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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藏替身皇妃倾天下

文云渚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娇娇从她记事起就住在皇宫,四方的世界,锦衣玉食,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只是皇帝总爱这般唤她娇娇。她曾多次提出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都被皇帝否决,他总是说外面不安全坏人多,说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但她还是憧憬自由,只是不再和他诉说这份心意。可当真相浮出水面,她这个替身不仅笑看宫斗,还要从他身边一步步来到无人之巅!

主角:娇娇   更新:2022-07-16 0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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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娇娇的女频言情小说《娇藏替身皇妃倾天下》,由网络作家“文云渚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娇从她记事起就住在皇宫,四方的世界,锦衣玉食,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只是皇帝总爱这般唤她娇娇。她曾多次提出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都被皇帝否决,他总是说外面不安全坏人多,说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但她还是憧憬自由,只是不再和他诉说这份心意。可当真相浮出水面,她这个替身不仅笑看宫斗,还要从他身边一步步来到无人之巅!

《娇藏替身皇妃倾天下》精彩片段

乾德十四年,没有选秀,后宫格外平静。

秋日,空中有丝丝的凉意。

皇帝看完了今日要紧些的奏折,便来到了皇后宫中用膳。

对着满桌的菜肴,帝后都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静静地用了一顿晚膳。

皇帝道:“皇后,明年的选秀,你事先可有相中的?”

皇后下座位,拜了拜,道:“臣妾已经细细地查访过,有几个姑娘端正大方,可入东宫。”

皇帝平静地起身,道:“前朝有事,后宫就有劳皇后了。”

皇后早已习惯了,含笑再拜了拜:“臣妾定全力以赴。”

待皇帝走,坤宁宫掌殿宫女锦绣赶紧上前扶住了皇后。

皇后缓缓坐下,脸有倦色。

锦绣担忧地道:“娘娘,宣太医吧。”

皇后轻轻摆手,道:“歇会就好。”

乾清宫里,灯已经点起来,明亮如昼。

东暖阁里,铜炉里焚着袅袅的沉水香。

红衣少女靠在窗边。

她十六岁。

花朵一般娇媚娇艳的年纪,她美貌惊人,眉宇间有几分慵懒的柔媚。

看着玲珑的秋月,少女只觉得月亮比前几日又大了几分,有点儿像御膳房进的月饼。

那些月饼做得精致,一口吃得完。

月饼两面都是花纹,里面的馅儿也都是她素日里喜欢的甜馅儿,有豆沙馅儿,有果泥馅儿等等。

当然,御膳房还送了其他几样点心过来。她每个都略尝了尝,还是觉得豆沙月饼最好吃。

她瞧一瞧月亮,今晚的月亮还不够圆,过几天就圆了。

自从她记事起,她就在这里了。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而她待着的地方,依然是四四方方的房子,四四方方的红墙。

跟先帝在时不一样,御膳房现在就专门伺候乾清宫的主子,其余嫔妃宫里有小厨房,都是走她们的定例。

御膳房的消息,御前的消息,前朝的消息,是不准漏到后宫一个字去。

皇帝轻轻地走进来,一把将少女从窗边抱了下来。

他道:“娇娇,外头凉,吹着风,可怎么好?”

皇帝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宫女:“你们怎么也不劝着你主子?”

娇娇很自然地圈住了皇帝的脖子,娇娇地笑着,道:“皇上,是娇娇要去的。您不怪她们。”

她眨了眨眼睛;“我多不听话,您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她把头亲亲地蹭了蹭皇帝的脸,对着皇帝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几口气。

皇帝爽朗地笑起来,轻轻地道:“你要吹着风,朕会心疼的哟!”

他眼神很温柔。

娇娇笑得媚眼如丝,柔情似水。

她道:“皇上,您怎么个心疼法子?”

皇帝笑得更大声了。

他轻轻地摆了摆手。

宫女们关上窗子,放下水晶帘,悄无声息地退下。

娇娇才被皇帝圈在怀里。

皇帝摸着娇娇的长发,道:“娇娇一辈子就这样陪着朕好不好?”

娇娇蹭了蹭皇帝,又问了那个从小到大问了无数遍的问题:“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我好想出去看看啊!”

皇帝笑:“外面都是坏人,朕这里安全。”

娇娇声音软成了一团儿水,道:“皇上,我想出去看看,这里太无聊了。”

皇帝道:“过了八月十五日,朕带你去园子里住。”

园子是畅意园,皇帝的行宫。

每年皇帝都会带娇娇去那小住一阵子,短则十几天,多则几个月。

那里风景是很好,开头一年,娇娇在那儿玩得不亦乐乎。

可每年都去,见到的都一样的风景,她也就没有太大的期待。

娇娇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漂亮屋子,挪到了更大一点的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再大也还是有边界的。

外面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的父母又是谁?

这些问题,娇娇缠着皇帝问过很多次。

皇帝总没回答,道:“娇娇,娇娇,陪着朕,一直陪朕。”

娇娇含含糊糊应着。

次日,娇娇醒来的时候,皇帝已经上朝去了。

在娇娇看来,皇帝是这世上最苦的差事了。

宫女们有轮值,逢年过节会有假,还有歇口气的时候。

可皇帝一年到头都是起早贪黑,忙忙碌碌的。

越到节日越是忙,有各种各样的典礼等着他。

有的日子,皇帝甚至要忙个通宵。

就是寻常的日子里,皇帝还要看一大堆折子,还会召见大臣们,确实是日理万机。

可就是这样忙这样累,娇娇看着皇帝还当得乐呵呵的。

无论头一晚如何,第二天皇帝都能雷打不动跑去上朝。

宫女们伺候她洗漱好,管事嬷嬷便端来了甜汤,哄着娇娇去喝。

这甜汤味道是极好的,从她快十五岁起,就是每天一碗汤。

可是天天喝,再好的甜汤也会喝腻了。

娇娇苦着脸道:“能不能不喝?”

娇嫩的美人即便皱着眉头,也是美得惊心动魄。

这样的情形几乎日日都要来一回。

嬷嬷都习惯了,道:“主子,这汤是皇上特意命人配的。”

这里的人都听皇帝的,也必须都听皇帝的。

娇娇端过来,喝得干干净净的。

她道:“太甜了。”

嬷嬷道:“好。”

娇娇不能不喝甜汤,于是,她总是挑剔甜汤的口感。

她今天说甜了,昨天说淡了。

当然这甜汤的口味也会随着她的随口一说,而不断调整口感。

有时候,娇娇觉得自己这样的小脾气也不大好,纯属白折腾。

毕竟,即便甜汤味道调来调去,调得再好喝,她都是得喝的。

娇娇嘟哝道:“前几年都不需要喝。为什么嘛!”

嬷嬷笑道:“主子,是皇上疼您呢!”

问嬷嬷肯定问不出来答案,娇娇便不问了。

乾清宫里的人都是人精,都晓得娇娇是皇帝的爱宠,待她一个比一个恭敬,在娇娇跟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举一动都透着规矩,言语之间是刻意讨好。

这样一来,娇娇便觉得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没什么意思。

她记不住这些人的姓名,也不想去记。

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很小的时候,有几次想出去看看,可一只脚才踏出乾清宫的门,就给宫女太监们拦住了。

有一回,她好不容易支开了跟着自己的宫人们,可才跑到门边两步就给客客气气请回来。

然后她身边的人都全部不见了……

她不信,再跑了一次,而她身边伺候的人又被换了。

再然后,娇娇也就不提自己出去的事儿了。

这些宫人们做事也算用心,总不能她就为了出去瞅一眼,而让宫人们被消失吧!

没人告诉她,消失的宫人们去了哪里,但她猜得到他们的结局不会好。

她从记事起就是住在这,是想出去玩儿,也真想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可周围都是皇帝的人,如果这些事皇帝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肯定不会知道。

锦衣玉食,却是被人圈养的,不得自在。

由着宫女梳妆停当,娇娇便起身去用膳。

她每次起来的时辰都不一样,御膳房便随时候着,等她一梳妆就开始做。

等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出来,早膳就摆了一桌子。

娇娇瞧一眼,桌子上摆得满满一桌,有炒羊肉、煎烂拖虀鹅、蒸猪蹄肚等等,另有蒸饺、包子等各色点心以及水果。

别的倒也罢了,这蒸饺做得小巧玲珑、一笼里五个饺子是五种颜色,模样可人。

娇娇问:“什么馅儿的?”

旁边侍膳的太监马上道:“回主子,黄皮饺子是蟹肉馅儿,白皮饺子是鱼肉馅儿,紫皮饺子是羊肉馅儿,翠色饺子是鸡肉馅儿,红皮饺子是肉馅儿。”

一听都是荤的,娇娇的兴致缺缺,道:“先来碗素面吧。”

说是素面,看着素而已,其实也是鸡汤喂出来的。

娇娇用了半碗面,吃了两块羊肉,便又去看蒸饺。

时下是吃螃蟹的季节,螃蟹味道虽然好,但是皇帝不许她多吃,说太寒了。

近身伺候的宫女将黄皮饺子夹到了盘子里,奉到娇娇跟前。

娇娇吃了一口,只觉得饺子油腻腻的,一时胸中翻涌。

娇娇不想吐,努力不去吐着,憋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憋住,呕吐起来。

宫女们赶紧过来伺候。

娇娇吐干净,好受一些,漱了口,才道:“我再去躺会。”

她不太想吃,觉得身上有些倦懒。

屋外的太监们兵分两路,一个去请太医过来,一个去禀告皇帝。


这个点儿,皇帝已经下朝,正在御书房看折子。

听闻后,他赶紧过来。

御书房就在乾清宫里,皇帝一会儿就到了。

皇帝到的时候,太医还没有到。

他直接来到内室,只见娇娇已经去了环佩珠翠,只用一支白玉簪子绾发,换上了月牙白色的里衣。

她一张精致的小脸,脸色有点白,让人从心里就愿意去怜惜。

皇帝不由地看住了。

他的娇娇,凤眼如含清水,澄澈透亮,容色倾城,千娇百媚,仪态万千,怎么看怎么美。

屋子里的花瓶里有几枝桂花,浮动出淡淡的香气。

花与病娇美人相映衬。

娇娇见皇帝来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立即勾起了别的记忆,马上道:“皇上,这颜色的,我就这一件了。”

她走过来,拉一拉皇帝的袖子,撒娇地道:“好不好嘛。”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乎不可闻。

这件是娇娇最喜欢的里衣。

一年多过去,她的里衣总是换得飞快。

虽说一直有新的,但这一件真是娇娇最喜欢的。

但瞧着皇帝的神色,娇娇头低了低。

皇帝问道:“好受一些吗?”

娇娇道:“好一点了,现在不想吐了。”

皇帝心痒难耐,将娇娇打横抱起,笑道:“那朕赔你十件。”

他有些心虚,娇娇有些不舒服呢!

皇帝道:“朕轻一点。”

他轻一点应该无碍了。

对娇娇,他怎么疼爱都疼不够。

每每和娇娇在一块的时候,皇帝都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充满了莽撞的热情。

他原以为自己就是一时兴起,可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他依然眷恋着娇娇。

他的娇娇,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娇娇。

不需要考虑别的什么,他和娇娇在一块很轻松自在。

等他忙完了,再回来,总有人安安静静在东暖阁里等着。

没有猜忌,没有提防,就是纯粹的放松。

他在外头是圣明天子,一天到晚紧绷着弦,处处谨慎,克己复礼,时时刻刻得端着,也只有到娇娇这里,他才敢自在一下。

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不好?

在他的羽翼下,外头的风风雨雨都和东暖阁无关,都和他心尖尖上的娇娇无关。

等到太医院院判张炳终于敢进来的时候,皇帝已经衣冠楚楚坐在一边,端起茶碗,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张炳已经年近七旬,听到乾清宫召太医,提起药箱就跑。

八月中旬,天气晴朗。

他一路跑来,已是满头大汗,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偏偏张炳到的时候,皇帝已经在里头。

他哪里还敢进,可又怕皇帝随时传召,不能走远,不敢多喝水,就在一旁等着。

他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

听着里面的动静,张炳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等皇帝传召,他才跟着宫人进内。

殿里刚换了插屏的桂花枝,满屋清淡的花香。

他余光瞥见珠光宝气的美人慵懒靠在床榻上,慌忙把头低下去。

他请了安后,就上前诊脉。

宫女给娇娇的手腕上盖上一块帕子,张炳这才敢低头跪着搭脉。

眼前的这位主子,十几年一直都是他看的,对她的身子骨究竟如何心里有底,平时身体就好。

而且刚才等候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有宫人告诉他症状了。

张炳道:“主子是进多了油腻的饮食,这才吐,不碍事的,这几日清淡饮食、稍稍休息即可。”

皇帝放下心来。

娇娇懵懵懂懂的,道:“可是,还是没劲儿。”

张炳心道,主子刚承欢,正是宫娥扶着娇无力的时候,怎么可能有劲儿?

但皇帝就在,他就道:“主子休息好就好。”

张炳又行了礼,倒退着出了屋子。

他一出乾清宫,就见敬事房的大太监带着几个小徒弟,端着一盘盘绿头牌,往正殿方向去了。

这一趟,他们肯定是白跑的。

张炳一直是皇帝的最得用的太医,事儿门清。

以前,敬事房的太监们很受欢迎,各宫娘娘们都得给面子。

现在,他们到哪里都不吃香——娘娘们都死心了,左右皇帝这几年一个都不要。

当然,这宫里,皇帝不叫人知道的事儿,他就是知道了,也当不知道。

他不仅自己知道当不知道,还叮嘱知道一点的徒弟千万别眼皮子浅,人家给一点碎银子就说。

那是有命挣钱,没命花。

东暖阁那位主子,说是主子,实际上也没个正经的封号。

从礼法来说,后宫里任何一位的地位都在她之上。

可人家有本事,能把皇帝迷住这么久。

他是皇帝身边伺候了多年,自然是知道自己家主子的,就是年轻的时候,也没在女人身上多留意。

他是亲眼目睹,皇帝怎么一点点和东暖阁的主子走近的。

旁观者清,皇帝为了东暖阁的主子破了多少次例。

现在的皇帝是深陷其中不自知啊。

罢了,罢了。

他的主子就是皇帝,其余人高不高兴他管不着,皇帝高兴就成。

所以,哪怕东暖阁的主子没有名分,他眼见着皇帝捧着,自己也会敬着,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跑来盯着。

等人走了,皇帝又挨着娇娇坐着,摸着她的秀发,一下又一下,就像摸着一只温顺的小猫咪的头。

他笑道:“娇娇,朕还有折子没有看完,先去看折子吧。你要觉得无聊,可以看看书。”

娇娇顿时紧张起来,道:“又要背哪一篇?”

说到看书,娇娇心里都有阴影了。

实在是小时候,皇帝给她的压力太大,动不动就背诵并默写全文,动不动就写大字二十张。

而且那些文章越来越难背,字的笔顺也特别多。

后来,课业压力越来越大,皇帝都要娇娇能写诗文了!

皇帝道:“你想看哪篇都行啊?”

娇娇扯着皇帝的袖子,眨了眨眼睛,眼里波光流转,道:“皇上,不需要背吧,不需要默写吧,不需要抄吧?随便看看就可以吗?”

皇帝道:“当然!你想看什么都行。玩也可以。”

娇娇这才笑了,道:“那就好。”

她侧着脸,看着皇帝,道,“那为什么以前对我要求那么多呀?以前小时候真的学得好累啊!”

皇帝想起娇娇以前的事儿,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可是比自己女儿还小一点的人儿。

娇娇会的这些,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当初,他是握着娇娇的小手,一笔一画教她写字的。

皇帝在他自己的儿女上都没有花这么多心思,连太子都没有。

毕竟,太子是皇后生的嫡长子,关系国本。

册立之后,太子就独自住在东宫,自有名师教导,不需要皇帝自己教。

可现在,皇帝一手教出来的娇娇,已经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皇帝笑道:“学成这样就够了。”

娇娇又不需要出去考状元。

有他护着,怎么样都成。

娇娇笑道:“皇上,您以前还逼我学算学,让我看账本,说我以后嫁人了,是要看账管家的。我觉得那个最难了。”

周围侍奉她的,都是皇帝的人,也没有人跟她说什么话。

娇娇对很多事都是一无所知。

她道:“嫁人是什么?以后是什么时候啊?”

她想起来她以前不肯好好学的时候,皇帝总说不好好学以后嫁人可怎么办;又想起宫女们二十五岁就可以出宫去嫁人。

娇娇便道,“是不是我也要到二十五岁再去嫁人?”

皇帝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很快若无其事地握着娇娇的手,道:“二十五岁嫁人?这是谁告诉你的?”

娇娇道:“都这么说呀!宫女们不都二十五岁放出去么?我听她们都在谈出宫以后嫁人的事儿,都担忧过了好年纪,找不到好相公。”

她很狐疑地看着皇帝,很奇怪,道:“皇上,这些话,您跟我说这些最多啊?我不乖,不好好读书写字,不肯好好学算学,您就罚我。您还说了很多次,我以后要出宫嫁人的。这些必须会。不然将来没办法主持中馈。”

嗯……好吧,是有这么一回事。

皇帝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

如果早知道今天,他当时肯定不会那么说。

他笑道:“你已经嫁人了。”

娇娇歪着脸,看着皇帝,更奇怪了,道:“皇上,没有吧。我看过书,嫁人要三媒六聘。您以前也告诉我,要给我亲手盖上红盖头,送我出嫁。嫁人要凤冠霞帔,大红嫁衣,这个我知道。”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应该没有过,那就是没有嫁人。”

皇帝免不了埋汰当年的自己,这都教了什么跟什么啊!

还好这屋子里的人都躲开了,不然真尴尬。

不过,再来一回,他还是要这么干。

他的娇娇,他可不舍得给别人。

他略一思索,握住了娇娇的手:“娇娇,嫁给朕好不好?”

不等娇娇回答,皇帝笑道:“朕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娇娇很懵,嫁人?

嫁给皇帝?

盛大婚礼?

有没有弄错?

皇帝以前不是说以后要她出宫嫁人么?

怎么现在改了说法?

对上还在愣神的娇娇,皇帝反倒十分高兴。

这是他一手塑造的娇娇,都是按照他想要的样子来的。

他怎么看怎么都顺眼了。

皇帝轻轻摸了摸娇娇的手,笑着哄道:“娇娇,你要听朕的话是不是?”

娇娇点点头。

皇帝笑道:“那娇娇乖乖的,乖乖嫁给朕好不好?”

娇娇想了想,问道:“我的算学没有学好,账本到现在都看不来怎么办?”

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轻轻地道:“您说过,不会账本,管不了家里。”

家?

哈!

这个词让皇帝非常愉悦!

他一直渴望一份寻常的没有算计的感情,想要一个家。

可天家里,哪里容得下那么多纯粹!

他有后妃成群,儿女也有好几位,可都是先守着君臣之礼。

而他的娇娇是一张白纸,他可以在这张白纸上任意作画。

皇帝笑道:“没关系,娇娇陪着朕就好。”


八月十五,月儿圆圆,中秋大宴。

前殿歌舞,欢声笑语隐隐传来。

娇娇的住所里也挂上了各色各样的花灯。

每个花灯造型都特别漂亮,有兔子,有鱼,也有画了山水画的,每一个都特别的精致。

花灯下都垂着红色的纸条,纸条上写着灯谜。

娇娇认得出来有不少就是皇帝自己写的。

皇帝昨个儿就走了。

他这两天会很忙,要忙过三更才能回来。

每一年都是这样的,娇娇已经习惯了。

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月饼。

御膳房备了很多种馅儿很多造型的月饼,每一个都做得很小巧漂亮,半口就能吃得下。

除了月饼,还有别的糕点。

即便前殿有大宴会,娇娇依然是想吃什么,御膳房那边还会紧着先做出来的。

这是有恃无恐的偏爱,虽然不为人知,但却是真的很好。

娇娇心里是明白的。

可皇帝再好,她也只能守着这一小方屋子过日子。

她无聊地看着花灯。

旁边宫女凑趣道:“主子,你要不猜猜看灯谜?”

灯谜有的难猜,有的不难。

娇娇看了几个,胡乱猜了一下,就不往下看了。

前殿的喧嚣安静了不少。

娇娇听了一会儿,问道:“前殿可是有人在弹凤求凰。”

这是首有名的琴曲。

隔得距离有些远,听得不是很真切,似有似无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钻进了娇娇的耳朵里。

宫女忙道:“主子,没有别的声音的。”

中秋晚上是家宴,帝后会宴请宗亲及后宫嫔妃。

一般酒过三巡,皇后都会安排年轻貌美的妃嫔轮流在御前吹拉弹唱。

早几年,皇帝还有些兴致,留下拔尖的夜里侍寝。

这两年,虽然也有嫔妃献艺,但皇帝竟是看也不看了,直接走了。

这些娇娇是不知道的。

她道:“我都听见了。”

娇娇学过琴,在园子里,皇帝手把手教的。

对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对着远处绿树成荫的湖心岛,皇帝很有兴致,捉着她的手,然后就来上了一曲。

当然最后,皇帝琴是没教多少,倒让娇娇的腰酸了两日。

宫中,殿宇沉沉,一座连着一座。

娇娇瞧着这四四方方的天,瞧着明黄色的琉璃瓦,瞧着这低着头伺候的人,突然就没了劲儿。

还是园子里要好一些,至少那里大,娇娇可以四处走动。

不多时,四个太监提着灯,引着皇帝来到东暖阁。

皇帝身上有酒气,喝了不少,步子倒是不疾不徐的。

皇帝见娇娇坐在桌边,抓着围棋的白子把玩,笑着道:“想学么?”

娇娇又想起了一件旧事,立即道:“别在这里,硌着会疼。”

皇帝哑然失笑,把娇娇揽在了怀里,故意逗趣,道:“这里不好,那在哪里好呢?”

娇娇顿时觉得脸似火烧一般。

在花灯下瞧去,娇娇的脸颊娇嫩红润。

她整个人软软的,白如美玉,又如扶风杨柳,美得倾国倾城。

皇帝笑道:“娇娇,你要一辈子陪着朕啊!”

第二天早上,嬷嬷依着旧例端来了甜汤。

皇帝叫停了,道:“以后就不必送了。”

娇娇很奇怪,道:“皇上,怎么不用喝了?”

皇帝摸着娇娇如瀑布般的青丝,笑着道:“娇娇十六了。”

他大娇娇二十岁。

和娇娇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热情如少年。

不,比少年还要热情!

皇帝想竭尽所能对娇娇好。

现在的他挺想要一个和娇娇的孩子了。

皇帝问道:“娇娇,你喜欢什么封号?宸好不好?宸贵妃。”

娇娇恍然大悟,笑道:“我姓陈么?”

皇帝将娇娇的手拉过来,在她的手心里一笔一画地写下了“宸”。

这个字,娇娇认得,可以指代皇帝的。

皇帝道:“娇娇,你过些日子当朕的宸贵妃好不好?以后就和朕住在园子里。”

继位多年,时至今日,皇帝已经是乾坤独断。

他想做什么,没有人拦得住。

至于其余人怎么想,不打紧,反正他能护得住娇娇。

依偎着他的娇娇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儿。

整个后宫加在一起都不如娇娇的一片衣裙。

娇娇点点头,问:“那我姓什么呢?”

知道自个姓什么,是不是可以顺藤摸瓜,晓得自己的父母是谁?

可皇帝微微抬起头,笑道:“姓吴好不好?里面有个天子。朕是天子。寓意你中有我,朕与你心心相惜。”

娇娇道:“那好吧,我就叫吴娇娇。”

名字是皇帝起的,就连姓氏都是皇帝定的,而她自己原本的姓名估计没人知道了吧。

皇帝笑道:“朕会一辈子待你好的。”

既然要封娇娇做贵妃,那他得给娇娇安排一个良好的家世,须是清贵之家,能给娇娇助力。

不然,把她直接放在后宫,都不需要皇后做什么,那些嫔妃随便使个绊子,娇娇就够呛。

娇娇“嗯”了一声,轻轻地拉了拉皇帝的衣角,温顺如小猫。

皇帝摸着娇娇的长发,眸子暗了暗。

他的五位皇子中,太子和二皇子楚王是皇后所生。

剩下三个皇子也就三四岁,都是世家送来的嫔妃所生。

除此之外,还有四位公主,生母品级不高。

如今,太子十八岁,才华出众,龙章凤姿,地位稳如磐石,眼看就要大婚了。

皇后出身世代簪缨的宋国公府,多年稳坐坤宁宫,很有手段,底气十足。

要不然,也不会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差了十二岁。

这时候,皇帝突然多个宠妃,皇后未必乐见其成。

他得为娇娇筹谋一二。

皇帝叫来太监,道:“告诉皇后,朕去畅意园了。”

骄阳似火,外头天气炎热。

娇娇坐在皇帝身边,慢条斯理地吃着西域进贡来的葡萄。

宽大的马车里,放着冰鉴,溢出丝丝清凉。

皇帝穿着团龙纹明黄长袍,歪在榻上,看着折子。

他便见娇娇纤纤素手慢慢地剥皮,然后将葡萄塞进檀口中,又将籽吐到甜白釉盘里,这一连串动作像极了松鼠吃松子的模样,可爱而又娇媚。

盘子里的籽都有不少了。

皇帝放下折子,笑道:“你也不给朕剥一个?”

娇娇粲然一笑,忙依言去剥葡萄,然后把葡萄递到了皇帝口中。

皇帝连着吃了葡萄,顺势捉住了娇娇的柔荑小手,轻轻地摸了摸。

他笑道:“娇娇,葡萄真甜。”

这两年,他只觉得自己精神奕奕的,仿佛年轻了起来。

娇娇眼波流转,笑靥如花,道:“觉得好吃,那就多吃一些呀!”

皇帝松开了手,吐了籽,由着娇娇喂着葡萄。

他揉了揉眉心,笑道:“你替朕读折子吧。”

看了一个多时辰的折子,皇帝有些乏了。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娇娇的身后只有他,是例外。

况且娇娇不是后宫那等机敏伶俐又饱读诗书的才女,也就是能识文断字,读得了折子而已,理解不了背后的意思。

娇娇撅起嘴,大不情愿的模样。

皇帝心一软,笑道:“时间不长的,娇娇就读到进园子。”

娇娇这才勉为其难地拿起折子,轻言细语地读起来。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春林里婉转鸣叫的黄莺。

皇帝眯着眼听了一会儿,道:“你就写朕看过了。”

娇娇柔柔弱弱地道:“皇上,车子晃着,我写不好的。”

外头一阵轻微地乱响。

隐隐听到侍卫高喊:“抓刺客。”

皇帝微微眯着眼。

娇娇听到了,茫然地看着皇帝,道:“什么是刺客?”

周围早就安排妥了侍卫。皇帝并不担忧。

他伸出手,摸了摸娇娇的头,道:“就是想要我性命的人,很危险。”

娇娇一派天真烂漫,道:“皇上您不是天下最大的人吗?怎么会有人想要害呢?”

皇帝的手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笑道:“娇娇,头上摸了玫瑰花油吧。”

娇娇欢欢喜喜地道:“对呀!我挺喜欢花香,还让宫女晒干了玫瑰花骨朵儿,留着和红茶、冰糖一起煮着喝。”

皇帝饶有兴致,嘴角含笑。

车驾缓缓地往前走。

娇娇掀开帘子的一角去看,此处是峡谷,外面两边是树木繁荫,很平静的模样。

过了峡谷,再往前走一里是一个凌波湖。绕湖走五里路,便是畅意园了。

她好奇地道:“怎么没看见刺客呢?”

皇帝不露声色,只是笑道:“看不到的。”

刺客都能到皇帝跟前,那他还要那些侍卫有何用呢?

只是谁这样胆大?敢做出这等忤逆之事。

娇娇道:“山上好像有人。”

突然,从峡谷两侧的山上滚下大量大块石头,泼下油。紧接着就是一阵箭雨,每支箭上都带着滚滚的火。

皇帝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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