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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完美的哥哥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爸妈都走后,一直是我哥在抚养我,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可我却在他房间翻出几千张照片。那些照片,全是不同年龄的我。

主角:宫竹藏山   更新:2022-09-13 0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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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宫竹藏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完美的哥哥》,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妈都走后,一直是我哥在抚养我,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可我却在他房间翻出几千张照片。那些照片,全是不同年龄的我。

《最完美的哥哥》精彩片段

我出生时,算命的断言我活不过 18 岁。他还说我天生不祥,只会给亲近的人带来灾难。


他说错了第一句话,后来的我不仅活过了 18 岁,身体还越来越健康。


可惜的是,另外半句成了真。


初一时,我的妈妈因病去世;初二时,我的哥哥因溺水去世;高一时我爸生意破产,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又过半年,父亲不告而别,只在家里客厅上留下一个神神叨叨的纸条——他说自己要去做一件执念多年的事。


我不明白父亲如何会留下这样的话,只能向警方报案,却始终没再找到他。


我开启独居生活,没有生活费,没有收入来源,还要忍受讨债人的骚扰,活着全靠社区的人偶尔送来的粮食和钱。


他们很为我的处境头疼,便商量着通知临近的亲属来收养我。


可一个个打出去的电话全遭到了各种拒绝,无奈之下,他们找通了关系,决定将我暂时送去社会福利院。


到福利院那天,不巧撞上台风,整个世界都在下雨。


我隔着窗户,看着社区那些人拥挤着上了车,渐渐成了一个越来越远的黑色小点,最后完全被雨幕吞没。


其实很早我就明白,以后在这个世界上能依赖的只有我自己。


可是片刻后,那车又掉头开了回来。


社区的姐姐兴奋地告诉我,我多年前离家出走的哥哥打来了电话,他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后,决心回来抚养和照顾我。


两天后,我见到了这个自称我哥哥的男人。


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有张苍白的脸,一双冰冷的眼,黑鹅绒似的发,看起来像电视上豪门世家里那种英俊阴郁而略带神经质的继承人,与福利院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拿出了身份证、以前的照片以及其他的证明文件,上面白纸黑字清楚地证明了我们的亲属关系。社区和福利院的人松了口气,连忙办好手续,让他把我带走了。


离开后,我才问他:「你究竟是谁?」


哥哥偏过头看我。


「你不是我哥。」我低声说,「他们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我哥初二就溺水死了。」


他扬起眉,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 「你既然不相信我是你哥,为什么还敢和我走?」


我没回答。


哥哥告诉我,当时警方搜寻到的尸体不是他,他没死,在昏迷中被河水冲到了外地。


「那你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溺水吗?」我偏过头,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


「太久以前的事,」他的嗓音中微微带了些笑意,「哥哥记不清了。」


「我醒来后,很多记忆都一片模糊,也不记得自己是谁,直到近年才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家在哪。」


他说得无懈可击。


我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浅水坑出神。


雨伞投下的黑影在一个又一个水坑中移动。


我偷偷抬头,观察身边这个男人。灰蒙蒙的细雨中,他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嘴边略有略无地挂着一丝笑意。


他说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这会是谎言吗?


如果他记得,我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心想他现在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放任我在福利院里自生自灭才是。


脑海浮现出一个最幽深的记忆片段。


那是一个阳光炽热的夏日,年幼的我们穿着汗衫,张开双手,踮着脚在水坝细窄的小桥上行走。


哥哥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


我死死盯着他白色领口处露出的一小截脖颈,接着收回为了保持平衡而张开的手,慢慢地探向他毫无知觉的后背。


只需要轻轻一推……


他就会消失。


伤害总是来自最亲近的人。


犹如我和母亲被父亲抛弃。


更犹如那时的我,鬼迷心窍般一心只想让哥哥去死。


我伸出了手。



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一栋白色别墅。


「看来你现在很有钱。」我适时地露出一个羡慕的眼神。


「宫竹。」哥哥放下行李箱,弯腰一把将我抱起,我骤然失力,立马死死抱住哥哥的脖颈,甚至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的笑声的震动。


笑够了后,他才缓缓开口:「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


看着他的笑容,我心想,暂时相信他忘了吧。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四年。


即使我的审视再怎么苛刻,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我极好,几乎从不拒绝我的要求,始终维持着一个优秀而完美的哥哥形象。


除了不让我选择在学校住宿。


「哥哥可以每天送你上下学。」他摸着我的脑袋,眼神很是期盼,那期盼让我不忍心看,「你想多睡觉,可以在哥哥的车上睡。」


「为什么?」


「哥哥就是想工作一天后,还能再看你一眼。」


正好我也想多试探试探他,便同意了。


第二天他就让司机换了一台空间更大的车。


于是从高中到大学,我便一直是白天上学,晚上还是回到别墅里睡觉休息。他工作比较忙,有时很晚才回家,但是经常会电话嘱咐我记得热冰箱的牛奶,必须喝完牛奶再睡觉。


高三那年,因为学业压力太大,我每天看着书本就想吐,于是他推掉了很多工作,晚上给我补习。


因为要讲知识点,他还自己把以前的试卷又重新刷了一遍,然后按照不同题型给我出试卷,反复地刷题,反复地总结,再反复地订正。


只是对于多疑的我而言,这样的好脾气,反而让我更想撕开他的面具,看看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我常常会因为噩梦惊醒的烦躁,将整个别墅的瓶子都砸碎,弄得满地狼藉。


哥哥从不生气,他只是语气平淡地让管家将碎片收拾好,重新复原成刚开始的样子。


如果我失眠,他就坐在床头,像哄小孩那样给我念安房直子的童话故事。


睡意蒙眬时,我经常能看见他昏黄灯光下格外温柔的侧颜。


我突然不好奇他到底记不记得当初溺水的真相了。


至少现在的一切,我不想打破和破坏。


至于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被掩藏吧。


我们住得很近,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很长,但我隐隐感觉,我们之间和一般的兄妹不太一样。


哥哥虽然外表冰冷甚至有些阴郁,但是对我却极其温柔,甚至是百依百顺。


以至于我毫无意识,这样的人揭开最真实的面目的那天,会有多可怕。


我第一次见到温柔而完美的哥哥失控,起因是我打人。


班里有个叫黎毓的男生,经常在放学后跟随骚扰我的同桌小夏,我警告几次后,黎毓依然没有放弃,甚至还愈来愈放肆,给小夏发了一些露骨下流的话。


于是一晚,我用借口支开了接我的司机,换上小夏的衣服,特意在巷子里等着黎毓。


黎毓果然中招,尾随我进入巷子后,便急不可耐地上前来搂抱我,立马被我踢住下身,摁在地上狠揍。


事情一周后被告到校长那里,还叫来了两方的家长


哥哥的脸色黑成了炭,一言不发便拿着办公室里的棍子,往我屁股抽了十几棍。


办公室外还围着看热闹的同学,我十分难堪,口不择言地骂他野种,没有任何资格管我。


话一出口,哥哥眼神彻底暗下来。


我也才突然意识到,纵然他承担了父亲的责任,纵然他再怎么温柔地对待我……都丝毫没有减轻我内心对他的恨意。


那恨意自年幼生出,一直潜伏在我心底最深的地方,让我从一个古怪的女孩长成一个更古怪而刻薄的女人。



藏山对我越好,实际让我心里越烦躁。


藏山并不是我的母亲所生。


第一次见到他,是我小学时,因为工作出差了半年的爸爸终于回家,我心情雀跃地跑出大门迎接他,却发现他手上还牵着一个比我高一头的男孩。


爸爸说,以后他就是我的哥哥,他叫藏山。


年幼的我无比天真,他让我喊,我便喊藏山哥哥,甚至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朋友。


而妈妈反应很大,她脸上的血色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指着他手抖了半天,才愤怒道:「宫海生!你怎么能对不起我!」


当时还不懂,多了一个哥哥她为什么不开心,后来随着我长大以及在周围亲戚的低语声里,我才明白爸爸这是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


记忆中,爸爸因为工作需要经常出差,而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外出,她总是坐在窗前,保持着一个等待的姿势。


没想到却等来了爸爸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这件事情对她打击或许太大,妈妈的病情越发严重。


上初一那年,我回到家,想展示给妈妈看学校新发的校服。


家中无人回应。


我仿佛有种预感,沿着阶梯一级一级往上走,慢慢推开妈妈卧室的门。


是妈妈倒在地板上的身体。


白色的睡裙,黑色的长发散落如一地海藻,将她那样瘦弱的背影全部掩盖住了。


我坐在地上等她醒来。


医生说,她再也不会醒了。


妈妈死后,我便不怎么理爸爸和藏山,爸爸仿佛补偿似的,给我报了一大堆培训班,从早上八点密密麻麻地排到晚上五点。


藏山本来只是隔着玻璃窗看着老师教,后来培训的老师发现了他,觉得他更有天赋,便说服我爸交了两个人的钱。


刚听见这话,我爸还很开心,以为他是真的在这件事情上有天分,结果后来发现,藏山无论学什么,总是轻轻松松就能超越其他人。再用不了多久,他就捧回一大堆各种名头的奖杯。


智商之优越,天赋之卓绝,几乎令每个教过他的老师都记忆深刻。


也许有个聪明的天才孩子,确实能让父母更有成就感吧。于是慢慢地,爸爸对他产生了显而易见的偏爱。


他把我送入寄宿学校,却不辞劳苦地带着藏山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红光满面地出席一场又一场的社交活动,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儿子怎么怎么地」到处炫耀。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家里那面曾经贴满母亲笑着的照片的墙,都换成了藏山拿回的红色奖状。


我在周末放假时看见,当时没说什么,却趁着他晚上出去散步时,站在墙前把一张张奖状全部撕碎。


父亲十分生气,罚我跪在人来人往的家门口。


看着行人诧异的目光,听着家里爸爸高谈阔论的声音,我脸色通红,指甲都陷进掌心。


那时起,我便明白了何为恨意。


比认识爱更早,也更深。


它不发泄于始作俑者,反而被发泄于……最亲近的人。


最终学校还是把我和黎毓的事情压了下来,据说我俩本来都应该被开除,但哥哥给学校捐了建新教学楼的钱,于是我的处分又给撤销了。


放学时,黎毓把我拦下,眼神凶狠:「宫竹,我诅咒你,以我自己的命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迟早有天和我一样,在爱火最炙热的时候,被爱人抛弃,永远忍受思念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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