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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怨种前男友是个富二代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玥立刻警惕,紧张兮兮的问,“经理怎么做这种接机的小事,男的女的,不会是油腻中年男性,听说你很漂亮,所以想潜规则吧?”

主角:江婉周然   更新:2023-04-11 17: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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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周然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怨种前男友是个富二代》,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玥立刻警惕,紧张兮兮的问,“经理怎么做这种接机的小事,男的女的,不会是油腻中年男性,听说你很漂亮,所以想潜规则吧?”

《我的怨种前男友是个富二代》精彩片段

“对了,你到那边情况怎么样,南方热不热,是不是跟咱们这特别不一样,公司还适应不,同事们都好相处么?”

五月初,北方还处在春夏之交的节点,阳光明媚里偶尔混着几日阴雨,外套短袖一齐上阵,哪一件都不敢收起来。

但地处南方的深城,却早就入了夏。

我看了一眼酒店窗外,一样的高楼大厦,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似乎跟京市也没什么区别。

对着电话说,“有一点热,不过还能接受,我来早了,公司那边还没去报到,不过部门经理亲自去接的机,感觉人还挺好的。”

赵玥立刻警惕,紧张兮兮的问,“经理怎么做这种接机的小事,男的女的,不会是油腻中年男性,听说你很漂亮,所以想潜规则吧?”

我失笑,赶紧解释。

“别瞎说,分公司人员结构年轻化,人家经理也没比我大几岁,而且接机也是助理临时请假,找不到其他人顶替所以才不得不亲自来。”

“这么年轻就做到经理位置了,那挺厉害的啊,青年才俊长得怎么样,帅不帅?”

“还……挺帅的。”

因为赵玥的问题,我下意识回想。

单看脸的话,许成算不上特别精致。

但当时在机场,他举着牌子站在一群人中间,的确引得不少女孩频频回头,甚至有几个追星的小姑娘,还在偷偷拍照。

之前在网上,刷到过一个话题,讨论男性的气质和外貌哪个更重要。

底下众说纷纭,吵得不可开交,唯有一个简短的说法力压群雄,占据榜首。

说的是:气质好的男人,外貌也不会差到哪去。

许成这个人,就完完全全的佐证了这句话。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恰到好处的骨骼感,最普通的黑发和工作装束,反而更加凸显了他身上内敛成熟的气质。

估计是怕我心情低落,赵玥话题琐碎的跟我聊着,迟迟不肯结束对话。

还是我主动提出来,叫她赶紧去上班。

说我真的没事。

她才不大放心的挂了电话,挂之前还叫我心里难受就跟她说,别忍着。

我鼻头发酸的抱怨,“知道了,你今天磨磨唧唧的像个老太太。”

电话挂断。

我这才拿上包出门,先找地方吃午饭。

吃饭途中,加了租房中介的联系方式。

这个中介,还是许成听说我要找房子之后,推给我的。

对面效率极高,我把需求发过去之后,立刻匹配了六七套合适的房子,跟我约了下午去看。

为了通勤方便,我想租在公司附近。

结果无一例外的,都很贵。

二十平的小单间,不算水电费要一千九,厨房挨着浴室,洗衣机挤在灶台旁边。

看来看去,还是一个合租,出租次卧的套房最合适。

六十平,距离公司稍远一点,但也只要一公里,走路就能到。

主卧已经租出去了,出租的次卧十八平,带一个小浴室,厨房和客厅属于公用面积,共同使用,租金一千五。

最主要的是,房子收拾得整洁干净,采光极好。

我当场就心动了,但唯一的问题——另一位租户听说是男性。

一男一女合租,听起来既暧昧,又危险。

而抛开偶像剧滤镜,从现实角度分析,那就只剩下了危险和麻烦。

可这房子实在合我心意。

中介也不停劝说,说房子刚挂出来没多久,性价比高,很快就能租出去,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而且另一个住户人很好,绝对不是乱七八糟的猥琐男。

只是因为室友换工作搬走,所以次卧才会空出来。

纠结半天,我最终还是听了中介的话,想等到另一个住户下班,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

但说实话,等待期间,我一直在不停的祈祷,希望对方是个gay。

这样不光问题解除,我们还能当姐妹。

毕竟这房子实在是整理得太干净了,客厅地面锃亮不说,连空着的次卧,都一尘不染还带着香气。

这么爱干净的男生,万一真的是个gay呢。

直到。

中介收到消息,说另一个住户回来了。

而门打开之后,许成拎着包走了进来。

哦,这下我倒是知道了。

为什么许成手机里,会那么凑巧的存了中介的联络方式。



我最终,还是没选择跟许成合租。

毕竟异性合租这件事已经够暧昧的了。

再加上公司同事这一层关系在,更尴尬的无以复加。

我打车回了酒店。

准备明天再抽一天时间,看看中介推荐的另外几间房。

但我没想到,周然会来。

我住的酒店是公司定的,连赵玥都不知道具体位置。

所以在酒店大堂,看到斜斜倚在沙发上玩手机,旁边围了一群小姑娘的周然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是故意来找我的,还是巧合?

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实在不想再跟他产生交集了。

所以就抬起胳膊挡脸,想快速穿过大厅。

却没想到,撞上了人。

是个中年男性,微胖,满身酒气,正靠在柜台上低头点烟,被我一撞,燃着的火机直接怼到了头上,烧掉了他额前的一簇头发。

那人喝了酒反应明显有点慢,抬眼往上看自己头发的时候,甚至对了眼。

直到毛发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他才回神。

胡乱揉灭了头上的火之后,用力把打火机砸在了地上。

“你他妈走路不长眼啊。”

“对不起,我没看到。”

“你他妈放什么屁,瞎了么你什么都看不到?”

这声怒吼,几乎引起了整个大堂里,所有人的注意。

当然,也包括周然。

我不擅长应付喝醉了酒的人,尤其在对方是个,体型远超于我几倍的壮汉的情况下。

所以我只能不停地道歉。

直到有人走过来,用他的身体挡住了那个醉汉的辱骂,“拉黑我的时候那么绝情,怎么被人骂就这么老实的听着?”

我抬头,刚好对上周然深沉的视线。

“你就算要躲,也得等我解释完吧。”

我还没说话,那个破口大骂的醉汉却急了。

“你他妈又是哪冒出来的小白脸,多管闲事,想死么你!”

“能不能安静点,不就是想要赔钱么,这些够不够?”

周然头都没回,直接解下了手上的腕表,扔进了那醉汉的怀里。

那是个我不认识的牌子,但猜也知道,价格肯定不便宜。

那醉汉收了声,愣怔的盯着手里的表。

我却不能放任周然,帮我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我们已经分手了,那就不应该再产生任何瓜葛。

更不能欠他的人情。

所以我没理会周然的话,直接绕过他走到了那个醉汉面前。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个人,麻烦您把表还给他,烧了您的头发,要多少赔偿我都可以给。”

我身上没带现金,只能把微信付款的二维码调出来,证明我真的会给钱。

周然眉头紧锁,终于抬高了音量,“江婉你干什么,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么!”

“一个破表,你至于么,就不能跟我好好聊聊?”

“周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不用你多管闲事。”

“可我没想真的跟你分手,跟赵子琦订婚,也只是为了造势,等两家的合作结束,我会立刻跟她解除婚约……”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意义!江婉,你别闹了行不行。”

那醉汉的朋友,看我俩吵起来,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走过来把人拉走了。

已经引起了围观,不少人都在暗搓搓的朝这边看。

我转身,也准备离开。

可却被人拽住了胳膊。

“放开我。”我压住情绪说。

“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我知道我骗了你,可我来就是为了道歉的啊,我到处找你,是不想失去你,想把一切解释清楚。江婉,整整三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么,这么硬!”

他红着眼眶,不顾旁人视线的,死死盯着我。

这还是我们分手之后,他第一次失态。

我看了他一会,才问,“你是一个人来的么?坐飞机?头等舱?”

他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些。

我接着说,“所以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为了解释一件事,挽回一个人,就能抛下全部,随心所欲的说走就走,可我跟你不一样,我今天在外面跑了大半,到处看房子,就只是为了能便宜几百块的房租。”

“我从上一个房子搬走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收拾,连那些不值什么钱的瓶瓶罐罐,都得想办法打包好,只因为不舍得扔……”

“可我不嫌你穷。”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打断了。

我一愣,下意识开口,“你凭什么要嫌我穷?”

“我说了我不嫌……”

“且不说我不穷,只是个普通人,难道穷又有什么错么,甚至到了,需要你高高在上的赦免,原谅,宽宏大量的表示不嫌弃的程度?”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然皱眉。

但下一秒,却忽然变了脸色,转身背对着门口。

而我这才发现,门外走进了几个年轻人,全都名牌加持,表情高傲,一看就是知道绝非普通家庭出身,其中几个,我在赵权身边见过。

也就是说,周然肯定也认识。

所以此时,看着背过身去,跟我拉开距离的他,我只觉得极其讽刺。

“周然,你觉得丢脸,大可以不来找我。”



正式到公司报道,是三天之后。

我本来还有些紧张,担心新同事第一次见面,不知如何融入。

可没想到,办完入职手续,被人事领着带到办公室之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人都去哪了?这个点应该在办公室啊。”

人事一愣,显然也没料到这情况。

雷厉风行的拨通了许成的电话。

之后才告诉我。

“许经理去跟主编开会了,其他人都在展会现场,你先在这等一会吧,等许经理回来叫他带你过去。”

我了然点头。

线下活动是最麻烦的,尤其是车展这种大型活动,事情又多又杂,整个部门一起盯现场也很正常。

我找到位置坐下。

一边整理东西一边等。

但才过了不到五分钟,门外却忽然闯进来了一个人。

“老大,现场出事了,你快过去救命,要不等会小薛就……”

是个圆脸小姑娘,戴眼镜,马尾辫,看到办公室里只有我之后,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直愣愣的刹在了原地。

“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程婉,是新来的。”

“哦,我知道你!你是总部调来的大佬,我叫庄婷,不过大佬你好年轻啊!其实那天应该是我去机场接你的,但我的猫生小猫了,我走不开,对了,你喜欢猫不。”

庄婷自来熟的在我旁边坐下。

但下一秒,又瞬间弹了起来。

“啊,不对,我不能坐下,我得找老大去现场,那边出事了,程婉姐。你知道老大去哪了不,老大就是咱们经理,许成。”

“我不知道他在哪,不过人事说他去跟主编开会了。”

“那完了。”庄婷哀嚎一声,肉眼可见的头疼了起来,“主编最难搞了,话多脾气差,老大每次跟他开会都得一上午起步,还不许中途被打断,这可怎么办啊。”

我看她这样,到底于心不忍,问了一句,“现场是出什么事了么?”

听了庄婷解释,我这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办公室里的一个年轻策划,跟现场的工人师傅,吵了起来。

起因是工人看错了图纸,把两个汽车品牌的广告牌装反了,需要撬下来重新安装。

工人师傅觉得两块展区面积一样大,没必要再装一遍。

可实际上,两个展区面积虽然相同,可距离入口的位置却大不一样,品牌方给出的展位费,自然也有差别。

就是在这个沟通过程中,出了问题,从一开始的争论演变成了吵架。

现在那个工人带头罢工,可现场的进度却耽误不得。

我沉吟片刻,跟庄婷说,“要不我跟你去一趟现场吧,之前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或许能帮上忙。”

“真的么!”庄婷眼睛亮了亮,连声道谢。

展厅距离办公楼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工人们席地而坐,无人动工的僵持场景。

一个穿着衬衫,举着风扇的年轻人蹲在门口,满脸愁容。

猜也知道,这应该就是庄婷口中的另外一位同事,小薛了。

会场宽阔,我跟庄婷走进来,自然也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但带头罢工的那位工人师傅,却只是瞥了我们一眼,警告似的说道,“你们今天就是来再多人都没用,咱们不受这个气了,赶紧把前几天工钱结了,咱们这就走人。”

小薛听到这话,腾的就站了起来,满面怒容的又要开吵。

我赶紧给庄婷使了个眼色,叫她把人拦住。

之后走上前,在带头的那位工人师傅面前站定。

“二叔,你什么时候到深城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那师傅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说。

“姑娘,你别乱叫啊,我可不认识你。”

“您不认识我?我是程婉啊,表哥前年结婚的时候,咱不刚在老家见过面么。”

师傅还是皱眉,但语气却少了原本的冷硬。

“你认错人了吧姑娘,我真不认识你。”

“是么,那不好意思啊叔叔,我可能真是认错了,您长得跟我二叔有点像,加上我一个人在外地,有点想家。”

“没事,也不用道歉。”师傅表情软化,摆了摆手。

我这才出声,“那什么,叔叔,我是新来的负责人,听同事说您不想继续接这个活了,能问问是出了什么事么?”

“你还问我出了什么事?”提起这事,师傅表情不佳,“还不是你们那个同事,说要一周完工,明天是最后一天,可现在装好的东西又要拆了重装,事哪可能做得完,大中午的拖着时间,不叫我们休息,我们也是人嘞,不休息哪能行。”

语气不善,但到底没拒绝沟通。

问出症结之后,我反而松了口气。

“这样啊,那这事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中午不休息好,哪有力气干活啊。”

见我认同他的话,师傅表情感激,“就是啊姑娘,我们也不是不愿意干这个活,主要是大家都饿了,干不动。”

我想了想,说,“那要不这样吧,中午的盒饭我们来给您定,您吃完了抽出半个小时,把那个牌子换一下成不。”

工人师傅眼睛亮了亮,跟身后的兄弟稍一对视,没怎么犹豫的就点了头。

“这样……也不是不行。”

事情解决。

庄婷熟门熟路的打电话订餐,叫人送盒饭。

我俩去门口等外卖的时候,她才一脸兴奋的问我,“程婉姐,你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啊,你来之前,我们跟他们沟通了好久,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可就是讲不通,怎么你一来,他们就同意了啊。”

我笑笑,解释,“沟通不难,互相理解就好了。”

车展的开办地点,在寸土寸金的会展中心,附近高楼林立,商场和娱乐设施到处都是,鲜亮又热闹。

可对这些工人师傅来说,这个地方却很陌生。

过于昂贵的租金,挤走了大部分小摊贩。

他们看不懂外卖软件,忙碌一上午,还得走很远的路,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吃饭。

所以他们拒绝耽误午休的时间工作,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如果休息时间缩短,他们在附近找不到吃饭的地方,是真的会挨饿。

庄婷有点疑惑的开口,“不过程婉姐,他们吃饭有困难,怎么不直接说啊,定份外卖又不是大事。”

“因为太在乎了。”

他们出卖劳力工作,没读过什么书,也不再年轻。

在这个高速发展,一切都朝着更新更好狂奔的时代,像是被落在了原地。

他们没做错什么,可却无时无刻,都得因为无法融入而倍感局促。

人都是这样的。

越在意,反而越敏感。

那些看似倔强,不可理喻的坚持,很多时候的理由并非强势,而是自卑。

我话音刚落,庄婷还没出声。

反而是身后有人说话,“辛苦你了,还没正式吃欢迎饭,就得开始工作。”

我回头,这才看到许成从展厅里走了过来。

他走路带风,显然也是刚刚才赶过来的。



我的怨种前男友是个富二代,特别有钱的那种。

但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却一直都在装穷,整整三年,他吃我的住我的,连身上穿的内裤,都是我拼夕夕9.9十条,给他团购抢的。

可没料到,我以为他是清贫校草,父母离世,孤身一人闯荡社会的小可怜;却没想到人家是纨绔公子哥,山珍海味吃惯了,想尝尝清粥小菜换口味。

我点开热搜头条里的视频,男人松松散散的倚在豪车上,朝着镜头方向浅浅一笑,拍摄的显然是个女孩,镜头当即摇晃,进而爆发出一阵娇羞的尖叫,跟旁边的朋友说话。

“他在看我欸!真的好帅啊!”

再之后,视频结束,跳回开头。

短短十几秒的视频,我却反复看了几十遍。

这条视频是昨天爆出来的,标题是#赵子琦携新人出席活动,疑似恋情曝光

赵子琦是新晋影后,豪门千金,更是娱乐圈出了名的真性情美人,30岁未婚,却从不避讳恋情,而且爆出的男友,还一任比一任年轻帅气。

每次恋情曝光,都有不少人跪求她开班授课,教大家怎么钓弟弟。

甚至有人戏称,18岁的男孩虽然才成年,但当赵子琦的男朋友,却已经晚了。

这视频刚爆出来的时候,死党赵玥就第一时间转发给了我。

开玩笑似的问,“这帅哥好像周然啊,怎么回事,不会是你穷疯了,逼他去娱乐圈卖身求荣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赵玥就又发了一条,“卧槽,不是像,这他妈就是周然,你快去看热搜。”

我这才一头雾水的,点开了热搜。

之后就在热搜第一看到了刚刚那条视频。

而且实在没想到,就这么一条简单的娱乐新闻,竟然还能多次反转。

最开始有人说周然是电影学院新生,跟赵子琦在一起是图钱图名,为了挤进娱乐圈。

但很快有人打脸,说周然根本不是电影学院的,他是a大校草,家境一般,平时勤工俭学交学费,应该是因为缺钱,所以才被赵子琦包养了,这人甚至贴出了学生证当做证据。

可还没过多久,这条爆料,就又一次被反转。

有人扒出,周然其实是丰正集团的少东家,老总周东平的独生子。

不光是富二代,还是富二代中的战斗机,平时行动低调,勤工俭学,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从小开始,赵子琦就一直是他的理想型,只是苦苦追求五年,女方均未回应。

而这次周然高调现身,也是因为赵子琦被活动方欺负,他才冲冠一怒为红颜,豪车出场给心爱的女人撑场面。



等我拽着赵玥终于出了火锅店,蹲在门口的时候,已经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一边用手机打车。

一边跟赵玥说,“祖宗,你快安静会吧。”

可她看了我一会,却忽然开始掉眼泪。

“婉婉,我不舍得你走。”

而且还越哭越厉害,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掉,嘴也撇的毫无形象可言。

路过的人都在朝这边看。

我瞬间也有些鼻尖发酸,一时手足无措的,想给她拿纸擦眼泪,但却掏遍了口袋,都没找到。

“用这个吧。”

身后有人说话,声音熟悉。

伸到我面前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拿着一包面巾纸。

我没接。

用衣袖抹干了赵玥脸上的眼泪。

那个人把手收了回去,语气平平的问,“你把我拉黑了?”

我依旧没回答,低头打完车,然后扶着赵玥去路边等。

可他却追上来,拽住了我的袖子。

我用力,把他的手甩开,到底升起了几分怒意,“周然,你是不是有病啊,说玩够了分手的是你,叫我老实点别去骚扰的也是你,你现在莫名其妙的,是在干什么?”

他被我甩开之后眉头紧锁,但到底也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可我听到,却只觉得好笑。

“周然,你不觉得,你这句道歉来的有点晚了么?”

他看到我在笑,却皱眉,“你难受就骂我,别这样笑。”

“别,你错了,我本来确实有点难受,但现在真的无所谓了,因为我认清了你的真面目,三年,就算养只猫,养条狗,也会有点感情,但是你吧,你不配,你真不配,所以现在我只觉得庆幸,早分手早解脱。”

手机震动,是司机打来的。

我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按灭屏幕转身,说,“走了,希望再也不见。”

回家之后,我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没有头像跟备注,申请信息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很轻易就猜到了,这条消息是谁发来的。



我压下情绪,直接给赵玥发了条语音,语气坚决的说,“无论他问你什么,都别告诉他。”

那边回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不过,他看起来挺难过的,还哭了。”

“他说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因为赵权,但在一起这么久,早就真的喜欢上你了,他本来想找个机会,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可他怕伤害到你,才一直拖着,没想到,你会先一步看到那条视频……他还说了挺多,我都记不清了,你要不听他解释一下?”

“不用,没什么好解释的,当初我体谅他读研辛苦,为了让他少做兼职,专心学习,拼了命的赚钱,甚至一度累到精神衰弱,可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句话都不说的骗了我三年……”

对话框里的文字打到一半,我却走了神。

其实这三年来,周然并没主动找我要过什么。

工作,赚钱,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拼命,这都是我自己做的选择。

他没要求,没看见,当然也不知道。

至于他说的,最开始带着目的接近,后来真的动心了的那些话。

我也不怀疑。

因为目的可以伪装,语言可以欺骗,但人下意识的反应和眼神却演不来。

无数次我忙着工作,把他扔在一边,等事情终于做完去找他的时候,都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失落和孤独,瞬间转变为明朗和开心。

我下班路上手机没电失联,他穿着拖鞋跑出门,整整找了我两个小时,却发现我早已经回到家之后,第一反应是红着眼圈搂住我,而非怪罪。

他是炽热的少年,爱憎分明,英雄义气。

当保护喜欢的人,与履行兄弟契约冲突时,他焦虑,担忧,纠结。

在揭露真相面对问题,和不停拖延暂缓冲突之间举棋不定。

最终,东窗事发。

我们的感情也碎成了一地鸡毛。

总有人说,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一场的博弈,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可我不太赞同这句话。

我认为,好的感情,应该是建立在平等之上的。

可因为周然的欺骗,这场感情从最初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他或许有理由,或许能解释。

那些伤我至深的行为背后,也可能藏着他无法抵抗的不得已。

但,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人,只是曾因为某个谎言,短暂的相爱了一下。

当真相掀开之后,终究得各自回归自己的现实。

所以从谎言暴露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想到这些,再看对话框里打完的那些话,我忽然觉得有点累。

决心放下的事和人,实在没必要再翻出来回忆和控诉。

定了定神把那些全都删掉,换成了一句话。




早上。

关掉闹钟之后,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脑子很乱。

我昨天没睡好。

或者说是几乎没睡。

因为我上网搜了答案,问“分手后该怎么快速走出来?”

最高赞的几个回答分别是:哭、找点事做、读书和思考。

可我坐在沙发上酝酿了半天,实在哭不出来。

于是索性开始收拾东西,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打包,准备搬家。

这房子是两室一厅,虽然大,但离我上班的地方其实有点远。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当初根本就不会租。

现在分了手,倒是可以直接搬走了。

不过整理起来才发现,周然的东西原来真的不多,而且大部分还都是我买给他的。

怪不得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因为,是真的不值几个钱。

我在凌晨四点的时候上了床。

关了灯,辗转反侧,盯着手机界面反复刷新,在好几个软件里来回切换,但屏幕上的字,却一个都看不进去。

直到微弱的阳光从窗帘里漏进屋,再然后,闹钟响了。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

洗漱,化妆。

涂完口红之后,整个人才终于有了点气色,看起来不那么像个幽魂。

我拎上包,照常准备出门挤地铁。

但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有点懵,缩回了扶在门把上的手,从猫眼往外看。

却只看到了一片红色,在猫眼前面晃悠。

这个颜色,好像有点眼熟……

我犹豫之下,还是打开了门。

却没想到刚好,跟正想用脑袋撞门,却撞了个空的赵权,对上了眼。

我一愣,下意识皱眉,“怎么是你?”

他眼神却亮了亮。

宛如看到救世主一般的,把他手里的东西全都推到了我面前。

“姐,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对不起,之前都是我错了,是我小肚鸡肠,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行不行?”

我后退了几步,没去接他手里的东西。

那是几个精致的包装袋,包上无一例外的,印着奢侈品的logo。

“这是什么意思?”

赵权见我不接东西,脸上表情挫败,“我就是想跟你道个歉,真的。”

我盯了他几秒,问,“周然让你来的?”

他却一愣,摇头,“啊,不,不是,然哥不知道这事。”

一道女声骤然响起,打断了磕磕巴巴的赵权,“是我让他来的,不好意思啊,江小姐。”

而随着说话声一块出现的,还有个从楼梯拐角走出来的女人。

那人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长相。

但身形高挑纤瘦,一头光滑的长卷发披在背后,随着走动的步伐轻轻摇晃。

她上前几步,站在了赵权旁边。

之后才当着我的面摘了墨镜,朝我伸手,“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赵子琦。”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说了句,“您好。”

她应该是素颜,皮肤白皙,睫毛卷翘。

微微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她悬着的那只手落空,倒也没表现出什么不耐,只是优雅的捋了下头发,接着说,“我是小权的姐姐,他们对你恶作剧的那件事……我听说了,所以特地带他过来,跟你道个歉。”

赵子琦是赵权的姐姐。

我有点意外,但仔细想想,倒也在预料之中。

周然跟赵权是朋友,又为赵子琦怒怼活动方。

既然都是富二代,在同一个圈子里。

那想也知道,他们是认识的。

但对于她后边说的那句话,我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你跟我道歉。”

“不,这件事都是小权的错,他太幼稚了,周然经不住小权死缠烂打,才被迫参与了这桩荒唐的恶作剧,所以归根结底,是我没教好自己的弟弟,道歉也是应该的。”

说话间,她从赵权手里接过了那几个手提袋,不容抗拒的塞到了我手里,说,“这是我们在路上随手买的小礼物,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还有,我跟周然快要订婚了,我知道你们交往了一段时间,但大家都清楚,那到底只是场误会,所以我希望,之后的日子里,你能不要再来骚扰他,可以吧?”

我皱眉,“这是,周然的意思?”

“是的,他说哪怕你们已经分手了,但毕竟,你现在知道了他真正的家世……”

面前的女人点了点头,笑得落落大方,我不知道在她眼中,看到的我是什么样的。

但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像个无地自容的小丑。

分手之后,我觉得难过,觉得伤心,但在此之前,我其实一次都没恨过周然。

因为我始终觉得,哪怕开始是错的,哪怕结束不体面。

但整整三年的时间,点点滴滴的相处,还是藏了些真心在的。

他应该至少。

清楚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钱,更不可能在被他甩了之后,还会为了钱就抛下尊严,抛下脸面,追上去对他死缠烂打。

我还不至于像他想象中的,那么下贱。

因此,这一刻我只觉得愤怒。

可眼前的女人笑容依旧温柔,像没察觉我表情变换似的,又追问了一句。

“江小姐,你应该,可以做到吧?”



我的怨种前男友是个富二代,特别有钱的那种。

但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却一直都在装穷,整整三年,他吃我的住我的,连身上穿的内裤,都是我拼夕夕9.9十条,给他团购抢的。

可没料到,我以为他是清贫校草,父母离世,孤身一人闯荡社会的小可怜;却没想到人家是纨绔公子哥,山珍海味吃惯了,想尝尝清粥小菜换口味。

我是被赵玥拉出来喝酒的。

她说我难得失一次恋,不借酒消愁,都对不起她这三年来吃的狗粮。

酒吧里灯红酒绿,环境嘈杂。

赵玥跟我碰了下杯,劝我,“没事,周然多帅啊,能睡到他也不亏,不然以你的工资水平,这种程度的小白脸你想包养都包不起,这是福气。”

我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幽幽的盯着赵玥。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她心虚一笑,“算了算了,我可对弟弟不感冒,喝酒喝酒。”

说是弟弟,但其实周然只比我小两岁,他也很少叫我姐姐,只有在抱着我撒娇,问我爱不爱他的时候,才会叫上几声。

音乐声震天响。

赵玥说着喝酒,但其实酒量很差,几杯下肚就开始迷糊。

而我明天还得上班。

看着群里甲方那几条没回复的艾特,我狠狠叹了口气,打工人不配借酒浇愁。

把赵玥送到家门口之后,又打车回了家。

我其实有点想哭,但忍住了。

我还想给他发消息,但也忍住了。

除此之外,更多的还是觉得荒唐。

整整三年,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难道都是假的?

他一句玩够了,就没了?

我把头靠在车窗上,路不平,一下一下磕着我的脑袋。

好不容易到了家。

下车,冷不丁的被风一吹,头却更晕了。

我索性在路边坐下,想等清醒一点再上楼。

可才坐下没多久,就忽然有人走过来,挡住了路灯的光。

我抬头,就看到了周然那张脸。

他换了身纯黑的运动装,单手插兜,松松垮垮的衣服,被他穿起来却帅得有点过分。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我。

说,“怎么这么狼狈,你就那么舍不得我?”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我的眼神,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我以前从没见过他这样。

他以前,总是笑着的,跟我对视的时候,总会忽然靠过来,把我搂进怀里,用有点撒娇似的声音问我,“姐姐,今天有没有多爱我一点。”

我总是摇头,说没有,然后他就会挠我的痒,逼我收回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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