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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今生与来世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御宸终于慌了,他派出东厂所有的密探去追查苏落依的消息。可是派出去的人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一边都找不到苏落依的消息。地字一号密探战战兢兢地回复:“回禀厂公,三个月前公主就已经离开京城了。”秦御宸就算再不愿意承认,此刻也开始乱了。他怕苏落依找到了别的男人,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主角:苏落依秦御宸   更新:2023-04-11 1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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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落依秦御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只顾今生与来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御宸终于慌了,他派出东厂所有的密探去追查苏落依的消息。可是派出去的人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一边都找不到苏落依的消息。地字一号密探战战兢兢地回复:“回禀厂公,三个月前公主就已经离开京城了。”秦御宸就算再不愿意承认,此刻也开始乱了。他怕苏落依找到了别的男人,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只顾今生与来世》精彩片段

秦御宸告诉自己,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他和苏落依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苏落依的事情,他都不会再派密探去调查。


而这一个月里,苏落依每天晚上都会来东厂陪秦御宸上床,但也仅限于床上。两个人都不会问对方任何事情。


每天早上,苏落依都会早早地离开。生怕在他的床上多待片刻一样。


从东厂离开之后,苏落依都会鬼鬼祟祟地上马车去一个地方。秦御宸努力压下自己派人去跟踪苏落依的冲动。


三年里,秦御宸如果不是每天熬到深夜都会睡不着。可自从苏落依回来之后,他叶黎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便再也不会睡不着了。


而且鲜少的一夜到天亮。


只是当苏落依起来之后,他便再也睡不着。


秦御宸只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个月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他竟然开始变得担忧起来。


苏落依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如同凤凰一样非梧桐不栖,她甚至还开始好赌。


如果他给她的钱全都输光了,她是不是又要靠身体去偿还赌债?


想到这里,秦御宸的心情变得更加阴沉。


这天,秦御宸鲜少比苏落依先醒。她穿好了衣服,丝毫没有留恋地从他床上下来。


曾经在东宫的时候,她也会召他侍寝。隔天清晨如果不是他催着她上朝,她是绝不愿意从他床上起来,缠着要他哄。


可如今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眷恋。


‘吱嘎——’


房门关闭,苏落依更是没有半点留恋地就走了。


这段时间里,苏落依都是像现在这样离开的吧?


胸口的某个地方又开始闷闷发疼了。


一个月期限到了。


今夜是苏落依来东厂的最后一夜,苏落依迟迟未来。


秦御宸开始按捺不住想要排除密探去查找苏落依的消息。


三更降临,秦御宸终于忍不住要让密探去找人时,苏落依推开了书房大门。


今晚的苏落依和往日不同,她穿着一身灰色的男装。和多年前在青楼时见到他的装扮一样。


她手中踢了一些食盒,坐到椅子上,只顾地将手中食盒一一摆放出来,“千岁爷还没有睡啊?正好我今天做了些菜一起吃。”


一个月里,秦御宸第一次看到苏落依做饭。


苏落依身为长公主也会做菜,但只会做他喜欢吃的几个菜。


刚到东宫的那些日子,秦御宸吃不下任何东西。他在青楼里不愿接客就灌过无数的毒药,伤了身体后吃什么吐什么。


苏落依跟御厨学了他喜欢吃的东西,只为了让他多吃一口。


如今也是他最后一次吃她做的饭菜,。


秦御宸没有说话坐到苏落依的面前。


“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吃这些菜。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就可以让下人扔了。”


苏落依夹了一筷子糖醋鲤鱼在他碗里,“多吃鱼对身体好。”


“还有这个红烧狮子头,你以前最喜欢吃这道菜。说是你母亲经常做给你吃的。”


秦御宸听到母亲两个字时,眉头皱了一下,想要讥讽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夹起苏落依放在他盘子里的菜。


这三年来,他吃过很多御厨做的菜,可没有一个比得上苏落依的手艺。


吃了饭后,苏落依没有像以往那般用妖娆的姿势勾引他,而是默默地躺在秦御宸的身边。


秦御宸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以前那样放浪,只是用喊道:“今天有些累,你轻些。”


她话里好似在担忧什么东西似的。


秦御宸并不想睡,今夜过后两人的一个月期限就到了。


但一整夜苏落依的双手都放在小腹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地方。


直到天色渐亮,秦御宸才从苏落依的身上下来睡在旁边。


翌日。


苏落依从秦御宸的床上起来,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小腹。


她有了身孕,能够救她的朵朵了。


从此之后她和秦御宸就真的两不相欠了。


苏落依走到秦御宸的身边,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秦御宸的脸,低下头吻着他淡色的薄唇。


一滴温热的泪水打在他长而卷翘的睫毛上。


“秦御宸,我们两不相欠了。”


——


秦御宸起来时,下意识地伸手朝着旁边摸了一把。


然而身边空空如也。


一个月的期限结束,她走得毫不留恋。


秦御宸原以为这一个月结束时,他就不会再心乱了。从此之后对她再无半点眷恋。可时看到她彻底离开之后他的心反而比之前更乱了。


夜幕降临,秦御宸又和以往一样不熬到深夜就睡不着。甚至整夜整夜地从梦里惊醒。


在睡梦中总是那她充满泪水的眸子。


不过还好,她过关了优渥的日子再加上喜欢赌钱,他给他的银票应该很快就会挥霍一空。


等到时候她就会再来找他的。


可三个月后,苏落依还是没有出现。


秦御宸终于慌了,他派出东厂所有的密探去追查苏落依的消息。可是派出去的人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一边都找不到苏落依的消息。


地字一号密探战战兢兢地回复:“回禀厂公,三个月前公主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秦御宸就算再不愿意承认,此刻也开始乱了。他怕苏落依找到了别的男人,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好,很好。既然她走了就不用再查她了。她是生是死都和本公没有半点关系!”


秦御宸进宫面圣后从东宫路过。看到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的胸口一阵翻涌,最后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就算他毁了她的一切,还差点将她害死。可和他秦家锁遭受的一切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都是她父皇害的,他的心里根本不需要有半点愧疚!


秦御宸派出的密探去北漠追查苏落依的消息,没有查出苏落依和几个流寇睡过,到查出苏落依在北漠曾经生下过一个女孩,难产大出血,神医孙渺用刀破开她的腹部将孩子取出。


密探的来信上补充,苏落依曾经身中奇毒,是为人换血导致,而换血的人正是……



秦御宸攥住信纸的手忍不住发抖。


他想起来了!


难怪他身上那些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奇毒,最后不知为什么全都好了,甚至身体比以前更为强健。


他一直以为这些变化都是因为御医找来的珍贵药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苏落依的照顾。


原来这些都是假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秦御宸只觉得心口像是缺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啸而过。他忍不住把信团成一团,手指颤抖着唤道:“来人!”


“厂公有何吩咐?”来人是秦御宸的亲信,他一进来就察觉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氛围,动作更加谨慎小心。


秦御宸在人进来的时候就收起情绪,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接着去查她的行踪。记住,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说到后半句话时,秦御宸的声调稍变,他发觉自己根本无法想象苏落依死的画面。


如果她死了……不!这个女人在北漠都能活下来,怎么可能会死!


秦御宸叫住关门而出的下属:“对了,再查查她身边的人,不论男女。”


没错,他只是害怕苏落依纠集起她父皇的旧日下属东山再起,威胁他现在的地位,让他所有的筹谋和努力功亏一篑。


所以他要接着查,把苏落依查的清清楚楚。


秦御宸刻意忽略掉心里的不安,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


薄薄的纸张很快就燃烧成了灰烬,秦御宸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


只要苏落依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查到她在哪里。


——


苏落依带着女儿一路小心躲避,逃进了药谷。


孙渺看着苏落依止不住地摇头叹气:“你呀,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这般不爱惜自己,怕是等到你女儿的毒解了,你的身子骨也坏了。”


苏落依看着熟睡的女儿,面容柔和:“无妨,值得的。”


“对了,你先前要的药……”孙渺欲言又止。


苏落依垂下眼,手掌轻轻抚过小腹,点点头:“成了。”


孙渺诧异地瞪大眼睛,胡子都跳了跳:“成了?你还真是……”后面的话被他咽了下去,叹息着摇摇头。


这丫头,还是跟他在北漠见到的时候一样,倔的十头驴也拉不回来!


“孙先生,”苏落依伸出手腕,“帮我把把脉吧。”


孙渺铺开脉枕,在苏落依细的吓人的手腕上搭了块薄纱。


苏落依盯着孙渺的脸,辨别不出他脸上的神色。


时间随着孙渺变换手指的动作逐渐推移,苏落依的心如坠谷底。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孙渺终于睁开眼睛,捋了捋胡子,没有作声。


“是不是我的身体无药可医了?”苏落依收回手,神色平静,“这也正常,我这副身子,早就应该在北漠的时候死了。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多亏您医术高超。”


孙渺捋着胡子,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苏姑娘,你还有救,你的孩子也能活。”


听到这话,苏落依愣了一下,随即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您……您的意思是……”


“你腹中的孩子,很健康。”孙渺神色复杂,“他不仅能救你的女儿,还因此保住了你的命。也算是,因祸得福。”


苏落依凄然一笑,捂住小腹叹息道:“因祸得福么……”


她的人生已经无望,仅剩女儿和腹中这两个牵挂。若是有福气,她只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长大。


“好了,你且在后院住下,我为你开几个方子调养身体。”孙渺站起身,语重心长道,“不管先前发生过什么,从现在起,你务必都要忘掉。保持身心愉悦,才能让你腹中胎儿健全成长。”


苏落依用力点点头:“我知道的,您放心。”


见她神色不假,孙渺放下了心:“那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会让小童送药。”


“有劳先生费心。”


苏落依在侍童的带领下进了孙渺为她准备的屋子休息。


倏然不知,在京城内,还有一个人在追寻她的行踪。


——


“你说,厂公这是什么意思?”东厂一侧,几位探子聚在一起,嘀咕着秦御宸刚刚下发的命令。


“主子的事儿,少打听。”其中一人告诫着其他几人,“饶是你有九条命,也不够砍的。”


“别啰嗦了,快吩咐给下面的探子,让他们对那位上点心,务必事事周全。”


“是!”


秦御宸在东厂这几年,把手下的大部分势力归拢到了自己手里。


现在的东厂,基本上都在秦御宸的耳目之下。


这件事,皇帝也清楚。


不过碍于秦御宸的从龙之功,他也不好过多询问,只在厂内插了几枚人手。


这件事,秦御宸也是知道的,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透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给他们。


只是秦御宸没有想到,这次的消息,居然被皇帝安插的人手,窃听了去。


御书房内,皇帝听着地上探子的言辞,搭在桌面上的手指看似无意地敲打着,神色平静,叫人看不出喜怒。


等到探子汇报完消息,皇帝才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一旁服侍的大太监:“福海,你说,朕怎么没发现,朕的厂公居然是个旧情难断的人。”


福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福身恭敬道:“陛下,兴许是千岁大人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身上能有什么消息?”皇帝从鼻腔内挤出一声哼笑,“朕看呐,是厂公昏了头脑!”


“陛下息怒,厂公的性情您再清楚不过,许是他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福海大着胆子劝道。


皇帝顺势下了台阶:“也罢,朕只当厂公一时糊涂。朕就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既然他那好侄女生了个好女儿,不管那孩子的生父是谁,他都要除去!决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皇帝大手一挥:“来人!宣厂公前来觐见!”


秦御宸得到皇帝宣他进宫的消息,心里一跳。


皇帝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宣他进宫?


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秦御宸隐隐有些不安,却无从得知不安的源头。


眼下之计,只能见招拆招了。


——


秦御宸迈进御书房的时候,皇帝正在批改奏折。


“爱卿,坐,不必拘束。”


秦御宸躬身行礼:“多谢陛下。”


福海亲自奉了茶,将茶水放下后,冲屋内其他的侍奉太监使了眼色。


秦御宸无心喝茶,端着茶杯,小心询问道:“不知陛下召臣来,所因何事?”


皇帝握着朱笔,闻言看了秦御宸一眼:“朕得到消息,听说朕那好侄女在北漠有了孽子。”


这话说的随意,但皇帝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秦御宸的眸子分外犀利。


秦御宸皱眉:“您是说前朝公主苏落依?”


“爱卿,朕身下的这把椅子,没有一天是安稳的。”皇帝叹息一声,“这些年朕鞠躬尽瘁,为的就是江山安宁。朕,绝不允许出现一丝差错。爱卿,你懂朕的苦心吧?”


秦御宸藏在袖口下的手攥的死紧。


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皇帝的意思!


皇帝动了对苏落依的杀心!连带着他的女儿一起!


秦御宸心绪汹涌,他用了极大的力气压制住翻涌上来的情绪,平静地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会办妥。”


皇帝的脸上这才带了点笑意:“那就劳烦爱卿亲自走一趟了。”


秦御宸敛眉:“是。”


目送着秦御宸出了御书房,皇帝敲了敲桌子。


闻声从房梁上跃下一人。


“去,跟着他。”


“是。”


秦御宸出了宫门,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东厂。


人还未进门,就冲身后的下属吩咐道:“叫他们来见我。”


负责打探消息的四位密探一字排开,在秦御宸面前跪下。


秦御宸位于上首,目光凛然。


“谁走漏了风声?”




这几个人是秦御宸一手带出来的亲信,他们的品性秦御宸十分清楚。


走漏消息的事情,自然不是这几人的过失。


秦御宸只是在给他们提个醒。


“查清楚,悄无声息地做掉他。”秦御宸冷声道。


“是。”


有内奸的消息一出,东厂内人人自危。


谁也不想体会被秦御宸惩戒的滋味。


这消息自然也悄悄被探子流入到了宫里。


皇帝原本还对这些消息抱有几分的怀疑,但从探子这里得知秦御宸回到东厂后就下令严查的动作,批改奏折的手停了下来。


“他果真这么说的?”皇帝神色莫名。


探子不敢隐瞒:“确实如此。”


皇帝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朕倒是歪打正着,朕这位好爱卿当真是旧情难忘。”


他思忖片刻,冲跪在下首的探子说道:“派一队人马,和秦御宸分头行动。务必处理干净。”


“是。”


秦御宸虽有从龙之功,但他也不再是曾经的端王。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臣子有不忠的嫌疑,他有责任纠正臣子的错误。


——


入住药谷短短几日,苏落依就瘦了一大圈。


她这胎怀相不好,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味道不对都能吐得昏天黑地。


孙渺把安胎药的药方改了又改,依旧没能帮苏落依改善。


言行初在得知她到了药谷的第二日就追了过来。


现下寸步不离地跟在苏落依身后嘘寒问暖。


对她腹中胎儿的上心程度比苏落依这个亲娘还要更甚。


言行初在院子里放置了一张躺椅,他每天都会扶着苏落依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苏落依看他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行初,你何必如此?”


言行初替她倒了杯热水:“我只是担心你。”


“我有什么值得担心的。”苏落依捧着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空远的天际。


她已经是个活不久的废人了,怎值得人牵挂?


言行初对她耐心十足,目光看向苏落依放在腹部的手。


他不理解苏落依为什么还会坚持去找秦御宸,还要怀上他的孩子。


明明那个人伤她最深,她为什么还会如此?


秦御宸那个畜生,根本就不值得她留恋!


“落依,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够支撑你怀胎十月生下这个孩子。”言行初难得对苏落依严肃起来,“我想你自己也清楚。”


“我知道,但我必须要把他生下来。”苏落依感受着小腹的暖意,语气坚定。


言行初不死心,接着劝道:“落依,不值得的,你对他分明没了爱恋之情,为何还要如此?若是为了报复他,我们大可以有几百种法子。为何偏偏要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


“行初,我不是为了他。”苏落依不愿多说。


有些事情,言行初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见苏落依不愿再说,言行初为了不让她生气,只得压下话头,回头就去找了孙渺。


孙渺为苏落依女儿的身体忙昏了头,言行初闯进他药房的时候,孙渺正揪着胡子翻看药方。


“你怎么不劝她拿掉孩子?明明没了孩子她能活更长时间,这个孩子只会加速她的身体衰败!”向来温和的言行初第一次冲孙渺发了这么大脾气。


老头儿倒也不恼,揪着胡子捻了捻:“这孩子对她有帮助。”


言行初冷哼道:“我倒是想不出来这孩子能有什么帮助。你看看她,瘦的都脱相了!”


孙渺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懂什么?若是没有这孩子,她的身体才会更加衰败。这孩子,牵制住了她体内的毒素。她现下这些反应,才是正常的。”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言行初低吼出声,“她已经在北漠受了那么多苦,现下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又被胎儿连累成了这副模样。我怕她坚持不到生产!”


“我还想让她,让她多活几年……”言行初喉头哽咽,“我一生所求不多,为今之计,只求她能平安长寿。”


孙渺见他这副模样,摇头叹息道:“你倒是个痴情种,她能遇见你,倒是幸运。行了,她是我的病人,我自然会对她上心,再容我想想法子。”


那日孙渺的诊脉,是为了安抚苏落依。


其实苏落依的胎象根本不如他所说的那么安稳,反倒是凶险至极。


稍有不慎,就会连同母体一起死亡。


孙渺将医书摆了一地,从里面挑出了各种药方,选了几十种保胎的法子。


但这依旧无法让苏落依的身体安稳下来。


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苏落依就瘦的脱了相。


整个人藏在衣服里,空荡荡的。


言行初觉得,苏落依快要被风吹走了。


孙渺愁的胡子都要被揪秃了,可还是没有法子缓解苏落依的孕吐。


只得往安胎药里添了很多安抚平和的药材。


可是单单这些,还不足以保住胎儿。


苏落依每日要泡三次药浴,药浴浓重的药味儿让言行初闻了直皱眉。


可是他知道,为了保住苏落依,只能这样。


每次苏落依泡完药浴,都会昏迷几个时辰。其后更是要服用大量苦涩难闻的药物。


整个人都像是变成了行走的药人。


言行初看了心里直滴血,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还是无法忍受苏落依为了一个孩子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苏落依每天喝的药都由孙渺亲自熬制,要想从这里面动手脚,显然是不可能的。


言行初只能从别的方面想办法。


时机是等待出来的,言行初很快就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孙渺住处的药物消耗地很快,而有些药物,凭借药童的本事无法采集到,只能由孙渺亲自外出采药。


可是孙渺外出,由他亲自盯着的安胎药就没了人管,言行初自告奋勇,揽在了自己身上。


言行初是自己人,对苏落依最为上心,交给他孙渺也放心。


于是孙渺背着药篓进了山。


多日等待终于没有辜负,言行初看着架在火上的药壶,神色复杂。


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药包,掀开壶盖倒了进去。


为了苏落依,他只能对不起那个孩子了……



“秦御宸,别、别这样,一会儿就是册封大典了。”


苏落依一袭明黄色的四爪龙袍绽放开来,白皙胜雪的肌肤上遍布着斑驳的痕迹。


马上就是皇太女册封大典了,身为长公主的苏落依却在寝殿里和人厮混。


“长公主殿下就这么着急去册封大典。也是,当了皇太女之后多的是郎君伺候你。”


仔细看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袭朱红色的太监常服,然而却是一个美貌惊人的假太监。


这是东宫的秘密。


五年前苏落依在青楼救下了这个漂亮的孩子,将他带到皇宫里来。秦御宸对外宣称是太监,但实际上并未阉割。


五年的时间让当年的小孩子成长为了美貌倾天下的绝世美人。苏落依和秦御宸在东宫里做过无数次,无论是在寝殿还是温泉池亦或者是马车上。


秦御宸总是有无数次的手段挑逗得她身娇体软,最后绵软无力地雌伏在他身下。


苏落依慌张解释:“没、没有。秦御宸,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只要你。”


“公主殿下说得倒是好听。”


秦御宸话音刚落,苏落依主动抱紧他的脖子,抬起头吻上他绯色的唇瓣。


她翻过身张开双腿跪坐在他的身上,用行动表面了对他在意。


黏腻的声音不断从寝殿中传出,苏落依意识混乱丝毫没有注意到寝殿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你们在做什么!”


寝殿大门推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白发老人和一众文武大臣站在门口。目怒睁圆地看着忘乎所以的两人。


当今天子只有一女,宠得好似掌上明珠。可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竟和低贱的太监厮混在一起!


画面实在太过糜烂,文武大臣们以及身后的侍卫们都不敢上前一步。


听到身后那愤怒到极点的声音,苏落依这才从沉沦中清醒过来。


她想要从秦御宸身上起来,却被秦御宸翻身压在身下,重重地进去。


苏落依又羞愧又害怕。


羞愧的是她已有婚约却和人苟合,害怕的是秦御宸只怕是要被处死。


和苏落依惊慌乱的模样不同,秦御宸脸上的表情却是诡异阴冷的。


他伸手掐住苏落依的下巴,逼迫她扭过头看向皇帝以及所有的文武百官。


“苏君宴,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大玥王朝皇室唯一的血脉,未来继承皇位的皇太女殿下。正在被我这个低贱的太监干。不止这一次,三年前她就爬上了我的床。她对外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只要我勾一勾手指,她就脱了黄袍让我亵玩。对我而言就是一条下贱的的妓女。”


皇帝听到秦御宸的话,双眼泛白重重地倒在地上,口中吐着白沫。


苏落依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个男人就在一个时辰前还将她捧在心尖上,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之间三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秦御宸,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骗你?”


秦御宸伸手掐着苏落依的肩膀,狠狠撞着她,“我秦家保家卫国,你的父皇却怕功高震主,一道圣旨屠杀我秦家满门男子,女子皆被卖为官妓。你猜你为什么三年前会在青楼遇到我?那是因为母亲为了不让我死将我扮做女子,而我却在青楼里见到了我的姐妹血亲被践踏欺辱生不如死!”


他扭过头看向满脸抽搐双眼泛白的皇帝,脸上阴狠的笑容更浓,“苏君宴,那些人怎么对付我母亲和姐妹的,我就怎么对付你的女儿。我让她跪在我胯下,她就这跪着。让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比妓女都不如!”


皇帝一口鲜血吐出,想要下令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苏落依并不知道,秦御宸和皇室会有如此血海深仇!


可他们五年的时间并不是假的。


她把她从青楼里救下时,一开始他冷言少语。夜晚甚至都不肯闭上双眼。


苏落依便整夜陪着他,身为长公主的她除了要练武学文,还洗手作羹汤,只为了让他多吃一口饭菜。


即便她知道自己早已经有了婚约,将来注定嫁给旁人。为了弥补她,这五年来为了他的前途铺好了路,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帝令交给了他。


“秦御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别人对不起你,我呢?这五年来,我可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苏落依的双眼流下一行削了你。


她喜欢了这个男人五年,如今换来的却是欺骗和羞辱。


苏落依做梦都没有想到,父皇在被气得中风晕倒不就,她就被御林军关进了天牢。


勾结敌国,以帝令出卖十万麒麟军,边关沦陷!而举报的人正是东宫内侍秦御宸!



“帝令出现在边关,边关的所有将士都可作证。皇帝在知晓公主殿下淫乱后宫时已经动了废储的心思。所以勾结外敌企图逼宫。”

苏落依看到所谓的证据后,苦笑:“秦御宸,原来你让我把帝令交给你。在我册封当日毁我清誉,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苏落依抬起头,不让泪水落下。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你最爱的人要你死。

他在她身边布局多年,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为的就是将她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死,不能任人宰割。

她若是死了,端王登基父皇该怎么办?

父皇的身体本就不好,那日又被气得中风。如今朝堂被端王把持,她不能让父皇也陷入到危险之中。

父皇就算做过再多错事,可对她却是真心实意,从未因为她是女子就看轻她,她必须要肩负起身为长公主的责任!

“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本宫绝不会承认!既然边关的将士见过帝令,那自然是也见过将帝令送往边关的人。本宫要和他们一一对证!“

苏落依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她被打入天牢剥夺权势。她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长公主,身边的门客无数。

碍于苏落依的身份,大理寺少卿并不敢立刻宣判。只能再派人去调查。

天牢。

苏落依看着亲自要置她于死地的秦御宸,“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秦御宸,你扪心自问,这五年里我有多爱你。我爱你爱到连命都不要,这还不够抚平你心里的恨吗?”

苏落依目光紧紧地盯着秦御宸,想要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丁点的动容。

然而他的眼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寒霜。

“苏落依,死了你这条心吧。当初派去边关送帝令的人已经被本公杀了。大理寺的那批人就算查再久也查不出什么。等你判决之日,正好赶上本公大婚之日。本公特地请求端王恩准你先去喝本公的喜酒再去大理寺。”

苏落依身体颤抖:“大婚之日?你要成亲?”

苏落依的声音沙哑得破开的风箱。

秦御宸从袖中拿出红帖扔在苏落依的面前。

打开红帖,苏落依清楚地看着秦御宸和方婉儿的名字。

苏落依几乎要站不稳了,“你和方婉儿在一起了?就算你恨我,为什么要娶我表妹方婉儿?她接近你不过是贪恋你的美貌。更何况你明知道她跟我不对付。”

“苏落依,你对我好何尝又不是因为我的皮相?本公想要娶谁由得你做主?”

也是,他恨她恨得要死,又怎么看她的心情娶谁?

这些年来宫里风起云涌,无数人想置她于死地。可她依旧觉得秦御宸是她最后的温暖。

当美梦苏醒,残忍的现实只会让人更加痛苦不堪。

苏落依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疼痛。

天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行侍卫涌入天牢,齐齐跪在天牢外面。

“公主殿下,皇上中风多日,太医院竭力救治可还是没能救回皇上。皇上归天了!”

苏落依的脸上面无表情,好似听到的不过是寻常的消息。

隔天,大理寺再次升堂。

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尚书再加皇室宗人府三堂会审。

除了之前的证据外,还有新加的证据。在东宫翻出敌国的信件。

苏落依站在堂下平静地听刑部尚书陈述她的罪责。

“公主殿下。”

苏落依回过神来,她没有看向堂上三位大员,而是看向旁听的秦御宸。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像平日里在东宫里温柔地躲在他怀中躲避政务时那样。

“秦御宸,我父皇死了和秦家的那些人一样死了。父皇没有子嗣,等我死了之后皇室嫡系这一脉也就彻底断了。秦家尚且有你,而父皇则是断子绝孙了。这样的报应够不够?这五年来,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从来不是因为你的脸。皇家欠你你,我来还。”

“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如果可以再重来……我宁可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苏落依的眼里涌出两行血泪,眼前一片血色朦胧,声音沙哑哽咽道:“我,皇室长女苏落依,认罪。”

大理寺少卿当堂宣布:“罪人苏落依勾结敌国出卖我朝十万麒麟军以致边关沦陷民不聊生,按照我北越律令通敌叛国当处以极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判处苏落依五马分尸之刑,三日之后于菜市场执刑。”



只是我不是以前的苏落依了。

我们之间两不相欠。

秦御宸,你再给我一个孩子,我们之间就彻底算清了。

秦御宸整个人栽倒在椅子上,伸手遮住自己的双眼。苏落依真是疯了,她是不是不记得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最尊贵的女人。

她去了北漠之后,那些低贱的男人随意一点物资就可以上她是么?

心脏被撕扯得很疼。

他因为长得雌雄莫辨,在秦家被抄家时母亲将他扮做女孩。可秦家的女孩也免不了遭难。

他被送去青楼的当天其实就被发现了男子身份。可对于老鸨而言,这样美艳动人的货色百年难得一遇。自然是舍不得让他死。老鸨逼迫他接客,让他和那些妓女一样对人谄媚浅笑。他不愿意就被打断双腿满身是伤。

是苏落依将他从青楼接出去的,她治好了他身上的伤,教他武功和政务,她曾经是他暗黑人生中唯一的一缕光。

苏落依有多爱他,秦御宸是知道的。她和言家世子订婚那天,他故意说她为了权势抛弃他。那天夜里,苏落依就脱光了衣服上了他的床。

秦御宸一直觉得苏落依就算没有他也觉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

可现在苏落依不止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赌注,还和不止一个男人有了肉体的关系。

甚至卖身体时还卖到他的面前来了。

秦御宸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厂公,公主在东厂门口不肯走。她直接坐在门口招客。”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完全不敢去看秦御宸的脸色。

“让她进来!”

秦御宸咬牙切齿:“立刻马上!”

小太监赶忙跑去,可没一会儿又弯着腰进来。

“公主说别的客人脾气比您好,出手还把您阔绰。所以不进来了。”

秦御宸扔下手中的笔,运用轻功直接飞到了东厂门口。

眼见着苏落依勾搭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想尝尝前朝公主的味道。

男人手指还没碰到苏落依的胳膊就被一枚暗器钉到手背。

“千岁爷这是做什么?生意都不让我做了?”

苏落依一脸气愤。

“跟我走。”

“我可没忘刚才是千岁爷您亲自把我赶出来的?”

秦御宸直接抱起她。

书房。

一箱子的银票扔到苏落依的面前,“这一个月里每天晚上都过来。但是我不喜欢脏的东西,所以在此期间不得和任何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苏落依立刻露出贪心的笑容,连忙数了一遍银票,生怕秦御宸后悔似的把银票装好,“放心,我既然收了千岁爷的银票,自然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一个月里面每天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地伺候千岁爷。”

苏落依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秦御宸。

连续做一个月,她肯定能怀上秦御宸的孩子。

秦御宸看着苏落依这平静的模样,不提他们过往的事情,总让他的心里很是不安。

这种不安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手指尖流逝,他想要抓却抓不到。

苏落依在书房的屏风后沐浴,只穿着肚兜和亵裤出来。

她当着他的面打开香囊,再次吃了一颗褐色药丸。

苏落依坐在秦御宸的腿上,双手缠住秦御宸脖子,笑了百媚生:“我收了千岁爷那么多银票,自然要把事情办得漂亮些。吃了这些避子丸后,千岁爷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完全不用担心孩子的问题。”

秦御宸一把掐住苏落依的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下贱?”

“别人不知道难道千岁爷不知道吗?我还是公主的时候就是人家的泄欲工具了。被低贱的太监骑在身下草呢!”

她双手环住秦御宸的脖子,抬头吻他。

秦御宸听到苏落依的话,脸色发青。

他将她压在书桌上狠狠贯穿她,他如同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地蹂躏她的身体,“这三年来,你到底被多少男人玩过?”

可秦御宸越是想知道答案,苏落依便越是不说。

一个月的时间,他在这一个月里玩腻了她。等一个月之后,她苏落依是生是死都和他秦御宸无关。

他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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