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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席玉宋妧知乎完结

宫墙往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站在雨里,宫人跪了一地。他们说,「不许惊扰小娘娘。」我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明白,他全知道了。我脸色煞白,用了此生最大的勇气,说:「我不干净了……没有告诉你,对不起。」皇上咚地一声坐倒在地,他语无伦次,手忙脚乱捋着我的碎发,「妧妧,你没有不干净,跟你在一起,是我高攀。」

主角:沈席玉宋妧   更新:2022-09-11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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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席玉宋妧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席玉宋妧知乎完结》,由网络作家“宫墙往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站在雨里,宫人跪了一地。他们说,「不许惊扰小娘娘。」我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明白,他全知道了。我脸色煞白,用了此生最大的勇气,说:「我不干净了……没有告诉你,对不起。」皇上咚地一声坐倒在地,他语无伦次,手忙脚乱捋着我的碎发,「妧妧,你没有不干净,跟你在一起,是我高攀。」

《沈席玉宋妧知乎完结》精彩片段

我是太尉千金。

生不逢时。

娇生惯养了许多年,眼看到了出嫁的年纪,天下大乱。

十八路藩王一个塞一个凶猛,对王都虎视眈眈。

其中最猛的,便是燕王沈席玉。

藩王中的后起之秀,一月之间,连下数十城。

如今,燕军已经在王都十里之外安营扎寨了。

沈席玉原本就是个一穷二白的破落户,逃荒路上差点饿死。

老燕王收留他,给了口饭吃,并招他入赘。

没几年,沈席玉斩了人家,坐上藩王之位,摇身一变成了矜冷清贵的新任燕王。

要多讲理有多讲理,说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贵公子也有人信。

只有王都的大官知道,沈席玉送来谈判的人,要多蛮横有多蛮横。

是个披着华丽皮囊的强盗。

盛夏时节,炙热的暑气驱不散我心底的寒。

一刻钟前,父亲下朝回来,端着茶坐了半日光景,一句话不说,气叹个不停。

我母亲差点哭断气,

「我的妧妧身娇体弱,吹个风都要生病,怎么能送去王都之外,给他当妾!」

我爹云缭雾绕,愁容满面,「夫人,燕王没说让妧妧做妾……」

「呸!你当我不知道他家中早有妻室?」母亲扯着嗓子,大有不想活命的架势,「燕王燕王!说得好听,他就是咱家出去的马夫?要不是你当初心狠,那样对他,他能恨上咱们?」

我家当年,对待沈席玉,的确算不上好。

叫人家当牛做马,受尽折辱。

沈席玉还做过人凳,下雨天跪在地上,被我沾满泥泞的绣鞋踏着上车。

如今他富贵发达了,我吓得小脸煞白,哆哆嗦嗦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爹胡子一吹,两眼一瞪,「他不惦记妧妧我能打他!」

是,他也惦记过我……

我拒绝了……

罪加一等。

「我不管!妧妧不嫁!」母亲嘶吼道。

我爹两袖一摆,气呼呼冷笑,「行,不嫁!燕王打进来,咱们一起死!」

从谈判到现在,半个月,沈席玉已经辞了八次王都送去的婚贴。

不是嫌李家小姐娇气,就是嫌王家小姐病痨。

皇帝灵机一动,连夜修书送往沈席玉军营,「宋家小姐可否?」

宋妧,也就是我。

比李家小姐更娇气,比王家小姐更病痨。

沈席玉二话没说,派使臣回了句:「可。」

这是寻仇来了。

眼看他们越吵越烈,我忍着眼泪从椅子上站起来,「爹娘,别吵了……我嫁。」

早晚都是死。

我走在爹娘前面,也算尽孝。

出嫁那天,我娘哭得肝肠寸断,我也哭成了泪人。

家里没有陪嫁丫鬟,因为沈席玉说,他什么都不缺,只要人。

天朗气清,王都万人空巷,百姓都来为我送行。

我穿着流光溢彩的喜服,浑身挂满昂贵珠宝。

若不是怕折断我纤细脆弱的脖颈,皇帝还想把一串沉甸甸的东珠挂上。

他眼含热切,说,我是王都的恩人,要走得体面。

十里路,走了一天。

我便足足哭了一天。

既害怕又无助。

等到天色完全看不见了,远处依稀闪出橘色的光晕。

星星点点,幽夜将至。

人死到临头,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沈席玉一句话,斩了江陵太守三十八房姨娘的头,悬在城门示众,至今还没取下。

这种说一不二的狠毒性子,我一个花瓶斗不赢的。

明日,我的头,便会送回王都去。

我听着轿外传来马蹄声,泪痕干涸,面露麻木。

少顷,外面有个男人骑着马来,冷冰冰质问:「怎么这么慢?」

「大人饶命!」

抬轿子的轿夫是要活着回去的,他们慌乱跪了一地,轿子歪歪斜斜落在地上,差点把我甩出去。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沈席玉的声音,我呼吸急促,懊悔不已。

早知道当年就收敛些,好好待人家,还能留个全尸。

我爹语重心长地告诫过我,到了别人的地盘,要懂得服软,这样能少吃一些苦。

于是我手脚发软地掀开帘子走出去。

黑灯瞎火,只见有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挡住了火光。

我垂着眼飞快走去,牵起男人粗糙的五指:「夫君莫怪,是妾身不好,让夫君就等了。」

一时间,只有林间簌簌的风在响。

我斗胆仰头,借着灯火的光,看清眼前的男人。

浓眉大眼,胡须好像刀枪林立,魁梧骇人,像极了我爹桌案上供奉的关公。

我惊恐地张大嘴,哆嗦得更厉害了。

沈席玉怎么变成这样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我腿一软,阴差阳错栽进他怀里,硬着头皮柔声唤道:「呀……夫君……头好晕。」

主动投怀送抱,总不会错。

谁知不远处,传来一声云淡风轻,不冷不热的讽笑,「怎么?你是瞧上本王的下属了?」


以前,我偷偷看过沈席玉洗澡。

那时候他,好看得紧,身体紧实有力,肌肤光洁如玉,远没有今夜的斑驳骇人。

我涨红了脸,轻轻拂过沈席玉肩颈的疤,「你怎么弄的?」

他勾起唇角,「拜小姐所赐,如今瞧着,倒知道心疼我了?」

原来我爹当年下了狠手。

「疼不疼啊……」我泫然欲泣。

沈席玉脸上的笑容一收,毫不留情地把我埋进被褥里,沉着脸冷喝:

「疼,别碰我,睡觉。」

沈席玉闭眼躺在外侧,牙关紧咬。

我没料到他能发脾气,战战兢兢缩在被褥里。

梦里,我又回到当年。

锦衣华服的青衣男子骑在枣红马上,居高临下地道:

「宋小姐,你和我是天作之合,我劝你乖乖应下这门亲事,否则,身边的人缺胳膊少腿的,可别怪我。」

一转又是个雨夜,我在昏暗的柴房里醒来,衣衫褴褛,身上伤痕遍布。

我娘劈开门冲进来,抱着我嚎啕大哭。

对于那段过往,我记不太清楚,只知道从那时起生了病,一听嫁人就怕得要死。

可我待在沈席玉身边,再睁眼,已经天亮。

沈席玉穿着妥当,将一块玉佩递过来,让我给他系。

我脑子懵懵地,稀里糊涂地给他系在腰间,就听他不冷不热地丢下句:

「三日后,夫人来营,摆清自己的位置。」

沈席玉的夫人,老燕王的女儿。

他提到「夫人」时,神底缓缓漾出脉脉温情,仿佛在谈论至亲之人。

我蓦地心头一紧,苦涩弥漫至心头。

外面都传他杀了燕王,抛妻弃子,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样。

当年他离开王都,不知所踪,天下刚乱,哀鸿遍野。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不敢想。

燕王对他有救命之恩。

沈席玉绝不可能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如今沈席玉心尖上的人,已然是正房夫人燕月了。

压住心底的惆怅,我低眉顺眼地应道:「是,妾身一定不跟夫人顶嘴。」

只见沈席玉笑笑,云淡风轻道:「不会兴风作浪,本王娶一个外室干什么?」

我傻了。

他什么意思?

让我跟夫人对着干?

看出我的拒绝,沈席玉抛出第二个选择:「或者,你更愿意当人凳?」

「……」

我一瞬间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最终断定,沈席玉想借我的手,让他夫人吃醋。

我娘教了我十几年如何当一个正室夫人,可没教过我如何当个兴风作浪的小妾。

如此重任压在我脆弱的小身板上,我惶恐啊。

「我想写家书。」

争风吃醋的事,得问我们家姨娘。


沈席玉眼神晦涩地打量我一眼,在桌上摊开纸,示意我过去。

可他就在旁边盯着,我提笔半天落不下一个字。

「怎么了?」沈席玉眉宇间隐隐生起不耐。

我扭扭捏捏,最后硬着头皮,在他的注视下,写道:「姨娘安好,敢问姨娘,如何勾引夫君……」

沈席玉:「……」

我觉得不够,又补充道:「能气死主母的法子有哪些?」

我悄悄看了一眼,发现沈席玉板着那张俊脸,眉头越皱越紧,似乎不太满意。

这关乎着我的生死存亡,我不得不继续道:「最好让他家宅不宁,宠妾灭妻——」

「好了。」沈席玉无情地抽走我的家信,「老三,送走。」

我急着伸手去够,「求求了,让我再写一句吧,我还没报平安呢……」

沈席玉举得更高,俯下身子讽道:「你是人质,报什么平安?」

是啊,他恨我家,巴不得父亲母亲在家里哭死。

我不是夫人燕月,我没资格跟他谈条件。

第三日,夫人到了。

原本沉寂的军营顿时热闹起来。

燕月是老燕王的亲闺女,是他们真真正正的自己人。

比起对我的客气,军营里的人对夫人,是发自内心的亲近。

这天,我起得极早,特地打扮地花枝招展。

出门时,沈席玉早已立在外头,瞧见我的装扮,不动声色看了很久。

马车远远驶来,兰色幕帘低调厚重,少顷,车停在人前。

一双手从里面伸出,拨开帘子,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

我愣住了。

燕月梳着高马尾,窄袖骑装,丹凤眼,柳条腰,四肢紧实,英姿飒爽。

真是……帅气得很。

沈席玉神情柔和了些,「怎么没骑马?」

「容它歇歇。」夫人从车辕上跳下来,步履轻快地走到我面前,毫不在意地打量几眼,「纳的妾?」

「嗯。」沈席玉并不反驳。

夫人仔细围着我转了一圈,「你喜欢这种的?」

就差把「庸脂俗粉」写在脸上了。

「弱不禁风的娇花哪哪都有,等打下王都,你想要几个要几个。」

沈席玉轻笑一声,不予置评,反倒叫我先回去。

眼看他们进帐,我找了个隐蔽之地听墙角。

「三个月后,雍王借调的兵马可直抵王都城外,到时候咱们合力攻打,王都必败无疑。」

燕月清澈的声音极具标志性,

「沈席玉,你到底怎么想的?明明你可以早几个月拿下王都,非得搞和亲。怎么,宋家的仇非报不可?」

「非报不可。」沈席玉一字一句道,「当日所受之辱,我要她悉数还来。」

「那倒也是,谁能想到宋氏小姐会下此狠手。」燕月叹了口气,「要不是我捡着你,怕是连命都丢了。」

我越听越震惊,当年我爹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还想要他的命!

难怪他身上伤痕遍布,我触摸的时候,沈席玉眼底压着一层不见光的阴翳。

沈席玉竟然误以为是我做的。

不远处传来守备军脚踩枯枝的声音。

我不敢多留,匆匆逃回营帐去。

沈席玉一定误会了什么,可我该如何解释呢?

我想了半日,无从开口。

强行解释只会在沈席玉伤口上撒盐。

从王都出来前,王君曾经语重心长地说:

「宋小姐,正所谓英雄冢,温柔乡,你为百姓献身不丢人,只要能拦下燕军,朕保你家世代荣华富贵。」

要不献身吧?

美人计也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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