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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夜病秧子夫君忽然睁开了眼

木栖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满儿是尚书府中活了百年的发财树,还差五十年就能成精,哪知道尚书千金突发疾病,有大师声称发财树阻碍千金命数,于是百年大树便被砍了!就在林满儿以为小命不保之际,天道现身,强行续命,发财树摇身一变,成了那位奄奄一息的千金!为了活下去,她答应下天道的要求,成了大奸臣的冲喜新娘……

主角:林满儿,顾朝之   更新:2022-07-15 2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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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满儿,顾朝之的女频言情小说《冲喜夜病秧子夫君忽然睁开了眼》,由网络作家“木栖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满儿是尚书府中活了百年的发财树,还差五十年就能成精,哪知道尚书千金突发疾病,有大师声称发财树阻碍千金命数,于是百年大树便被砍了!就在林满儿以为小命不保之际,天道现身,强行续命,发财树摇身一变,成了那位奄奄一息的千金!为了活下去,她答应下天道的要求,成了大奸臣的冲喜新娘……

《冲喜夜病秧子夫君忽然睁开了眼》精彩片段

新婚夜,林满儿一身喜服守在病榻前。

她本是户部尚书府中的一棵百年发财树。

数月前,林尚书的小女儿从临安城回来汴京,突犯急病。

寻遍名医皆不得法,后请大师入府,算出是府中的百年发财树阻了林满儿的命数。

解救之法,便是砍树。

还差五十年就能成精的发财树,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殊不知,根断之际,天道突然跑出来帮她续命,还续到当时已经香消玉殒的林满儿身上。

她当时就蚌埠住了。

要她做人,那可是要谈价钱的!

然天道说了,她身为植物者修行几百年方能成精,比不得人是胎生者,一出世就有九窍,咻咻咻就能修炼成仙了。

也就是说植物者修行四舍五入满十年,相当于胎生者的一年。

对比之下,她觉得做人不亏。

给一个毒发昏迷数月的奸臣冲喜,也不亏。

但是天道要她学做人、通九窍、习人之七情六欲,还得为奸臣留有后嗣,这就有点尴尬了。

她一棵树,怎么跟人生孩子?

“唉!”

林满儿重重地叹息,在床榻旁坐着。

“也不知是你命苦,还是我命苦。”

大红锦被下躺着的男子便是她的奸臣夫君。

与一般武人不同,他肌肤出奇地白净,在大红喜服衬托下,更显苍白。

线条分明的坚毅轮廓,削薄菱唇此时不知是因毒发,还是天生,殷红得过分。

长短恰到好处的人中上,鼻梁高挺,斜飞剑眉下的眸子紧紧闭着,没有半分动静。

瞧真切后,她不自觉地暗暗无声地深吸一口气。

这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曾经沙场征战的大将军,也不像坊间传言中操控朝政的大奸臣,倒像是缺了烟火气的谪仙。

顾朝之,坊间传言中的大奸臣。

七年前先帝忽然殁了,其兄弟在汴京掀起了一场夺位之争,其中八王爷更是意欲矫诏废太子。

帝王血亲反目,兵戎交接,顾太尉带领顾府三代人誓死守卫,却连着当时的太子一起,无一生还。

驻守西北边境的顾朝之带着先帝给的手谕和虎牌,率兵入京,迅速平乱。

一夕之间,汴京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尔后,他扶持年仅九岁的十三皇子为新帝登基,后以帝师之名,封太傅以辅佐朝政。

顾太尉从三代同堂死得只剩下顾朝之一人,从此昔日鲜衣怒马的少年变得阴鸷狠戾,喜怒无常、嗜血杀戮。

然而辅佐朝政七年,近两年里新帝羽翼渐丰,对顾朝之生出忌惮,暗中对他投了慢性毒。

两年的时间,顾朝之毒入肺腑,药石无灵,将死于与林满儿的新婚之夜。

这是天道泄露给她的“天机”,也是顾朝之的这一世。

冰凉的小手覆上男子交叠身前的手,嘤然作声。

“顾朝之,你不能死。”

“你若是死了,我还怎么做人……”

少女含娇细吟的声音,低低的,如小溪叮咚悦耳,又仿佛带了丝憋屈。

顾朝之本已陷入昏迷,且毫无意识,但偏偏每次那冰凉小手触碰到自己时,意识便有一瞬间的恢复。

如此循环往复,她的手始终不曾移开,他身上麻木的四肢仿佛渐渐有了知觉。

林满儿盯着床上男子,意外发现他那长卷的睫毛忽然有着极细微的轻颤。

紧接着,她手里握着的大掌指尖猝不及防地动了两下。

她蓦地吓一跳,撒开手就冲到门外喊人。

顾朝之:“……”

“珠儿,你快去把太医喊回来!快去!”

守门的婢女们闻言,纷纷一怔,立马朝外去追刚请脉离开的太医。

不多时,刚出大门的太医被人拽回来,摸了把脉象,又摸了摸胡子,“夫人,顾太傅方才当真醒来了?”

“老夫摸着这脉象,与适才并无变化。”

啊这……

林满儿不信,上前双手覆在顾朝之微凉的脸上,狐疑地上下折腾他的眼睫毛。

神奇的是,这次顾朝之直接睁开眼,直直地盯着她。

她再次被吓了一跳,刚要往后跳开,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掌紧握住。

“这?!”

这下好了,连御医都懵了。

他赶紧重新把脉,发现脉象比之刚才有力了些许,但仍如蜉蝣无定,当下赶紧开药稳住,便紧着回宫里向皇帝汇报情况。

在这期间,林满儿始终坐在床边,手腕被顾朝之紧握着,一动不敢动。

直到婢女把汤药煎好端进来,在婢女的辅助下,才挣脱开顾朝之的手。

刚松手,顾朝之的手就如无根落叶似地,软弱无力地滑落。

她见状,忙急急地抓回来,接连唤道:“夫君?夫君?”

妈呀!

可千万别嗝屁了!她还指着给他生孩子,早日成精的!

感觉到他的手似乎正在艰难用力,她便立马加了力道回握。

几乎同一瞬,顾朝之猛地再次睁开眼,乌木色的幽暗瞳仁没有焦距地盯着上方。

林满儿瞧着他的模样,像是一口气没喘上来。

当即上下抚着他胸口,生怕一不留神他就断了气。

一下一下,不轻不重。

“你快喘气,会喘气就没事了。”她一边安抚着,一边催促道。

顾朝之这时气息渐缓,意识也逐渐转入清明。

见他像是缓过来了,林满儿便想要端起汤药喂他喝下。

刚收回手,意欲起身时,再次被滚烫的大掌一把抓住。

“别、别走……”

喑哑的嗓音如糅杂沙砾般粗粝。

这是第三次。

顾朝之暗暗腹诽。

每次只要他触碰到她,他身上万蚁噬心的痛楚便会当下稍减。

她就像……身上自带解药似的,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碰触,以缓解身上毒发的痛楚。

“夫君,我不是要走,而是要拿汤药给你喝下。”林满儿被他抓着,起不来身,唯有耐住性子同他解释。

哪知他根本不听,阴鸷的眸子冷冷地睨向站在旁边的婢女,声音嘶哑如罗刹王地低喝道:“滚出去……”

婢女吓得手里一抖,赶紧把汤药放下,连滚带爬地滚出去。

林满儿见状,蛾眉微微挑起。

真不愧为坊间所传的奸臣,这副样子瞧着确实让人害怕。

唔,好凶哦,好喜欢!

“你是户部尚书的小女儿?”顾朝之微微眯眸,眼尾几不可察地扫了一眼她那被自己扣在手里的小手。

绵软纤细,温度极低。


他依稀记得,之前在宫门外见过她,那时她正在等户部尚书林大人下朝。

户部尚书林大人老来得女,对其小女儿十分宠溺,又因她自出生起便身娇体弱,所以尚书府上下都对她娇惯至极,坊间更是盛传这林四小姐每日都只躺在床上,从不着地自己走路。

瞧着跟前粉雕玉琢、娇滴滴的小女子,确实娇娇地惹人怜。

尤其那眉眼间流转的灵气,与她唇角边偶尔染上的笑意,竟是让人挪不开目光。

林满儿眨眨眼,点点头,“是,我现在还是你的结发妻子。”

“今日是你我大婚。”

知道他现在有气无力,她主动解释,并轻扯身上大红喜服,冲他抬下巴指了指,“瞧,你我身上都穿着喜服呢。”

顾朝之如她所指地斜了眼,眉心微拧。

“皇上赐婚你我,说是为你的病情冲喜,不过太医说你的毒已入肺腑,药石无灵了。”

她自顾自地说,完全没有察觉到顾朝之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与怀疑。

“那你……还愿嫁?”

他幽幽地问,言语间呼吸浅促,一双沉沉如雾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少女五官生得标致。

巴掌大的小脸点了腮,却血色极淡。

柳叶黛眉,明净清澈的一双桃花眼,小巧高挺的鼻子,与那点了朱砂的红唇点缀,衬得她整个人娇俏可人。

只见她红唇微微噘起,眼尾稍挑地瞥他一眼。

她上半身微微朝他前倾几度,带着几分俏皮地同他说:“我若是说,从前便爱慕于你,夫君可信?”

说罢,波光潋滟的眸子眨巴两下。

顾朝之见状,不由地一愣。

他原以为她会同自己诉苦一番,抑或是为了哄他这个将死之人,说几句好话便是。

哪成想,她竟是没有半点娇羞地同他表白心意。

这……

就在这当下,他的心蓦地像是被钝刀子磨肉似地拉扯,痛得无以复加。

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一口气哽住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眼帘开始模糊。

依稀间注意到林满儿离自己仅几寸距离,没来得及细想,他痛苦地闷哼出声,双眼视线模糊成一片灰蒙,没了那抹大红色。

从毒发到他奄奄一息仅仅几秒时间,林满儿反应过来时,看到的顾朝之已经是了无生气的模样,吓得她赶紧扑上去摇晃他的身体。

“夫君?夫君!”她惊得花容失色,连声叫唤。

奇了怪了!

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倒就倒了?!

“顾朝之!你不能死啊!我好不容易才嫁给你的!我还没给你生孩子哇!”

一想到自己五年成精的希望没了,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天道老爷也太不厚道了!

既然要让她做人,又要她给人生孩子,为什么不安排个身康体健的男子,非得给个随时蹬腿的病秧子?

带着几分幽怨,她赌气似地在顾朝之硬邦邦的胸前捶了两下。

“咳咳!”

没成想,这一捶,竟是把人给捶活了。

“?”林满儿蒙了。

敢情原来人没气了,捶一捶,还能活?

那她这算不算掌握了一门人的技能,捶胸救命?

顾朝之虽然命是保住了,但却再次陷入昏迷。

昏迷期间,手里紧紧抓着林满儿的手,导致她只能自己爬上床,连身上大红喜服都没脱,挨着顾朝之身边躺下,和衣而眠。

入夜四更天时,屏风外侧的红烛烛火将灭未灭,衬得里屋光线忽明忽暗。

顾朝之悠悠转醒。怀里多了个娇软身躯,腰腹上还搭着一条纤细的玉腿。

他稍稍侧眸,便见一张脆生生粉嫩的脸近在咫尺,近得哪怕此刻光线昏暗,仍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低低浅浅的气息,如兰般地喷薄而出,洒在他的侧脸上,让他感到不适。

不过几个时辰,万蚁噬心的剧痛便消失无踪。

他从不相信冲喜玄秘之事,可又要拿什么来解释这林满儿能缓解他毒发症状的莫名?

思及此,他眉心微微发胀。

他坐起身,斜斜地靠在床头,眼角余光瞥到还搁在旁边案桌上的汤药。

沉如雾霭的眸子定定地盯着那碗汤药片刻,他站起身,每离床榻远一步,心口之痛便增加一分。

直到五步之后,疼痛难当,他才跌跌撞撞地返回床上。

刚坐上去,床上的娇小人儿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

一如之前的反应,不过刹那间,毒发的症状便消失殆尽。

看来,在找到解药之前,他跟她是分不开了。

翌日日晒三竿时,林满儿被屋外的动静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缓缓睁开,茫茫然地眨巴眼,发现旁边的男人已醒来,正盯着她瞧。

她懵了懵,“你醒了?”

“嗯。”

久未沾水,顾朝之喉咙略涩。

林满儿揉着眼睛坐起来,默默想起这段时日管教嬷嬷们说的话。

女子出嫁后,要懂得伺候夫君,要对夫君温柔解意。

“温柔解意”她还不大懂得要如何做,但伺候人,她见识过尚书府的婢女们如何伺候自己,所以这事儿,她会。

思绪转了转,她便要翻身下床,却被顾朝之拉住。

“去哪里?”他眉心微拧,眼里是一丝未掩藏的不耐。

许是那噬心之痛太过强烈,一看她要走动,他便下意识地阻拦。

林满儿带着些许不解,回眸,“伺候你啊!”

“出嫁前,娘跟嬷嬷们都叮嘱过,女子出嫁从夫,是要伺候夫君的。”

顾朝之闻言,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你在尚书府可曾做过这类事情?”

林满儿想了想,她在尚书府的时候还是一棵树,怎么可能做过?

“不曾,”她摇摇头,“但我可以学。”

是的没错,她可以学。

做人,她是认真的!

看着她过分认真的神情,顾朝之不知为何,眉骨有些发痒。

“你在尚书府如何,在太傅府便也如何,我不需要你的伺候。”

他低咳一声,把人拽回到床上,“再睡会儿。”

林满儿:“……”

在尚书府时,她这个时间早就吸尽晨露和初阳了,美好的初晨怎能浪费在睡觉这件事情上?


她抿了抿思路,身子前倾,自上而下地双手按住他的双肩,严肃又认真地说:“夫君,正所谓‘生前何必贪睡,死后必定长眠’。”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都日晒三竿着屁股了,你本就因昏迷躺在床上数月,这时候理应到太阳底下晒晒。”

“阳光能充万物生机,尤其是你这样的。”

说着,她扒拉他的上半身,要他起来。

别看她是树时,枝干茁壮有力。

当她做人,且还是个娇弱多病的林满儿时,她是真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

所以,人没扶起来,反倒把自己扒拉得扑倒在顾朝之的身上,额头更是撞到他的下巴,

“唔……”

两人都吃痛地闷哼一声。

听到他痛苦的闷哼,林满儿吓坏了,赶紧坐直了检查他的情况。

“夫君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没把你压坏吧?”

她可是一棵树啊!这压下去能把人压死的!

顾朝之眉头微拧,大掌条件反射地扶着她的腰后,盈盈一握的手感让他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蜷缩。

见着她慌张忙乱的模样,像是对他十分紧张担心,难不成她昨夜里说的那句话是当真的?

顾朝之凛眸,如他这般口碑不好的“奸臣”,竟也能得女子喜欢,她是什么奇怪喜好?

“我没事。”他声音沙哑地应声,扶着她腰后的大掌缓缓移开,垂在身侧,“你去让人打水进来,伺候你将这身衣裳换了。”

昨夜因他拽着她的手,导致她整夜和衣而眠,身上喜服未脱,连新婚发髻都未拆解,便带妆睡了一夜,定是不舒服的。

可她半句怨言诉苦都没有,满心满眼都是他。

如此心意,又是能缓解他毒发的人,他若是不给予些许关怀,着实说不过去。

只是这话在林满儿听来,更像是在嫌她身上喜服碍眼……

她悻悻然地撇嘴,磨蹭了会儿,才起身去喊人。

隔着屏风,大红倩影变得有些影影绰绰。

也因着她步步走远,顾朝之毒发的症状正一点点地加剧。

不同的是,比四更天时要来得晚一些。

所幸林满儿只是在门口喊人,换上衣裳后便十分自觉地回到顾朝之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他出去见见光。

“人若是终日只躺在床上,哪里都不去,又不走动,身体四肢便会一点点地退化,最后你就走不动路了。”

“所以趁你现在醒着,还是该去走走的。”

“况且现在日头也不是很烈,出去晒晒,人也能精神许多。”

“走嘛,走嘛!”

她把自己能想到的好处都说了,却始终没能说动顾朝之。

晒晒日光浴对她来说,可是一天无比幸福的事情了,她实在想不通顾朝之为什么怕见光,

磨破嘴皮子都没能劝动人,她索性也罢工了。

“夫君不愿动,那我自己去。”说完,她便噘嘴甩开他的手。

顾朝之把她拉住,掩唇轻咳几声,“罢了,我随你去。”

“真的?那我现在就去找人推四轮车过来!”

林满儿立马喜笑颜开,却再次甩开了他的手,喜冲冲地跑往外跑开。

许是她这次走得远了些,顾朝之忽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哽在咽喉处,下不去上不来。

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林满儿带着两名下人急切地跑过来。

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那口噎住的气口渐渐地缓了下去,顾朝之这才重新恢复平稳的气息。

“夫君,你刚刚又怎么了?”林满儿吓坏了。

她才跑出去没多久呀,这人的脸色怎么说白就白!

澄净晶亮的双眸急得微微泛起水光,黛眉紧蹙,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惜。

顾朝之喘着气,双目疲累地微微阖上。

他原以为经过昨夜,即便两人短暂分开片刻,也不会毒发。

但现在看来,距离太远也不行。

沉吟片刻,他缓缓睁眼,吐出一句:“往后,不要离我太远。”

“哦。”林满儿不明所以地应声。

确认过他无事,她便让下人过来扶他去坐四轮车,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抓着她的手腕。

她缩了缩,没挣开,提醒道:“夫君,你这样拉着我的手,他们二人要怎么扶你呀?”

顾朝之此时已缓过来,神色幽冷地扫了眼候在旁的下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把莫六找来。”

“是。”二人应声,转身就走了。

林满儿当即不乐意地蹙眉:“夫君这是何意?”

“难不成方才说要陪我晒太阳的话,是逗我玩的吗?”

“不是。”顾朝之眼底闪了闪。

他昏迷多时,只怕这府里如今已经不比之前清净。

而林满儿初初嫁过来,又是这样不谙世事的模样,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所以目前来看,还是让她少与那些人接触为好。

暗暗思忖后,便问:“你不是说爱慕于我么?”

“既如此,为何连扶我过去都不愿意?”

啊这……

林满儿咽了咽口水。

倒不是她不愿扶,她就是怕自己扶不稳,把人给摔死了。

难道在这世道,女子爱慕男子,还得靠体力活来证明?

她心虚地挠挠眉骨,终是俯身过去,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想要把人抬起来。

见她竟妄想直接把自己搬起来,顾朝之哭笑不得地把她的双手攥住。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无可奈何地扯唇,“为夫只是虚而无力,并非四肢瘫痪。”

林满儿茫然眨眼。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顾朝之无语地扶额,提道:“你只需在旁边扶着我,让我稍微借力便可。”

嗐,早说嘛!

林满儿腹诽一句,双腿稳稳扎地候着。

等他抬手搭在她肩上时,那股重力出乎他意料之外地沉,压得她一个趔趄,差点两人就摔了。

不过十余步的距离,两人走得煞费时间。

刚走到门槛前,莫六就到了。

莫六看着他们两人满头大汗的模样,很是费解,上前动作利索地把顾朝之安置到四轮车上。

见状,林满儿这才长吁一口气。

“夫君,我力气小,只怕推不动你了,就让莫六推你吧,好不好?”她弯腰俯近,笑靥如花地问道。

她所站的位置正好与日头相对,明灿灿的日光落到她的脸上,将她翘挺鼻头的薄汗珠子照得晶莹。

顾朝之瞧着,下意识地抬手,在她的鼻尖上轻点一下。

两人同时愣住,四目相对,周围万物仿佛静止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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