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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兴奋得不行。地下天堂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娱乐会所,里面纸醉金迷,到处滚动着年轻的躯体,随手一捞就是个身材长相都上乘的小哥哥。她曾经攒了好几个月零花钱去里面玩过一次,看上了里面一个贼带劲的男生,可惜那次没敢去要联系方式,到现在了她还一直惦记着。
主角:徐未然邢况 更新:2022-09-11 1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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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未然邢况的其他类型小说《渐渐(徐未然邢况)》,由网络作家“话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如兴奋得不行。地下天堂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娱乐会所,里面纸醉金迷,到处滚动着年轻的躯体,随手一捞就是个身材长相都上乘的小哥哥。她曾经攒了好几个月零花钱去里面玩过一次,看上了里面一个贼带劲的男生,可惜那次没敢去要联系方式,到现在了她还一直惦记着。
是很普通的一天。
窗外梧桐树上的知了不间断地扯着嗓子喊,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地叫着这个夏天。
乌云在天边滚着,太阳被遮得不见踪影。
正是七月份,天气闷得像个蒸炉。听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有场暴雨,可一把伞在书包里装了一个星期,除了加重肩上的重量外,始终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
最后一节课铃响,徐未然合上笔,把要做的一套卷子塞进书包。
“未然,”盛如朝她小跑两步,跟她并排往外走,朝她背了背身:“你帮我看看我背后是不是有墨水啊?柏奇一直拿笔在后面戳我。”
徐未然仔细看了看:“好像没有。”
“谅那小胖子也不敢,”盛如气呼呼的:“他敢往我衣服上戳,我明天就把墨水往他头上倒!”
两个人家离得近,一起去车篷骑车回家。
柏奇正在车篷等着。天色阴沉沉的,又闷又热。他从来最怕暑气,上身一件白色的校服被汗沁得湿透。
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推着车朝两个女生走过去。
“这周五是我生日,”他兴致勃勃地跟在盛如身边,眼睛往那边的徐未然身上瞟了瞟:“你们一起来参加我生日会呗,反正到时候就到周末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
盛如从来最喜欢凑这种热闹,可她没表现出来,问柏奇:“你在哪儿办?”
“地下天堂。”
“地下天堂!”
盛如兴奋得不行。地下天堂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娱乐会所,里面纸醉金迷,到处滚动着年轻的躯体,随手一捞就是个身材长相都上乘的小哥哥。她曾经攒了好几个月零花钱去里面玩过一次,看上了里面一个贼带劲的男生,可惜那次没敢去要联系方式,到现在了她还一直惦记着。
“好啊好啊,我去,到时候你来接我们。”
柏奇一笑:“好。”
徐未然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她不习惯去人多的地方,去了会很不自在。
她想了想该怎么样才能合理地拒绝这个邀约,刚要开口,柏奇已经骑上车,看上去有些费力地踩了下脚蹬,冲她们说:“那我先走了。”
胖胖的男生骑着不堪一击的车消失在笔直的道路前方。
徐未然只能对盛如说:“周五那天我有事,不能去,到时候你替我跟柏奇说一下吧。”
盛如从高二开始就跟徐未然同班,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多少了解她,知道她不喜欢那种场合。
“好啦,我会替你说的。”盛如答应下来,又问她:“对啦,你的生日是不是在上个月啊?”
徐未然随意“嗯”了声。
“你都不告诉我,害我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盛如有些遗憾:“不过也怪我,我没好好记住。”
徐未然无所谓道:“没事的,每年都能过的。”
两个女生相伴骑车回家,在小区门口互道再见。
徐未然满怀期待地往家里跑。
她的生日其实是今天,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出了差错,解释有点儿麻烦,久而久之她没再跟人说起过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大张旗鼓庆祝生日,有妈妈一个会给她过就好了。
每到她生日这天,妈妈相倪就会送她一样礼物。
相倪送的全都是徐未然在过去一年最希望得到的,今年她已经说了很多次,想要一个牌子的手绘屏。
进了家,她兴致勃勃地喊:“妈!”
推开门看到屋子里的形容,徐未然有些僵滞。
客厅里的东西很乱,地上放着三个巨大的行李箱。行李箱开着,里面装着被人胡乱塞进去的衣服和其它零碎物品。
相倪抱了堆东西从屋里出来:“然然回来啦。”
听到男生的话,徐未然紧张地抿了抿唇,朝他那边靠了靠。
“你不是也知道我名字?”他说。
徐未然顿时不敢再问了,生怕会泄露自己什么心思。
不知道再说什么,气氛安静下来。
她头还是有点儿晕,只是跟刚才相比好了很多,步子走得稳当了些。
“刚才喝多少酒?”邢况突然问她。
她回忆了一遍,说:“有两瓶。”
邢况从嗓子里短促地呵笑了声,侧头看她,目光里好像是在说,她酒量倒是很好。
徐未然被看得脸热,睫毛颤了颤,低下头:“那个,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在一个小巷子里,刚才那个男生说我把他的青花瓷弄碎了,不肯让我走。”她抬头看他:“是你帮我解了围,我还没有跟你说谢谢。”
顿了两秒,她郑重地说:“谢谢你帮我。”
“不用。”
邢况毫不在意的样子,让徐未然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记得那天的女生是她。他只是随手帮人解围而已,而根本不是因为她才会出手解围。
因为他没什么感情的两个字,她失落起来,不知道再跟他说什么,也不敢再说。
到了她住的小区楼下,他把车子放进旁边停车棚,书包给她。
“谢谢。”虽然知道应该不会得到什么回应,但她还是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邢况摸到口袋里的烟,想拿出来抽一根。动作刚要进行就被自己强行打断,烟盒没能掏出来。
他朝单元楼里示意了一眼:“回去吧。”
“好。”徐未然抱着书包走了。
等进了电梯,她才放任自己的心脏砰砰砰乱跳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到了四楼,她迅速从电梯里跑出来,拿出钥匙开门,跑到卧室把灯打开,拉开窗帘往楼下看。
她只是想看看他离开的背影,却没想到男生并没有走,仍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因为她房间的灯突然亮起来,他抬起头,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窗。
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她心跳得更厉害,像是下楼梯时突然一脚踩空。
已经被他逮到,她没敢躲,就那么静悄悄地站在窗口,与他对视着。
邢况并没看她多久,收回目光转身走了。
并没有任何留恋,只是礼节性地想确认她是不是安全到家了。
徐未然自嘲地扯起唇角笑了笑,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拉上窗帘,没再往楼下看。
已经近十点,她并不觉得饿,头疼也好了些,感觉还能撑一会儿。
她拿出一套卷子写。把题刷完差不多到了十二点,她挤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画板拿出来,练了会儿人物画。
楼下车篷,昏黄的灯下,费石把工具箱拿出来,一边修理自行车一边朝外面那人骂骂咧咧:“我一个大老板你让我来修自行车!你要什么自行车!我都多少年没干过这行了,你这臭小子可真行,使唤你舅跟使唤孙子似的。”
邢况闲靠在旁边一棵树上,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摁亮打火机点燃,对费石的话充耳不闻。
“臭小子!我这点儿老底全让你给知道了!”费石把刹车把换上新的,又去修理车筐:“要让我公司的人知道我大晚上不睡觉做贼一样来给人修自行车,我这老脸还往哪儿搁。”
邢况吐出一口烟,呵笑了声:“您本来也没多少脸了,上次我去,您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没睡着人家还被坑了两百万的事儿满公司都传遍了。”
“什么!”费石气得跳起来:“都知道了?别让我知道是谁给我捅出去的,我要查出来,看我怎么教训他!”
把车筐也换了个新的,费石把自行车整个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才开始收拾工具箱。
“这是女生骑的车吧,”费石不怀好意地看着一旁抽烟的邢况:“行啊小子,有新目标了?”
邢况:“我有过旧目标?”
他从没有主动找女生加过微信,一直是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乌泱泱地跑来加他,他心情好了就会通过,心情不好就放着不理。
第一次鬼使神差地去加别人微信,还被拒绝了。
荒唐得想笑。
徐未然已经把错题本装进书包,提起来就要走。
胳膊突然被人攥住。
她没有穿外套,上身只有一件白色短袖。
没有任何遮挡物,男生有些粗粝的手指握住她又细又软的胳膊,初初握上去时力气很大,后来莫名松了松,控制着一个又能抓住她,又不会让她感觉到疼的力度。
她原本有些冷,被他抓住后从他手下的那片皮肤开始,热度噌地一下往全身各处蔓延,烧得她耳朵都红了。
她往外挣了挣:“你干什么?”
邢况仍是没有放开她,反倒猛地把她往前一扯,几乎把她扯进了怀里。
她不由自主往前扑,感觉踩到了他的脚,赶紧往后退了退,身子也往后仰。
“放开我。”她发现自己挣不开,只能小声求他。
邢况脑海里闪过她胳膊上的那条红痕,手下又松了松。他看得出女生皮肤极好,嫩得水豆腐一般。可真的碰到她,他心底还是毫无防备地震颤起来。
手下的肌肤又嫩又软,触手生温,好像再多用些力气就要把她捏断了一样。怪不得她身上那么容易留印子。
他喉咙开始发痒,燥意无孔不入地扑过来,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他难耐地空咽了下,喉结上下滑动,拉出一条隐忍的线。
身体往下倾,一点一点地逼近她。
徐未然越来越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清爽干净的草木香气。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紧张又恐惧地看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至今她仍忘不了初次见他那天,她在兵荒马乱的奔跑中回头,看到他一个人把朱鑫一群人揍翻在地,拳拳到肉,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至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这个男生太可怕,她直觉自己惹不起,也不敢惹。在他压过来时她一分分往后退,怕得几乎快哭了。
不知道怎么是好时,手里攥着的手机被人抽走。
她一愣,看到邢况已经直起了身,在她手机界面上点了几下,输入了六位数的密码。
手机果然被打开。
她赶紧上前去抢,邢况一只手还攥着她那条胳膊,另一只手略略举高。
徐未然怎么蹦都够不到自己的手机,急得脑门上出了一层汗。
邢况用一只手操作手机,点开她的微信,输入自己的微信号,发送好友请求。
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还给她,从裤子口袋里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通过了她的好友请求。
徐未然难以理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这样?”
他已经松开了她的胳膊,低着头在手机上操作几下。原本想把她的备注改了,发现她的微信名是“未然”两个字,退出去没再动。
把手机收起来:“怕你被换锁的师傅寻仇。”
这几个字成功地把徐未然的敏感多疑又挑起来,她把书包抱在胸前,抿了抿干燥的唇,抬头问他:“真的会来寻仇吗?”
她好逗弄得很,他一说她就信了。邢况有些想笑,仍然在吓她:“没准。”
徐未然把书包抱得更紧了。
“所以,”邢况顿了顿,一双比夜色更黑的眼睛直视着她,又低又磁的嗓音被月光染得昏昧:“你要敢把我删了,你就死定了。”
徐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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