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萌萌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完整版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完整版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作者“黄蛋蛋”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而且孟棠确实,从未想过害她性命。“臣妾多谢娘娘提点。”孟棠点了下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萧荭芸一定要给力,她这身子,再侍寝,是真的吃不消了。褚奕比累死的牛还离谱,耕耘一晚上竟还能精神抖擞的去早朝。......

主角:孟棠褚奕   更新:2024-07-22 20: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完整版》,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作者“黄蛋蛋”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而且孟棠确实,从未想过害她性命。“臣妾多谢娘娘提点。”孟棠点了下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萧荭芸一定要给力,她这身子,再侍寝,是真的吃不消了。褚奕比累死的牛还离谱,耕耘一晚上竟还能精神抖擞的去早朝。......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完整版》精彩片段


*

坤宁宫。

萧妃道:“既然你没有病入膏肓,为何装出这副虚弱样?”

她面露不悦,也觉得自己被孟棠给骗了。

孟棠无奈道:“本宫是真虚弱,没有骗你。”

萧妃不信,她道:“别骗人了,偶感风寒哪有像你这样的,连走路都要人扶着。”

孟棠一言难尽道:“本宫下面痛。”

萧荭芸懵了下,没反应过来,问:“下面?哪个下面。”

孟棠看了眼四周,屋内无人,便附在萧荭芸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

萧荭芸脸色瞬间红了起来,她满脸震惊的看着孟棠,说:“你、你那里好好的怎么会疼啊,居然都严重到不能走路了。”

孟棠叹了口气,她是真的没有半点炫耀的心思,说:“侍寝,陛下昨夜来了本宫这。”

萧荭芸:“……”

原来侍寝会这般疼!

“你一早来坤宁宫,本宫便说了身子无碍,你偏不信,这下怪我?”

萧荭芸支支吾吾道:“那能怪我吗?你知不知道你早上脸色有多难看?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你要死了好吗!”

“既然你已无事,你、你别多想,臣妾不是担心你,是怕你死了后陛下会伤心!臣妾是为了陛下着想,不是关心你!”

孟棠忍不住笑了,她道:“好,你没有关心我,你是为着陛下。”

“呵,你我同为陛下的女人,我怎么会关心你?少自作多情。”

“行,是我自作多情。”

萧荭芸瞥了她两眼,转过头去,耳根却有些红。

“既然皇后娘娘凤体无事,臣妾就先回去了。”

萧荭芸万万没想到,孟棠身子不适的缘由竟是因为侍寝,实在荒谬!显得她先前的担心真的很多余,她还想多劝劝皇上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多去安慰安慰娘娘呢。

她是真的自作多情。

瞧咱们皇后娘娘,即便被禁了足,也依旧吸引的陛下来她这儿。

再看看她自己?连侍寝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可怜的明明是她自己。

萧荭芸转身就想走,不想再看这位将自己作成这样的皇后娘娘了,越看越气。

孟棠叫住了她,道:“妹妹,慢着。”

萧荭芸驻足,问:“怎的,你还有事?”

孟棠见她脸色红润,她问:“你可有按我说的去做,去泡一泡冷水澡。”

她当然去泡了!还泡了一上午呢!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子太康健,竟一点事也没有,别说偶感风寒了,那凉水他根本一点也没觉得冷。

萧荭芸红着脸道:“你那法子一点都不管用,本宫泡了一上午,身子没有丝毫不适。”

孟棠叹了口气。

萧荭芸从小随萧将军骑马游猎,身子比常人康健些也是应该的。

她唤了声:“芳宁。”

芳宁推门走了进来。

孟棠道:“去将角柜第三层的那包药拿出来。”

“是,娘娘。”

那是一包用纸袋包裹的药,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孟棠压低声音道:“将这药煮了,回去喝一剂,晚上便会出现发热的迹象。”

萧荭芸一惊:“这是?”

“放心,不会害人命,只是里面加了点西南的毒,服下后会让你产生风寒的症状,一晚上过去药效解了便会好,用不用看你自己。”

萧荭芸犹豫了下,随即咬了咬牙,从芳宁手上接过了那包药。

孟棠这般熟练,想来她自己应当也用过。

而且孟棠确实,从未想过害她性命。

“臣妾多谢娘娘提点。”

孟棠点了下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萧荭芸一定要给力,她这身子,再侍寝,是真的吃不消了。

褚奕比累死的牛还离谱,耕耘一晚上竟还能精神抖擞的去早朝。


他又问:“是不是,嗯?”

孟棠呜咽了一声:“真不是……”

床再次轻晃,他问她:“是不是?”

“不……是……”

她伸手,往床外爬,褚奕便将她捞回来。

那床都晃成了筛子,“是不是,是不是?”

非逼着她承认。

他使着力,不承认就让她哭,让她疼。

这场折磨持续到四更天。

孟棠起初嘴硬,后面便哭着喊:“是臣妾,是臣妾。”

可即便她承认了,男人也不肯放过她,那床反而晃的更厉害。

孟棠嗓子都哑了,躺在床上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都说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可即便经历了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男人看起来也依旧精力旺盛,而孟棠就像那耕坏的田。

褚奕将她搂在怀里,肉贴着肉,热汗湿了他脸颊边的发丝,他唇角微微勾着,眼睛却亮的很。

“梓童,乖,沐个浴再睡。”男人轻哄。

孟棠没有应,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低哑的声音里带着打趣:“怎么,要让朕抱你去?伺候你沐浴?”

孟棠已经睡着,自是不会回答他。

男人便自问自答道:“真拿你没办法,仅此一次。”

褚奕将她抱起,赤着脚跨进浴桶。

浴桶太小,两人面对着面,孟棠坐在他腿上,头温顺的靠在男人肩膀上。

褚奕被热水蒸的脖子胸膛红了一片,他侧首,瞧着孟棠苍白脆弱的容颜,又来了感觉。

“梓童,再来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不说话,便当你应了。”

天都快亮了,孟棠在浴桶中又被他闹醒了,她惊呼一声:“陛下,陛下,我不行了。”

褚奕将她未尽的话语吞没到唇齿间,一阵强取豪夺。

水面哗啦晃动,热水溢出了浴桶,浇了满地。

*

听说皇后病的更重了,从偶感风寒变成了病入膏肓。

一早十几个太医往坤宁宫赶。

都说皇后这不是得了风寒,而是陛下要废后,皇后被禁足宫中三个月,导致的抑郁成疾。

御华宫里喜气洋洋,萧荭芸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放鞭炮。

萧荭芸捧着茶浅浅喝了一口,笑嘻嘻的说道:“我听人说,今早坤宁宫去了十几个太医,皇后娘娘病的不轻啊,别是快病死了吧。”

彩薇立马遮住她的嘴,道:“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诅咒皇后死被旁人听见了又要惹上麻烦了!”

“而且娘娘前段时日不是已经跟皇后娘娘和解了吗?您还帮过她,她也帮过您呢。”

萧荭芸轻嗤一声,她因为先前云锦一事,一直对孟棠心怀怨恨,她道:“此一时非彼一时。”

萧荭芸起身,抬手搭在彩薇的手背上,道:“走,随本宫去坤宁宫看热闹去。”

萧荭芸这些日子过的不舒心极了,自从上次皇帝来过她这里一次,盛怒离开后,就再也没来过了,连掌上舞也不稀的看了。

没事儿,她过的不好,皇后过的更不好,这样一想,萧荭芸内心顿时舒坦了许多。

路上,萧荭芸又遇到了梅妃湘妃等人,湘妃深居简出,鲜少出她那流云殿,今日没成想,大伙都在半路上遇到了。

湘妃柔柔问道:“妹妹们可是去坤宁宫?”

湘妃在几位妃位嫔妃中,是唯一一个有封号的,自然比其他几位尊贵些。

萧妃态度漠然,爱答不理道:“姐姐们也去坤宁宫?”

梅妃捂嘴,笑着说道:“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身子不适,特赶去看望呢。”

三人心照不宣,哪里是去探病,分明是去看皇后娘娘的笑话的!

皇后娘娘先前独占陛下,一个月三十日陛下有二十五日都去她那,这会皇后娘娘重病,可不得去好好瞧瞧,看看她落魄时的狼狈样。


彩薇气喘吁吁的跑到御书房,喘着粗气道:“陛下呢,奴婢有话要和陛下说,还请公公放行。”

李常福叹了口气,道:“姑娘来的不巧,陛下出宫体察民情了。”

彩薇脸色一变,她猛地明白太后为何要挑这个日子请皇后过去了。

她道:“什么?出宫了?那公公您可知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她面露焦急。

李常福摇了摇头,道:“这咱家怎么知道,陛下的行程都是保密的,哪会让我们这些人知晓。”

“可是皇后……皇后她……”彩薇急的脸都红了。

“皇后娘娘怎么了?”

“皇后娘娘被太后叫去责罚了。”彩薇一口气说完。

李常福脸色登时也变了,他先安抚彩薇,道:“彩薇姑娘你别着急,你先回去,咱家会想办法联系随同陛下出宫的侍卫,把你的话带出去的。”

彩薇向着他福了福身子,道:“那就麻烦公公了,奴婢感激不尽。”

彩薇离开后,李常福想了想,立刻转身朝外走去。

皇后娘娘是宫里公认的好人,平素里帮过他们这些下人不少忙,李常福自然也愿意为了她尽一份心力。

*

慈宁宫里。

孟棠伸出双手。

太后手上的戒尺,一下又一下,“啪啪”的落到她的掌心。

四十戒尺打完,孟棠那双素白的小手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太后扔下戒尺,道:“你心思不纯,这些时日,就去哀家的佛堂面壁思过,练练心性吧!没有哀家的允许,一滴水一粒米都不准给她送!”

柳嬷嬷冷笑着应了一声:“是,太后。”

她冲着孟棠抬手,道:“请吧,娘娘,您该去佛堂面壁思过了,希望满天神佛,能清洗你身上的罪孽。”

芳宁满脸愤怒,他们皇后如此之好,再没有比她更加温婉贤良的皇后了!何来罪孽一说!太后就是欺负人!

瞧见芳宁的愤怒,孟棠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走吧。”

佛堂里,孟棠跪在坚硬的地面上,柳嬷嬷特地撤去了蒲团,偏要跪肿她这一双腿,想来也是太后的意思。

柳嬷嬷冷哼一声,说道:“太后也是为了娘娘您好,以后也请娘娘看清,以后在这后宫,谁才是后宫之主。”

芳宁脸色一变,她道:“柳嬷嬷!你怎可如此与皇后娘娘说话!娘娘可是一国之母!是陛下亲自迎进宫的皇后!”

这话刚落,柳嬷嬷一巴掌打在了芳宁的脸上。

这皇后素来软弱,想来也不敢将这种事告知旁人。

孟棠连忙抱住了芳宁,说道:“柳嬷嬷这是做甚!您回去回母后,就说儿臣会好好跪在佛堂面壁思过,绝不会忤逆她!”

柳嬷嬷冷哼一声,道:“这还差不多!”说完高傲的离开了佛堂。

待到佛堂中没了人,芳宁快要被气哭了,她道:“这也太欺人太甚了!”

跪着也是无事,孟棠招了招手,道:“芳宁,我跪着不方便,你替我把那边的纸和笔拿来。”

“您要纸笔作甚?”

“抄佛经。”

芳宁听令将东西拿过来,她道:“都这种时候了您还想着抄佛经!太后不准人给您送水和吃食,这可怎么办!”

孟棠找了半天,没找到墨。

听到这话,她怔了怔,她道:“罢了,那就这样吧。”

所谓卖惨,越惨越好,越惨狗皇帝看了才会越感动。

孟棠直接抽出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鲜红的血便流了出来。

芳宁一惊:“娘娘不可!”

孟棠冲着他温婉一笑,她道:“你说,本宫若是用自己的血为齐太妃抄十卷佛经,这诚意够不够?”

芳宁震惊的看着她。

孟棠将血挤在杯中,随后就用毛笔沾血,一字一字的开始抄写佛经。

入了夜,慈宁宫里。

太后躺在榻上,问:“皇后如何了?”

柳嬷嬷笑着答:“您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在佛堂跪着反省呢,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她面色满脸的得意。

“嗯,皇帝没有个三五日回不来。”

“就算陛下回来了又能如何?陛下难不成还敢公然顶撞您。”

太后听到这话,发出一声轻嗤,她道:“你知道吗,这些年哀家就跟站在刀尖上似的,如履薄冰,听闻陛下还要将他那已故的贱人母亲立为圣母皇太后,与哀家平起平坐,岂有此理!”

“齐氏那样的贱骨头死的那般不光彩!他竟要抬她为圣母皇太后,置哀家于何地?”

“他既让哀家不舒坦,哀家便也让他不舒坦,他最近不是对这孟家女甚好吗?”

柳嬷嬷笑道:“孟家女算什么,哪有资格和您比。”

这话叫太后舒心极了,“孟家如今一家子都窝囊的很,不复当年的凌云志气,一代比一代差,怎能和我们聂家比。”

*

褚奕是在孟棠被罚后的第三日回来的。

一回来,便直奔慈宁宫。

佛堂内,孟棠手微微颤抖,最后一个鲜红的字落下,身后传来一道带着担忧的声音:“梓童!”

褚奕总算回来了,她这三天佛经没白抄。

“陛、陛下……”孟棠一张小脸苍白无比,唇上毫无血色,干涸到起皮。

芳宁哭着说道:“陛下,娘娘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您快救救娘娘吧!快救救娘娘吧!”

孟棠白着小脸,轻声呵斥道:“别瞎说,本宫、本宫好得很……”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呼吸微弱,俨然已经进的气没出的气多了。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御华宫。

萧荭芸正躺在榻上小声哼哼着:“哎哟,彩薇,本宫心口好疼,喘不过气来。”

彩薇端来一小盏燕窝,道:“娘娘,这是今年汝南新进贡的金丝燕,听说皇后那边都没有呢,皇上只给了娘娘,娘娘你喝一些吧,还是热乎的,喝了心口也能好受些。”

听到皇后那边都没有这几个字,本对燕窝不屑一顾的萧荭芸,抬手接了过来,她忍不住问:“皇后真没有?”

“可不是?陛下体恤娘娘父兄边疆辛苦,这贡燕刚送到京中,陛下就赏给了娘娘,这赏赐可是独一份呢。”

听见这话,萧荭芸内心好受了些,捧着燕窝小口小口的喝。

彩薇又道:“听闻今日一大早,各宫小主们去向皇后请安,皇后说她身子不适,躺在床上起不来。”

萧荭芸冷笑一声,道:“她昨夜侍寝一整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吧?能有什么身子不适?身子不适的是本宫才对!”

说到激动处,又扯痛了心口,萧荭芸登时倒吸了口气:“嘶,疼疼疼!”

“娘娘您没事吧?”彩薇担忧道。

萧荭芸臭着一张脸道:“你眼瞎吗?本宫都快疼死了!像没事的样子吗?还不赶紧给本宫揉揉。”

*

“皇后娘娘到!”御华宫的掌事太监忽的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小的们给娘娘请安了。”

孟棠淡淡应了一声:“嗯,起吧,不必多礼。”

她手上攥着一串佛珠,穿着一身月白的大袖衣,素的很,没有多余的装饰,瞧着连宫外的世家千金都不如,周身萦绕的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茶香。

孟棠走进屋。

萧荭芸一张脸登时就拉了下来,皇后过来作甚?怕不是专门来看她笑话的吧?

皇后今日定是来耀武扬威的,萧荭芸如此想到。

她脸上无甚笑意,冷冰冰开口:“臣妾身子不适,恐怕不能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萧荭芸心里想的什么全写在了脸上,是这满宫少有的单蠢之人。

“无碍,妹妹躺着吧,本宫听闻你昨夜就开始不适,现下可有好转?”孟棠温声问道。

“不劳娘娘挂心,不是什么大毛病。”萧荭芸翻了个白眼。

“妹妹,本宫送了补药过来,专治心痛,妹妹若是不嫌弃,可以用着试试。”

孟棠挥了挥手,让芳宁拿药过来。

药是真药。

毕竟只有萧荭芸身体康健了,才能侍寝。

萧荭芸满脸狐疑的看着她,这药怕不是毒药!皇后怕不是想毒死他!

孟棠伸手握住了萧荭芸的小手,道:“可怜见的,进宫一个月瘦了这些许,要是让你父兄瞧见了又要心疼了。”

萧荭芸没敢开口,只觉得皇后虚伪!真真虚伪!都闹成这样了居然还和她装好姐妹!

孟棠目光扫到一旁的燕窝上,咦了一声,道:“妹妹在喝燕窝吗?”

说到燕窝,萧荭芸顿时挺了挺胸,觉得自己有机会扳回一城了,毕竟方才彩薇说这贡燕陛下只赏了她呢!

她正欲开口,只听孟棠面露笑意,道:“这是今年汝南新上贡的金丝燕吧,本宫那里还有许多,妹妹若是爱喝,本宫一会差人多送点过来。”

萧荭芸:“???”

萧荭芸目光不由得望向彩薇,说好的只有她有呢?这小贱蹄子又在忽悠她玩!着实可恶!

萧荭芸笑容勉强,道:“不用了,陛下赏了许多,喝都喝不完。”

孟棠听此便作罢,她道:“昨夜的事本宫听说了,妹妹你糊涂呀,陛下素来不爱太过专横跋扈之人,你越是闹陛下便越是厌烦。”

听到这话,萧荭芸越发觉得孟棠是来耀武扬威的了!竟然敢说教她!

“妹妹的宫殿太过华丽,还是素一些好,陛下喜欢素色,不爱铺张浪费之徒。”

萧荭芸撇了撇嘴,道:“娘娘,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本宫只是觉得姐妹一场,不忍看妹妹失去圣心。”

萧荭芸道:“娘娘说笑了,您难道还想助我争宠不成?”

“不错。”孟棠大大方方的看着她。

萧荭芸:“?”孟棠脑子没毛病吧?她才不信!

“那娘娘您倒是给我说说,我要如何才能获得陛下的恩宠。”萧荭芸面露嘲讽。

“如今妹妹与陛下不睦,妹妹若想挽回陛下的心徐趁早,妹妹且听我说,只需做好三点即可。”

“过会下朝了,陛下会去御书房批折子,难免劳累,妹妹记得送碗四神汤过去,这是陛下最爱喝的汤,此乃其一。”

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怕御华宫熬的汤不好喝,孟棠特地送了一份过来,她道:“过会你直接将我这份给陛下送去即可。”

“陛下不喜欢太明艳的颜色,见陛下时记得穿素色,陛下其实也不喜欢茉莉花香,陛下爱的是清淡的茶香,身上莫要穿金戴银,头上钗一根玉钗就可,此乃其二。”

“陛下爱看民间志怪话本,妹妹记得多读些话本,也好和陛下有共同语言,制造共同话题,此乃其三。”

这都是孟棠这些年来的总结。

孟棠抓住萧荭芸的手,语重心长道:“妹妹一定要记住这三点,做好了,便能抓住陛下的心。”

萧荭芸才不信孟棠会真心实意帮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我凭什么信你?”

孟棠叹了口气,面色温婉,她像真正的一国之母那样,坦率贤良,她道:“因为……”本宫不想加班。

“母后曾教导本宫,要让陛下雨露均沾,莫要专宠一人,才能后宫和谐。”

孟棠说完,便起身,道:“妹妹定要将身子养好,日后才能尽心侍奉陛下,姐姐言尽于此。”

待到孟棠离开。

萧荭芸满脸怀疑道:“阴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她才不信皇后真的温婉贤良呢。

“那过会咱还要去给陛下送汤吗?”彩薇问。

“送!只不过……”她瞥了眼孟棠送来的四神汤,这四神汤里怕不是被下了毒,等陛下喝了后毒发,一口大锅扣到她头上!

“不送四神汤,去把一早熬好的老母鸡汤备上,我娘说老母鸡汤大补,她每回产子后我爹都会给她熬。”

“那……要换上素色的衣服和玉钗吗?要用上茶香味儿的香粉吗?”彩薇又问。

“这里面肯定有诈!我昨晚也穿的素,陛下可有多瞧我一眼?把本宫那件云英紫裙拿来,我娘说我穿紫色最是好看了。”

“那,志怪话本呢?”

“胡扯,陛下怎会喜欢看话本!先前调查陛下喜好时,从未有过这种说法!给我弄些《孙子兵法》、《六韬》来,陛下最近不是在为边疆战事忧心吗?本宫虽不能像父兄那样上阵杀敌,却也可和陛下说上几句兵法之道。”

彩薇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

回到坤宁宫,孟棠眼皮子直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叹息道:“希望萧荭芸能争气一点。”

芳宁不赞同道:“她对您不敬成那样,您何必帮她呢。”

因为本宫不想加班。

“都是姐妹,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况她与我一样,都是出自将门世家,我父亲曾和她父亲也有些交情。”

“可她处处给您使绊子,若换作是奴婢,定然忍不了。”

看到芳宁这副愤懑的模样,孟棠笑了,她问:“萧荭芸继续作下去,又要多死几个小太监了,为她积点德吧,这个月都死了八个了。”

芳宁张了张嘴,不由得感动,道:“只有娘娘您会在乎我们这些下人的生死。”

孟棠哂笑一声,人设罢了,当真就输了。

“您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万一陛下真的对萧妃动心可怎么得了。”

她努力了七年狗皇帝都没动心,就凭萧荭芸那点小伎俩?不够看的。

再说了,褚奕的身心,谁爱谁拿去,她不稀罕。

孟棠躺在榻上看了会书。

一个时辰后。

坤宁宫的大太监琳琅,焦急的跑了进来。

琳琅气喘吁吁道:“娘娘!不好了!陛下正在御书房,这会龙颜大怒!”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萧荭芸笑嘻嘻道:“这般好的料子,叫臣妾这个大俗人穿却是糟蹋了。”

褚玄执想起方才孟岚迎的境况,先前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送到皇后那儿,如今皇后想穿云锦,却还要看人眼色。

褚玄执骤然冷笑,冲着一旁的婢女招了招手,道:“确实糟蹋了,给朕扒了她的衣裳!”

褚玄执在皇后那儿受了气,本就心情不好,想来看萧荭芸跳一曲母妃常跳的掌上舞。

谁知这萧荭芸偏往他逆鳞上撞!

织州云锦!织州云锦!好个连皇后都穿不起的织州云锦!

萧荭芸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婢女疯狂扒着她身上的衣服,小声道了句:“娘娘,奴婢得罪了。”

萧荭芸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白着张小脸,道:“陛下,臣妾不知何错之有,您要这般折辱臣妾……”

在院子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她的衣服,着实不顾她妃子的脸面。

褚玄执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微冷,道:“连皇后都还没穿上的云锦,你倒好,这么快就上身了。”

萧荭芸慌了。

她道:“奴婢不明白。”

“往年内务府的云锦,向来是先送到皇后那里,如今皇后连云锦都未见过,你就穿着招摇过市了,萧荭芸,谁给你的胆子,胆敢越过皇后去!你当你是后宫之主么!”

褚玄执暴戾起来是真暴戾。

一旁下人战战兢兢。

这些都是下边人为了谄媚巴结,自行做的,萧荭芸什么也不知。

这在宫中都是常事,哪宫妃嫔失了宠,便会避之不及,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若是得宠了,下边人自然把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送来。

萧荭芸穿着雪白的亵衣,连忙请罪道:“是臣妾错了!”

皇帝听了只觉得厌烦,因为皇后,因为这云锦。

皇后虽被禁足,然还没被废,下边人便做出这种欺上瞒下之事来,褚玄执道:“李常福,内务府换批新人过去。”

“是,陛下。”

褚玄执转身便要走,萧荭芸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衣摆,她红了眼,唤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若臣妾知晓,定然不会穿这云锦。”

褚玄执拂开她,大步流星离去。

萧荭芸跌坐在地上,“皇后,又是皇后……”

彩薇刚想说什么。

只听萧荭芸怒道:“皇后没有的东西,本宫便不能用,本宫算什么。”

彩薇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朝她使了个眼色,道:“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后是陛下正妻,近日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处境您也知晓,谁都当皇后娘娘已经失宠了,谁知陛下还会如此在意皇后!这次是我们大意了。”

萧荭芸哭着说道:“我就知道我方才眼皮子跳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跳的定然是右眼!”

*

褚玄执心底怒火难平。

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到了坤宁宫。

他刚想转身离开,然身体却快了一步,迈了进去。

下人正要通禀,褚玄执食指竖在唇边:“嘘,皇后睡了吧,不用通报了。”

下人小声道:“娘娘这会正在后院呢。”

“在后院作甚?”

下人答不上来,褚玄执好奇,想了想,便也朝着后院而去,他道:“都莫要出声,别惊动到皇后。”

“是,陛下。”

坤宁宫的后院里,有一颗祈福用的扶桑树,平日里宫女太监们,就喜欢来这儿,将自己的愿望写在祈福牌上,用红绳缠绕,挂在树上。

扶桑树上已经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牌。

孟岚迎站在树下,手上抓着一块祈福用的木牌,她虔诚的跪在扶桑树下,磕了三个头。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褚奕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他理直气壮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认得。”

孟棠当即被气笑了。

褚奕下一刻便将人抗上了床,重重按在床上,说:“你身上好香,好好闻,朕好喜欢。”

孟棠问:“陛下,你如今年岁几何了?”

褚奕竟认真的想了想,随即一本正经的回复:“朕、朕十二岁了!不!朕二十岁了!也不是……朕多大了?”

孟棠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不许笑!”褚奕往他身上拱着。

“朕说了,不许笑!”

“可恨!”

褚奕扒开孟棠的衣服,摸向那白皙细腻的皮肤,指尖一寸寸感受上面的温暖与柔嫩。

“朕明白了,你是朕的通房丫头!”

孟棠:“……”

孟棠一阵无语。

而且褚奕这才多大,就已经有通房丫头了吗?这也太小了!胡说八道的吧!

孟棠问:“陛下这么小时就和通房丫头做这种事了吗?”

褚奕一阵茫然,随后果断摇了摇头。

“没有!通房丫头……也厌恶朕!”

他低下头,冲着她的脸啃上去,糊了孟棠一脸口水,说道:“只有你,只有你。”

*

第二天,天还未亮,孟棠便扶着酸软的腰肢起身。

昨晚还是侍寝了,好气,避了这么多天还是没避开侍寝这茬。

但没关系,只要褚奕不知道是她,别总是来找她就行。

孟棠穿好衣裳,走出门。

李常福正在外等着,彻夜未眠,他连忙问:“陛下如何了?”

“陛下睡的正好,已经无碍了。”

李常福松了口气,道:“多亏了娘娘!”

孟棠嘱咐道:“陛下问起就说是小宫女趁机偷溜进去的,能混过去最好,混不过去……陛下若是要责罚昨夜守备失责的下人,便将我供出去。”

“娘娘,奴才明白。”

孟棠点了点头离开。

这事可以暂且压着,待到日后她受了委屈再爆出来,想来很能涨一波好感。

*

褚奕今日到了巳时才起。

发病后的后遗症,他头痛的厉害。

褚奕捂着头起身,漆黑如瀑的发丝顺着明黄的里衣流泻而下,脖颈上还残留一道鲜红的吻痕,风流又性感。

一道穿着素白宫装的女人身影,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褚奕隐约记得,他昨晚似乎……宠幸了个宫女?

在褚奕印象中,那宫女容颜秀美,性格婉约,有着一把好嗓子,唱出的曲子美到能迅速安抚他内心的暴动。

与孟棠很像。

但孟棠正被禁足,闭门不出,怎会来这乾清宫?

她向来守礼,也从未做过抗旨不遵的事情来。

褚奕摇了摇头,他起身,在脚边捡到了一条碧绿色的宫绦,是宫女们一贯佩戴的式样。

褚奕叫了声:“李常福,进来。”

李常福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进来,行礼道:“陛下醒了,奴才这就差人来服侍陛下起身。”

褚奕坐在床边上,只着一袭明黄里衣,他摆了摆手,道:“不必了。”

他手上正把玩着一条宫绦。

褚奕问:“昨晚何人来过?”

李常福跪着叩首,说:“回陛下,昨夜一切安好,无人来过。”

褚奕沉默了会,声音低沉:“是么。”

李常福隐隐不安。

褚奕将手上的宫绦,扔到他面前,道:“朕昨夜旧疾发作,有宫女偷偷溜进了乾清宫,安抚了朕,给朕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宫女找出来。”

“是,陛下,奴才这就差人去找。”

孟棠既不想现在暴露,自是安排好了人,因此李常福没过多久,就领着一个小宫女回乾清宫复命了。

乾清宫,小宫女伏首在地,她身躯不停的抖。

这小宫女长得和孟棠很像,却不及孟棠美丽大方,只是眉眼间那抹温婉柔和与孟棠极为相似。


萧荭芸目光复杂,她深深看了孟岚迎一眼,磕头谢恩:“妾身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嗯,你退下吧,朕同皇后还有话要说。”褚玄执摆了摆手。

萧荭芸不敢多留,今日能保住这一命已是幸运,连忙行了个礼,朝外走去。

出了御书房的门。

李常福笑呵呵道:“娘娘运气真是不错,娘娘还是头一个在陛下盛怒之下,还能安然无恙,并且讨到赏的。”

萧荭芸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到现在腿还软着。

若不是皇后赶到,她可能真的就……

李常福道:“好在今日有皇后娘娘在,不然别说是娘娘您了,就连小的们,都凶多吉少咯。”

萧荭芸忍不住道:“皇后这般厉害,随意两句话就能让陛下消火?”

“可不是,娘娘最了解陛下,是对陛下最好之人。”李常福感慨道。

萧荭芸忍不住想到,今早孟岚迎去她那说的话,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萧荭芸悄悄道:“公公,本宫问你个事,你可知……陛下爱看民间志怪话本吗?”

李常福甩了甩拂尘,道:“这咱家可不敢乱说。”

萧荭芸偷偷塞了颗拳头大的东珠到他手上,她道:“本宫也只是想和陛下说上两句体己话罢了。”

李常福摩挲着手上的东珠,缓缓笑了,他道:“娘娘说的是,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陛下闲来无事时确实会看。”

萧荭芸便知道稳了。

孟岚迎今早对她说的那些,竟然都是真的!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大公无私贤良淑德帮嫔妃争宠的皇后!

这孟岚迎莫不真是圣人转世,白莲花成精?

萧荭芸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点。”

御书房内。

褚玄执抱着孟岚迎,说着体己话。

“梓童,你啊,心肠还是那么的好。”男人面露无奈。

孟岚迎故作不解,问:“陛下何出此言?”

褚玄执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孟岚迎的发丝,他语气里带着些许懒散,道:“朕的梓童是故意帮萧荭芸说话的吧?萧荭芸不是个聪明的,想来是自作聪明做了这些。”

孟岚迎咬了咬唇,小声道:“陛下既看穿了臣妾的心思,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揭穿,还给萧妃妹妹赏赐。”

“你就是太心善,朕真怕你会被人欺负了去,若是朕不赏,萧荭芸那个蠢的恐会将今日之事记恨到你身上去,觉得是你怂恿她来的御书房。”

孟岚迎听到这话,心尖一颤,将脸颊贴到了男人胸膛,温顺的靠在褚玄执怀里,她道:“陛下这般纵着臣妾,臣妾心中惶恐。”

褚玄执摸了摸她的小脸,与他对视,眼中情意绵绵,若不是那38的好感时刻提醒她,褚玄执这是虚情假意,她险些要以为这狗皇帝真的喜欢上她了。

褚玄执轻声问:“为何要让萧妃给朕送四神汤,不自己送来?若是你自己送,今早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端了。”

“陛下可是怪了臣妾?臣妾只是听说了萧妃妹妹惹了陛下不快,怕后宫不宁,想以此来让萧妃妹妹与陛下和好,是臣妾自作聪明了。”

她说话声柔柔的,语气绵软,像春日里拂过心头的一丝微风。

“朕的梓童怎的这般懂事。”

“陛下莫要再夸臣妾了……”她微红的脸颊像抹了胭脂,小嘴抹了蜜糖。

褚玄执受不住这诱惑,孟岚迎是他碰过的唯一一个女人。

开了荤的男人受@#不了饿。

当下便要对着那红唇吻了下去。

孟岚迎伸手,挡住了褚玄执的薄#唇,她劝道:“陛下,这儿是御书房,陛下还得看折子呢。”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褚玄执眼里放着光,他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好,看折子。”

他覆在孟岚迎耳边,压低声音:“朕今晚去找你。”

孟岚迎心头一梗。

是真的膈应。

怎的又要侍寝!都怪萧荭芸!

她心头正盘算着要怎么拒绝,猛地瞧见褚玄执的好感进度条,缓慢的往上爬了一格,好感值:39。

拒绝的话语便烂在肚子里了,看在这一格好感的份上,侍寝便侍寝的,大不了多疼两日,养养就好。

“梓童陪朕一起看。”褚玄执温声道。

“臣妾哪看得懂,陛下莫要为难臣妾了。”孟岚迎连忙拒绝,她若是敢干政,只怕要不了多久,人头就得落地。

褚玄执手上拿着折子,缓缓道:“南阳又发了水患,淹浸四千余户人家,依梓童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孟岚迎故作懵懂道:“哪里发了大水,堵上就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褚玄执被她这天真的言语惹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褚玄执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梓童说的对,有大水,就得堵。”

褚玄执又问:“梁州连续四年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地,梓童看应当怎么解决?”

孟岚迎故作为难,她得装,不能露出丝毫锋芒,不止她,她哥哥,他们孟家,都得如此,否则暴君恐不会留孟家太久。

她说:“正好南阳水患,梁州缺水,南水北调就是了,这样一来,缺水的不就有水了,水太多的也引去了别处。”

褚玄执:“……”

“嗯,梓童说的真好。”

听到这敷衍的语气,就知道暴君没当真,孟岚迎松了口气。

接下来男人没有继续再问了,一心一意批折子,而孟岚迎,也随手抽了一本话本,靠在他怀里看。

半个时辰后,褚玄执总算舍得把人放走了。

临走前,男人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忘了,朕晚上会去找你。”

孟岚迎:“……”

没忘!

她面色羞怯,捂嘴轻笑,做出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来,偷偷瞥了一眼褚玄执,道:“那妾身晚上便恭候圣驾了。”

待到孟岚迎离开,褚玄执从书柜上,抽出一幅水利地图来。

他眸光微沉,薄@#唇轻启:“在南阳白河上游的下向口构筑堰塘,朕还真有南水北调的想法,她真是随口一言么?”

*

回坤宁宫的路上。

孟岚迎的凤辇被人拦了下来。

芳宁当即厉斥:“大胆,何人拦路?”

萧荭芸上前,直视孟岚迎,她道:“皇后娘娘,妾身有两句话想和你说,可否请娘娘下来与妾身一叙?”

芳宁正要开口:“我们娘娘……”

孟岚迎抬手打断她,她道:“好。”

孟岚迎走下凤辇,她抬手摒退了下人,问萧荭芸:“妹妹有何事要与我说?”

萧荭芸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她问:“娘娘今日在御书房,为何要帮我?”

孟岚迎伸手碰了碰她被烫红的脖颈,满脸忧愁的说了句:“可怜见的。”

“娘娘还未回答臣妾。”

孟岚迎说:“我母亲与你母亲曾是手帕交,因此,我知道你跳舞跳的极好,不忍看妹妹刚入宫,便折在这儿。”

“妹妹,今日为何要送鸡汤给陛下?你可知,陛下五岁时曾与齐太妃相依为命,五岁的小皇子,母亲是个舞姬,无权无势,要如何在这深宫中自保?常常连口饱饭都吃不着,只能在这深宫中装傻充愣的活着。”

“有一次啊,陛下实在饿得狠了,便去御膳房,偷了碗鸡汤喝,叫人打了个半死,险些一条命都没了。”

“也好在齐太妃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两日,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自那以后身上便落了病根,陛下每逢雷雨夜,都会头痛的厉害。”

“所以啊,妹妹今日端鸡汤给陛下,可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萧荭芸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褚奕一击不成,当即第二剑又向孟棠斩去,砍断了她腰上的宫绦。

孟棠抓住锋利的剑,剑刃割破掌心。

见了血,褚奕弃剑,后退了几步,低斥道:“朕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害人的是他们!朕没有错!”

孟棠放下剑,她上前,柔软的小手轻柔的按压着男人的额角,说道:“陛下没错,陛下很好。”

似乎是被血腥味吸引,褚奕神经质的转过头。

“你是谁?你也要害我吗?哈!朕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天大地大,竟没有朕的容身之所!”

褚奕发病时不认得人,孟棠已经习惯了,孟棠所知的那些关于褚奕的童年,便是从褚奕发病时的这些疯言疯语里拼凑出来的。

“别怕,陛下,有我在,我不会害你。”她声音轻柔,有效的安抚了褚奕的疯症。

褚奕沉默了会,忽然攥住她的手腕。

紧接着凑过去,在她受伤流血的掌心轻轻嗅着。

他似是对这血腥味上瘾,过了会,竟直接伸舌头,慢慢舔了起来。

从指尖到指缝,又从指缝到掌心,将那流出的血舔的干干净净。

孟棠手心刺痛,但她没管。

她另一只手摸着褚奕的头,说:“陛下好乖。”

这句话就像打开了他某个开关,他猛地抬头,摇了摇头,后退了两步,说道:“朕不乖,朕一点都不乖,如果朕乖的话,母妃怎么会离开朕!”

“母妃不要朕了,这世上没人要朕了,他们都厌弃朕,觉得朕是个累赘!”

“为什么都不要朕!朕明明……明明一直想要获得他们的认可,为什么总是让朕疼!让朕哭!”

“朕好恨!”

孟棠握住他的手,她温声道:“有人要你,梓童要你。”

“梓童……”

“梓童……”

他一声声轻唤。

“对,梓童要朕,也只有梓童肯要朕了……”

“梓童是谁?”

褚奕猛地抬起头,望向孟棠,又问:“梓童是谁?”

他疯疯癫癫的往前走,将桌上的杯盏哗啦一声拂落到地上,茫然的问道:“梓童是谁?”

孟棠连忙从他背后抱住他,她轻轻为他胸口顺着气,说道:“不想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不重要。”

“不……梓童,朕的梓童……”

他转过头,望向孟棠,一字一句道:“朕的梓童很重要。”

“可是……梓童是谁?”

他眨着眼,越想,头便越痛,最后捂住头,忍不住低吼了一声,“谁是梓童。”

褚奕将她一把推开,将她扑倒在地,随即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用力掐着,他红着眼问:“你是梓童吗?”

“陛下,我是梓童。”

“那你对朕笑一个,梓童会对朕笑。”褚奕像个胡搅蛮缠的孩子。

于是,孟棠便冲着他微微勾唇,说:“陛下,臣妾笑了。”

“你给我唱小曲,梓童会为我唱小曲。”

记不得梓童是谁,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他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孟棠便为他唱了首江南可采莲。

褚奕怔怔的松开手,说道:“朕还有梓童。”

孟棠起身,将他拉起,道:“陛下,回床上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乖乖的跟着孟棠,朝床畔走去。

恰逢此时,“啪”的一声,一道悍如白昼的闪电猛地打了下来。

褚奕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立马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孟棠连忙抱住他,就跟哄小孩子似的,道:“陛下不怕,不怕不怕,都过去了。”

男人眼眶微红,下一瞬,他用力扼住孟棠的脖子,薄@唇重重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如燎原烈火,所过之处战栗阵阵。

他在她唇上用力碾着磨着,磨出了血腥味,双手又去解她腰间的衣带。

孟棠轻喘了声,问:“陛下认得我吗?”


今夜褚奕实在太热情了。

孟棠皱着眉,腰部以下又疼又酸。

在气氛达到巅峰时,褚奕双臂支撑在她身侧,问:“梓童,朕比你大了一岁,你唤我一声奕哥哥可好?”

褚奕登基八年,如今二十二,她是在十四岁那年嫁给的褚奕,如今已过七年。

褚奕确实比她大上一岁。

孟棠抱住男人的脖子,将他用力拽向自己,柔软的朱唇在那薄@#唇上吻了又吻蹭了又蹭,唤了一声:“奕哥哥。”

男人满意勾唇。

床榻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帷帐晃动。

……

一早,褚奕去上朝,孟棠照例喝完补药。

她寻思着褚奕昨日的反应,唤来芳宁,问:“昨日我与哥哥在屋内谈话时,陛下在外面站了多久?”

芳宁想了想,道:“站了好一会儿,又让奴婢沏了壶茶,说是不想打扰娘娘和孟百户谈心,才在外面多等了一会。”

于是孟棠心里就有数了。

这话纯属放屁,褚奕定是听到方晚意那些话了,怪不得夜里会多番试探他。

褚奕有大多数君王的劣根性,多疑。

她若想继续刷褚奕的好感,须得让他放下心,打消他的怀疑。

下月初八,宫宴那日是个好机会。

褚奕将宫宴的一干事宜,交给了孟棠打理。

孟棠是个能干的皇后,鲜少在这些事情上出错,也只有年初那会因为手疼不小心将酒洒在了褚奕龙袍上。

初八当日,褚奕不止宴请了王公贵族,还请了诸多朝臣。

孟棠和褚奕坐于高座之上,嫔妃们按照位份坐在两旁。

再下方,则按照官员的职位大小依次而坐。

乐师奏乐,乾清宫内一派喜气洋洋。

只是缺了萧妃和太后。

孟棠对褚奕道:“萧妃说她今日身子抱恙,便没来。”

褚奕点了点头,敷衍道:“抱恙便让她好生歇着吧。”

而太后为什么没来,几乎满后宫的人都已经知晓,是因为体罚皇后惹怒了陛下,被禁足在了慈宁宫。

皇后温婉大方,陛下威严轩昂。

实乃绝配。

下方,方晚意看到这一幕,又是嫉妒又是悔恨。

七年时光没从孟棠身上夺走任何东西,反倒是叫她越发风韵犹存、美艳逼人了。

这样的美人儿本是他的,他与她本是青梅竹马。

宫宴进行到一半,孟棠说:“宫中舞娘来了个新人,特地为陛下排了一支新舞。”

褚奕兴致缺缺,只惦记着那日方晚意和孟棠的对话,说是今夜太液池曲荷园见。

褚奕瞥了眼身边的皇后,虽皇后对他深情如许,但方晚意说的没错,孟棠与方晚意是十四年的情分,他真能比得上?孟棠当真能放下他?

褚奕自小没感受过多少温暖,自是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信会有人全心全意爱着自己,他打算试一试她的真心。

正这样想着。

大殿中#@央忽然出现一人,那人紫色纱巾蒙面,身着一袭云英紫裙,美轮美奂。

褚奕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他仿佛看到了母妃在世。

那女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舞步,皆带着当年母妃的风韵。

孟棠瞥了眼身边的褚奕,心想稳了,萧荭芸这一舞跳的极妙,自己今夜肯定不用侍寝了。

褚奕那般思念齐太妃,定会对跳这舞的女子上心。

不得不说,萧荭芸确实是她见过跳的最好的,这一步棋走的很成功。

待到一支掌上舞跳完,大殿中@央的舞娘款款上前,对褚奕行了个礼。

“奴见过陛下。”

褚奕抬了抬手,他心情显然变好了,语气也柔和了下来,问:“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

四周嫔妃们皆讶异的望向那舞娘。

目光里有嫉妒,有不甘。

萧荭芸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了柔美的面容,她眨了眨眼,道:“陛下,是臣妾,臣妾今日的献舞,陛下可喜欢?”

这下褚奕是真的惊讶了。

没想到萧荭芸能有这份心。

他笑着说道:“爱妃今日称病不来,原是在这等着,当真给了朕好大一个惊喜。”

萧荭芸目光灼灼,问:“那陛下喜欢吗?”

褚奕朝她招了招手,道:“坐到朕的身边来。”

萧荭芸听此,心里高兴极了,这还是她进宫后,陛下第一次对她这么和颜悦色。

她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可不要怪我,这都是你让我做的。

提着裙高兴的来到褚奕身边落座。

孟棠问:“陛下喜欢吗?萧妃妹妹为了今日,日日夜夜都在苦练,当真是用了心。”

褚奕握着孟棠的手,又想到了方晚意,笑容变浅了些,说道:“朕很喜欢,想来也是皇后的主意吧?”

孟棠连忙摇头,道:“这次陛下可是猜错了,这是萧妃自个拿的主意呢。”

萧荭芸没有解释,既然孟棠想将这份功劳给她,那她就接着,她想天下间也只有孟棠这一个傻女人了,不争不抢,将自己的男人送到旁人身边。

皇后果真深情至此?连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也不吃醋?

萧荭芸不明白。

关于孟棠,她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

褚奕眯了眯眼,道:“爱妃今夜这支舞甚妙,朕今晚去爱妃那,爱妃多为朕跳几次。”

萧荭芸听到这句话,登时喜不自胜,微微瞪大了眼,起身福了福身子道:“陛下谬赞了!那妾身便等着陛下了。”

嫔妃们看到这一幕,捂嘴轻嘲:“这萧妃真是好手段。”

“皇后累死累活筹办这寿宴,没等来陛下一声夸赞,萧妃随意跳一支舞,便使龙颜大悦。”

“可不是,要我说,皇后娘娘太好脾气太好说话,整个一受气包。”

下方,方晚意看到这一幕,听到这席话,嫉妒转为了怒火。

孟棠虽然看上去是一国之母,位高权重,风光无比。

然而帝王的身心怎可能是她一人的?

陛下左拥右抱,后宫嫔妃更是数不胜数,哪能真的爱孟棠呢?

帝王最是多情!多情便是无情!

而只有他,这么多年来只钟情于她一人,连侍妾都不曾有过,何人能做到他这地步?

想来孟棠那日说的都是气话!

宫宴散了,孟棠起身回坤宁宫。

路上,一旁的假山后面,忽然冲出来一个小婢女。

芳宁立即呵斥:“大胆!何人敢拦皇后的凤辇!”

那婢女跪在地上,频频磕头,说道:“是一位姓方的公子找到我,说让我将这封信递给娘娘,娘娘看了便明白。”

“呈上来吧。”孟棠淡淡道。

“是,娘娘。”

孟棠打开,信里只有一句话:我在曲荷塘等你,你不来,我就去坤宁宫找你,大不了一死。

孟棠笑了,用死亡威胁她,真以为他的命金贵的很吗,她怕的是他发疯连累到她。

若真让他来了坤宁宫,被褚奕知道了会大事不妙,她辛辛苦苦刷的好感值只怕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得私底下解决这件事,让褚奕彻底放心,让方晚意不再作妖。

又想到今夜褚奕去了萧荭芸那,不会管她,思索一番,便道:“芳宁,你带人先回坤宁宫,我有事要办。”

芳宁没有多问,娘娘虽柔弱,做事却向来有自己的分寸与道理,应了一声:“是。”

*

太液池,曲荷园。

方晚意被侍卫押在地上,他面前出现一道明黄的袍角。

褚奕低沉的声音里暗藏杀机:“方小少爷,可知宵禁后在宫中逗留可是死罪。”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