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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瘦了些,神情也更冷了,但见来人是我时眉眼还是软和了几分,「殷国的密信,皇后就这样送过来了?」信上我的父皇提出了一个蠢法子,让我里应外合刺杀齐砚,以免殷国被吞。
主角:殷娆齐砚 更新:2023-01-12 1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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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娆齐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养鸡公主殷娆齐砚》,由网络作家“殷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砚瘦了些,神情也更冷了,但见来人是我时眉眼还是软和了几分,「殷国的密信,皇后就这样送过来了?」信上我的父皇提出了一个蠢法子,让我里应外合刺杀齐砚,以免殷国被吞。
各人有各命,我是个胆小鬼,自然也就只能过胆小鬼过的日子。
但终究,活着就好。
我在殷国荒凉的宫殿里种菜时就知道,作为一个草包,能苟着的时候,就安心苟着。
这一宗旨使得我没有在齐砚被刺那日上前为他挡刀,而最先冲过去的,是梁知意。
她腹部中刀,倒在齐砚怀里,面色苍白,大口吐着鲜血,昏倒前还不忘留下一句:「陛下没事就好……」
刺客已被抓住,齐砚却看都没看,失魂落魄地盯着梁知意,在侍卫提醒数次后才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他脸上衣上都沾着血,周身气势宛若刚从炼狱回来的修罗。
我按下心中异样,平静地移开目光,帮忙处理后续。
当晚,据说齐砚在听雨轩守了一夜,而我罕见地失眠了半宿,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日,大理寺查出来,刺杀齐砚的是殷国派来的人。齐砚震怒,早朝时与文武大臣商议,要出兵征讨殷国。
消息传来时,江宁瑶刚把三个月大的破抹布送过来,闻言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笑笑,什么也没说,专心逗弄破抹布。
只不过天气转凉,大概要入秋了。
齐砚在听雨轩守了三日,待梁知意终于转醒,给她封了贵妃。其弟梁志敏做了将军,受任待入秋便进军殷国。
我在华宁宫四平八稳地苟着,每日的乐趣便是逗破抹布玩。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外头已然起了谣言,道殷国行刺一事与皇后脱不了关系,甚至已有大臣启奏,当好好查一查我。
正巧一只信鸽被破抹布抓到,我拿了它脚边的密信,去御书房找齐砚。
算起来我与他也有七八日未见,气氛也不如先前融洽。
齐砚瘦了些,神情也更冷了,但见来人是我时眉眼还是软和了几分,「殷国的密信,皇后就这样送过来了?」
信上我的父皇提出了一个蠢法子,让我里应外合刺杀齐砚,以免殷国被吞。
饶是我这样的草包都很是无语,且不说他的女儿能不能做到这点,就算齐砚被杀了,难道齐国就打不过殷国了吗?
但这信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说明先前的刺杀不是殷国干的,毕竟同样的计策总不可能实施两遍。
我老老实实讲自己没这份胆量,一切全听陛下做主。
齐砚不语,摩挲着那张纸,半晌才道:「殷娆,你希望朕死吗?」
我呆呆摇头。
他笑了,「可若是朕灭了你殷国,杀了你全族上下,你会希望朕死吗?」
我愣了半晌,老实道:「臣妾不知道。」
「自臣妾入宫以来,陛下一直对臣妾很好,且臣妾对陛下在前朝的事迹也略有耳闻,于臣妾而言,陛下是个仁君,该是寿与天齐的。」
他听了像是没听,只缓缓走到我身前勾起我下巴,眼神晦暗不明,「那你的私心呢?希望我死吗?」
他的嗓音淡淡的,却让我莫名想起夜晚的他,呼吸微促,唇间偶尔溢出我的姓名。
「殷娆……」
短短两个字被他说得极尽缠绵。
我似是被他深如幽潭的眼眸蛊惑,情不自禁地答道:「不希望。」
话音刚落,他径直覆上我的唇,待我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笑得餍足,「那我会好好活着。」
轻描淡写,又像是许下了一个重要的誓言。
我心里纳闷,这未免太好哄了点,摸了摸微肿的唇,问出了心中已久的疑问:「那陛下对淑贵妃?」
有些僭越了,但我不知为何,就是想问问。
他已坐了回去,将我抱到怀里,毫不在意道:「做戏罢了。」
「可她毕竟为您挡了刀。」
他已经在揉捏我的后颈了,「那又如何?若是挡刀了朕就要心悦此人,宫里曾为朕挡刀的侍卫不下十人,难道朕都要心悦过去吗?」
那倒也是。
随后齐砚便再不谈国事,只是懒懒地靠在我身上,似是良久没有好好歇息了,疲乏得很。
他大概是在下一盘大棋,而如今我算是与他同一战线,至少生死相系,不求帮上什么忙,至少不添乱就好。
因而我就这样被他抱了一个下午,临走之际,他叫住我,问我闺中小字。
「杳杳,」我难得面上发热,「取自『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杳杳,」他咂摸这两个字,满是笑意,「配你很是好听。」
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逃似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齐砚仍是每日去探望梁知意,面上对我也很是冷落,只不过半夜又开始翻窗户,对着我一通好咬。
「杳杳」二字被他念出花儿来了,他还时不时要求我念他的字:「墨之。」
他笑我像张白纸,而他以身代笔,可挥毫泼墨,尽情挥洒。
对此我只有一句话想说:「陛下,多少有点恶心了……」
他咬我后颈一口,「叫我什么?」
我:「……」
「墨之,多少有点恶心了。」
他也不气,吻着我的脸,吃吃地笑。
如此荒唐半月有余,梁知意的身子好了大半,因而齐砚命梁志敏领兵前往殷国。
旨意下发时,我还是不免心有不安,就像一旦开战,我与齐砚之间就会永远隔了层什么屏障。
毕竟不管怎么说,我原是殷国的公主。
而伤病初愈的梁知意在此时找上了我,送来一张字条,「秋风起,战鼓擂。」
我不解其意,但还是见了她。
她身弱蒲柳,眉眼却透着一股坚毅,「娘娘,臣妾有句诗不通,想请教娘娘。」
我:「?」
她接着道:「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娘娘可知其中意?」
我自出生起就没有夫子教导,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能识得大字还要多谢带我的嬷嬷。
梁知意显然没想到这种情况,讶然之间还带着点怒气,「娘娘,此乃抒发亡国之痛的诗句!」
我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梁知意愣了愣,与我干瞪眼。
我就又问:「你这不是知道何意吗?」
她面色已经有些尴尬了,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娘娘,陛下已经决定出兵殷国了,保守估计,不出三月,殷国就……娘娘,亡国之恨,焉能忘哉!」
我被她激烈的情绪吓得往后缩了下,「额……这不现在还没亡国吗?你这话要说也该三月以后再来说吧?」
梁知意:「……」
梁知意最终走了,带着我最熟悉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走的。
她走后,小翠小心翼翼地问我:「娘娘,陛下真的要……」
我摸了把怀里的破抹布,只叹道:「小翠,可恨你的娘娘,真的只是个草包。」
空有好皮囊,做不了力挽狂澜的英雄。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兄弟也不都是无用的酒囊饭袋。
齐国进攻的前三日,梁志敏率军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但在第四日遭到了殊死抵抗,对方的将帅是我三哥,殷国三皇子,殷临。
据称,双方人马对峙了足足七日,直至我的父皇奔赴前线,亲自投降。
齐砚说这些消息时,我不慎摔了一个酒杯,湿了半片衣袖。
齐砚不恼,捉过我的手慢条斯理地擦拭,淡淡道:「担心了?」
我后知后觉,恍然抬头,「陛下会如何处置臣妾的家人呢?」
这个问题自开战以来就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我可以说服自己作壁上观,毕竟我母亲是齐国人,我身上一半流着齐国人的血,因此齐殷两国开战,我可保持中立,况且殷国百姓在我父皇的治理下,属实过得不太好,但涉及生死问题,血缘关系似乎就绑住了我。
梁知意自那日后又与我写了一封信,信中写尽她对族人被杀、国家被亡的悲痛与悔恨,并道若我继续无作为,将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
我细细读了信,没有把这谋逆之心昭然若揭的证据交给齐砚,也没有给梁知意任何回应。我只把那封信烧了。
那时我的心态就是:还没发生,就不去担忧。
可如今,一切都已发生了,无力回天。
生与死,不过在齐砚的一念之间。
手握生杀大权的人静静地盯了我一会儿,只说:「若你是殷国公主,你的家人大概会落得和梁国皇室一样的下场,但若你是我的妻,大齐的皇后,你的家人自然会安然无恙。」
「殷国公主和大齐皇后,殷娆,看你怎么选。」
我觉得这是一个没道理的问题,想了半天,反问齐砚:「在陛下心里,臣妾是哪一个角色呢?」
他似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怔愣片刻,意味深长道:「在朕心里,你从来都是大齐皇后。」
「那臣妾就做大齐皇后吧。」虽然其实已经是了。
这会反轮到齐砚犹豫了,「你确定?如此你便是抛弃了血族宗亲,放弃了殷国公主的称号,往后都是我齐国的皇后。」他顿了顿,眼眸低垂,声音哑了几分,「是我的妻。」
我只觉得他握我的手越来越紧,似乎情绪不对,便放软声音说:「墨之,严格来说,殷国已经亡了。无论我要不要殷国公主的身份,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而且如你所说,我已嫁给了你,算得上半个齐国人了,所以这真的没有关系。」
「嫁给了我……」他重复着这几个字,莫名笑了,「你可当真?」
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试探着回:「那也不算嫁过来,算直接送过来?」
齐砚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
我连忙改口:「嫁过来,是嫁过来!我殷娆早已嫁给齐砚了!」
他的脸色称得上是春回大地,冰雪消融……
那晚齐砚没有装模作样地召幸梁知意,径直宿在了我宫里,声称要补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本以为他会如往常一样自力更生,未想到这回他来真的,从里到外将我吃干抹净。
最后只有一声低叹:「杳杳,你终于是我的了。」
潮水退退涨涨,一浪接着一浪,我像要溺毙的人,试图逃离。
齐砚不依不饶地将我拉回去,「杳杳,不许逃。」
我被咬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动弹不得,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齐砚难得没上朝,搂着我睡得舒坦。我累极,身上使不出劲儿,但嘴巴还有力气,不免嘟嘟囔囔:「累死了……」
他笑得像吃撑了的破抹布,「你都没出力,累什么?」说罢还掐了一把我酸软的腰。
我恼羞成怒,喊了声:「破抹布!」
「嗖」地一下,破抹布就飞到了床上,在齐砚的肚子上稳稳着陆,顺便还挠了一把他的脖子。
齐砚:「……」
我已经躲到了里侧,见状还是笑出了声,打算等会儿给破抹布加条鱼。
齐砚黑着脸把破抹布拎下床,随后过来攥住我的手,眯着眼道:「杳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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