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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霜轩辕霆琛

姚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姚霜却已经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清公主的头发,把她拽至身前,口气冷冽,“你这变态女人,在霆琛王出征之时,冤枉我毒害你,诬陷我与侍卫偷情,害我在这废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弄死我便罢,现在我死不去,轮到你生不如死了。”

主角:姚霜轩辕霆琛   更新:2023-04-11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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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霜轩辕霆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姚霜轩辕霆琛》,由网络作家“姚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霜却已经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清公主的头发,把她拽至身前,口气冷冽,“你这变态女人,在霆琛王出征之时,冤枉我毒害你,诬陷我与侍卫偷情,害我在这废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弄死我便罢,现在我死不去,轮到你生不如死了。”

《姚霜轩辕霆琛》精彩片段

姚霜却已经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清公主的头发,把她拽至身前,口气冷冽,“你这变态女人,在霆琛王出征之时,冤枉我毒害你,诬陷我与侍卫偷情,害我在这废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弄死我便罢,现在我死不去,轮到你生不如死了。”

“你……你大胆!”清公主几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尤其还是姚霜这贱女人,气得不顾风度,便要扬手抽她的脸,姚霜捏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掰,便听得骨折的声音响起。

清公主惨叫一声,姚霜把她推在地上,拂袖冷冷道:“回去告状吧,说我想杀你了,最好让他来这废院里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侍卫的还是他的。”

婆子和侍女急忙扶起清公主,为她压好凌乱的发髻,婆子怒斥,“王妃,你别太过分,王爷早就想杀了你,是公主保着你让你生下孩儿……”

姚霜冷道:“闭嘴吧,这样的话哄哄孩子可以,我一个字都不信,她恨不得我凄惨百倍地死,滚!”

清公主的手被掰折,痛得眼泪直冒,忍住疼痛怒道:“好,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来人,把那野种的尸体抱走。”

朱嬷嬷已经反应过来,马上抱起了婴儿,可那婴儿已经悄无声息了,朱嬷嬷大哭起来。

姚霜看了一眼婴儿,脸呈紫青色,但胸口有轻微的起伏,还没断气,她抱过来,以灵力注入孩子的手脉,灵力随即在婴儿体内运行,没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哇哇大哭出声。

清公主见孩子没死,大骇,顾不得公主的仪态,发疯似的喊,“把那野种抢过来,杀了他。”

姚霜见她执意要杀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心肠歹毒,怒火盖烧,抱着婴儿便一脚朝她腹中踹了过去。

这一脚极恨,踹得清公主飞出门槛,昏了过去,婆子侍女急忙去扶她,见头上流了血,忙地带她和那婆子走了。

朱嬷嬷都怔住了,王妃……似乎是变了个人似的,怎那么厉害了?

“还愣着做什么?热水呢?”姚霜淡淡地看了朱嬷嬷一眼,道。

朱嬷嬷回过神来,忙地去把热水提进来,帮婴儿洗去身上脸上的血污,再包好脐带。

姚霜换了一身衣裳,把染血的都扔出去。

原主的恨和怨,似乎还留在胸腔里久久不散。

十个月之前,相府千金姚霜嫁给了当今皇帝的第三子霆琛王轩辕霆琛,成亲第二天,收到塘报戎人来袭,轩辕霆琛点兵出征,轩辕霆琛出征三个月之后,姚霜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清公主是暂时住在王府为王府打理内务,得知她怀孕,便说她私通侍卫,侍卫方莫也承认了。姚霜喊冤,当天晚上清公主就中毒了,救过来之后,查出是姚霜下毒,本是要当场杀了姚霜的,但相府那边极力保下,等到三个月之前轩辕霆琛凯旋回来,却伤了双腿,一直在治疗当中,并未彻查此事,只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看看再说。

姚霜被丢到废院里,只发派了朱嬷嬷伺候她,到今日剩下孩子,距离成亲当晚,已经过去十个月多了。

也就是说,这孩子过了预产期再出生。



姚霜盘腿坐下,感觉到恨意萦绕,原主是冤枉的,她没有与侍卫私通,所以这孩子是霆琛王的。

但是,这孩子过了预产期出生,莫说霆琛王不相信,只怕外头的人也不会相信。

姚霜看了一眼孩子,脑子里浮现出一张俊美霸气的面容,有些模糊,是原主的记忆,但是可以分辨得出这孩子和霆琛王相似。

这也是清公主为什么非得要杀了这孩子。

姚霜把婴儿抱过来,孩子不哭了,睡了过去,胖而壮实,十个多月出生的孩子,足月有余,起码八斤重,怪不得原主生他,搭上了一条命。

这孩子,以后是她的孩子了。

姚霜心里有很复杂的情绪,她是墨医世家的最后一代传人,有着墨医世家的医药系统,被人觊觎,她东躲西藏,最终还是被找到了,宁为玉碎,不作瓦全,她跳海以护着医药系统,却没想到竟然穿越到这不知名的时空。

而且,刚穿来就当了母亲,什么交男朋友,结婚,生孩子,前生想都不敢想啊。

她催动灵力调动医药系统,查看可有损伤,幸亏没有,医药库,仪器库,手术室,一应俱全。

她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在这个时空,起码比在二十五世纪安全很多。

朱嬷嬷轻声说:“世子应该是饿了,奶娘还没找。”

这时代,世家主母不会亲自喂奶,都是有奶娘的。

姚霜没感觉到有涨奶,原主身体很差。

“去打一点开水放在这里晾开吧。”

“是,”朱嬷嬷走到门口,叹了一口气,“您打了清公主,,她肯定不会放过您的,怎么办呢?清公主为何总是针对您?”

姚霜冷笑,清公主为什么会不针对她?把原主遭遇的这些事情和记忆串联一下,便知道原因了。

清公主喜欢自己的弟弟。

霆琛王轩辕霆琛不是她的亲弟弟,当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顶着压力娶了一位寡居带着女儿的美丽妇人为侧妃,那侧妃便是如今的惠贵妃娘娘,清公主就是惠贵妃的女儿。

但皇上是真真宠爱这位惠贵妃,登基之后,封了这位继女为公主。

清公主与轩辕霆琛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她比轩辕霆琛大了两个时辰,入府那年,她八岁,从以前的飘零落魄忽然成了金枝玉叶,过上尊贵的生活,她十分乖巧孝顺,自然也深得继父的喜欢。

可她这份隐藏的心思,大概没什么人知道,只怕连轩辕霆琛都不知道。

她从系统取出奶粉,喂了婴儿之后,不理会朱嬷嬷诧异的眼光,道:“帮我梳妆打扮,我要去找轩辕霆琛。”

朱嬷嬷担忧地道:“但是听闻王爷自从伤了腿之后,性子喜怒无常,脾气变得很坏,您又才伤了清公主,怕不怕他会下令处置您?还是先等等,老奴还有些银子,明日去雇个奶娘,自己先养着。”

姚霜道:“他双腿残疾,或许这辈子都再生不出孩子了,那这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他当爹的不要负责任?我还自己藏起来抚养,我傻吗?”

“这道理是这个道理……”

“别啰嗦,我不会弄这些头发。”姚霜坐下来,命令着,语气却温和了许多。

“您才生完孩子,怎么能到处……”

“嬷嬷!”姚霜皱起眉头。

朱嬷嬷只得闭嘴过来帮她梳妆打扮。

一番脂粉晕染掩去了苍白的气息,朱唇淡红,眉目清远,星眸琼鼻,原主的容貌漂亮得很,就是缺了点霸气。

和她原先的容貌有七八分的相似,就是差了那点张狂的霸气。



姚霜不说话,抱着婴儿便出去了,朱嬷嬷想跟随,姚霜不许她跟着,让她回去好生休息,这些日子,朱嬷嬷很辛苦。

凭着原主的记忆,她来到霆琛王轩辕霆琛居住的斩月居。

门口有人进进出出,听到清公主的声音,清公主竟然被送回来斩月居了。

“阿南,我真没想到她会伤我,那孩子我瞧了一眼,跟方莫长得一模一样,是个野种,你还是快些下令处置了,免得被人瞧见,你的名声就没了。”

“卫大人!”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把冷氏杀了,尸体好生安葬,对外宣称王妃半个月前便诞下一子,经滴血验亲,确定是本王的血脉,其余的叫府中的人一律闭嘴,谁多言一句,杖杀!”

一句杖杀,如此的轻飘飘,仿佛人命在他眼里如草芥一般。

清公主急了,“阿南,那孩子断不能留,会成为你的笑柄的。”

“无所谓!”那声音似乎更慵懒了些,带着漫不经心的淡冷。

“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委屈自己。”清公主声音哽咽。

“废人一个,有什么委屈?”

姚霜抱着孩子,大步进去,到了廊下侍卫急忙拦下,姚霜冷冷地道:“我要见轩辕霆琛!”

姚霜清冷的声音传了进去,清公主竟是急得要下地,“拦下她,杀了她!”

王府家臣卫大人走了出来,见姚霜抱着孩子过来,那孩子在襁褓之中,瞧不出面容,他蹙眉,“王妃刚生完孩子,怎么就出来见风了?快些回去吧。”

姚霜慢慢地上了石阶,“回去等死吗?”

“王妃何出此言?”卫大人一怔。

“我都听到你了,轩辕霆琛说要去母留子,没这么便宜的事,我丢了半条命帮他生了孩儿,他却要杀我?我倒是要问问他,他双腿残疾了,是不是连良心都没了?”

“大胆!”卫大人顿时变脸,冷冷怒斥,“你快回去,休得在这里装疯卖傻!”

姚霜又往前逼了一步,“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他腿残了,走不动,只好由我来找他。”

“你……”卫大人听她三番四次说王爷的腿残疾,大怒,竟伸手便要抓她拽走。

“让她进来!”里头,传出了阴冷嗜血的声音,似裹挟着杀气,扑面而来。

卫大人撤了手,眉目垂下,“王妃这是找死。”

姚霜却不管他,抱着婴儿大步进去。

踏进正厅,对上一双残冷阴狠的眸子。

那是一张叫人近乎屏息的脸,俊美,邪狂,麦色肌肤上似笼着一层杀气,长发挽起一半,另外一般疏狂地垂下肩膀锦衣上,黑色的锦缎衣裳绣着亲王规格的四龙吐珠图案,耳朵上有一道伤口,蔓延至脖子,伤口丝毫不显得狰狞,但却无端为他增添了一份阴狂。

“你还敢来?撵出去!”清公主半躺在贵妃榻上,折了的手包扎住,急急地道。

姚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贱人闭嘴!”

“你敢称呼本公主为贱人?你不要命了!”清公主气急败坏。



姚霜拿了他的筷子,“用手抓。”

小乞丐怔了一下,看着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便一手抓起了一块肉往嘴里送去。

他甚至都没怎么咀嚼,便一股脑地吞咽下去,随即更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姚霜再叫了一盘饺子,让他吃口主食,再给他倒了一杯水。

看着小乞丐,她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等他吃完,姚霜便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地方每天都有饭吃,不会被人打,只有一个条件,你要把我当做是你的娘亲,如果有人问你话,你就躲着不要出声。”

每天都有饭吃,对一个长期饿肚子的孩子来说,这实在是巨大的吸引。

他所知人生最大的凶险,就是饿肚子和被辱打。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要能吃饱饭,被打都无所谓的,死都愿意。

姚霜便带他买衣裳,去澡堂子洗了个澡。

他很瘦,脱了衣裳之后,肋骨一根一根地现出来,矮小,面黄肌瘦,严重的营养不良。

姚霜看得心里有些难受。

沐浴之后,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上了新衣裳,穿上了鞋子,再去修剪了一下头发,倒也还行。

就是实在太瘦了。

他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没穿过这么好的鞋子,整个人很惶恐,姚霜牵着他的手,他便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

“听着,你叫冷天恩,这是你的名字,别人问你叫什么的时候,你就说出来。”姚霜道。

“哦。”他依旧显得局促不安,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他明显有些贪恋温暖,他以前不知道有人牵着手是这种感觉。

姚霜蹲下来看着他,“叫一声娘来听听。”

小乞丐不敢看她,也不敢叫,这一刻穿着新衣裳,肚子饱饱的,就像做梦一样。

“你要学着叫,否则以后没饭吃。”姚霜吓唬他。

他有些急了,脱口而出,“娘!”

这一声娘,让姚霜当场泪目。

她其实一直都在等小龟蛋叫她一声娘,但她知道,或许没什么机会了。

这一场假戏,对冷天恩是不是一场救赎,她不肯定,但对她,就此刻来说,一定是。

她牵着冷天恩走回去,路上熙熙攘攘,姚霜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丝温暖,她想,但凡她还在这个时空,大概是再也不会放开冷天恩的手了。

一匹黑色的骏马迎面奔来,人群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道,姚霜拉着冷天恩也往边上走,抬头一看,却见黑色骏马上坐着的正是轩辕霆琛。

他身材高大,一身锦衣,冷峻却难掩俊逸非凡的容貌,黑色绣龙纹披风被扬起,从她身边策马掠过,淡凉的眼眸落在她的脸上,便是一闪而过。

姚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收不回视线,也唯有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才敢这么放肆地看他。

她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为一个男人心动许久,但失去他,一定会成为她这辈子最遗憾的事。

路旁的百姓有些认出了轩辕霆琛,狂喜说着,“太子爷真的好威风啊。”

也有少女怔愣地看着远去的背影,一颗放心仿佛已经遗失了。

她带着冷天恩回了东宫去,门口守卫森严,冷天恩进去之前还缩了几次脚,最后是姚霜跟他说,不管发生什么,我必定会护着你。

有了这份保证,冷天恩才跟着她进了大门。

轩辕霆琛回到东宫,把卫大人叫进了书房,脱下披风,鬓边有发丝微乱,却无损他俊美威严,“今天,姚随安出宫去了?”

卫大人禀报道:“殿下,她出去接她儿子进东宫,今日皇后传召她过去,结果皇上和太后也来了,太后让她把儿子接进来,臣猜测是要扣下。”

轩辕霆琛嗯了一声,“也好,但盯紧一些,不要让任何人接触她。”

“是!”卫大人应道,知道姚随安的身份比较特殊,她是皇孙的大夫,若是被有歹心的人接触上了,保不准会出事。

阿佩进来奉茶,听得说姚随安的事,便道:“属下第一眼看到姚大夫的背影,还以为是王妃呢,这背影太像王妃了。”

“胡说八道。”他接了茶,喝了一口,简直无稽,姚随安虽是女子,但走路弯腰驼背,姚霜腰姿挺拔,步伐矫健,简直无一点相似,冷冷地看了阿佩一眼,“是个女子你都拿来跟姚霜比,你眼珠子长膝盖上了吗?”

阿佩吐舌,“殿下,世间的女子自然是不能跟王妃比的,属下错了。”

她心里高兴,提起王妃的时候,王爷也不像以前那样沉着脸了。

轩辕霆琛不理会她,问卫大人,“无极还没回来吗?”

“早该到了,或许路上的初冬风光景致好,他贪看了几眼,以致误了行程。”

“他就是这样,不管什么处境,总能处之泰然。”轩辕霆琛放下茶盏,又问道:“找到文竹文兰吗?”

“派出去几拨人了,都没找到她们,殿下放心,臣会继续派人去找的。”

轩辕霆琛脸上显然有些愠色,“当日你既救她们出来,就该安置妥当,就算她们离开京城,也要知道去处,如今大海捞针,从何找起?”


卫大人惶恐,“是卑职办事不牢,请殿下责罚。”

“继续找吧。”轩辕霆琛扬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卫大人和阿佩对视一眼,慢慢地退出。

轩辕霆琛看着案头上的折子,忍下浮躁慢慢地看了起来。

有人叩门,他蹙眉不悦,“又什么事?”

姚霜在门外道:“殿下,是我。”

轩辕霆琛放下折子,揉揉眉心,“进来。”

姚霜牵着冷天恩推门进来,冷天恩显然有些惶恐不安,入宫之后所见一切,无比华丽,他从没接触过的,但他没有什么皇宫的概念,因为皇宫离他的人生太遥远。

轩辕霆琛看着她,“什么事?”

姚霜带着冷天恩上前,道:“殿下,这是我儿子,皇太后让我带他进宫陪皇孙,我特意前来禀报殿下一声。”

他才是东宫的主子,必须要来禀报他一声,他恩准了,冷天恩在东宫才有好日子过。

轩辕霆琛看着天恩,冷峻的脸上有稍稍的暖意,“你叫什么名字?”

冷天恩不敢说话,躲在姚霜的身后,紧张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姚霜的衣袖。

姚霜抱歉地道:“殿下,他很少见陌生人,不懂规矩,殿下不要见怪,他叫冷天恩。”

她把冷天恩拉出来,道:“天恩,跪下叩见太子殿下。”

跪下两个字对冷天恩来说太熟悉,乞讨就是要跪下的,所以,他噗通一声,熟练地跪下便磕头,磕得脑袋咚咚作响。

轩辕霆琛见他不善说话,也十分紧张,却对磕头之事十分在行,不禁诧异,“不必磕头,起来吧。”

冷天恩却还是不断地磕头。

轩辕霆琛看着姚霜,眼底带着疑问。

姚霜拉起了他,解释道:“我平日忙于医馆的事,很少带他出门,因此他性情比较孤僻。”

“为何带他上京?他爹呢?”

姚霜垂下眸子,道:“我未婚生子,没有相公,此番带他进京,是怕留在东兴府怕仆人不善待,所以带入京中,安置在亲戚家,得皇太后怜悯,准许他陪在我的身边。”

几句话,让轩辕霆琛觉得冷天恩和小龟蛋有一样的命运。

但不同的是,小龟蛋的娘是被误会的。

他道:“你带他去跟斯年玩耍,也好让斯年有个伴,对他的病情也有好处。”

“是!”姚霜福身,便牵着冷天恩的手退出去,道:“告退!”

轩辕霆琛继续看折子,书房的门没关上,寒风卷入,他抬头瞧了一眼,看到他们母子的背影。

姚霜往日走路,都会下意识地驼背,但从书房出来之后心里想着皇太后那边,一时心神不宁,且是退着出去到门口才转身,没想到轩辕霆琛会看她的背影,所以下石阶的时候没有掩饰。

这背影与步伐,对轩辕霆琛来说,熟悉得很,因为他曾不止一次坐在椅子上目送姚霜的背影。

站着的视线和坐着的视线所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估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姚霜的背影。

顿时想起阿佩的话,说第一眼看到她的背影时,以为她是王妃。

他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姚霜!”

姚霜心里正烦恼着带冷天恩去见皇太后,听得有人唤,下意识地回头,隔空对上了轩辕霆琛灼乱的视线,她心头一慌,猛地转过去拉着冷天恩走。

她的回眸,对轩辕霆琛来说,同样熟悉。

尤其是这种失神状态下的无意识回眸,眼底所包含的复杂情绪,更是无比熟悉。


脑子里随即想起了当日她受伤,却能迅速痊愈,无极说过,她异于常人。

可能吗?不可能吗?

他没见过她的尸体,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下葬。

她会不会假死?会不会火场里那个人不是她?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对他没半分留恋?她连儿子都不要了吗?

姚霜忌日,她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让他见到了姚霜,醒来之后,总觉得是醉了一场,但他知道真发生过。

他全身一阵冰冷,一阵发烫,三年的苦苦思念,三年的刻骨铭心,都疯狂地涌上脑子。

他没有拿正眼看过姚随安,不止姚随安,所有的女子他都没有拿正眼看过,因为三年过去了,他已经接受了姚霜的死,不再存疑。

但他确实没有看过姚霜的尸体。

怀疑的火星一旦出现,就是燎原大火,怎么都无法熄灭。

纵然知道可能性极小,但他都一定要求证。

深夜,他带上阿佩和卫大人,悄然出府去。

卫大人和阿佩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叫带上工具,直至去到姚霜的坟墓,他下令说要挖坟的时候,卫大人和阿佩都惊呆了,连忙跪下。

“殿下,眼看着就要迁坟了,您何必要急在一时?”卫大人道。

“不要废话!”他一手拿过铁铲,便开始挖坟。

“殿下,就莫要惊扰王妃安眠了。”阿佩跪在地上哭着说,“您心里不痛快,您骂属下,打一顿也行,您莫要这样做啊,您是不是喝酒了?您酒醒之后一定会后悔的。”

“我怀疑姚霜没死,我怀疑这棺木里的骸骨,不是姚霜的。”

两人闻言,震惊得天灵盖都飞了,王妃没死?

阿佩从地上一跃而起,急忙问道:“殿下,您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王妃果真没死吗?但卫大人说亲眼看到王妃的尸体了。”

“卑职确实亲眼看见了。”

“你肯定是她的尸体吗?”

“……这个!”卫大人不敢肯定,但是他去到的时候,姚镇桓的家人已经把尸体吊起来要鞭尸,这么愤怒,还有假吗?

他道:“殿下,您就算开坟也无法辨认啊,过了三年,尸首怕早就成了骸骨,只有一副骸骨,如何能知道不是王妃呢?”

“挖,她化成灰,我都能把她认出来。”轩辕霆琛操着铁铲,泥土不断扬起,墓碑松了,他竟单手便拔了起来。

阿佩和卫大人见他执意开坟,只能上前跪下磕头,道:“王妃恕罪,如今为您起骨重新移葬。”

磕了三个头之后,他们起来帮忙,三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没一会儿,棺木便露了出来。

当日下葬,为了不让人非议,用的不是什么好棺木。

三人没抬起棺木,直接用铁铲撬开棺材盖,往边上一翻,阿佩随即打了灯笼过来照着。

棺木里,除了一些衣物和陪葬品之外,便只有一张断裂的椅子,没有尸首,没有骸骨。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有人盗墓吗?”卫大人慌了,当日是他亲自敛葬王妃的,棺木也是他亲自封的,衣裳是阿佩帮忙换上,陪葬品是阿佩挑来的。



朱嬷嬷为小世子找了奶娘,奶娘姓徐,刚生完孩子一个月,孩子得了重病,家中贫困不想浪费了奶水,便应征来当奶娘。


本来家中如此倒霉的人,是不能当王府的奶娘,但朱嬷嬷着急找,也顾不得其他了,先让她喂着,再找其他人。


徐奶娘来了之后,就正儿八经地跪在婴儿前磕头,认了主子。


在斩月居住下几天,晚上都会听到一些声音,似野兽负伤的低吼,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然后便会有脚步声急促响起,一阵忙乱。


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渗进来。


姚霜睁开眼睛,听着那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下去。


其实那天见到轩辕霆琛,便知道他双腿里被打了好几根钉,是嵌入骨髓去,这会引发剧痛,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过来的,确实是一个有钢铁意志的男人,可惜,对原主的心太狠。


只是一墙之隔,但是足足一个月,姚霜都没见过轩辕霆琛,也没见过清公主,朱嬷嬷打听过,说是她的母亲惠贵妃得了病,她进宫侍疾。


孩子满月,府中没有任何的庆祝活动,只是卫大人送来了红鸡蛋,还给婴儿的脖子上挂了一块金锁。


满月了还是没有名字,没上玉牒,朱嬷嬷抱着世子难受了一会儿,便听得姚霜道:“把龟蛋抱过来,我给他抹点红。”


“龟蛋?”未嬷嬷怔了一下。


“他的名字!”乌龟王八蛋的儿子,自然就是龟蛋。


她可不承认这孩子是她的。


朱嬷嬷哭笑不得,“世子怎能叫这个名字?”


“什么世子?没封下来,就不是世子,以后叫他龟蛋。”姚霜抱了孩子,手指蘸了一点红墨,在龟蛋的眉心处点了一下,满月的小龟蛋便手舞足蹈起来,冲姚霜笑着。


姚霜也笑了,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这小乌龟王八蛋还长得蛮可爱的。


她转开眼睛,收敛起那点散乱的感觉,不需要,她不需要亲情的羁绊。


傍晚的时候,卫大人进来把龟蛋抱了出去,一会儿又抱了回来,应该是抱去给轩辕霆琛看了一眼。


姚霜冷笑,真是凉薄得很,足足一个月,对自己的亲儿子就瞧这么一眼。


到了亥时左右,清公主回来了,那声音从正厅里传过来,阿翼阿翼地叫着,说不出的甜腻欢喜。姚霜懒得听这让人想吐的声音,关了门睡觉。


徐奶娘和朱嬷嬷陪着小龟蛋睡左侧的小房间,与姚霜的房间是相通的,只是以帘子隔开。


姚霜躺在床上,没睡着,穿越过来一个月了,还没习惯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且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不想卷入权力的斗争,就意味着要离开这里。


但是,要走也不容易,她没有求生技能,这里的医馆也不收女大夫,纵然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也无用。她不得不继续在这里煎熬下去。


“啪!”隔壁忽然传来了巨响,仿佛是什么被推倒了一般,随即是清公主哭着喊了一声、“阿翼,你别这样。”“滚开!”是那带着狂怒的急躁声音,依旧如同负伤的野兽,声音里也听得出席卷着剧痛。


“王爷,王爷,快放下剑,万万不能啊。”卫大人哭了起来。


“滚,都给本王滚!”轩辕霆琛狂怒地叫着,仿佛是不堪忍受,又阵阵的桌子椅子掀翻的声音。


姚霜拉被子蒙过头,捂住耳朵,吵死了。


“阿翼,你不能这样啊,砍断了双腿,你就真的再站不起来了。”清公主哭得很伤心。


轩辕霆琛咆哮,“本王宁可断了双腿,也不想再忍受着剧痛。”


隔壁间,龟蛋被吓得哇哇大哭,姚霜掀开被子,穿鞋下地,从医药系统里取出止痛注射针和强效止痛透皮贴,拉门大步走了出去。


斩月居正厅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部倒在地上,卫大人和侍卫从轩辕霆琛的身后使劲抱着他,清公主夺走了剑,哭得十分伤心。


轩辕霆琛的双手在流血,血一滴一滴地落在锦衣上,头发凌乱,更先桀骜疯狂,全身颤抖着,像是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看到姚霜的那一瞬间,他眼底的杀意腾起。


清公主首先站起来,眼泪还来不及的擦掉,眼底憎恨,“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姚霜走到轩辕霆琛的面前,站定,瞧着他殷红如血的眸子,“吵死了,别人不用睡觉吗?”


卫大人还从轩辕霆琛的身后抱着他,听得这话怒道:“王妃,你放肆,快出去!”



姚霜看着轩辕霆琛,“你不是要砍断双腿吗?我帮你。”


“杀了她!“轩辕霆琛狂怒顿生,咆哮道。


清公主听得这话,当下持剑朝姚霜的胸口刺了过来,姚霜一手夺了剑,反手以剑柄打在她的头上,清公主闷哼


一声,倒在了地上。


“王妃,住手!”卫大人喝了一声,“拦下王妃!”


侍卫急忙过去,要夺姚霜手中的剑,姚霜把剑抛出去,侍卫急忙出去拿剑,怕她一会儿又捡回来。


姚霜趁着这当下,催动灵力困住轩辕霆琛和卫大人,然后一脚踏在了贵妃榻上,动作粗鲁地撕开轩辕霆琛的衣


裳,露出结实的肌肤,迅速地在他臀上打了一针,随即,把强效止痛透皮贴贴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举动,只持续了十五秒。


却让轩辕霆琛觉得羞辱无比。


但也骇然于为什么忽然动弹不得,仿佛被点穴似的。


他再度能动的时候,杀气腾腾地喝了一声,“姚霜,本王杀了你!”


姚霜退开三步,长发垂下,遮蔽了半边眸子,冷冷地道:“你还是感激我吧,一支止痛针,一张透皮贴,你起


码三天之内不会再痛,下次再要,起码要一千两银子。”


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轩辕霆琛正要命令侍卫拿下她,却觉得那疼痛的感觉轻了一些,痛还是痛,却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王爷,觉得如何?是不是好些了?”卫大人慢慢地放开他,问道。


轩辕霆琛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轻松的感觉,痛楚在逐渐地减轻,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好些了。”


“王妃给你扎针了,只是这穴位,怎选在这里?“卫大人怔怔地说着,然后帮他拉好袍子,才发现袍子竟然撕烂


了,不禁瞠目结舌,半晌,才道:“王妃怎么懂得针灸之术?会不会是下毒了?”


轩辕霆琛摇头,“没有,除了双腿之外,其他地方气血没有凝滞,并未有下毒。”


“真是怪事。”卫大人说,但疼痛缓解就好。


这般疼痛,王爷足足煎熬了几个月,真让人心痛。


轩辕霆琛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冰冷的侧脸上,笼上一抹迷惑,“本王竟都忘记了,原来不痛


的时候,是这种感觉的。”


卫大人差点落泪。


他瞧了地上的清公主一眼,招手叫侍女进来把她带回房间去。


“本王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了。”轩辕霆琛缓缓地说着,眼底的残冷,也似乎褪去了许多。


姚霜也能睡个好觉了,这一个月里,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那种痛楚的压抑声,她睡眠浅,听到这些声音之


后,下半夜几乎就不用睡了。


其实早就想去给他打止痛针了,但想起他对原主的态度那么差,总是不愿意。


今晚,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会出手相助。


打了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侍女文竹文兰进来了,把朱嬷嬷和奶娘遣出去,问姚霜,“小姐,都一个月了,您还没找到机会


下毒吗?”


姚霜眼皮子都没抬,“人都没见着,怎么下?”


“相爷说不能再等了,您得抓紧啊。”文兰急说。


文竹道:“对啊,现在世子满月了,您明日要带孩子回娘家去,如果今晚能下毒成功,明日回去相爷就能护着


您和孩子。”


姚霜眸色微闪,“我回来斩月居的时候,跟你们说过一句话,叫你们忘记你们的命令,只认我这个主子,你们


还记得吗?”


“这断不可能。”两人齐声说,有些动气。



冷曦抬起头看她们,心平气和得很,“其实下毒没这么难,你们知道吗?”


两人看着她,不知道她何解。


姚霜微笑,“这一个月里,你们的饭菜都被我下毒了,试试运行你们的血脉。”


两人大惊,连忙提气运血,果然发现有些阻滞。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文竹愠怒道。


姚霜淡淡地道:“最后说一次,忘记你们的命令,忘记劳什子相爷,只听我的吩咐。”


文兰怒道:“小姐为何要背叛相爷?他是您的父亲。”


姚霜眸色冷淡,“没必要说废话,要命和不要命,两个字和三个字的事。


文竹文兰对视了一眼,眼底的愠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绝望地道:“背叛相爷,我们也只有死路一



条。


姚霜淡淡道:“你们跟着我,那么从此往后你们的脑袋只有我能砍,旁人不行,好好想想吧,距离毒发,还有


一个时辰。”


她端过茶盏,慢慢地饮了一口,满不在乎的样子。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呼吸的声音越来越粗。


最终,两人妥协,拜下,“请王妃赐解药。”


姚霜从袖袋取出两粒药丸,放在桌子上,“这是一个月的解药,只能遏制毒性一个月。”


两人颓然,本还想着假意答应,先取了解药的。


看来这想法走不通了。


两人脸色灰白地拿走了解药,姚霜便道:“从今往后,你们在院子里做点洒扫的粗活,屋中一切由朱嬷嬷和徐


奶娘伺候,没有吩咐,不能进屋。”


“是!”两人应声,退了下去。


今日本是要带孩子回娘家的日子,但是姚霜没打算回去。


可相府那边许是等到了中午还不见人回来,便派了马车前来接她们母子。


朱嬷嬷劝说,“小姐,礼不可废,娘家总得给世子送礼这是对世子的祝福。”


姚霜略一斟酌,道:“既然风俗是这样,那就回吧。”


“老奴去告知卫大人一声。”朱嬷嬷欢喜地道。


文竹文兰本想跟着去,姚霜不许,让她们把院子打扫干净。


卫大人备下了一些礼物,放在马车上,让他们母子风光回去。


带孩子出门,总是拖拖拉拉的,回到丞相府,已经是傍晚了。


门口铺着红地毯,彰显重视,丞相府管家万叔带着下人出来迎接,满脸笑容,“小姐和世子可算是回来了,老


爷都等急了。”


门口迎接的起码有二三十人,看着是十分隆重,但是仔细看,就知道这么多人里,就没有一个府中的主子。


原主姚霜是嫡出的,但母亲生下她一年不到就死了,冷丞相娶了继夫人,后来又生育了嫡出的儿女,她这个自


然就无人问津,连姨娘生的都不如。


出嫁之前不受重视,嫁给了翼王轩辕霆琛之后,又随即被打入废院,娘家人早就看不起她,若不是如今生了儿


子,又搬进了斩月居,丞相府今日也不会要她回门。


当然,回门的目的是什么,姚霜也能想到。


正厅里,冷丞相的继夫人陈氏带着女眷们在等她,她瞧了一眼,是二房三房的婶娘和妾侍们,跟原主一个爹的


弟弟妹妹没有一个在场的。


陈氏是世家出身,虽三十几了,却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妆容大气,有世家命妇的尊威。


她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带着诸位女眷们见过了王妃,才坐下来关切地问候了几句。


而二房和三房的人奉上给小龟蛋的礼物之后,便陆续找了借口告辞,连虚应都不愿意,甚至,都没正眼瞧过小


龟蛋。


等人全部走了之后,陈氏才收敛了客气的笑容,淡淡地道:“你父亲在书房里等你,去吧。”


鱼饵放出去一年了,是时候收回来看看钓到了什么。


这就是这一次派遣马车接她回来的目的。



大魏王朝。


桓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姚霜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声,嗓子已经沙哑。


姚霜使劲拉住嬷嬷的手,绝美的面容苍白至极,“告诉王爷,我真的没有谋害清公主,也没有私通侍卫,真的没有。”


嬷嬷哭着道:“娘娘,王爷会相信您的,您要坚持啊。”


姚霜把全身的力气,都往腹中积压,便陡然觉得一松,随即黑暗席卷上来,听得一声婴儿啼哭,她缓缓地笑了,紧握的双手松开。


“娘娘,是小世子,您帮王爷生了嫡长子……”惊喜的声音随即变成惊喊,“娘娘,娘娘……”


破旧大门被迅速推开,一名身穿华贵衣裳的女子带着几名婆子侍女进来,她眉目寒冷,显得气度非凡,进门瞧了一眼床上已经不知人事的姚霜,眼底的厌恶与痛快还来不及消退,便冷冷地道:“把孩子抱走。”


嬷嬷迅速剪了脐带,护着孩子,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清公主,您不能带走世子,求您找大夫来,王妃快不行了。”


清公主身边的人马上去抢走了孩子,抱在清公主的面前,“公主。”


清公主看着那孩子,孩子的眉目像极了阿弘,她眼底骤然涌起了恨意,取出手绢,捂住婴孩的口鼻,冷冷地道:“姚氏与府中侍卫私通,诞下孽种,本宫验明正身,确实非桓王骨肉。”


嬷嬷骇然,猛地想上前抢孩子,却被随同进来的婆子钳住,狠狠地甩了两巴掌,“你这刁奴,撺掇王妃私通府卫,罪大恶极,该论死罪!”


几巴掌下来,打得嬷嬷口鼻出血,嚎哭不止。


婴儿被捂住口鼻,渐渐就不动了。


清公主移开手,把手绢丢弃在地上,看着身边的婆子侍女,“见了王爷,知道怎么禀报吗?”


婆子恭谨道:“回公主的话,姚氏所生的孩儿,与侍卫方莫有七八分相似。”


清公主微微一笑,晃动头上珠翠,金贵的脚步往前挪了挪,站在床边看着姚霜,心头大恨仿佛才消散,终于死了。


若不是阿弘非要等孩子出生,验明正身,她早就想杀了姚霜,怎容她活着诞下孩儿?


“灌下毒酒,草席裹尸,丢在乱葬岗!”清公主缓缓下令。


“是!”身边婆子上前,早备下了毒酒前来,以两指捏开姚霜的嘴巴,便要灌下毒酒。


昏迷过去的姚霜,却忽然睁开了漆黑幽寒的眸子,盯着婆子凶狠的脸,她错愕片刻随即有记忆灌入,眸子惊怒顿生,一手拨开了毒酒,揪住婆子的领口把她拽下来,夺了她头上簪子,便狠狠刺向婆子的眼睛。


惨叫声传来,顿时血流如注。


清公主面容陡变,“姚霜,你罪大恶极,还不速速就死?”


姚霜揪着被褥坐了起来,一脚踹开伏在边上惨叫的婆子,只觉得全身疼痛得要紧,她深呼吸一口,这破身子是刚生完孩子,穿越都比别人倒霉,妈的!


幸好墨医世家的灵力尚存,当即催动灵力疗伤,止住了疼痛,赤脚站在了地上。


清公主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她欺辱了十个月也不敢反抗的姚霜吗?原来一直在装温顺。


“杀了她!”清公主尊贵的面容裂出了狂怒,狠狠下令!


姚霜却已经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清公主的头发,把她拽至身前,口气冷冽,“你这变态女人,在桓王出征之时,冤枉我毒害你,诬陷我与侍卫偷情,害我在这废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弄死我便罢,现在我死不去,轮到你生不如死了。”


“你……你大胆!”清公主几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尤其还是姚霜这贱女人,气得不顾风度,便要扬手抽她的脸,姚霜捏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掰,便听得骨折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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