!”断腿的疼痛让秦端阳惨叫出来。

他在剧痛中震惊:那人明明说,只要有这情蛊在,就能让卓施然对他死心塌地一辈子!蛊文怎么会不管用了?!

“秦哥哥!”庄瑶瑶哭道,“卓姐姐饶命啊!”

“卓氏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毒妇!竟然对自己的夫君下这样的毒手!”

秦父秦母哭天抢地喊了起来,场面十分热闹。

宾客们纷纷私语。

“哎,听说卓九为了嫁这人,不仅和家族反目,连和封炎的婚约都毁了。还以为他俩多情深义重,眼下看起来,倒是不太像啊。”

“卓九这是清醒了?后悔了?”

忽然,一声嘲弄的冷笑从门口传来。

“她说后悔就后悔?把我们封家当什么了?”

门口走来一个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

腰间挂着一柄小臂长的短剑,柄刃相接处嵌着一颗红宝石,柄尾刻着一个‘染’字。

有人认出了她腰间的族剑。

“是封家的十小姐——封染!”

“她和封炎可是嫡亲的堂兄妹。她这是家族试炼一结束,马上就为了卓九悔婚的事儿,来给兄长出气来了?”

封染拔出腰间短剑,剑尖遥遥指着卓施然,“卓九,你之前听闻我堂兄在试炼里伤了腿,就赶紧找着由头悔婚,不就是为了和这野男人双宿双飞么。就凭他,也配与我堂兄相提并论?!”

“你说得对,他当然不配。扶苏、扶桑,把秦端阳的人都丢出去。”

“……?”封染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等等!你现在该不会是真如他们所说的,反悔了吧?”

“是啊,我就是反悔了,我就是对封炎情根深种、无怨无悔,别说他只是伤了腿,他就是没了腿,我也对他矢志不渝。”

受情蛊反噬,卓施然疼得厉害。

只想赶紧结束眼前闹剧,然后好好弄明白身上这情蛊究竟怎么回事。

她继续道,“我对封炎的情意可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不然也不能从秦端阳的情蛊中挣脱,清醒过来。”

卓施然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宾客们纷纷震惊哗然。

“情蛊?那不是南疆那些蛊宗们炼出来,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么?”

她发现情蛊了?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情蛊,我只是个读书人,不懂这些。”秦端阳有些慌。

秦母哭道:“你这毒妇!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家儿郎,现在下此毒手不说,还想败坏他的名声吗!”

宾客们窃窃私语。

“也对,不过就是个穷书生,怎可能有情蛊这种东西。”

“而且听说挣脱情蛊,会承受巨大痛苦,卓九看起来倒还好嘛。”

封染对她已经有了成见,当然不信情蛊一事,只当是卓施然的托词。

她手中族剑一横,不准扶桑扶苏把人带出去,然后瞪向卓施然:“你以为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你既然不惜悔婚也要嫁给这人,今天这婚你就成定了!省得你再痴心妄想纠缠我堂兄!”

封染一把拎过秦端阳,按在了案前,“跪下,拜堂。”

秦端阳心中一喜,“多谢封十小姐成全!”

封染的剑尖直指卓施然,“卓九,吉时到了。”

秦父秦母眼睛一亮。

秦母:“是啊!吉时到了!别闹了赶紧拜堂!”

秦父:“你嫁给我儿之后乖乖听话,今天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正妻大房。”

见卓施然无动于衷,秦端阳嘴唇微动,继续默念蛊文。

疼痛越发钻心蚀骨,卓施然冷睨着秦端阳微微翕动的嘴唇。

心中杀机渐起!

封染的剑越来越近,剑身贴到卓施然颊边,颇有几分威逼强迫的意思。

“卓九,快点拜堂!”

但卓施然是自现代而来传承了古武斗技的特工灵魂,打架从没怕过。

只见她两指夹住封染的剑尖,淡淡抬眸,“封染,你对我的私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说对封炎情根深种,但不代表会对你一再容忍。”

“你不要脸!”封染怒目而视,想给卓施然点颜色瞧瞧。

却赫然发现,拔不回自己的剑了。

这怎么可能?!

卓九明明只用了两根手指而已。

趁着封染正在与卓施然对峙,秦端阳跪在地上发狠劲儿默念蛊文。

“唔……咳!”

剧痛瞬间袭来,卓施然喉间一片腥甜,呛咳出猩红的血渍染上唇瓣。

手指短暂失力,封染的剑忽然没了钳制向前刺去。

尽管卓施然迅速偏头,颧骨还是拉开一道小小伤口。

血珠顺着脸颊滑落,宛如血泪。

与一身霞帔之色呼应,美得惊人。

封染一愣,咬了咬唇,“你、你吐血可不是我弄的!”

卓施然无意与她计较,垂眸冷眼看着秦端阳,“秦端阳,你是真当我软弱好欺,不敢杀你?”

秦端阳心发慌:“关、关我什么事?你莫要再诬蔑我,你说的情蛊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还不等卓施然出手。

“啊啊啊——!”

秦端阳突然惨叫了起来!

来人一身玄衣,极其俊美。

他鬼魅般出现的瞬间,先前还娇蛮跋扈的封十小姐就没了半点脾气,简直如同兔子般乖巧。

“堂兄,我知错了!”

堂兄?那不就是……


永寿宫。

太后半个多月前忽然急病,昏迷不醒。

皇后带着人们来永寿宫时,太后身边的玉嬷嬷很是警惕。

当得知苏青虞是来为太后诊治的时候,玉嬷嬷的眼睛亮了亮,但又很快黯淡下去。

皇后哪可能有这么好心!

这位卓九小姐的天才名头她也听过,可惜却是卓家的,谁不知道言家才是祖传的能医善药?卓家就没出过像样的医官。

御医院院正言苍站在旁边,“卓九你口气倒是不小啊。你会医术吗?”

他完全不觉得卓九能治好太后。而且因为近来的丑闻,言苍很看不起苏青虞。

苏青虞淡淡一笑,“略知一二。献丑了。”

她抬袖探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手指悬在太后离腕脉皮肤一寸之隔便停住了。

动作停住的瞬间,言苍的面色倏然变了。

就连刚进来的言祈,素来含笑的脸上,表情都凝了一凝,“她怎么会……”

有人惊呼道,“那不是言家的悬脉之术?!”

悬脉之术乃是言家祖传的诊脉方式,只有受家族重视的人才,才有机会学习悬脉之术。

但她一个卓家女儿,怎么会?

言苍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这卓九该不会真的会医术吧?

皇后端庄雍容的脸上,表情也有些僵硬:糟了,要是真让她把这老太婆给治好了……

苏青虞注意到了玉嬷嬷看皇后时的眼神,以及此刻皇后脸上僵硬的表情。

看来太后的病或许还有隐情。

很快,苏青虞手指一顿,和她预想中完全不同,太后并不是病,竟是一种慢毒!所以才昏迷至今,若是继续拖下去,免不了衰竭而亡的结局。

玉嬷嬷见她停下动作,赶紧问道,“卓九小姐,如何?娘娘的病你能治吗?”

苏青虞淡笑颌首,“我能。”

卓如馨早在苏青虞使出悬脉之术时,就已经慌乱无比,此刻急忙道,“御医院的大人都治不好太后的病,你一天医术都没学过,哪里会治?别死撑了,太后娘娘的病情耽误不起。”

言苍僵硬地笑了笑,“是啊,九小姐可别弄巧成拙。”

皇后还比较稳得住,“好了,卓九姑娘,你不就是想要和封世子的赐婚旨意么?本宫会和陛下提议此事的。你就别拿太后的病情开玩笑了。”

萧浲站在最后头,冷眼看着这些虚伪的人,听到皇后这话,他唇角抿出凌厉的弧度,气势顿时寒凉凛冽。

他原本对这些皇室阴谋秘辛并不感兴趣,但若是皇后敢拿他的事情来当筹码算计的话,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萧浲刚准备开口,却见那娇美的白衣少女嫣然一笑,眉眼里含着清冽傲气,似是压根不把刚才说话这些人放在眼里。

苏青虞清楚自己大概是踏进了什么皇室的阴私事儿里,她并不想插手这种事,但要她因此承认自己医术不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青虞:“你们不用忙着给我找台阶。若是治不好太后,我自愿领罚便是,卓家的刺鞭都没能打断我的脊梁骨,其他的刑罚又能有什么新花样?”

众人甚至没看清她手中何时出现了一副金针!

苏青虞自己也惊异,因为本以为失散了的玄炎戒,竟是忽然出现在手上!随她心念而动取出了金针来。

没人来得及注意她食指上那枚玄红色的指环。

只见她施针的动作迅如闪电,几息之间就已经扎进太后数个穴位,只剩针尾在微微颤动着。

玉嬷嬷热泪盈眶,当即给苏青虞跪下了,“姑娘若治好娘娘,老奴给您做牛做马。”

“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先前那一手悬脉,再加这一手针法,她对医术绝不可能只是略知一二。

言苍赶紧给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马上沉声呵斥道,“苏青虞你放肆!你连医官牌都没有,也敢贸然往太后身上施针?!你可知罪?!”

苏青虞:“我要真治不好,你再治我罪也不迟。”

“你!”皇后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白发妇人,“你分明就是失手,娘娘根本没有任何好转!”

苏青虞看了她和言苍一眼,然后勾起嘴角,手上看似没有任何力道的,朝那些金针拂过去。

只拂去的瞬间,言苍的瞳孔就紧缩起来!怎么……可能!

萧浲眉梢略略挑起,目光兴味,侧目看了言祈一眼,“这不是你们家的……?”

言祈目光灼灼地盯着少女的动作,“抖针术。悬脉也就算了,她竟是连抖针都会!这卓九究竟什么来头,被情蛊害了一次之后开窍了么!”

片刻后。

“唔……咳咳咳咳咳!”

原本还昏迷不醒没有任何动静的白发妇人,陡然剧烈咳嗽起来。

玉嬷嬷膝行上来,老泪滂沱,“娘娘!娘娘您可算醒了!您可算醒了啊!”

太后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似的,直到吐出了几口淤黑的血,脸色才渐渐缓和了过来。

“太后娘娘这是……中毒了吧……”

不知道谁这样说了一句。

像是点破了什么不该点破的,场面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皇后顶着发白的脸色凑到榻边,“母后您终于醒了!我这就让人通报陛下,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太后的目光有些恍惚,但很快就稳住了,淡淡扫了一眼宫殿里这么多人的场景。

然后稳声问玉嬷嬷,“哀家睡了多久?”

玉嬷嬷哭道,“主子,您已经昏睡半个月了!御医院束手无策,要不是卓家九姑娘少年英才,恐怕就不好了!”

太后眸中风云涌动,终归平静。

看向苏青虞,目光已经柔和不少:“是你救了哀家?”

“臣女不过是略施针法而已,主要是您福泽深厚,吉人自有天相。”苏青虞说道。

玉嬷嬷抹泪道,“主子,卓九姑娘向皇后求了个赐婚的旨意,作为治好您的奖赏。”

太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皇后,“何须劳烦皇后,这赐婚的旨意,哀家给了。”

太后弯了弯嘴角,问苏青虞,“你想要与谁的赐婚旨意啊?”

半个月前太后尚未昏迷之时,也听过苏青虞为了一个书生不惜与家族反目,然后她就昏迷了,对后事也不甚了解。

此刻自然就认为:“与那个书生吗?”

玉嬷嬷赶紧附在太后耳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太后目光了然,“原来如此,那既然今日,你与封家世子都在场,哀家便做主……”


卓施然一身白衣轻灵,跪在卓府门口。

对门房说道,“劳烦通报大长老一声,就说卓九回来请罪了。”

门房刚想进去通报,却被制止了。

“不许去!”卓如馨父亲的随侍江三拦住了门房。

江三阴阳怪气道,“九小姐不是连长老的话都不听,家族的颜面也不顾么?现在既然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还回来做什么?”

卓施然生得肤如凝脂、眉眼如画,长成这样的女子,容易被人当做是楚楚可怜弱女子。

但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她明明跪着,气势却仿佛比站着还要高大,冷声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奚落于我?还是你以为我是什么软弱好欺之辈?”

江三:“长老们根本不想见你!你就算在门口跪到死也没用!”

卓施然声音冷淡:“你最好是确定长老不想见我,也确定我没有能再回来的一天,否则……”

“九小姐不用威胁我,您都自身难保了。”

江三低声冷笑,“卓家不保你,封家记恨你。等我们家小姐嫁给封世子之后,根本没有人记得你卓九是谁。还敢威胁我?”

江三等着她愤怒,等着她咆哮,等着她丑态尽显。

但她只是笑了笑,笑容甚至还有些狡黠,朗朗道,“哦?原来卓如馨想嫁给封炎啊?”

江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脸色一僵。

周围本来就有看热闹的人。

卓施然的音量不大不小,穿透力极强,足够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卓如馨既然想嫁给封世子,让她明说啊。长老们也未必就不会同意。她何必对我这般歹毒,连南疆的蛊毒都用上了。”

“昨日封世子为我解蛊的现场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的婢女也已经承认受了卓如馨的收买。”

卓施然眉眼低垂,面色还有着病态的苍白。

“我中蛊内伤未愈,清醒过来匆忙赶回来请罪,她还让你在这拦着不让进去通报。大家姐妹一场,六姐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江三差点气死,周围的宅邸是各大贵族的府邸,看热闹的人也基本都是贵族家的人。

卓施然现在这话只要一传出去,他家小姐在京城贵族圈里的名声肯定会受到影响!

江三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就在此时,一直阴云密布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冰凉刺骨的雨水淋得少女浑身湿透,摇摇欲坠。

终于,她轻咳一声,咳出的鲜血在素衣上染出刺目的猩红。

卓如馨急急忙忙赶回府,就听到围观人们窃窃私语。

“哦哟,那卓六小姐也真是心思歹毒,大冷的天、人受着内伤还淋着雨跪在这儿,这六小姐手下的随侍还拦着门房不让去通报,这有爹就是不一样。”

“是啊,卓九就算天资再好,没爹的孩子就是容易被人欺负啊。”

卓如馨气得心里呕血,也只能忍着。

她匆匆跑上去,将卓施然扶起来,“小九!小九你没事吧?你别吓六姐,六姐这就带你进去!求长老们原谅你!”

江三看到卓如馨前来,“小姐……”

“闭嘴!你好大的胆子敢对九小姐不敬?在这里跪着!小九若是有什么事情,我饶不了你!”

她不知道卓施然刚才已经点出了她的心思。所以她此刻热切的举动,看在旁人眼里多么虚伪。

进了卓府。

卓施然冷冷道,“可以放开我了吧?卓如馨,你演得不累吗?我都快吐了。”

卓如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小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卓施然:“什么误会?误会你让秦端阳用情蛊来控制我?”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怎么说也是你族姐,岂容你这般诬陷!”卓如馨愤怒道,朝着卓施然就抽了过来。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你敢打我?!”卓如馨难以置信地捂着脸。

明明是她想给卓施然一些教训的,但她的手在半空中就被卓施然攫住了,而且还反手给了她一耳光。

“你都这么害我了,还想先打我,我又有什么不敢打你的?”卓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眯了眯眼睛,问道,“六姐是不是忘记了?”

“什、什么?”卓如馨从小也没挨过打,这一耳光让她有愤怒也有惊惧。

“六姐不会还以为我是那个被情蛊控制了的卓九吧?”卓施然冷笑道。

卓如馨的确习惯了卓施然被情蛊控制着,而且看着卓施然现在虚弱的模样,她才忘记了,她一直都是卓施然的手下败将……

意识到这一点,卓如馨愈发愤怒,“我和你拼了!”

“行了!”一道声音喝止了她。

大长老卓阑走了过来,看着卓施然,不悲不喜道,“还知道回来?”

“大长老,我此番回来,是请罪,也是请您主持公道的。我此次为奸人所害,险些余生尽毁!”

卓施然说着,轻撩淋湿的衣摆,朝大长老缓缓屈膝下去。

大长老卓阑素来公正。不等卓施然跪下去,就一挥手道,“免礼了。但你之前对家族造成的不良影响是无法抹去的。”

“我甘愿受罚。”

“那你自去祠堂领家法,小九,莫怪我心狠,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不敢怪罪,我心服口服。”

“至于公道,虽说你的随侍带来了声称被收买了的婢女,但我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待我查明真相,自会给你公道。”

“多谢大长老。”卓施然施了一礼。

卓如馨在一旁小声问道,“什……什么为奸人所害?什么被收买的婢女?小九的事,难道不是因为秦姓书生心怀不轨吗?”

卓如馨心道江三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光在门口拦着卓施然有什么用!柳叶是怎么被放进去的!

卓施然哂笑道:“六姐继续装不知道好了。”

“你!”卓如馨怒道,“你的意思难不成是我想害你?都是自家姐妹,都是卓家人,我害你能有什么好处?还白白败坏了家族名声!”

卓施然笑道,“是啊,你能有什么好处呢,无非是在即将到来的家族试炼里,少了我这个对手而已。”

卓施然微眯眼眸,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六姐的作为我断不敢忘,你放心,我就是爬,也会爬去家族试炼,不然都对不起你一番精心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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