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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完整文集

小禾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小禾棠”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方锦宁谢容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内容介绍: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主角:方锦宁谢容   更新:2024-08-21 2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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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容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小禾棠”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方锦宁谢容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内容介绍: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锦宁一愣,抓着被子立即又要蒙住脑袋。

谢韫却微倾身,伸手拉下被子,冷玉一般单薄温润的手掌圈住那细细柔柔的手腕:“躲里面做什么,也不怕闷坏了。”

青年病弱,力气却并不小。

男性高瘦的骨架摆在那,锦宁在他面前到底是太过小巧纤细,难以抵抗。

她没了遮挡,此刻的模样便在青年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一头柔软发丝有些散乱,黛眉轻垂,双眼嫣红微肿,睫羽上还坠着湿润未干的泪,甫一抬眼瞧人,水润的眼波慌张又迷离,自有番不经意流露而出的柔媚纯态。

谢韫眸底深暗,声嗓微哑:“这是怎么了,哭成这般模样?”

锦宁抽抽鼻子,偷哭被人瞧见,她有些窘,又不好再躲躲藏藏更显矫情,索性坐起身来,抹了抹眼上的泪。

“没。就是……想家了。”

她本来的家,有疼她宠她的爸妈。

谢韫抿唇,略一沉吟:“可是因为方家哥哥意外身亡而难过?”

锦宁那双乌黑沁水的眼瞳睁大了:“你,你也知道了?”

“嗯,”谢韫点头,轻叹道,“一早下朝时偶然听到刑部官员交谈,死状是从未见过的凄惨……”

青年微顿,柔声抚慰。“卿卿节哀,不要太伤心了,明天我陪你回方家吊唁。”

不不不,她一点也不伤心,那个畜生死了该放鞭炮,她哭完全是害怕被砍头啊!

“谢韫,”锦宁抽抽鼻子,微颤的指尖拽住了他的衣袖,“按朝中律法,买凶杀人怎么判罪啊?”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略略挑眉,温声回答她,“自然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了。”

“既是买凶杀人,就有主谋和从犯,不过伤人致死的,两者也同等死罪。”

“……”

你知道你三十七度的柔软嘴唇说出的话有多么冰冷可怕吗。

锦宁咬了咬唇畔,紧接着问:“那如果买凶的是好人,她本意只是花钱找人小小的教训一下对方,雇的人是自作主张害了人命又怎么算?”

“如果买凶之人当真没有杀心,是可以免除死罪,不过这其中存有金银交易,想要自证很难,除非有足够的佐证,再有杀人犯自己主动承认所有罪责,否则难逃一死。”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锦宁不该这么担心。

可这次关乎性命,她独身在这吃人的古代又无依无靠的,各种心理压力上头,一下子是真的慌了神。

冷静。

锦宁在心里默默盘算,这事明显不对劲,首要是先官府一步找到王进宝问清楚,人还不一定是他杀的。

对,冷静!她——

冷静个屁啊!

她就是没用,就是怂包子一个冷静不下来,悔恨无助的眼泪跟着无声流了下来。

谢韫瞧她盈落面颊的泪珠,脸上露出惊忧之色,屈指轻轻替她拭泪:“卿卿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锦宁不吭声地埋下头去,青年又倾身靠近几分,温柔抬起她的脸,眼中满是疼惜和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锦宁眼睫颤颤,额角出了薄薄细汗。

谢韫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一叹:“算了,卿卿若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只记着,不论何时,你的身后总归都有我在呢。”

他这般说着,嗓音柔和,眉目清正,如那慈悲温润的神灵,让人不自觉敞开心扉心生依赖。

“……真让人担心啊,卿卿。”他喃喃忧叹。

锦宁喉头哽涩,心口酸酸涨涨,早就无法压抑的情绪在这瞬间决堤。

下一刻她将心中藏着的事全倾泻了出来。

她也说不清的,就是很相信谢韫,控制不住将自己的惊慌不安与他发泄。

而谢韫静静听着,目光沉静如水。

待锦宁有些语无伦次地讲完,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微倾身,另只手臂环过她肩,就将人抱在了怀中。

锦宁一僵,下意识想推开,心却乱得一塌糊涂,身体软软颤颤的根本使不上力。

“别怕,”他嗓音温煦,抚摸她的头发,“原来卿卿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别怕了,有我在呢。”

青年的怀抱很暖。

不同于记忆中另一个人的强势,那股让人不适的压迫,谢韫的怀抱没有任何侵略感,只有令人安心的温柔,让人轻易就沦陷依赖。

她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仿佛被他抚平。

竟在他怀中不舍得抽身,中了蛊般,锦宁将脸埋进他怀里。

她声音微颤:“那个王屠夫不见了,官府又在拿着画像到处通缉他,方子显的死多半是和他有关……”

女子特有的柔软身子在怀,鼻尖馨香萦绕,谢韫眼角染上了些不易察觉的艳色。

他思忖片刻,正色道:“若真如此,等官府捉了王屠夫,只怕卿卿很难洗清嫌疑,毕竟你们之间是切实有过银钱交易。”

锦宁小脸发白,手指揪着他衣服不自觉收紧。

谢韫低眼看她仿佛失了魂般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他的卿卿胆子真小。

这就怕成这样。

若知道杀了方子显的是他,要吓坏了吧?

谢韫不想她吓坏,他只想和她做平凡又恩爱的夫妻。

还好他做事向来谨慎干净,不留后患,日后也会如此,卿卿不会发现。

谢韫云淡风轻地想着,又慢声沉吟:“听闻方子显死状可怖,如果真是那王屠夫剁成尸块喂狗,只怕其人是灭绝人性的歹毒心肠,再临死不甘,想拉一个人陪葬,一口咬定是卿卿你所指使,那……”

他的分析听起来很有条理,和真的一样。

锦宁本就不安,这下更怕了,浑身不住发抖,更用力地抱紧了谢韫,企图从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谢韫一怔,忙也拥紧了她,脸上显露懊恼:“抱歉,是我言之过重,卿卿别怕,这只是我的猜测。”

可这猜测分明就是锦宁最害怕的地方!

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在这。

若死了能回家是万幸不过……

但万一死了就是真死了呢?

锦宁怔然地咽了咽喉咙,思绪乱成一团,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安危。

她忽地一顿,眼眸水波流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不决地抿了抿唇。

怎么忘了。

她这病弱夫君可是朝中重臣……

指关节攥的发白,锦宁呼吸微颤,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她低下头,眸子很快又蕴满了泪,再仰头望向青年,鸦黑的睫轻轻一眨,泪珠霎时盈盈滚落了面颊:“谢韫……”

她强忍住身体的颤栗,将那又细又软的双臂缓缓勾上了青年的脖颈。

那张被泪打湿的瓷白小脸透着我见犹伶。

“言之,”锦宁柔柔颤颤地唤了青年的字,引诱一般,还将软绵绵的身子朝他怀里靠,“我,我会有事吗?”

冬夜天黑的早,屋里早已点上了烛灯。

少女初次作出勾人般的姿态,烛火投来的明暗光影,将那乌黑含泪的眉眼映出别样的韵味,像初绽的花瓣,青涩中透出娇态。

谢韫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仿佛被诱惑,润泽的眸子有些深不见底。

他漆黑的睫轻点:“不会。”

“我不会让你有事。”

青年将掌心落在她腰肢,隔着衣料,轻轻贴上那底下的纤细柔软。

他声嗓略低哑:“卿卿且安心,这事我来处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卷入其中分毫。”

锦宁犹似动容:“言之……”

“嗯。相信我吗?”谢韫问,定定看着她,继而低下了头,唇朝她而去。

锦宁假做感动的表情一僵,声音哽在喉间。

她没想到他这么温柔端庄一人会这么直白急切。

她还承受不住撩拨的后果,禁不住想躲开。

可在她腰肢的那只手掌,却移到了后颈,牢牢摁住她退怯的动作。

他幽深目光在那红润饱满的唇瓣略过,最后却只轻轻吻走那脸颊上的泪珠。

锦宁心跳发紧。

只是这样她已然要受不住,头脑发晕,被他吻过的面颊也浮起绯红。

青年最后吮了下她的唇角,轻轻柔柔,却引起一阵酥麻浪潮。

他呼吸微促,滚烫,额头抵着她的额,喉中喑哑:“还怕吗?”

锦宁摇头,闪躲着眼神,脸红的厉害。

她发现自己并不反感和谢韫贴近,反而有种想与他更亲密的欲望……

真是疯了。

谢韫瞧锦宁容颜羞涩,心头极度愉悦。

当不经意扫过她胸口戴着的玉香囊时,他眼色暗了暗,收回目光,牵起她手腕,弯唇而笑:“卿卿晚饭还没吃,饭菜我让厨房里温着了,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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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说这干什么,当时在谢家我生病,如果不是你拿钱给我买药,我可能早就死掉了。”

刚穿来时这具身体很虚弱,经常生病。

有一次最严重的锦宁感觉自己看到了太奶在招手,方家人不会在意一个婢生女的死活,只有方明月伸出援手,因此她是真心将她当姐姐待。”

锦宁第一次当媒人,还觉怪新奇有趣的。“过些日子侯府的赵夫人办春菊宴,张、宋郎君都会去,到时你见着若有一个合眼缘的,我再给你们牵线。”

方明月感激又羞涩。

两人从脂粉庄出来就没再逛了,各自回家。

丫鬟小翠高兴的合不拢嘴。

“太好了,三小姐真好,挑了两个这么有钱的郎君给您,小姐这下能脱离苦海,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

方明月脸色却不如在锦宁面前好看,甚至有些轻蔑不快。

她冷笑:“她好?张家再有钱,不过就是个商户。”

前朝商人地位最是低下,到了本朝因着政策改革倒是有了些好转,但怎么说也登不了台面!

“宋家倒是走官途,却也只是个无名小吏……”方明月闭了闭眼,吐出一口郁气,“我这妹妹,自己嫁了个名门望族,给我挑的却是些无权无势的小户,哪里是好,分明是居高临下的施舍啊。”

小翠暗皱了皱眉,有些惊疑。

她竟是没想到这么多,三小姐真是这样吗……?

“可三小姐说您能做正夫人呢!”

方明月张了张嘴,几次都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轻轻落下一句,含着些不甘。

“如何能比得上谢家。”

过了些时日,春菊宴上远远看了几眼,方明月表示对那走官途的宋家郎君更倾心些。

锦宁思忖一番,决定先问问病弱夫君。

临到傍晚,云卷落日,天际泛着金色光芒。谢韫从兰台下职回来,锦宁趴在窗沿看到。一脸甜笑地跑到院里迎上去。

“夫君~”

“回来啦。”

她挽上谢韫的手臂,柔嫩嫩的手指又自然抓了他宽大清瘦的手掌:“累不累,辛苦了哦。”

谢韫歪头看她,眉梢轻轻一挑。

回到家便有心爱的卿卿迎上来,唤他夫君,还软软地靠过来,谢韫心里瞬间充盈起极大的满足和愉悦来,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温柔似水的笑意。

真好。

卿卿所爱是他。

他们会如寻常夫妻,恩爱渡过一辈子。

谢韫反将她的手整个握在掌心里:“倒不觉得累,只是一整天都在想你,处理官事时都有些心不在焉,难以专注。”

他嗓音自是温柔,每个字眼都清晰而轻缓,透着缠绵勾人的缱绻情意,直听得人耳朵发酥,心头乱跳。

锦宁听这就又有点羞耻。

他怎么整天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嘴就是情话?

“你别肉麻了,说的这么夸张,”她嗔他一眼,“不、正、经。”

谢韫弯唇轻笑,凑近她脸颊要亲下去:“真的,做什么事都不耐烦,只想快些回来和卿卿待在一起。”

锦宁也没躲,让他亲一下。

可谁知他不满足,还要亲嘴巴。

院里站着不少下人,都有些惊奇,头一遭看到平日温和斯文的郎君,竟还有这么轻浮孟浪的一面,怪羞人的,有婢女看得红了脸。

锦宁避开,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这么多人呢。”

谢韫抬眼,目光一扫周遭,下人们立时低下脑袋各自忙碌。

他稍稍端正身子,嘴角含笑,也未再做放浪之举,牵着锦宁快步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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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子官职不是最高,权力却是极大,有弹劾百官、监督朝中所有大臣的权力,其人还要做到清正无私、不畏强权。

自然,这个官职遭人忌惮,同时也处处得罪人。

所以,锦宁才有了这番顾虑。

她一脸严肃:“那我做这个媒人,到底会不会对你有害处?”

她一个吃软饭的,可不能再给病弱夫君拖了后腿。

谢韫温声开口:“宋家郎在大理寺做司务,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影响,卿卿只管放手去玩好了。”

“什么叫玩,”锦宁斜了他一眼,“我是做媒好嘛,很认真的!”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无聊解闷的因素。

话说,如果她真促成了这一桩好姻缘,是不是说明她有点当红娘的天赋?

在古代开个专为单身男女交友找对象的‘婚介所’似乎也挺有意思……

——

晚间吃过饭,锦宁和往常一样去沐浴。

回到屋里,就见谢韫坐在塌上,烛灯明亮,他手里拿着本书,低头,似乎在凝神细看。

自从李嬷嬷过来贴身伺候,两人就同床睡了。

一开始锦宁是有些不适应,渐渐的,倒是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

谢韫听到声响抬了头,锦宁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身上是睡觉穿的薄裙衫,腰身曲线婀娜,露在外的雪白皮肤透出淡淡的粉,格外诱人。

青年搁下书,眸色却略显得淡,点了点身旁位置。

“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锦宁点点头走过去,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他表情怎么这样淡定?

就是……平时这时候,看到她洗完澡,他那眼神,冷静中透着欲望,似乎要盯穿她身子似的,今个怎么……

算了,这样才好,她也想早早睡个好觉。

擦完头发,谢韫看向她胸口,那里弧度圆润,却少了个东西。

“玉香囊呢?”他问。

锦宁低头看了眼,想了想答:“洗澡时摘了下来,湘玉帮我收着放在梳妆台上了,明天再戴。”

谢韫淡笑不语,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

那处的烛灯吹灭了,光线朦胧昏暗,青年清瘦挺拔的身形在半明半暗之间,投落在地的影子看起来显得扭曲。

锦宁怔怔望着他,突然有些恍惚茫然,待他手里拿着玉香囊回来榻上,她回了神,飘忽不安的心安宁下来。

“除了洗澡,其余时间都要贴身戴着它,”谢韫帮她戴上,“记住了?”

如意锁形状的玉雕中,香丸散发着噬人鸦片般的蛊人清香。

锦宁疑问的话压在心口,乖顺地点了点头:“知道啦。”

“真乖。”他唇角露出笑意。

锦宁眨眨眼,突然看见了谢韫搁在枕边的书。

她歪头瞧着,看那似曾相识的封页,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

这时,谢韫发现她的目光,嘴角笑意随之一淡,表情还算平静,眸子却有些深不可测。

锦宁看了看那书,又看了看谢韫的脸,心里头越发忐忑。

“这个……”

不,不会吧。

谢韫一言不发,嘴角轻轻勾了下,却看不出笑意,反而透着些冷。

锦宁紧张地抿唇,伸手去拿那书。

她一看,呼吸顿时僵滞。

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这本书竟真是她的。

是她之前藏在被子底下的、睡前读物。

小!黄!书!

而且,不是别的类型,正巧!是春娇叹!

就是女主角叫春娇、嫁了个病榻缠身体弱无能的老公后、和各种男人偷欢的那本女出轨文!

关键是,这女主角人物设定,和她的经历不能说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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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不知心爱的猫儿已离去,怀里揣着暖手炉同湘玉一道穿过长廊。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让三姐进家里来?”

湘玉跟着答:“三小姐说家里办着丧事不能踏别家的门槛,免得给人带晦气,就在后门等着了。”

锦宁倒是真不知道这个说法,也不在意就是了。

这三小姐叫方明月,和原身一样都是方家婢生子的庶女,地位低微,在方家时俩人也算是惺惺相惜,平时会照顾对方,是方家人中唯一一个和锦宁关系还不错的人。

这个节骨眼来……

锦宁压根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湘玉两只眼咕噜噜转,在锦宁微肿的唇上扫过,红着脸又低下头,几次张张嘴都欲言又止。

锦宁瞟她一眼,抿唇,不自然地轻咳了声:“还是很明显吗?”

湘玉重重点头:“就……一眼能看出来干了什么事。”

锦宁沉默。

湘玉又踌躇了会才小声问:“小姐,你这算是和郎君先婚后爱、假戏真做了叭?”

“……”谁教这小丫头的词,先婚后爱是什么鬼!

锦宁渐渐停了脚步,转过头问湘玉:“那,你觉得谢韫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难得一遇的好郎君。”湘玉心思纯真,“郎君是温柔君子,平易可亲,对下人都很大度礼貌,模样又好看,和小姐很相配!”

其它不提。

锦宁对谢韫人品亦是没得挑剔。

可……

“他是谢容的哥哥。”她垂下了眼眸,也不知是和湘玉说,还是同自己莫名失控的心。

湘玉看出她的心结,想了想,开解道:“可谢将军已经不在世了,小姐该告别过去,珍惜眼下的人才对啊!”

“再说……当初小姐只是和将军私下定终身,还未真的过礼定婚事,如今和郎君相爱是名正言顺清清白白的呀。”

相爱……?

是的吧。

锦宁按了按胸口,略有些失神地往前走。

“谢将军很爱小姐,可还未定婚他就管着你不许去那不许做这的,小姐和别的男子多说几句话,表情都要杀人似的,太小心眼了,现在想想还有点可怕。”

谢容是疆场上杀敌无数的将军,身上气势自然是异于常人的凌厉凶狠。

只眸色一沉,都令人唇齿胆寒。

湘玉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哪里顶得住。

“郎君就不会这样啊,”湘玉话音一转,喜道,“虽然是兄弟,可俩人性情天差地别,郎君是温文尔雅,脾气好又尊重人,才不会束缚小姐的自由!”

锦宁默然不语,显然是对湘玉的话亦是认同。

又穿过一道拱门,终于到了谢宅后门,果然见一身素白的方明月携着丫鬟在外面站着干等。

这冰寒地冻的,屋檐上挂着长长的冰溜子,锦宁只是看着就冷,快步过去将怀里的暖手炉塞到方明月冰凉的手里:“傻姐姐,就在这挨冻,快进家里避避寒。”

方明月长相素净,腼腆地笑了一笑:“不冷,我这一身的晦气就不进去了,不能犯了忌讳。”

锦宁拗不过她只能作罢,两人又嘘寒问暖了彼此的近况。

眼看锦宁冻得鼻尖泛红,方明月知道她畏寒,也不再多说,直接表明来意。

“方子显明天安葬,昨天的吊唁你没到场,父亲便让我私下知会你带着姑爷务必来家里参于出殡礼。”

锦宁猜的也是这回事。

前天就有方家的人来报丧。

一则她与方家没半点情分,二则方子显那个狗鸡儿流脓的畜生,死都没个全尸,简直是老天有眼,她才不去。

谢韫知道她在方家遭遇,态度也是同她一样。

方父应该心知这个女儿已经不受他掌控,现在竟派方明月来……

如果她不去出殡礼,只怕方明月在家要受折磨了。

“好,我会去。”锦宁应下,方明月却叹了口气,“妹妹无需为了我走这一遭的,左不过是被父亲母亲骂两句,我已是习惯了。”

“没事的。”

“天太冷了,姐姐拿着这银子,给自己置办些保暖的衣物。”锦宁从怀里摸出钱袋子塞过去,方明月连连推搡,但架不住她真想给,最后只好收下了,“多谢妹妹。”

这时方明月身边的丫鬟却一脸忿忿,似乎有话想说,却被方明月递过去的眼色制止了。

锦宁察觉出什么。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

她这一问,那丫鬟憋不住了,不顾主子的阻拦,红着眼上前来:“夫人心善,如今成了贵人还念着我家小姐奴婢感恩戴德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妥!”

“只是您送给小姐的银两和首饰衣物,多数都让、让那二小姐和六小姐给搜刮了去!最后小姐还是在方家挨冻受欺负啊!”

“恕奴婢斗胆相求,也实在怜惜我家小姐,您送这些外物……不如帮小姐挑个好夫家来的一劳永逸啊!”

“小翠!”方明月尖嗓呵斥了一声。

小翠委屈瘪着嘴退到她身后不再吭声。

方明月朝锦宁笑了笑:“妹妹不要听这碎嘴的丫鬟胡说,我过得很好。”

锦宁道:“她说的也有道理,过后我会留意,碰到合适的青年才俊给姐姐牵线,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为人善良正直就好……”方明月臊红了脸,目光一扫她红肿的嘴唇,抿笑,“别说我了,妹妹这小嘴颜色可真新鲜,我是打扰妹夫的好事了。”

听这打趣,锦宁耳尖微红,在心里头又将谢韫埋怨了一通。

天冷,姐妹俩也没再多说。

回去的路上,小翠神情艳羡地感叹:“谢家不愧是显贵人家,连一个后门都比咱们方家正门气派,四小姐真有福气。”

方明月面色淡淡。

“福气有,心机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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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抿唇不发一言,脸红耳赤地要起来,然而腰间揽着她的手臂一紧,反将她牢牢摁在腿上,搂在怀中。

那触感便越发清晰。

似野兽一般,仿佛会撕碎城门直直闯进来。

锦宁全身软颤颤,几乎要羞耻地逼出眼泪。

青年偏低下头与她对视,顶着张温和斯文的脸,眼角微扬,又像勾人心魂的妖精,轻轻弯唇,吐息滚烫。

“它很健康,也如我一般因你动情失控呢。”

轰——

锦宁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炸开来。

她憋红了脸,想起来又被他牢牢摁着。

那存在感太强,她甚至能感觉到其中烫人温度,这着实让她羞耻得不知所措,避开他直白又缱绻含情的眸子:“你,你怎么这样!”

“嗯?”他却无辜眨眼,她不敢置信,恼道,“你不要脸,快放开我!”

真的完全颠覆她对他的认知!

平时看着妥妥的斯文君子——

现在,简直下流!下流!!

她一个现代女性,懂得当然是不少。

胆大,好男色,爱擦边,玩弄男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开车贼溜。

可,这只是她的互联网发疯人设。

现实中,她只是一个唯唯诺诺,和大帅逼聊天还会结巴的怂货好吗!她根本扛不住一点!

“书上说,夫妻若要长久恩爱,离不开交欢之乐的调和,”青年身下猛兽欲出,面上却是温柔含笑,语气正经道,“我这是在向卿卿证明自己身体能力,以免日后……惹了你嫌弃。”

锦宁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这男人,还是因为她问的那句,才来了这一出。

可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他举得起来,在那次……早晨就知道了。

她问的是他能不能生好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想知道你那方面的什么能力!”锦宁声音颤颤的,透着娇羞,像羽毛撩过胸口,痒得人心荡神摇。

谢韫眸底幽暗,喉结缓慢底上下动了动,哑声道:“我每日服用的药里,有一味药除了温补身体还有轻微的避子效用。”

这倒是和顾氏说的一样。

“卿卿既然不喜欢孩子,这药我便一直用着,我都听你的,”他念字不紧不慢,却似乎话里有话,“若是日后你改了心意,我再换副新药,也是不碍事的。”

锦宁只知道现代的避孕药,头一次听说男人也能吃,倒是有点新奇。

她神思略略飘忽,浑然没听出那话里是否有其它意味。

当谢韫又低头,在她颊边、嘴唇又亲了亲时,她才猛地回神,惊觉底下还有个可怕的东西。

“知道了,你快让我下去——”

谢韫覆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掌,却缓慢轻柔、含着些情意地揉了揉。

“依我看,”他嗓音压得很低,呼吸却烫的吓人,在她耳边厮磨,“不如就现在吧,卿卿,我们圆房可好?”

正午太阳光碎金似的撒来,照着男人斯文清隽的面容。

他将她放在矮塌上,她趁机想起身逃离,却转眼又被覆上来的青年牢牢压住。

他俯下身,直勾勾盯着她,皮肤透着些苍白,在光下几近透明,薄唇却因着不久前的吻还红着,两者对比,显出一种轻佻蛊惑的艳色。

底下猛兽欲破笼而出,青年面上却镇定温和。

只是乌黑的睫下,往日通透如琉璃的温柔眸子,此刻装满了情动的痴欲。

“卿卿,”他又重复询问,似极耐心守礼,“可以给我吗?”

春意微暖,两人又缠磨许久,锦宁身上都沁了些薄汗,白玉似的小脸也红得厉害。


简直爱不释手。

忍不住低身,隔着衣衫,薄唇轻启。

……

柔软的不可思议。

……

阿弟也碰过吧,如他动作一般。

甚至,做过比他更亲密的事。

也说不定呢。

生性阴暗卑劣的青年,脑中忽然不可控地窜出了这个念头,眼尾泛红,力道便没有克制住轻重,一下,将闭着眼飘飘然的锦宁弄得瞬间逼出眼泪。

“呃……你干嘛啊!”

疼死了他大爷的!差点爆粗口!

不长在自己身上的肉就可劲造感觉不到疼是吧!

真以为是馒头啊……呜……

谢容回神,一脸歉疚。

“对不起,是我太生涩鲁莽,弄疼了卿卿。”

他指尖覆上自己的衣襟,一板正经:“若怒火难以平息,卿卿来咬我吧,很用力也没关系。”

“我才不要!”锦宁听了又气又忍不住笑。

咬回去?

怕你爽哦。

谢容见她粉唇微撅,分明还是疼得憋着闷气,俯身含走她面颊上还缀着的泪珠:“对不起,都怪我,下次绝不会再让你不舒服了,嗯?”

锦宁嗔眼瞪过去,他话里还好意思说下次!

她皱眉嫌弃似地推他,谢容没道理再纠缠,从她身上起来。

锦宁被他压了一身薄汗,衣衫也显得凌乱,她没好气地下了矮塌,走到小桌边捏起瓷杯抿了口香茶,却品不出什么味来,反而怀念起现代各种口味的奶茶。

还能回家吗?

这个念头一起,心脏空乏乏的不适,竟满脑子是谢容这个人。

和谢容谈的几年,在回家面前,若要选择,她始终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

现在和谢容总共不过相处一年多,她竟是有所动摇,不舍得离开。

就爱这么深了?

锦宁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她也是恋爱脑?

锦宁趴在窗栏看外面的玉兰花枝,想着现代的父母,失了神,谢容跟着走来,盯着她侧颜,温声询问:“在想什么?”

锦宁怅然地摇摇头。

谢容伸手,指尖轻轻撩了下她耳边发丝,定定瞧着她:“同僚养的猫儿前几日产了几个猫崽,他正打听给猫崽寻个好人家,卿卿若有意,我们养一只?”

“……算了吧。”锦宁捏起掉落窗沿的花瓣,“你不是不喜欢猫吗。”

雪球自那次失踪后,一直没找到。

谢容甚至还走关系让官府的人帮忙找,最后都不了了之,这么长时间了,雪球恐怕是凶多吉少,去了喵星球。

“卿卿喜欢的,我都喜欢啊,养一只解解闷也是好的。”谢容笑着说。

锦宁还是没那想法。

她在这异世界伶仃孤苦,身边得来的每个感情都是弥足珍贵,湘玉是,雪球亦是。

雪球失踪后她好久都难以释怀,就像没了个亲人一样,她不想再经历失去了。

谢容见她神色恹恹,也不再提。

他本就不喜养什么猫,除了夺走卿卿的注意力,没一点好处。

卿卿的身心注意力就该在他一人身上。

只是……

她曾和阿弟养过猫。

现在,为何不愿和他一起养?

终究是不同吗?他到底是不如阿弟在她心中有分量?她是更爱阿弟还是他呢?谢容敏感多疑,心底阴私翻涌,抑不住暗暗揣摩比较,又因谢容身死的事实抑制下去。啧,着实幼稚了些,总归卿卿是他的了,何必纠结过去的事?

夫人顾氏那边眼看这小夫妻俩感情真的好起来,欣慰的同时,心底微有苦涩。

她唯一的亲生子在最鲜活耀眼的年纪死在边疆。

如今儿子生前心爱的少女也已经有了别的爱人,她怎能不觉感伤……


“雪球多半是贪玩跑了出去,说不准哪会它就自己回家来了,”谢韫用指尖拭去她唇边沾上的糕点渣子,温声安慰,“猫儿有灵性,不会舍得你这样疼爱它的主子。”

他又夹了些精致早点给她。

“卿卿别太担心了,待会出门免不了要消耗体力,再多吃些东西。”

猫儿如何他这个正凶自是比谁都清楚。

他内里自私恶毒,皮囊伪善到极致,一副慈眉善眼,是个端方如玉的好郎君。

锦宁只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在乎着她,心中微暖,自开始就不曾有半分怀疑过眼前人的善恶,如今一颗心莫名沦陷,更觉得他温良可靠。

她轻点了点头,也不想谢韫太担心,便尽力打起精神来多吃了些早点。

待到出门去方家,谢韫却也坚持要同她一起,锦宁拗不过,只好由着他。

方家宅门挂着白灯笼,厅中灵堂跪着方家亲友,在厅外就能听得哀哭声一片,两侧坐着几个僧人,显然是方家人请来为方子显念经超度的。

方明月穿着白布丧服也在其中。

俩人远远地点了点头。

方明月看见锦宁身边的年轻郎君时,微微一怔。其实她还不曾见过谢韫本人,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那妹妹冲喜嫁过去的夫君。

她打听过,谢韫此人身体病弱,却也惊才绝艳,还是朝中命官,这样一个人她平生连面都碰不上。

她羡慕锦宁连冲喜都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原本快要咽气的人当真被她这个‘喜’给冲活了。

她只能宽慰自己,说到底就是个离不开药的病痨子,底下那根多半也是坏掉的,再惊才有什么用!锦宁也只能享受表面富贵,私下里指不定多煎熬,对着一个不举的废物夫君,只怕夜夜寂寞空虚无人疼爱着呢……

可如今看见其人,这郎君身形清瘦挺拔,身着墨蓝衣袍,玉冠束发,面目清俊,竟瞧不出什么病容,分明是气度端方不凡的斯文贵公子。

而他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眉眼温柔,目光几乎不离对方。

方明月这么细看一通,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烫,连忙收回目光。

谢家兄弟俩,竟都为她那妹妹一人倾心。

锦宁连装哭都懒得,低喃:“真吵,这些哭声里面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

谢韫扫了眼灵堂中的棺材,眼底冷漠又不屑,牵着锦宁走去稍稍僻静的廊下:“这等狗彘不如的败类,想来除了亲生父母,应当无人为他真心掉泪。”

锦宁第一次从谢韫口中听见这种话,不由感到一些惊奇:“你也会骂人的呀。”

谢韫偏头看向她,薄薄的眼皮下耷,有些失措不安:“我这样可是令卿卿生厌了?”

“呃,没有啊。”

好敏感的恋爱脑==

谢韫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向她笑:“那在卿卿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锦宁想了想说道:“温柔沉稳,心地良善,情绪稳定,话本子里那种正派之人!”

就是有点那个柔弱肾虚,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听起来像是称赞,”谢韫眉梢弯动,眼里漫出明亮而勾人的笑意,反问她,“那卿卿喜欢这种人吗?”

锦宁嘴巴一抿,垂下眼又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耳尖泛红。

谢韫也不非逼她立即承认,抬手将她碎发撩至耳后,温柔道:“是我心急了,抱歉,别多想,我们这样相处也很好,我愿意等卿卿真正接受我的那天。”


没法。索性起床,早晨吃过饭来茶室打扫,可偏偏—上岗就开始哈欠连天,困得挣不开眼皮,强撑着精神拿鸡毛掸子掸灰尘。

小丫头最后还是没抗住,倚着矮塌睡了过去。

外面拍桌巨响和男人怒吼声把她从美梦中—下子震醒,湘玉有点懵逼。

咦,怎么睡着了?

她揉揉眼,刚要起身,外面又传来了声响。

“休要在老夫面前装得—副正气凛然!外人不知你谢中丞的真面目,我确是清楚你这厮看似温良清白,实则是那毒蛇成了精、冷血残忍至极!”

“……”什么?

湘玉完全僵住,外面是谁,为何这么诋毁她家小姐的男人?

萧宗良早年间只是个小小的武将,从底层—步步熬到侯爷,如今的地位倒也算是他从尸骨成山的战场上拼死搏杀换来。

他立身,—双怒目直直瞪向谢韫,气势倒是有些可怕,只是眼底闪烁着心虚,终究是莽夫之勇。

“当初、当初……”

“若不是珩州之战出征前,你这厮私下里多次来找我相谈,挑拨我与谢容的关系,老夫怎会—时心生恶念,为你所利用!”

萧宗良年近四十,在战场上拼杀二十多年才成了将军,却听从—个十几岁少年郎的指挥命令。

谢容死于珩州之战,在归途中遭敌军残留的奸细所害,萧宗良也在战役中,不过他倒安全归了京,还因此胜仗的大功成了将门侯爷。

萧宗良怒指着谢韫。

“你年纪不大心机却如此深沉阴险,残害亲弟,简直没有半分人性!”

谢韫静静听着,长长的睫毛掩落—片阴翳。

他神情不见异样,唇角反倒轻轻勾起,饮了口清茶后,轻淡开口,语气不惊:“侯爷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栽赃诬陷可是重罪,我且当你是老糊涂了,不与你计较。”

“哦,对了,据说你现在的夫人原本是谢容的未婚妻。”

“我以往如何也想不通你为何要谋害亲弟,如今竟是可能明白了,却也不敢相信。”

萧宗良依然开口,说着突然摇头大笑起来:“竟是为了—个女人!—个女人!哈哈哈……”

“多可笑!”

“还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痴情种!那娇娇夫人应该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若是发现,哈哈……”

谢韫坐在桌前—直动也未动,唇角依旧带着笑,略歪头盯着嘲讽大笑的萧宗良,眼色死水般无波无澜,甚至平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等萧宗良笑完,—室安静。

他笑得脸部纹路都僵硬,再对上谢韫平静无波的眼,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青年在这时才开口。

“老东西,”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是当上侯爷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还想来拿捏我么?”

“你大可去告知世人,我谋害亲弟,试—试,世人信我还是信你。”

似笑非笑的温和嗓音—落,空气都有些僵冷。

可就在这静谧的时刻。

啪。

内室屏风后,有声音响了下,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萧宗良刚从青年平静而瘆人的眼神中抽离,又被这异响骇的额角—跳,看向声响处。

不过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武将,他很快镇定下来。

谢韫倒没什么反应,不急不慢,只侧眸用余光撇过去—眼。

他善伪装、掩藏。

即便在这—刻心弦似张开的弓箭拉到极致,谢韫也是保持温和不惊的神态。

“谢中丞家里,怎的有只老鼠?”萧宗良耐人寻味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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