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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禹森洛鸢小说

贺禹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鸢,其实你的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我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去杀……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帮你。”“傅蘅学长!”一直沉默着的洛鸢听到这浑身一抖,立马颤抖着摇头,“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主角:贺禹森洛鸢   更新:2023-04-11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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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禹森洛鸢的其他类型小说《贺禹森洛鸢小说》,由网络作家“贺禹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鸢,其实你的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我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去杀……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帮你。”“傅蘅学长!”一直沉默着的洛鸢听到这浑身一抖,立马颤抖着摇头,“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贺禹森洛鸢小说》精彩片段

“阿鸢?”傅蘅的声音再次唤回洛鸢的思绪,他站在她面前,眼底有着浓浓的心疼和惊诧,“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傅蘅死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头发枯黄,双目无神,满身伤疤的人,竟会是曾经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公主。

那时候,无数人为她着迷。

他也为她着迷。

见她只低着头不说话,傅蘅攥了攥拳,眼底的心疼越来越浓,语调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我还想问问你,你腰间的手术又是怎么回事?连缝合都没有做好,你还去碰酒,你知不知道,术后感染,你很有可能会死!”

“阿鸢,其实你的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我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去杀……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帮你。”

“傅蘅学长!”一直沉默着的洛鸢听到这浑身一抖,立马颤抖着摇头,“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贺禹森恨她入骨,只要和她有一丁点关系的人,他都要赶尽杀绝。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不能再连累傅蘅了。

傅蘅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病房外有护士在急着叫他。

“傅医生!手术时间到了!”

傅蘅看了一下手表,没办法,他只好抬手摸了摸洛鸢的头,“阿鸢,我还有一台手术,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等我手术完,再来找你!”

说罢,便急匆匆开门离开。

而看着傅蘅离开后,洛鸢才强忍住身上的疼痛,摸出身上的手机。

这个手机还是陈伯给她的,说到时候方便联系。

她连忙拨通了陈伯的电话,想问问齐昊给的钱有没有到账,却被告知,卡里只打过去一块。

怎么会是一块!

洛鸢崩溃至极,她早该想到的,齐昊羞辱她本就是为了报仇,自然最后还会摆她一道!

“陈伯,你跟那些债主周旋一下,问能不能再宽容几天,我去筹钱,一定把钱全部凑齐!"

“大小姐,没用的。”陈伯叹了口气,“这些债主都是听贺禹森的话行事,就算还清了,也一定还会再有别的事来为难洛家,只要贺禹森一日不放过我们,洛家就一日不得安宁。”

贺禹森……



又是贺禹森!

她甚至来不及觉得无力,只能赶紧挂断电话,连忙出院去找贺禹森!

洛鸢是在顾微微跳楼处找到贺禹森的。

那儿堆满了生前她最喜欢的玫瑰花,贺禹森看样子已经在那儿坐了很久,他正在低头说着些什么,一边说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顾微微的照片,那种神情,是她从没见过的眷恋和温柔。

洛鸢朝他走过去,而后,缓缓朝他跪了下来。

“贺先生,您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求您放过洛家。”

贺禹森神色没有丝毫的异样,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

他语气冰冷,和方才判若两人,“放不放过,得看你的诚意。”

洛鸢含泪看着他:

“我坐了五年牢。”

“腿废了。”

“这辈子都得背着一个杀人犯的名号。”

“一辈子回不了家,没人看得起我,连路上的乞丐都能对我吐痰,受尽羞辱。”

这样,还不够吗?

贺禹森声音愈发冰寒:“不够,远远不够!”

“如果不是你,微微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成为首屈一指的钢琴家,无数鲜花掌声围绕,她会有一个很好的人生,会好好的看这世界,而不是,长眠冰冷的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洛鸢,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凭什么微微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却还能阅尽世间繁华?"

洛鸢浑身一震,忽然明白了贺禹森的意思。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没有任何留恋,手起刀落。

连守在一旁的保镖都险些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竟弄瞎了自己一只眼睛!

“从此,我也看不见了。”洛鸢顾不上撕心裂肺的疼,再次哀求道,“求贺先生高抬贵手,放我洛家,我爸爸一条生路。”

贺禹森满意了。 


洛鸢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离她远去。

走之前,她还听见他说:“做得很好,二十分钟后,继续滚回夜色上班。”

这意思,就是她甚至没功夫包扎伤口,就又要接受新一轮的折磨。

洛鸢麻木的站起身。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以为是陈伯,慌忙擦了擦屏幕上滴落的鲜血,接起了电话。

刚要告诉陈伯这个好消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鸢鸢。”那人的声音慈祥而又苍老,“你辛苦了。”

竟然……是爸爸!

五年没再听到这个声音,洛鸢一时间难过到想哭,可眼睛都没有了,眼泪又从何而来呢。

“爸……”她声音哽咽,“鸢鸢不辛苦,你好好养病,钱的事我已经解……”

“鸢鸢,最近发生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洛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告诉爸爸,你还爱贺禹森吗?”

“不爱了!爸爸,我不爱了。”洛鸢想也没想就立马回答,“是我不好,当初不该不听你们的话,是我错了……”

“不爱了就好,鸢鸢,人这一生啊,很长,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的。爸爸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再保护你了。”

洛鸢心头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爸,你胡说什么,你在哪儿,我去找……”

“别找我,也别为洛家再费心,这些年是爸爸没本事,让你受苦了。”

忽然,洛鸢仿佛听到了天台的风声,呼呼地,和她现在所站的地方一模一样。

洛鸢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声音都在颤抖,”爸,你不要胡说……”

“鸢鸢,爸爸不会让你受人胁迫的。"

“乖,这个冬天快过完了,等春天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爸!爸!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爸!!!"

洛鸢哭着喊着,可电话那头只有呼呼的风声。

“爸,你说话啊!”

忽然,她听到什么从高空处坠落下去的声音。

洛鸢握住手机,浑身冰冷。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爸爸,可电话那头,却再也没有人温柔的回应她。

可她就像疯了一样,依旧一遍一遍的对着电话喊着爸爸。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她连忙接起,却发现,是贺禹森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冰冷。



此时的贺禹森是真的魔障了,他甩开了顾微微,再次飞奔起来……


为什么他会站在停尸间门口?贺禹森竟然没有一点印象,


等到他回神时,他就已经站在了这里,他觉得双腿酸痛乏力,好像跑了很久,身上也很狼狈。


停尸间里有人在叫他进去,他只看了一眼,胃里一阵翻腾。


那么高的楼层砸下来,人怎么可能还是完整的,


如果不是医院再三保证,他根本不相信这血肉模糊的一块躯体,是洛鸢。


“洛鸢,你给我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轻易死掉!”


贺禹森对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大声控诉,声音不自觉的发颤。


一室静寂,无人回应!


“只要你起来,我就放你自由!”凶狠的妥协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洛鸢,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我?我要让你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去不了!”


愤怒再次冲散了他的理智,他不相信,在这世上还有他贺禹森掌控不了的人。


洛鸢,你死也别想挣开我!


贺禹森回到自己的住宅已经是一天后,顾微微一直在这里等他。


开门相见时,顾微微终于得到了男人的拥抱,感受到了男人失而复得的喜悦。


“禹森我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顾微微呜呜咽咽的哭出声。


内心的忐忑顿时化为灰烬,贺禹森的心还是自己的。


贺禹森把她抱得极紧,像是要将她勒进身体,融入骨血,从此再也不能分离一般。


微微回来了,洛鸢死了,


老天似乎真的听到了他日日夜夜的祷告,一命换一命,


现在洛鸢用她的命换回来微微。


巨大的喜悦盈满胸腔,可在情绪下落的瞬间,他的心脏竟开始一丝一丝的抽痛,好似之前被划开的伤口又开始翻腾了。


不愿被这样的情绪掌控,他将注意力拉回微微身上,这才是她该在乎的人。


“微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明明被她从楼上推下去了,我一直以为你死了!”温情不过片刻,贺禹森急忙问道。


顾微微脸上淌着泪,眼底带着挣扎,她柔若无骨的依附着男人,换作以前,男人早该心疼了。


但现在,男人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对她的渴望再度视而不见。



想到之前贺禹森的反常,顾微微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幽幽道:


“我确实被洛鸢推下了楼,当时我也以为我死定了,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五年,这五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你,禹森我终于回来了,你高兴吗?我们又能像以前一样了!”


顾微微的含糊其辞贺禹森并未深想,


失去微微犹如剥皮抽筋一般痛苦,就好似在灵魂深入烙下的印记。


这种痛苦在他亲手将洛鸢送进监狱后,都未曾舒缓半分,


所以再她出狱后,他也没有想过放过洛鸢。


他要让洛鸢这辈子都像自己一样痛苦,


一辈子都走不出他制造的炼狱。


如今微微回来了,他高兴吗?


他应该高兴的,恨的死了,爱的人回来了,这不是就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还会难受?


及时扼住不该出现的念头,贺禹森轻抚着顾微微光洁白皙的脸颊,深情款款。


“微微,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贺禹森似乎又变回来那个冷静自持,绅士翩翩的贵公子。


那个曾经让洛鸢飞蛾扑火,不顾一切也想要得到的男人。


顾微微却察觉到,贺禹森变了。


表面上的贺禹森对她依旧宠爱,但他留在家陪着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


有时甚至很多天都见不到人。


在她旁敲侧击的追问下,贺禹森也只是拿公司当借口搪塞。


贺禹森在外面有女人了?


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思,顾微微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这天晚上,她悄悄尾随了贺禹森,跟着他来到了一栋偏僻的别墅。


深夜,别墅,贺禹森只身前来,


这些联想在一起哪里还能有别的可能。


贺禹森在外面养了女人!


好不容易她等到洛鸢彻底消失了,她怎么能纵容再有一个女人出现。


嫉妒愤怒交织在一起,顾微微不管不顾的跟着冲进了别墅。



“贺禹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把人藏哪里了?”


“微微你怎么在这里?”短暂的惊讶,贺禹森倏然变了脸,“你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顾微微的眼圈瞬间红了,


贺禹森从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对她。


“我偏不,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顾微微不管不顾的在屋内翻找了起来,眼见着她上了二楼,贺禹森终于绷不住了追了上去。


二楼唯一的卧室被打开,迎面扑来的寒气令顾微微打了个冷战,


突然,


“啊……”


一声尖叫,顾微微晕倒在了贺禹森怀里。


确认顾微微并无大碍后,贺禹森将她放在了楼下的沙发上。


二楼的房间还是敞开的,里面的冷气慢慢散了出来。


穿上备好的保暖服,贺禹森快步进了二楼房间。


房间被他打造成了冷库,温度控制在零下十八度,


这是贺禹森查过的保存尸体最佳温度。


本来贺禹森是想用福尔马林的,


但是福尔马林的味道重,刺激大,他不喜欢。


他觉得洛鸢也不会喜欢。


房内的空间不大,四面都是墙壁,只有房门唯一的出口。


这里他为了更好的保持温度,特意选的。


洛鸢的尸体搬来前已经被整理的很好,


他虚虚的看过几眼,就再也没有掀开过盖着的白布。


已经砸的几乎四分五裂,只能连皮带肉缝合的躯体,又能好到哪里去!


仅仅是露出头上这一点,就能将微微吓到晕了过去,


白布下的躯体可想而知的恐怖。


“洛鸢,你真就这么恨微微,连死了都要吓她?”


“微微能死而复活,你是不是也可以?”


“微微回来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活过来,我就放了你!”


……


从高声斥责,到满怀期待,最后喃喃自语,


贺禹森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情绪转变的极快。


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


耗费手段将洛鸢的尸体藏到这里,每天对着一具尸体自言自语。


他在期待什么?


期待洛鸢能像微微一样死而复活吗?


自嘲一笑,怎么可能复活啊!



贺禹森想,他肯定是疯了,


他刚刚居然在想,就算眼前的人不是真的洛鸢,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清醒过来后,他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或是贺禹森的表情太过落寞,林意竟没直接开口拒绝,


一旁的傅蘅忍不住了,他倾身挡在了林意身前,用身体将两人隔开,“贺先生,林意是我的爱人,麻烦你离她远一点。如果贺先生怀念自己的爱人,可以多去坟前看看她,而不是去骚扰一个长得像的人。”


字字戳心,傅蘅的话像是一道惊雷,贺禹森瞬间被点醒。


他的心思太过卑劣了。


可是,傅蘅同他反复强调“爱人”二字的态度,令他很不爽,


他是在警告自己!


危险的眯了眯眼,此时贺禹森的头脑已经冷静了下来。


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去的背影,他陷入了沉思……


贺禹森相信世上会有外形相似的两个人,也相信会有声音相似的两个人,


但两者兼具的概率,却是极低。


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他就不想放过一丝可能。


傅蘅?


这或许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手下办事的速度很快,不过两日,傅蘅的所有信息都放在了贺禹森的办公桌上。


堪堪翻了几页,顿时一个熟悉的名字显露在了眼前。


洛鸢……


傅蘅居然和洛鸢是认识的。


那么与洛鸢如此相似的林意又是怎么回事?


顷刻,那些曾被他怀疑的可能,再添一份真实性!


洛鸢就是林意,


林意就是洛鸢。


不然为何两年前洛鸢一死,傅蘅就放弃市医院的高薪工作,来到宜城,


而林意也在他来了一段时间后凭空出现。


诸多细节拼凑在一起,贺禹森开始激动了。



眼下,只要证实一个事情,事情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当天,贺禹森马不停蹄的带了几人赶回别墅,不消多时,结果出来了,


“贺总,这具尸体不是洛小姐!”


砰……砰……砰……


心脏剧烈的跳动,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喉头吐出来,


贺禹森强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冷声道,


“拿了钱,赶紧走,嘴巴管紧点。”


几人忙不迭的答应,拿了钱,迅速消失在了别墅外。


肃静清冷的屋内,又只剩贺禹森一人。


他身形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宽厚的肩膀不住抖动,


“不是鸢鸢,我的鸢鸢没有死,没有死……”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贺禹森激动得癫狂。


他发疯似的又哭又笑,嘴里不住喃喃自语。


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他要去见洛鸢,去求她原谅,求他回到自己身边。


他要告诉洛鸢,


他贺禹森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


顾微微只是一个错误,


他犯了很多错,不奢求原谅,


只希望能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


贺禹森满怀期待的找到了洛鸢的住所,


可当他知道洛鸢是和傅蘅住在一起时,


他的期待瞬间砸在了地上,碎成一片。


洛鸢和傅蘅住一套独立的小平房里,简单的一室一厅,非常适合情侣居住。


玻璃窗被擦的非常干净,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


贺禹森能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一切。


被布置的温馨舒适的房间里,


他看到,


洛鸢和傅蘅亲密的拥抱在一起,


他看到,


洛鸢看着傅蘅时,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这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现在统统被傅蘅偷走了。


他偷走了洛鸢,


连带着偷走了洛鸢对他的爱。



“快看快看,我早就说过是洛鸢吧,你们还不信!”在洛鸢强忍着疼痛挣扎着起身的时候,几乎整个包厢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了她身上。

洛鸢抬眸,立马认出了这些人正是A市有名的名媛贵公子哥。

“曾经风光无限的洛大小姐,如今竟然沦落到夜总会来当侍应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又有谁会相信呢?”

“对不起,我现在就打扫干净。”

没曾想他们很明显还不打算放过她,“这可都是我们花钱买的酒,光打扫有什么用。”

“我们点的这些酒可不便宜……你看,是你赔,还是我们去洛家,去找你爸要?我听说你妈五年前因为你杀人的事心梗离世,你说,你爸要是看到你现如今这么落魄,又当如何?”

短短一句话,洛鸢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的声音卑微至极,只好砰的一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拼命磕着头。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来赔,别去找我爸……”

当初贺禹森便下过令,要洛家和她彻底断绝关系,否则绝不放过洛家。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出狱却不回家的原因,妈妈已经因她去世了,她不能再拖累爸爸!

这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磕得满头是血,只希望这些人看了她出丑,能放她一条生路。

“算了,我们也不想为难一个刚坐过牢出来的杀人犯,实在有失身份。”终于有人开了口,“洛大小姐不是国际舞者吗,之前想要看你跳舞,可真比登天还难,既然如此,那这些酒钱,就用你的舞来抵吧,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那人突然回头,看向包厢的某个角落,“贺总,您觉得怎么样啊。”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伴随着这阵如雷般的笑声,洛鸢身子开始猛烈的颤抖起来,她跪在地上缓缓抬头,在对上那一双眼眸时,整个人如置冰窖。

贺禹森!

他也在这儿!

他身姿矜贵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拿着红酒杯,眼神中带着不屑与轻蔑,如同在俯看蝼蚁一般的看着她。

“可以。”他举起酒杯,冷冷看向那块碎了一地酒瓶渣的地方,“就站那儿跳,什么时候跳得我满意了,这笔钱,才一笔勾销。”

洛鸢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好。”

洛鸢脱掉鞋,光脚踩上那一大片玻璃渣,她闭上眼睛,明显感觉到有块碎片已经狠狠扎进了她的脚底,可她却早已痛苦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刚跳第一步,甚至连包厢外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我的天,这跳的是什么,好丑啊。”

“这也是国际舞者的水平?想当初我还追过她呢,真是眼睛瞎了。”

“哈哈哈,你们看她的脚,怎么一瘸一拐,跳得像鸭子走路一样,脚趾是不是也少了两根,原来是个残废在跳舞啊!”



嘲讽的话语如刀子般朝她一遍遍扎来,她闭耳不听。

可跳着跳着,开始有人拿着一大沓的钱就朝她身上砸。

“哭丧着一张脸干嘛,谁要看你这样,给爷笑!”

侮辱的意味极浓。

洛鸢低着头,默默地看着那些散落了一地的钱,就像是在看着她那已经碎了一地的自尊。

而她的一举一动,也全部尽数落在了贺禹森眼里。

他不是没看到她的落魄,不是这些人嬉笑,他更不会注意到她腿上那些蜿蜒可怖的伤疤,那一瘸一拐的动作,甚至,少了两根脚趾的腿。

他记得,曾经洛鸢,拥有全天下女人最艳羡的一双腿。

现在……

她竟然残废了!

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再次抬眸,洛鸢却已经扯了扯嘴,试图将嘴角咧开到一个最大的弧度。

“哈哈哈……”

周围的人纷纷被她这份滑稽笑出声来。

“来,笑开一点,再笑得开一点!”

“……”

越来越多的人拿起钱朝往她身上砸。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群看客才终于渐渐散开。

包厢内,洛鸢跪在地上,不顾脚底那些早已扎到深处的酒瓶碎片,一张又一张的捡着地上的钱。

一张,十张,二十张……

她毫无尊严的把这些钱一张张捡起来。

等一下,只要把这些钱交给领班,今天的碎酒事件,就算彻底过去了。

可是……

就算过去了又怎么样呢,明天,还会有新一轮的羞辱。

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狱。

可就算在地狱,她也得活下去。她要忍,忍到贺禹森不愿意再把时间花在她身上的那一天。

“沦落至此,后悔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贺禹森!

洛鸢:“对不起,求您饶了我。”

“我饶了你,谁来饶过微微?她做错了什么,要被你逼死。”

如果是以前的洛鸢,一定会解释,不是她。

顾微微的死,从始至终,都与她无关。

但现在,她只是闭了闭眼睛,如同一个行尸走肉的机器一般,“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

她这样的态度仿佛极大的惹怒了贺禹森,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明天给你放一天假。”

洛鸢捡钱的动作一顿,仿佛没想到贺禹森竟会说出这种话。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下一秒,就听见贺禹森残忍的话语再次传来,“毕竟,之前你因为坐牢,没能参加你妈的葬礼,这次,你爸的葬礼,你总不能再错过了。”

轰的一声。

洛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炸开了。

“你说什么?!”

她爸爸的葬礼。

她爸爸怎么了!

贺禹森似笑非笑,仿佛看到她这样痛苦就觉得无比解恨,他不愿再透露任何,直接拔腿离开。

洛鸢没心思再顾地上的那些钱,强忍着脚上的疼痛,飞快的追了过去。

“贺先生!”

爸爸的身体一向很好,所以不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

唯一的可能就是,贺禹森对她爸爸下手了!

想到这一点,洛鸢浑身的寒意都齐刷刷聚在了一起,直冲头顶。

她明明已经承受了他所有的羞辱与折磨,为什么他还要不放过洛家,不放过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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