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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准备点什么就行,你不要去找这些兼职了。”呵没拒绝她说的礼物,反倒让她不去兼职。南满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饿了。现在接近两点,她还没吃午饭,只吃了一个冰淇淋,但冰淇淋是不顶饿的。“饿了?”霍占洲的声音听上去更不愉快了。
主角:南满霍占洲 更新:2023-04-11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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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满霍占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占有欲超强的霸总的心尖宠》,由网络作家“南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便准备点什么就行,你不要去找这些兼职了。”呵没拒绝她说的礼物,反倒让她不去兼职。南满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饿了。现在接近两点,她还没吃午饭,只吃了一个冰淇淋,但冰淇淋是不顶饿的。“饿了?”霍占洲的声音听上去更不愉快了。
霍占洲是有洁癖的,南满不敢上车。
只能走进一点回答他:“我这儿的商场里面兼职。”
“上车。”
南满有些犹豫,不敢弄脏他的爱车。
他不耐烦了:“快点。”
“做什么兼职,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她形象实在算不上好,因为兼职的缘故,身上有些汗味,头发也有点乱。
十元店里面人又多,挤来挤去的,她衣服都有点乱糟糟的。
对了,十元店!霍占洲应该没看见她是从十元店走出来的吧。
她小心翼翼观察了下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特殊。
“说话。”他冷声命令道。
南满回过神,声音低极了:“发传单。”
霍占洲听了之后,眉头拧得更紧了。
“如果你只能找到这样的兼职,不如不要去。”
“我只是想给你买生日礼物。”她脑袋也转得快,知道用什么理由堵住他的嘴。
果然,霍占洲没有说话,眉心却不曾舒展。
南满就知道,这个男人一心为自己着想,如果她是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样,他绝对不会说什么。
但——
“随便准备点什么就行,你不要去找这些兼职了。”
呵
没拒绝她说的礼物,反倒让她不去兼职。
南满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饿了。
现在接近两点,她还没吃午饭,只吃了一个冰淇淋,但冰淇淋是不顶饿的。
“饿了?”霍占洲的声音听上去更不愉快了。
“嗯。”她觉得有些羞耻,“没吃午饭。”
“张叔,回家。”
她其实是不想回家的,觉得那地方像个牢笼。
宋妈给南满煮了碗面,看着南满吃得很快的样子。
心疼道:“小姐,你兼职一天能挣多少钱呢?先生有钱……”
南满认真道:“宋妈,他的钱是他的,我也不是他养的宠物,要靠着他生活。”
宋妈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南满坚决的样子,什么也没说。
南满低头吃着面,虽然她知道,自己这话听上去是又婊又立。
她明明住在霍家,当着霍占洲名义上的女朋友,其实就是一个逗他开心的宠物。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一直被他变相囚禁。
她奢求了两辈子的梦想,不过是逃开霍占洲身边,去过自己的人生。
她是一个健康的人,有自己的爱好专业,她有自信可以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很好。
而不是依赖着霍占洲而活。
她不想那么悲惨的死去了。
虽然不知道那辆车为什么会故意撞上她再碾压,但她知道,应该和霍占洲脱不了关系。
她生活交际十分简单,没和什么人结过怨。
不,结过的……
但如果没有霍占洲,也不会结。
她活得糊涂,连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死的都不知道。
她没有足够强大的身世背景,对上那样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想死了,她根本不想遇上他们。
早点离开霍占洲吧。
霍占洲的生日很快就到了,这是他二十八岁的生日。
这个男人向来低调,很少过生日。
前世,南满跟着他的时候,他生日偶尔也会带上她。
就是和程毅他们几个玩的好的一起吃饭喝酒,之后便是属于男人的狂欢。
她不喜欢去那些地方。
霍占洲一开始还逼着她去,后来也不带她了。
但这个男人可恶得很,他不带她去,回来就折腾她。
他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却要亲她。
“满满,她们哪比得上你,这副身体像不像为我量身打造的。”他十分迷恋她的身体。
南满避开他的吻,心里默默吐槽,他脸咋这么大呢?
南满其实是挺怕霍占洲过生日的,特别是,这个生日之前,霍占洲还暗示过好多次。
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她自己。
南满一点也不想把自己当作礼物。
即使是生日当天,霍占洲也依然去了公司,工作狂的称号名副其实。
这天是周日,南满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宋妈知道今天是霍占洲的生日还让她要讨好霍占洲,别惹他生气了。
南满很无辜。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宋妈以为南满是期待,提议道:“小姐你不如给先生做一个蛋糕吧。”
“我不会。”她拒绝。
“我教你。”
她其实是不想学。
但宋妈很想教。
事实证明,南满是没有做蛋糕的天赋的,或者说,她没有厨艺的天赋。
南满眨巴着眼,特别无辜。
“算了,我来做,待会你就告诉先生,这是你做的。”
“这不太好吧。”她犹豫着。
但宋妈觉得很好,蛋糕还没烤好的时候,霍占洲回来了。
他今天比平常回来得早一点。
宋妈特别高兴地迎了上去:“先生,小姐知道您今天生日,专门给您做了蛋糕。”
完全没想到宋妈会说得这么直白的南满一脸惊恐:不,她没有……
霍占洲看向她,西斜的阳光是暖色的,客厅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蛋糕的香甜。
他嘴角微微翘起,一双桃花眼中有了难得的温度,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温柔而多情的错觉。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像平时那般冰冷了。
他声音很低,有种莫名的性感:“是吗?”
宋妈看出他心情不错,赶紧道:“是啊是啊,小姐为了做这个蛋糕,可花了好长时间呢。”
“我很期待。”他说这句话时,眼睛是看着南满的。
而后者,根本不敢看他,低着的头,在此刻的气氛中,却更像是害羞。
霍占洲上楼了,宋妈还乐呵呵的。
南满苦着张脸:“宋妈……”
“蛋糕马上就好了,你看先生多高兴。”
可是宋妈,你看见了吗,她不高兴啊。
她想和霍占洲慢慢拉开关系,却又不能惹他生气,这个度很难把握。
南满浑身不自在,霍占洲这个生日,怎么不和程毅他们一起过了。
她实在很不适应和霍占洲的“二人世界”。
就这样想着时,霍占洲走下了楼,他还在打着电话。
“不出来了。”
“是想给我庆生还是想自己出去玩?”他冷哼了一声。
南满耳朵一动,这样的语气,霍占洲一定是在和程毅打电话。
“行了,你们自己玩吧。”他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让她有些不自在。
犹豫着开口:“是程毅的电话吗?”
“嗯?”他挑眉。
南满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其实你可以跟他们一起去玩的,我在家等你。”
她努力扮演着一个乖巧的金丝雀角色。
“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扔在家。”他手搭在她的肩上,声音轻轻淡淡,一点不像说情话的样子。
南满绷直了身子,“没关系的。”
他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南满艰难地做着选择,他不可能把她留在家里和程毅他们去玩,但她也不想和他两个人待在家里。
“其实,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好像最后也只有这种办法比较好一点。
“行啊。”
霍占洲没让张叔开车,南满挺怕霍占洲开车的。
上次的生命时速,让她想起还觉得心有余悸,但这次霍占洲的车倒开得挺稳。
他今晚心情不错。
南满看了看车后座的蛋糕,难道是因为“她”烤的蛋糕?
程毅订的包间就在“豪门”会所里。
霍占洲一手提着蛋糕,一手牵着南满,就这样大摇大摆走进。
南满心怦怦直跳,一到这个地方,就想起上次不愉快地遭遇。
领路的侍者认识霍占洲,一路上都是毕恭毕敬的。
把他们带到了包间门口。
门打开的瞬间,南满愣住了。
一只微凉的手立刻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眨了眨眼,脑袋有点懵。
程毅的嗓门不小:“卧槽,洲哥,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霍占洲声音凉凉的:“我不来你们就这样搞?”
眼前的手放下时,包间里已经恢复了正常。
南满脸蛋红得不像话,她没法直视程毅了。
程毅挠了挠头:“小嫂子,别介意啊。”
卓彦道:“小嫂子,程毅他就是玩得比较嗨,你别放在心上。”
玩得比较嗨的程毅:……
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口红,洲哥不是说不来吗?
要是他来,也不会这么搞啊。
“行了,都坐吧。”霍占洲把蛋糕盒子放在桌子上。
他牵着南满的手,把她安置在自己身旁,成一个保护的姿势。
包间里五六个男人,却有十个女人。
南满想自己很难忘记那一幕了,在霍占洲的手还没遮住她的眼的时候。
包间里一片□□,女人的身体半露,白花花的,□□声让人面红耳赤。
而服务员脸色如常,这一幕应该是经常见了。
她被吓到了,她是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包间里仍然有一股男女情爱之后的糜乱气息,南满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臀下的沙发就是刚才他们躺过的地方。
原来,霍占洲的生日都是这样庆祝的啊。
她忽然有些恶心,前世每次霍占洲回来之前,说不定才从哪个女人身上爬下。
“洲哥,我真不知道你要来。”程毅有些恼火。
他们这些人中,霍占洲算是很洁身自好的了,他不太喜欢参加他们的这样的私人聚会。
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
但他是男人嘛,有需求在所难免的。
霍占洲摆了摆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爱好,他也不想去插手程毅的生活方式。
“洲哥,这是蛋糕吗?”卓彦问道。
霍占洲翘了翘嘴角:“满满给我做的。”
感觉好像有一点点炫耀,这个男人向来冷情,很少露出这种表情,看起来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了。
在场的也都是人精,看霍占洲这样,纷纷祝他生日快乐,称赞他有个贴心的女朋友。
“小嫂子真是贤惠啊,哈哈。”程毅道。
贤惠的小嫂子坐在一旁,板着张小脸,表情有些严肃。
她一直以为程毅是一个好人,和霍占洲他们都不同,因为程毅帮过她,但现在看来,好像是她对他们的生活了解不透彻。
眼看着气氛有点凝固,卓彦笑着提议道:“看看小嫂子做的蛋糕吧。”
周围的人都很精明地附和着卓彦的话,气氛一下又热闹起来。
霍占洲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打开蛋糕盒。
“哇——”程毅在一旁做出夸张的表情,“小嫂子真是有心了。”
想起刚才南满的眼神,程毅还觉得有些心酸,一向喜欢对他笑的小嫂子刚才拿看渣男的目光看他,他觉得自己受伤了。现在自然是多多表现。
南满好奇地看向蛋糕,她记得这就是一个平凡的蛋糕啊,程毅的反应好像有点过了。
结果她一看,
咳咳——
蛋糕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爱心,下面还有一个大大的“love”
宋妈也真是费心了。
霍占洲目光柔和,看向她的时候,让人有种他用情极深的错觉。
周围人□□/裸的视线让南满十分不自在,她拿起桌上切蛋糕的刀子,一刀子下去。
爱心和“love”被分成了两半。
气氛静默了一秒。
她挤出笑来,端了一块蛋糕给霍占洲,眨着眼睛:“你尝尝呢。”
霍占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有点紧张。
霍占洲接过蛋糕。
她松了口气。
“好吃吗?”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很在意他的评价。
霍占洲的心情奇异地又好了一点:“还不错。”
南满赶紧地又分了一块蛋糕给程毅。
程毅两眼泪汪汪的接过,他就知道,除了洲哥之外,小嫂子还是对他最好的。
天知道,南满只是想赶紧把那个爱心和“Love”分掉。
这样大咧咧地出现在蛋糕上,周围人的打趣目光,让她觉得太窘了。
在场的人都得到了一块小蛋糕。
眼看着蛋糕越来越少,霍占洲有点不高兴了。他的不高兴表现得很明白,他是一个不笑时,就让人感觉有点害怕的人。
气场强大,黑眸深邃,嘴唇紧抿。
程毅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把还没吃完的蛋糕给装进盒子里。
“小嫂子给洲哥的生日礼物,哪能让你们全部吃完呢。”
霍占洲赞赏似的看了他一眼。
南满却一惊。
果然,霍占洲问她了:“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呢?”
南满脸上的假笑僵住。
“哇,小嫂子真浪漫。”程毅笑道。
在场的人也纷纷表示出很好奇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会准备什么礼物给这位大佬。
南满其实是准备了礼物的,但她压根没想过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出来呀。
但现在的形势让人骑虎难下,她慢吞吞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礼盒。
礼盒包装十分简陋,绿色的包装纸,上面打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
南满拿出来的时候,全场又沉默了一秒。
霍占洲盯着她不放。
南满欲哭无泪。
“小嫂子真是童心未泯啊。”有人开始打哈哈,都是亲眼看见的霍占洲对南满的在意程度,比起霍占洲这个难以讨好的人,南满便成了另一个可供讨好的对象。
“洲哥拆开看看呗。”程毅不嫌事大,刚喝了点酒,还有点兴奋,便什么也管不了了,只想着热闹点。
南满狠狠剜了程毅一眼。
这个不省心的东西!
霍占洲慢条斯理地接过礼盒,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她心猛然一跳,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霍占洲应该是在拆礼盒。
她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像在打鼓一样。
余光中,绿色包装纸被拆开随意扔在桌子上。
她咬着唇,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个死刑犯,只能无力地等着死期到来。
周围一片小小的喧杂声,应该是霍占洲拆开了礼盒。
“抬起头。”淡淡的命令声传来。
她不敢反抗,一抬起头便对上一个领带夹。
那是她给霍占洲买的生日礼物,黄灿灿的,上面还镶嵌着一颗亮晶晶的东西。有点俗,有点土,和霍占洲一点都不配。
霍占洲倒是面色如常,弯了弯嘴角:“我的生日礼物?”
这样的领带夹被他拿在手中,更让人觉得领带夹的庸俗。
她不敢吱声,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周围有吸气声,一个刺耳的女声传来:“那好像是两元店同款!”
“不是。”南满抬起头反驳,小脸有些红,声音却坚定。
她明明是在十元店买的,才不是两元店!
男伴狠狠瞪了说话的女人一眼,腆着讨好的笑:“小嫂子,她眼拙,您别放在心上。”
南满是不放在心上的,但她怕霍占洲放在心上。
她让他丢面子了,她知道,她能听到,在霍占洲拆开礼物的时候,周围传来了压抑的嗤笑声。
霍占洲目光沉沉,死死地盯着她。
南满一瑟缩,有种刀搁在脖子上的恐惧感。
她手抖啊抖,冰冰凉的。
她犹豫着,慢吞吞的,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霍占洲的手。
他没有动,目光依然冷淡。
南满摸到了他的手,他手温度偏低,但相比于她的,就像个小火炉。
指腹有点粗糙,手指修长,手掌很大。
她握不住他整只手,只能拉着他的小拇指,表情怯怯的,像快要哭出来。
“你别生气。”
霍占洲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南满,从面容上看不出他任何心思。
她眼尾有些红,眼睛水润,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的手是软软的,握住他的小拇指小意讨好着。
她的声音也像放了糖一般,尾音还有点发颤,他心尖都酥了。
实在很少看见她这副模样,她也从来不知道。
每每看到她这样子,尾脊骨处便传来一种隐秘的愉悦。
他是一个合格的猎人,知道猎物已经被牢牢抓住,却依然不动声色。
享受着她这难得的讨好。
周围静得落针可闻,在座的都不知道霍占洲现在的心思。
只是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便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南满更怕了,她不知道现在的霍占洲怎么这么难讨好。
她实在是没钱,也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挣的钱花在他身上。
她头渐渐低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一用力就能掐断,十分脆弱的模样。
男人手微动,心头升起一种残忍的破坏欲。
面上却不动分毫,还弯了弯唇角,虽然眼中仍没什么温度,“我没生气。”
他的手碰上她的头发,慢慢下移,最终如愿以偿碰到了那一截脖颈。
手中触感如温玉,他摩挲了下,有些意动。
南满才不信他没有生气,但他这样说也是给她个台阶下。
她朝他露出个感激的笑,她要求已经很低很低了。
卓彦看气氛略有缓和,笑道:“洲哥,今天你生日,我敬你一杯。”
卓彦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一开口,包间里的人便醒了过来,相继着来敬霍占洲酒。
南满松了一口气,手还在不争气地有点颤抖。
刚才霍占洲的表情真的太吓人了,她很怕这个男人。
她前世时被收拾得很惨,就是小动物也会学乖,何况是人呢。
多亏了卓彦的敬酒,她才有了一点私人时间。
南满借着去厕所为由,出了包间。
外面的空气似乎都好了许多,她趴在栏杆上,夜风轻轻吹过,夜空也很美。
身后脚步声渐响,她没放在心上,直到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
她转过身看去,有些诧异:“程毅?”
程毅有些不好意思:“小嫂子,你就当今晚什么都没看见吧。”
南满沉默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了解程毅,但人都不是只有一面的,只要程毅不会害她,她也不会讨厌他什么。
程毅高兴起来,挠了挠头发,他就觉得不能让自己的形象在小嫂子心中坏了,连累到洲哥就不好了。
“小嫂子,洲哥对你可真好啊。”
南满假装弯了弯嘴角,并未说话,只是情绪显而易见低落了下去。
程毅是个马大哈,也没察觉她的情绪,继续说:“原来我们都在想,洲哥这么大年纪了,身边都没个女人,给他介绍吧,他还嫌我们事多……”
“没想到他喜欢的是小嫂子你这款的!”
南满木然听着,毫无兴致地问:“那他讨厌什么样的?”
程毅倒认真思索起来:“讨厌的很多,但喜欢的只有你这款的。”
不知是程毅话中的哪个点戳中了南满的心思,她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可以说具体点吗?霍占洲讨厌怎么样的女人?”
程毅以为南满是在担心,也很认真地说:“大概就是那种,投怀送抱的,总是想勾引他的,然后……”
程毅说得口都有点干,南满认真地听着,恨不得有个小本本把程毅说的话一字一句记下。
“谢谢你呀,程毅。”她真情实意地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程毅有点害羞,他不喜欢南满这款的。
但一接触,居然发现还不错,或许是应该换换口味了。
南满觉得自己以前的路完全走错了啊!
她想起前世,好像真的是这样,她越反抗,霍占洲越得劲。
这个变/态,她哭得越惨,他越兴奋。
她那时只想着逃开霍占洲,却每次都被他给亲手抓回来,每次都是一次惨烈的教训。
她陷入了自己给的囚笼,竟然没有想过,让霍占洲主动放开她。
或许是霍占洲的占有欲太强烈,她便无声地放弃了这个选择。
但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她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这样不行呢。
她回去时,眼眸清亮,仿佛是终于找到了目标的旅人。
南满回去时,包间里酒精味浓重。
可能是因为有霍占洲在,大家都比较规矩,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霍占洲在一旁喝酒。
她推开包间门时,霍占洲刚好举起一杯酒,灯光下酒杯中的液体缓缓流淌。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微动,动作大气洒脱,有一种男人的英气。
看向她时,眼尾带着一点水光,居然有种勾人的感觉。
南满一惊,赶紧把自己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法给扔出去。
她乖乖地坐在他身旁。
“你的。”霍占洲把一个杯子推在她面前。
南满闻到了一股橙子的清香,她瞪大了眼睛:“橙汁?”
“喝吧。”
南满抿了一小口,甜甜的,心中还有点小遗憾。
其实,她是能喝酒的,只是酒量不太好,但今晚很高兴,她想尝一点。
男人们喝着酒,女伴贴心地倒酒,场面十分融洽。
南满趁人不注意,偷偷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啤酒。
她端起酒杯,小口小口的抿。
有点辣,但尚能忍受,她只喝了一小杯,表情十分满足,眼睛眯成一条缝,像偷了腥的猫,浑然可爱。
有点小困,她打了个呵欠,倚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小憩。
早在她给自己倒酒的时候,霍占洲便注意到了,此时看见她的睡颜,心中说不出的熨帖。
很奇怪的感觉。
“洲哥,小嫂子困了,你就带她回去吧。”卓彦说道。
霍占洲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他刚才的目光有多温柔,卓彦心想,他们三人之中,没想到洲哥却是个痴情种。
霍占洲点了点头,他弯腰抱起南满。
她很轻,身体也软软的,跟只小猫咪差不多。
他抱紧了她纤细的腰肢,怀中的人轻轻嗯了一声。
眼睛缓缓睁开,还有些迷茫:“我们去哪呀?”
“回家。”
回他们的家,两辈子的家。
南满只喝了一口酒,但酒精度数比较高,也是醉人的。
她脑袋有些不清楚,只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中的气息很是熟悉,像霍占洲的。
但她知道不是霍占洲,霍占洲不会这样温柔对她。
黑色的轿车疾驰在夜晚的道路上,城市灯火璀璨。
霍占洲一只手拦住她的肩膀,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享受着这难得的依赖。
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送的生日礼物,一个金灿灿的领带夹,触感有些粗糙。
要放在平时,他甚至看都不会看一眼。
车后座还放着一个蛋糕盒子,里面装着吃剩的蛋糕。
他知道自己是着了魔,居然在乎这么一点小玩意。
“霍总,到了。”张叔小声提醒。
霍占洲点了点头,把头枕在他肩上的小姑娘睡得很熟,樱花般的唇微微上扬着,她天生便是一副笑脸,很甜美的长相。
他今晚没去折腾她,只是看着她的睡颜,指腹在她唇上摩挲。
就这样一直乖乖的不是很好吗。
第二天南满醒来时,脑袋有点晕,她揉了揉太阳穴,意识渐渐清醒。
这才发现身上穿的是睡衣,她小脸一白。
叮叮咚咚跑下楼。
霍占洲还没去上班,宋妈在厨房里。
看到霍占洲,她顿住了脚步,咬了咬唇,问道,“昨晚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后者嘴角微扯:“是啊。”
“还要逃吗?”
男人低下头看她,嘴角扯出凉薄的笑意。
雨夜,风声凄厉,头顶的灯映在地上一片惨白。
南满浑身湿透,裙子黏在身上,显出身体的轮廓,她不停地发抖,却咬紧了牙一句服软的话不肯说。
男人站在她面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一把黑色的伞,表情冷漠,高高在上的姿态。
手中牵着的两条德牧朝她凶猛地吠。
南满猛地抬起头看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嘴里逼出一个字:“逃。”
男人手中的力道微松,那两只半人高的狗朝她面前跃起——
南满闭着眼,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得厉害。
两只德牧离她很近,她甚至能闻到狼犬口中的异味。
胸口涌起一阵恶心。
“还真是倔强啊。”男人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黑衣人走上前来。
“看你的人是宋妈吧,既然‘照顾’不好人,也不用在这一行干了。”
他一句轻飘飘的话,切断了一家人的生路,宋妈家里穷,指望着她挣钱,这次南满是给宋妈下了安眠药才逃出来。
宋妈对她好,她不愿意连累宋妈。
但她没办法啊。
“霍占洲,你混蛋!”
男人嘴角微微翘起,有雨丝飘在他的睫毛上,他低头看她的时候,竟有几分多情。
“现在肯说话了?”
他扔掉手中的伞,把德牧交给了下属。
弯下腰,粗暴地把她拉起来,俯身吻上她的唇。
或者,那根本算不上吻,那是一种撕咬,男人的怒气铺天盖地,恨不得把她吞之入腹。
那天晚上,南满被折腾得很惨。
霍占洲抚摸着她赤/裸的腿,动作轻柔,面色却冷戾:“再有下次,你这双腿就保不住了,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就不会想着要逃跑了,对吧?”
南满蜷缩着身子,她知道,霍占洲说的话是真的。
“咚咚咚!”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南满惊醒。
她睁着眼,仿佛还沉浸在那种恐惧之中。
后来,她的腿真的受伤了,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砰砰砰!”
敲门声更急促了,南满擦了擦额上的汗,一下床,步履几乎不稳。
打开门,宋妈站在门口,一脸的着急:“小姐,你快去看看先生吧,他喝醉了!”
没等她回答,便被宋妈给拉了出去。
“先生不愿意别人近他身,小姐你去看看。”
霍占洲有洁癖,他不喜旁人近他身,唯独南满是个特例。
南满被宋妈推进了霍占洲的房间,手中还拿着宋妈给的蜂蜜水。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酒气,宋妈把门掩住,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气氛却有些凝滞。
霍占洲躺在床上,领带被扯开,不再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她很少见到这样的霍占洲,霍占洲一向是强悍的,从不会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以为这个男人是无坚不摧的。
南满站在门口,离他很远,眼中带着点探究,就这样看着他。
她不知道重生回来的霍占洲为什么会伪装自己,以此来接近毫不知情的小南满,但她实在怕了前世那个喜怒无常的霍占洲。
南满心里暗下决心,不能让霍占洲知道她重生了。
不然,她就真的走不掉了。
就在她思考着对策时,霍占洲睁开了眼睛,昏暗的灯光下,他远远地看着她,嘴角微扬,眉目含情。
他是个好看的男人,温柔起来,没几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攻势。
“过来。”长年身处高位,这两个字也带着极淡的迫人气势。
南满沉默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霍占洲不满她的疏远,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一使劲,南满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南满脸搁在他的胸膛之上,都能感觉到一片震动,她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
霍占洲仿佛没发觉,懒懒地看着她:“怎么了?”
南满一激灵,小南满是不害怕霍占洲的,在小南满眼中,这是她的恋人。
她想离开,就只能先降低霍占洲的防备。
尽量柔化自己脸上僵硬的表情,她支支吾吾开口:“我来看你。”
霍占洲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中划过一丝冰凉的审视,宛如紧盯住猎物的狼。
感觉到他手中力道的减弱,南满飞快站起身来,她现在觉得刚才被他手拉过的地方,仿佛有风刃割过,又冷又疼。
南满赶紧把宋妈给的蜂蜜水倒在杯子里,她能感觉到霍占洲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骨子里的惧怕让她手有些颤抖,即使一个劲说服自己,现在霍占洲没暴露本性就说明,他还不知道她是重生的。
她不可以露出把柄。
但一个不小心,“啪啦”一声,杯子摔在地上,蜂蜜的甜晕染了些许空气。
她不敢看霍占洲,怕接触到他怀疑的目光。
南满蹲下身,洁白的贝齿死死地咬住唇,开始捡玻璃碎片。
耳畔,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霍占洲下床了。
南满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黑色的皮鞋停留在她的面前,他踩住了一块碎玻璃。
南满手一缩,指尖传来轻微刺痛。
他扶起她,声音低沉温柔:“乖,别捡了,去休息吧。”
他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胳膊,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赤热的温度。
胳膊上的不适很快传遍全身,他话一说完,南满就兔子似的跑出了房间。
霍占洲看着虚掩的门,手抵住唇,低低地笑了。
鼻间还萦绕着她的味道,真是,让人留恋啊。
皮鞋踩过一地的碎玻璃,细微的噼里啪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营造出几分惊悚的气氛。
南满睡不着,一闭上眼就全是刚才的梦境,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似乎还能感觉到刚才霍占洲的视线黏在她身上的感觉。
仿佛被一条正在吐信子的蛇盯住,让人不寒而立。
今天周六,从小南满的日记中,她知道,现在的她还在上大学。
霍占洲没有阻断她的学业,他给了她最大的自由。
这也是南满不敢暴露自己秘密的原因,她想去上学,实在太想去了。
南满这一晚上都没睡着,后半夜,她拿着手机,翻看着相机里南父的照片。
这时候,爸爸的身体还很健康,重回到五年前,她一定要好好照顾爸爸。
她打了好几次南父的电话,都是在还没接通时就挂断。
她不能让父亲再次成为霍占洲威胁自己的手段,她最爱的父亲,值得世间最好的对待。
就这样,时间也过得很快,天蒙蒙亮起,南满闭着眼,她不想去见霍占洲。
宋妈尽职尽责,八点的时候,敲响了她房间的门:“小姐,起床了,先生在等你吃饭。”
霍占洲已经坐在了桌旁,初升的太阳光暖暖的,照在男人的头发上,冷血动物似的人也沾了些暖。
南满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南满沉默地拿起筷子。
“汪汪汪”一阵犬吠声传来。
南满手一缩,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那两条熟悉的狗被人牵了进来:“霍总,小黑来了。”
那两条凶猛的狗有个相同的名字。
霍占洲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饲养狗的人便把狗牵到了南满身旁,那里摆着两个狗碗。
南满不敢看这两只狗,这是她的噩梦。
后来这两只狗亲手被霍占洲杀死了,他是一个冷血的人,对着养了两年的狗依然毫不留情。
“汪汪汪!”两只狗看见南满,一个劲地朝她身旁跃。
露出一排尖尖的牙齿,让人看了渗得慌。
宋妈倒不怕:“小姐,小黑这是让你去摸摸它。”
原来南满很喜欢这两条狗,和它们相处得也不错。
南满使劲摇头,捏住筷子的手已经全是冷汗。
小黑见南满不理它们,只好自己去吃饭。
南满小腿微微颤抖,被狗咬的感觉在此刻又那么鲜明,满地的鲜血,她疼得快要晕厥。
狗的狂叫声,兽类绿油油的眼睛,眈眈地盯着她她,原本不怕狗的她,自那以后怕得要死。
南满坐立不安,手紧紧抓住衣角,仿佛下一刻就要逃跑。
霍占洲嘴角含着不知名的笑,看见她害怕的样子,仿佛施舍般说道:“过来吧。”
南满再顾不上其他,拿着自己的碗就朝霍占洲那边走去。
她只想离那两条狗远一点,霍占洲却拉着她坐到了他的身旁。
他的手轻搭在她的肩上,仿佛只是不经意。
“不喜欢今天的早餐?”他淡声询问道。
南满摇了摇头,低下头喝了一大口牛奶。
嘴边上沾染了些牛奶的白,霍占洲伸出手给她擦干净。
指尖微凉,滑腻的触感,让人想起某种可怕的爬行动物。
南满瑟缩得更厉害。
“冷吗?”
她摇摇头。
霍占洲手微微用力,把她圈在怀中,声音满足:“这样就不冷了。”
南满咬着牙,使劲克制住自己推开他的冲动,她感觉更冷了,他的胸膛仿若冰雕。
霍占洲嘴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楼主她肩膀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宛如一个温柔情人。
但极黑的眸中却格外幽深,他看着她柔软的头发,眼神餍足。
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乖,非要他使出手段逼她,她才能来到他身边。
“不是说想去公司看看,今天跟我去吧。”这不是询问,只是冷淡的通知。
霍家在海城是数一数二的豪门,霍占洲的父母在他十八岁那年就双双遭遇车祸死亡,霍氏企业虽然是霍占洲父母一手创办,但霍家人口众多,谁不想来分一杯羹。
况且那时霍占洲还在读书,面对这一群狼虎亲戚,毫无还手之力。
他选择了出国留学,人人都知道,他是被流放了。
但是四年后,霍占洲回国,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让霍氏完全易主。
他成了霍氏的掌权人,霍家的亲戚全部被他以各种手段打压,最后一一给送进了监狱。
这些事情,都是南满前世时从霍占洲司机张叔那得知的,张叔希望,她知道霍占洲的年少时的不易之后,能对他多一些怜惜。
但她没有,她讨厌霍占洲到极点了。
一个人年少时的不幸不能成为他以后干坏事的理由。
南满跟在霍占洲后面,他腿长,步子迈得又大,一步顶她两步,她得走快点才能跟上。
心中却惴惴不安着,霍占洲为什么要让她去公司。
这在小南满的日记本上是没有说明的,那一整本日记,都诉说着一个少女最纯粹的感情。
她喜欢的、厌恶的,都用日记的形式一一记录下来。
霍占洲的司机仍然是张叔,这个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不喜欢说话,却得到了霍占洲的信任,他向来是一个疑虑心中的男人。
坐上车后,张叔朝他们一笑:“小姐今天也去公司吗?”
南满心神不定,只点了点头。
她坐在离霍占洲最远的地方,但车里空间不大,霍占洲身上的气息传来,南满都觉得压抑,不得不张开嘴小小的呼吸。
她手心浸出了毛毛汗,眼睛看着窗外。
却觉得芒刺在背,霍占洲在看她。
南满僵直着身子,坐得端端正正,像在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霍占洲坐得随意,看着她良久,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耐人寻思的笑,眼中暗潮汹涌。
气氛凝滞又沉默。
连张叔都觉察到了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但他很聪明的什么都没说。
如果只是老实,哪能得到霍占洲的信任呢?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霍占洲走在去前面,南满渐渐升出了一种退缩心理。
霍占洲离她几米远,她走得越来越慢,却看见霍占洲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她,嘴角虽然是上扬着,却让人感觉不出多少笑意,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南满一激灵,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他牵着她的手,明目张胆展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害怕吗?”
南满不自在地点点头。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中含着一丝怜惜:“迟早要习惯。”
南满沉默。
他的手长年是微凉的,南满很不习惯和他这样的亲密接触,几乎连路都快不会走了。
他摸她头发的时候,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但霍占洲好像很喜欢对她做这个动作。
霍氏是在海城最繁华的商业区,独占一整栋大楼。
南满性格内敛,不习惯受人注目,但和霍占洲在一起之后,这样的事变成了常态。
她拒绝不得。
霍占洲牵着她的手走过大厅,周围肃静,只听见下属和他打招呼的声音。
南满手小小的挣扎,但却被霍占洲握得更紧,她低着头。
转瞬又被霍占洲给强制性抬了起来,他手捏住她的肩膀,声音低低:“你是我的女朋友,怕什么?”
她不只是怕,也是不想和他扯上更多关系。
她不想有一天和霍占洲分手后,还被人指指点点说她曾经是谁谁的女人。
那些人现在没多给她一个目光,但南满可以猜到,他们离开后,背后的人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她是灰姑娘,酸溜溜感叹她命真好,然后揣测她是不是暖床技术好,最后猜他们还有几天分手。
对于人性的恶意,她上辈子领略得淋漓尽致。
好不容易到了顶楼,南满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发现刚刚她一直把霍占洲的手握得紧紧。
从一开始的想挣脱,到后面不知不觉的依赖。
人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很容易把身边的人当作唯一的依靠。
她一惊,迅速松开霍占洲的手。
霍占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凉凉:“还真是过河拆桥。”
她有些局促,低着头不敢看他。
霍占洲也没有再追究,身为公司的掌权人,他向来很忙的。
他在工作的时候,南满就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她不喜欢玩手机,也不想看霍占洲。
眼睛盯着桌上的盆栽发呆。
霍占洲也没有管她,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南满道了声谢。
她轻轻抿了一口。
啧,好苦。
她皱着小脸,不想再喝。
按道理来说,咖啡应该是提神的,但南满喝完之后,却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她抬头看去,刚好碰到霍占洲的目光,后者的眼中闪着诡谲的光。
她睡着后,霍占洲才起身,动作轻柔把她抱去了休息室。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即使睡着了,她也下意识皱了皱眉。
还真是绝情啊,就这么想跟他划清界限,还自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天真得可爱。
霍占洲低下头,贴上她的唇,动作轻得仿佛一片花瓣落在了水面上,不惊起丝毫波纹。
为什么总是那么不乖呢,非得逼他使出这种手段。
他并未做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看着她,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深情款款的模样。
南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肚子有些饿。
她揉了揉眼睛,脑海里迟迟想起,自己是因为喝了那杯咖啡才感觉到困的。
外面阳光真好,南满却无端觉得一阵冷风吹来。
她胳膊上甚至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她已经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霍占洲那个变/态!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她要马上回家!
飞快打开门,霍占洲仍然在工作,看见她出来了,说道:“醒了。”
南满抿了抿唇,借着那点勇气和愤怒,向他提出:“我饿了,我想——”
“刚好,今晚有个饭局,你陪我去。”说话间,他已经站起来了,走到她身前,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南满很可耻地怂了,她不说话。
霍占洲当作她默认了,把她带出了办公室。
南满心里懊恼着,她这个对着霍占洲就胆怂的毛病估计是没法改了。
张叔把他们送到了“豪门”门口,这是海城最大的娱乐会所,进出的人身份都不简单。
南满还穿着早上来时的衣服,简单的外套配长裤,和豪门里面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霍占洲带着她,没有哪个人敢说什么闲话。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了顶楼的包间:“霍总,陈少他们在里面等您。”
包间里,两个男人在玩只骰子游戏,桌上放着几瓶开着的酒,坐在他们身旁的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姿势妖娆地靠在男人身上,娇笑声声声入耳。
南满轻皱了皱眉,她认识这个两个男人。
程毅今晚玩游戏手气特别好,赢了好几次:“卓彦,该你喝了啊。”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轻啧了一声:“你今晚上这运气好得有点邪门啊。”
程毅得意一笑。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两人抬起头,皆站起身,喊道:“洲哥,你来了。”
霍占洲带着南满走进包间。
两个女人看了一眼南满和她们完全相反的穿衣风格,眼中都是打量的神色。
程毅嬉皮笑脸地朝南满打招呼:“小嫂子,晚上好啊。”
南满朝他一笑,笑容浅浅,眼睛微弯,嘴角上扬,洁白的牙齿隐隐露出几颗,在灯光下清纯得很。她本身就是偏甜的长相,这样笑起来更是能甜进人心底。
程毅捂住自己的胸口,哀嚎道:“小嫂子别朝我笑,洲哥下来得打死我。”
南满果真就抿着嘴,不笑了,严肃着张小脸,特别正经的模样。
霍占洲轻哼了一声,他还知道后果啊。
南满对程毅是挺有好感的,霍家的保安是程毅在管着,前世,程毅暗地里帮过她。
她想回报程毅,但她的力量那么小,帮不了他什么。
霍占洲觉察出了她对程毅的不同,还威胁过她。
南满才知道,原来自己对程毅最大的帮助就是忽视。
“点菜了吗?”霍占洲问道。
“洲哥,吃什么饭啊。赶紧来,牌都洗好了。”程毅招呼着,他苦练了牌技,这次誓要一洗雪耻。
“满满饿了。”霍占洲淡淡说道。
卓彦碰了碰程毅的胳膊:“那先吃饭吧。”
这个没眼力劲的,只想着打牌,没看见洲哥的心全在小嫂子身上吗?
程毅觉得自己很冤枉,原来他们哥几个在一起,什么时候正儿八经吃过饭啊。
霍占洲把菜单递给南满:“想吃什么自己点。”
好不容易吃完饭,程毅已经等不及了。
两个女伴都会打牌,程毅随手指了其中一个,刚好凑齐一桌,兴致特别高昂:“别怕,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女伴顿时眉开眼笑。
霍占洲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南满:“你来。”
南满十分难为情:“我不会。”
她从来没打过牌。
“我教你。”霍占洲扬了扬下巴,让她过去。
南满只能坐下。
程毅一看这场景,顿时乐了:“洲哥你今天是专门给我们送钱来的吗?”
霍占洲声音清淡:“谁送还不一定。”
程毅觉得这是自己一个好机会,他赢不了洲哥,还怕赢不了南满吗?
南满是真实地被赶鸭子上架,这是她第一次打牌,霍占洲坐在她身旁,触手可及的位置。
他光说指导她,但又没说过一句话。
南满不想问他,只能硬着头皮出牌。
南满输了好几局,眼看着自己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少,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输了多少钱,但他们玩的向来很大。
看女伴的灿烂的笑容就看得出来了。
其他三家皆是阳光万里,只有南满愁云惨淡。
眼看着筹码只剩最后几个,南满不得已,终于向霍占洲求助。
霍占洲离她很近,她侧过头去的时候,唇差点就碰上他的脸。
南满急急往后退。
霍占洲目光冷了点,并未有什么动作。
南满又想起自己的目的,压低声音,眼神隐有焦灼,声音像蚊子扇动翅膀那样小:“我应该出什么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霍占洲面色如常。
南满咬了咬唇,转过头继续看牌,不问他了!
她出了一张牌——
“哎呀,胡了!”程毅惊喜大叫,眼中都透出光,今晚真是让人舒心啊。
南满看着仅剩的两家人,压力更大了。
眼看着又是她出牌,南满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只能向霍占洲求助,她转过头,犹豫着靠近了点,声音有些着急:
“我现在应该出什么呀?”
她压低后的声音有种一种特别的甜软,浅浅的呼吸扑在他的耳朵上。
霍占洲能够看见她脖子上的细小绒毛,她轻轻颤抖着,可爱又脆弱。
他微翘了嘴角,终于如愿以偿。
这,是她主动靠近他的。
霍占洲随手给她指了一张牌,南满打了出去,这次十分安全,没有一家胡牌。
南满心头稍安。
之后霍占洲坐在她身后,主动指点。
他完全是一副把她抱在怀中的姿势,南满觉得不适极了。
温暖的包间里,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
程毅在一旁咋舌感叹,直呼单身狗遭到了暴击。
霍占洲瞥了他一眼,顿时,程毅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还做了一个封嘴巴的动作。
霍占洲几乎是在抱着她打牌的,南满不自在地动了动,便被他按在座位上,目光危险地看了她一眼。
南满十分明白这个眼神的寒意,身后传来的热度提醒着她这个男人身体的变化,她被吓得动都不敢动。
这个变/态!
大厅广众之下之下,居然、居然——
南满又羞又气,脸上一片红晕。
她的手紧攥成拳,牙齿也咬得紧紧,恨不得揍霍占洲一顿。
但她不敢——
牌仍然在继续打着,南满依然能感受到身后不断升高的温度。
烤得她背心全是汗,她难受极了。
汗湿的衣服贴在背上,身后的呼吸声渐重。
感受到后背传来被汗打湿后,衣服冰凉的触感。南满蹙着眉头,脑袋开始有点晕晕的,甚至连胸口略有些翻涌,她咬着唇默默坚持着。
“不玩了不玩了!”最后是程毅忍不住跳脚了。
真是没意思的游戏!
一开始他赢这么多,还以为自己要咸鱼翻身了!
结果霍占洲一来,没多久他就输光了。
霍占洲有些小失望,不过今晚也够了。
他带南满来的本意便不是打牌,回忆起刚才怀中的温软,那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南满坐在霍占洲身旁,存在感极低。
霍占洲把砝码推到她面前,道:“你赢的,给你。”
南满摇头拒绝:“不是我玩的,我不要。”
程毅听到霍占洲的话,打趣道:“洲哥,难不成小嫂子输了,你还让她给钱吗?”
霍占洲不置可否:“这是她在玩。”
众人都没把这句话当真,只有南满咬了咬牙。
这个混蛋,他说的当然是真的!
前世就发生过类似的事,她那时恨霍占洲要死,恨不得把他的家产都输光。
但最后霍占洲淡淡一句:“你输的,自己负责。”
南满当时傻眼了,之后为了还钱又签了不少不平等条约。
不然,她刚才输钱的时候,才不会去求助霍占洲。
霍占洲的想法,旁人猜不透的。
“我想去厕所。”她低声道。
霍占洲点了点头。
南满洗了个冷水脸,才勉强压抑住了自己胸口的不适感,头却有点晕乎乎的。
刚才霍占洲的手擦过她脸颊带来的凉,仿佛刻在了脸上。
她狠狠擦了擦脸,白皙的脸上立即出现个红印子。
疼痛代替了凉,南满才觉得胸口舒服点。
南满不想回包间,一个人在女厕所里带了半个小时。
最后才慢吞吞地走出来,一定要早点搬出霍家!
打开包间门,看见里面的场景,南满顿时愣住了。
怎么这么多人啊?
她没走错包间吧?
她往后退了一步,里面传来霍占洲的声音:“进来。”
包间里坐着十来个人,门猝不及防被打开,大家应声看去。
门口站在一个长头发女孩,她脸上还有着淡淡的惊讶,一张脸不施粉黛,出落得干净漂亮。
特别是那双眼,又大又亮,惊讶的样子像极了误闯入小鹿,透出水一般的纯净。
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啊,众人这样想着,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霍占洲的声音。
大家顿时了然于心,原来是霍占洲的人啊。
还有一两个男人看着南满有些遗憾,要不是霍占洲的人说不定还可以玩玩。
霍占洲,他们惹不起。
南满拘束地走到霍占洲身旁,离他一步远的时候,霍占洲一下把她拉过。
南满脚下不稳,撞进了他的怀里。
臀下是他结实的大腿,南满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好不容易在压制住的那份恶心感又重新浮上胸口。
她伸出手略有推拒,霍占洲不为所动,反而紧了紧手。
“我想坐旁边。”她红着脸道。
霍占洲这才松开了手,把她安置在一旁,但手却不安分地搭在她的肩上。
“洲哥,这是您女朋友吗?”有人腆着笑脸问,想拉进和霍占洲的关系。
霍占洲姿态高高在上,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南满知道,这个男人向来是众心捧月的存在,骄矜又冷漠,偏偏凑到他跟前的人多得数不胜数。
南满的到来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众人又继续玩游戏,这次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问:“洲哥,您要不要也来?”
刚才他们在玩,霍占洲坐在上位,漫不经心地看着,也并未接受邀约。
不过这次,南满来了。
霍占洲点了点头:“玩吧。”
程毅朝卓彦挤了挤眼:看,洲哥对小嫂子多好。
卓彦有些无奈:程毅这样子还真像个傻子。
他们玩了一轮,南满才发现,原来他们在玩一个转酒瓶的游戏。
每个人都有一次转酒瓶的机会,瓶口指到谁了,转酒瓶的人就可以要求他做一件事。
不过在这种场所,大家要求的事大多和风月有关。
南满不喜欢这样的游戏,但她身为局中人,也不能不参加。
于是每次瓶口对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都高提着,直到瓶口滑过,才慢慢松一口气。
不过她运气还是不错,瓶口一直都没指到她。
终于到南满玩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拨动着酒瓶。
酒瓶在桌子中间不停旋转,终于——
瓶口指向了霍占洲。
这也是霍占洲第一次中招。
众人皆用着看好戏的眼神,想知道南满会让霍占洲干什么。
在场的女人大多是带来的女伴,想攀上这群富家公子,求的便都是风月之事,有了身体关系,还怕拿不到钱吗?
大家以为南满大概也会提这样的要求,就是不知道霍占洲答不答应了。
口头上的女朋友,实地里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南满抬起头看霍占洲,对方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南满其实好想说,你放过我吧,放我离开。
但是,她知道,这样的要求,霍占洲肯定不会同意的,反倒会让气氛尴尬。
“那,你喝一杯酒吧。”
南满这样的要求简直不要太小儿科。
“小嫂子真是心疼洲哥呢。”程毅不怕事道。
众人皆跟着程毅说,说南满真是个心疼人的性子。
南满内心呵呵一笑。
霍占洲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利索地喝了那杯酒。
接下来是程毅转,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样,瓶口也对上了霍占洲。
程毅表情那个得意啊。
“洲哥,我也不要求多的,你和小嫂子接吻五分钟,必须要法式深吻!”程毅十分自得。
南满脸刹的就白了,手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霍占洲冷冷看了他一眼,程毅毫不退怯,反正游戏场上,他没带怕的。
但是洲哥的目光好像有点不对劲,要不他还是换个要求?
正当程毅这样想着,霍占洲却同意了:“好。”
众人目光登时就变了,霍占洲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算得上洁身自好了,他不像其他人,把在大厅广众之下做私密事当作一种炫耀。
顿时,众人看南满的眼神也变了。
南满心绪不宁,手抖得不像话。
她现在是杀了程毅的心都有了。
霍占洲侧头来,手略微一用力,便把她抱在他腿上。
南满坐立不安,身下滚烫的热度,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煎锅上的鱼。
霍占洲没给她多余思考的机会,抬起她的下巴,渐渐低下头。
眼看着,两人的唇即将接触在一起。
忽然,南满猛地推开霍占洲,头转向一边,捂住自己的嘴——
包间里顿时静了,落针可闻。
南满侧过身,能够感觉到旁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当然,还有霍占洲的。
她透过头发看去,霍占洲安静地看着她,目光冰冷,冰冷中仿佛又燃烧着一簇火焰,仿佛要把她烧成灰烬。
南满怯怯地低下头,胸口的恶心感依旧,心里头涌起一阵阵潮水般的恐惧。
她好怕这样的霍占洲。
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口,那可是霍占洲啊,从没有被人拒绝过的霍占洲,引得无数女人前仆后继的霍占洲。
居然在吻自己女朋友的时候,女朋友恶心得想吐。
他们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几乎是摒住呼吸,生怕自己呼吸重了,就会引起盛怒中得霍占洲注意。
霍占洲的脸黑得不像话,手紧紧扣在南满肩上。
程毅也愣了,半晌后,他打破了尴尬沉寂的气氛,强硬扯出个笑脸:“哈哈哈,小嫂子这是怀孕了吗?”
霍占洲的目光登时追了过来,眼神似刀,程毅觉得自己被扎了几刀。
尴尬的笑停留在脸上,包间里只听得见他咯咯咯一样的笑声。
气氛,好像更恐怖了。
卓彦叹了口气,程毅这个二货,迟早得死在那个水货脑袋上。
“洲哥,小嫂子应该感冒了,你带她回去看看。”
众人才皆反应过来,顺着卓彦的话往下说。
努力给霍占洲找台阶下。
霍占洲冷漠站起身,手扣住南满的肩膀,把她提起。
声音冷淡:“诸位玩好,我先走了。”
“霍总慢走啊。”
“霍总带小嫂子去看看啊。”
霍占洲一走,包间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刚才霍占洲那脸黑的要杀人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胆颤心惊。
程毅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确定地问卓彦:“我是不是干错事了?”
卓彦拍了一把他的脑袋:“是你脑子进水了。”
南满浑身湿透,裙子黏在身上,显出身体的轮廓,她不停地发抖,却咬
紧了牙一句服软的话不肯说。
男人站在她面前,穿着一身艷西装,打着一把色的伞,表情冷漠,
高高在上的姿态。
手种牵着的两条德牧朝她凶猛地吠。
”还要逃吗? "男人低下头看她,嘴角扯出凉薄的笑意。
南满猛地抬起头看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嘴里逼出一个字: ”逃。”
男人手中的力道微松,那两只半人高的狗朝她面前跃起一一
南满闭着眼,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得厉害。
两只德牧离她很近,她甚至能闻到狼犬口中的异味。
胸口涌起一-阵恶心。
“还真是倔强啊。”男人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黑衣人走上前来。
"看你的人是宋妈,既然照顾’不好人,也不用在这一行干了。'
他一句轻飘飘的话,切断了一家人的生路,宋妈家里穷,指望着她挣
钱,这次南满是给宋妈下了安眠药才逃出来。
宋妈对她好,她不愿意连累宋妈。
但她没办法啊。
”霍占洲,你混蛋!”
男人嘴角微微翘起,有雨丝飘在他的睫毛上,他低头看她的时候,竟有
几分多情。
'现在肯说话了?
他扔掉手中的伞,把德牧交给了下属。
弯下腰,粗暴地把她拉起来,俯身吻上她的唇。
或者,那根本算不上吻,那是- -种撕咬,男人的怒气铺天盖地,恨不得
把她吞之入腹。
那天满_上,南满被折腾得很惨。
霍占洲抚摸着她赤/裸的腿,动作轻柔,面色却冷戾:”再有 下次,你这
双腿就保不住了,一子坐在轮椅上, 就不会想着要逃跑了,对?”
南满蜷缩着身子,她知道,霍占洲说的话是真的。
”咚咚咚!”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南满惊醒。
她睁着眼,仿佛还沉浸在那种恐惧之中。
后来,她的腿真的受伤了,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砰砰砰!”
敲门声更急促了,南满擦了擦额上的汗,一下床,步履几乎不稳。
打开门,宋妈站在门口,-脸的着急:”小姐,你快去看看先生,他喝
醉了!”
没等她回答,便被宋妈给拉了出去。
”先生不愿意别人近他身,小姐你去看看。”
霍占洲有洁癖,他不喜旁人近他身,唯独南满是个特例。
南满被宋妈推进了霍占洲的房间,手种还拿着宋妈给的蜂蜜水。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酒气,宋妈把门掩住,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
人,气氛却有些凝滞。
霍占洲不满她的疏远,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一使劲, 南满就扑在了他的
身上。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南满脸搁在他的胸膛之.上, 都能感觉到一片震动,
她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
霍占洲仿佛没发觉,懒懒地看着她: "怎么了?'
南满一激灵,小南满是不害怕霍占洲的,在小南满眼中,这是她的恋,
人。
她想离开,就只能先降低霍占洲的防备。
尽柔化自己脸上僵硬的表情,她支支吾吾开口:”我来看你。”
霍占洲可有可无地嗯了-声,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的眼中划过
-丝冰凉的审视,宛如紧盯住猎物的狼。
感觉到他手中力道的减弱,南满飞快站起身来,她现在觉得刚才被他手
拉过的地方,仿佛有风刃割过,又冷又疼。
南满赶紧把宋妈给的蜂蜜水倒在杯子里,她能感觉到霍占洲的视线停留
在她身上。
骨子里的惧怕让她手有些颤抖,即使一一个劲说服自己, 现在霍占洲没暴
露本性就说明,他还不知道她是重生的。
她不可以露出把柄。
但一个不小心,"啪啦"一声,杯子摔在地上,蜂蜜的甜晕染了些许空
气。
她不敢看霍占洲,怕接触到他怀疑的目光。
南满蹲下身,洁泊的贝齿死死地咬住唇,开始捡玻璃碎片。
耳畔,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霍占洲下床了。
南满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黑色的皮鞋停留在她的面前,他踩住了
-块碎玻璃。
南满手- -缩, 指尖传来轻微刺痛。
他扶起她,声音低沉温柔:“乖,别捡了,去休息。”
他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胳膊,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赤热的温度。
胳膊上的不适很快传遍全身,他话-说完,南满就兔子似的跑出了房
间。
霍占洲看着虚掩的门,手抵住唇,低低地笑了。
鼻间还萦绕着她的味道,真是,让人留恋啊。
皮鞋踩过一地的碎玻璃,细微的噼里啪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营造出几分
惊悚的气氛。
南满睡不着,- -闭上眼就全是刚才的梦境,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似乎
还能感觉到刚才霍占洲的视线黏在她身上的感觉。
仿佛被一征在吐信子的蛇盯住,让人不寒而立。
今天周六,从小南满的日记中,她知道,现在的她还在上大学。
霍占洲没有阻断她的学业,他给了她最大的自由。
这也是南满不敢暴露自己秘密的原因,她想去上学,实在太想去了。
南满这一满上都没睡着,后半夜,她拿着手机,翻看着相机里南父的照
片。
这时候,爸爸的身体还很健康,重回到五年前,她一定要好好照顾爸
爸。
她打了好几次南父的电话,都是在还没接通时就挂断。
她不能让父亲再次成为霍占洲威胁自己的手段,她最爱的父亲,值得世
间最好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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