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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精彩片段
他在说,一旁的宦官则奋笔疾书。
说到这,天子稍加停顿,目视周明。
周明威胁商户是真。
但身为皇子,因为威胁个商户就把他废了或怎样,那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他把这个问题甩给了周彻:“老六,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彻一拱手:“五皇子明失德,残害良民、强夺人女,直接拖出去剁了吧!”
周明一听脚都软了。
老六你个狗日的,嘴可真狠啊!
殿上诸臣,嘴角都忍不住一阵抽搐。
天子脸一黑,拍了拍桌子:“好好说,你靠谱点!”
周彻这才道:“父皇,卤盐矿终究还是要承包出去,不如先就近承包给儿臣和甄氏?”
“我想在邙山一带修一座大盐厂,一则开矿产盐,二则可花钱从河东收购卤盐矿石。”
“百姓能用卤盐矿换得钱粮,谁还愿去跟着郭贼造反呢?”
“如此一来,既能产盐赚钱,还能顺带平叛安民,岂不两全?”
“妙哉!”
天子还没开口,卢晃便道:“陛下,殿下这才是安民富国之策啊!此天下之福,陛下之福也!”
周彻颇为奇怪的看了此人一眼。
他跟卢晃并不熟,今日献出此方顶多也就博了个好眼缘。
值得他得罪老二老五,公开站队自己么?
“善!”
天子眼中,也流露许多欣赏,但还是笑道:“你与甄氏联手承包?人家甄氏有钱,你有什么?”
“儿臣还没说完。”周彻又道:“我想建厂的钱由五皇兄出。”
周明当场炸毛:“你做梦!”
我垫资,你赚钱?
特娘的,做梦也不带这样的。
“父皇,他这都不答应,那还是拖出去剁了直接。”周彻无奈摊手。
周明牙都要咬断了:“你给个具体数字!”
天子也提醒了一句:“靠谱点。”
他可不会忘了,这小子上次让自己赏千万两黄金。
气的天子当场就想赏他两个大比兜~
“五十万两白银。”周彻道。
“没有!”周明一口否决:“我没有那么多钱。”
天子摇头:“你皇兄说没有,那少一些?”
“不能少。”周彻很坚决,道:“可以这样,父皇派人去他府中抄家。”
“若是不够五十万两,我给他补全。”
“若是五十万两有余,儿臣只取五十万两,多余的归父皇所有。”
这小子有意思,自己吃肉不忘了爹……天子已忍不住笑意,又看向周明:“老五?”
周明心在滴血:“给!我给!”
铁炼衣铁炼衣没了。
钱氏钱氏被一锅端了。
好不容易拉拢的甄氏被挖墙脚了。
又输了一口天章剑。
现在特么的还赔他五十万两。
这小子,以后真不会把自己老婆都抢走吧?
想到这,周明后背涌起一股寒意和悔意。
悔的是他没想到一直苟着的老六这么狠,早知道让其他哥哥们先踩了~
“老六啊老六。”
“哥哥我一定要弄死你,不然我睡觉都不安生!”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事到此时,二皇子周汉再度站出:“父皇,邙山盐厂六皇弟建好后,应交由儿臣负责。”
卧槽!
众人一听,都大觉离谱。
原本认为老六开厂让老五掏钱已经很无耻了,结果没想到老二开口直接要了,比老六还无耻。
周彻也想不通:“凭什么?”
周汉呵了一声:“邙山紧邻河东,此番郭贼入侵正是在邙山一带。”
“盐厂若不交由我负责,只怕迟早要便宜了郭贼。”
周彻乐了:“厂是我开的,我爱便宜谁那是我的事,二皇兄你操心太过了。”
“再说了,据我所知,邙山脚下有护河骑营在,他们是吃干饭的么?”
“殿下。”
周汉身后,一个虬髯大汉站了出来:“骑营自有巡防任务,不可能完全守着您的盐厂。”
卢晃动容,后退半步,对周彻一揖到底:“殿下此声,可啸动千山,老臣伏拜而闻,幸为一言之徒。”
周彻连忙笑着托起他的手:“卢公言重!”
这么一位实权九卿,又德高望重,能拉拢他,自是极大的好处。
“卢伯父。”
砍完人的甄武走了回来,向卢晃行礼。
“伤就好了?”卢晃蹙眉。
“一点小伤,不碍事。”甄武嘿嘿一笑。
“你自小骨气雄壮,确实非凡。”卢晃点头称赞,又道:“跟着殿下好好做,将来……前途无量啊!”
老臣此言,意味深长。
这两天打交道,已使卢晃对周彻完全重新认识了一遍。
周彻这才知道:卢晃与甄氏关系极好!
卢晃扬州人,出身贫寒,少而好学。
少年过江,得甄楚河父亲赏识,召入府中做了三年账房。
期间,任由其遍览府中藏书。
甄氏老家主觉得这个年轻人将来必前途无量,又亲自花钱替他找来名师。
后,卢晃书经成名,举孝廉、入仕。
若干年后,任东海太守。
时东海闹海贼,官府缺钱粮,难以募集兵马围剿。
此时甄氏老家主已辞世,继任的甄楚河捐了十仓粮食,助卢晃讨贼成功。
也就是这一件大功,使卢晃一脚迈破雒京大门,官拜九卿。
甄氏被周明要挟,他知道,也心急如焚,但无能为力。
所以,当周彻拿出卤盐矿的瞬间,他就明白了一切——卤盐矿是周彻的,他献出来救了甄氏。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日在朝堂上,敢帮周彻说话,而不惜得罪老二和老五的原因。
“只怕郭贼不久将至。”
“我这便去面见陛下,让他尽量多调一路兵来此看护盐厂。”
卢晃道。
周彻沉思片刻,摇头:“雒京内外,禁军各司其职,护河三营也各有要地看守。”
“便是真要调动兵马,也非数日能完成。”
“卢公见了父皇,不如帮我多求些兵器,在盐厂建一个应急武库。”
“若事有万一,也不至于这帮民夫沦为刀俎下的鱼肉。”
卢晃点头:“有道理,但武库是极为敏感的,陛下便是会批,也不会太多。再有,他会派监军来。”
“有总比没有强,多来个千把弩也是好的。”周彻道:“至于监军,那是无所谓的,我又不做其他的。”
“一定尽力!”卢晃点头。
卢晃走后,周彻没有歇下,而是紧锣密鼓的安排甄武、盖越去民夫中挑选健壮者。
“有从军、习武经历的优先。”
“猎户也都找出来,让他们重新熟悉一下弓弩。”
盐厂初具规模,此处已有民夫苦力近两千人。
多数是没有活路,只能靠卖力吃饭的老实人。
等安排好这些后,周彻又研究起邙山地形。
“老乞儿。”
“我在!”
周彻在地图上画了几个点:“你找几个人,让人在这里搭上一些木塔。”
“不要好看,叠起一个高度就行。”
“木塔搭好后,将烂泥和水,连石头一块盖在上面,要能防住火。”
“此外,再修一些鹿角。”
搞生产和赚钱之前,周彻决定先解决安全问题。
虽然有骑营挡在前面,但他不能将希望全数寄托在那个不靠谱的匹夫身上。
等到安排完这一切,周彻方回帐歇息。
钱红雪走进帐来。
她一手提着长鞭,鞭子那头还沾着猩红血迹。
另一只手扶着柔软细腰,走动之间一扭一动,宛如蛇摆,分外妖娆。
老实说,钱红雪虽姿色上乘,但确实没达到皇甫韵、甄婉那般国色标准。
但这妞的腰却最是夺命,加上她那颇为妖娆泼辣的风情,别有一番韵味。
“是!”
那人大松一口气,转身就走。
寒光一闪!
其人脚步顿住,头颅扑通落地,血水狂喷乱涌。
当啷!
郭镇岳将刀撇了,冷声下令:“去,把他全家屠了。”
亲信中,当即有人跑了出去。
“传令,召集所有兄弟,打过河去!”
郭镇岳怒气难消:“一举捣毁盐厂,我要宰了那个周彻,替我儿报仇!”
“郭公,不可冲动!”
就在这时,一人站出来阻拦。
郭镇岳正待发怒,但看到此人时却放下了脾气。
面前,是一个年约半百左右的老男人。
他身材干瘦,像是一块立起的棺材板;留着一撮胡须,眼睛小而狭长,却透露着如蛇一般的灵光。
贾道,此人曾在朝为郎官,因多谋而遭同行排挤妒忌。
又因背后无靠山,且不擅经文义理——同行挖坑,在一次儒学讲经时,误导其曲解经义,指责其将圣人之道‘毒’化。
朝廷问罪在即,聪明的贾道弃官不做,当夜渡河回到河东,并成为郭镇岳的军师。
郭镇岳得以迅速崛起,扫平其他贼军势力,全赖此人谋略。
“先生有什么要教我的吗?”郭镇岳客气问道。
贾道拱了拱手,道:“郭公,我等能长居河东,朝廷却奈何我们不得,无非两利。”
“一曰地利,我等居河北、朝廷在河南,可凭河而守。”
“二曰人和,河东百姓民不聊生,跟着朝廷没有活路,所以才愿跟着我们干。”
“如今郭公为报子仇,愤然兴兵渡河,岂不是自弃地利人和?”
“去朝廷的地盘,去和朝廷的精锐交战,不是自取灭亡么?!”
郭镇岳猛然醒悟:“多亏先生提醒,险些犯下大错……可是,此仇不报,我难消心头之恨!”
“先生,您可有妙计教我?”
贾道捏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郭公是只想杀六皇子周彻?”
“不错!”郭镇岳点头。
他笑了:“关于他的事,我来之前已了解了一番。”
“近来,一摆废物之名,风头颇盛。”
“先是杀了二皇子周汉的钱震,又吞并了五皇子的钱氏、夺走了甄氏。”
“要杀他的,又何止郭公一人呢?”
郭镇岳眼睛一亮:“先生是说,派人去联络这二位皇子,与其里应外合?”
“不错。”贾道点头:“让二人挖坑,再由郭公挥刀。三方联手,杀他一人,还会是难事么?”
“先生此计甚妙!”
郭镇岳就要安排人时,门外忽有人至:“主公,有人求见。”
“什么人?”
“来人不愿透露身份,只说自雒来,主公会愿意见他的。”
闻言,贾道笑道:“看来有些人比郭公还心急。”
“如此,周彻死矣!”
周彻防备心很重。
在骑营周边,尽可能的安插了眼线。
上午,他便收到消息:护河骑营南移。
不管对方有没有阴谋,他第一时间将消息上传给尚书台兵曹,并要求对其他各营进行调动,防护盐厂。
兵曹回复:骑兵属正常训练调动,暂时未发现大规模贼兵集结,擅动各营防护体系不合理。
这个回答没有任何毛病。
朝廷驻营有一整套的程序,不能说你怀疑有动静,就马上跟着乱跑。
但周彻依旧不敢松懈,眉头紧锁。
“殿下担心骑营调动,河东贼会来袭?”甄武问道。
“不得不防。”周彻点头。
甄武挠了挠头:“那咱们先撤回雒京之内?”
“这不可能!”周彻摇头,道:“说到底,盐厂是我们的,我们撤走岂不是将东西拱手让人?”
“再有,若是阎成一训练,我们便要躲着,不是让他牵着鼻子走么?”
贼人会来袭还好,倘若贼人不来袭呢?
阎成动一次自己就跑一次,那这盐厂还干个屁,倒不如让给其他人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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