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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雪

苏亦栀秦思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玉如一直观察着苏亦栀的一举一动,见时机差不多了,她笑着让人端上一碗汤药。“将军有帝王之相,来日必有一番作为,公主身份尴尬,未免来日徒增烦恼,将军特命我来送公主一程。”苏亦栀脸色瞬白,死死盯住她手中的汤药:“不可能,我不喝,将军不会这么对我的!”

主角:苏亦栀秦思辰   更新:2023-04-11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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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亦栀秦思辰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雪》,由网络作家“苏亦栀秦思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玉如一直观察着苏亦栀的一举一动,见时机差不多了,她笑着让人端上一碗汤药。“将军有帝王之相,来日必有一番作为,公主身份尴尬,未免来日徒增烦恼,将军特命我来送公主一程。”苏亦栀脸色瞬白,死死盯住她手中的汤药:“不可能,我不喝,将军不会这么对我的!”

《江山雪》精彩片段

将军府大牢。

空气中笼罩着淡淡的血腥味。

“公主还是说了吧,您这样细皮嫩肉的,咱们也不忍心下手啊!”狱卒手中的鞭子被他挥舞的劈啪作响。

苏亦栀遍体鳞伤,却始终只有一句话:“我要见将军。”

又是一鞭狠狠抽在她的身上,伤口处瞬间泛起鲜艳的红色。

“还想见将军?”狱卒啐了一口,“你也得看看将军想不想见你,说吧,狗皇帝还让你做了什么?”

“我要见将军。”无论对方如何言行逼供,苏亦栀依旧只有这一句话。

狱卒发了狠,正要再扬起鞭子,却被人制止了。

“且慢。”

苏亦栀抬起沉重的脑袋,看向来人。

是赵玉如。

“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怎么不能是我?”赵玉如微微一笑,“将军既然决意拯救天下苍生,自然要保护好自己的家眷,不是吗?”

苏亦栀面上不动声色,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重生之后,她一颗心都扑在了秦思辰的身上,很多事情并没有去深究。

现在想来,秦赵联姻,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赵玉如是赵太尉独女,打小过的比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还要尊贵。

赵太尉统管兵马,除了北疆的秦家军和京师的护城军,其他皆可为他所用。

两家表面上是结两姓之好,实际上等同于掌握除了京师以外全国的兵马大权。

原来,秦思辰去赵家求亲之时,就早已下了必反之心!

赵玉如一直观察着苏亦栀的一举一动,见时机差不多了,她笑着让人端上一碗汤药。

“将军有帝王之相,来日必有一番作为,公主身份尴尬,未免来日徒增烦恼,将军特命我来送公主一程。”

苏亦栀脸色瞬白,死死盯住她手中的汤药:“不可能,我不喝,将军不会这么对我的!”

秦思辰不会让她死的,他不会对她那么狠心!

“我也只是奉将军之命办事,还请公主莫要责怪。”赵玉如装模作样的对苏亦栀行礼,起身之后脸色陡然一变。

两个粗壮的嬷嬷一左一右架住了苏亦栀,赵玉如笑着上前,想要亲手把药灌到她的嘴里。

苏亦栀拼命挣扎,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肯张开嘴。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她历经千辛万苦重生,还没有得到秦思辰的原谅,她说什么也不能死!

可是,她双手被缚,又怎么是粗使嬷嬷的对手,尽管咬紧了牙关,还是被她灌了不少药进去。

苏亦栀不怕死,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但是她不想死,她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此时的主帐挤满了人,众人议论纷纷。

秦思辰一出现,大家立刻噤声。

一个叫李越的将军站了出来,“陛下,倭寇节节败退,现在却突然来袭,想必是背水一战,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原本,我们是想徐徐图之,既然他们耐不住性子,那我们自然不必客气。”另一名将军也跳了出来,“陛下,臣恳请陛下派臣前去应战,多杀几个倭寇,也好告慰逝去兄弟们的亡魂!”

他这话一出,账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了。

众人纷纷请命,想要前去应敌。

哪知,秦思辰谁也没选,他薄唇轻启,只吐出了两个字:“朕去!”

众人面面相觑,想要劝阻,却无人敢开这个口。

这几年,秦思辰南征北战,事必躬亲。

不知道的人,都道皇上骁勇善战,是百姓之福。

可知道的人,却无不胆战心惊。

因为秦思辰在战场上那不要命的样子,根本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求死!

“陛下,还是臣去吧!”李越又站了出来。

秦思辰态度坚决:“朕去,你做先锋。”

……

倭寇强弩之末,想着趁夜偷袭,杀祁军一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秦思辰早有防范。

不过,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每个人都抱了必死的决心,这一仗打的异常惨烈。

最终,在秦思辰的领导下,祁国大败倭寇,并一鼓作气,直接打到了倭寇的家门口。

占领了他们最重要的军事布防地,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收复了被侵占的几座岛屿。

但是,在最后一场战役时,秦思辰不慎中了敌人的毒箭,虽然施救及时,但是身体受损,无法随大军一同回京,只能在闽州继续休养一段时间。

得知此事,闽州巡抚特意哪找秦思辰的喜好重修了行宫,以作疗伤之用。

闽州山好水好,在这休养了数日后,秦思辰伤势好转了不少,闲暇之时,他开始时不时上街走动,体察当地民情。

闽州民风开放,贸易发达,集市上随处可见一些洋人的新鲜玩意。

秦思辰闲暇之余,也会买一些稀奇的小东西,想着如果苏亦栀在的话,一定会喜欢。

这一日,又逢集市。

秦思辰照例出门,却意外的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亦栀!”

他不管不顾的上前,拉住那位正在买胭脂的姑娘。

在她抬眸的瞬间,秦思辰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



“高攀不起?”苏亦栀喃喃,如坠冰窖。

她负了他,害他惨死。

可她也历经轮回之苦,只为能跟他再续前缘。

到头来,却只换来他一句高攀不起。

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迅速蔓延全身,苏亦栀喉头泛起阵阵腥甜,被她强行压下。

也罢,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她愿意祝福他!

“既然将军心意已决,那我就祝将军和未来的夫人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秦思辰闻言,下颌猛然收紧,起身抱拳:“臣多谢公主。”

说完,他转身离去,翻飞的袍角映红了苏亦栀的眼。

苏亦栀心痛如绞,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摔倒在地。

“来人!救公主!”

急促的呼喊令秦思辰脚步一滞,他自幼习武,耳力惊人,自然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胸口处有什么东西躁动着要喷薄而出,他握紧双拳,眼神复杂。

秦思辰,不要对她心软,你忘了上一世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这个女人惯会做戏,难道你还要继续被她耍得团团转?!

秦思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他决然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苏亦栀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他决绝的背影。

他真的,不要她了!

……

苏亦栀做了一个梦,梦中光怪陆离。

一会是秦思辰七孔流血,惨死在她面前。

一会是他冷着脸:“公主金枝玉叶,臣高攀不起。”

她想叫住他,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口。

混沌中,国师上辈子说过的话再次响起。

“公主,如若有幸再见将军,他若不能释怀,见一次,你的心会痛一次,直到疼痛而死……”

苏亦栀苦笑,原来被心爱之人厌弃是这般痛不欲生。

那他上辈子被一剑穿心而死,该有多痛?

不知睡了多久,苏亦栀终于醒来,却被满室的红色刺得睁不开眼。

玲珑眼喜极而泣:“公主,你可算醒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苏亦栀喉咙干的冒火,声音嘶哑。

玲珑擦去眼泪:“公主您昏迷了整整七天,太医束手无策,还是九皇子想到了冲喜的办法,求陛下将您许配给了护国大将军。”

“什么?”苏亦栀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皇兄他竟然,让秦思辰给她冲喜?

他那般心高气傲,如此岂不是更加讨厌她了?!

玲珑点头:“多亏九皇子英明,您看今天刚到将军府公主您就醒了!”

“我们现在在将军府?”苏亦栀大惊。

“正是。”回答她的,不是玲珑,而是推门而入的男人。

秦思辰神色冰冷,一步一步走向苏亦栀。

他每走一步,苏亦栀的心就沉上一分,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翻腾的恨意。

秦思辰在床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床上的女人:“如此,公主可满意了?”

“思辰……”苏亦栀想要解释,却被男人眼中的寒意逼退。

秦思辰看向一旁的玲珑:“出去!”

玲珑下意识想拒绝,却畏惧秦思辰的威势,站在一旁,犹豫不决。

“玲珑,你先出去。”苏亦栀淡淡的开口。

苏亦栀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误会她了。

待人走后,她不顾身体上的不适,强行起身:“思辰,你听我说。”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秦思辰忽然接过了她的话。

“你知道?”苏亦栀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秦思辰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公主觉得,我信吗?”

苏亦栀心中一紧,解释的话脱口而出:“思辰,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可以进宫去向父皇解释,求他收回成命。”

“公主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自古君无戏言,公主这么做,是想让我们秦家上下都死无葬身之地吗?”

他的话像是一把刀,毫不留情的插进苏亦栀的心脏,痛得她几乎直不起腰来。

苏亦栀连连摇头:“我不是……啊!”



苏亦栀失踪的次日,秦思辰正式起兵。

仅一个月,大军已兵临京师。

秋风萧瑟,秦思辰身披战甲,立于阵前,眼中一片肃杀。

苏晟安站在城楼上,神情狠戾:“乱臣贼子,立即退兵,朕或许还会给你留个全尸!”

秦思辰冷笑,拔剑出鞘,直指苏晟安所在的方向。

“苏晟安,你软禁先皇,戕害手足,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秦思辰就要替天行道!”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身后的将士被他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感染了,纷纷高举兵器,摇旗呐喊。

“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苏晟安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秦思辰,你别后悔!”

说完,他压低声音对下属道:“把人带上来。”

他口中的人,正是苏亦栀。

此时的苏亦栀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点昔日高高在上的模样?

见到她,苏晟安唇畔溢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他一把扯过苏亦栀的长发,用力将按她在城墙上。

“秦思辰,看看这是谁,如果你不退兵,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苏亦栀冷声相劝:“皇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城中的百姓,你收手吧!”

此时此刻,她只感觉到心凉,枉她对皇兄敬重一世,付出所有。

谁知,他却是个弑父夺权,为祸苍生的畜生!

“闭嘴,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苏晟安按住她的头,用力撞在城墙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有你在手,他必然退兵!”

苏亦栀头痛欲裂,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他摆布。

另一端,秦思辰冷眼看着这一切。

想起上一世,他们兄妹一唱一和,将他骗的团团转,他就恨不得将他们二人挫骨扬灰!

他冷冷一笑,说出来的话更是冷的像冰,“苏晟安,你当真觉得我会为了一颗棋子而退兵?”

男人冷漠的话语宛如利刃,割在苏亦栀早已血肉模糊的心上。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血水混着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眶。

“只是,棋子……”

“你闭嘴!”秦思辰的话,苏晟安一个字都不信。

春日宴,他亲眼见到这人向妹妹求亲,秦家人最重情谊,他不信秦思辰会这般无情。

想骗他,没那么容易!

苏晟安眼神阴鸷,狠心将虚弱的妹妹推上城墙。

“秦思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即退兵,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表情癫狂,显然已是穷途末路,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秦思辰没再开口,握着缰绳的手攥的发白,脸色阴沉得吓人。

身后众将领见状,心急如焚,生怕秦思辰真的会心软,功亏一篑。

“将军,您千万不要上当,他们兄妹二人一定是在做戏!”

“是啊将军,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今天一定要宰了这个狗皇帝!”

“……”

秦思辰眼神复杂,看向城楼上的女人。

她何时变得这般瘦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她带走?

胸前早已愈合的伤口再一次刺痛,秦思辰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他暗恼自己又为这个骗子心软,目光却不受控制的看向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见他迟迟不开口,苏晟安心中惊惶,再次催促:“秦思辰,我数到三……”

他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摇摇欲坠的苏婉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竟然依挣脱了他的钳制,毫不犹豫地自城楼上一跃而下。

秦思辰瞳孔猛缩,自马背上飞身而起,用尽全力向苏亦栀掠去。

可她坠落得那样快,他甚至来不及触碰到她的衣角……

几步之遥,血色在她身上绽开。

她深深的看了秦思辰一眼,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化成一抹绝美的微笑。

“思辰,上一世欠你的我还清了,只盼你此生福寿绵长,岁岁无忧……”



秦思辰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他单膝跪地:“国师,你一定有办法,求国师成全!”

“将军,以后你就是这天下的主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等大礼,在下承受不起。”

国师说完,就上前来扶他。

可是秦思辰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起身,一定让国师成全自己。

国师无奈,只好答应。

“将军,逆天改命,同一个人身上,只能应用一次,这个方法已经不可行了,你且先将公主安置在我的殿里,容我尝试其他的方法。”

秦思辰:“多谢国师。”

“不过……”国师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我也只能尽力一试,成功与否,还看公主和将军的造化了。”

秦思辰再次谢过国师,在安置好苏亦栀之后,大步离开了占星殿。

外面现在应该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来处理。

……

为保性命,苏晟安交出了传国玉玺。

秦思辰称帝,改国号为祁,封苏晟安为安王,安置在京郊的别院里。

其实,说是安置,其实是圈禁。

很多人都进谏,将秦思辰杀了苏晟安,以绝后患,但是都被他压了下来。

秦思辰对外宣称,要以仁义治国,所以留了苏晟安的性命。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苏亦栀。

虽然苏晟安不是东西,但他却是亦栀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从小就认识他们兄妹俩,先皇皇子众多,苏晟安天资并不出众,德行也很一般,是以先帝从来都没有动过立储之念。

可是,大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们兄妹二人,一不得宠,二无依仗。

在吃人的宫中,活的十分艰难。

要不是苏亦栀,苏晟安都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所以,为了亦栀,他说什么也要留着苏晟安的狗命!

不然等她醒来,定会更加怨他的。

战乱刚息,天下百废待兴。

秦思辰除了每天去占星殿看苏亦栀之外,其他所有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处理政务上。

先前几年,苏晟安终日不理朝政,很多事情都无迹可寻,处理起来十分困难。

秦思辰秉雷霆之势,赏罚分明,恩威并重,选贤举能,用最短的时间平息了一切纷乱。

再加上秦家世代忠良,声誉本来就极高,百姓对他信服有加,无不称赞。

只不过,有一件事,从朝堂到江湖,都在议论纷纷。

那就是,新皇登基已经月余,且早有原配夫人,为何迟迟不肯立后。

这一切,是否和当日跳了城门的佩宁公主有关?

这议论声越来越大,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陛下,您登记已有月余,现在江山一片大好,百姓安居乐业,这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老臣斗胆,请陛下为了稳定国本,早日立后。”

第一个人站出来了,后面的人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纷纷站出来,请秦思辰早日立后。

面对他们的催促,秦思辰不为所动,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发现站出来的人中,有半数以上是赵太尉的弟子门生或者和他亲近之人。

秦思辰在心中冷笑,这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


第十二章

赵太尉一直站在群臣之中,默默观察秦思辰的脸色。

他原本以为,秦思辰称帝,一定会立他的女儿赵玉如为皇后。

但是谁承想,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秦思辰却丝毫立后的意思都没有。

赵太尉心中不安,以为秦思辰心中另有皇后人选,特意找人打听了宫内的情况。

他这才得知,别说是女儿那里,整个后宫秦思辰一次都没有去过,就硬生生的把各地进贡上来的一种美女晾在宫里,谁也不立,谁也不见。

那人还说,秦思辰每天都去占星殿,想必是去看苏亦栀的。

要是别人,赵太尉或许还需要想想办法,为女儿扫清障碍。

可这苏亦栀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也就不担心这件事了,所以这才联系了自己的亲近之人,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

秦思辰耐着性子听了半天,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朕初初等级,江山尚未稳固,国库也不充盈,南边水患肆虐,北疆也不安稳。”说到这里,他环



“思辰,你……”苏亦栀吓了一跳,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知道,秦思辰并没有消除对她的误会,他眼中浓重的失望和厌恶深深的刺痛了她。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推开他的勇气。

因为,她根本不想推开他……

放下纱帐的瞬间,秦思辰的余光扫过房门,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他知道,在婚房的门外,九皇子苏晟安的人正守在外面。

想到上一世,他恨不得能立刻冲到宫中去杀了这个卑鄙小人。

可是,现在还不是他动手的时候,他需要麻痹对手,蛰伏等候时机,届时一击必中!

秦思辰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女人,她那么美,一如当年。

可是,在见识了她所有的冷漠无情之后,他又如何能够说服自己放下过去?!

秦思辰眯起眼睛,俯身吻住了苏亦栀,犹如狂风暴雨,几乎要将身下的女人溺毙。

他们曾那么熟悉对方的身体,以往的每一次,秦思辰都极尽温柔,让苏亦栀一次次在他的怀中融化。

可是这次,秦思辰就像故意折磨她似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剧烈的疼痛让苏亦栀忍不住叫出声来,却在对上男人嘲讽的目光时,用力咬紧双唇。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秦思辰心中一痛,抚慰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却在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秦思辰,你不能心软,你为什么还会心疼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这点疼算什么,她如今所承受的疼痛,远不及你当初的万分之一!

……

直到结束,苏亦栀一直闭着眼睛,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公主可还满意?”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苏亦栀的心沉了下去,仍紧闭着双眼不肯睁开。

只要闭着眼睛,她就看不到他残忍的脸。

她从不知道,这事竟是如此疼痛,疼的她仿佛被硬生生批成了两半。

上辈子,他待她如珠如玉,温柔至极。

可是这次,他的粗暴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原来他,是如此厌恶她。

秦思辰眯起眼睛,毫不怜惜的捏住了苏亦栀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公主处心积虑得偿所愿,如今还有什么不满?”

苏亦栀含泪摇头:“思辰,你相信我,我没有故意要破坏你的姻缘……”

她的眼泪,珍珠般落下,砸在秦思辰的手上。

秦思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下意识想要为她拭泪,却在看到自己心口上那道狰狞的伤痕之后猛然收手。

这是他上一辈子的致命伤,一剑穿胸,痛彻心扉。

也正是这一剑,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情分。

他曾发过誓,这一生不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苏亦栀注意到他的视线,在看到他的伤疤之后,脸色陡然一变。

这道疤,是她给的。

那猩红狰狞的疤痕,仿佛是一道血鞭,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她强忍不适,倾身抚摸那道伤疤,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弄疼了他一般。

思辰,对不起。

秦思辰猛抽一口气,眼中拉满了血丝。

他捉住苏亦栀的双手,将她按在了床上:“苏亦栀,省省吧,你这套对我没用。”

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起身穿衣,一副打算离开的模样。

“你去哪里?”苏亦栀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惊恐。

秦思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玉如尚未进门,本将军自然没有宿在侧室住处的道理。”

侧室?!

苏亦栀瞠大了双目,葱段儿似的手指紧紧握着被褥。

“你让我当你的侧室?”

堂堂公主,委身侧室。

苏亦栀没想到,他竟羞辱她至此。

秦思辰没再理她,扬声唤道:“来人。”

一个嬷嬷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这气味,苏亦栀熟悉无比。

是避子汤。



翌日清晨,府里的老嬷嬷一大早就来到了苏亦栀的住处,让她早点起来去给将军夫人敬茶。

“公主,您真的要去给她敬茶?!”玲珑不情不愿的伺候苏亦栀起身,为自家主子不值,“您可是金枝玉叶!”

苏亦栀瞥了玲珑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她微微一叹:“将军昨天说了,这府里没什么公主,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公主......”

“走吧,带路。”苏亦栀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缓缓站起身来。

她知道,老嬷嬷前来,定然是秦思辰授意的。

不然的话,赵玉如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让自己过去敬茶。

想到秦思辰,她眼神微暗。

罢了,上辈子是她对不起他,如今能留在他身边,能日日见到他,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苏亦栀端着茶,在主屋门口站了一刻钟。

手腕已经开始酸疼,主屋的门却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玲珑气不过,要去敲门,却被苏亦栀的眼神阻止。

经过昨晚,她早已明白,赵玉如才是这个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若是玲珑莽撞,只怕连自己都护不住她。

苏亦栀就这么端着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主屋内,赵玉如正在品茗。

一旁的陪嫁丫鬟上前:“小姐,真的不让人进来吗,她毕竟是公主啊!”

“公主又如何?”赵玉如将茶盏重重的摔在桌上,“昨夜将军见了她之后,直接回了书房,再没来过我房里,她毁我新婚之夜,我让她在外面站这么一时半刻,还是便宜她了!”

“那小姐打算让她在外面站多久啊?”

赵玉如随手摆弄了一下新染的指甲,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睡一觉,等她站上一个时辰,再来叫我。”

“是。”

六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苏亦栀身子一直不好,此时站在太阳底下,眼前一阵阵发黑。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

就在她体力透支,即将倒地的时候,主屋里终于传来一道人声。

“苏妹妹,我昨夜偶然风寒,不便见你。”

“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那声音清亮愉悦,分明没有一丝病态。

玲珑恨红了双眼:“公主,她故意的!”

苏亦栀抓紧她的胳膊,对她摇摇头。

“祝夫人早日康复,亦栀,告退。”

......

一回到她们的小院,苏亦栀便病倒了。

玲珑红着眼睛端来药碗:“公主把药喝了吧,您身上热的厉害。”

苏亦栀强撑着起身,刚接过药碗,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正是秦思辰,他站在门口,神情冰冷。

见到他,苏亦栀药也顾不上喝了:“思辰,你来了?”

秦思辰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药碗,在不远处坐下:“明日我出征北疆,你与我同去。”

“去北疆?”苏亦栀有些迟疑。

上一世,秦思辰就是在北疆立下了赫赫战功,所以才让皇兄忌惮。

这一世,她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再让秦思辰重蹈覆辙。

她的迟疑,落在秦思辰的眼中,等同于不愿。

秦思辰冷哼一声:“公主病的真是时候,怕不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才故意装病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亦栀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公主如今缠绵病榻,已然能私下联系你的好皇兄命我带兵出征,倘若公主身体康健,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令我刮目相看的事来?”

苏亦栀听明白了,秦思辰以为这件事是她安排的。

没错,上一世秦思辰出征,确实是她的授意,但是后面一些列的事情都非她所愿。

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他步入险境?

“思辰,你相信我,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这就进宫去求皇兄,让他收回成命。”

“够了!”秦思辰起身,脸上写满了不耐,“不要再演戏了,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段日子你就给我好好待在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准去!”



苏亦栀被秦思辰禁足的消息没过一会儿就穿遍了整个将军府。

赵玉如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将手中的茶碗摔了个粉碎。

“小姐,这是好事,你为何生气啊?”

赵如玉清秀的脸庞微微扭曲:“你懂什么,将军表面上软禁她,实际上免了她来向我请安,这不是在变相帮她吗?!”

“啊,这……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赵玉如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只能等,将军此行,必然会带上她,等到了北疆,那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

七日后,秦思辰辞别圣上,点齐兵将,远赴边疆。

苏亦栀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惊醒,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辆没有车窗的马车上。

她想打开车门,却听见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被人锁在了马车上。

苏亦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凝神细听,车外战马嘶鸣,铁蹄铮铮。

她心中一动,秦思辰出征竟真的把她带来了!

动了动脚上的铁链,苏亦栀苦笑:“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

就算他不允许,她也会偷偷跟来,又怎么会逃跑?

北疆路途遥远,大军赶路日夜兼程仍用了半个月余。

这期间,秦思辰未曾出现过一次。

到达北疆的那天,苏亦栀一下车就被茫茫黄沙震撼了。

这,是秦思辰曾经挥洒热血的地方。

许久未见的秦思辰终于露面,许是一路风尘,他的下巴已生出青色的胡茬。

他让人把苏亦栀带到了将军府,自己则一头扎进了军营。

深夜,苏亦栀正一个人对着烛光发呆,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属下参见公主。”

苏亦栀吓了一跳:“你是何人?”

“小人是九皇子安排近身保护公主的。”黑衣人说完,送上一封信,和一对手镯。

“此信乃九皇子亲笔,公主一看便知,至于这手镯,公主想必清楚用法。”

苏亦栀自然再清楚不过,因为这手镯,正是自己设计的。

珍珠硕大晶莹,中间却是镂空的,可以存放字条和信号烟花。

苏亦栀在心中冷笑,皇兄,我竟不知,你在我身边安排了这等高手!

“你何时来的?”苏亦栀不动声色,展开信笺。

“属下和公主同日离京,一路保护公主的安全。”

保护?

怕是监视吧!

苏亦栀读完信,当着黑衣人的面将信笺烧毁,“你们来了几个人?”

“属下一行十人,定会拼死护公主周全。”

苏亦栀颔首:“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行动。”

待人走后,苏亦栀眉头紧蹙,回想刚才信中的内容。

皇兄让她监视秦思辰的一举一动,这个指令是她上辈子没有收到过的。

如今只能暂时顺从,待她探清皇兄真正的意图,才能保秦思辰周全。

一阵夜风吹来,苏亦栀打了个寒噤,这才发现秦思辰不知何时来了。

他站在门口,目光沉沉,面色喜怒不辨。

“思辰,你来了。”苏亦栀没想到他会突然前来,心中一惊,不着痕迹的挡在了烛台前面。

秦思辰走到她面前,瞥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手镯:“这镯子,倒是别致。”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拿。

“思辰!”苏亦栀连忙从背后抱住了他,声音微微颤抖,“你为什么只看镯子,我不好看吗?”

算起来,她已经十多天没有跟他说话了。

她真的,好想他。

秦思辰毫不怜惜的将她甩开:“放手。”

见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镯子上面,苏亦栀心一横,直接钻进男人的怀里,解开他的腰带。

秦思辰眸子一暗,喉结滚动,声音微微嘶哑:“堂堂公主竟这般耐不住寂寞?”

苏亦栀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红唇:“我只对你如此。”

理智的弦轰然断裂,秦思辰化被动为主动,瞬间夺回了掌控权。

“苏亦栀,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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