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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了心爱的皇后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恭喜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秦兮提不起一丝力气,甚至连看这孩子一眼都不能。“娘娘,您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皿!”看见鲜皿濡湿了大半床铺,侍女小如吓坏了。

主角:轩辕啟秦兮   更新:2023-04-11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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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啟秦兮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失去了心爱的皇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恭喜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秦兮提不起一丝力气,甚至连看这孩子一眼都不能。“娘娘,您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皿!”看见鲜皿濡湿了大半床铺,侍女小如吓坏了。

《他失去了心爱的皇后》精彩片段

“恭喜皇后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秦兮提不起一丝力气,甚至连看这孩子一眼都不能。

“娘娘,您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皿!”

看见鲜皿濡湿了大半床铺,侍女小如吓坏了。

秦兮感受着温度一点点从体内流失,忽然想起轩辕啟临走时说的那句,会在孩子出生前回来。

可那人最后一次许诺,也失信了。

秦兮艰难地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微弱:“小如……我死以后……替我放一把火……烧了这坤宁宫……”

这些带不走的,她全烧了!

今生来世,她都不愿与轩辕啟再有瓜葛!

夜色黑沉,她看不清窗外的天空。

视线里只剩了一面青瓦红墙,冷冷的将她围在这片漆黑的夜里。

好冷,好冷……

秦兮闭上了眼,眼前的夜色却一点点亮了起来,恍惚中瞧见娘亲笑着朝她走来。

她眼角沁出一滴泪,伸出手:“娘,你来接兮儿回家了……”

小如只听着这一句,怀中孩子突然厉声哭喊起来!

下一刻,便见秦兮的手直直垂了下去!

“娘娘--!”

一把大火,烧红了冰冷的长夜。

晨雾方才散去,回京的人马才徐徐进了都城。

轩辕啟坐在马上,昨夜见皇城方向似有大火,他连夜启程,一路来心里总觉不安。

他回头问起后面的常磊:“今日回去:“胆敢胡说八道,诅咒国母,罪该万死!说,是不是秦兮让你们这么做,来骗朕的!”

宫人只不停磕头请罪。

轩辕啟突然策马疯了一样往坤宁宫的方向奔去。

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皇帝如此失态。

到坤宁宫时,大火早已扑灭,只剩一片焦土。

轩辕啟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乎难以喘息。

“皇后呢?”轩辕啟扫视一眼众人,眼眶发红,“皇后呢!”

所有人跪了一地,唯有抱着孩子的小如走向他。

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顿时鲜皿直流。

“昨日夜里娘娘早产,可皇贵妃将所有太医留在永乐宫,就是不让太医去看皇后娘娘,还扣下了娘娘宫里所有去请太医的宫人……”小如眼泪合着满面皿污大喊道“娘娘是皿崩而亡啊!”

“陛下,纵然您不爱娘娘,可夫妻五年,请您还娘娘一个公道吧!"

建安八年,二月初二。

坤宁宫的桃花开了初芽,春雨蒙蒙,冷透整座宫殿。

“妍儿,陛下是不是又去了永乐宫?”秦兮望向那片看不到头的宫墙,神色恹恹却声音平静。

“……是。”大宫女妍儿低声回答,担忧地上前替她披上鹤氅,“皇后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屋吧。”

秦兮眼神微黯,许久轻轻摇头。

“无妨,你替本宫将那匣子里的明徽剑拿出来,置了一整个冬,怕是锈了。”

那剑是轩辕啟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妍儿却忍不住劝道:“娘娘,那哑女也不知用了些什么手段,轰得陛下都不知多久没来坤宁宫了,您还管那剑做什么?”

冷雨飘摇,打落初芽。

秦兮看着她又像是在看她自己:“妍儿,她如今已是皇贵妃,莫要再口出不逊。”

妍儿心里难过,只得转身去拿出那把断剑。

秦兮用手帕仔细擦拭着剑身,仿佛这断剑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时,“嘭——!”的一声。

坤宁宫的门是被人踹开了!

秦兮手一顿,缓缓转过身。

果然,来人是轩辕啟,姜国皇帝,同时也是她的夫君。

轩辕啟一身黑底龙纹长袍,狭长的凤眸蕴满怒意,开口就是斥责。

“秦兮!你竟敢趁我不在谋害绣儿!”

秦兮一怔,却是缓缓起身行了个礼,像是没有感受到轩辕啟的暴怒一般:“臣妾只是按照您离宫前的嘱咐,命太医院送了些补药过去。”

她如实说了,轩辕啟却越发愤怒!

他一把抓住她的下颚,那眼神如刀一般落在她身上。

“秦兮!你明知道绣儿当年为了救朕,自此身虚体弱,虚不受补!我让你照看她,你就是这么照看的!你这皇后看来是不想做了。”

秦兮下颚一阵疼痛,心口苦得发涩。

她是他的皇后啊,明明他也曾送她长剑,许她一生。

可如今他心里,却只有一个农家哑女,从那女子进宫,他似乎就再未给过她好脸色……

秦兮艰难开口:“陛下,臣妾送的都是性平之药,皇贵妃是不可能吃出问题的……”

话未说完,轩辕啟猛地松手,一脸嫌恶:“还敢顶嘴?秦兮,你是仗着秦家撑腰便可以顶撞朕了,好得很!”

秦兮一下没站稳,撞在身后的桌子上,手腕被断剑剑锋狠狠一划!

鲜血一下涌出,秦兮却似毫无感觉,一双清眸只看向轩辕啟。

五年了,无论赵绣儿有什么不舒服,便全是秦兮的错。

从前她还解释,还委屈,可是现在,她已经连解释都不想给了。

“陛下这次想如何罚我,直说便可。”说着,秦兮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轩辕啟冷笑:“看来,你是真觉得朕不能拿你秦家怎么样。若绣儿再有任何闪失,朕一定废了你,连带秦家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兮一怔,秦家满门忠烈,数百条英魂怎么在轩辕啟口中连赵绣儿一根指头都抵不过了呢?

她该难过才是,可秦兮只是垂头应了声:“是,臣妾谨记。”

轩辕啟见秦兮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是越发厌恶。

只觉装模作样至极,半点没有从前良善的影子了。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他说完便挥袖离去。

秦兮呆在原地,一旁的妍儿含着泪忙去叫太医。

半响,秦兮喃喃出声:“轩辕啟,变得到底是我,还是你?”

少年深情,怎知今日,红颜未老恩先断。



黄昏似血,一片残阳。

秦兮闭上眼没,感受着轩辕啟掐住她脖子的手,连挣扎都没有。

小如在一旁连连磕着响头,已然泣不成声:“陛下,娘娘冤枉啊,她让奴婢去国库取人参救贵妃娘娘,是那群奴才狗眼看人低不听娘娘命令!”

“娘娘命奴婢送些秦老将军上回送的小人参去,可陛下又吩咐过,坤宁宫的东西不得踏进永乐宫一步!”

“这当真怪不得娘娘啊!小如求求陛下了,娘娘是陛下的结发妻子,您不能这样对她啊!”

是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外人都知道,可是她的夫君何曾将她当作他的结发妻子。

秦兮有一刹那想哭,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她从未想过,原来爱一个人,会这样苦。

轩辕啟忽然松开手,秦兮跌倒在地,本能的大口呼吸。

“秦兮,念在这是朕的骨血份上,饶你一命,等你生下孩子,便移居冷宫,废去后位,终生不得踏出半步!”

轩辕啟的声音比寒得像冰,说罢,拂袖而去。

秦兮看着他的背影,骤然发现,不知何时,早已物是人非。

在他踏出殿门的那一刻,秦兮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她的语气极轻,如一片飘落的羽毛,她说:“轩辕啟,我不想爱你了,你放过我吧。”

轩辕啟的脚步一顿,转头回望她,眼里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惊讶。

“这皇后之位,我不要了。”

秦兮声音平静而喑哑:“求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轩辕啟头一回这样认真的看她,试图在她眼中找到一点说谎的痕迹。

可她没有,她眼神执拗又倔强,一字一句,无比认真。

轩辕啟怒极反笑:“妄想!进了宫,你就是死了化成鬼,也只能留在皇宫,尸骨都要葬在朕的皇陵!”

说罢,他决然离去,脚步匆匆,好似身后有人在追赶。

他忽然,不敢再留,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让他觉得窒息。

秦兮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小如上前要将她扶起来:“娘娘,您快起来,地上凉,您还怀着身子!”

秦兮却只是满脸怜惜的抚摸过小如磕破的头,轻轻擦拭。

“我年少时,一心想入宫嫁他为妻,到如今,我已经八年没有见过娘亲与兄长……”

她望向殿门,似乎能望出宫门。

喃喃自语:“不知我出嫁时栽下的桃树今年开了花没有……”

娘亲,你的月儿好想回家……

一晃三日,那日后,秦兮再未见过轩辕啟。

她找陆太医要了一碗落胎药。

如今她腹中的孩子,本是她求之不得的。

可如今,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也只会让这个孩子受苦。

她注定不能看着他长大,只能让他在这人间孤零零受苦……

秦兮摸着小腹的位置,红了眼:“对不起,孩子,是娘亲不得你父皇喜欢,就不叫你来这世上同我一起受苦了。”

她伸手,端着药碗的手却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殿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方听见有人高呼陛下万岁,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灌进一阵凉风。

秦兮回头,就见轩辕啟出现在门口,脸色冷厉阴沉。

“皇后这是喝的什么药!”



褐色的汤药充斥着苦臭的味道。

秦兮看了一眼慌张跪倒在地的小如,心中明了。

她没有辩驳的必要,只极为轻淡的开口:“落胎药。”

轩辕啟双拳紧握,额角青筋暴起:“秦兮,你口口声声说爱朕,却连生下朕的孩子都不愿,你这些谎言究竟要编到几时?”

秦兮听着,如今心里荒芜一片,只剩了疲惫与厌倦。

她痴痴一笑,听着极为心酸:“是啊,陛下也知道,是臣妾爱了陛下这数年……”

“陛下不爱臣妾,现在更厌恶臣妾,臣妾也是人,是会累的,自欺欺人这些年,还不够吗?”

“啪——!”

话音刚落,桌上的药碗被轩辕啟砸了个粉碎!

黑苦的药汁洒在秦兮裙边,泅湿一片。

“秦兮,朕告诉你!你既要骗朕,就乖乖骗朕一辈子,少一日朕都不许!”轩辕啟脸色铁青,明明来时积压的怒意,在这一刻突然化为惶恐。

秦兮明明就站在这儿,这一刻却像要消失一般。

她明明就被他锁在这深宫之中,却怎么感觉她下一刻就会离他而去?

轩辕啟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宫人令道:“自即日起,你们留在坤宁宫,直到皇后诞下龙嗣,若有闪失,一律杖毙!”

宫人全部跪下,战战兢兢应喏。

身后常磊若有所感,却也是一字也不敢多言。

轩辕啟深深看了一眼秦兮,她着实消瘦了不少,眉宇间再寻不到年少时的张扬与高傲。

她像一只木偶,安静的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也不看他。

他心里闷得发慌,张了张嘴,语气终于放软了几分:“朕要去南巡,需得费几个月时间,孩子出生之前,朕会回来。”

秦兮依旧静静坐在那里,静如木雕,视他如无物。

黄昏最后一丝残阳洒在她的裙摆。

轩辕啟忽然觉得气氛压抑得让他几乎难以喘息,冷哼一声沉着脸离开坤宁宫。

小如这才哭着扑过去,跪在秦兮面前:“娘娘,小如实在不忍看娘娘如此自苦,好不容易怀上龙子,娘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千万别想岔了!”

秦兮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怪小如给轩辕啟告密,这丫头根本不知道她如今的身子如何。

也许,这便是命。

是这孩子不肯认命,想见见这人世。

也罢,她便尽力一搏。

从春到夏,又生生熬到秋。

秦兮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轩辕啟南巡半年,终于传来回朝的消息。

这日是十月十五。

秦兮躺在榻上,从窗户看了一眼天上南飞的鸟儿,端起催产药喝了下去。

她乌黑的长发中已经夹杂了好些银白的发丝,明明方才二十出头,却好像已经老去。

不多时,她腹中开始剧痛。

现在孩子尚不足月,可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要让孩子活,只能将孩子早产下来,这是唯一的生路。

她强忍着痛,吩咐小如:“快!你亲自去请陆太医!”

小如慌忙点头,赶紧跑出去叫人。

几个宫人将她扶回床上,着急忙慌的去烧水。

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秦兮痛到几乎无法去思考。

可小如去了许久,始终没有回来!

轩辕啟留下的人也一个个去请太医,但没有一个回来的!

秦兮强撑着,一次次痛得晕死过去,又醒过来。

直到深夜,一身狼狈的小如哭着跑回来:“娘娘,皇贵妃说今日身体不适,将所有的太医都请了过去,去请太医的人都被贵妃扣押下来了,奴婢好不容易才逃回来,这可怎么办!”

秦兮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笑,这赵绣儿,是想让她死啊!



殿内灯烛摇曳,衬得轩辕啟的脸色格外暗沉。

周遭的气氛似乎一瞬跌至冰点,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赵绣儿不住摇头否认,着急的用手比划着,解释自己无辜。

轩辕啟猛地松开手,看赵绣儿猛地跌坐在地,忽然笑了笑:“是啊,朕讨厌秦兮,他是朕见过性子最倔,最不解风情的女人!”

一旁的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贵妃从地上边扶起来边道:“如此,陛下切不可因此与贵妃娘娘心生嫌隙啊!”

轩辕啟坐在床边,眼神淡淡落在眼前两人身上,随即一冷:“可,今日,朕想让所有人知道,天底下,只有我能讨厌她,只有我能决定她的生死!也只有我可以欺负她!”

他忽然站起身,怒道:“来人!将这刁奴带下去,千刀万剐!”

丫鬟哭着求着被人拖下去,殿里的宫人见状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轩辕啟上前一步步逼近赵绣儿,看见她脸色苍白,只剩了摇头。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这一刻,他的眸子里真真切切印出了翻涌的恨意。

“自你进宫那日,朕便跟你说过,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只是不许把主意打到皇后头上,你以为你救了朕,朕就不会杀了你吗?”

赵绣儿眼里浮现深深的恐惧,缓慢窒息的感觉一点点将她包围。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小太监在门口通报道:“陛下,秦老将军来了,请求面见陛下!”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陛下,求陛下赐还小女尸身,我秦家幺女,既配不得以皇后之礼下葬,便请陛下准许老臣接女儿回家,让她有灵有牌,可受香火供奉!”

轩辕啟手中一顿,忽然没了力气。

赵绣儿这才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望陛下念在臣戎马半生,不辞辛劳的份上,让老臣给女儿安灵!”

殿门外,一声声,字字泣血。

轩辕啟走出去,忽然觉得脚步格外沉重。

殿门沉沉打开,他看见年迈的秦徵秦老将军在风中凌乱的白发,铁血沙场的将军流血不流泪,可此刻却跪在他面前老泪纵横。

仿佛一夜间,秦徵老得一根黑发都瞧不见了,脸上也如刀刻斧凿般多出几道皱纹。

轩辕啟曾无比忌惮,无比痛恨眼前之人,可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轩辕啟出来,秦徵一个接一个的叩头:“求陛下,让老臣接月儿回家!”

一片夜色里,轩辕啟忽然无比清楚的意识到,无论怎么不想听,无论如何逃避,秦兮死了,永远离开他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一刹,他瞬间有些哽咽,艰难的出声:“皇后……安置在哪里?”

小磊子跪倒在地,“长春一场大火,娘娘她……尸身焚在大火里,宫人们只……敛了一捧骨灰……”

秦徵停住了叩头的动作,静默良久,听见老人低低的哭声。

一滴眼泪,猝不及防从轩辕啟眼中滚落,无声无息。

他的月儿,尸骨无存?

他感觉心脏某个地方似乎要痛到炸裂开,只剩一片血肉模糊的废墟。

他说过的,她就算是死都是他的人,她的身体会留在他的皇陵,陪他一起长眠,腐烂,成为历史轨迹。

就算以后他们的尸骨被人挖出来,他们也会在同一棺椁中,谁也不能让他们分开。

可她怎么会走得这样干净?

秦徵缓慢从地上站起来,站得笔直,头一次用这样坚定的语气对他的王开口:“陛下,这最后一捧骨灰,容老臣带回秦家!”

轩辕啟想也没想便拒绝:“她是朕的皇后!”

秦徵忽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苍老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

“陛下还要秦家如何?老臣自知功高震主,这么多年从未向陛下要过任何东西,可陛下,你以为月儿是嫁不出去,是秦家非要攀龙附凤才要嫁给你吗?”

“若不是月儿心悦陛下,老臣就算是死了也不肯让她嫁入皇家,受这份罪!如今,她惨死宫中,陛下不让宫中挂丧,不给她立牌位,难道要让她死了都只能做孤魂野鬼吗!陛下干脆杀了老臣!”



秋日夜色正凉,月光凄冷。

轩辕啟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掰开他抓着自己衣襟的手。

他没有愤怒,没有不满,只是沉默着转身离开。

他忽然记起来,他的武功都是秦徵亲手教的,当初在长岭那一战,若非秦家父子死心塌地的支持,如今这个位子只怕与他无缘。

明明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与秦家都很亲密,后来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

走过绵长漫漫的宫道,一路红色的宫灯高挂,将人影拉的老长。

再抬眼,轩辕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走到了长春宫门口。

这匾额已经有些老旧,如这宫殿里从前的主人一般,被人遗忘,被人忽略。

他抬脚走进去,院前的花草四下凋零,宫殿如今仍旧是一片废墟。

秋风冷冷吹过,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一片夜色里,轩辕啟仿佛听见有人一声声在叫他:“阿楚哥哥,阿楚哥哥——”

是记忆中,秦兮的声音。

可漆黑的夜里,除了这座已经烧毁的宫殿,什么都没剩下。

刹那间,轩辕啟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悲凉。

他至今不相信,那个女人会这么死了。

说好了,他会在她生产之前回来,可最后,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秦兮,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以为朕会为你这种女人难过吗?”

轩辕啟看着眼前的宫殿,骤然哽咽,“朕是皇帝,没有你爱朕,还会有很多人,朕又不是非你不可!姜国可以有其他女子做这个皇后!”

可忽然,他颓丧的坐在台阶上,低头看着倾泻在脚边的清凉月光,肩头微微抖动。

他的声音隐在黑暗里,几乎要听不见。

“可是,我的月儿,没有了……”

姜国的皇后可以有很多,可他的月儿,没有了。

轩辕啟不敢想,秦兮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听小如说,她生生流干了血,活活熬死在这宫中。

那时,他的月儿该有多绝望,可是他却不在身边。

轩辕啟想起来,这五年,他还从未来得及对她好过,她少年时受尽宠爱,嫁了他以后,却从未有一日过得舒心。

他总以为,日子还长,只要她不那么犟,只要秦家不威胁到他的国政,他会对秦兮很好很好的。

但,他从未想过,秦兮就这样,以这样的方式,永远离开了他。

秦兮死的第五日,皇帝下旨,将赵绣儿打入冷宫。

赵绣儿进冷宫之前,最后见了一次轩辕啟。

她问他,还记不记得她的闺名。

轩辕啟只是冷漠的看着她打着手势,不语。

她忽然笑,原来,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哪怕这些年来她受尽恩宠,可轩辕啟早已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她不是不知道,可越是知道才越是嫉妒秦兮,恨不得秦兮去死。

她又问:“我的孩子,是不是你让人动的手脚?”

可轩辕啟仍旧没有回答。

冷宫的门沉沉关上,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再敢提起这位盛宠多年的贵妃。

宫人们都以为,皇后仙逝以后,这位贵妃马上就要成为新的皇后。

可是没有想到,皇后没了,这位贵妃忽然被打入冷宫。

小磊子跟在轩辕啟后面,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陛下,长乐宫那边的宫人如何处理?”

轩辕啟脸色一沉,语气比从前更加冷漠:“重打五十大板,发配教廷司!”

至于赵绣儿,如不是念在当年她长岭救了自己一命,他定然是要让她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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