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现代都市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穿越重生,代表人物分别是卿月凤翎,作者“姜大沫”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她要早知道秦硕那个棒槌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她当时就不该让他滚,就该直接拧了他的脑袋。......
《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阿宴哥哥,你真好。”
卿云瑶娇俏一声,抬起手就想去抱楚宴,却因为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她嘶的一声。
“别乱动。”
楚宴按住她,接着道,“月儿,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成为地藏庙救了墨风墨雨的事情?这件事你可曾跟身边人描述过细节?”
楚宴问道。
卿云瑶心口咯噔一下,惊慌一闪而过,阿宴哥哥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当年是卿月救了墨风墨雨,细节只有她知道,她哪里能叙述的过来。
好在她有失忆当幌子,只摇了摇头道,“阿宴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记忆出了问题,我只记得当初救了墨风墨雨,但具体怎么回事都不记得了,也都忘记跟哪些人提起过这件事了。”
卿云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一副失落的模样,看的楚宴心口一疼,“是阿宴哥哥错了,不该问你。”
“阿宴哥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怀疑,那女刺客有可能是熟悉你的人,或者是跟你做过朋友的人。”
卿云瑶一张俏脸绷的紧紧的,她压住心口的慌乱,“阿宴哥哥何以这般说?”
楚宴便将墨雨的话转述了一遍。
却没看见卿云瑶瞳孔紧缩,放在锦被下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都陷入了肉里,靠着这点儿疼意才压的她没有露出马脚。
是卿月,一定是卿月!
她还活着!
“不是秦晚吗?”
卿云瑶垂下睫毛,掩住眸中的闪烁,出声问道。
楚宴抿唇,没有出声,便听卿云瑶接着道,“阿宴哥哥,我也只是猜测,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只是听了那秦硕所描述描述与那刺客的服饰相同罢了,有可能是巧合呢?”
卿云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这世上,哪有那般多的巧合?不是说那女刺客受了墨雨一剑?那本王就去探一探。”
下一刻,楚宴冰冷淡漠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楚宴哥哥,你要去六皇子府?我跟你一起去!”
“你受了伤,便莫要折腾,就在府上休息。”
楚宴拧眉道。
却见卿云瑶已是起身,穿上粉色镶着珍珠的鞋子,“不,阿宴哥哥,我就要跟你去,我倒是想亲耳听听那秦晚说什么,若她真是刺客,我也想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做?毕竟我跟她无冤无仇。”
卿云瑶一副压着怒气的样子。
但没人知道她心里其实恨到极致,也忐忑到极致,她是一定要亲眼去看看那刺客到底是不是秦晚,她让人传话的那句‘落叶山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楚宴拗不过她,便拧着眉头道,“好,那就一起,注意伤势,若有不舒服就开口。”
**
卿月受的伤极重,利剑穿透肩胛骨,虽不至于致命,但痛到极致。
鲜血几乎染红了半边肩膀。
她为了躲墨雨追踪,一入长宁街便窜进了巷子,路上看到有人家晾晒的衣服便盗取了一件披在身上,遮挡了血迹,抄着近路回了煜王府。
敲了门,门卫看到是她,刚要行礼,卿月便已抬脚快速离开。
门卫拧了拧眉,只觉得王妃面色白的不像话,额头上更是布满了汗珠,接着脚步一转就朝着前院跑去,钟五大人说了,王妃若回来,第一时间通报。
此时的卿月万猜不到卿云瑶那边会怀疑到她的刺客身份,她要早知道秦硕那个棒槌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她当时就不该让他滚,就该直接拧了他的脑袋。
皇上让秦晚做决定,那秦晚只能退而求其次,扎了幽王爷的手掌,虽然会痛,但将养些日子必然是会好的,总比断手要强上许多。”
只看跪在地上的秦晚那是一个情真意切。
她的无奈,她顾全大局似都在这一番话中。
是啊,只是扎了手掌,不是断了一手,要知道这凤翎之前可是说了,要么老四断手,要么他断手?
这么看来,这竟然是最好的办法了?
皇后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卿月,这怎么就是最好的办法了?他儿子怎么能断手?那凤翎要断就断自己的。
只是这话此时却是不能说出来,只能生生的将这恶气给咽下去。
凤翎听到秦晚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内心冷嗤一声,狡诈的女人,真会骗人。
“你起来吧,没人怪你。”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楚皇道。
秦晚从地上站起来,微垂着头,眼尾还是泛着红,这会儿倒是显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满意了?”
楚皇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凤翎没好气的道。
“满意?断手一事是四皇兄亲口答应,如今不过扎穿了手掌,儿臣有什么好满意的?”
“你真是……”
楚皇见凤翎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楚皇也快要气的心梗了。
“不过儿臣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既然本王的王妃已做出了决定,那么此事便到此为止,儿臣也不会再追究了,四皇兄觉得如何?”
凤翎先是跟楚皇说道,声调一扬又问道楚宴。
此时楚宴已将自己的手从桌子上拔了出来,只是匕首还没有拔下来,穿了个对穿,露出半截带血匕首尖端,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除了最初猝不及防被扎穿了手而闷哼了一下,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出过声。
“皇兄多谢四弟手下留情。”
楚宴声音低沉道。
无人看得清他眸子深处的暗潮涌动。
“此事到此为止。”
卿云瑶紧紧咬着牙,用丝帕缠着楚宴手上的伤口,帮他止血。
皇上也让候在外面的刘公公去喊御医。
“父皇,母妃,若是没事的话,我跟晚儿便先告退了。”
这边凤翎心情大好,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他自然不想留下来。
楚皇现在看见他头就疼,又呵斥打骂不得,当即就挥了挥手,赶紧退下吧。
“瑾之,晚丫头……”
刚出了承乾宫,身后凤贵妃的声音就响起,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追了出来,“瑾之,你跟晚丫头在宫中用了午膳再回去?”
凤贵妃已经称呼秦晚为晚丫头了,显然今个这出戏让她满意了。
凤翎瞥了一眼秦晚,觉得她的脸色似比今早出门的时候白了一些,他拧眉摇头道,“母妃,今日就算了,四皇兄手受了伤,你作为贵妃,总要拿出态度来的,还是陪着父皇身边比较好,等下次吧。”
“你呀,这会儿又懂事了,那之前又何苦那般逼迫他,算了,不说了,今日也实在不是好时机,你们就先回去吧。”
凤贵妃想了想,觉得自己儿子说的很对,今日确实不是一起用膳的好时机。
“晚丫头 ,有时间让瑾之常带你进宫来,今个你受委屈了。”
凤贵妃又抬眼看向秦晚道。
今日一事,凤贵妃对这个儿媳妇是真的刮目相看。
之前提起来就闹心,如今是越看越顺眼。
天知道今日她这表现,不卑不亢且颇有大家风范,尤其是最后那一刀,真是让她无比的解恨,既是给自己出了气,也给瑾之解了围,最重要的是挫了那楚宴的锐气。
卿月起身,看向身侧的谢景桓道。
“好,请秦三姑娘放心,我会劝瑾之治疗的。”
卿月点点头,转身出门。
谢景桓随即吩咐了下去。
卿月离开了后花园之后,直接出了府,她忍了一个多月,真的很想很想爹爹和哥哥。
她谁都没带,独自穿过长街,拐了两个巷子朝着卿家走,不过一个刻钟,便看到了卿家的府门。
高门台阶,暗红色的大门,看着门匾之上铁画银钩的黑金大字,长石头台阶,熟悉的石头狮子,她忍不住的红了眼。
这是她的家,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
如今,家在眼前,却不能迈入。
眼圈红了,眼泪凝聚了眼眶。
卿月怔怔看着大门,她希望这个时候爹爹娘亲能从门内走出来,让她看一眼。
她真的好想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怜悯,听到了卿月的祷告,只听吱呀一声,卿家的大门真的打开了……
卿月瞳孔轻轻一缩,紧盯着卿家的大门。
只见之人从门内阔步而出,那人高大威武,国字脸,虽是已到中年,却看的出五官俊美刚硬,眉目间有些凶,气质铁血,带着一身的杀伐之气。
那人正是她的父亲卿雷山,身后跟着他的副将。
大概是察觉到视线,眼见卿雷山抬眼朝着对面看来,卿月却蹭的一下藏在了树后。
她不敢现身,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抱住最疼爱她的父亲。
可她现在不是卿月,是秦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探出头来,对面已经没有了父亲的身影。
卿月怔怔的落下眼泪,打湿了脸颊。
家就在眼前,她不能入,不能说。
过了好久,她才抬起脚转身离开,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好沉重,心口更是疼的她喘不过气。
她沿着青石板路机械般的走着,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哎哎哎,秦晚,是你吧?你在这里干什么?”
浑浑噩噩间,耳畔忽的响起一道男声。
接着一辆马车停在她的旁边,帘子一撩开,从里面跳出一男子,手上拿着折扇,身材清瘦,穿的花里胡哨的样子,脸色有些过分的白,这人是……?
卿月眨了眨眼,似有印象,好像是秦家的三少爷秦硕,母亲也是个姨娘,是她现在这具身体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好像是她重生以来跟这个秦硕的第二次见面。
对于秦家人,她没有什么感觉。
所以只是瞥了一眼秦硕,便想着抬脚离开。
“喂,秦晚,你站住,你没看见我吗?”
秦硕昨晚上去喝了酒,本身有些醉意,坐在马车上有些憋闷,便想着撩开帘子透透气,哪知一眼就看到街边上一亭亭少女。
那姑娘一身浅紫色裙衫,纤腰细细,墨发垂落于腰际,每走一步,发尾晃荡,看的他心里也跟着荡漾,就想着知道这姑娘是生了个什么模样,于是当即吩咐车夫往边上靠。
却没想,这一眼看去,越看越眼熟。
脑海里闪过一道人影,这不是他那个同父异母、自小被送了乡下,又被接回来替嫁进了煜王府而被折磨疯了的便宜妹妹吗?
这个别月没见,他这妹妹倒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他这小妹长的真挺好看。
于是秦硕当即便出声了,接着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挡在卿月的面前。
“让开。”
卿月冷冷看着他,满眼不耐。
“哟,秦晚,你这几日不见,脾气又渐长了啊?你前些时日还妄图污蔑幽王妃,当时要不是我在场,你还有命在?你什么贱命敢跟幽王妃比?如今还让我让开,你疯魔了不成?啧啧啧,只不过没想到你打扮打扮,还挺好看的。”
秦硕一双眼流里流气的打量着卿月,看着卿月那嫩白的脸蛋,秦硕心下痒痒,抬起手就朝着卿月的脸摸去。
卿月本就有些精神恍惚,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眼见秦硕的手朝着她的脸摸来,她下意识的偏头避开,秦硕的手擦着她脖颈划过。
卿月的手臂上顿时汗毛都竖起来。
这边秦硕反复摩擦着手指,只觉得嫩滑一片,当即色眯眯笑道,“躲什么,二哥摸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说着又抬起手。
卿月瞳孔一眯,眼中闪过惊天冷意,在秦硕伸手过来的瞬间,一把扣住,接着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此时卿月脑海中闪过数道画面,全是秦晚刚被接回秦家时被这秦硕欺负的画面。
秦晚胆子小,自卑懦弱,这秦家少爷打着关心她的名义对其搂搂抱抱好几次。
这些记忆,让卿月眼中闪过一道道杀意。
“啊,老子的腰,痛,秦晚你是不是疯了,你敢对我动手?你一个乡下女,谁给你的胆子?”
秦硕一声嚎叫,全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的,那点儿酒意也被摔散了,怒骂一声,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下一刻,就见卿月一脚踹出,直接将要起身的秦硕踹翻在地,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痛痛痛,你松脚,秦晚你信不信本少爷弄死你?你……”
“啊……”
惨叫声骤然响彻天际。
卿月脚下用了狠力,秦硕只觉得自己的胸骨都要被踩碎了。
疯了!
秦晚疯了。
“你要弄死谁?”
卿月冷冷看着脚下的人,出声问。
秦硕额头冷汗淋漓,他吭哧吭哧喘着气,眼神都变得阴狠起来,“秦晚,你是反了天了,以为嫁进煜王府翅膀硬了?那煜王爷可是当你是个玩意儿,等你被退货回来,你看小爷不整死你,现在松开脚,跪地跟小爷道歉,小爷倒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秦晚,你真是变成什么样子都让本王厌恶。”
凤翎扔下这句话,似是一眼都不想看床榻上的女人,滚动轮椅直接就准备离开这间屋子,像想到什么一样,头都没回,“你今日到底为什么招惹那位卿家嫡女?”
卿月手指轻轻一蜷,“看她不顺眼而已。”
话音落,就听凤翎冷讽一笑,“呵,你这嫉妒心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怕,你看人家不顺眼,你配吗?人家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凤翎话中的讥讽如此赤裸,让卿月心口发沉发闷。
“她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不都是王妃?”
“呵……”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讥呵一声,偏过头来,眼神中明晃晃的讥诮,出声道,“卿月,卿家嫡女,百年将门之后,父亲兵权在握,被封大将军王,其长兄接父亲衣钵,镇守边境,手握二十万重兵,被封威武将军,其二哥虽不入朝堂,却颇有经商头脑,这京都城一半店铺都有他的股份,那卿月是真正的掌上明珠。
且不说她的夫君更是幽王楚宴,青梅竹马,伉俪情深。
而你?一个命格过硬的乡下女,凭什么看人不顺眼!?”
凤翎的嘴巴是真的毒,说出的话真的是毫不留情,若秦晚还活着,听到这番话怕是能当场气吐血。
而卿月只有一片无动于衷。
“不自量力。”
凤翎对卿月的厌恶真是完全不加掩饰,扔下这四个字直接就出了屋子。
屋内,卿月靠在榻上,好半晌没有动一下。
难过吗?
她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木木的,钝疼一片,却不是因为凤翎说的话。
“王妃娘娘,您醒着吗?奴婢能进来吗?”
这时,门被叩响,外面响起一个怯怯的女声。
卿月敛了心绪,出声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打开,是之前那个叫湘琴的原谅小丫鬟。
她手上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几样清淡的饭菜,走到卿月的面前,“娘娘,您昏睡多时,想必饿了,所以奴婢就去小厨房做了点儿简单的膳食。”
说话的时候,小丫鬟似有些紧张,不敢去看卿月。
“放下吧。”
卿月出声道。
湘琴忙的将托盘放在床头柜子上,刚准备退出去,但看到卿月包裹的严实的手,她又忙道,“王妃娘娘,需不需要奴婢喂您吃?”
卿月哪里有胃口,胸口满涨的难受。
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身体有多虚弱。
她也知道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这个叫湘琴的丫鬟。
“不用,我自己来。”
卿月没有让人喂饭的习惯,便起身移到床边上,尽管手上包着纱布,她也艰难的将筷子拿起来。
“你叫湘琴是吧,坐下吧,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湘琴听到卿月的话,明显一愣,随即摇头,“奴婢不敢,奴婢站着就行,王妃有什么话请说。”
战战兢兢的样子。
主要是绿屏已经被发卖了,她心里害怕,虽说她之前也没做过欺负王妃的事情,但是她在王妃无助的时候,也是没帮过什么忙。
见小丫鬟这般样子,卿月倒也没有勉强,只淡淡出声道,“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六。”
“入府多久了?”
“奴,奴婢是三个月前被买进王府伺候王妃的。”
卿月抬了抬眼,她本以为这个湘琴是原来煜王府的丫鬟。
看的出来这个叫湘琴的丫鬟胆子不大,回话的时候手指都在发颤。
卿月只吃了一个小包子,喝了几口粥, 便吃不下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眼前的小丫鬟道,“湘琴,你既然被派来伺候本王妃,那么我便希望你拿出你的衷心,我这里不会留不忠之人。”
扑通。
“王妃娘娘,湘琴对您绝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王妃留下奴婢。”
湘琴虽然胆子小,但她不是个傻子,卿月这话一说她便已经明白了意思,当即就跪地表衷心。
天知道她能进入王府那是走了多大的运,若是王妃不要她,那么被发卖便是唯一的下场。
“起来吧。”
卿月哑着嗓子道。
她只是想要敲打一下这个小丫鬟罢了。
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
从前的她走路带风,行事高调张扬,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专肆意跌宕的潇洒,从不欺凌弱者,这等敲打人的事情也不会做。
如今……
卿月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酸涩。
湘琴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大气都不敢喘,她现在是真的打从心底里有些敬怕王妃。
“你家是哪里的?可是这京城本地?”
卿月又问。
湘琴点点头,“奴婢家在郊外,家中兄弟姐妹众多,日子过的贫困,所以家里人才将奴婢送了出来,当丫鬟一月有二两银钱可拿,家里人吃住便都就够了。”
湘琴如实回答。
卿月看了她一眼,便晓得这丫鬟是个知孝道,心地善的人。
“那你知道卿家吗?”
卿月话锋一转,忽的出声道。
湘琴也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如实回答道,“奴婢知道,在这京都城里,大概人人都知道卿家,还有卿家大小姐……”
“卿家不是有两位小姐吗?”
不等湘琴说完,卿月轻声打断。
下一刻就听湘琴道,“是,卿家本来是有两位小姐,那位卿二小姐好像不是卿将军亲生的,是其卿夫人妹妹的孩子,只是在很小的时候便被接来了卿家,在卿家长大。”
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京都城的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三年前,这位卿二小姐出事了,据说是跟卿大小姐一起上山游玩的时候遭遇了劫匪,卿二小姐为了保护卿大小姐坠了崖,尸骨无存。”
湘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叹息。
“我当时还小,但是卿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震动了整个京城,听闻当时的卿大小姐悲痛欲绝,三天三夜吃不下东西,陷入昏睡,怎么都喊不醒,最后还是幽王爷去将卿大小姐给喊醒了过来,但卿大小姐受此刺激,据说忘了好多事。
在后来,幽王爷就将其娶进门了。
总的说来,那位卿二小姐是福薄了些。”
湘琴一口气说了好多的话,说完了久久没听到王妃的声音,才猛地住了嘴,心道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多了。
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王妃,却见王妃微垂着眼,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卿月道。
嗓子哑哑的。
湘琴敏感的察觉出王妃的情绪不对,便不敢再多话,忙行了礼,端着托盘出了屋子。
湘琴一走,屋内一瞬间空了下来。
卿月抬起头,眼圈红了一片,死死咬着唇瓣,将眼泪逼回去。
这一切可真是天衣无缝。
卿云瑶将她那么狠毒的害死,变成了她的模样,替代了她的一切,却还把她自己的死说的那么伟大,为了保护卿大小姐而坠了崖?她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卿月眼中的恨几乎要溢出来。
三年……
她死的那一天,卿云瑶便已经成了她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绝不是一时恶念,而是早有预谋。
眼泪模糊了视线,恨怒冲出眼眶。
良久,卿月狠狠的抹掉眼泪,看着外面蒙上暗色的天色,她闭上眼,告诉自己,报仇,一定要报仇。
而眼下她一身的伤,困在煜王府这方圆之地,自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能冲动,一定要沉稳下来。
她现在已经不是卿月,没有父兄疼宠她,她不能回家去认亲,因为没有人会信她,而且那样还会打草惊蛇,惊动了楚宴和卿云瑶,那个时候,如果她的身份被识破,恐怕他们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想通了这一点儿,卿月慢慢的躺回床榻上。
现在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上的伤。
……
这边卿月待在屋子里养伤,另一边京都城内却是将醉仙楼那边发生的事情都添油加醋的传遍了。
幽王妃自是被褒奖一番,而煜王妃秦晚……众人都知,这位从乡下接过来的秦家庶女似乎得了疯病。
而这一切卿月什么都不知道。
……
一个月后,卿月第一次收拾一番,踏出了院子。
她一身的伤,只能待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静静养伤,直养了大半个月才总算是恢复过来。
湘琴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听到身后门响,忙的放下水壶跑过来,却一下子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从门外出来的女子。
这是王妃?
“怎么了?”
见院子里的小丫鬟呆呆站住,卿月一愣,下意识的询问。
就见湘琴眨眨眼道,“王妃,您,真好看。”
卿月听的失笑,眼中难得染上一点儿笑意,她在屋子里待了这么多天,脸色有些白,便上了些胭脂,便显得整个人生动起来。
“走吧,去后花园走走。”
这一个月来,凤翎像是将她遗忘了一般,不曾上门一次,不过却也没人看着不让她出院子,算算时间,也该到时候了。
煜王府,占地极大,院子众多,只后院就三个,处处透着精致奢华,叠石理水,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看的出来王府的主人是个会享受的。
卿月出生大家,卿家也很大,可跟煜王府比起来,着实差得远。
而这边,中客厅内。
凤翎正在喝茶,他指尖修长,捏着一只碧色茶杯,半眯着眼,慵懒尽显。
他的对面坐着一眉眼清俊的男子,只听他道,“瑾之,我赶到清河镇的时候,无双老人已经离开,我扑了空,又在那边耽误了三天,依旧没有寻到人。”
凤翎低垂着眼,摆了摆手,“找不到就找不到。”
“马上又要三个月,你身体的毒又该发作,且你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是再找不到无双老人救你,你还能坚持多久?”
男子面色透着凝重和严肃。
听到他的话,凤翎却是陷入沉思,南风苑那个女人说是能够救他……
说到这个女人,凤翎脸色就沉了,这个秦晚当真是能沉得住气,竟在院子里足足一个月没有出门,该吃吃该喝喝,倒是好享受,而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她。
正这般想着,他的属下钟五出现在门外,“主子。”
凤翎扬眉,身体下意识坐直了些,钟五是他的暗卫,专门被他派出去盯着南风苑那女人的。
“说。”
“王妃她出了门,去了后花园。”
钟五木着脸道。
“知道了,下去,继续盯着。”
凤翎烦闷的挥了挥手。
“秦家那位小女儿?”
男子问。
凤翎拧着眉,一脸的冰霜。
“前两个月我一直在外面,倒是没赶上你娶王妃。”
“谢景桓,你也看本王的笑话不是?”
凤翎沉着一张脸,眼中都是不满。
那叫谢景桓的男子轻咳一声,“那倒没有,传闻秦家三小姐秦晚性子懦弱,上不得台面,知你不喜这样的女子,当时又为何答应娶她?”
凤翎抿唇沉默,没接这个话。
谢景桓叹息一声,“你本与那秦家嫡女情投意合,可你出了事儿,那秦相却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嫡女嫁过来了,可与秦家的婚约仍在,你却还为那秦家嫡女着想,履行婚约,娶了这秦三姑娘,说起来,倒是这秦三姑娘最是无辜。”
凤翎嗤笑一声,狭长凤眸幽幽抬起,“无辜?那你是没见过她,她可一点儿不无辜,野心大着呢。世人可都被她蒙骗了,这个秦晚,心机深沉,嫉妒心重得很。”
“为何如此说?”
谢景桓问。
凤翎默了默,“我之前就想跟你说,这个秦晚全身上下都透着古怪,她不仅会武功,而且懂医术,只探一下脉,便知我中毒已深,时日无多。”
他怀疑秦晚,但这一个月他甚至派人去到乡下调查秦晚的一切,这个秦晚底子干净的厉害,自出生便被扔在乡下庄子里,与一个老嬷嬷相依为命,真没什么可查,可越是这样越说明她身上透着古怪,否则如何解释她懂医术和武功的事情?
谢景桓瞳孔轻轻一缩,“什么意思?”
他怒声呵道。
便是这一声也惊醒了凤翎的那几个属下,他们是万万没想到秦晚还会反击,以至于主子被钳制住了,他们才反应过来。
“主子!”
“住手!”
“煜王妃,住手!”
惊声连连,却是谁也不敢上前。
卿月手中的金线缠着凤翎的脖子,只要她用力,就能勒断凤翎的喉管。
她是秦晚,可灵魂是卿月,前世的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医术武功从未落下,她是卿家的掌上明珠,亦是大周京都的贵女典范,若不是太过于信任卿云瑶,何至于落到那般田地?
“秦晚,本王当真是小瞧了你,怎么,你还想谋害了本王不成?”
凤翎怒极反笑,他不信秦晚敢真的动手。
卿月的确不会真的动手,她只是内心恨怒无法发泄,回到煜王府,又被凤翎要挟,一时怒火冲头,才出了手。
此时她也不好受,之前秦晚就不吃不喝,身体已经很虚弱,接着割腕失血过多,她刚才出去这一趟基本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这会儿已是强弩之末。
“凤翎……”
她沙哑出声,嗓子干涩的厉害。
凤翎一听,这秦晚竟敢直呼他的名字,更是惊怒攻心,真是反了,他都不顾卿月缠在他脖子上的金线,抬起手就要去掐卿月的脖子。
卿月本是以身体压着他不能动弹,他一反击,她便闪电出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便是这一扣,卿月整个人一僵,眉头也在瞬间皱紧,凤翎脉象不对……
“秦晚,你找死……”
“凤翎,你身上毒脉沉浮,命不久矣,我能救你。”
卿月语气急速的说道。
本是沉怒中的凤翎眼中已浮现狠辣,却在她这话之下凤眸瞳孔紧紧一缩,整个人一僵,“你说什么?”
语气阴戾无比,一双眸子似蛰伏的野兽,瞬间凌厉和嗜血。
可卿月已是坚持到极致……
她说完这话,整个人便再也坚持不住,眼前的黑暗重重的打了下来,手上钳制凤翎的动作也瞬间失了力,眼睛一闭,当即便陷入了昏迷,整个人靠在了凤翎的身上。
凤翎久久未动,还在想卿月方才说的那话,等看到昏迷过去的卿月靠在他的心口,他眸光沉沉,一脸嫌弃,抬手就将她往地上推去,真是胆子大了,敢上他的身。
卿月身体失去重心,当即就往地上摔去,千钧一发之际,凤翎冰着个脸将她一把抓住,免了她脸着地的命运。
“太脏了,去喊个大夫过来看看。”
凤翎脸色相当的难看,出声吩咐道。
“是。”
属下赶忙退下。
于是昏迷的卿月就被凤翎拎在了腿上。
凤翎操控着轮椅将她送回院子,一路上脸色冷的厉害,脑子里又在不停思索着秦晚的话,越想越怒,这个秦晚怎么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她懂医术?这个念头一闪过就被凤翎摇头否了,这秦晚什么身份背景他是了解的。
不过眼下看来也不是那么了解。
还当是她是个胆小怯懦的,没想到是个伪装的那么深的。
凤翎带着卿月回到她的院子,圆脸丫鬟湘琴正在给花浇水,听到声音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当看到是凤翎亲自将秦晚送了回来,当即就睁圆了眼,可看到卿月狼狈的一声脏污的样子,又是一口凉气卡主。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湘琴赶紧上前行礼。
凤翎自她身边而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下令道,“将她收拾干净,好好伺候着。”
“是。”
湘琴忙应。
她是万万不敢怠慢这个王妃的。
今个晌午王妃前脚出了府,后脚管家就带人来直接绑走了绿屏,任由绿屏如何求饶呼喊,都没人能救她,直接被堵了嘴,听说是发卖了。
湘琴当时就吓的手脚冰凉,幸好她这个人从小胆子小,没欺负过王妃。
尤其是这会儿看到王爷亲自将王妃给抱了回来。
凤翎将卿月毫不客气的扔在床榻上,脸上的嫌弃和厌恶丝毫不加掩饰,太脏了,把他的袍子也给染的很脏。
越想越是怒气,他现在一只手指头就能将她弄死,可想到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又只能生生忍住。
在看这秦晚,被他那般大力的仍在榻上都没醒,只是秀眉拧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一只在流眼泪。
凤翎本是要转轮椅离开的,此刻却莫名的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秦晚长相清秀,算不得美人,此时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黏糊糊的打着结,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干涩起了皮,真是毫无美感,便是有那么几分清秀也掩盖了。
意识到自己盯着这秦晚看了好一会儿,凤翎脸一拉,也不知道跟谁置气,哼了一声转着轮椅就出了屋子。
直到煜王离开了屋子,丫鬟湘琴才战战兢兢端着温水进了屋,小心翼翼的伺候卿月,给她擦洗身体清洗头发。
而卿月的确陷在噩梦里。
梦中都是卿云瑶狠毒阴笑的模样,将她的身体刺穿,将她的脸一刀一刀划破,接着又看到楚宴拥着他慢慢走远……
另一边,大夫已是给卿月检查完了伤势,正在凤翎面前报告。
“回王爷,煜王妃她是失血过多,加上惊厥过度才造成的昏迷,需的好生休养,温药滋补,十天半个月便会痊愈。”
老大夫道。
“知了。”
凤翎摆了摆手。
他回自己屋子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的暗红色锦袍,带着几分邪妄。
他拧着眉,似在想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能醒?”
凤翎问。
“怕是要到晚上,主要是王妃身子虚的厉害,加上忧思忧虑……老夫给配的药里面添了安睡的药。”
“嗯。”
凤翎点点头,“下去吧。”
老大夫谢了恩,便退了下去。
这是府上自用的大夫,府上的人有任何疾病都会找他,医术上还是过得去。
夜幕星垂,花灯旖旎。
卿月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盯着头顶上紫色的纱帐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耳边一道冷凉邪妄的声音响起,“还知道睁眼?本王当你睡死过去了。”
卿月声音清清冷冷。
凤翎瞳孔轻轻眯了下,月前这女人的确说过,煜王妃的位置两年。
“你想报复秦家?”
半晌,忽听凤翎开口。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的答案。
否则这个秦晚图什么?
卿月抿了抿唇,对付秦家吗?她不知道,沾了秦晚的身体,秦家对她那样薄待,她是该替她出这口气的,可若说要出气,害死秦晚的却是面前的这人,凤翎。
而她若要复仇,唯有凤翎能够对抗。
所以,现在还不能。
卿月久久没有出声,这样的沉默却更像是默认。
谢景桓眉眼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边凤翎却道,“你要怎么动秦家人本王不管,但那人你不能动,若让本王知道你对她不利,本王不会放过你。”
话音冰冷,充满警告。
卿月知道凤翎口中的那人是秦家大小姐,也是他的前未婚妻。
卿月却是轻嗤一声道,“王爷这般长情,当初就该娶了那秦家嫡女,可惜了,王爷身中剧毒,双腿有疾,不知王爷是怕连累了那秦大小姐,还是那秦家嫡女得知王爷状况不想再嫁,却让秦晚替了那婚约,毁人一生。”
卿月的声音冷峭无比,带着淡淡讥讽,如刀刃般划开血淋淋的真相。
凤翎面色沉如风暴。
谢景桓听的胆战心惊,秦三小姐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一看瑾之脸色便知不好,刚要出声安抚,只听一道压抑着杀意的沉怒之声,“秦、晚。”
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
凤翎陡然出了手,手掌往轮椅之上重重一按,带着他满心的狂怒。
嗖!
金线凌厉而出,如细蛇一般飞天而起,直逼向卿月。
“瑾之,住手!”
谢景桓面色大变,厉呵阻止,整个人上前就要挡在卿月的面前。
秦家嫡女那是凤翎的逆鳞,触之极怒。
秦三姑娘那样说话,是彻底激怒了他。
然而……
就在他出手的瞬间,却见原本站在凤翎面前的卿月整个人飞速后退,一个闪身便避开了凤翎的攻击,同时她手一扬,一枚石子嗖的自指尖弹出,直接撞在凤翎的金线之上,便是这一撞,金线攻击的方向陡然换了方向。
刷的一下割在了院中的竹柳之上,半腰截断。
空气仿佛凝滞。
三人都站在原地。
卿月面色冰冷的厉害,与凤翎没有温度的双眼冷冷对上。
下一秒,只听一声闷哼,轮椅上的凤翎一声呛咳,整个人弯下身,直接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那血颜色暗红,一看就不对劲。
凤翎血红着一双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唇角溢出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还在挣扎,这是剧毒发作,经脉痛苦造成的意识混乱,身体痛苦,便会下意识的自残而缓解转移痛苦。
“按住他。”
此时只听一道女声响起。
这是,病发了!谢景桓知道好友发病的样子,转头就吩咐外面的侍卫,“糟了!去找王老来!”
可下一秒,卿月不知何时拿了一个银针包,她直接打开放在一边,手捻银针,直接上前对着胸口处一穴位扎了上去,手法快很准。
“秦姑娘!”
想起秦晚那对瑾之病的自信,谢景桓咬咬牙没有阻拦。
秦晚下手飞快,十只针扎在了凤翎的四肢,手下动作不断。
这时忽然出现一道苍老的声音,“哎,你,你……”
王老刚过来,吓了一跳,王爷千金之躯,岂是可以随便下针的,尤其是那下针的部位,王大夫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口气卡在喉咙处,“膻中……膻中穴……死,死穴,你你……。”
不等他话落,嗖嗖嗖,又是三枚银针落下。
这几枚银针落下之后,只见浑身抽搐挣扎的凤翎竟是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剧烈起伏的心口也缓和了下来。
“现在没事了,谢公子,你松开王爷吧。”
这边卿月的声音响起,谢景桓试探着将手松开,却见凤翎果真不挣扎了,虽然眉头还是紧皱,牙关紧咬,但现在比刚才的状态好多了。
“凤翎,你感觉怎么样?”
卿月出声。
她声音清淡,在暗夜下有些清冽。
凤翎原本昏昏沉沉,这道声音却好像劈开了黑夜,让他生了清醒,他浑身都还痛,筋脉寸断一般的痛楚,却让他能够忍受。
见他恢复神志了,卿月也不管他,只道,“本不该是毒发之日,却提前毒发,跟你情绪爆炸,心生闷气有很大的关系。”
一听她这话,尤其是她这副淡然的模样,更是气的凤翎不行,他堂堂一个煜王,谁敢给他闷气受?那还不是她?
眼见着凤翎眸色越来越冷,卿月一针扎在他丹田穴上,“别说话了,我先帮你把毒压制住。”
这一针扎的,痛的凤翎一声闷哼。
卿月却似没听见似的,一连扎了十六针,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眼见的凤翎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消失,眉眼怂拉,似犯了困一样。
一旁的谢景桓和王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见着凤翎睡了过去。
“这,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王老鼻翼煽动,双眼大睁,呼吸都变得急促。
更站在卿月身后的谢景桓更是紧了唇,眸光深邃。
从瑾之毒发吐血,到秦三姑娘施针到现在不过一息,这是何等精湛的医术?
若说之前对这位秦三姑娘还有一丝怀疑,如今却是烟消云散。
“这只是暂时止住了王爷的毒素,谢公子,你帮我备份纸笔,我写个药方,可让小厨房将药熬出来,缓解奇经八脉的。”
“王爷醒来,告诉他,我救他一回,协议已生效,望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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