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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损美人崛起计划

宓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什么?我都这么挑衅那个没脑子的郡主了,皇后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多么好的机会,我就可以流掉这个孽种了!老天这是要我死啊!几个月后孩子生下来陛下就会发现了,一个蓝眼睛的孩子,怎么能成为皇嗣?不行,本宫还是要找机会,一定要把那孩子除掉,还要完全取得陛下的信任…….」

主角:周毓宓李贺   更新:2022-09-13 0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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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毓宓李贺的其他类型小说《战损美人崛起计划》,由网络作家“宓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什么?我都这么挑衅那个没脑子的郡主了,皇后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多么好的机会,我就可以流掉这个孽种了!老天这是要我死啊!几个月后孩子生下来陛下就会发现了,一个蓝眼睛的孩子,怎么能成为皇嗣?不行,本宫还是要找机会,一定要把那孩子除掉,还要完全取得陛下的信任…….」

《战损美人崛起计划》精彩片段

容嫔深得圣宠,连一年一度的秋猎李贺都只带了她一人前去。


但我并不伤心,甚至有一些幸灾乐祸。


因为我知道,他们在狩猎的途中会遇见老虎。


而危难之际,容嫔一把将李贺推开,自己却受了些皮外伤。


就跟所有无趣的话本子那样,美人救英雄,二人的感情愈加升温,容嫔也会因此一跃而上成为容妃。


你问我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行动?


当然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母后,为什么今年秋猎父皇没有带我们一起去呢?」


「澈儿想出宫玩吗?」


我笑着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澈儿想了想,慢慢地点了点头。


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每年秋猎他们一家三口都会一起去的。


父皇会给他捉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当礼物,母后也会抱着他去摸一摸大马的鬃毛。


宫外的空气很新鲜,天空也很蓝。


只是今年,他无意中从宫人口中听见父皇只带了一个新册的妃子,还有什么皇后要失宠了云云。


他有些委屈,还有些生气,感觉遭到了背叛。


他其实最憧憬的不是秋猎,而是怀念与父皇共处的时光。


之前父皇忙于夺位,并没有很多时间伴他成长。


等到父皇登了基,见面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


澈儿晃了晃脑袋,甚至都有些记不清父皇的面容了。


「母后想问澈儿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母后要带着澈儿出宫去,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也不会被困在这宫里了,澈儿愿意吗?」


我蹲下身,看着澈儿的眼睛,认真地问。


「那父皇会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会,因为这次他没有带我们,所以下次我们也不带他了。但是如果时机合适的话,澈儿还是可以回来看他的。」


澈儿低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正要点头时却被我拦住了。


「不用着急现在给母后答案,澈儿要好好考虑清楚。如果出了宫,澈儿就不再是太子了,未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宫人为你俯首称臣,想要坐上你父皇的位置,成为这一国之君,也会难上加难。但母后可以保证,出宫的日子会比现在更自由,更快乐,我们可以走遍名山大川,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但说到底,这是澈儿自己的人生,所以母后完全尊重你的意见,澈儿也要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


澈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时,敏敏从宫外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小包袱点心。


「这是周老将军特地给娘娘和太子带的,从祥云阁买的,有桂花糕和梅子酿,还热着呢。」


我不禁有些惊讶,这些东西都是我最爱吃的,想不到父亲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最近竟变得这么有心。


我和澈儿头碰头地挨在一起把点心吃了个精光,又鼓着肚子瘫在躺椅上晒太阳。


突然觉得,如果老虎能一口把李贺吃了就好了。


不过当然是不可能的。


事情果然如梦里发生的那样,容嫔护驾有功,回来就被封了妃。


回宫的第二天,她就过来向我请安了,我也第一次在现实里看清了她的面貌。


水汪汪的杏眼,圆圆的脸颊,婀娜细腰,我见犹怜,也不怪李贺会坠入她的温柔乡。


可也只有我知道,这沾着露水的清纯小白花,其实内有剧毒。


我摆出一个端庄的笑,招呼她落座,旁边的青宜郡主就没这么客气了,面色不善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讽刺道:


「听闻皇兄最近被只上不了台面的玩物迷了眼,原来是你啊。」


我从嫁到潜邸之日起就与青宜一见如故,这么多年如同亲姐妹般,也怪不得她会帮我出气。


可出气归出气,万万不可落入他人的圈套。


「青宜,容妃是陛下亲封的,又护驾有功,休得无礼。」


我呵斥了一句,青宜有些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


「臣妾初到都城,什么规矩都不懂,还望皇后娘娘和郡主见谅。」


容妃说着,端起一杯茶站起身来想向青宜赔罪,可一个手滑,滚烫的茶水竟悉数泼到了青宜身上。


啊,这拙劣的宫斗手段实在是没眼看。


「你个贱人!」


青宜大怒,扬起巴掌就想往容妃脸上招呼,却被我事先安排好的婢女抓住了手腕。


「皇嫂,你放开我,看我不打死这个贱人!」


「椒房殿岂容你们如此放肆?本宫有些乏了,容妃也退下吧,挽翠宫离得又远,以后无事不用过来请安了。」


我摆了摆手,吩咐婢女把容妃好生送回了宫。


「皇嫂,为什么连你都偏袒她?」


青宜气成了个炮仗,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叹了口气,拉着青宜的手说。


「青宜,如果我说,你今日若是碰了她,她就会顺势撞到旁边的桌子上,小腹着地,腹中的胎儿也会保不住,你皇兄一怒之下,非但会在众人面前惩罚我这个皇后,还会把你送到南疆和亲,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青宜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啊,在我的梦里,因为容妃的这场算计,青宜就会被自己嫡亲的皇兄远嫁到贫瘠的南疆,被一个比她大几十岁的蛮人磋磨至死。


虽然残忍,但这就是来不及发生的真相。


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青宜才二八之龄,只是平时骄纵了些,她值得嫁一个好男子,而不是沦为宫斗的牺牲品。


「可皇嫂,这容妃为何不告诉陛下她怀孕的事情?况且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怎么忍心害死自己的孩子?」


「那如果这孩子不是她的福,反而是她的祸呢?」


挽翠宫。


容妃一把将桌上的杯盏挥到了地上,又连着砸了好几个花瓶。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容妃的陪嫁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为什么?我都这么挑衅那个没脑子的郡主了,皇后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多么好的机会,我就可以流掉这个孽种了!老天这是要我死啊!几个月后孩子生下来陛下就会发现了,一个蓝眼睛的孩子,怎么能成为皇嗣?不行,本宫还是要找机会,一定要把那孩子除掉,还要完全取得陛下的信任…….」


容妃形容癫狂地自言自语,指甲掐进了掌心,和刚才温柔小意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才是皇宫。


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宫里最近接连发生了怪事。


先是李贺上朝时突然晕倒,缠绵病榻好几天,十几个太医连番诊治愣是找不到病因。


紧接着一直陪伴在龙床边侍疾的容妃也劳累过度,在一天深夜不慎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当场见红,还没成型的龙嗣就这样流掉了。


民间开始传出流言蜚语,说当今圣上失德,难堪帝位,惹天神发威。


"陛下,臣妾有一个猜测,不知该讲不该讲......」


容妃低垂着眼,坐在龙床边吞吞吐吐。


「爱妃但说无妨。」


李贺牵起容妃的手,眼中尽是怜爱。


因为给他侍疾,容妃才失去了一个孩子,故而二人的感情又近了一层。


「如今怪事连连,倒很像臣妾幼时听闻的巫蛊之术,莫不是,有人在这宫里下了蛊......」


李贺脸色一变,当即从民间传召了几名巫师术士,齐齐在殿中作法。


「禀陛下,从卦相上看,确实有人下了邪蛊,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将这蛊找出来,否则后患无穷啊......」


一西域巫师跪在地上煞有其事地说,李贺大怒,命众人立即搜宫。


一天过去了,所有的宫殿都搜了个底朝天,可还是一无所获。


「禀陛下,如今除了椒房殿,其他地方奴才们都搜遍了。」


李贺揉了揉眉心,有些犹豫不决。


「皇后与朕成婚六载,肯定不会害朕的,这椒房殿就......」


「陛下,您可曾听说孝武陈皇后巫蛊偶的故事?」


容妃轻言细语地开口,打断了李贺的话。


「相传阿娇皇后为挽回武帝的心,作木偶人埋之于地,祝告鬼神,祸害他人,先例在此,就算是为了陛下的龙体,也不得不防啊。」


李贺的表情有些松动,正斟酌之际,椒房殿一婢女神色仓皇地跪在地上,连喊恕罪。


「奴婢前几日打扫皇后寝宫时在墙角处发现了几片烧成灰烬的符纸,当时并未多想,如今宫中彻查巫蛊之事奴婢才隐隐生疑,特来禀告陛下,望陛下恕罪......」


李贺听罢,脸色骤变,率众人将椒房殿团团围住。


我正在染指甲,鲜艳的正红色衬着肤色都亮了几分,李贺像个疯狗般推门而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陛下的身体可是好些了?臣妾前几日去殿前看望了好几次,可都没见到陛下的面,如今看陛下这么有精神,臣妾也放心了。」


我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绽出一个温柔的笑。


「现宫中正在彻查巫蛊之事,就剩椒房殿没搜了,为了江山社稷,此次就委屈皇后了。」


李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挥手命人搜宫。


一刻钟的时间,宫殿中跟遭人洗劫了般,里里外外一片狼藉,可仍旧一无所获。


我冷冷地站在一边,欣赏着这场滑稽的闹剧,容妃也越来越慌,直到身边的宫人不动声色地向她使了个眼色。


「陛下,如今只剩那西台上摆的楠木盒子没搜过了......」


容妃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起身欲亲手打开。


「阿郎。」


我看着李贺的眼睛,双眼泛着泪光。


「你知道的,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们不要去叨扰她,好不好?」


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他阿郎,也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他答应,我就可以原谅他带给我的疼痛和背叛,


从此一别两宽,永不相欠。


李贺闭了闭眼睛,一脸为难。


「宓儿,就剩这个盒子没搜过了,为堵悠悠之口,我们打开它看看好不好?母亲也会理解我们的......」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容妃打开了那盒子,把我母亲的遗物一股脑儿地倒了个底朝天。


一只翠绿的镯子骨碌碌地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了几段。


脑海中浮现出刚成婚那年,李贺特意换了件新衣,跟我一起去给母亲上坟,还跪在墓前一脸虔诚地发誓要照顾我一生一世。


还记得祭拜完回家的路上,我走不动路了,他笑呵呵地蹲下身背我。


我靠在他肩上,听着他砰砰的心跳,真的以为我们可以恩爱到白头。


可短短几年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怎么样,搜到了吗?」


我强忍住怒意,声音冷得像冰。


「怎么可能没有,我明明......」


容妃一脸不可置信,差点儿说漏了嘴。


「宓儿,朕也是听说前些日子在你殿中发现了烧成灰的符纸,才心生怀疑。"


「上月是我母亲的忌日。陛下身体抱恙,臣妾出不了宫,难道在宫里祭拜自己的母亲还算罪过吗?」


我挺直了背,一字一句地质问,灼热的目光硬生生地让李贺抬不起头来。


「朕就说不在皇后这里,皇后怎么可能害朕呢?容妃,你做事毛手毛脚,还弄坏了皇后的镯子,朕罚你一年俸禄,还不跪下向皇后请罪?」


李贺站起身,将容妃护在身后,生怕我对她不利。


是啊,我堂堂护国大将军之女,从小精于骑射,论武功也不在一般人之下,年少时任性起来,那些得罪我的人早不知死了多少遍。


只是啊,这漫长的皇宫生活硬生生地磨平了我的棱角,为我刺上端庄守礼的假面,导致我现在即使面对自己的仇人,连扇她一巴掌的权力都没有,只能贤淑地说一句全凭陛下处置。


这般无趣乏味的生活,早该是个头了。


我目送着众人离开的背影,不动声色地从密室中取出了真的楠木盒。


那里躺着个浑身扎满银针的小人,上面写着李贺的生辰八字,裂开嘴冲我讽刺地笑。


我坐在幽暗的密室中下定了决心。


来试试我的恨吧。


作为妻子杀人诛心的恨。


身为人母痛失爱子的恨。


生为子女惨遭灭门的恨。


一点一点。


我都将尽数奉还。


巫蛊之事一无所获,李贺的身体却就此好转起来,慢慢地也无人再提了。


或许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委屈了我,李贺这几天一直差人往我宫里送了无数金银珠宝,连那摔坏的镯子也专门从国库中挑了一对儿相似的,可我仍三番五次地拒绝了与他见面。


因为我在数着日子,等一个机会。


十月十六,月圆之日。


我特地换了一身素衣,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略施粉黛,带着一个食盒前往御书房。


如我所料,容妃不在,李贺正心不在焉地批着奏折。


看到我的第一眼,他有些欣喜,还有些局促,一把将我拉到身边。


「皇后可是原谅朕了?」


他笑着问我,笑意却不及眼底。


「陛下说的这是哪门子话,我们是夫妻,臣妾永远不会生陛下的气。」


还好今日没雨,要不我真怕自己会被天打雷劈。


「陛下可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李贺左思右想,却没什么头绪。


我把食盒打开,端出一碟精致的桂花糕。


「今日是我和陛下初次见面的日子。」


八年前的今天,皇后寿辰,我随母亲到宫中赴宴,却因贪玩迷了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冷宫。


太阳落了山,天黑得让人辨不清方向,四周杂草丛生,还时不时传来乌鸦的叫喊,就算是平日里咋咋呼呼跟个假小子似的我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阿兄。」


我带着哭腔,欲喊人求救。


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我竟忘了反抗,被他直直地压在假山上。


「你是何人?擅闯禁地,有何居心?」


或许是刚刚哭过,少年眼角泛红,声音却冷得不像话,像个竖起尖刺的刺猬。


他的衣衫有些寒酸,背却挺得笔直。


「我是护国将军的嫡女,周毓宓,我,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乱来啊,要不然我爹还有阿兄都不会放过你的! 」


我握着拳头色厉内荏地说,换来了他一声轻笑。


「我送你回去吧,小祖宗,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他松开了我,危险的气息收敛地一干二净,走在前方为我带路。


「刚才这是哪里啊?」


一路无言,感觉气氛有些沉闷,我努力找着话题。


「我母妃的寝宫,一年前的今天,她吊死在了这里,舌头伸得老长……」


他面色无波地说着如此骇人的话,吓得我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我现在还记得,他的手很凉,和他的心一样。


破天荒地,他没有挣开我的手,反而严严实实地包在了他的手心。


我看着他瘦削的背影,一时间心里酸酸的。


「给你,这是我从家里带的,可好吃了,你别难过了。」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桂花糕,举到他面前。


李贺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微微一笑,张嘴从我手中直接衔走了那糕点,惹得我有些耳热。


他细细地把桂花糕咽到腹中,看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点头。


「嗯,我不难过了。」


月光照在他的侧脸,我的心也从那一刻彻底沦陷。


他带着我七拐八拐,不一会儿就回到了熟悉的路上。


义兄站在明亮的灯火处,正一脸焦急地唤我过来。


「阿兄! 」


我松开李贺的手,朝义兄跑去,却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一个人站在黑暗里的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欢迎你来将军府玩,我爹正在收弟子,他武功很好的!」


李贺点了点头,绽出一个好看的笑,眼睛里像是有星子。


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是宫里最不受宠的五皇子。


而他,急需一个改变命运的跳板。


「转眼都八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李贺感叹到,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到口中。


「我们一起去祭拜母妃,可好?」


「还是皇后有心,最近国事繁忙,朕竟将此事忘了。」


李贺说着,也换了一身常服,屏退了所有下人,和我一起前往当时的冷宫。


说到这里也有些奇怪,李贺登基后,居然将自己母妃的灵位设在了她自杀而亡的旧殿,纵然是我也不知他是出何居心。


穿过御花园,还要经过一条弯曲狭窄的废弃连廊,我们却隐隐看到那拐角处似有一双人影。


李贺的脸色一沉,拉着我躲到了背后的山洞,两人的交谈清晰地传到耳中。


他们说的是西域话。


「主人,您交待给容儿办的事都办妥了,只是那巫蛊不知哪里出了岔子,没能就此扳倒皇后,不过那狗皇帝已经彻底被我迷倒了,帝后离心已成定局,不出多日,容儿定取而代之,为我西域获取更多情报……」


容妃恭敬地跪在一黑衣男子面前,眼中满是迷恋。


那男子是最近深得李贺赏识的新科状元,莫昭,生得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想不到二人竟都是西域的细作。


「容儿受苦了,等回到西域,王上也定会褒奖你的功劳。只是,当朝皇帝气宇不凡,若你将来动了真心可如何是好?」


莫昭说着,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容妃的头发。


「容儿满心满眼都是主人,那狗皇帝多疑易怒,实则蠢笨如猪,连容儿怀得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怎能比上主人一丝一毫?主人就像那高悬的月亮般光风霁月……」


容妃的嘴毒得很,彩虹屁倒是张口就来,我努力地憋着笑,身边李贺的脸早就黑成了锅底。


我们都听得懂西域话,还是父亲早年间教的,今日总算派上了用场。


数月的隐忍不发,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我特意挑在他们情正浓时,故意让李贺撞破这残忍的真相。


这样他才能切身地感受到,被自己所爱之人背叛是多么刻骨寒心。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看来今夜祭拜不成母妃了,朕先送皇后回去。」


待那二人走远之后,我们从假山里出来,李贺强装镇定地握紧我的手,转身离开。


可只有我知道,他面上越是平静,心中的怒意就更为滔天。


相伴多年,我早就知道李贺不是什么温和良善之人。


他骨子里暴戾、冷血、多疑,又极度缺乏安全感。


只是过去的我被无知的爱意蒙蔽了双眼,只看得到心上人暴露在阳光下的一面。


万幸,我醒悟得还不算太晚。


那日之后,不出月余,西域盘根错节在都城的党羽在一夜之间就被李贺连根拔起。


容妃见大势已去,欲鱼死网破,刺杀不成,被囚在了冷宫。


昏暗的房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一女子被绑在柱上,白色的宫裙被鲜血染成了可怖的红色。


年轻的帝王手持长鞭,正一点一点亲手摧毁自己曾爱不释手的物件。


「狗皇帝,你算什么东西,有种给我个痛快!」


容妃吐出一口鲜血,嘲讽地扯出一抹笑。


「容妃,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从未爱过朕吗?」


李贺掐紧那女子的脖颈,厉声质问。


「谁会爱上你这种人渣?不过是对你露出几分温柔小意,你就抛下了相伴多年的发妻任我为所欲为。李贺,别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说到底,你谁也不爱,你只爱你自己。你只不过是享受被他人崇拜景仰的感觉罢了,皇后给不了你,你就来我这里寻求慰藉。为什么?如果不是皇后的母家,你当得上这皇帝吗?所以你一看见她,就会想到自己如野狗般卑微的过去吧哈哈哈哈,你这种人,不配被任何人爱,到头来所有的人都会离开你,我祝你在这吃人的皇宫里长命百岁,万年富贵……」


容妃猖狂地笑着,立下最恶毒的诅咒,直到被李贺一把扭断了脖子。


「不会的,皇后与我相伴多年,她是爱我的,她会一直爱我的,她是我的,她永远都是我的……」


李贺瘫软在地,对着那慢慢冷却的尸体自言自语,又如大梦初醒,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匆匆赶往椒房殿。


今夜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早早关紧了门窗,钻在温暖的被窝里准备就寝。


突然,殿门被人一脚踹开,李贺如行尸走肉般来到我的床前,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他的身上很冷,还带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朕知道错了,宓儿能不能不要离开朕?」


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声音带着哭腔,像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


「不会,除非臣妾死,否则臣妾永远不会离开陛下。」


我摸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在黑暗里勾起唇角。


「毕竟陛下现在,也只剩下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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