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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畅读全文版

水果冻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苏令晚陈知知,《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主角:苏令晚陈知知   更新:2024-06-02 2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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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令晚陈知知的现代都市小说《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苏令晚陈知知,《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中秋一过,转眼九月过半。

店门口有棵桂花树,桂花飘香,香出十里。

苏令晚抽空收了一些桂花,酿了点桂花酒放了起来。

气温转凉,店里的生意比起八月好了许多。

每天忙忙碌碌,到手的都是银子,苏令晚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踏实。

昨天卖得好,店里的食材都空了。

次日天没亮,她就起来了。

洗漱过后,她戴上围脖挎着菜篮子出了门。

平时用的牛肉牛骨还有米面这些都是农户帮她送到店里,不需要她去买,每天只需要买点配菜,来来回回虽然拎着沉,但也还好。

虽然天冷,但丝毫不影响早市的生意。

护城河两岸,依旧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还是和往常一样,她快速买好菜,路过鱼摊时见鲫鱼新鲜,就买了两条。

自从上次闹过不愉快后,苏母到现在也没给她好脸色。

她喜欢喝鱼汤,苏令晚打算晚上给她炖点鲫鱼,缓和缓和母女俩僵硬的关系。

买好鲫鱼,苏令晚走出去没多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有人朝这边跑过来。

她连忙往一旁躲,那人从她身边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死人啦死人啦!”

有人一把抓住对方,好奇问:“哪里死人啦?”

“河里。”对方一脸惨白,“打鱼的李旺捞出来一具尸体。”

旁边围着的人一听这话,有胆大好奇地往河边跑,想去看个热闹。

也有胆小的,像苏令晚,她只想赶紧离开。

只是挎着篮子没走几步,四五个捕快朝这边过来,苏令晚抬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李盛,李盛也看到了她。

对方只朝她点了下头,随后和其他捕快一起奔向事发地点。

苏令晚没多做停留,挎着篮子急匆匆地离开早市。

刚离开河边,迎面驶过来一辆马车。

不等苏令晚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在她旁边停了下来。

驾车的是云啸。

他跳下马车,看向苏令晚,朗声打招呼:“好巧苏姑娘。”

苏令晚轻声打招呼:“云大哥。”

随后又道:“你们来得好快。”

云啸一边打开帘子一边回道:“我们大人刚好在附近,听说河里捞出尸体,立马就赶了过来。”

话音刚落,霍延正从车厢走了出来。

他下了马车,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苏令晚。

视线扫过她裹在兔毛围脖里的一双干净杏眸,薄唇微启:“跑什么?”

嗓音低沉,冰冷。

苏令晚对上他深幽不见底的冷眸,那里面透出来的审视,让她莫名有点恼。

“我没跑!”

随后又加了一句,“大人为何老是冤枉我?”

上次拿剪刀防身,被他说成要杀人。

这次不过是因为胆小,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又被他冤枉。

苏令晚紧绷着小脸,十分生气。

因为生气,那双清透的杏眸,此刻微微泛红。

像是委屈极了。

不料,霍延正轻飘飘看她一眼,一个字也没给她,领着云啸大步离去。

苏令晚:“......”

这人是不是有病?

回到小院,苏母已经起床了。

看到苏令晚买回来的鲫鱼,她蹙了眉头:“你弟弟又不在家,买鱼做什么?”

苏令晚没说话,将鱼养在鱼缸,去了前面店里。

护城河里捞出一具女尸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才一上午,来店吃面的顾客都在讨论这件事。

大家在这一刻都化身为大理寺捕快,众说纷纭,各种猜测。

苏令晚一边干活一边听他们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知道今早买的鲫鱼从哪条河出来的?

万一是护城河里的,那谁还敢吃?

......

深夜大理寺书房。

霍延正在翻看仵作递上来的验尸结果,上面显示因尸体腐烂太严重,目前只验出女尸喉骨有损,怀疑是被人勒死后扔进护城河。

目前案子线索极少,死者身份未知,调查无法展开。

霍延正眉头紧锁,周身的气息也沉寂下来。

冬安进来,手里拎着食盒。

他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拿出来,然后对坐在书案后的霍延正道:“爷,吃点东西吧。”

霍延正放下手里的案卷,起身走过来。

坐下来的同时开了口:“云啸还没回?”

“没呢,他若是回了,第一时间会来见大人。”

霍延正没再说话,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云啸回来了。

“大人,京城十二家青楼,挨家排查,目前有两人失踪。”

他说着将手里的文书递了过去:“这是那两人的全部信息。”

霍延正放下筷子,起身朝桌案走去。

一旁冬安忍不住白了云啸一眼,没看见主子没吃完饭?

案子再重要,哪有主子的身体重要?

云啸根本没看他,跟着霍延正走到桌子前。

霍延正很快看完了两名青楼失踪女子名单,沉声开了口:“明天再派人仔细排查一遍,不许有遗漏。”

“是。”

“另外,明天一早你亲自去一趟黎川,把程墉带过来。”

云啸挠挠头:“大人,他要是不来......”

霍延正淡淡瞥他一眼:“你没长手?”

“是!”

程墉,天生鬼才画师。

他不仅活人画得极好,死去的人,哪怕只剩下一堆白骨,按照生前人描述,也能画得八九分相似。

就是脾气古怪得很。

霍延正在黎川任知县那三年,和他打过两次交道。

每一次都闹得很不愉快。

霍延正一贯强势,程墉看不上他的做派,曾发过誓,若是再帮他,就饿死自己。

谁不知道程大师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吃。

对他来说,饿死自己,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可见,他有多讨厌霍延正。

.....

护城河发生命案,附近那一块地方都被官兵围住了。

早市受了影响,很多摊主都不往那边去了,都集中在白玉桥附近。

白玉桥离苏令晚近了许多,买菜更方便了。

这天她刚买菜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个人就闯了进来,吓了苏令晚一大跳。

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在桌子前坐下了。

见她傻愣愣地盯着他看,程墉一瞪眼:“看什么看?给我煮碗面!”

对方的脾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她不敢犹豫,抬脚进了厨房。

片刻后,将煮好的牛肉面放在那人面前:“客官慢用!”

小说《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凶杀案一破,街上的人多了,面馆的生意也好了起来。

忙了几天,中秋到了。

每年中秋,书院都要放假,弟弟苏令扬也要回来了。

最高兴的是苏母,早上苏锦婉前脚起床,她后脚也跟着起来了。

“娘,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苏母:“你弟弟喜欢喝鱼头汤,我去早市给他买个大鱼头。”

“我去买就行,”苏锦婉忙阻止她,“正好我要去早市买菜。”

“那你再买点鲜虾,我给你弟弟包点鲜虾馄饨。”

“好。”

苏锦婉出门的时候,晨曦微露,时间还早。

护城河畔就是早市。

早市的开市时间寅时末到卯时末,只有两个时辰。

通常赶早市的人都要起早,还得赶快,不然别人收了摊,你什么也买不到了。

京城的早市挺受欢迎。

主要是东西新鲜,苏锦婉挺喜欢。

她一出现,就有不少摊主和她打招呼。

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又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清透灵动,像是会说话。

说起话来,声音软软的,听着就让人舒服。

“晚晚姑娘,今天的芫荽和蒜苗都不错,要点啊?”

“晚晚啊,大娘这有一篮子鸡蛋给你留着呢。”

“苏姑娘,小白菜要吗?给你便宜。”

“晚晚姐,我娘给你留的八角和香叶,别忘了拿啊。”

一路走过去,苏锦婉的篮子就满了。

她又去了鱼摊,买了个大鱼头,又买了几斤鲜虾。

中秋湖蟹肥美,她又买了几只蟹子。

往回走的时候,见猪蹄也新鲜,又买了根猪蹄。

回到家,天已经亮了,炉灶里依旧炖着骨头汤,罐子里卤着牛肉,一进厨房,满鼻鲜香。

早上就挺忙,客人一个接一个,苏锦婉忙得脚不沾地。

等忙完早上这一波,她又开始准备中午要用的食材。

陈知知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择菜。

“晚晚姐,今天大哥和苏令扬都回来了,咱们晚上一起上街吧?”

大业朝的中秋,是个很隆重的节日。

这一天,全家团圆不说,京城的每一家店铺门口都要挂上红灯笼。

苏锦婉一早就将灯笼挂上了,只等天黑点上灯。

去年中秋晚上,店里几乎没人。

大家要么上酒楼赏月,要么在街头巷尾结伴而行,吃小吃看杂耍。

还有很多贵夫人小姐去附近的相国寺求签拜佛。

像她这种小店没人来。

但她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就回道:“到时候再看。”

苏令扬是下午回来的。

赶了三十多里路,风尘仆仆,但精神头十足。

看到苏锦婉,他伸手一把抱过来:“姐。”

一个月未见,苏锦婉也很想弟弟。

伸手轻抚着他的脊背:“累不累?”

“不累!”苏令扬将她松开,“娘呢?”

“在屋里。”苏锦婉领着他后院去,“咱娘今日一大早就起来了,眼巴巴的盼着你到现在,中午还给你包了鲜虾小馄饨。”

苏令扬开心,几步窜进后院,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娘,娘,我回来了。”

苏母快步从屋子里出来,一见到儿子眼睛都亮了。

“令扬。”

“娘。”

母子俩抱作一团。

不过就是一个月而已,却弄得像是经历过生离死别。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一起进了屋。

苏母拉着苏令扬的手不舍得松开,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在母亲面前,苏令扬很有耐心,一一回答了母亲的问题。

见也问得差不多了,苏锦婉看着苏令扬开了口:“热水在厨房,你先洗洗,我去前面。”

苏令扬点头:“我洗完就去帮你。”

不等苏锦婉开口,一旁苏母拉着儿子的手不赞同地出声:“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好好歇着,店里也没什么活,用不着你干。”

苏令扬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嫡姐。

苏锦婉见他看她,轻轻一笑:“今天中秋,店里没什么人,你洗完好好陪陪母亲,不用去前面了。”

说完,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走了出去。

待她离开后,苏令扬看着身边的母亲,想说什么,却对上她慈爱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母亲总是这样,偏心到了骨子里。

始终改不了。

......

中秋晚饭,团圆饭。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苏锦婉做了六道菜。

软耙耙的红烧猪蹄,双椒仔姜鸡,清蒸湖蟹,虾仁蒸蛋,鱼头汤,凉拌藕片。

苏锦婉又拿出夏天自酿的果子酒,给自己和弟弟一人倒了一杯。

苏母还在喝药,酒是不能沾的。

一个月没吃姐姐做的菜,苏令扬拿起筷子就停不下来。

苏母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

今晚没有客人,难得清闲,苏锦婉不免多喝了两杯自酿的果子酒。

吃完饭不久,隔壁的陈家兄妹就过来了。

陈知知拉着苏锦婉的手,眼睛却瞄向站在一旁和陈穆说话的苏令扬。

“晚晚姐,难得今晚清闲,咱们就一起出去玩玩吧,我听说东街的杂耍特好看。”

果子酒虽清甜,但后劲不小。

此刻的苏锦婉已经微醺。

她轻轻摇头:“你们仨去吧,我还得收拾屋子......”

“让伯母干吧,你就休息一晚上。”

话音刚落,一旁坐着的苏母就出了声:“知知啊,晚晚就不去了,令扬带了不少脏衣服回来,她得帮忙赶紧洗上晾干,不然时间赶不及。”

一旁苏令扬道:“姐,衣服不用你洗,明天一早我自己洗。”

苏母却道:“你那手是用来写字的,你把文章做好才是正经事。”

陈知知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桌子的苏锦婉,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伯母,晚晚姐从早忙到晚,还要给苏令扬洗衣服,您怎么不帮着干干呢。”

“我体弱多病,哪里干得动?”

“那就让苏令扬自己干啊,我哥的衣服从来都是他自己洗。”

眼瞅着苏母的脸色沉了下去,一旁苏锦婉忙将三人推了出去:“好好玩。”

苏令扬却偷偷抓住她的手,小声道:“你别洗,就两件衣服,我回来自己洗。”

母亲虽然偏心,但姐弟俩感情一直很好。

苏锦婉笑着点头。

随后又道:“回来记得给我带良记的话梅。”

苏令扬眼睛清亮,答得干脆:“好。”

送走了三人,苏锦婉收起碗筷进了厨房。

苏母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看着自己女儿忙碌的身影,还没说话就先红了眼眶:“晚晚啊,你心里是不是在怪娘?”

苏锦婉动作未停:“娘,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怪您?”

“唉,其实你怪我也是应该的,都怪我没用。”苏母轻叹口气,眉头轻蹙,“也都怪你那个爹死得这么早,害得咱娘仨被你那没良心的大伯母赶了出来,也幸亏你机灵,不然咱娘仨连个落脚地也没有。”

过去的事,苏锦婉不想再提。

她擦净手,走过来扶着苏母往后院去。

“过去的事您就别想了,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可我这把老骨头,每天什么活也干不了,唉。”

叹了口气,苏母见苏锦婉不说话,她看了她一眼。

“你虽说开了这个面馆,但咱家最后靠的还是你弟弟,他现在书读得不错,明年会试,他若是能中举,日后你也是要靠他找个好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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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令晚直起身子,看着紧皱眉头的苏母耐心解释道,“娘,弟弟明年才乡试,过了乡试还有会试,这走的每一步都要花钱,包括他日后若能一举夺魁高中当了朝廷命官,那也是要花钱上下打理,这些您都是懂得......”

“我懂什么?”苏母眼眶一红,“我一个庶女嫁给你爹那个庶子,一辈子没读过几页书,我哪里懂这些?”

见她又开始了,苏令晚轻叹口气,转身继续忙自己的事。

苏母便坐在一旁,拿着帕子一边拭泪一边委屈至极:“说到底是自己命不好,若是当初能投个好胎,当个嫡女嫁个好人家,我何苦会待在这破烂的院子里受罪受累?”

苏令晚麻木地听着,一声不吭。

之前是抱怨父亲不中用,给不了她贵夫人的体面。

父亲死后,她又嫌她没本事挣不了大钱,跟着她吃苦受累。

吃苦受累?

可明明吃苦受累的只有她苏令晚。

她每日待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饭弄好端过去,茶水泡好递到她跟前就连洗澡水都是弄得好好的。

更不用提其他,院子里扫帚倒了,她看见了都不会扶一下。

除了没有贴身丫鬟整日伺候着,苏令晚真想不通她哪里受累了?

心头委屈,于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母亲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将自己嫁妆拿出来换个大院子住。”

也就不用整日觉得委屈不快。

苏母出身商贾。

虽说是商户庶女,但因为嫡母和善,出嫁时陪嫁不少。

而这些年,无论是在苏家还是被赶出来,日子无论过得多艰难,她护着自己的嫁妆,愣是分文不往外掏。

苏令晚并非计较这些。

只是苏母的做法太令人心寒,她明明是亲生母亲,可为何待她如此生分薄情?

难道银钱在她心里,比亲生儿女还重要吗?

更让她难受的是,她起早贪黑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可落进母亲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生活处处不如意,都是她造成的。

所有的委屈,都是她给的。

苏令晚的话一下子就惹恼了苏母。

她一把抓过桌上的茶碗,朝苏令晚砸过来。

苏令晚捂着头躲到门外,却遭到她更猛烈的打砸。

桌上但凡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得稀巴烂,苏令晚站在门口,看着发疯的苏母,心凉得彻底。

有破碎的瓷片飞过来,擦过她的眼角,一阵刺痛过后,有血流下来。

她没动,就任由血肆意流淌。

程墉来的时候,见她半边脸血糊糊的,吓得他一把抓住她就要往医馆跑。

“我没事。”

刚跑到店里,苏令晚就停了下来。

她抬手往脸上一抹,看着满手的鲜血,轻描淡写:“擦破了点皮。”

转身进了厨房,打了热水,拿了帕子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见她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程墉又气又急。

“她发疯你就站在那里陪她发疯?你就不知道往一旁躲躲?苏令晚,你浑身上下也就只剩下这张脸还能看,若是毁了容,我看以后谁还要你?”

血还在流。

苏令晚也没理他,将帕子捂在伤口上,走到柜台那边找伤药。

可找了半天,上次用了还剩一点的伤药不知被她放去了哪里,她整个人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程墉叹了口气,抬脚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小瓷瓶。

“过来,我替你上药。”

苏令晚也没拒绝,将帕子拿掉,露出眼角的伤口。


软软的面料,精致而崭新的手炉,微微还有些烫手。

她很开心地将其抱在怀里,嘴角微微翘起:“谢谢你冬安。”

冬安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必谢我,这是长公主给世子准备的,我家世子不习惯用这个,于是我便拿来送了姑娘。”

“那替我谢谢大人。”

“行,这话我一定带到。”

冬安正要走,许菁婉却叫住了他:“包子蒸好了,我给你装上些。”

她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食盒,将一整笼包子妥帖地装进去,最后又拿了一个食盒出来,又装了一大碗牛肉汤。

冬安忙道:“不用这么多,我吃不完。”

“和云大哥他们一起分着吃。”

许菁婉将食盒递给冬安,又将他送上马车:“趁热吃,如果觉得好吃再告诉我,下次再包其它馅的你们尝尝。”

“好的。”

送走了冬安,许菁婉又开始忙起来。

大概是天冷的原因,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牛肉汤差点不够卖。

而此刻大理寺书房,霍临烨端坐在桌子前,看着多出来的一笼包子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冬安。

冬安忙笑嘻嘻地道:“苏姑娘给的。”

随后又道:“她知道手炉是主子送的,还说谢谢您呢。”

伸手拿过筷子,霍临烨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何时送过她手炉?”

冬安眨了眨眼睛:“长公主给您做的手炉您不要,小的给了苏姑娘......”

霍临烨抬眸看他,目光冷凝:“所以呢?”

冬安头皮一麻,双膝一软,直接跪下了。

“主子,小的知错了,小的认罚!”

霍临烨收回视线,筷子落在包子上,毫无波澜的嗓音传来:“刷三天马厩。”

“是!”

冬安忙退了出去。

门口,云翳抱剑站在那里,见他灰溜溜地出来,眼睛斜他一眼也没说话。

冬安一脸郁闷。

瞅着他小声问:“包子好吃吗?”

云翳点头:“味道极好。”

“......”

冬安好想哭。

一个食盒,上下两层包子,一层给了云翳和云啸他们,一层留给了自家世子爷。

世子爷没吃,他也不敢吃。

想着这么多世子爷肯定吃不完,剩下的那部分足够他吃饱。

可谁知......

包子没吃到也就算了,他还得去刷马厩。

他仰头,看着院子里白茫茫的积雪,想象着马厩里难闻的气味和寒冷刺骨的冰水......

冬安欲哭无泪。

他以后再也不多话了。

这么多年,他每次受罚,都归于话多。

......

冬至一过,转眼就到年关。

每年这个时候,京城就特别热闹,虽然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但各家商户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有条件的商家还在门前装饰一番,彰显过年的气氛。

苏令扬还有三天就归家,许菁婉抽空将他的屋子打扫干净,又给他换上今年新做的被褥,连枕头都是新缝的。

恹恹了一整个冬日的苏母也来了精神,裹着棉袄站在门口指挥着:“你弟弟那张书桌太陈旧了,你明日若是有空去给他换一张新的回来。”

许菁婉点了点头。

一张书桌用不了多少钱,她换得起。

苏母却又道:“要不连书柜一起换了,你弟弟此次放假归家,平日里处得好的朋友说不定会上门,这屋子若是太寒酸,丢了他的面子,日后在书院也抬不起头来。”

许菁婉手上动作一顿:“令扬不在乎这些......”

“他不在乎,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知道多考虑一些?”

苏母声音有些不满,“你是不是不舍得银子?你若是不舍得,我那边还有根银簪子,你拿去卖了换点银子来。”


她放下面碗,转身离开。

却被对方叫住:“没有小菜?”

苏令晚忙道:“有的,我这就去拿。”

她天生胆小,行事原则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平时是没有小菜的,但对方要,她就给。

不过一份小菜,不值几个钱。

她弄了两份小菜,又炸了一块葱油饼,一并端了出去。

她将东西放在那人面前时,那人抬头看她一眼。

苏令晚这才发现对方虽然胡子拉碴的,但皮肤极其白净。

而且人很年轻,看着和她差不多。

对方看她一眼,又扫了一眼葱油饼:“这是何物?”

“炸的葱油饼。”

“老子不喜欢饼,拿走!”

好意被拒,苏令晚一句话没说,端起油饼就要走。

却又被对方叫住。

“算了,我先尝一口。”

苏令晚:“......你不必勉强!”

这人脾气好怪,一会儿不喜欢,一会儿又要尝?

被他吆来喝去。

她虽然胆小,但也不是泥人。

还是有点小脾气的。

见她突然冒出小脾气,原本心情不爽的程墉突然来了兴致。

“老子就要尝!”

听他一口一个老子,苏令晚气得不轻。

小脸通红,语气也冲了起来:“你是谁的老子?明明咱们年纪一样大,你怎么能这般侮辱人?”

程墉丢了一块牛肉在嘴里,一边嚼一边将她从头到脚好一通打量。

他眼神并非不怀好意的打量。

眼神清明,颇认真。

好像在估量她究竟多大?

但即便如此,被一个陌生男人这般看着,苏令晚还是浑身不自在。

她将葱油饼重新放回对方面前,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看着她背影,程墉冷哼一声:“人不大脾气倒是挺大!”

苏令晚懒得搭理他。

程墉这个贱骨头。

别人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起劲。

于是,他用手里的筷子将面碗敲得震天响。

从小就绵软性子的姑娘被他气得直接从厨房跑了出来,几步到他跟前,二话不说一把扯过筷子,收起面碗油饼,转身就走。

气呼呼地丢下一句:“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程墉:“......”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苏令晚,半响没回过神来。

程墉是谁?

三岁开始就被世人称之为神童。

今年二十五,肆意招摇地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一家面馆被一个十六七的小丫头给落了面子。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错觉?

直到苏令晚将他吃剩的半碗面直接倒进泔水桶,他这才回神,顿时暴跳如雷:“你你你......”

“你什么你?我开店做生意,又不是伺候你的丫鬟?你愿意吃就吃,不愿吃就走!”

“我我我......”

苏令晚已经一把将他从位置前扯了起来,推着他往外去。

气得程墉直跳脚:“我还没吃饱!”

苏令晚才不管他。

硬要将他往外推。

程墉没吃饱当然不走,他双手扒着门框,死皮赖脸地就是不出去。

气得苏令晚小脸通红。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声音已经带了一丝哭腔。

原本躲在暗处的云啸,一见事情不妙,立马跑了过来。

苏令晚一见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抬手指着程墉:“云大哥,你来得正好,这人耍无赖了,你帮我把他弄走!”

程墉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云啸,更生气了。

“好啊,你跟踪我!”

云啸忙解释:“大人怕您走丢,派属下来保护您呢。”

程墉吹胡子瞪眼:“保护?陈知知就是放屁,老子需要他保护!他就是在监视老子。”

云啸不说话。

而一旁的苏令晚惊呆了。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霍大人派了云大哥保护这无赖?

所以,这无赖是谁?

她将疑惑的眼光投向云啸,云啸无奈一笑,没法和她解释。

见两人眉来眼去,程墉突然抬手指着云啸:“你,让她给我重新下碗面。”

云啸看着苏令晚,双手合十讨好道:“苏姑娘,麻烦了。”

苏令晚深吸一口气,看在云啸的面子上,重新进了厨房。

程墉不悦冷哼:“你们京城人本事不大,一个个脾气倒是不小。”

云啸不敢说话。

这位祖宗,浑身上下都是毛病,唯一优点就是会画。

他手里的那只神笔,能画世间万千。

更能助大理寺破各种棘手案件。

这就是为什么他脾气再臭行为再乖张,也能入了陈知知眼的原因。

陈知知一直想将他收入麾下,但程墉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岂会甘心屈于他之下?

这次被他‘抓’来,程墉心里就已经非常不满。

昨天绝食了一天,以示抗议。

但陈知知竟然不闻不问。

程墉一边骂他黑心一边大早跑出来找东西吃。

其他家都没开门,只有这家面馆开了门......

他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苏令晚,扭头问云啸:“你认识她?”

“是。”

“你喜欢她?”

“咳咳咳.....”云啸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程大师,您不要胡说。”

程墉:“她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模样长得还行,怎么就配不上你?”

云啸快速地看了一眼厨房方向,担心苏令晚会听见。

急得他差点捂住程墉那张胡说八道的嘴。

“我求您,别乱说了行吗?”云啸挺尴尬,“您这一嚷嚷,日后让我如何和人苏姑娘相处?”

随后又压低了声音:“她一个小姑娘开门做营生,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编排她,那她还活不活了?”

程墉一听,觉得此话有道理。

也多少有点后悔。

于是在苏令晚端面来的时候,他偷摸瞄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就放下心来。

吃饱喝足,程墉的脾气也顺了不少。

临走前,他丢给苏令晚一锭银子:“喏,赏你的。”

苏令晚看着扔在怀里的十两银锭子,刚想开口,就被云啸用眼神示意了。

她看懂了他的意思。

于是,收了银子,轻声道了谢。

程墉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一边嫌弃京城这楼修得不够气派一边又嫌弃街道太过干净。

“不如黎川住得舒服。”

云啸默默的听着,一句话不说。

沉默地地跟了一段路,眼瞅着他要往茶楼里拐,云啸立马拦了上去:“大师,咱该回大理寺了。”

程墉胡子一吹:“不回!”

“尸体还在停尸房摆着呢,早一日破案,也能让她早日投胎转世,这也是您的功德一件。”

“呵,老子要那么多功德作甚?”

见他油盐不进,云啸也只能用强了。

于是伸手从身上摸出绳索,作势就要捆他。

气得程墉踹他一脚,气哼哼地朝大理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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