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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密爱

阮思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头的喻文君声音有些鼻音,朦朦胧胧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起床气使得她语气有些不悦,听着这电话的确是阮思源打过来才会有的专属铃声,直接就埋怨起来,“阮思源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扰人清梦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主角:阮思源陆辞深   更新:2022-09-11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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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思源陆辞深的其他类型小说《闪婚密爱》,由网络作家“阮思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头的喻文君声音有些鼻音,朦朦胧胧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起床气使得她语气有些不悦,听着这电话的确是阮思源打过来才会有的专属铃声,直接就埋怨起来,“阮思源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扰人清梦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闪婚密爱》精彩片段

阮思源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人能把相亲地点定在医院里的。正常人谁会把相亲地点安排在医院?

托从小身体还不错的福,阮思源长这么大没来过几次医院,所以对这个陌生的、充斥着病菌和消毒水味道的场所并不熟悉。

手机里的短信上,是文君传来的关于这次相亲对象的资料,除了姓名和供职单位之外,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阮思源有些一头雾水,皱眉片刻还是拨通了喻文君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头的喻文君声音有些鼻音,朦朦胧胧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起床气使得她语气有些不悦,听着这电话的确是阮思源打过来才会有的专属铃声,直接就埋怨起来,“阮思源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扰人清梦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喻文君是阮思源多年的好友了,对于自己这老友那如同蝙蝠一般的习『性』,她是再熟悉不过了,毫不客气地回道,“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睡到这个时候还不醒的人,才应该凌迟处死吧?”

喻文君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上头的时间的确显示两点半整整的,于是轻描带写一笔带过了自己赖床的事实,直奔重点,“说吧,什么事儿?”

阮思源抬起头来,电话贴着耳边,眼睛看着这幢高大的建筑,上头一个大红『色』的十字,长顺人民医院几个字矗立在楼顶上,昭示着这幢建筑的工作『性』质。

“我想请问下,相亲地点安排在医院算是个什么事儿?还有,除了姓名和职业,我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这叫我怎么找?难不成……我去门诊挂个号?”

这的确让阮思源有些困扰,她生平第一次默认自己沦为大龄女青年的同时,第一次准备相亲,但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眼下这么个情况。

于是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好友,兼此次相亲的中间人,也就是喻文君小姐了。

那头文君语气义正辞严,“知足吧你!谁让你忽然来兴致急着要相亲?我手头也没货啊!这个还是托我爸的朋友物『色』的,人品相貌没得挑,你就主动点,自己想想办法呗,实在不行,就去挂个号,乖!先这样,我接着睡了。挂了。”

话语一落,喻文君就果断挂掉了电话。

阮思源听着电话那头忽然断掉的嘟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自己这个老友……也算是个奇葩了。这么多年感情,就这么把自己给打发了?

无奈归无奈,阮思源终于还是走进了医院门诊大厅去,因为现在才刚到下午的工作时间,所以门诊大厅的人并不多。

阮思源还真鬼使神差地走去挂号,只是应该挂哪个科室的,她却是有点懵了,自己压根就没病,只是眼下看来,没病还来医院挂号,倒还是真的有点神经病了。

又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喻文君先前发过来的消息,“陆辞深,三十岁,长顺人民医院肝胆外科副主任医师。你就明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去看看吧,那时候他正好午休快结束要上班了,聊得顺再说,聊不顺,反正他马上就要上班了,你也就可以趁机开溜了。”

她还倒真是替自己想得周到。看着这信息,阮思源无奈地笑了一下。

“请帮我挂肝胆外科陆辞深医生的号。”说着,阮思源已经从包里拿出钱包来,准备付挂号钱。

“今天陆医生不坐诊,你挂肝胆外姜主任的吧。”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之后抬起头来对阮思源说着。

不坐诊?那……

“那怎么办?我是来找陆医生的。”阮思源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里头的工作人员朝着阮思源多看了几眼,然后就说道,“那你去住院部看看吧,陆医生应该在。”

“好的,谢谢。”阮思源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住院部,住院部。阮思源心里念叨着,看了一眼门诊大厅的路牌。

沿着门诊大厅往后,就可以通往住院大楼了,只是在走向住院部大楼的路上,她忽然顿足下来,门诊大厅的公示牌上挂着众多门诊医生的照片。

照片都是一样的浅蓝『色』作为背景颜『色』,每个医生都身穿着白大褂笑得温和。

阮思源很快就在这牌子上找到了陆辞深的名字,照片上的男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若不是已经得知他的年龄的确是三十岁没错,还真没办法相信照片上这男人已经而立之年。

而下头对于他的履历,倒是让阮思源有些吃惊起来,毕业于复旦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本硕连读,然后在美国霍普金斯医学院攻读博士。

虽然阮思源对于医学这些并不太了解,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美国那些个院校……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看来文君奇葩是奇葩了点,的确是不说假话啊,还真跟她刚才电话里说得那样,人品相貌没得挑的。

阮思源在这公示牌前驻足片刻,便朝着住院部走去。

长顺人民医院是市里规模最大,设备最全面的医院,住院部的大楼修得很是气派,若不是楼顶悬着的那个红十字还有住院部三个大字的话,倒像是那些高耸的商务写字楼一般。

一走进住院大楼,便闻到了那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好些患儿被家长抱着,举着吊瓶在散着步,手上扎着针头,有的甚至扎在头上,看上去让人有些心疼。

肝胆外科在五楼,看了一眼一楼的各科指示牌之后,阮思源就走向了电梯,原本一直平静的心情,在跨进电梯的瞬间,忽然就变得有些忐忑紧张起来。

毕竟是自己从没经历过的事情,并且还被安排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方。

“叮,五楼到了。”

就在阮思源还在心中忐忑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开了。

原本电梯里就熙熙攘攘挤了好些人,阮思源一边说着借过一边朝电梯外走。

一走出电梯,转头就看见了四个大字,肝胆外科。

除此之外,还看到的就是走廊上,走着的零零散散的几个因为肝胆疾病而黄皮寡瘦的病人们,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看着他们发黄的脸『色』,还有甚至眼白都变得有些黄的病态。

医院真是一个……让人压抑的地方。

阮思源感觉着这医院里似乎无处不在的压抑气息,只想赶紧完成这次相亲,于是加快了步子,朝着肝胆外科病区里头走去。

护士站有几个护士在那里,忙碌着手中的工作。

“你好,我想找陆辞深,请问他在吗?”阮思源走了上去,朝着一个看上去年纪大些的护士问道。

这护士原本大概是在忙着什么的,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你是哪床病人家属?”

这护士问了阮思源一句,阮思源看到这护士的工作牌上写着她的姓名和职位,姚玲,护士长。

病人家属?阮思源愣了片刻,“我是他……我已经和陆医生约好了。”

总不能直接说相亲对象的吧,阮思源想了想也只能这样回答着。

这护士长显然手头还有事情要忙,听了阮思源这回答,也就没再多问,“陆医生还在手术,你先等一会儿吧。”

姚玲说完这句,又多看了阮思源两眼,想着她刚才欲言又止,而且看上去阮思源温柔婉约,气质很好的样子,不由得想到……这会不会是陆医生的女朋友?

说起来,陆辞深倒算是长顺人民医院的传奇人物,毕竟三十岁就能得了副主任医师这个职称的,恐怕放眼整个市里所有医院,也是找不出第二个的,而且还是肝胆外的一把刀,慕名而来的病人不在少数。

只是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所以尽管他在长顺已经工作两年时间了,对于他的情况,同科室的这些护士们知道得也是少之又少,不仅如此,恐怕就连一起共事的医生,都并不了解他。

阮思源已经走到一旁去,走廊上有着病人推着输『液』架走着,墙壁上挂着的都是些肝胆病的图片,还有一些腹腔镜手术的图片,下面写着腹腔镜手术和传统手术相比的优势和好处。

因为职业关系,阮思源向来对文字就比较敏感,不自觉地就已经开始阅读下边的文字。

“你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忽然一个声音就这么在旁边响起,声音倒是好听,但阮思源还是有些被吓了一跳,一偏头就看到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旁边。

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也没发现,只是看着那张脸,却是认识的,方才在公示牌上头已经看过他的照片了。



“陆辞深?”阮思源确认了一句。

眼下的这个男人,和公示牌上照片里还是有些许不太一样的,没有白大褂,倒是一身浅绿『色』的手术衣穿着,头上也带了手术帽,只是口罩已经摘掉了。

显然是手术刚结束的样子,他比照片上看上去要更瘦一些,眼睛很深邃,只是也没有照片上的笑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冷静的样子。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刚下手术,一回到科室护士长就告诉他有人找,循着护士长所指过来,就看到走廊上的这个正对腹腔镜手术认真阅读着的女人。这才猛地想起来,的确头一日朱凯是和自己提过这件事的。

“……”阮思源不知道应该接下去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而已,但给她的感觉却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那么,该如何说呢?我是被介绍过来的相亲对象?

这种话,阮思源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你吃过饭了吗?”

就在阮思源还在纠结着应该如何说,或者还是直接道别的时候,陆辞深这样问了她一句。

“什么?呃……我吃过了。”阮思源点了点头,伸出手去,“阮思源。”

陆辞深的手掌干燥而温暖,手指修长,指甲剪得很干净,是很漂亮的一双手,都说外科医生的手就是生命,看上去的确不假,他这手,恐怕是很多女人都得自叹不如。

“不介意的话,陪我再吃个饭吧?”

他的语气并不强硬,可是却让人有些难以拒绝,阮思源也不打算拒绝,本来,这医院就不是什么相亲的好地方,而且,他大概是因为手术到刚才才结束,所以连午饭都没吃吧。

见她点头,陆辞深朝着走廊的那头指了指,“先去我办公室坐坐吧,我换个衣服就出发。”

阮思源被他领到办公室去之后,他便去换衣服了,阮思源无聊得很,打量着这办公室,倒没有多豪华,书柜里头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个一个的文件夹,还有很多医学方面的书,书桌也很是整洁,只有几本医书放在上面。

都是原文的,阮思源英文倒不算差,但随手一翻,上头的那些专业术语的词条,依旧是看得阮思源一头雾水。

好在陆辞深换衣服的时间并不算久,就在阮思源刚开始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他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好了,我们走吧。”他的语气很是自然,声音磁『性』听上去很舒服。

脱下手术衣换上便装的陆辞深看上去很不一样,原本就是挺拔颀长的身姿,现在穿着一身白衬衣,卡其『色』的工装裤,没有打领带。

阮思源回头看他,多打量了几眼,便随着他一起走出办公室去。

医院附近倒是有餐厅的,只是都是些速食之类的,阮思源对这倒无所谓,只是陆辞深已经去开了车过来。

西餐厅里头,放着好听的钢琴曲。

对面坐着的男人,正在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动作看上去很优雅,阮思源想,或许可以说……很专业。

他每切下的一块牛排,感觉都跟刚才切下的,无论大小还是形状,都相差无几。

气氛有些尴尬得快要凝固起来,他不说话,阮思源也就不知道要如何开头。

“这个……这是我的个人简历。”

一张纸被推到了陆辞深的面前,而他原本切着牛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男人抬起头来看她,然后用餐巾擦了擦嘴,眼睛中终于是有了些感兴趣的神『色』。

“阮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在相亲。”陆辞深看着阮思源,这样说着。

的确是在相亲没错,但是阮思源还是有一些赧『色』,她点了点头,“是的……”

然后,陆辞深的眼神朝着桌上的简历扫了一眼,意思再明确不过了,这是相亲,不是面试,简历算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我从来没有……”相亲过,这三个字终于是没有说出来,阮思源看着这男人眼中的神『色』似乎变得兴味,就更觉得有些难为情了,“对不起……”

从来没有什么?从来没有相过亲么?这女人……倒是有点意思,陆辞深的眉梢不动声『色』地挑了一挑,眼睛一目十行地草草扫了桌上那张简历一眼,倒还真是张正规的简历。

简历上头的证件照,女人脸上的笑容温婉。

阮思源,二十五岁,目前供职于某杂志社……

“不知道阮小姐有没有什么要求。”陆辞深问了一句,毕竟现在的相亲女,多少都是有些要求的,有车有房,父母双亡,之类之类的。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职业还算体面,供职的杂志社在市里头也是有点名气的,而且样貌虽说不得绝『色』,但也算温婉可人,年龄的话……虽然的确是算得上晚婚,但不至于到大龄未婚女那么严重。

所以,自然而然,陆辞深心中的想法很简单,这样各方面条件算不得顶好,但都还算不错的女人,通常应该是要求比较高的。

只是面前的女人只是朝着他看了一眼,然后轻轻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终于说道,“以结婚为目的的。”

阮思源说这话的时候,朝着陆辞深看了一眼,并没有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情绪来。

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好。”

“好?”这算是个什么答案……阮思源不由地疑『惑』地反问了一声。

陆辞深将牛排的盘子推到了一边,靠到椅背中,“如你所见,我工作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恋爱,而且年纪不小了。所以你的这个要求,我接受。”

似乎比想象中要顺利,走出西餐厅的时候,阮思源还有些懵懂,只是却始终没有弄明白,陆辞深那个“好”究竟算是什么意思,是同意以结婚为目的,还是同意结婚?若是后者……那么自己岂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向对方求婚了?

她还站在西餐厅门口发呆想着刚才的事情,陆辞深已经将车开过来了。

他开车送她回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在阮思源准备下车的时候,陆辞深向她要了手机,输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拨通之后将电话还给了她。

连着两天,两人都没有联系,这件事情,仿佛就这么石沉大海一般,阮思源被单位安排出去出差,为时三天。

就是在临近的城市,第三天结束工作,坐了班车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回到家里,父亲已经如往常一样喝醉了,房间里传出他大声的鼾声,而齐美云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自幼父母就离异了,这齐美云是父亲再娶的女人,阮思源和她之间,倒谈不上和睦或者不和,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每日的对话平均下来,一天不到五句。

就是那么井水不犯河水地生活着。

“齐阿姨。”她叫了一声,眼睛却是已经捕捉到了客厅靠墙放着的行李箱,那是自己的箱子,阮思源认了出来,而原本应该在客厅里的一张书桌,已经不见了。

齐美云的眼睛不冷不热地扫了阮思源一眼,“今天你爸和你妈通过电话了,她说那边已经在帮你准备了,过阵子就会过来接你,小予也快高考了,忙着复习,我把你房间腾出来给他了,你就去你那个朋友家先住几天,等着你妈来接你,你也就可以去过好日子了。”

阮思源的眼神很是平静,似乎这一天她早就已经料到了,原本她从小就是判给母亲的。

听着齐美云这不冷不热却带着些讽意的话,阮思源只是朝着父亲卧室的门看了一眼,然后便走上去拿起了自己的行李箱,“承蒙照顾了。”

阮思源说了这句,声音有些沙哑。

齐美云面『色』不变,看着她拿过行李,唇角挑起了一抹笑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恍然大悟道,“喔,对了,家里的钥匙你也留下来吧,反正你马上也要出国了,用不着了。”

阮思源心中有些发闷,但还是从包里『摸』出了钥匙,最后朝着父亲卧室的门看了一眼,这件事情……大概他也是默许的吧。

提着行李箱走出小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十点了,想来想去,只能打给文君,只是文君那一头却是无法接通,刚一挂断,就有电话进来了,看着屏幕上头带着纽约区号的长串电话号码,心中忽然有些烦躁,直接就按了拒接。

陆辞深赶到的时候,她坐在台阶上,身边除了行李箱之外,已经放了好几个空掉的啤酒罐子了。

原本他都已经打算睡了,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语气中有些哭腔,又带着些许酒意,结结巴巴地大着舌头,叽叽咕咕地一个人吐着苦水,说着继母把自己赶出来了之类之类。

陆辞深倒是没有不耐烦,认真地听着她的埋怨,只是听到她现在一个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他才有些急了,但还是好歹听出来了,她说是在她家小区门口。

因为送她回来过一次,所以还算轻车熟路。

陆辞深还穿着睡衣,从车上走下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台阶上的阮思源。



她有些喝醉了,小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她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摇摇晃晃,离得很近,陆辞深可以闻得到她身上啤酒的味道。

阮思源抬起脸的时候,陆辞深看到她的眼睛有泪光,说话时鼻音很重,有着些哽咽,伸出手去拽了陆辞深棉质睡衣的袖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那你嫁给我吧。”

阮思源只记得当时陆辞深对自己这样说了一句,而她明明就不胜酒力,被酒精弄得头昏昏沉沉的,所有的悲伤似乎都被放大了。

被按进他怀里的时候,阮思源闻到了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而且很温暖。

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贪恋这温暖。

思源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浓重的鼻音从他怀里发了出来,“好。”

这便是陆辞深的求婚了,阮思源想想,觉得这应该不能称为是求婚。

“今天上班么?还是回家休息一会儿?”陆辞深一手扶着方向盘,转过头来问她。

他的声音将阮思源从思绪中扯了回来,休息?是了,昨晚喝醉成那样,被他送到酒店开好房间之后,他什么时候走的自己都不知道。

今天一早又被他接到民政局来,不得不说,陆辞深做事是雷厉风行的,到现在,她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自己的行李箱现在都还在车后座上。

因为昨天才出差回来,今天她是可以休息一天的。

“喔,我……我今天休息。”不知道是不是车里头冷气开得太小的缘故,阮思源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

陆辞深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那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去医院。”

“回去?”阮思源愣了片刻,转头看向陆辞深,他脸上表情如旧,平淡沉静,车子正好开到路口的红绿灯处停了下来,陆辞深转过脸来,“嗯,正好把你的行李收拾收拾,柜子我昨天晚上已经腾出来了。”

看着她回不过神来的表情,陆辞深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片钥匙来,“既然已经登记了,就是我的合法妻子,自然是要和我住在一起的,这是我们家钥匙。”

阮思源觉得,自己拿到那红本本的时候,都依旧有着些许不真实感,可是当陆辞深将那片钥匙放在自己手里的时候,还有那一句“我们家钥匙”,真实感却是如同『潮』水一般铺面而来。

当多年以后,阮思源想到这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问过陆辞深为何当时就那么突然地决定娶她,陆辞深的回答是很简单的,“我需要一个妻子,而你当时又那么可怜。”

虽然这只是陆辞深的玩笑话,但阮思源一直庆幸当时他把自己按进了怀里,若不是那恰到好处及时的温暖和当时的酒意,或许自己,就不会与他有交集了。

陆辞深开车进小区的时候,思源这才注意到,这是市区不错的地段和楼盘,想必房价不低的,她从没想过要嫁个有钱人,但是眼下大抵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好在陆辞深不知道她心里这个比方,不然被当做死耗子的他,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楼层在十八楼,小三居。

房子被收拾得一丝不苟,也不知道是有专门的打扫阿姨还是陆辞深自己做的,总之,医生都有点洁癖,这话倒是不假。

装潢都是现代欧式风格的,『色』调偏冷,客厅五十二寸的大『液』晶电视挂在墙上,电视墙同时也是一面照片墙,挂着好些小相框,只是上头的照片让思源有些讶异,竟然全是一些手术的图片,看上去血淋淋黏糊糊的器官,红的绿的……思源觉得眼睛都有点发花。

黑『色』的真皮沙发,白『色』的茶几,餐桌也是白『色』的。

陆辞深帮她把行李箱拎了进来,“那边是卧室,衣柜已经收拾出来了,这边是书房,厨房冰箱里有吃的,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我中午回来接你吃饭。”

思源转头去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男人已经俯身上来,唇柔软地印上她的额头,瞬间有些呆住了。

陆辞深自然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小兔子一样的女人,显然已经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弄得有些懵了,那一脸受了惊吓的茫然样子。

毕竟他们这已经算不上是闪婚了,明显已经到了迅雷不及掩耳婚的地步,“好好看看包里的红本子,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适应过来。”

说完,陆辞深已经从鞋柜上抓起钥匙,转身走出了门去。

“合法夫妻……”陆辞深离开之后,阮思源喃喃了一遍这个词,终于是听了他的话,将包里的结婚证掏了出来,反反复复地看着。

陆辞深猜得倒是没错的,阮思源这样的女人,冲动起来的时候似乎比什么都大胆,真正木已成舟了,就有些回不过劲儿来,半天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自己和他才见过两面,认识不到一个星期……

拖着行李箱走到卧室去,在她的想象中,男人的房间应该不可能整洁成这个样子,被套和床单都是浅灰『色』的,床头柜上一边一个台灯,衣柜是嵌在墙壁里的壁橱,有一扇门已经打开,里头空空的,只有角落里头放着几粒樟脑丸。

这也算是拎包入住了吧……思源心里想着,已经蹲下身去打开行李箱,包里头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上头喻文君的名字和她一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照片跳动着。

“阮思源!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了!”刚接起就听见文君那边几乎算得上是咆哮的一声。

“我自己也还有点懵……”思源说着,已经将电话夹在肩膀上,手中开始慢慢地整理起自己衣服来。

“你还懵着就跟人领证去了?有没有那么恨嫁啊?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了。”喻文君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客气,但这么多年朋友,思源最是了解她,她越是在关心的时候,嘴巴就越是不饶人。

她将事情的大概讲给了喻文君知道,那头也默了。

过了一会儿,思源见她还不答,问了一句,“文君,你在听么?”

那头的喻文君啧啧了一阵,“看不出来……这男人趁人之危诱拐良家少女都能弄得这么浪漫。”

浪漫?哪里浪漫了,他穿着睡衣她一身酒气,很温暖倒是真的,毕竟那个时候,她的确是觉得有些无助。

“所以你就是为了不想移民才急着相亲?你妈要知道你就这么扯证了,非得疯了不可!”喻文君这话让思源自己也有些头皮发凉,的确……这事情压根就是突然起意,但是倒和她的初衷没有相差太远。

母亲移民多年,可是她却是在国内长大的,她不是个跳脱『性』子,对于重新适应一个新的大环境,朋友、工作一切重新开始,这种事情,她不想去尝试。

所以自从得知母亲想让她也移民过去这件事之后,就马上想到了相亲,结婚可以推后移民排期,或者也可以打消母亲这个念头。

阮思源和她母亲的关系,喻文君是清楚的,虽然常年不在国内,但是她的威压,却时时刻刻都在,说起来,这恐怕是思源长这么大和她对着干最严重的一次了,虽然统共也没几次。

“只是你那继母也太过分了一点,就这么把你轰出来了?你爹都没反应么?”

思源没有回答喻文君的话,听着那头的沉默,文君知道她不愿再提,也就不再问。

“我现在总觉得有点不真实。”思源将一件件的衣物叠好放到衣柜里,对着电话那头的文君这样说了一句。

“我也觉得挺不真实的,你说,那陆辞深条件也不差啊,就这么草率和你领证了,多亏啊!他不会生理有什么问题吧?或者心理?”

喻文君的嘴从来都是损的,从她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来。

“你少损我点能死?我和你说,我是真懵,到现在我都没缓过劲儿来,他才刚走,我总觉得我跟一拎包入住的租客似的,而且这里还只有一张床,我是真心不知道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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