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陆晋年才转步进了办公室，：“顾瑶，进来。”
顾瑶犹豫了几秒后迈开腿，可刚关上门，对方就冷冰冰的质问起来。
“你的训练数据连续两个月走低不说，还学会给人摆脸色了？”
没等她解释，陆晋年又说：“唐倩是FHY的创始人之一，你没必要自命清高。”
维护的话夹着讽刺，刺的顾瑶眼眶发酸：“我并没有自命清高，或许是你太在乎，所以觉得我该像你一样重视她。”
陆晋年一怔。
只听她继续说：“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好，先回去了。”
话落，顾瑶转身就要走。
陆晋年蹙眉，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
顾瑶抽出手，什么也没说。
树影斑驳，落叶铺满整条街。
望着远处的高楼轮廓，顾瑶心绪复杂。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晋年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顾瑶没有回家，而是在公园呆坐一天。
直到天黑，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没有接，只是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眼尾发红。
“沈小姐。”一道声音响起。
顾瑶偏头看去，就见唐倩走了过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顾瑶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见她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唐倩反而坐了过去，话锋一转：“谢谢你替我陪伴衍南四年。”
顾瑶一愣，口袋的手也慢慢收紧。
唐倩捋着长发，侃侃而谈：“你知道吗？衍南其实是个很不懂情调的人，总会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曾经也在这样的星空下对我说，‘倩倩，我要娶你，我想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倩倩……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最幸福的人……不是顾瑶，是倩倩。
“所以呢？”顾瑶看着她，声音漠然。
“所以……”唐倩眉眼一弯，指间的戒指闪着光辉，“他向我求婚了。”
短短几个字像雷在顾瑶脑子里轰响。
忽然，一股热意涌上鼻腔。
“你流鼻血了。”唐倩蹙眉提醒道。
“上火。”顾瑶平静地拿出纸擦拭干净，“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吧。”
唐倩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淡然。
看着顾瑶淹没在暗处的背影，她忽然有些担心。
她怕这个女人真的会走进陆晋年的心里，取代自己。
琴海别墅。
黑暗中，顾瑶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自己蜷缩在角落。
“他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