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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要退出

苏东有个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订婚的前一天,他出车祸失忆了,醒过来指着我骂道:「你就是个替身,认清你自己的身份。」相识五年,从校园差点到婚纱,果然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也成不了正主。如今正主回来了,还要替身何用。所以后来……我当着他的面强抱了他小舅舅。他一脸愕然,指着自己的脸,双眼猩红地将我逼到角落。苦苦哀求我:「小笙,求你回来好不好?我愿意当小舅舅的替身。」

主角:花辞郁笙沈木里   更新:2022-09-11 1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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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辞郁笙沈木里的其他类型小说《舔狗要退出》,由网络作家“苏东有个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订婚的前一天,他出车祸失忆了,醒过来指着我骂道:「你就是个替身,认清你自己的身份。」相识五年,从校园差点到婚纱,果然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也成不了正主。如今正主回来了,还要替身何用。所以后来……我当着他的面强抱了他小舅舅。他一脸愕然,指着自己的脸,双眼猩红地将我逼到角落。苦苦哀求我:「小笙,求你回来好不好?我愿意当小舅舅的替身。」

《舔狗要退出》精彩片段

我和沈木里订婚的前一天,他的白月光杜若薇回国了。

他开车去接机,结果半路不小心出了车祸。

医院打电话通知家属,我来不及请假,急匆匆拎着保温桶和鲜花就过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对鸳鸯在你侬我侬。

沈木里转头看见我,立马不耐烦地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在杜若薇看戏的眼神下,走过去想摸摸他的额头。

就像过去一直做的那样。

他一把将我的手打开,指着我的鼻子怒道:「你不过是若薇的替身,现在她回来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如此地不可一世,就像四年前那样。

医生说他失忆了,看来是真的。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揉了揉发红的手背:「妈说,我们明天的订婚……」

他愣了一下,随即嫌弃道:「取消。」

我点点头,不再打扰他们,出门就将手里的东西送给了保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果然,替身就是替身。

如今正主回来了,还要替身何用。

2

我第一次见到沈木里,是在大一军训。

那时他是学生会主席,穿着白色的衬衫,站在台上发言。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从那之后,我便记住了他。

每次傍晚去图书馆时,我总要绕路篮球场那边,然后不自觉地停下来。

在拥挤的人群中,贪婪地寻找他的身影。

这时有人会故意大声笑道:「沈哥,那个女生又来看你了。」

但我的目光,从来只敢匆匆在他脸上停留几秒,便仓皇逃开。

忍不住打听了他的课表,选了和他一起的课。

课上还是忍不住偷看他,自告奋勇地帮他占座,抄笔记,写作业,为他逃课打掩护。

他生病了,半夜冒雨买药送到他宿舍。

他要吃什么,无论是食堂还是外店,只要微信上滴一声,我都会给他买来,他打开的时候还是热气腾腾的。

包括他室友的快递。

他和杜若薇暧昧期吵架了,我辛苦从中帮忙搭线牵桥,让他们重归于好。

久而久之,学校里都在疯传,有个大一学妹,脸都不要了,要死要活地喜欢上了校草兼学生会主席——沈木里。

所有人都说我是舔狗,还有人送我外号舔佬——舔狗中的大佬。

男生们羡慕沈木里,但不妨碍他们嘲笑我。

可我都不在乎,只想让沈木里多冲我笑笑。

连杜若薇都说,她好感动,如果不是沈木里喜欢她,她一定会撮合我们俩。

她比沈木里大两届,和他暧昧了一年,毕业时却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了,两人一起去了国外读研。

沈木里知道的时候,这对情侣已经在机场了,他疯了一样跑出学校去拦出租车。

被撞断了一条腿。

后来,他的家人为他办理了休学。

那天我见到了他的母亲,很美丽的一个女人。

血缘关系真的很奇妙,他们长得多像啊,像得让我忍不住想哭。

听说沈木里因为断了腿,在家里不吃不喝,到处乱发脾气,护工都被撵走了几个。

我主动找到他妈妈花姨,表示自己想要去照顾他。

照顾病人是很辛苦的,尤其是一个本来脾气就很坏的。

沈木里总是故意打翻饭碗,弄得一地狼藉,再恶劣地冲我笑。

医生说他有健全的可能,我辛苦给他做复健,他故意不配合,拿那只完好的脚踹我,再毫无诚意地道歉。

恶作剧地喊我扶他上厕所,洗澡,再故意弄我一身水,让我湿哒哒离开他家。

……

我知道,他把失恋,残废,还有戴绿帽的怒气,统统发泄在了我身上。

「郁笙,你以为来照顾我,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做梦吧,乡巴佬!」

「郁笙,你是哪个山沟沟里来的,别用你那起球的袖子碰我,嫌脏。」

「瞧你那裤子掉色的,你家里人也不给你买点好的。」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很想让他笑。

因为不想看见他横眉冷对的样子。

他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乡下来的,在照顾完他之后,我还有好几份兼职赶着去做。

花姨要给我算工资,我拒绝了,说我是心甘情愿来的。

她拗不过我,只得让阿姨多做好菜,给我补身子,还会带我去买当季的新衣服。

她是这世上第二对我好的人,所以会支持我和沈木里在一起。

在我不辞辛苦照顾了一年之后,沈木里那条腿终于能独立站起来了。

他回到学校,和我同级。

他又变回了一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光芒万丈的沈木里。

以前有杜若薇在,别的女生不好追他,现在只剩下我这个从始至终不被他承认的舔狗。

她们没有顾忌了。

然后我被挂在了校园论坛上。

《扒一扒 A 大有史以来的最佳舔狗——鱼神小姐》。

内容极尽恶心难堪,但我看完却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我最难堪的事情,早在 13 岁那年就发生了。

那是我命运的转折点,亦使我遇见了这一生渴求。

我把手机静音,躲在图书馆顶楼吹风,沈木里找不到我给他买东西,就不停地连环 call。

我摩挲着手中那张一寸相片,一脸傻笑。

这是偶然一次,我偷偷藏起来的。

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沈木里开始频繁地更换女朋友。

她们或多或少都和杜若薇有点像。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有些恶心,因为他总是拿着那样一张笑脸,去撩骚这些女生,各种各样地撩拨。

他把刘海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明明变得更帅了。

我只觉得刺眼难看。

我渐渐有些疏远他。

他或许是察觉到了,又开始耍些手段哄我回去,比如把刘海放了下来,又经常对着我温柔和煦地笑。

因为他知道,我最喜欢看他副这样子了。

我果然忍不住上钩了。

继续任劳任怨地跟在他身后。

后来有一件事情闹大了,某个前女友怀孕了,一口咬定是沈木里的,但他坚决不承认,还是我陪着她去了医院流产。

女生的哥哥是混社会的本地人,知道这件事后,带人悄悄来学校,把沈木里叫了出去。

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我恳求对方能放过他。

对方认出了我,说让我陪他一晚就放人。

不等我回应,沈木里就爬起来破口大骂,说自己还是个雏儿,呸,哪里来的无性繁殖?

我听了只有无语,那他还一箱一箱地买最大号,每次都让我从快递点搬到他五楼宿舍。

买回来当气球吹吗?

对方打了个电话,撂下一句「活该」就带人走了。

沈木里这才哎哟哎哟地喊疼,仿佛刚才被打得像垃圾一样的人,不是他。

我扶他回学校。

半路上,他忽然一把掀开了我的厚刘海,定定地瞧了我一会,而后施舍般开口道:

「郁笙,我给你个机会,当我女朋友。」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反应。

不是没有人好心提醒过我,说沈木里只是吊着我玩,享受我对他毫无保留的付出,不会和我有结果的。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做他女友,但我那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我答应了他。

他就不会再对别人那样笑了吧。

「哟,高兴傻了吧?土包子。」他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对不起。」微弱且苦涩的声音响起,很快又被吹散在风里。

「你说什么 ?」他奇怪地问我。

「我说,好的。」我抬起头,听见自己这样笑着回答他。

确立恋人关系后,沈木里没再四处拈花惹草了,因为他挂科太多,急需重修学分。

开始和我一起泡图书馆。

大家惊异于他这样的改变,纷纷说他浪子回头,我是苦尽甘来。

舔狗舔到最后,果然应有尽有。

或许沈木里骨子里就见不得我好过,他总是对外宣扬,因为我长得和杜若薇像,他才会允许我一直跟在他身后。

其实根本不像,唯一像的只有一颗泪痣。

后来又是一篇帖子,在校园论坛横空出世。

《A 大鱼神小姐续集——灰姑娘的上位史》。

大概是说我在沈杜二人暧昧期间,从中作梗,害得两人分离,沈出车祸之后,我又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跑去照顾人家,结果人家根本没看上我,之所以频繁换女友,都是因为我在背后使绊子,不让沈和别人在一起。

还说我乡下土鸡一个,一心想嫁给富二代,经常在不正经的地方兼职,夜不归宿,学到一身手段,惯会勾引人的,所以才能成功转正。

对此,我不置可否,但总有好事者会跑来问,见我不理他们,又去问沈木里。

他回:「我觉得这帖子文笔不错。」

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人在论坛上骂我不要脸,狐狸精,滚出 A 大,甚至惊动了辅导员。

经过学校调查之后,造谣者删帖道歉,但是已经没人关注后续了。

大家又在表白墙上刷,每天一次。

#鱼神小姐什么时候和校草分手。#

当初调查的时候,学校要请双方家长,但我是孤儿,所以只有花阿姨到场了。

她没有指责我勾引她儿子之类的,只是心疼地抱住我,眼泪汪汪。

「好孩子,别怕,以后阿姨就是你的亲人。」

她频繁地喊我去她家里做客,趁机给我塞很多好东西,让我带回学校。

以借钱的名义给我生活费,其实根本没想让我还。

她待我像亲女儿一样,惹得沈木里不痛快,经常拿难听的话刺我。

我问过花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爱怜地看着我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小笙,就很有眼缘,感觉我们像是命中注定的亲人一样。」

毕业一年后,沈木里突然跟我求婚。

他深情款款地单膝跪地,牵着我的手说:「小笙,我爱你,嫁给我吧。」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心,但依然答应了他。

除了我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终其一生,我都无法触碰到那朵高岭之花,那便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好了。」

还有就是舍不得花姨。

我常常在想,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那妈妈的样子,一定就是像花姨这样温柔又慈爱吧。

她像是命运馈赠于我的亲人,我贪恋她对我的好,想和她成为一家人。

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贪心的坏孩子。


订婚取消后,沈木里对所有人宣布,要和杜若薇复合。

据我观察,他的记忆应该是回到了杜若薇出国那年。

医生说,可能是对车祸的恐惧,导致他潜意识里将两次车祸重叠,记忆错乱。

记忆点只停留在了大学车祸时,能不能好得看后续情况。

所以沈木里认为,他能和我在一起,一定是拿我做了替身,当作寂寞无聊时的消遣。

尤其是杜若薇将当年的那些流言和帖子,给他看了之后。

虽然他现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为爱冲动的少年人了。

但那傲慢、高高在上的眼神,还是一如当年。

现在白月光回来了,他要我乖乖离开。

花姨气得要拿鸡毛掸子揍他,被我劝住了。

沈木里态度坚决,丢下一句搬出去住,就拿着车钥匙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我。

是替身就该安分点,别给他在背后搞幺蛾子,不然他有的是手段收拾我。

气得花姨又要骂他。

这么晚了,我想他应该是去找杜若薇了。

再三拒绝了花姨要我留下的好意,我离开了沈家。

今晚本来有大家庆祝沈木里出院的聚会,现在正主缺席,我不能再不去了。

他们都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见沈木里没来,也没说什么。

餐桌上有些冷清,为了照顾我的情绪,都在拘谨地吃菜。

我确实心情不好,不过和沈木里没有关系。

于是主动端起了酒杯,逮着人就陪我喝。

有人劝我少喝点。

我置若罔闻。

喝到三分醉时,我隐隐约约地想起了那天花姨的视频通话。

或许是自欺欺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他。

但是,大外甥要订婚了,他这个做小舅舅的,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我以为,再见面时,我会风轻云淡地和他打声招呼,就像久别重逢的两个故人,在某日下午悠闲的阳光中,相视一笑,互道安好。

但是,我可笑地发现,我做不到。

视频里传出他声音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站在客厅门口一动不动。

离得太远,我迫切地想要过去看清他现在的样子,但迟迟挪不动一步。

花姨看见了我,连忙喊我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并高兴地向他夸我多么多么好。

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穿过小小的手机屏幕,不动声色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撒谎说还有东西在煮,匆匆逃回了厨房。

花姨又回头和他打趣,说我面皮薄,小媳妇害怕见公婆。

我好像听见他轻笑了一下,可他又说了什么,我却没有听到了。

自从知道他会出现在订婚现场,我每晚都在失眠。

一别五年,他还记得我吗?

这些年,我一直忍着不敢联系他,逃避似的不愿去打听他的任何消息。

可我还记得他的样子,五年过去了,他是不是更加成熟稳重了,是不是也已经……有了幸福的家庭和孩子。

那他会看破我的企图吗?然后不同意我和沈木里的婚事。

那……那样的话,或许我就不用再背负这份沉重的罪恶感了。

又或者他不在乎,所以我嫁给他最疼爱的外甥,他也会笑着送上祝福。

喝得七分醉的时候,我想起了五年前我鼓起勇气朝他表白时,他脸上的波澜不惊。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

是啊,像我这么蠢的人,那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写在脸上,傻子都能看出来我喜欢他。

他说:「笙笙,你只是错把感激和依赖,当成了喜欢。

「我们之间相差的,不只是七岁的年龄差,还有累积的人生阅历和三观,在我眼里,你始终都是当年那个容易害羞的小女孩。

「现在,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等你到了大学里,你就会发现,多的是美好且善良的人,过去 20 岁在读大学的我,和现在的他们,没有任何差别,不过一样的年轻有朝气,但是现在的他们与你同龄,你们风华正茂,会有着相同的观点和喜好。

「到那时,等你回头再看,就会发现,我也没什么好的,不过世俗中一普通男人罢了,会放屁打嗝,会喝酒抽烟,然后你再朝前看,你又会发现,你的那些青涩但优秀的男同学,也会逐渐变得成熟,现在 25 岁的我,和将来 25 岁的他们,也没有任何差别。

「我知道,你没有爸爸妈妈,缺少亲情,你把我当成落水稻草,紧紧抓住,不肯放开,所以我尽最大努力爱护你,但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最终陪我们走下去的,只有我们自己,你的一生当中会遇见很多人,但是他们的人生轨迹永远和你都只是相交或平行,没有谁会和你完全重叠,包括我也一样,时间会带走一切亲密的关系和人。

「所以,不要依赖任何人,你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好吗?」

我紧紧抱住他的腰,死活不愿放开,想像从前那样冲他撒娇。

他叹了口气,眼神倏地变冷,冷漠地、强硬地、一点点将我的胳膊掰开,不顾我的哭声和哀求,决然地推开了我。

我泪眼蒙眬地抬头看去,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颌角。

「郁笙,我不可能答应你,从你初中开始的每一次家长会和成绩单,我都亲手签过名字,连你第一次的生理知识,也是我教给你的,换句话说,你几乎相当于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同意。

「你知不知道,一旦我答应了你,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不要说我们之间存在的障碍,就说你和我的关系,在过去,你这叫作童——养——媳。」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了最后那三个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我固执地摇摇头,捂住耳朵什么都不想听。

他扒开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强迫我继续听他说下去,声音极其冷酷残忍,像一把利剑狠狠地贯穿我的心脏。

「你还记得你老家经常给你饭吃的王婶吗?她九岁时被卖给了村里的老男人,十六岁就有了孩子,你觉得她幸福吗?她在懵懂时委身了恶人,难道后来她就没有后悔,没有想过离开吗?但她没有办法,她舍不得几个孩子,她的一生都被钉死在那个村里,钉死在一个老男人身边。

「所以,你现在横冲直撞,不管不顾地非要和我在一起,如果我答应了你,我和那个老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利用你的懵懂无知和依赖,就此毫不费力地占有了你?等你哪天突然醒悟,滤镜破碎,你发现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你后悔错过了那么多优秀的人,到那时我又该怎么办?忍痛放你离去吗?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呢,你是留下来继续痛苦,还是离开这个烂掉的梦幻泡影,让孩子活在单亲家庭里,让他们延续你缺爱的童年……」

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才平静道:「或许我这个比喻不对,但是我只想让你明白,哪怕你现在信誓旦旦、指天发誓地做出决定,将来都有可能会被推翻。

「郁笙,做事要多往前看看,不要被一时的繁华迷了眼。」

在那之后的第三天,他突然就毫无预兆地出国了。

我知道他在躲我。

但卡里每月都会有钱定时打来,校外的房子也早就被他提前改成了五年租期,房租一次付清。

不然当年我在学校里声名狼藉的时候,是万万在宿舍待不下去的,而且这房子也方便了我兼职。

大学毕业后,我依旧住在这里,沈木里催过我好几次,让我搬到他那里,我都拒绝了。

我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蒙蒙眬眬地想,我没有成为他所希望的那种人,他会不会很失望?

但别说他很失望,连我都很唾弃这样的自己。

旁边有人小心翼翼地要给我擦脸,我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有人劝我为那渣男不值得,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沈木里,有人好像还打了沈木里的电话……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我强制定了定神,故作清醒地说自己没事,要出去洗把脸。

一关上门,泪水就忍不住涌了出来。

我一边哭一边快步向外走,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过道上的人纷纷嫌弃地避让开我这个莽撞的酒鬼。

直到我撞到了一个人。

我连忙要说抱歉,一抬头却愣住了。

昏暗的灯光下,眼前人的眉眼是如此熟悉,只是变得更成熟立体了,透着阅尽千帆的淡然和宁静。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上了他的眼睛。

他一动不动任由我摸,眼睫低垂,静静凝望着我。

确定不是幻象后,我哭着一把抱住他,生怕他跑掉。

我哭得越来越凶,嚎啕大哭,吓坏了大厅里的众人。

他似乎是想抬手抱抱我,手刚放到肩膀上,就被人突然打断了。

「郁笙,你又在做什么?」来人好像很生气,发了狠地捏着我的胳膊,像是要把它捏断。

这傲慢、轻蔑的语气,我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沈木里来了。

他想把我从眼前人的怀里拉出来,非常大力扯着我,可他越用力,我抱得越紧,后来实在受不了直接拿脚踹他。

「郁笙,你长本事了,竟敢踹我。」他猝不及防地被我踢中小腿,单脚跳着躲开了我下一脚。

我不理他,继续趴在眼前人的怀里,死活不愿撒手。

「木里,你别生气。」这时我听见一道柔柔的女声响起,娇滴滴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小笙估计是喝醉了,错把别人当成了你,才不愿意放开。」

这人话里有话啊,声音语气也很熟悉啊,我猜应当是杜若薇。

果然,沈木里对她说:「若微,你不用为她解释,她就是头倔驴,现在喝醉了在发疯,我怕她伤到我小舅舅。」

笑话,就算眼前人真的是花辞,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沈木里坚持要把我带回去,我骂他 SB 不要多管闲事,杜若薇劝他不要生气,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煽风点火。

我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吵不过他,干脆懒得跟他吵了,把头往眼前人怀里一埋,闭眼装睡。

但这人的怀抱太过让人熟悉和安心,结果我不小心真的睡着了。

自然也错过了他今晚开口的第一句话:

「够了,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她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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