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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烟雨情难离

小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死后第五年的清明,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多。我怀疑一直给我烧纸的人死了,于是花了大价钱去人间找他。没想到人家对面坐着个漂亮姑娘,桌上还放了一杯我生前最喜欢的生椰撞奶。

主角:段桥陈烟雨   更新:2022-09-11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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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桥陈烟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断桥烟雨情难离》,由网络作家“小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后第五年的清明,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多。我怀疑一直给我烧纸的人死了,于是花了大价钱去人间找他。没想到人家对面坐着个漂亮姑娘,桌上还放了一杯我生前最喜欢的生椰撞奶。

《断桥烟雨情难离》精彩片段

「你过去可真够苦的,那,那你现在的收入怎么样?」

段桥对面的姑娘穿着碎花加绒连衣裙,微微低头,脸颊上有一抹绯红。

「也就那样。」他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心不在焉。

姑娘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紧了紧自己的包就要起身。

「对面那栋楼看见了吗?那就是我的。」

段桥翘起二郎腿不停摆弄手里的打火机,眯着眼睛看面前的姑娘。

切,暴发户。

我骂了一句,这么有钱,连点纸都不肯烧给我。

姑娘重新坐定,因为夹杂着欣喜与惊愕,漂亮的脸有几分扭曲。

段桥似乎很享受这种恶趣味,他又来了句:「不过我死了老婆,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很遗憾。」这倒给姑娘整不会了。

「不用遗憾,就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段桥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去你妈的。

我手一动,玻璃杯碎在两个人中间,姑娘刚要碰到杯子的手瞬间缩回来,她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怎么会突然碎掉……」

「说不定是撞鬼了呢?」

段桥放下打火机,拿着纸巾不紧不慢地在桌上擦着,五秒钟后——

「操!」他把纸巾扔了,却又好像不过瘾,把打火机也扔了。

「五年了,就没回来看过老子一眼,不给你打钱就知道回来了?」

「你发什么火?当初我死的时候明明说过每年清明都给我烧巨款,相个亲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了?」我也气得要命,还以为他死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把我当提款机。」

「哪个提款机跟你一样乱咬人?」

「你生前死后,老子对你不好吗?良心真被狗吃了?」

「我没良心?没良心你活得到现在?」

十个回合后——

「陈烟雨!」

「段桥!」

「你王八蛋!」


房间里放着我让助理帮忙借的生死簿,书开着,看来她已经浏览过了。

我们不是地府的核心管理层,只能看到近半年内将死的人,她翻开的那页有几个人名被红色笔圈了出来。

我仔细翻完正准备关上,突然发现她给我留了字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名字。

隋青。

合上生死簿,我又想起了段桥。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杀人放火这种事他干不出来。可这就奇怪了,电话里提到的人到底是谁,又是怎么死的?跟他有大仇?

还是得再请天假去人间一趟才行。

想想就心痛,这几年为了省钱,除了工作我从没去过人间,自然也没有见段桥。

按理说我这么没日没夜地工作,每年清明又能收巨款,怎么着也得存了一大笔钱。关键段桥这厮灾祸太多,都是那种死不了但折磨人的灾难,我查到之后整天拿钱给他挡灾,花钱跟流水一样。

所以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段桥的那笔巨款,而只有清明节前后十天烧的纸才能到帐,过了时间就是无效烧纸,必须得再催催。

几天之后我终于请好假,又买了张人间一日游的旅行票。

走的路上遇到了老熟人白无常,她提着一个「砰砰」作响的盒子,指着粉色眼影问我:「我新学的妆,怎么样?」

「挺好看的。」

我低头盯着她手里的盒子:「这是什么?」

「是个新来的鬼。」

她把盒子举起来晃了几下:「不知道跟什么人结了仇,天天被扒坟,走不完正常程序只能一直待在收容所。」

「今天已经发疯了,老大让我把这鬼先送去治疗所治一治,清醒了再说。」

死后如果一直被扒坟,确实会被判定为有纠纷,至少目前肯定无法安宁。

这种鬼阎王爷是最不喜欢审的,我盯着剧烈晃动的盒子,随口说了一句:「真缺德啊。」

这仇家确实够狠,人死了都不让安息,恨意追到阎王殿来了。

「就是,老大对这种事又睁只眼闭只眼的。」

白无常凑过来悄悄说:「你也知道他生前不让仇人下葬,还鞭尸了,所以对这种扒坟的人太共情了。」

「不过那个仇家命真够硬的,这都没事儿,也不怕死了下地狱。」

命硬……

住在鬼楼里毫发无损算命硬吧?一股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来,我问白无常:「扒坟的人叫什么?」

「段桥。」她回答。


可以啊段桥,杀人放火干不出来,扒坟你倒是挺在行。我一刻也等不了,立刻拿着一日游的票去人间找他。

然后震惊了。段桥在局子里,旁边站着个小男生。

「喂!」

小男生忐忑不安地扯着段桥的裤子:「你犯了什么事儿?」

他低头瞥这小男生一眼:「你呢?」

「我撕了别人的作业。」

「我扒了别人的坟。」

……

这五年里世界变得如此严格了吗?连撕作业都要被抓进来?

小男生听完段桥的话缓缓张大嘴,刚出声就被拖进房间。里面乒乒乓乓响了一阵,他出来的时候一脸茫然,之后死死地盯着墙,突然嘴一扁,哭了。

一开始他还有所收敛,没两分钟就哭得惊天动地。

「闭嘴,至于吗?」段桥不耐烦地用他巨大的手掌捂住小男孩的脸,谁知道这孩子哭得更凶了。

「你,你懂什么?我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小男生发出一声悲伤的「哇」叫,他扒拉着段桥的手掌:「我被伤透了心。」

段桥突然笑出声,他松开手不怀好意地问:「什么伤心事儿?」

「我撕作业是为了童童,童童今天手工课竟然选了别人,昨天明明说好和我一组的。」

「童童?是个女的?」

段桥拍拍他的背,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振作点!女人的承诺都是骗人的,我刚娶的媳妇,说好一辈子陪着我的,还不是跑了。」

我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这小男生是房间里那个警官的侄子,放学后他被接过来训了一顿。

虽然撕别人的作业确实罪大恶极,但还不足以进局子……

而段桥,他刚刚也就是在吓唬小男生。

他来这里跟扒坟没什么关系,是因为他给女疯子的那件外套。

外套在段桥住的烂尾楼被发现,上面沾满了血,混合着泥水发出一阵难闻的腥味。

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谈完,所以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警官客客气气地把段桥送出门,看样子并没有把他当作嫌疑人。

段桥走出去后路过音乐喷泉,我活着的时候很喜欢在夏夜的晚风里拉着他在这边散步。

他围着那个没有开灯的喷泉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一阵风吹起,我随着风扑过来,钻进他的毛衣里。

这里离他的心脏可真近,我往前面贴了贴感受他的心跳,好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他走着走着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心脏的位置,之后紧紧揪住毛衣,又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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