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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一个毒贩的女儿,我爸为了跟她在一起,被我外公切掉了两根手指。可没多久,我爸突然消失了,我妈经常用最恶毒的话骂他,说他是那种雷会追着他劈的混蛋。多年后的一封信里我才知道,我爸,是一个名卧底警察…
主角:苏伟和苏不忘 更新:2023-04-11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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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伟和苏不忘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场樱花惊喜》,由网络作家“苏不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妈,是一个毒贩的女儿,我爸为了跟她在一起,被我外公切掉了两根手指。可没多久,我爸突然消失了,我妈经常用最恶毒的话骂他,说他是那种雷会追着他劈的混蛋。多年后的一封信里我才知道,我爸,是一个名卧底警察…
我妈,是一个毒贩的女儿,我爸为了跟她在一起,被我外公切掉了两根手指。
可没多久,我爸突然消失了,我妈经常用最恶毒的话骂他,说他是那种雷会追着他劈的混蛋。
多年后的一封信里我才知道,我爸,是一个名卧底警察…
苏不忘:
我是你妈。
这封信是我一字一字一笔一划写的,你最好给我认真看。
别嘀咕,你以为我愿意写吗?
还不是他们逼我的,说你那里不能通电话,只能写信。
烦死了。
这封信不长,因为等会儿我还约了隔壁的张老师打麻将,去晚了好位置就没了。
这封信的目的只有一个,回答你走之前问我的那3个问题。
第一,你爸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人?
第二,你爸是怎么死的?
第三,我是不是巴不得你没出生过?
来,咱们一个个来。
你爸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人?
可能你对你爸有什么误解,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你爸,高中文凭,小个子,小眼睛,黑瘦黑瘦的,整天戴着个灰色鸭舌帽,一张阴沉的脸就没怎么笑过。
浑身上下,也就那个鼻子还能看。
所以他在我面前晃悠了快一个月,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后来有一天家里聚餐,我二嫂喝多了,没轻没重地跟我说:「找男人呐,首先得看鼻子,要找鼻子高的哦。」
「为啥?」
「鼻子高,那玩意儿厉害的呀!」
然后,我二嫂提起了你爸:「你看咱们家新来的司机,他那鼻子,有料。」
我这才注意到你爸,散场回家路上我故意坐在副驾驶,盯着他瞧。
因为鼻子挺拔,他的侧脸确实好看,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嘴唇。他的唇很薄,像是锐利的刀片,紧紧抿在一起,嘴角轻轻凹出一个小括号。
我忽然想起,二嫂也说过,嘴唇薄的男人大多薄情。
我曾以为你爸是个例外的,但并没有,他果然不是个东西。
那天高架桥出了事故,我们绕路回家。
正好路过一片樱花林,车开过,卷起一路花瓣,扑棱棱迎面卷过来。
我惊呼一声,兴奋地开窗。
花瓣飘进来,落在你爸的脸上,他想去摘,可笨手笨脚摘不掉。
我探身凑过去,帮他拿掉嘴角的樱花瓣。
你爸突然老脸一红,然后罕见地,抿嘴笑了下。
自那以后,他每次接我回家都故意绕路,走樱花林。
自那以后,副驾驶成了我的专用。
自那以后,他话多了起来,甚至知道怎么逗我笑。
自然而然的,在不久后的一个晚上,我偷偷把你爸拽进了房间。
没别的,我迫不及待的想验证一下我二嫂的话是真是假。
那天晚上,从你爸的表现来看,高鼻子的预言是真的。
后来,我花二十年的时间,付出了惨痛代价,证明嘴唇的预言也是真的。
还好你没有遗传他的薄唇。
你那双饱满红润的大厚嘴唇子,一看就是个好男人。
小时候你问过我很多次,你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每次我都说,你爸是那种雷会追着他劈的混蛋。
你肯定不信吧?今天,就跟你说说你爸是怎么坑我的。
我跟他在一起时,我才刚刚满20岁,你爸跟我说他不到25,可实际上他都29了。
你爸说他过去是当兵的,可实际上他打架斗殴坐过牢。
这些都是你外公查出来的,还当着我的面让手下人把你爸狠狠收拾了一顿。
要不是我拼死拦着,你爸那天可能就被外公打死了。
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在二十几年前,你妈妈我也算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你外公是个黑白道通吃的人,但他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也不关心,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事。
那时候的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满脑子都是你爸。
当时我把你爸护在身后,握着一个铅笔刀,按在手腕上。
我对你外公吼着,我说你要是敢动苏伟和,我也不活了。
你外公脸都气歪了,咬着牙说你想好了,那小子眼神不善,来路不明,你摆弄不明白他。
我心想我管他眼神善不善,鼻子大就行了。
你爸在身后咳了一声,忍着剧痛,嘴唇惨白,一只手紧紧抓着另一只。
他刚刚被外公切掉了两根手指,地上滴滴答答都是他的血,看着眼晕,又心疼。
你爸用不卑不亢的语气,突然跟你外公说,我今天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我问他,那我呢?
你爸看也没看我一眼,走了。
我堵得慌,又气又急,捡起他被切断的手指,用力朝他丢过去,像两根香肠一样弹落在地上,他无动于衷。
你外公倒是轻松不少,说你看这种男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爸爸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国外的学校,过段时间你就去那里上学,听说那里遍地都是王子,哈哈哈。
我才不要找什么王子,我就要这块烂泥。
当天晚上,我从二嫂那里偷了些首饰,去找你爸,让他带我一起走。
你爸这个怂货,看我来了,翻窗户跑了。
我就在后面追他,边追边喊,我说除非你死了,不然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他无奈停下来,说:「我要真不是什么好人呢?」
我笑了:「你觉得我身边有好人吗?我爸,我二哥,都是好人吗?」
他说:「起码他们爱你,也会保护你。」
我问:「那你爱我吗?」
你爸抿着唇,眼睛里一闪一闪的。
我又问:「那你会保护我吗?」
你爸:「会。」
这就够了。
就这样,我跟你爸私奔了。
一周后,虽然没办法领证,我们还是去照相馆拍了张结婚照。
其实那张照片你看过的,我穿了一套红色碎花连衣裙,旁边站着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
只不过你看到时,那个男人的脸已经被我扣烂了。
那是我和你爸唯一的一张照片。
想想也挺遗憾的,没让你看过你爸的模样。
不过照相馆的人偷偷说,你爸梳着油头,有点像《花样年华》的男主角。
我没看过《花样年华》,听说是当年最火的电影。
我们过了几天好日子。
在一个风景很美的小渔村,我们像一对普通年轻夫妇一样生活着。
现在想起来,那短暂的时光也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
但不知为什么,你爸总是心事重重,像是始终悬着一口气。
直到那个暴雨夜,后半夜两点多,我突然接到我二哥的电话。
二哥听上去很着急,他说家里出事了,让我赶紧记下一个境外的账号和密码,那是留给我的救命钱,以后就别回家了。
我脑子嗡嗡疼,再三追问,刨根问底,二哥才跟我说实情。
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保护得太好了,我猜得到爸爸和哥哥们在做的是风险极大的事情,但没想到那么严重。
现在跟你说也无妨,都是上个时代的事情了。
我们家,是帮着境外大毒枭洗钱和送货的。
我们用一个橡胶工厂做掩护,表面上账目流水都是合法的,所以一般也查不出来什么。但长达十几年,我们所谓的家族生意,就是在帮大毒枭打工。
家里除了我,包括我二嫂在内,都参与了家族生意。
那个晚上,因为一批货被警方缴了,有人怀疑是我们家这边出了问题,两个冲动的毒贩干脆上门来闹。
我虽然懂得不多,但在那种边境城市住久了,自然知道那些亡命之徒能做出什么事来。从我二哥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也害怕了。
挂了电话后,我说我必须要回去,哪怕帮不上忙,我也不想留下遗憾。
我以为你爸会劝我的,可他漫不经心地说,好啊,我跟你一起回去。
那一刻,好像他一直悬着的那口气放下了。
如果我足够聪明,当时我就应该察觉到你爸的反常,我说什么也不能把他带回去。
可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当我回过神来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爸像个英雄一般,单枪匹马地救了我全家。
当时我家人被毒贩堵在工厂里,对方有枪,我们却毫无准备,你爸打听好了局势之后,带着一把枪,趁天黑偷偷进到工厂里。我只听到一阵枪声,天没亮,他就把大家带了出来。毒贩一死一伤,伤的逃走了。
因为这个事,你外公不仅接受了你爸,还交给他不少我都没权利参与的工作。
我二哥也极为信任他,跟他称兄道弟,也带他认识了不少「资源」。
你爸开始早出晚归去工作,有时候也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我很少能见到他,就连我21岁生日那天,他也被派出去了。
好像不是我找了个老公,而是给家里找了个长工。
我烦透了,忍不了了,发疯一样去找你爸。那段时间大家都紧张兮兮的,所有人都告诉我现是家里最忙碌的时候,让我别任性,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要去找他。
那天我打了无数电话,你爸都没接。
直到午夜,离我生日结束只剩下几分钟了,他才回电话,用了一个陌生号码。
如果他没开口说那句生日快乐,我都不知道是他。
我死死握着电话,噼里啪啦一通抱怨,让他立刻马上现在就给我回来。
过了很久,你爸在那边低声坏笑:「就这么想我啊。」
我骂他臭不要脸,我是想要生日礼物,如果连礼物都没有他死定了。
「想不想看樱花?」他没头没脑地问。
「现在都秋天了,哪里有樱花?」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你现在出来,我在那里等你。」
然后他给了我一个大学的地址,开车过去的话,需要五个小时。
我想也没想,立刻出发了。
你爸从来不是个浪漫的人,我根本不相信他会给我制造一场樱花惊喜,我以为又像之前很多次那样,他使坏故意逗我,把我骗过去,制造一些恶作剧等着我。
我以为樱花是假的,他在等我是真的。
可事实是,樱花是真的,但并没有人等我。
那是我跟你爸最后一次通话。
你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你问你爸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我啰啰嗦嗦写了这么多,你可能也感觉到了,我在逃避这个问题。
过了这么多年,我仍然不愿意面对那个事实,好像一旦承认了它,就等于否定了我的全部人生。
但真相就是,你爸,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或许从来没喜欢过我。
他与我的一切,都是一场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那天我在那所大学的校园里,站在几年一遇的反季樱花林下,等了他一夜,他也没来。
而同时,不仅仅是他,包括我的家人在内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了。
我马上开车回去,还没到家,就因为警方封路被堵在城外,那时候我就知道出大事了。
一天后,我被穿着便衣的缉毒警察找到。
……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港台言情小说,总是幻想与一个身份神秘的冷酷男人相爱,这个人对全世界不屑一顾却唯独爱我,甚至会为了我违背他的使命。
可笑的是,现实中我确实爱上了一个这样的男人,但他却为了全世界牺牲了我。
话说到这里,我想你也猜到了你爸的真实身份了吧?
毕竟你如今也是一个警察。
你肯定知道二十三年前发生在边境小城的那个大案,在网上随便一搜就一堆新闻,去年还以这个案件为原型拍了一部票房十几亿的电影。我国警方经过多年的深入部署,端掉了一个活跃在边境十几年的贩毒组织及同伙,大获全胜。
其中,那些同伙,就包括我们家,只不过新闻和电影里都没提到我们的下场。
原因想必你也理解,主要是为了保护你爸。毕竟他作为一个潜伏在贩毒利益链中的关键卧底,在围剿行动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并且成功退出,对他的个人资料和经历是要保密的。
所以我们家的遭遇也很少被提及,像是一件见不得人的秘闻一样淹没在历史里了。
但我还活着,还记得。
怎么会忘记呢,那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经历。
在警方行动同时,大毒枭很快就查到问题出现在我们家,知道我们家有警方卧底,他决定报复。
而那天,就是我生日那天,这帮混蛋可真会选日子。
你爸大概是判断出了毒枭的报复计划,他也知道我们家凶多吉少,可如果冒然转移我们所有人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影响警方行动的成败。按理说,他当时不应该插手的,这违反了他的命令,但他还是给我打了那个电话。
他把我骗去看樱花,实则是在保护我。
我在樱花林里等待的时候,我的家人都被毒贩杀掉了,我爸爸,二哥,二嫂,还有两个小侄子。
我已经忘了到底什么更痛,是被爱人欺骗?还是家破人亡?或者,是因为我被爱人欺骗而导致家破人亡?
我行尸走肉一般在警局里配合调查,因为我确实从没有参与任何违法行为,没受到牵连,一个月后被放了出来。
我还记得出来那天很热,阳光烤的人睁不开眼睛,我躲到一个阴凉处,不经意地看向旁边的反光的玻璃,吓了一跳。
一个月时间,我有一半的头发都白了。
我想我应该好好哭一场的,但眼泪就是掉不出来。
站在那里好久,我才意识到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找到你爸。
我要弄死他。
别瞎猜,你爸不是我弄死的。
虽然我无数次的幻想过把你爸千刀万剐的场面,但再次见到他时,我连靠近他的勇气也没有。
想再见到你爸没那么容易,他消失得非常彻底。
当初他的信息全是假的,包括名字。
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我们逃到渔村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朋友来找他。
那天他一个人去见了那个朋友,很快就回来了,说是老同学,可神情却躲躲闪闪的。如今想起来,可能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故人。
我回到渔村,花了很长时间打听那天的事情。好在渔村很小,我和你爸当时也算扎眼,还真给我找到了线索。
有人看到你爸在渔村的汽车站和一个女人喝汽水,小地方的人都八卦,便多留意了一下。
据说,那个女人个子娇小,左脸有一块很大的胎记,走的时候坐的是去冠县的大巴车。
冠县,离渔村不愿,是个巴掌大的地方。
在一个巴掌大的地方,找一个脸上有大块胎记的年轻女人,不算难。
我先是在冠县一家美容院找了份工作,伪装成来这里讨生活的外地人,主动跟来往的客人们熟络起来。而之所以选在美容院落脚,除了客流量大之外,更重要的是在这里不会见到你爸。
如果让你爸先发现我,他一定会再次消失。你看,我也学聪明了。
足足花了半年多时间,我才开始打探那个胎记女人的消息,还真给我找到了。
她住在一栋旧筒子楼里,平时深居简出,几乎不怎么跟别人来往。
我在她家对面租了个房子,整天观察她,发现她似乎一直是一个人,没见过你爸。
但我就是有一种直觉,她跟你爸一定有关系,甚至是某种特殊的关系。
我就像一只饿极了的鹰一样,守着,等着,随时准备着。
熬不住的时候,就疯狂地瞎打听各种禁毒行动,你爸是个经验丰富的缉毒警,多半还是活跃在这个领域。
但了无所获。也难怪,我能查到什么呢。
直到那年的春节,我记得是大年初五,早晨起来我照例用望远镜看向胎记女人家里,突然看到她门口的柜子上多了一双男士皮手套。
那边的冬天是非常暖和的,根本戴不住这种皮质的手套,我马上就明白了,这一定是你爸的手套,是用来遮住那两根断指的。
整整一天,我不吃不喝盯着她家,可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有人出来。
早晨五点,天刚亮,先是那个女人出来,小心查探一番后冲屋子里点点头,然后从漆黑的室内走出来一个人。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僵硬。
我根本不用看到他的脸,他的身材、体态、散发出的气场、一举一动,我太过熟悉了,哪怕只是一个朦胧的影子我也能把他认出来。
他低着头,小步快速向前走,我突然发现,他有一条腿似乎瘸了,一跛一跛的。
我来不及想,正打算追去,可他停了下来,转头面对那个女人。
他踌躇一下,抱了抱那个女人,然后低头,摸了摸她的肚子。
我这才发现,那个女人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她怀孕了。
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她怀的是你爸的孩子吗?
像是被什么力量拉住一般,我一动也动不了。
这时候你爸温柔地看着那个女人,说了句什么。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他变老了,长了皱纹和眼袋,又黑了不少,看起来疲惫不堪。我甚至觉得,如果我此刻下去揍他,说不定能徒手干掉这个瘸子。
但是我没有去,就眼睁睁看着他再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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