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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恨晚小说

阿薄天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缪眸色沉沉。我从里面瞧出了点隐约的怜悯。他拂袖,转过身冷冷道:「左不过是个灵窍未开的畜生。我可以送你,但是救不救得活就看你自己了。」

主角:菡萏阿薄天帝   更新:2022-09-11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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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菡萏阿薄天帝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恨晚小说》,由网络作家“阿薄天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缪眸色沉沉。我从里面瞧出了点隐约的怜悯。他拂袖,转过身冷冷道:「左不过是个灵窍未开的畜生。我可以送你,但是救不救得活就看你自己了。」

《春恨晚小说》精彩片段

云缪神君从下界带回一只白毛妖兽,原是要给自家坐骑当媳妇,可谁想那心高气傲的火麒麟瞧不上它不说,还一口咬断了人家的后腿。


我蹲下身将它抱起,眼见它在我怀中奄奄一息,便问云缪可否将它送给我。


云缪与我不和,这是整个天庭都知晓的事情。


他居高临下地瞧着我,惯是不屑的语气,「你要这个残缺的丑玩意做什么?」


残缺吗。


我无意识摸了摸我左手的断指,笑道:


「遣云宫太空了,我一个人有点寂寞,想来养个活物,可以陪陪我。」


少綦既已归来,我自是不便再与天帝同住,否则以她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定然会与天帝生出嫌隙。


于是我便搬去了西边一处偏僻的宫室。


云缪眸色沉沉。


我从里面瞧出了点隐约的怜悯。


他拂袖,转过身冷冷道:「左不过是个灵窍未开的畜生。我可以送你,但是救不救得活就看你自己了。」


将小白抱回如今的住处,我拿来伤药,抬起它的后腿想为它处理一下伤口。


小白勉力挣了挣,力气极其微弱。


我总算知道火麒麟为何会咬它。


原来这东西是个公的。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小白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想是它太过感激我,每当我为它的后腿上完药,顺带挑开尾巴瞧一瞧它的蛋蛋的时候,它黝黑的眼中总会涌现出感动的泪花,牙梆子咬得死紧。


我摸摸它的脑袋宽慰它,以后咱娘俩就在这天界相依为命,我定会待它视如己出。


云缪同他的火麒麟出现在我院中的时候,我清晰地感觉到怀中的小白抖了一抖。


云缪大抵不曾想过天界还有这般破落之所,下了坐骑便蹙着眉四处张望。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抱着小白坐在石凳上。


云缪嫌弃地拂了拂凳子,才慢悠悠坐下。


「天帝为复原少綦的上神之体,从地府寻来一味灵药,可使断肢重生,白骨生肉。」他意有所指地瞥向我的断指,「那灵药还有残余,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若你去求,兴许可以求来一二。」


我抚过小白光滑的皮毛,没有说话。


传闻那灵药生在地府浊灵沼泽之中,等闲之人若想取之,必然要受皮肉消融、万灵噬魂之苦,便是天帝从中走了一遭,一双小腿出来时也只余森森白骨。


此等深情,少綦约莫也十分动容,遂答应了与天帝在三生石上结契。


这是仙魔大战后,几千年来天界头一桩喜事。


这原没有我什么事,想来少綦也不愿见到我。以己度人,若是我复生归来瞧见一个女子冒用了我的容貌,代替我日日与我的情郎厮守,我大抵也是很讨厌她的。


于是那日我本是规规矩矩地守在我的遣云宫中安安静静地撸小白,却被少綦的侍女半推半请带到了地府。


彼时天界一众仙家皆在,奈何桥边,三生石前,少綦与天帝各执着一把匕首,只待将掌心割破,鲜血沁入其中,化作二人的名字篆刻在石碑之上,便可缔结下生生世世的姻缘。



我被带到少綦跟前,她浅浅扬唇,执了我的手走向那石头,「传言三生石可观万物原形本真,你如今的脸是由天帝捏造而来,不想知晓自己本来的面目吗?」


她在同我说话,我却瞧着她的左手尾指,果真已经好端端长了出来。


玉指芊芊,很漂亮。


一语尽了,我立在三生石前,碑面如湖水一般波纹荡漾,须臾之后,渐渐显露出一个女子的模样。


五、


那女子眉若远山,身着青色襦裙,同我现在,没有什么两样。


众人俱是屏息,就连天帝也微微蹙眉。


「为何三生石上的菡萏仙子同上神一模一样?」有人问了出来。


少綦惊疑不定。


天帝目光沉沉,睨了我许久方道:「她乃暮夜池中的莲藕所化,本无长相。」


「原是这样。」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少綦眸底浮现出一丝隐隐的轻鄙,她这般骄傲的女子,最是瞧不上我这等失了自我的人。


「恭请天帝与上神刻名。」


那二人的血滴入石碑,背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回首,瞧见云缪无甚表情的脸。


他的食指在我额头上一点,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我眉心化开,「如此,你便与她不同了。」


我有些疑惑,正待开口问他,忽听一人爆出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三生石上神光闪烁,震荡开的神力将众仙骇退几步。


石碑上缓缓出现了我与天帝的名字。


众仙家面露惊愕,纷纷回头朝我望来。


我亦低头瞧向我腕间。


是了,天帝曾与我结下姻缘契。


只是不曾想这三生石认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天帝与我定下了姻缘,便不许他三妻四妾。


此刻那符文在我腕间发热发烫,似是警告一般。


少綦将绑着红绳的匕首掷在地上,铁青着脸冷冷道:「天帝这是何意?既这天后的位子早已允了旁人,又何必要来戏弄于我?」


天帝神色晦暗,他道:「我不知此事。」


他不是不知。


他只是忘了。


千年前他只身闯入我族秘境被恶兽重伤,我见他还有一息尚存,生了恻隐之心,便将他背进了我的小屋中。


我族中人乃莲沼灵气所化,没有性别,就连长相也是模糊的。


我生来就长在这一方逼仄无趣的秘境中,他是我这千万年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我与他在月下把酒交心,听他讲那些我无缘得见的天地广阔,奇趣轶闻。


我为他变作了女身,又任他将我塑成了少綦的模样。


菡萏这个名字,是他为我取的。


我本名叫阿薄,但是无人得知。



天帝说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我本体为何,姓名为何,其实不太重要。


那夜他醉了酒,将我揽进怀里,低低唤着少綦。


我听在耳中,当他念错了,便仰起脸认真地告诉他,我叫阿薄。


他微微扬唇,垂头在我耳边,语调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那时未曾深想,也不知少綦这二字,将会成为我毕生的噩梦。


我原以为我会同先祖及其他族人一般,守着这片莲沼直到诞出下一个婴孩,待她生出灵识,将体内的莲心交予她,再寻个宽敞的地方默默死去,结束这平凡寡淡的一生。


可他说,他会带我出去。


我愣了一愣,遂坦诚地道:「我族中人历代皆受了诅咒,要永生永世困于此处,如若踏出一步,必定元神溃散而亡。」


他神色凝重,执了我的手,涩然道:「我会有办法的。」


我瞧他眉心发紧,似是个十分困扰的模样,便洒脱地拍了拍他肩膀宽慰他,「昊天兄不必为此发愁。你曾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只要心中情谊尚在,即便你我以后天各一方,不能再像此般把酒言欢,亦不会改变你我的交情。」


他低声重复我的话:「君子之交?」


我郑重地点点头。


他却蓦然低头吻住我,撬开我的唇齿,温热的舌尖相抵。


我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瞳,对他此番行事略有疑惑。


他道:「这是夫妻之事,说白了,就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端月十六,天狗食月,是三百年来唯一出秘境的机会。


他立在无厌崖上,海风掀飞他的衣袂,满月皎洁的清辉笼罩下,恍若谪仙一般清冷孤绝。


也罢,他本来就是神仙。


临走前,他曾问我,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我言语向来匮乏,也想不出什么可衬此离别之景的诗句,遂干巴巴摇了摇头。


他便没有再说话。


我很想安慰他,可我到底是不能同他一起离开的。


天边那圆满的银盘缓缓被阴影笼罩,月蚀出现了。


我抽出长剑,要出这秘境,自然是没有那般轻巧的,彼时结界破开之际,会有大群喜食血肉的海鸟前来阻拦,我要替他挡上一挡。


伴随着翅膀扇动的声音,乌泱泱的鸟群遮天蔽日一般将我与他撕扯淹没,我执剑奋力为他清出一条血路,眯起眼睛抬头想看看他走了未走,却听到耳畔一声急切的疾呼,「阿薄!」


一只正忙着撕咬我胳膊的海鸟被银剑斩落,他张臂拥住我,将我护在怀里。


我早已被咬得没了知觉,也不觉得很疼,只催促他道:「结界快闭合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面色肃穆得紧,一言不发地拿剑斩鸟。


我道:「我没事。」


他低头看了看我,眸光一厉,掌中的剑飞旋而上,震出数道剑光,鸟尸如雨一般落到地上。


「阿薄。」他唤了我的名字。


我稀里糊涂地回神,却瞧他身子往后一倒,直直地跌向黑沉沉的无厌海。


无厌海吞噬世间万灵,论你是天尊大佛,也断无生还之能。


我连忙拉住他,海风干燥凄厉,将我双颊吹得通红。


他便那般任我拉着,漆黑的眼里瞧不出一丝恐惧,甚至低低道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对我全无在意。」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将他拉上来,累得气喘吁吁,他倒着实淡定得很,掀了衣袍坐在我身侧,静静望向头顶的月光。


我遗憾地道:「时辰过了。可惜,若非你失足跌下悬崖,应当可以出去的。」


他淡淡道:「是吗。」


末了,又轻声道:「傻子。」


那一次,他是故意跌下去的。


他曾愿为了我永生留在秘境。


他说他喜欢我的性子,他说他喜欢我。


他说天地之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阿薄。


下一个月蚀来临时,已是三百年后,他终是寻到了破除我身上诅咒的法子,问我可否愿意和他一起走。


这法子其实颇为残酷,需得跪在忏灵窟内受九日寒暑之刑,直至木蝉脱壳,生出金翅,入我体内替我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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