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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完整阅读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作者“初点点”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您误会了表小姐,这是闹大了,岂不是尴尬?”“我不会误会她。”颜心淡淡道,“我最了解她。”心高气傲、被人捧着长大的章清雅,不可能赔礼道歉。这里头,有阴谋诡计。既如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颜心将一根银针浸满了自己配制的药,小心翼翼装在盒子里,随身携带。女佣桑枝检查了她的盒子,确保沾满药汁的银针不会出纰漏......

主角:颜楚筠景寒之   更新:2024-07-21 2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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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作者“初点点”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您误会了表小姐,这是闹大了,岂不是尴尬?”“我不会误会她。”颜心淡淡道,“我最了解她。”心高气傲、被人捧着长大的章清雅,不可能赔礼道歉。这里头,有阴谋诡计。既如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颜心将一根银针浸满了自己配制的药,小心翼翼装在盒子里,随身携带。女佣桑枝检查了她的盒子,确保沾满药汁的银针不会出纰漏......

《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颜心就懂了。

她和大太太闹得越凶,老太太看得越爽。

老太太自己没本事和大太太斗?

不是的。

作为长辈,家和万事兴,老太太是不肯把自家弄得乌烟瘴气。

她不想亲自去闹腾,只在小事上撒撒性子;大是大非上,还是以大局为重。

可老太太恨不恨?

肯定恨的。

她乐意看大太太在颜心跟前吃瘪,有种“轮回”的爽感。

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颜心搞懂了祖母和婆婆的关系,心中知晓了轻重,也有了底气。

两天过去了,表妹要在后花园设宴款待颜心。

设的是晚宴。

晚霞披覆,庭院树木都被染成淡淡金红色,有个女佣来敲门。

“四少奶奶,我们小姐请您去用膳。”女佣道,“已经备好了酒水。”

颜心道:“这就来。”

她换了件乳白色幅裙,淡紫色斜襟上衣,只在袖子上镶嵌了一圈银色边纹。

素雅,高洁,又因为她白净红润,气质出尘。

女佣夸她好看。

“……半夏,人都接到了吗?”颜心问。

半夏点点头:“接到了,小姐。”

颜心又问桑枝:“我要的萤火虫,都抓到了吧?”

桑枝:“我叫人抓了两天,抓了上千只。”

颜心很满意。

老太太给了她一笔钱,真是解决了她很多难题。

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情,都可以靠钱解决。

“我先过去,你趁着夜色安排。”颜心对半夏道,“后花园角门的钥匙,拿到了吧?”

“冯妈认识守门的婆子,给了她一块银元,拿到了后花园的钥匙。”半夏说。

程嫂替颜心梳头,有点担心:“六小姐,万一您误会了表小姐,这是闹大了,岂不是尴尬?”

“我不会误会她。”颜心淡淡道,“我最了解她。”

心高气傲、被人捧着长大的章清雅,不可能赔礼道歉。

这里头,有阴谋诡计。

既如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颜心将一根银针浸满了自己配制的药,小心翼翼装在盒子里,随身携带。

女佣桑枝检查了她的盒子,确保沾满药汁的银针不会出纰漏。

“……若事情成功了,可如实告诉老太太。”颜心对桑枝和冯妈说。

俩女佣道是。

颜心出门去了,脚步轻松缓慢,信步而至。

西花园门口,点亮了汽灯。

有个女佣守在门口,瞧见颜心过来,很热情。

又瞧见颜心身边跟着的女佣桑枝,摆摆手:“你先去忙吧,四少奶奶这边有我们服侍。”

又道,“服侍的人足够了,能照顾好四少奶奶。”

桑枝看颜心。

颜心有点为难。

“……算了,你先回去吧。”颜心最终道。

桑枝只得道是。

颜心进了西花园,桑枝就快步往老太太那边去了。

门口的汽灯,在颜心进入园子后,居然灭了;园子的门,轻不可闻被关上,又从外面锁起来。

颜心回头看了眼,笑了笑。

花园里有点黯淡,不过远处的凉亭里,远远飘荡着酒香和饭菜的香味。

颜心走了过去。

她看着凉亭里的食物,几乎都是她份例饭菜。

“真是有心。”她唇角有了个讥诮的笑。

而后,花丛深处,有男人的脚步声:“美人儿在哪里?”

颜心望过去。

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矮矮胖胖的,像个球。

他急不可耐走过来。

瞧见了颜心,顿时双目放光:“真是美人儿!”

颜心没动,静静看他。

男人阔步往这边走,想要拥抱颜心。

此刻,大老爷和大太太都在老太太跟前服侍,陪着老太太吃晚饭。

有个婆子,急急忙忙跑进来:“后花园的门被关了,好像是四少奶奶在那里待客。有男人的声音,大太太,恐怕不太好。”


颜楚筠从牢房放了出来。

她没有被送回家,而是被送到一处别馆。

别馆是两层洋楼,装点了时下时髦的五彩玻璃窗。

推开窗棂,阳台上乳白色栏杆,沾染了一层晨雾的水润。

颜楚筠瞧见了别馆的前院。

一条雨花石铺陈的小径,两边花坛光秃秃的,在仲春时节长满野草,无人打理,开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

既荒芜,又生机勃勃。

院墙足有两米,高大森严;缠枝大铁门,门口站两名扛枪守卫的副官;院外,则是一条宽敞道路,路旁种着梧桐树。

仲春的梧桐,枝繁叶茂,浓翠树荫匝地,有一个个淡金色光圈。

颜楚筠扶住栏杆,心一个劲往下沉。

“这里,是另一个牢笼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她那么多事没做。

她还没亲眼看到姜雍齐的下场。

嫁到姜家十几年,她受过那么多的委屈,她要一一找回。

表妹章艺苗,再也别想用她的钱留学。

而她,也不想生小孩了。

她爱她儿子,始终爱他,但这辈子她不想再遇到他了。

让他投胎去更好的人家吧。他们的母子情分,断在前世就好。

至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颜絮芳,也许应该提前阻止她嫁入督军府。

颜楚筠全是一半的苦,都是颜絮芳赐予的。

颜楚筠不能死在这里。

走廊尽头,传来橐陀脚步声,稳而重,由远及近。

颜楚筠后腰贴着栏杆,除非跳楼,再无退路。

房门被推开。

年轻军官走进来。

他脱了铁灰色军装上衣,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边衣摆塞在军裤腰带里,一边落在外面,十分不羁。

他生得高大,肩膀端平又宽,胸膛开阔,曲线到腰腹处又骤然收紧,完美倒立。

常年在军武长大,他身姿比普通人更挺拔,似松柏。

颜楚筠强迫自己抬头,去看向他眼睛。

他肤色深,一双眸漆黑,深邃不可测。

约莫二十四五岁,年轻又俊朗不凡。

颜楚筠觉得,她丈夫姜雍齐算是拔筹的美男子,可这人竟是比姜雍齐更英俊几分。

硬朗的俊,像烈酒。

他走近,颜楚筠后退,后腰抵到了栏杆,无处可逃。

“过来。”年轻军官在房间的小沙发落座,微微扬了下颌,冲颜楚筠道。

颜楚筠轻轻咬唇。

她还记得牢中“奸细”的下场。

若不能自证清白,她也会死。

她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光线暗,仲春时节阴凉,她袖底生出一阵寒意。

男人打量她:“颜家六小姐……”

“是。”她抬眸,似乎怕有误会,又解释,“我前几日嫁了人,已经是船舶姜家的四少奶奶。”

男人眸色冷,沉沉落在她身上。

“我医术很好,是我祖父亲自教的。您如果是宜城人,就知道我祖父乃神医颜温良。”颜楚筠又道。

男人终于开口:“颜家医术好的,是七小姐颜絮芳吧。她是少神医。”

颜楚筠眸色一暗。

曾几何时,她忍气吞声,只想换个立足之地。

七妹和继母抢夺她功劳,她也忍了。

她总以为,宽和仁慈,才是大医秉性。

她从医,牢记《大医精诚》,发仁慈之心,救世间含灵之苦。

可她错了。

她除了是大夫,也是颜家六小姐、是姜家四少奶奶。

这些世俗的身份,让她半分不能退。稍有仁慈,旁人就蹬鼻子上脸。她苦了半生。

临死时,她才想通这道理。

“……她不是,她连《金匮要略》都背不熟。我才是颜家的少神医,我可以证明我的医术。”颜楚筠再次抬眼,眼神坚毅。

男人仰靠在沙发里,微微挑了挑眉。

一双长腿,在宽大军裤包裹下,隐约可见饱满肌肉。

他大大咧咧岔开双腿。

“你医术的确不错,我的头好了很多。”他道。

颜楚筠稍微松快几分。

“头疼,按小腹,这道理我头一回听说。你仔细讲讲。”他又道。

颜楚筠:“腹者,生之本,故而百病以此为根。您头疼日久,乃虚性疼痛,是阴阳不调和。揉按腹脐,治标不治本,应该服用小建中汤。”

男人听了,淡淡笑了笑:“阴阳不调和……有趣,你要调和我的阴阳?”

颜楚筠做过妇人。

哪怕她丈夫很少碰她,她也懂世俗荤话。

她想起牢房中的吻。

她微微咬唇,来克制内心的愤怒与害怕:“辛与甘合而生阳、酸得甘助而生阴,阴阳相生,中气自立,才能调和气血而止头疼。”

男人听着,神色莫测。

沉吟半晌,他道:“你可以不用诊脉就胡说八道?”

颜楚筠:“您的病,我见过好几例。当然也需要诊脉,来确定我的诊断。”

男人微微抬了抬手:“来吧。”

颜楚筠道是,要走近他,他却又收回手。

她不解看向他。

男人将手放在腹部,“靠近些,小神医。”

语带轻佻。

颜楚筠再靠近,就要走到他两腿间了。

她迟疑时,他伸手拉住了她胳膊,把她往怀里一带,双腿合拢,将她箍住。

颜楚筠愕然。

转瞬间,她坐到了他怀里。

男人不由分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他长驱直入,撬开她牙关,吮吸她的柔软,贪婪汲取她的气息。

颜楚筠拼了命推搡。

“不可无理!”她狼狈将他的脸推开,“我、我有丈夫!”

男人低笑:“有丈夫,还这么生涩?怎么,他不行?”

颜楚筠气得脸色发紫。

若不是性命之忧,这等无耻浪荡之徒,应该挨一耳光。

“你的味道,能止痛。”他道,“乌药香。”

颜楚筠突然明白了。

乌药的确可以止痛。而她新婚时心绪不宁,有些上火,牙疼,就用了自己调制的药粉刷牙。

那药粉中,她添了乌药。

在牢中,她与他说话,他嗅到了她口中淡淡乌药香。

“……我给你调制止痛药,你松开我。”颜楚筠挣扎。

“你就可以止痛。”他说。

这话,荒诞无稽,颜楚筠的心一直往下沉。

“松开!”她微微提高了声音,“我已有丈夫,你若如此轻浮,我便于你同归于尽。”

男人黑眸中,闪过一点情绪。

很淡,若有若无。

他松了手。

颜楚筠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嘴唇有点麻,是被他吻的,令她心中不安。

“跟了我,对你、对你丈夫和夫家,只有好处。”他依旧仰靠在沙发里,长腿交叠。

抽出雪茄,裁开,他寻找火柴。

火柴在旁边茶几上,他看了眼颜楚筠,“替我点火。”

颜楚筠没动:“放我回去,我替您开药。我也绝不是奸细,您可以细细查我祖宗三代。”

至于其他的话,她不接,装作没听到。

男人口中衔着雪茄,略微抬了抬眼皮:“不认识我?”

颜楚筠摇头。

“我是景寒之。”男人道。


她年纪轻,用饱满珍珠装点,不老气,反而俏丽可爱。

督军夫人自己生得漂亮,也喜欢漂亮人儿,越看颜楚筠越满意。

瞧见身后汽车下来女眷,督军夫人问颜楚筠:“你丈夫没来?”

今日不单单是女客,督军夫人也请了好些权贵政要。

既是宴会,也是交际。

颜楚筠还没搭话,一旁的景寒之面露不悦:“她救了舅舅,又不是姜家救了舅舅。全部请来,是否要把她家的狗也接来?”

这样顶撞母亲?

颜楚筠回头看了眼他。

督军夫人并不生气,啧了声:“你越发没规矩了。”

他们母子感情很深厚。

姜家大太太、大少奶奶和章艺苗稍后下了车。

颜楚筠主动介绍。

大太太和督军夫人寒暄,态度谨慎又谄媚。

一行人去了西花厅。

佣人安排姜家女眷入席,督军夫人则牵着颜楚筠的手,将她介绍给众人。

颜楚筠的确生得好,又刚刚对救了督军夫人的弟弟,自然人人巴结,个个都会夸她几句。

她只含笑听着,话不多,看督军夫人的脸色行事。

而后,颜絮芳也来了。

哪怕督军夫人不喜欢颜絮芳,颜絮芳正在和景寒之议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抬举颜絮芳,不是给她面子,而是为了景寒之。

景寒之去接了颜絮芳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

对自己的未婚妻,景寒之客气有余、亲热不足。

颜楚筠往那边看了眼。

颜絮芳也看到了,笑盈盈回视了她,大方得体。

颜楚筠只是很淡然挪开了目光。

宴席很快开始。午膳之后,还有舞会;而后还有晚宴。

颜楚筠坐在主桌,陪坐的都是大人物,包括景寒之。

颜絮芳和姜家的女眷们,却是坐在次桌。

“你应该坐在大少帅身边。”章艺苗对颜絮芳道。

颜絮芳虽然皮肤黑,长得却是挺漂亮,一张圆脸,眼睛大而明亮,唇稍薄,长颈纤细优雅。

听了章艺苗的话,颜絮芳笑容甜美:“我和他是正正经经议亲,将来要做夫妻。暂时避嫌,这是规矩。”

章艺苗听了,轻轻笑了笑:“小芳,你现在这么怂?”

颜絮芳的手指攥紧,才没有失控。

她真讨厌章艺苗。

章艺苗静静看了几眼颜絮芳,没说什么;她复又看向主桌。

主桌坐了督军府的总参谋、总参谋的夫人和长子;另有市政府的市长和夫人、警备厅的警长和夫人、小姐等。

景督军没来,但不影响颜楚筠的重要性。

大人物和夫人们、家眷,都会认识她,给她敬酒。

章艺苗再次看向颜楚筠。

“……长得那么艳俗,上不得高台的模样,原本应该是个唱曲儿的。也不知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章艺苗想。

她承认,她嫉妒了。

她章艺苗生得好看,高挑娇媚,一双漂亮的柳叶眼。

她才应该坐高位、受追捧。

她看了眼坐在督军夫人身边的景寒之。

景家的大少帅,特英俊。

他肤色深,高鼻薄唇,肩膀端正、腰背笔直,比旁人看上去更显矜贵,又挺拔硬朗。

他与母亲交谈,说到什么,浅浅笑了笑,左颊居然有个酒窝。

——和他母亲如出一辙。

这让他的俊朗中,添了一点邪魅与诱惑。

章艺苗收回视线。

颜楚筠没资格做景家的恩人,颜絮芳也没资格嫁给景少帅。

这对姊妹,都是庸脂俗粉。

颜楚筠,艳丽得像毫无灵魂的花,像白玉雕刻没有活气的娃娃;颜絮芳,皮肤黑,那双眼睛总在滴溜溜乱转,毫无气质。

章艺苗不动声色。


又问,“你们—大清早来,是做什么的?”

章艺苗:“四嫂,是我要来的,四哥他陪我。我想跟你道歉。”

姜雍齐在旁边:“颜楚筠,你看表妹多深明大义?”

颜楚筠笑了笑:“哪怕是哈巴狗,也不会主人说—句,他捧—句的。四少,你可别叫我笑话。”

姜雍齐震怒:“你、你羞辱我?”

颜楚筠看向他:“你看,你心眼小,就觉得旁人说话夹枪带棒。表妹深明大义,她就不会多心。是不是表妹?”

姜雍齐差点吐血。

章艺苗也忍着难受:“四嫂说得对,我不会多心。我今天来,真的是道歉。”

又说,“在督军府,我不该撞墙,弄得宴会很尴尬,破坏了你的好日子。”

颜楚筠:“表妹是为这个事道歉?我还以为,表妹是为了将我反锁在房间里、想用找我的名义博取关注,而才道歉的。”

姜雍齐听不下去了:“这里没外人,你还要诬陷表妹?表妹都以死明志了。”

“别人不信呀。表妹哪怕撞墙了,也挽回不了损失,就四少您深信不疑。”颜楚筠笑了笑,

“你们俩,真般配。表妹,你不如给你四哥做姨太太吧,毕竟,这样的知己难求。”

姜雍齐微怔。

他的脸孔,居然微微泛红。

章艺苗脸色更惨白:“四嫂说笑了。”

颜楚筠立马对姜雍齐说:“我没有说笑,我是真心的。四少,我可以主动去求太太。”

姜雍齐—时竟心猿意马。

旁边的章艺苗难以忍受:“不行!”

姜雍齐回神,愕然看着她。

而后才想起,尊贵高傲的表妹,怎么可以做妾?

他怒道:“颜楚筠,你在羞辱表妹!”

颜楚筠索然无味,语气寡淡:“—大清早的,你们到底干什么来了?”

章艺苗被颜楚筠搅合得,都忘记了正事。

她有点找不到调子了。

颜楚筠把章艺苗设想好的词儿,都搞混了。

“……我是来道歉的。”章艺苗干巴巴接上自己的话。

颜楚筠:“道歉没有说到我心坎上,我不会原谅你。”

章艺苗哽咽:“四嫂,你还要我怎么样?也给你磕头吗?”

“不用。”颜楚筠想起她前世要她关掉药铺的嘴脸,心就狠狠—紧。

她心中那点柔软,立马消弭。

“表妹,道歉要想别人原谅,总归得真诚点。你这样撒谎成性,将来会堕入深渊的。我不原谅你,是为了你好。”颜楚筠道。

姜雍齐再次发怒。

颜楚筠在诅咒表妹。她如此刻薄,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真的很恶毒。

姜雍齐后悔极了,他不该答应大太太娶颜楚筠的。

他们总以为,颜楚筠很好拿捏,谁知道她这么滑不留手。

在家,她有老太太撑腰;在外,她是督军夫人的义女。

想要调遣她,难于登天。

章艺苗和姜雍齐两脸灰败,又尴尬又难堪。

和姜雍齐的气急败坏不同,章艺苗开始哭了。

颜楚筠看了—早上好戏,昨晚噩梦带给她的坏心情,—扫而空。

她知道,表妹章艺苗不会无缘无故跑过来“道歉”。

“后面还有招数等着我呢。”颜楚筠想,“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使什么诡计。”

故而,等表妹章艺苗哭得快要昏厥,颜楚筠大发慈悲原谅了她。

表妹大喜:“四嫂,我后天在花园子里摆酒,咱们喝—杯,才算真的泯恩仇。”

“你伤口未愈,不能饮酒。”颜楚筠道。

表妹:“我只喝小半口,这是我的诚意。四嫂既然原谅了我,我得拿出我的真心待你。”

颜楚筠就知道,花园子里会有事故等着她。

她不怕。

既不怕人,也不怕鬼。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又耍什么把戏。

她答应后天赴约。

不过,她得做点准备。


凌晨,军医院灯火通明。

所有的军医都去了病房。

在院子里等候的几十名大夫,都很诧异听动静。

有人耐不住好奇,问副官:“里面怎么了?”

没听到哭声,不像是死了人。

必死之人却无哭声,反而有些隐约兴奋的声音,令人费解。

副官心情不错,低声说:“盛旅座退烧了,清醒了片刻。”

众大夫愕然。

院子里起了嘈嘈切切的议论声。

“这不可能!我诊脉了,万老爷子也诊脉了。没得救的,不可能退烧。”

万老爷子就是督军专门从县城请来的老郎中。

众人附和。

“我们从医几十年,不会看走眼。现在的枪厉害,中枪后高热不能不死。”

“不止是中枪,受了刀伤,高热也是死症。”

“我不信,到底谁治的?”

院子里议论纷纷。

有人再去跟副官打听。

有军医出来,就被院子里这些中医们团团围住。

“退烧了,千真万确。”

“颜氏百草堂的六小姐!”

众位郎中都惊呆。

他们难以置信。

用了什么退烧?

中药的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全部用过了,没起作用。

枪伤或者刀伤,会破坏伤者自身营卫。而中药需要调动营卫,才可以起效。

故而中药面对急性外伤时,总会不那么好用。

“是颜家的秘方吗?”

“颜家有个小神医,颜温良在世的时候一直藏着,要把她训练成大家,不想世俗的名利干扰她,怕她成名后轻浮。

后来颜温良去世,大家都说那个小神医是颜家七小姐。”

“今天在场的,是六小姐。”

“小神医到底是七小姐,还是六小姐?”

“不知道。但这一手,颜家要起死回生了。”

还以为颜温良一死,颜家会慢慢倒下的。

众人议论纷纷。

颜楚筠被请到休息室,等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副官给颜楚筠打了一盆水洗脸漱口,又给她端了早饭。

她才吃完,副官请她去病房。

病人醒了。

病房里没几个人,大家都散开了,只景督军、夫人和院长在,景寒之不在。

“……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病人盛远山声音虚弱。

颜楚筠没有半分迟疑:“是。”

盛远山笑了笑:“多谢恩人。”

督军夫人很疲倦,但精神奕奕:“你叫什么名字?”

“颜楚筠。”

“颜楚筠,真好听。我万万没想到,你能有这般神迹。”督军夫人欣慰笑道,“好孩子,你救了我兄弟一命,就是救了我一命。”

颜楚筠:“夫人客气了。”

“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督军夫人道,“我得感谢你。”

颜楚筠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倏然说:“夫人,我母亲很早去世了,祖父母一直照顾我。

而后祖父去世,祖母不管事,身体又不好。我公婆对我有些误解,不是很喜欢我。

夫人,我一直盼一个人能教导我几分,在我遇事糊涂时候提点我。

您如果真心感念颜楚筠,可以认我做干女儿吗?我保证,绝不给您闯祸。

若我借了您的名义,在外面作恶,您亲手杀我。哪怕我背地行事,也叫我天打雷劈。”

督军夫人微讶。

她没想到,颜楚筠会提出这种要求。

继而她笑了笑:“好孩子,往后你就是我女儿了。”

颜楚筠立马跪下,给她磕头:“干妈。”

督军夫人搀扶起她:“不要叫干妈,叫姆妈。”

颜楚筠很乖很听话,叫了声:“姆妈。”

督军夫人揽住她,心情愉悦。

一旁的督军心情也很好:“这么一来,我就有第四个女儿了。”

夫人轻柔笑着,又让颜楚筠叫督军“阿爸”。

颜楚筠不太敢叫。

督军就说无妨,夫人的干女儿,也是他女儿。

颜楚筠果然叫了。

督军豪爽应下了。

夫人又让颜楚筠喊病床上的盛远山叫舅舅,颜楚筠也叫了。

这里不需要颜楚筠,她可以先回去。

督军夫人对她说:“小筠,你先回去。等你舅舅这边病情稳定能出院了,姆妈再设宴认亲。”

颜楚筠道是。

她先走了。

走出军医院的时候,遇到了景寒之。

景寒之阔步进来。

看到颜楚筠时,他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一瞬,意味深长。

颜楚筠不看他。

他要是再敢动她,颜楚筠就跟督军夫人告状,叫夫人打断他的腿。

军政府的汽车送颜楚筠。

一路上,颜楚筠想着这一夜的辛劳,心口微微发暖。

“我改变命运了吗?”她问自己。

前世,她和盛柔贞关系很好。

盛柔贞的父亲,以前是督军夫人身边的副官。

有次夫人带着大少帅出门,遇到了绑架,盛柔贞的父亲救了他们母子,自己被歹徒砍死了。

盛柔贞的母亲悲伤欲绝,投缳自尽了。

督军夫人听说了这件事,把盛柔贞接到身边抚养。

这一年,盛柔贞人还在伦敦,她是出国念书去了。

她要明年年底才回来。

督军夫人一直对盛柔贞特别好,因此前世盛柔贞处处能压景寒之的妻子,也就是颜絮芳一头。

如今,颜楚筠也是督军夫人的干女儿了。

“哪怕不能毁掉颜絮芳的婚姻,她顺利嫁给景寒之,也不敢再作践我吧?”

颜楚筠胆战心惊的重生,到这一刻,似乎上了一层保障。

她心情好了很多。

她赌赢了,她挣到了前途。

颜楚筠回姜家,还是走她的角门,故而她让军政府的汽车停在弄堂口,她自己不行回去。

从弄堂穿过后街,就是姜公馆的小角门,汽车进不去。

颜楚筠敲门。

不成想,开门的却不是她的女佣,而是一个年轻妇人。

“四弟妹,你这是夜不归宿?” 年轻妇人笑容不怀好意。

她是二少奶奶。

和颜楚筠一样,二少奶奶也是庶子媳妇。

姜家大老爷一共四个儿子,除了三少姜云州,都是姨太太生的。

“二嫂怎么在这?”颜楚筠语气冷淡。

这个二嫂,一直打压颜楚筠抬高她自己,是大太太和表妹章艺苗的马前卒,坏事做尽。

她曾经把颜楚筠推下楼梯,让颜楚筠摔了腰,在床上半死不活躺了三个月。

而后颜楚筠的腰一直不太好,阴雨天总要隐隐作痛。

“姆妈让我来看看。如果四弟妹回来了,就去姆妈跟前,她有话问你。”二少奶奶笑着。

她一把将颜楚筠拽了进来。

颜楚筠甩开她的手:“二嫂,我自己会走。”

又问,“我佣人呢?”

“都打死了。”二少奶奶笑道。

颜楚筠脚步一顿,目光锁在她身上:“你是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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