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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山上长生仙热门作品

少吃亿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桃花山上长生仙》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奇幻玄幻,作者“少吃亿点”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陶眠顾远河,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房门无声关闭。陶眠问薛瀚这香的用处,薛瀚走过来,从袖口取出一个纸包,拆开,里面是褐色的香料。他的手指把纸弯曲成一个弧度,往香炉内倾倒香料。香料受热后瞬间扩散,屋子里的味道愈发浓重,陶眠顿感不适,一手弯腰撑住旁边的博物架,另一手捂住自己的嘴,眉头深深地皱紧。“你要是……呕……对我有成见……就直说,别呕……耍这些花招。”陶眠的气息......

主角:陶眠顾远河   更新:2024-06-07 2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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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远河的现代都市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热门作品》,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桃花山上长生仙》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奇幻玄幻,作者“少吃亿点”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陶眠顾远河,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房门无声关闭。陶眠问薛瀚这香的用处,薛瀚走过来,从袖口取出一个纸包,拆开,里面是褐色的香料。他的手指把纸弯曲成一个弧度,往香炉内倾倒香料。香料受热后瞬间扩散,屋子里的味道愈发浓重,陶眠顿感不适,一手弯腰撑住旁边的博物架,另一手捂住自己的嘴,眉头深深地皱紧。“你要是……呕……对我有成见……就直说,别呕……耍这些花招。”陶眠的气息......

《桃花山上长生仙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薛瀚呢,也有自己的私心。仙人总想要割断与凡间的因缘,他偏不想让仙人如愿。

本以为这样两人算是有了交际。只要时间足够,他和救命恩人的关系迟早会拉近。

……

然后又出现了一个陆远笛。

“顾园就算了,陆远笛是前朝皇室公主,身上麻烦重重,”薛瀚提起这件事情就咬牙切齿,“你说你不愿招惹是非,然后你收皇室遗孤做弟子是吧?”

陶眠尴尬笑笑。

“她偷我养的鸡,我也不能轻易放走她不是。情势所迫。”

“看来非要亏欠你点儿什么,你才能理睬人是吧?”

“你这思路不就偏了。话说既然你这么不乐意,为何跟我说你能救随烟?你不排斥他?”

“不,”薛瀚微微一笑,“我平等地仇恨你收的每一个徒弟。”

“……”

陶眠突然振作起来,两腿被捆住,他蹦着也要往外走。

他得赶紧溜了,薛瀚比几年前更变态了。

走是走不掉的。

薛瀚动动手指,好不容易蹦到门口的陶眠功亏一篑,唉呀一声倒地。

这捆仙索着实厉害,不知是薛瀚从哪儿淘来的上品。

陶眠不是解不开,但他需要时间。

而薛掌柜显然不会给。

他横在地上咕俑,薛瀚从椅子起身,踱步来到他面前,半蹲,一双墨色的眼睛对上他的,瞳孔竖起,妖异非常。

在昏过去之前,陶眠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太不老实了,还是乖乖睡会儿。

待他再次寻回意识,苏醒,四周已经换了环境。

陶眠揣测这大概是薛瀚的府邸。四周富丽华贵,地面铺着厚厚一层羊毛毯,家具均是乌沉持重的檀木而制。古董和盆栽随处可见,又毫无堆砌之感,可见主人家的品味格调。

身上的捆仙索不知何时被去掉了。

陶眠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腕,打量周围布设。

他把桌上果盘里的水果一样一样取出,然后两手端着半个手掌深的琉璃盘,哇地一声吐出来。

……

这屋子里点的是什么香!

陶眠被奇异又浓郁的香气包围,晕头转向。他的身子站不稳,踉跄着四处寻找香味的来源。

终于,他发现了一只鎏金三足铜香炉掩映在一株珊瑚盆景之后,上有浮烟袅袅。

陶眠忍着胃里一阵阵的恶心,衣袖掩鼻,打算把香灭掉。

有人推门而入,阻止了他。

“灭掉那香,你也别想救徒弟了。”

“薛瀚?”

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陶眠回头,正是更衣过的薛掌柜,还有一个男仆。

薛瀚一抬手,仆人把桌上的果盘端走,同时掩上房门,留给二人私聊的空间。

房门无声关闭。

陶眠问薛瀚这香的用处,薛瀚走过来,从袖口取出一个纸包,拆开,里面是褐色的香料。

他的手指把纸弯曲成一个弧度,往香炉内倾倒香料。香料受热后瞬间扩散,屋子里的味道愈发浓重,陶眠顿感不适,一手弯腰撑住旁边的博物架,另一手捂住自己的嘴,眉头深深地皱紧。

“你要是……呕……对我有成见……就直说,别呕……耍这些花招。”

陶眠的气息都虚弱了,薛瀚却没有像之前在钱庄那般来一句怼一句,而是叹口气,劝他忍忍。

“此香来自魔域,名为返魂。连燃三日,能抑制活人气息。你这一身的‘仙味儿’不去,下了魔域恐怕得被生吞活剥了。我也是为你着想。”

“魔域?”陶眠说了两个字,又想吐。他面目纠结地缓了缓,才继续说,“你要带我去那里?”


“徒弟,给师父把躺椅挪挪,要晒死了。”

桃花山的桃花开了又谢,九载春秋寒暑,师父还是那个懒帅懒帅的师父,徒弟却像柳条儿似的抽长了。

顾一狗在懒货陶眠的教导下,勉强走在正常人的道路上。

作为一个九岁的孩子,他每天晨起给师父做早饭、喂鸡、劈柴、做午饭、拔草、劈柴、把院子里午睡的师父翻个面儿、做晚饭……

周而复始,日日如此。

顾一狗要抗议了。

他把菜刀往菜板上狠狠一丢,嵌进半面,回头怒瞪陶眠。

“师父!您说过等我九岁了,就教我功法的!”

“我不是教了嘛。”

陶眠的脸上盖着大蒲扇,两手垫在后脑勺。

“您教什么了?!”

顾一狗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不愧是双亲祭天法力无边的天选之子,小小年纪就已经初具迷倒万千少女的容貌雏形。

“除了劈柴和切菜,我还会什么?!”

“浮躁。都跟你说了,师父传你的是《劈柴剑法》和《切菜刀法》,练好了大有裨益的,年轻人就是吃不了苦。”

顾一狗不服气,张开两只手,手心朝向陶眠。

“我的手都生茧了,您还说我浮躁!”

“浮躁说的是你的心态,不是指你的用不用功,”陶眠把大蒲扇从脸上揭下来,老神在在地摇了几下,“乖徒,师父说的话,每一句,你都要好好领悟。”

小孩把脸撇到一边,生闷气,看起来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陶眠睁开一只眼睛,盯着顾一狗单薄的背影,蒲扇摇得快了。

真是每根头发丝都在闹别扭。

看来这么教育不行啊,小孩听不进去。

一狗别的都好,就是脾气差,得哄。

“这样吧,”陶眠又闭上眼睛,“你进屋去,师父床下有双旧鞋,左边鞋里有三文钱,你到村东头的卖酒李那处,去买一壶酒来。”

卖酒李姓李,村子里的人习惯用职业来称呼各种卖东西的小贩,就叫他卖酒李。

卖酒李是出了名的吝啬和暴脾气。

顾一狗不想去,师父又在指使他。

“你真不去?”陶眠慢悠悠地问,“哎呀,师父我命不久矣,我还有套祖传的绝世剑法呀,要是没了后人传下去,岂不是要就此遗失了呀,可惜可惜。”

一狗耳朵一竖,噌地站起来往陶眠的寝房走。

“师父放心!这点小事,徒儿马上替你办好!”

陶眠闭着眼睛翘起嘴角,把蒲扇又盖回脸上,不知道憋了什么坏主意。

不一会儿,噔噔噔的脚步声从耳边滑过,是匆忙的一狗。

“小徒弟,把你那根棍儿带上!”

一狗刚准备出门,就听他师父在后面扯着脖子喊。他虽然莫名其妙,却还是把平日惯用的那根三尺长的桃木枝一并捎带走。

这树枝是他在桃林捡的,没事当木剑比划两招。

师父就教他砍柴切菜,他总不能奔着优秀杂役的方向培养自己吧。

脚步声哒哒哒地远离,陶眠把蒲扇盖在脸上,又是一觉。

一个时辰,徒弟回来了。

“师父!”

“哎呦,回来了噗——”

陶眠侧过脑袋,看见鼻青脸肿的顾一狗,笑出了声。

“师父,你还笑!”

“师父生性不爱笑,除非忍不住。”

“我被那个卖酒的打了一顿!他说三文钱打发要饭的都不够!”

“现在乞讨业这么卷吗,三文钱都看不上了。”

陶眠总算肯从躺椅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师父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

顾一狗用力地跺了下脚,小拳头攥得死紧。

陶眠望了一眼他手里的树枝,上面明显有一段折损了,看来小徒弟力气还不小。

他这里的桃树可都是千年老树精,每一棵都是无价之宝。

“一狗,我问你,”陶眠悠闲开口,“他们打你,你还手了吗?”

“我还了!卖酒李有两个打手!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壮的体格!”

小孩先把两个手臂一高一低拉长,又横向地拽宽,来形容他的对手。

“那你赢了吗?”

“我、我赢了!”

“你没赢,你只是逃了。”

“不,我——”

“你用树枝保护了自己。那卖酒李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前几天还打残了一个偷钱的小贼。”

“那、那我……我还挺厉害的?”

看见小徒弟迷惑地张开双手,曲了曲手指。

“当然,师父的《劈柴剑法》和《切菜刀法》哪里是白学的?不是师父吹牛,你练通了这两套功法,独步天下。”

“真的?”

顾一狗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但陶眠一脸的信誓旦旦,他又觉得,是自己过去太不自量力,低估了师父。

原来师父真的是世外高人!

一狗的目光变得坚定和激动,他握紧双手,向师父保证。

“请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好好修习两门功法!将师门发扬光大!”

“好,有志气!那师父就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加油加油加油!”

有了徒弟的保证,陶眠心安理得地躺回去。

蒲扇摇起来。

“徒弟,等会儿你再去师父的屋,那双旧鞋的右脚,有一两银子。你去卖酒李那里,买一壶酒。”

一狗:啊?

“师父……你是不是睡懵了。”

“师父让你去,你就去。”

“我不去,”一狗的狗脾气又上来了,“他都用马鞭子抽我的腿,我才不去!”

“你什么都不用说,把银子给他看。不是说好要做大做强吗?这就半途而废啦。”

一狗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只好气鼓鼓地取银子,下山。

这次只要一盏茶,小孩就回来了,满脸的不敢置信。

“回来了?”

“师父,我回来了。”一狗给陶眠展示手中的两个壶,“我照师父说的,上来就把手里的银子给他看。那个卖酒李,就好像第一次见我似的,笑得可不值钱了,还多给了我一壶!”

陶眠闭着眼睛笑。

“徒弟,把酒倒上,闻闻。”

“哦。”

一狗依言照做,把酒倒出一小盅,鼻子凑近嗅嗅。

淡到几乎闻不到酒香。

“师父,这根本是水吧?!兑了多少啊……不行,我得找他要个说法!”

陶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晒一晒后背。

“浮躁。你有一两银子,你应该去找更好的酒家买酒。”

一狗似懂非懂地点头,师父不愧是师父。

那时他年纪小,不明白师父说酒,又不是在真的说酒。

等到他真的明白其中深意,桃花又红了七载。

一狗十六岁了,每天依旧是做早饭、喂鸡、劈柴、做午饭、拔草、劈柴、把院子里午睡的师父翻个面儿、做晚饭……

他成了翩翩的少年郎,举手投足气度不凡,村子里的小姑娘看见他就脸蛋晕红。

一狗浑然不觉,他的生活里只有桃花山、桃花观、三只鸡、飞天蟑螂……还有师父。

十六岁生日那天,陶眠给一狗做了一个糕点,插满十六根蜡烛。

“许愿吧,徒弟。这是师父我的独门秘制许必灵蛋糕,谁许谁知道。”

一狗笑了笑,他的性格和小时候截然不同,变得内敛许多。

“那我就许愿桃花年年红,三位鸡师兄身体康健。还有师父,多喜乐,长安宁。”

一狗想再许一个愿望,但师父刚刚说了,只能许三个,多的不灵。

他只好把仅剩的那个悄悄放在心底。

第二天一早,一对陌生的男女敲开了桃花观的门。

“师父,我去开门。”

一狗跟院子里智斗蟑螂的陶眠扬声说了一句后,不等回复,就主动去开门。

两张陌生的脸齐齐望向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激动。

“少宗主,属下来接你回宗门!”

那日少年和两位不速来客聊了很久很久,少年几乎没有开口,只有另外两人在很急切地说。

直到晌午,少年才说了第一句话。

“我得给师父做饭去了,二位今日且回罢。”

“少宗主,怎能做这种粗活?属下可以代劳——”

“不劳烦二位,”少年难得露出柔和的表情,“我师父挑剔,他连自己烧的饭都嫌弃,更别说外人了。”

随后少年与二人道别,一个人回去了。

做午饭、拔草、劈柴、把院子里午睡的师父翻个面儿、做晚饭……

用过晚饭,陶眠通常先回到屋子休憩,朗诵经书,不到五个数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一狗收拾了碗筷再回自己的屋。

但陶眠今晚没有回。

他白日什么都不问,但好似知晓了一切,他问少年。

“一狗,你要离开了?”

少年放下碗筷,面向陶眠,揽衣跪下,一地的凄怆月色。

“是,师父。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否则徒儿下了黄泉,无颜面对双亲。”

他怕陶眠伤心,又补上一句。

“桃花山永远是我的家。待到大仇得报,师父,徒儿会回到这里,日日烧饭劈柴,无怨无悔。”

但陶眠仍是伤心,少年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悲戚的表情。

“山的外面有山,桃花之外更有桃花。一狗,你要追着天边的桃花远去了。”

“师父……”

少年咬了咬牙,抬起头,眼神炯炯。

“若是师父愿意,就跟随徒儿一起下山!功名利禄,富贵荣华,只要是我有的,就一定会给师父最好的!”

陶眠摇了摇头。

“我只要这里的桃花。”

临别之际,陶眠把他拥有的最好的东西送给大弟子。

一柄千年桃木剑,两本功法。

一本名为《穿云剑法》,一本名为《冥川刀法》。

还有他的芦贵妃,大补。

最后是一个承诺。

“师父不愿招惹俗世,但是,倘若你有了难处,就修书一封。”

馈赠良多,陶眠只收回了一样。

“一狗这名字是我当年把你从澡盆里抱出来的时候,怕不好养活,取的贱名。但为师饱读诗书,算出来你将来必定成大器。”

“名字,你就还给师父吧。”

师父的慷慨没有让少年的表情生出波澜,但当陶眠要收回名字时,少年眼眶蓄泪,伏地深深叩首。

“师父珍重!”

从此世间只有顾园,再无顾一狗。

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陶眠没有做多余的事,他只是把一张符贴在李篱的额头中间。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符纸……

陆远笛止住眼泪,她本不爱哭,嚎啕之后有些难为情,袖子拭去眼角的泪花后,红着眼眶来到师父身边。

“小陶,他怎么了?”

“五感全失,没死,”他回头去瞄徒弟的脸,“你要他死?师父可以代劳。”

陆远笛身上披着一件干净的外袍,很大,是陶眠递给她的。她捏住衣襟把自己裹住,摇了摇头。

“你想放走他?”

“不,”陆远笛走上前一步,垂眸,冷漠地望着她的仇敌,“小陶别插手,剩下的我来。”

陆远笛不愿脏了陶眠的手。桃花仙人不必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他本不属于凡间,不该招惹世俗。

是她在,才使得他沾染凡尘。

那天起,陆远笛暗自下定决心。她要独立和强大,她不能一辈子躲在师父后面当个只会哭的小丫头。

陶眠久久凝望着自己的二徒弟,半晌,拍了拍她的头顶。

“远笛,要平安快乐。”

一句简单朴实的叮咛,陆远笛的眼泪险些又滑落。

她连忙低下头。

“我会的,小陶放心。”

陶眠说要多留一些日子,他不放心陆远笛一个人。

但陆远笛态度坚持,她不愿陶眠搅入是非之中。

她说,小陶快快回桃花山吧,山花要开了,乌常在还等着呢。

陶眠明白她的心意,点点头,转身出了营帐。

他来去无踪,军营里的士兵,除了那个被他敲晕的导航,竟无一人发现他的到来。

本来应该轻松地离开,可惜半路杀出来一个少年人。

那少年神色焦急,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他一把抓住陶眠的手腕,问他有没有看见王二。

陶眠微微愣了一下。他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常人很难发现。

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如此敏锐。

还有……王二是谁?

虽然不清楚他口中的王二,但陶眠作为老糊弄家,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应该是往那边去了。”

那少年半点怀疑都没有,感激地握了把他的手,疾步离开。

看上去有点憨。

陶眠最后瞥了眼他离开的方向,不再流连,也走出军营。

陆远笛年轻,容易吃亏。但她素来聪慧,犯过的错误绝不会再犯,并且能从过去的经历中汲取经验,成长速度惊人。

而二弟子也没有辜负师父的深厚期望。

陶眠回到桃花观,不出意料,乌常在果真把自己喂胖了。

陶眠把它从鸡笼里面提溜出来,当面逼供。

“你怎么可以吃得这么胖?”

“你看看别人家的鸡,哪有像你这种身材的?”

“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除了我没人要你,你只能在这里给我养老。”

乌常在趾高气昂,咯咯两声,甩屁股走人。

完全不理陶眠在讲什么怪话。

山外纷纷扰扰,山内的日子却是慢吞吞地走,不催不赶,不紧不慢。

在陶眠晒阳打盹儿偷懒撵鸡之际,外面的世界已经在悄然变化。

陆远笛起初没有杀掉李篱,而是给他下了蛊毒,把他控制住。

她要利用李篱,为自己争夺军中的地位,建立起一番势力。

在这期间,她联系上了曾属于她父亲一派的人,要他们协助自己重新夺得皇权,这天下仍是陆家的天下。

苦心人,天不负。陆远笛筚路蓝缕,终于有了足够的底气和实力。

她说她要为自己一族复仇,她要这皇位换人坐。

关于陆远笛的遭遇,陶眠都是从她寄来的书信中了解的。徒弟报喜不报忧,看上去轻描淡写的几行字,背地里不知付出多少心血,忍了多少肮脏的勾当,才换来她要的势力。

这些陆远笛从不与他言说,但陶眠心里清楚。

所以每次他回信时,总是叮嘱陆远笛不要勉强自己,累了倦了,就来找师父。

师父不懂权谋,但师父可以让反对的声音消失。

陆远笛心里感激陶眠,可她不肯背弃当年在军营里立下的誓言。不管她的手染了多少污浊的鲜血,她的背承载了多少条人命,陶眠绝不能被牵扯进来。

他要做他的桃花仙,晨起扫坠花,夜听林果落,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而她只要念着那样自由的他,仿佛这世界的污秽和纷扰都不再,只剩一池清明。

……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李篱失去利用价值。

陆远笛见他最后一面时,是在自己书房的密室。

说是密室,其实早被她改成了地牢。里面阴暗冰冷,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墙壁上有飞溅的血滴。

地面也攒了厚厚一层擦不掉的血渍。

大将军李篱不复往日的威风,被沉重的锁链紧紧拴住两臂,高高吊起。

头发蓬乱,夹着两三根草杆,半垂着头。

陆远笛没有带任何随从,她孤身一人,来到李篱面前。

干净雪白的靴面和满地污血的对比几乎刺目。

李篱面对她,没有畏惧,只是冷笑。

“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杀了我的两个儿子,三个兄弟,连一个外姓的孩子都没有放过。陆远笛,你还要怎样。”

陆远笛望着她昔日的对手,老迈、衰颓,那个辉煌的李将军,已经找不见了。

她忽而失去所有的兴趣,厌了。

“我不恨你。”

她说。

李篱听到这句话,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陆远笛,你说你不恨?哈,你怎么可能不恨?你在外面装成饱受欺凌的前朝公主,暗中却狠狠报复了我李家上下,有罪的,无辜的,你一个都没放过。你说你不恨?!”

李篱放声大笑,像是听到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笑声中是浓浓的悲戚。

陆远笛的语气仍是平淡如水。

“我不恨你。若是恨,当初在军营里,我就不会放过你。

仇恨是一种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情感,我不恨。”

李篱止住笑声,他像是明白过来什么。

嘴角扯出一个哀戚又讽刺的笑。

“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陆远笛没有否认,她的右手两指之间忽然多出来一个暗红的铃铛,里面隐隐有一只小虫在爬动。

李篱认得这个东西,是蛊的母虫。

只要轻轻一捏,母虫死去,李篱也活不成。

大将军没有风光地在众人的拥护爱戴中死去,他一生战功赫赫,贪权是真的,护国也是真的。

李篱这回在笑自己。

成王败寇。

“陆远笛,你错选了路。这条路注定越走越狭窄,一生孤凉。你可千万别回头。”

回了头,满目荒寂。

很多年后的陆远笛想起了李篱的话,这句话仿佛一个恶毒的预言,困住她的一生。

但当时的陆远笛没有顾及许多。她的目标只剩下一个。

她要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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