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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的零食铺

五彩的白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修远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低声道:“无妨。”秦忠问道:“孟太医给您制的新药在哪儿?”药在新房里,他自然是不愿意进去。秦忠又问:“可还是藏在床褥子下面?”

主角:唐阮秦修远   更新:2023-04-11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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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阮秦修远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的零食铺》,由网络作家“五彩的白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修远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低声道:“无妨。”秦忠问道:“孟太医给您制的新药在哪儿?”药在新房里,他自然是不愿意进去。秦忠又问:“可还是藏在床褥子下面?”

《将军夫人的零食铺》精彩片段

睁开眼,唐阮阮便看见一片喜庆的红。


她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昏昏沉沉,抬手扶额,却触到了冰凉的绸布。


闭着眼晃了晃头,她疑惑地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绸布——


这是……红盖头?


她讶异地睁大了眼——左侧古朴的镂空雕花窗棂上,贴着大大的双喜字,面前的紫檀木八仙桌之上,燃着一对红烛,红烛下方,摆着合卺酒专用的葫芦杯,似是还未曾动过。


她低头,发现自己正着一身凤冠霞帔,坐在雅致的百子千孙拔步床上。


她的手触及到身下柔软床褥,神志逐渐清明:我这是穿越了?!


周边有个机械的声音响起:没错,秦夫人。


唐阮阮:秦夫人!?


她突然想起昨夜和父母吵架后,一个人躲在房间生闷气,结果随手就点开了一本古言小说……


闵朝的镇国将军秦修远,人称玉面修罗。


他自十八岁独上战场,便所向披靡,百战百胜,三年下来,杀得北齐军队闻风丧胆。


在战场上他无往不利,但朝堂之上,却掣肘于文官之流。


以左相刘植为首的文臣,看不惯武官做派,时不时口诛笔伐。


而武官们又觉得帝都繁华全赖他们浴血奋战,文官们只懂得耍嘴皮子。


见两边的矛盾无法调和,皇帝便将内阁首辅之女唐阮阮,指婚给了镇国将军秦修远。


皇帝对这桩婚事甚为满意,一来是多数文臣都曾受教于唐阁老,有了这份姻亲,他们便不好再参奏秦修远。


而唐阁老又一直只忠于皇权,不会过多偏帮秦修远一行武将,这样一来自然就解了文臣武将之争。


她瞬间明白,自己便是被当成工具人嫁过来的唐阮阮了。


唐阮阮心里有些害怕,急切问刚刚那声音:“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系统声音又响起:“因为你,是唯一可以救镇国公府的人。”


唐阮阮一怔,分辨道:“可是,我除了做零食,什么都不会啊!?”


系统回复:“那就做你擅长的。所有的工具,都在嫁妆箱子里,食材可以去青木堂找安掌柜购买。”


“记住,守住这个家,就是守住这个国。”


此刻原身的记忆已经涌入了她的脑中,她清醒地意识到,这已经是大婚当晚了,秦修远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进来!


唐阮阮追问道:“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可系统已经没有任何声音。


唐阮阮心慌得很。心烦意乱之中,她习惯性地去掏口袋——


素白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小瓶子。


她立马掏出小瓶子打开——昨晚做的麦丽素,居然一起穿过来了!包装还换成了古代的小瓷瓶!


她内心有些雀跃,捏起一颗麦丽素,便放入了口中。


贝齿轻轻一咬,巧克力的外壳便脆生生崩成了两半,里面的麦乳精烤得火候刚刚好,香浓的奶味加上巧克力的微苦,融合地恰当好处。


口中蔓延开来的甜意,让唐阮阮的心绪不由得放松了几分。她认真的想了想,其实上辈子最喜欢的事情便是自己做零食小吃。她从小在奶奶家长大,父母工作忙,只有逢年过节过来才会给她买些零食,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便是她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了。


大学毕业后,她自己做起了零食博主,市面上主流的零食她基本都吃过,不但会测评,还会亲手去做。


但就算微博已经累计了二十万粉丝,也得不到父母的理解和支持,想到这,她不禁有些难过。


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许多,为了在这个时空能好好活下去,她努力地回想小说的情节。


在原书中,皇帝给镇国将军秦修远赐婚,结果在新婚当夜,新娘便一命呜呼。


痛失爱女的唐阁老,联络左相等一众文臣,极力弹劾秦修远,皇帝架不住大臣们的轮番攻势,便夺了他的兵权,贬去了苦难之地戍边。


没多久,他又被奸人污蔑谋反,于是皇帝一气之下便下令满门抄斩,历经三朝的公爵之家就此陨落,北齐大举进犯大闵,从此民不聊生……


大致的情况基本记起来了,虽然她和秦修远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也不想到时候跟着被斩,所以还是要认真走剧情。


唐阮阮又扔了一颗麦丽素到口中,果然甜食就是有助于缓解焦虑。


“将军,您慢点!”窗外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随后,便是节奏紊乱的脚步声。


唐阮阮吓得赶紧收了手中的麦丽素瓶子,一把塞进了婚床褥子下面!又慌忙扯了盖头将自己盖好。


她的手抖抖索索地放在膝盖上,对于一个从没谈过恋爱的吃货而言,根本无法接受和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虽然说是玉面修罗……可是再帅也不行!


她心如小鼓,门口的声音却停住了。


新房门外,众武官见秦修远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便扫兴而散了。


“将军,人都走了。”秦忠低声道。


秦修远这才把手从秦忠的肩膀上放下来,崭新的喜服被弄得有些皱了,他也不甚在意。


一身潋滟的红将他的皮肤衬得更白,初看一眼,根本不像一个遇神杀神的将军,而像一个谪仙贵胄的世家公子。


他凤眸微眯,冷冷地扫了一眼新房的门口,道:“去书房睡。”


秦忠讶异一瞬,随即劝阻道:“将军!这毕竟是皇上赐婚……大婚之夜您这样做,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可是大不敬!”


秦修远睨他一眼,道:“你不说,难道她会说?”


秦忠哑然,他转头又瞧了瞧新房,房内烛火明灭,将屋中人的影子映射到窗棂上,似是有些单薄无依。


他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可看见秦修远突然面色泛白,嘴唇微微抿着。又急急道:“将军,可是头疾又犯了?”


秦修远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低声道:“无妨。”


秦忠问道:“孟太医给您制的新药在哪儿?”


药在新房里,他自然是不愿意进去。


秦忠又问:“可还是藏在床褥子下面?”



小厨房之中,唐阮阮正在忙着煮米粉。


古代人实在是睡得早,而她习惯了晚睡,穿越到了这边,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做,便打算来做些吃的。


她晚上吃完晚饭,便去大厨房取了一斤肥猪肉和两斤米粉,虽然她不太会做正儿八经的大菜,但是像什么小吃、零食,倒是信手拈来。


原本以为这个时代没有米粉,可后来想起秦始皇时代便有关于米粉的传说了,便真的找了来,高高兴兴带回了小厨房,打算做个猪油拌粉。


秦修远默默立在门口,还没出声,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唐阮阮的头发用丝带绑到身后,一缕发丝飘在光洁的额头前,她此刻手里握着长筷,正在专注地搅着锅里的米粉,锅的旁边放着一碗热油,原来香味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采薇和采萍坐在一旁,一脸期盼的样子看着锅里。


秦修远扯了扯嘴角,难不成她还做给丫鬟们吃?


唐阮阮做起食物来,总是一心一意的。


她把猪肉洗净之后,切成了小块,倒入锅里,然后加水煮沸,直到水分蒸发,开始熬油渣,油渣需要非常耐心的翻炒,才能慢慢炒出香味。


不多时,便将肥肉熬成了猪油,这肥肉质地很好,熬出来的热油清澈见底,且肉香四溢。


放凉了之后,猪油便成了白色固体状,用筷子轻轻一碰,便能戳出个小洞来,又滑又绵密。


时间差不多了,她将米粉捞了出来,分别放进了四个大碗里,又取了一个大碗来调料。


分别加入了两勺葱花、四勺猪油,一勺老抽、一勺盐和若干辣椒粉,搅拌均匀后放在一边备用。


白嫩嫩的米粉本来安分地待在大碗中,一勺热油辣椒酱汁泼了上去,便发出“滋滋”的声音,老抽的颜色迅速浸染了米粉,让它瞬间变得色香味俱全。


“好了!自己来拌粉吧!”唐阮阮笑吟吟道。


她自己端起一碗,取了一双筷子,便卖力地拌了起来,采薇和采萍也学着她的样子,将碗里的酱汁和米粉搅拌得更加均匀一些。


采萍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断了一根米粉。她见拌得差不多了,便夹起一根米粉,送入口中:“唔——真香!”


随即她又挑起一筷子米粉,一溜烟地“嗦”了进去,酱汁甚至溅了两滴出来,两口下去,一碗粉便少了一小半。


米粉吸饱了酱汁,顺滑可口,采薇也学着她的样子,“嗦”得直响。


“咳咳……”秦修远站在门口多时了,可无奈猪油拌粉对她们的吸引力太大,居然没有人发现他。


唐阮阮抬头,她刚刚被辣到了,此时正在“嘶嘶”地喘气,这副不雅的样子落到秦修远眼里,有些尴尬。


她迅速扯了手帕,擦了擦嘴,福身道:“将军。”


大婚那夜匆匆一面,她对他印象并不深刻,直到此时,她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秦修远生了一双风流韵致的凤眼,不笑时也带着三分张扬,凤眸之上长眉入鬓,又平添了几分英武。


这样的容姿,多看两眼只怕脸都要红了。


可此刻的他表情冷峻,薄唇微勾,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们。


采薇和采萍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碗,一齐见礼。


秦修远似笑非笑,道:“本将军还当是谁,堂堂内阁首辅之女,居然也如此贪图口腹之欲?”


唐阮阮微微垂眸,不卑不亢道:“只是饿了,做些吃食而已。”


秦修远见桌上还放着一碗,盯了一瞬,喉间轻轻涌动,最终轻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将军,晚饭已经送去正厅了,应该够两位秦大人用了。”小厨房外响起了明霜的声音。


秦修远点点头,明霜见了礼,便越过他,直直冲着小厨房去了。


秦修远回头一看,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小厨房里那碗米粉,是留给明霜的?


可本将军还没有吃饭!!!


————————————————


飞檐阁中,秦勇已经吃饱喝足,安稳睡下,可被他打的文坚,此刻却恨恨不能入眠。


“文兄,你怎么样了?”新兵李旦见他这么晚还不睡,便低声问道。


李旦的父亲是小小县丞,找了不少门路才把他送到这飓风营来,也是希望他多结交达官贵人,设法给自己谋个出路。


文坚平时是看不上李旦的,可他今天受了伤,没想到李旦还在帮忙端茶送水,此时便收起了平时趾高气扬的语气:“无妨,就是疼得睡不着。”


他的肋骨险些被打断,脸上也带着淤青和红肿,这嫩白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李旦献媚道:“这秦校尉也太没分寸了,第一次训练,就这么折腾咱们。”


他瞧着文坚的脸色,继续道:“文兄不过是说出了我们大家所想,便被他辱骂,你动手也是应该的!我真后悔当时没来得及出手相助,唉……”


文坚睨了他一眼,道:“马屁就不必拍了,你想要什么就直说。”


李旦讪笑着搓搓手:“文兄……这自从来了军营,哥们好久都没碰女人了。”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文坚,道:“文兄呢?”


文坚佯装不懂:“军营重地,哪来的女人?你莫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李旦俯身过来,轻声道:“我可是知道,军营杂物房的拐角处,有文兄的温柔乡呢。”


文坚面色微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旦道:“文兄,你放心,我自是不会往外说。”他幽幽道:“只要文兄日后能对我提点一二,我不但帮你保守秘密,还可以帮你掩护……”


文坚看他一眼,暗自啐了一口,嘴上却道:“你我兄弟,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李旦咧嘴一笑,道:“多谢文兄。”


说罢,两人又插科打诨了几句,文坚便说累,歇息了。


李旦打算出去小解。


他出了新兵营帐,向左走一段,便是方便之处。


他泄愤似的解决了问题之后,便开始往回走——前面就是军营岗哨的死角处。


那里地处偏僻,野草也有半人之高,又没有人站岗。


几个破落的杂物房中,除了没人管的老旧兵器,还有……


他驻足遥望,犹豫再三,最终头脑一热,拔腿向那边走去。



可今日,太子却没有在太学之中。


清轩平日里都坐在太子身旁,可今日他从家里赶过来便开始上课了,直到中午下课了,太子也没来。


“你可知道太子殿下去了哪里?”清轩一边收拾书箱,一边问王皓翔。


王皓翔是王太尉的幼子,一向与太子、清轩交好。


王皓翔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随即,他又偷偷努了努嘴:“也许他知道。”


他——指的是二皇子。


二皇子此刻正立在大学士李大人身旁,一脸虚心地求教学问。


他不过十四岁,然而行为举止都依着皇后的脾性,一派老成持重的模样,今日又穿了淡黄色的长袍,束着白玉腰带,他本就和太子同年,只是比太子晚出生了两个月而已。


若是看背影,八成要一眼将他认成太子。


此刻,他问了什么不知道,但只听得李大人一声:“二殿下才思敏捷,想必近日没少费苦功吧?”


二皇子便谦虚道:“先生谬赞了,元凯资质平平,比不得太子哥哥聪慧,便要多花些心思研究学问了。”


李大人听了这声“先生”心里又美了几分,按说二皇子只需称他为李大人,而对方却恰当好处地用了“先生”二字,足以说明对他的敬重,视他为师。


李大人连忙道:“微臣可当不起您这声‘先生’!不过,今日太子殿下没来,可是身体有恙?”


二皇子微微一笑,低声道:“太子哥哥昨日说御花园的风景尚好,想近日去放放风筝,也不知今日他是否……”随即他又一脸懊恼,道:“元凯失言了……先生就当没听过罢……”


李大人讪笑一声,道:“是……”


以李大人的品阶,虽是为皇子们授课,但毕竟比不得唐阁老等一众老臣的威望,自然是哪个皇子都不敢得罪。


且以太子目前的情况,既没了生母作依靠,学业上又不用功,听闻皇上对他也不闻不问。


如此下去,东宫之位要不要易主……也未可知。


李大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二皇子的生母是张皇后,皇后母家势大,二皇子又颇为上进,皇上若到时候真起了易太子的心思……这位恐怕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思及此处,他的眉眼立即又谄媚了几分,问道:“二殿下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微臣一一为您解惑。”


二皇子却是皮笑肉不笑道:“都明白了,多谢先生。”


遂转身回了座位。


他本也不是特意去提问的,且问得多了,岂不是显得自己愚笨?!


王皓翔和清轩在旁,听见了二皇子对李大人说的话,王皓翔有些气愤,便想冲过去找二皇子理论,刚刚站起身,便被清轩拉住。


清轩对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招到太子。”


王皓翔转念一想,也对,若是太子在,那二皇子也没法无中生有,败坏太子声誉。


午间休息之际,清轩便和王皓翔一起偷偷溜出了太学,一出门,他们便碰到了东宫的小太监小顺子。


“两位小公子,奴才可等到你们了!”小顺子一脸焦急,看他满脸汗意,想必在门口被晒了好一会。



秦修远面无表情:明知故问。

秦忠无奈道:“大喜的日子,还是请将军自己进新房取药吧,属下去实在不合适……”

此时新房外的丫鬟婆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特意唤人来取药也不妥,下人嘴杂,怕是会议论将军不进新房一事。

秦修远确实头疼得厉害,瞪了秦忠一眼,便抬手,不客气地推开了房门。

坐在锦绣红床上的小姑娘,似是被吓得微微颤了颤,凤冠上的红盖头随之拂动,看似忐忑不已。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上前冷冷道:“你,站起来。”

唐阮阮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得乖乖站起身来,可她蒙着头,也看不见,一起身,额头便“咚”地撞到了拔步床的挂檐上。

“嘶……”她不禁吃痛出声,却又不敢去揉,只得乖乖立到一旁。

似是听到眼前人低笑了声,她不禁更加窘迫。

透过盖头下方的空隙,她看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掀开床褥边缘,果断拿走了那个小瓶子——

那不是我的麦丽素吗!?

唐阮阮内心崩溃,为什么要没收我的麦丽素!?

可她生性胆小,咬着唇不敢出声,额角的伤已经让她眼含泪花了,这会儿更是满腹委屈。

“刷”——

秦修远见这小姑娘呆呆立着不动,便顺手掀了她的盖头。

华丽繁复的凤冠之下,一双杏眼正泪汪汪地看着秦修远,那眼睛里如同有一泓清泉,似乎睫羽一忽闪,便要倾泻涌出。秀挺的鼻峰下,小巧的丹唇轻咬,梨涡浅浅,一脸无辜。

秦修远微愣了一瞬,随即冷声道:“本将军还有事,你自己安置吧。”

唐阮阮一脸不可置信:“真的!?”

秦修远有些无语,微微点头。

她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面上已藏不住笑意:“将军慢走!”

秦修远有些疑惑地转身,出了新房。

她好像巴不得他快点走?!

门被合上——唐阮阮瞬间摊软在了床上,新婚之夜,新娘偷吃麦丽素被新郎抓包,也真的丢脸至极。

不过本来秦修远对原身也没什么好感——

她记得原书中写道,三年前的无人谷一战,镇国公和虎啸将军惨死,也就是秦修远的父亲和大哥,而那次事件的祸端,便是源于左相刘植错误的决策。

而刘植之子刘书墨,和原身唐小姐有青梅竹马之谊,唐小姐原本很可能成为刘植的儿媳妇,却因一纸诏书,被嫁到了镇国将军府来。

有了这一层牵扯,秦修远不把对刘家的恨发泄到唐阮阮身上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有好脸色?

唐阮阮想到这,不禁觉得这个锅背着很是郁闷,于是习惯性地伸手去掏口袋——这才想起,麦丽素被秦修远拿走了!

————————————————

“将军,快服药吧。”秦忠麻利地倒了一杯茶。

秦修远坐在书桌前,拿出了药瓶。

拔开塞子,便看见了里面的黑色药丸。

秦修远皱了皱眉,这药丸也做得太大了!用茶恐怕是难以送服。

他倒出一颗放在手心,怎料闻到了一股香甜味,他面色稍霁,便将大药丸送入口中——

端起茶杯,却突然愣住——

巧克力在口中逐渐融化开来,甜蜜中带着一丝微微的苦,由舌尖到舌根,都充斥在绵密丝滑的享受当中,他竟然舍不得喝下一口茶来冲淡口中的味道。

慢慢地,直到秦修远感觉口中的味道淡了,便不由自主地嚼碎了剩下的药丸——他的凤眸微微张大,怎么这么脆?!

麦乳精的脆,完美抵消了巧克力的甜,咀嚼带来的快感不言而喻。

一颗麦丽素入喉,秦修远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秦忠见他没说话,道:“将军,新药感觉怎么样?”

秦修远点点头:“似乎颇有效果。”神经一放松,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孟太医的药总算是有些进步……而且味道上乘。

秦修远迟疑了一瞬,问道:“这药,一天……只能吃一颗么?!”

秦忠:难不成要当饭吃!?



他便继续道:“此去益州山高路远, 带个女人十分不便……皇上还是莫要为难末将了。”

皇帝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道:“无妨, 你总要习惯一下有家眷的日子。”

帝王之心, 就是如此难测。

若不是牟公公一声打断, 皇帝恐怕就要疑心秦修远和唐阮阮是否真的貌合神离。

秦修远瞧了一眼闵成帝,故作无奈道:“末将遵旨,这便回去准备一下。”

秦修远告退后, 闵成帝微微叹了口气,道:“牟谦。”

牟公公微笑躬身:“奴才在。”

“你说,秦修远是否还在记恨当年之事,所以才不肯全力辅佐?”闵成帝眼角微眯,若有所思道。

牟公公讶异道:“是吗?是否全力辅佐……奴才愚钝,无法分辨。不过奴才觉得,将军还是很听皇上话的。”

“哦?何以见得?”皇帝饶有兴趣问道。

“皇上让他娶谁就娶谁,让他带夫人出游他就带,这可不是听话么!?”明明是不痛不痒,又极其浅显的说辞,牟公公却一脸认真。

闵成帝嗤笑一声:“你懂什么!?”

不过随即又道:“倒是比他父亲听话许多。”

闵成帝随即想起了老镇国公秦穆,秦穆是他当年的太子伴读,总有些旁人不可比拟的情谊。

虽说两人情分在闵成帝登上皇位之后,在多次朝事争执中消磨了不少,但到底心中也是有几分顾及。

秦修远和秦穆长得相像,是以他见到秦修远的时候,容易想起秦穆来。

闵成帝心中有些愁绪,却无处可诉,他只得端起茶杯饮一看,看能否浇灭内心焦躁。

这是新的雨前龙井,可闵成帝皱了眉道:“这茶真是越喝越没滋味了。”

牟公公一脸诧异,道:“皇上上月不是还说这雨前龙井好喝吗?”

闵成帝一脸厌弃,道:“喝来喝去都是这几种,这么多年,早腻了。”

牟公公瞧着他的脸色,便开口道:“也是,这些茶都比不得金风玉露来得好喝……”

闵成帝神色黯了几分:“若是宁儿还在,朕便能常常喝到金风玉露了。”

牟公公余光瞄着闵成帝的脸上,似是并没有不悦,倒是有几分怀念,便道:“虽然宁贵妃不在了,但是太子还在,皇上若是累了,不如去看看太子?放松放松。”

闵成帝迟疑道:“罢了。”

他重新拿起奏疏,没过一会又道:“若是忙完还早,便去看看吧。”

牟公公会意,便默默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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