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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踏枝

沈岐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站住。”贺泽佑连忙跟上来,“话还没说清楚,那些个铺子——”如意加快了步伐,出门右拐,却发现前头没路。后面的人已经伸手朝她胳膊抓来:“你听我说。”收手避开他的动作,如意干脆一把推开了旁边厢房紧闭的门,进去之后反手就将门扣上。

主角:沈岐远柳如意   更新:2022-09-11 0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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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岐远柳如意的其他类型小说《鹊踏枝》,由网络作家“沈岐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住。”贺泽佑连忙跟上来,“话还没说清楚,那些个铺子——”如意加快了步伐,出门右拐,却发现前头没路。后面的人已经伸手朝她胳膊抓来:“你听我说。”收手避开他的动作,如意干脆一把推开了旁边厢房紧闭的门,进去之后反手就将门扣上。

《鹊踏枝》精彩片段

如意端起手旁的芙蓉白玉杯轻抿了一口,酒香盈齿,入喉回热。




“姐姐莫再喝了。”对面的女子略带哭腔,“我知道姐姐心里不痛快,姐姐莫要怪侯爷,这事都怪我,是我对侯爷情难自抑,是我——”




“贞雪,你别说了。”贺泽佑揽住她的肩,“你一个姑娘家,哪能承受这些。”




说罢,抬头看向她:“我与贞雪是真心相爱,我也很感激前些年你对我的帮扶,但如今外头都知道我和贞雪有情,若不娶她为妻,她如何能在这临安城里立足。”




妙啊。




如意忍不住抚掌。




撬墙角的人不能承受流言蜚语,就让她这个受害者含泪祝福?




许是她眼里的讥诮太过明显,贺泽佑放柔了声音安抚道:“我知你非我不嫁,等贞雪先过了门,缓上一年,我便来迎你就是。”




迎她做什么?给他做妾?




如意眉梢挑得老高。




“姐姐也很惊喜吧?”文贞雪直了直身子,“既然如此,那供神街的三十六间铺面——侯爷虽然已经接手良久,但姐姐一直将房契地契藏着没给。都是一家人了,姐姐还是早些着人送过来。”




贺泽佑跟着点头。




酒意上涌,如意脑瓜子嗡嗡的,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望月阁。




小小的酒楼雅座,竟能一次凑齐两个死不要脸的,真是大造化。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抬袖抹过嘴角残酒,终于开了口:“祝二位琴瑟和鸣,白头偕老——至于我的婚事,包括那三十六间铺子,都不劳两位操心了。”




贺泽佑一听就起了身:“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另娶,铺子我会收回。娘亲送我的东西,焉能落在畜生手里。”




“你!”




“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文贞雪也急了,“以姐姐如今的名声,若嫁不进侯府,定会被老太师给打死。”




是怕她被打死,还是怕她收回铺子?




如意盯着这二人瞧,直瞧得两人心虚地转开头。




真没意思。




她扔开酒杯,拂袖往外走。




“站住。”贺泽佑连忙跟上来,“话还没说清楚,那些个铺子——”




如意加快了步伐,出门右拐,却发现前头没路。




后面的人已经伸手朝她胳膊抓来:“你听我说。”




收手避开他的动作,如意干脆一把推开了旁边厢房紧闭的门,进去之后反手就将门扣上。




屋内纱帘被她的动作带得一瞬翻飞,青黄交错的颜色里涌动着一股薄荷香气。




她莫名就放松了些。




贺泽佑依旧不死心地在拍门,可没拍两下,就有人斥道:“放肆,岂敢扰了我们大人清净!”




如意一愣,这才察觉到房内有人。




她飞快转身,一把泛着银光的剑已经凛然而至,恰好抵在她的喉间。




睫毛颤了颤,她咽了口唾沫。




面前这人眉似双剑,眼藏寒星,轮廓硬挺得像锻过的白铁,瞧着分外不好惹。




但……




她视线侧移。




这人左眼眼尾下居然还有一点泪痣,轻轻浅浅,像拂在宣纸上的沙粒。




再往下,嘴唇也纤薄柔软,就算是死死抿着,也让人想伸手摩挲。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喉间利刃更近一寸,如意回神,眨了眨眼,老实地将双手举高,用唇形无声地道:“误会。”




对面这人显然不吃这套,伸手捏过她的袖袋,又用剑柄抵了抵她的怀中,确认没有携带杀器才松了手。




他后退半步,这姑娘却是跟着他往前了半步,整个人都欺了上来。




酒香扑面,他嫌弃地拧眉,刚想挥手让她出去,就听得外头有人喊:“如意,你休要惊了宗正大人,快些出来!”




宗正大人?




如意挑眉,略略低头,这才看见这人穿的是二品的绛紫流云锦。



宗正司统管百官与其亲眷的行止,可直谏于君,权势极大,就算是宁远侯也得怕上三分。




一个念头涌上来,如意不但没退,反而踮脚,双手懒伸,勾住这人的脖颈对外道:“原也是约好在此相会,我又怎会惊了大人,劳烦侯爷给个方便,隔壁桌的酒水算我请了。”




贺泽佑愕然,门外的侍卫也愕然。




沈大人能与人私会?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沈岐远,当朝长公主之子,陛下亲点的知宗正事兼刑部司,人出了名的端正循矩,行冠宗室。




她说玉帝下凡与她私会都靠谱些,沈岐远怎么可能。




贺泽佑没好气地道:“你快出来吧,我可不想在宗正司的折子上看见你的名字。”




如意撇嘴:“都这么久了,你看他可赶了我?”




确实没赶,只双手捏着她的手腕,用一种像要吃人的眼神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甚至往前探了探头,温热的鼻息拂过他的喉结,酒气氤氲。




沈岐远眼里怒意更甚,背脊却也僵硬起来,一抹红自耳根向上,浸染侧脸。




如意看得意外,咋舌道:“大人这么不经逗?”




话刚落音,嘴就被人捂死。




如意无辜地眨眼。




沈岐远手上力道不轻,双眼冰寒:“再多吐一个字,你柳府上下一个也别想脱责。”




他周身的气势十分吓人,如黑云压城欲摧之,屋中纱帘应声狂卷,旁边花几上的青瓷瓶也跟着晃了晃,随便是谁站在这屋子里,腿都得软上一软。




然而,不知道为何,如意就是不怕他。




她笑着睨他,乖巧地点头,目光却是自他喉结起,一路往下打量。




沈岐远蓦地松开了她,别开头道:“那人走了。”




屋里酒气和薄荷香气被风一吹,都消散了个干净。




后退半步,如意眼里恢复了清明,规规矩矩地与他行礼:“多谢大人,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莫往心里去。”




这会儿态度倒是挺好。




沈岐远缓了神色,刚想开口,面前这人就径直转身,潇洒地离开了他的厢房。




多一眼都没再看他。




沈岐远被这人给气笑了。




饶是知道自己是她借来挡外头那人的,但她这脸是不是翻得太快了些,连个过渡都没有。




“大人。”周亭川愧疚地进门,“属下只是去楼下了一趟,谁知道他们会……”




“罢了。”他拂袖,“府中的护卫可安排妥当了?”




“大人放心,里外里围了三层紫帽侍卫,任什么飞贼强盗也闯不进去。”




那些人可不是普通飞贼强盗。




沈岐远沉吟:“给府中的人说一声,最近尽量不要出门。”




“是。”




大案将破,暗中窥视之人必定按捺不住,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用什么来威胁他。




***




“阿嚏!”




如意坐上自己的华盖宝车,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发毛。




她左右看了看,疑惑地嘀咕:“这天倒是越来越冷了。”




“奴婢在府里熬着热汤呢,姑娘回去就能喝。”剪灯在车旁道。




回去?




轻叹一口气,如意哼笑:“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太师府怕是没那么好回喽。”




柳如意倒贴贺泽佑四年,日进斗金的铺子白租给他四年,往贺家跑也跑了四年,整个临安都知道她是贺家半个媳妇儿。




但现在,贺泽佑说要娶文贞雪。




这消息没两日就会四处传遍,到时候以柳太师那爱重面子的性格,一定会把她当众打死,好用她的血把他那高贵的门楣给洗清白。




正想着,车就突然调了个头。




如意感觉到了,正想夸剪灯反应快,却听得她在外面尖叫:“姑娘——”




马车倏地往前疯跑起来,车厢晃荡不已。




如意扶稳车壁抬头,感觉有四五个人落在了车辕上,少顷,一个蒙面人掀帘进来,用手掌宽的刀敲了敲她面前的矮几。




若是寻常女子,见着这般场景定会被吓哭。




可如意瞧着,丝毫不觉得是什么大事,甚至还从小抽屉里多取了一个杯子放在这人面前,笑眯眯地问:“壮士求财还是求色啊?”



大抵是她的反应太平淡,蒙面人很是不悦,粗声粗气地道:“别多问!”




说是这么说,他那双眼睛却还是往如意脸上扫了扫。




很是娇俏的小美人儿,五官秀气,长眼含媚,一身玫瑰粉亮缎将她的玲珑身段裹得恰到好处。




他不由地起了邪念,咽了口唾沫道:“你把外裳褪了。”




如意挑眉,纤手往下颔一托,眼里满是不悦:“也忒粗俗了些,好听的都不会说两句便让让人脱衣裳?”




她嗔怪起人来也是好看得紧,眼梢上扬,樱唇微微抿起,又矜傲又惑人。




蒙面人愣了愣,第一反应竟是嘟囔:“我们这些走江湖的,哪会说什么好听的。”




如意朝他勾了勾手指。




蒙面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凑过去到她对面坐下,正想说什么,却见这姑娘倏地拉下了他的面巾。




他大怒,当即又将刀横在了她喉间,刀锋锐利,一碰着便在她脖子上抹下血来。




如意像没察觉似的,头都没低一下,只伸素手越过他的刀,食指微曲,勾起了他的下颔。




“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她眼里眸光潋滟,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不说好听的也可以,与我唱首曲儿来。”




艳红的血滑过她无比白皙细嫩的脖颈,掉进交叠的衣襟之中。她恍然不察,清澈的眼里只映着他的眉眼,盈盈有光。




蒙面人看得呆了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姑娘,气势压人,傲得像天上月,却半分不让人讨厌。




竟夸他有姿色。




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不由地放柔了语气:“我也不会唱曲儿。”




“那击节吟诗?”




“也不会。”




“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她拢起眉尖收回手,眼里卷上恹恹之色。




蒙面人莫名有些慌,连忙与她道:“我会舞刀,我还会烧饭,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哦?”她慢条斯理地道,“可惜你说这两样,我都没命看了。”




“不,我们今日只是要绑你与沈岐远来交换东西,不会要你的性命。”




嘴比脑子反应快,待这一句话说完,蒙面人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他不敢置信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一个人质?




可他说完,面前这个姑娘倒是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他的侧脸:“卿卿,谁与你说用我能威胁到沈岐远?”




被卿卿两个字喊得晃了晃神,他忍不住道:“我们跟着他三个月了,能进他房间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还是他主动约的你。”




如意:“……”




什么叫一报还一报,她就是避个难而已,怎么还被拖进了浑水里。




***




沈岐远策马狂奔在去西郊的小道上。




周亭川跟得费劲,忍不住喊:“大人您慢些,护卫们都在后头呐。”




置若罔闻,他一骑绝尘,嘴唇抿得死紧。




这些人真是疯了,竟敢把柳太师府也牵扯进来。绑别人都还好说,偏绑的是女眷。




女眷落在那些贼人手里,焉能有什么好下场。




眼瞧着前面就是他们藏身的破庙,沈岐远勒马翻身,提剑就往里走,没走两步,一阵肉香飘来。




脑海里出现些不好的联想,他飞快绕过前面的草垛——




“香吧?这才是会烧饭,你那个只能算勉强能吃。”如意从锅里夹了一块肉,放进蒙面人的碗里。




蒙面人呆呆地跪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沈岐远瞳孔微缩。




破旧的城隍庙前,十二具蒙面的尸体倒得七零八落,那人一身锦绣,皓腕凝雪,听见动静就抬头朝他看过来:“沈大人?”




如意笑道:“我还以为您不会来的。”




沈岐远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她身边的人。




“卿卿,沈大人来了,我只能将你交出去喽。”如意拍了拍那蒙面人的肩膀,“以后有空,我再做菜给你吃。”




蒙面人转过脸来,眼里已经只剩惊惧和惶恐。




他扭头看沈岐远,觉得这个鬼阎罗都亲切了起来,忍不住喊:“大人,大人救命啊——”



沈岐远觉得眼前这场景太过荒诞。




他见过很多拿人质做要挟的场面,也见过很多姑娘哭泣哀恸的脸,独没有见过这样的。




绑匪有一个活口,但手筋脚筋全断,被抬上车的时候还在喊:“离她远点,我不要跟她坐一辆车!”




四周护卫看柳如意的眼神都顿时充满了敬畏。




如意一手扶着头上玉簪,一手轻拢裙摆,很是无辜:“他不与我坐,那我只能与大人共乘了。”




沈岐远抬手拦住了她上马的动作。




“这些人是你杀的?”他凝视她。




如意眉梢微动,转脸过来:“大人是在指责我?”




“不是……”




“最好不是。”她皮笑肉不笑,“小女因大人而遭连累,能全身而退已是幸事,否则大人身上就该背一条人命了。”




沈岐远沉默,任由她上了自己的马,只替她牵着缰绳。




“大人不上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




他淡声答:“于礼不合。”




“此去回城有十几里地,你可以先上来,回城再下马便是。”




沈岐远没有理她,只问:“你如何做到的?”




她应该不能杀人才对。




如意哼笑,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手指:“他们都想与我快活,却没商量好谁先谁后。”




人若是被挑得自相残杀,那死得可快了。




只最后一个人,她稍稍动了手,却没取他性命,不算越矩。




牵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沈岐远轻吐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清风拂过他额前碎发,落在高挺的鼻梁上,染成几缕阴影。




如意突然觉得奇怪:“我被绑来还没多久,他们连信都还没送出去呢,大人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岐远看了看天:“我们要在日暮之前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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