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禾姜柠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万人嫌长公主重生后,全员火葬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姜柠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手!”沈昭禾娇俏精致的容颜瞬间冒出挡在裴桓的面前。少女面露冷色,不满沈川做事不计后果的莽撞,“沈川,两国邦交主和不主战。”“裴小侯爷是梁国贵客,在你动拳头前,我希望你能动动你的脑子!”“虽然我知道……你本来就没有脑子。”沈珩胸腔愤郁难当,拳头指节泛白。硬生生在即将擦上少女脸蛋的时候,动作停顿住。支棱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的自尊心又被碾碎了。在场成千上万的人,都会在口耳相传中知道他被骂没有脑子……姜柠夏心提在嗓子眼,腹诽:“动手啊,动手!”“就差一点点,就能将沈昭禾揍得满地找牙!”没看见昭禾被痛打,非常失望。姜柠夏晦暗的眼神不着痕迹打向平日里喊得亲热的三哥哥。这个草包,身体潜意识还是在偏向沈昭禾!她得再加把劲……“你就这么偏袒...
《万人嫌长公主重生后,全员火葬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住手!”
沈昭禾娇俏精致的容颜瞬间冒出挡在裴桓的面前。
少女面露冷色,不满沈川做事不计后果的莽撞,“沈川,两国邦交主和不主战。”
“裴小侯爷是梁国贵客,在你动拳头前,我希望你能动动你的脑子!”
“虽然我知道……你本来就没有脑子。”
沈珩胸腔愤郁难当,拳头指节泛白。
硬生生在即将擦上少女脸蛋的时候,动作停顿住。
支棱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的自尊心又被碾碎了。
在场成千上万的人,都会在口耳相传中知道他被骂没有脑子……
姜柠夏心提在嗓子眼,腹诽:
“动手啊,动手!”
“就差一点点,就能将沈昭禾揍得满地找牙!”
没看见昭禾被痛打,非常失望。
姜柠夏晦暗的眼神不着痕迹打向平日里喊得亲热的三哥哥。
这个草包,身体潜意识还是在偏向沈昭禾!
她得再加把劲……
“你就这么偏袒裴桓?”沈川双眼赤红,满脸失落。
听清少女将两国外交拿出来压他后。
生硬尴尬地将拳头收回。
“我不偏袒他,难道还偏袒你?”
沈昭禾轻蔑勾唇,“沈川,我希望你能做到言行合一。拿出将琥珀玉佩强硬交给我时的硬气,继续与我恩断义绝。”
“这样,或许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提醒沈川别再自作多情,以兄长口吻质问。
也多少有些遗憾,这个纨绔没能当着众人的面展现最不堪过激的一面。
如果她能挨一个拳头也好。
到时候她就是以弱小身躯维护两国邦交的奇女子,没准还能多吸引一些未来的能人,成为她上位的助力。
远远,隔着密密麻麻的人群。
陈锦之坐在轮椅上,修长手指自然搭在膝盖关节处,微微握紧……
侍从不白心疼碎了自家公子的身体。
推着轮椅,被自家倔强的公子勒令,送他到素食节看热闹。
“公子,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
“谁家病人被打吐血后没两天,就急着往外跑啊!”
陈锦之淡淡看向主台上,自这个月起,在都城存在感极度增强的天晟质子。
白皙脸庞太阳穴处,都能看清清晰细小的血管。
深吸了一口气,小腹伤口隐隐作痛。
“我没事。”
“送我去迎客台,走这条路。”
男人细长手指微微抬起。
指向主台附近人声鼎沸处,那条被两根红色粗壮麻绳隔开人群的小路。
不白指甲盖几乎在木质扶手处抠出印来。
单手挠挠头,“公子,您是不是指错路了。”
“主台附近人多,香客们一窝蜂都往那里挤。您伤还没好,如果要去迎客台,不如走那……”
“就走这条。”
陈锦之唇线紧绷,手指微屈叩了叩扶手。
不白不敢再继续提议了。
挤过人群,出声让香客让路。
主台上,沈昭禾杏眼威压毕露,从齿缝中挤出怼沈川的话后。
视线无意中落在陈家侍艰难推轮椅的身影上。
陈锦之似乎是想挤进人群?
看向通畅人少可以前往迎客台的康庄大路。
昭禾蹙了蹙眉。
抬手示意太常寺少卿来主持大局。
她将沈川当作个无人在意的笑话扔在原地,转身下了主台。
轮椅上,男人脸色苍白,喉结微微滚了滚。
漂亮的唇角不着痕迹划过一抹很快就消失不见的笑意。
裴桓负手指腹不断摩挲,泄露当下烦闷情绪。
气息凝重,也跟了下去。
太常寺少卿周旻乐不可支,“来人,将香客和僧侣间的木牌通通回收!”
把握住这次从天而降的升迁机会。
后看清长公主走往的方向。
办事更加起劲,“咱们先竖个板子。”
“今日时辰尚早,我们当着所有香客的面,公平公开,现场统计票数!”
完全按照少女先前对素食节提出的要求,统计甲乙丙等各票数。
“是!”
太常寺的侍卫们看清形势,知道官署未来的一把手是谁。
纷纷争先恐后应声。
少女矜贵风华,浅绿色裙摆下了台阶后迎风飘逸。
香客们见状自动避开让路。
皆以一种不可名状的眼神,来回在昭禾和陈锦之面前晃。
身为全权治疗陈锦之的大夫。
沈昭禾细眉微拢,快步走到男人身边,“陈大公子。”
语调扬起不大高兴。
视线上下打量观察对方的身体状态,“陈大公子为何会出现在素食节的比赛场所?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房间休息吗?”
陈锦之垂了垂眸,“我……”
手术后空间流速加快没几天,男人腹式呼吸还是有些困难。
人多闷热,咳嗽时拉扯腹部肌肉。
陈锦之脆弱如瓷,病弱得脸又白了一个度。
“罢了罢了,你别说话。我先送你回房间躺着。”
沈昭禾特地落目在迎客台上,给恩人陈中丞递了个一切你放心的眼神。
陈中丞接收到眼神,百思不得其解。
捋须揣测,“这……长公主是什么意思?”
昭禾没关注陈中丞的神情。
主动接过不白手中的推手,正要调转轮椅方向回客院。
男人却出了声,“长公主,今日是素食节最后一日。”
“您不要因为我,干扰了观看上官大小姐比赛的雅兴。”
声音温和主动认错,“我知道……我不应该出来乱走乱逛。”
沈昭禾怔住,对待认错态度良好的病患,并不苛刻。
粉白美艳的侧脸散了对陈锦之零星不满的情绪。
“是我的问题。”
声音放缓,减轻患者心理负担,“昨日我没有等到你苏醒就离开房间,也没来得及告诉你这几日要多注意休息。”
“其实你出来也好,肝手术后,的确需要适当下床活动。”
“要是你想留在比赛场所,那我们就到人少的地方去。迎客台可以吗?免得人流推搡,再碰到你的伤口。”
陈锦之颔首示意,音质温润,“长公主做主即可。”
迎客台,是仅次于主台观赏比赛的最佳视角。
今天是非凡的日子。
对昭禾来说,她也想留在这里,见证独属于上官芙人生的转变。
只要夺甲,贤名在外。
上官芙就再也不会落到前世被草草嫁人,剖腹一尸两命的下场。
陈锦之温煦眸光洋溢,心情很好。
道谢道,“多谢长公主抬举锦之的舅舅,给了他一个可以主持素食节的机会。”
沈昭禾冷眼灼灼扫,向先前感念姜柠夏善良的香客道:
“诸位!”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都听信了谣言,认为我在姜柠夏胸口恶意剖了一刀。”
“现在,你们更是不相信姜柠夏拿了我的方子敛财。”
“不过无碍,我这里有几道不曾面世的稀世药方,主治中风、男子雄风不振难举的阳.痿、妇科崩漏、急性疱疹性皮肤病缠腰龙等病症。”
说着,又朝纠结药方究竟是否出自她手的香客强调。
“这些药方,我只念一遍。”
“若你们不信我,我念一张便烧一张。”
“每烧完一张,该药方便再不出世。待药方全烧尽,我就再也不钻研医道。”
决绝果断的话语声落下。
之前猜测姜柠夏用了沈昭禾药方的香客们,已有八九分笃信沈昭禾的话。
行医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一张药方可救万民,也可挽救数万家庭于水火。
如果沈昭禾的药方真有大用。
那哪怕烧一张,都是梁国不可预估的损失!
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哎哟长公主,我们相信你的话,相信你的话还不行?”
“你可切莫冲动!”
“是啊,莫冲动啊!”
稀稀拉拉的香客发话。
沈昭禾没被几句声援动摇。
回身喊了个贴身婢女帮忙拿药方展开。
自己一手拿火折子,一手抽出一张方子。
抽方子的间隙,意外发现马车上的男子正低头在念着什么。
看嘴型……
像在背方子?
看了几秒,确定是在背半刻钟前她背过的方子。
惊讶裴桓竟然还有过耳不忘的天赋?
有这个天赋,做什么不行?
怪不得日后能率领裴家军征战天下。
沈昭禾:
“凡是阴虚风动,血脉淤堵导致的中风。宜滋阴息风,活血化瘀。”
“生龟板、生牡蛎、代赭石、麦门冬、天麻、川芎各三钱,赤芍药、天门冬、玄参、当归各五钱,川牛膝、丹参各一两,后下钩藤三钱,每日一剂水煎服用,不出小半月能改善肢体瘫痪。”
念完一张。
大部分香客无动于衷。
沈昭禾没废话,拿火折子,直接烧方。
小部分家中行医的香客热泪盈眶。
“这方子真的能治中风!能治中风!”
他们激动自己有生之年能听到可治中风且这么完整的药方。
拼命拉扯没有注意到事情严重性的看客。
“生龟板可治阴虚风动,天门冬也能滋阴润燥。”
“只要能改善肢体瘫痪,那随诊后改善药方,再配合针灸锻炼,肯定能达到让双腿自由行走的程度!”
都城城南安民馆的大夫,心疼坏被烧毁的方子。
着急跺脚,“你们怎么哑巴了?”
“柠夏郡主半天挤不出一个屁。”
“仔细想想,姜王府此前又都是武将,祖上哪来的从医者?”
“郡主明显就没什么祖传药方,有的只有我们武安长公主这个真神医啊!”
姜柠夏面如土色。
手指疯狂缠绕袖口。
不是她半天挤不出……而是她脑袋空空。
没法和沈昭禾来回辩论医道。
只能保持安静,否则越说错得越多!
幸亏她多年积累的好名声坚如磐石。
这些香客,肯定还是会信任她。
安民馆大夫拳头紧握。
恨铁不成钢。
疯狂叫道,“你们这些蠢货,蠢货!长公主烧得可是稀世奇方!”
沈昭禾继续念第二道药方。
“因男子年纪渐大而导致肾虚血瘀的不举,宜补肾活血。”
“海马一钱,西洋参两钱,巴戬天、仙茅、肉苁蓉、熟地黄、淫羊藿、川芎各五钱,当归、生黄芪各三两,蜈蚣三条。研磨成细末,每次三钱温开水服用。一日三次,再加红花三钱浸酒外用涂抹。耐心服用半月,有奇效。”
御佛寺的香客多数为男子。
不举二字。
让他们默契地竖起耳朵。
大多数人听见自己大概率用得上的药方。
场面异常寂静。
“至于有外伤导致的不举,则用……”
第二道药方彻底念完。
香客们不怀好意地浓眉上挑,沸腾了。
人这辈子吃喝拉撒睡。
尿毒不尿毒,肺痨不肺痨。
和他们这些健全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平日听个逸闻轶事,说说笑笑度日罢了。
哪有在家中重振雄风来得重要?
想起刚刚安民馆大夫对沈昭禾声嘶力竭的袒护。
男人们达成共识:
沈昭禾医术高超,可不能从此再不行医!
香客们动摇大半对姜柠夏的信任。
开始偏向沈昭禾。
“长公主,安民馆大夫说得有道理。”
“因此,我们都认定柠夏郡主用的药方是出自您之手!”
碍于脸面,声音小得像蚊虫。
沈昭禾没买账,依旧拿火折子烧纸。
“诶诶!这可是个好东西!”
“别、别烧啊!”
人群中不满的声音震耳欲聋。
有人直接冲上去夺走药方,将火苗踩在鞋底。
可惜等踩灭火苗,药方所写字迹已经被烧了个大半。
这时,香客中有人及时出声:
“别慌!刚刚我们齐心协力,药方已然一人背了一点。”
强调道,“这方子就算烧了也忘不了。”
姜柠夏咬牙切齿。
对封建时代常常小脚裹大脑的男性们有了更充足的认知。
合着她多年的好名声!
比不上一张横空出世可振雄风的药方?
震怒,又庆幸。
得亏沈昭禾选择烧了方子,也算得罪了诸多香客。
沈昭禾继续念第三道药方。
这回念的是有关妇科的崩漏。
所谓崩漏,就是下体不规则出血。
或者指的是月信来得特别多,时间特别长。
“气虚血溢导致的崩漏,宜益气止血。”
“当归、桑叶、乌贼骨、香附各三钱,加生黄芪五两研末吞服,茜根五钱水煎服,三七两钱磨水冲服。每日一剂,当日见效。”
香客中的女子们听得格外认真。
崩漏不是小事,下.体长期血流不止。
轻则空房,导致夫君过度宠爱妾室而家宅不宁。
重则虚弱小命不保。
事关家宅安宁和身家性命。
女子们及时表态。
“长公主,我们服您了。”
坦荡道,“我们都坚信之前柠夏郡主用的药方,源头是从您这里来的!”
“您高抬贵手,可千万不要再烧方子了!”
沈昭禾扫了眼所有发出过声响的香客。
目前站队她的人,已占十之八九。
人数上,她很满意。
但目的上,还远远不够。
于是再次拿起火折子,毅然决然烧掉药方。
当药方迅速卷起雪白一角,燃成灰烬。
焦味弥漫半空。
所有人都懵了!
“不是长公主……”
“我们都信柠夏郡主用的是您的药方了!您还烧它干什么?”
“你要是不想让我们用你的方子!”
“就别在这里假惺惺念方,还耽误我们时间!”
一阵咒骂怨恨。
待冷静,大家都反应过来。
从前他们笃定姜柠夏是自己医术高明。
连遇刺送进公主府转危为安,也认为是她自救的缘故。
现下,一旦接受了沈昭禾才是真神医。
那事实不就是——
沈昭禾将半死不活的姜柠夏救活之后。
接连挨了谣言。
被人唾骂吐浓痰。
最后甚至还被抽了九十个大嘴巴子?
这个长公主……
惨是惨。
但该不会想让他们替她出头,去报复姜柠夏吧?
“小团子!怎么又随地排便!”
“膳房的瓦罐也好,铁锅也罢,许多地方都有你残留的排泄物。”
“你这小小的身子是怎么做到的?”
“拉出数百只猫儿的东西,也没见消瘦。”
公主府里,几个婢女围着波斯猫你一言我一语。
盯着地上新鲜出炉的几粒。
想骂又不敢骂公主殿下疼了一年的爱宠。
沈珩捏向裂纹釉瓷勺的手彻底僵硬。
望向屋外,又凝视勺内。
猛地——
“呕!”
沈珩吐了一地。
喉咙关不了闸,下意识有东西涌出。
胃也在翻江倒海。
双目森冷动怒,血脉偾张吼道:“沈、昭、禾!”
下一秒,胳膊用力横扫桌子上的青釉瓷碗。
砰砰砰刺耳碎裂声响起。
怎么会这么巧!
短短一天,沈昭禾竟然有意无意得罪了他们所有人?
他的素食。
有猫屎,且还不少!
这是故意的?
不,可能是他想多了。
他可是三兄弟里最疼爱昭禾的人。
……
沈昭禾从太子府满载而归。
回府后得知沈珩往草包二哥的府邸去了,想来是去让人均摊赔付。
没多管,只让侍卫将二十箱银票送到西院。
裴桓收到天降财富,剑眉星目不起波澜。
天晟皇帝多年没有过问他在梁国的生活,但父亲会让行商暗自送他银钱。
身为质子,他没什么好开销的地方。
除去会花些银钱,暗访前世毒死祖父和自己的究竟是何人以外。
光在梁国钱庄,就已存下数十万两。
“啧,没想到长公主还真送银票过来了!”
春秋咧嘴笑得灿烂无比。
逐个打开排成两排的箱子,银票数到手软。
“不过主子,大理寺狱那旧人死前,既说毒物是出自寺庙。”
“那下一步咱们要从何处寺庙查起?”
裴桓从画了十几张持针器的纸张里,挑出记忆中精确度最高的一幅。
将其余的在铜盆里烧尽。
吩咐,“你亲自去一趟,将这幅画快马加鞭送到铁老手上。”
“等他何时制作出相差无二的缝合器具,再交给边境军营里的大夫练习使用。”
裴桓不清楚沈昭禾用于缝合伤口的长线是何材质。
忖度可待拆线,再偷偷私藏交给大夫琢磨。
春秋恋恋不舍撒开成捆银票,“是。”
应下后追问,“那咱们下一步到底查哪里的寺庙?”
裴桓明亮凤眸尖利,言简意赅落下三字,“御佛寺。”
几日后。
沈昭禾彻底整理清楚公主府究竟有多少财物。
不算每月的八百石食邑。
不算远在千里之外封地的税收。
光在梁国都城,五十四坊,每一坊共有两间铺面。
可恨从前她太讨沈战旭他们的欢心,任由他们无底线支取柜面银钱。
导致手底下的产业,收入不少都是负增长!
只能堪堪靠食邑和封地税收,养活家仆和商铺。
当下她已经清醒,不再沉迷虚伪亲情。
就不会让他们再占到一丝便宜!
“知会都城所有商铺。”
“凡我以外,禁止任何人支取账面银钱,也禁止任何人白吃白用白拿。”
“是。”
如果商铺能维持正常运转,不出三月,就能实现财富正增长!
用意念翻着放在空间的十箱银票。
怎么算都还不够。
朝堂上,官员分三师三公五省六部。
她想拉拢骨干大官听命自己。
光靠十箱银票……根本不够入眼。
想到半月后,是御佛寺举办联合素食节的日子。
夺得甲乙丙者。
能分别获得太常寺颁发的珍奇赏赐。
其中夺甲贵女,还可以选择将素食秘方提供给梁国境内所有佛寺。
以换取每年五万两。
或者一次性收取二十万两白银作为报酬……
沈昭禾坐拥异世上下五千年的美食食谱。
对素食节的期望,不仅只有夺甲。
梁国素食节——
已经十余年没有高于甲等者出现。
她想拼一拼,为自己谋取最大权益。
唯一的问题,是她作为公主不能亲自参加。
“长公主,上官家的姑娘来了。”
院外,婢女层层通报。
沈昭禾被唤回思绪,像是找到帮手。
从贵妃榻上激灵坐起,“快请。”
上官芙一袭素白长裙缓步,似风摇玉兰枝叶。
她面容纯洁,温婉动人。
看到少女脸上的掌痕几乎铺满整个脸颊。
拿出一罐小小的千金翼面膏。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上官芙来晚了。”
满脸歉疚,“早在您被姜家下人为难那日,我就想来看您。”
“可父亲怕我蹚浑水,足足让人关了我五日。”
沈昭禾忙是将人扶起。
她喉咙生涩哽咽。
看见已逝故人,再难挨一路走来的心酸。
前世,上官芙从小被指定为公主伴读,和她一起长大。
因美学上天赋异禀。
常常被母后召入宫廷,亲自点拨。
后精通养容,曾立志要在宫里当女官。
可惜受原生家庭拖累,被家中祖母以侍疾为由,辞去伴读位置。
年长后便被上官家草草嫁人。同年死于难产剖腹,一尸两命。
失去上官芙太久。
久到沈昭禾早已忘记挚友还活着。
好在这个时期,上官芙正处于辞去伴读的阶段。
一切都来得及。
“殿下……”
上官芙叹息愧疚,“殿下真是受苦了。”
明明被上官府耗尽精力,却善良怜惜地轻拍沈昭禾后背。
沈昭禾眼眸雾气浓重,垂挂半湿泪痕。
摇头,“上官家最近可有为难你?”
上官芙垂眸,抿唇不语。
沈昭禾逼问道,“说实话。”
终于。
在亲自涂抹少女脸上伤痕的间隙。
上官芙说了实情,“其实还是老样子。”
“祖母明明身体康健,却总以孝道为名,刁难我干许多事情。”
“前几日,我实在招架不住侍疾,在天亮前晕倒在膳房。谁知家中妹妹竟一早替我相见了议亲对象。”
上官芙心情沉重,“那些事情本也没什么。”
说出真正的烦心事。
“只不过我如今的母亲实在欺人太甚。”
“她竟将我生母留给我的嫁妆,全添进了妹妹的嫁妆单。”
“还……还让我自己为日后的嫁妆想办法。”
生母死后,上官芙深切领会民间流传的那句话。
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自打父亲续弦,她在府中日日月月如遭风刀霜剑欺凌。
华仪皇后故去,长公主失去靠山。
她想做女官,想主宰自己人生的希望更加渺茫。
现在更是连嫁妆也护不住。
沈昭禾认真倾听。
上辈子,她在不值得的事情上花费太多精力。
忙着追在沈川身后,解释自己没伤害姜柠夏。
根本没在掌掴后见过上官芙。
也自然不知道上官家的腌臜事。
懊恼,“芙儿,嫁妆我有法子。”
“至于你那为老不尊的祖母……”
沈昭禾寒眸温度骤降,“她既是装病上瘾,那就让她自食恶果。”
姜柠夏牙关被捏得很痛,倒吸一口气。
不喜欢沈昭禾这种蔑视的眼神。
“放开柠夏妹妹!”
“柠夏妹妹说得没错,这里是我的地盘,本来就不该你做主,你想带各家小姐去狩猎,就得问我答不答应!”
沈战旭一身盔甲走路生风,猛地推开沈昭禾的肩膀。
护住姜柠夏,冷冷道,“沈昭禾,你不娴静文雅已是大错。”
“就算你会医术,你也不该和男人们毫不顾忌的肢体接触。如今公主府住着两个外男,这就是你生性放荡最大的铁证。”
沈战旭抓住机会教训不懂事的妹妹。
这个白眼狼比不上他的姜柠夏,不肯给他还赌债。
淫乱不堪到他不过被关禁闭一次,公主府就又多了一个男人!
沈战旭继续羞辱,“还有,你不过是阴险狡诈,占了三弟跟母后学做热武器的位置。”
冷冷,“怎么?占了三弟的位置还不够,还想染指我的地盘?”
沈昭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沈战旭。
听听。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一个大夫,倘若在病人失血过多和内脏受损的时候,不能对其进行肢体接触诊脉,不能包扎、不能做手术。”
“那二殿下不妨直接说裴小侯爷和陈大公子该死好了。”
沈昭禾彰显草包二哥的愚蠢,不嫌事大。
耳边横冲直撞进沈战旭刺耳的怒吼声。
官宦子女们忍不住用眼神交流:
天啊?
没记错的话,长公主帮裴小侯爷和陈大公子诊治?不也是在为二殿下善后惹下的祸事?
裴小侯爷要是有个好歹,威远侯拼了老命会主张攻占梁国。
陈锦之要是有好歹,二殿下绝不可能只会遭受区区禁闭。
况且……三殿下打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他能学会啥热武器,学会如何估值热武器再在当铺买卖吗?
官宦子弟们不敢说,完全不敢说。
唯有乔润月暴脾气敢怒敢言。
她明年就要出嫁,错过这次狩猎的机会,以后有了子女便更要受束缚于宅院。
“二殿下,梁国万里江山皆为陛下的土地。论地盘,您脚下站着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陛下的地盘,以后则会是太子殿下的地盘。”
“陛下舐犊情深,特地大开围场让殿下们重修儿时兄妹情义。难道,殿下要违逆陛下,因狩猎等些许小事为难长公主?”
乔润月早就看沈战旭不顺眼了!
她家中兄长各个将她捧得如珠宝珍贵,沈战旭却将鱼目当珍珠!
话里其中小事,自然包括昭禾对姜柠夏的轻视。
不远处,沈珩同沈川到场。
听见乔润月义愤填膺的话,沈珩勾了勾嘴角。
这话是怎么听都中听,未来梁国每一寸土地,可不就是他的吗?
“二弟你放肆了,父皇一心修复我们兄妹间的关系,你怎么可以公然给昭禾难堪?”
沈珩埋怨昭禾为自己找麻烦,害他奔波大理寺。
但他有必要显示他在皇子中独一无二的尊贵地位。
替昭禾说话,“乔四姑娘说的话有些道理,围场不属于二弟,而是属于父皇。”
“所以只要你在围场有话语权,昭禾自然也有。”
沈昭禾扫了眼尾巴翘到天上暗爽的沈珩。
快速闪过白眼,“太子殿下,你也认同我,开女子外围狩猎的先例吗?”
沈珩语塞。
开先例这种事情,多少引人非议。
不想说准话,奈何看到脸色铁青的沈战旭,“自然认同。”
“大哥,这先例怎么可以开!”
“我可不想驰骋深林的时候,有一群娘儿们在后头受不了苦哭哭啼啼的。”
沈战旭拳头青筋暴起。
沈昭禾幽幽道,“二殿下何出此言?”
列举,“今日来围场的官宦子女,有出于武将,也有出自文臣。”
“女子狩猎本就是自愿之举,文臣女子不会想去狩猎,武将女子愿意狩猎的自然也不怕吃苦。”
李姣寒附和,“就是,我们才不怕吃苦。”
“狩猎比不上自幼学武万分之一的辛苦,又算什么吃苦?”
“混账,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沈战旭太阳穴突突不停,怒斥,“我看骠骑大将军教女无方,右御林军将军也无方,都教出个悍妇!”
沈昭禾赢麻了。
心中暗笑,面上不显,“父皇怎么会委以治家无能的官员重任?”
“李二小姐和乔四小姐的父亲,深受父皇信任,如果他们都要担教女无方的罪名,那朝堂之上恐怕就没有几个人家有好教养的女子。”
一品之下的官员子女们惶恐。
安静如鹌鹑。
沈战旭粗粝指腹不停揉着太阳穴,气得头晕眼花。
在关禁闭的期间,最宠爱他的父皇不知道抽什么风,每日拍冯源那个太监监督受罚他倒立两个时辰。
这会儿气血逆行的后遗症还未缓过来。
“沈昭禾你别在这里舌灿莲花!好,你想带女子们狩猎是吧?除非你和我赌一场!”
沈战旭前日恢复自由,手底下那些人给他的孝敬,加起来不过五百两。
五百两不少,但他嫌砢碜。
他还记着姜柠夏为他还了三千金赌债。
身为柠夏妹妹的好哥哥,他可不想让自己妹子吃亏。
钱,得还她。
“赌什么?”
“就赌今日狩猎谁胜谁负!”
“你赢,我不光同意你开女子外围狩猎的先例,还愿意当众跪下来大喊三声我是傻子。”
“但要是我赢,你得给我六千金,并且跪下来给柠夏妹妹道歉,说三声你是贱人!”
沈昭禾好整以暇端详草包二哥。
怎么在他眼中,六千金说得跟她喝水一样容易?
整个公主府加起来,都没有六千金。
“好。”
沈昭禾答应下来,双唇紧抿出一条直线。
清冽嗓音略显嫌恶,挑衅道,“我愿意和你赌。但我们得换些花样玩。”
举起手晃了晃,“我练习射箭的时间不过一个月,二殿下要是不想被人说胜之不武,那我们不比射箭命中靶心的次数,不比我指定对象和你骑射。”
“我们比狩猎的活物数量。谁猎到的活物最多,谁就获胜!”
沈战旭仰头哈哈大笑,笑够了。
正身瞪视,“你一个连死物都射不中的菜鸟,还想射中活物?呵,痴人说梦!”
香客们对昭禾的提议没有意见。
但他们交头接耳,注意力全在太常寺卿腰间挂着的坠子上。
“一千金?三品官随身一个挂坠,就这么昂贵的吗?我家四口一年开销也才二十五两啊。”
“这真是个大贪官!我每回见刘大人,他身上每天都还挂着不一样的坠子。要是都按一千金来算,这得贪了多少民脂民膏?”
香客唾沫星子齐飞。
不少人怒火升腾,越想越气。
将岑良从太常寺卿手底下的侍卫手中救出后,瞥见岑大家双脚穿着的白袜。
齐齐脱下脚上穿的靴子!
往贪官脑门子上砸!
片刻工夫,主台上全是靴子。
僧侣们捂住鼻子,道行高些的已经开始默念经文保持镇定形象。
姜柠夏对稻香村有充足的自信。
不过她也自知,自己的糕点全都是预制食品。
她假模假样地在众人面前揉面团,系统自会出手干扰香客们的视觉。
那十八种糕点,每一种都经过她后期加热。
要真和上官芙所的素食比。
她的糕点都是干货,不仅新鲜程度比不上,种类也难以和她多做的饮品相提并论。
也自发上了台,善良焦急道,“大家静一静!”
“会不会是太常寺卿家中富裕的缘故?他不差银钱,身上佩戴的玉坠子自会高昂。”
台下之人对姜柠夏的感觉很复杂。
少部分是参与过第一日对少女殴打和辱骂的香客。
剩下姗姗来迟的大部分,还有未参与头日品尝的香客。
他们对她的印象全来自近些年外界的描述,以及小部分香客翻案般的口口相传。
不少人依旧认为姜柠夏本性善良。
只是身世凄凉才会将沈昭禾的药方据为己有使用。
“柠夏郡主,刘大人出身白丁,家里根本没多少积蓄。”
“是啊,当年他中举身上穿的都是打补丁的衣裳。这说明现在他拥有的钱财,全都是后期贪来的啊!”
“啊?这……”
“可是……”
姜柠夏故作懵懂无知。
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沈川身上,“可是三哥哥说,他从前替太常寺卿淘过不少古董珍品。”
“有没有可能,是太常寺卿自己拿俸禄让三哥哥淘宝,后面运气好一不小心发家,家底才越累越厚?”
太常寺卿像是遇到救星,忙不迭点头,“对对,事情就是柠夏郡主说得这样。”
拍胸脯摸良心道,“我的家底,绝对全是运气好发家才得来的。”
“并非长公主恶意揣度的贪污受贿!”
沈川抿了抿唇,深知太常寺卿的发家史,和买卖珍品无关。
他帮对方买的第一件宝贝是前朝博物架,红木而制,价值五百两。
同一时间,帮忙采买的还有瓷瓶茶具之物。
加起来大约有三千两。
采买时间,是太常寺卿入官场后的第三月。
这些银钱……
从数目来看,绝非正常为官该有的俸禄。
沈川没更正姜柠夏善意的猜测。
他的柠夏妹妹,总是会将所有人想得过于美好。
还是不要打破她对世界的憧憬。
“昭禾,你还想闹到什么地步?”
沈珩来回在主台踱步,“太常寺卿都说自己的家底,是源于无意中发家。”
“你还不快向太常寺卿好好赔罪?他到底是三品大员,是父皇信任的臣子。你不能让忠臣寒心啊!”
赤黄色绫袍被暖风吹起一角。
沈珩说教一通后,没得到少女的正向反馈。
看人继续无动于衷,情绪冷淡的模样。
怒从心来,怂恿施压道,“不论如何,你现在必须向太常寺卿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我说他贪赃枉法就是假的,姜柠夏轻飘飘一句运气好发家就是真的?”
沈昭禾涂了金粉的扇柄,在太阳底下锃亮闪熠。
眉眼上挑,精致娇俏的容颜增添一抹怒意,满是不屑。
绯红薄唇轻启,“是真是假,三言两语难辨。还是要依靠物证说事。”
“物证何来?”
沈珩见少女冥顽不灵,甩袖怒斥。
昭禾慢条斯理回身,轻摇扇面,“当铺。”
缓缓道,“太常寺卿多年来发财致富,可都城无一人曾流传他同何种收藏名贵之物的藏家来往。”
“只要太常寺卿曾有古物卖与当铺,拿出当票,我便认他没有贪污之举。”
姜柠夏急于找出昭禾漏洞,“谁说没有和藏家来往?”
“长公主忘了吗?三哥哥可是都城第一收藏大家!”
“还是说在长公主心里,已经全然没有三哥哥的位置,这才导致忘却三哥哥也好古物收藏。”
三哥哥、三哥哥……
沈昭禾只觉聒噪,耳朵疼。
白如凝脂的皮肤晕出几分愠色,“姜柠夏你是母鸡吗?整日咯咯咯咯,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有三个皇室的哥哥。”
“我自然知道三殿下喜好古物收藏。”
“因为三殿下的古物,向来都是前脚收后脚卖。为的就是为你买绫罗绸缎,买胭脂首饰。他生平所好第一,非古玩,而是将银钱变着花样送与你。”
沈昭禾揉着太阳穴,厌倦惯了姜柠夏无孔不入的挑拨。
幸好沈川卖古玩有个习惯,便是要求彰显他眼光独到。
会让各家当铺在墙壁挂上他个人淘物售卖的清单。
连同从何时何地购入,何时何地何等价格售出。
都标的一清二楚,还放言绝不会帮他人售卖。
沈川阴郁脸色好转。
显然想错了。
误以为昭禾这阵子的闹别扭,全都是因为自己从不送她古玩。
姜柠夏脸庞涨红。
察觉到台下乌泱泱的香客,有许多都对她投来鄙屑目光。
有个香客骂骂咧咧的声音最大。
昭禾看他有些眼熟。
看了几秒才认出来,原来是素食节头一日嚷嚷着自己尿裤子了的男子。
膀胱男早已成为昭禾忠实的信徒。
前日抢到手的傅氏救母丹秘方,成功救回妻子性命。
逢人就夸沈昭禾。
这会儿替人骂道,“姜柠夏真是没皮没脸啊!”
“姜王爷夫妇战死沙场,夫妻俩都是为国为民尽心竭诚的忠臣良将。”
“可怎么就生了姜柠夏这么个爱叫旁人哥哥的女儿?皇室嫡出的女儿,拥有三位兄长者,唯有武安长公主一人!何时有她这么个名不正言不顺,且毫无血缘手足关系的妹妹?”
“竟然还毫无节制花三殿下的银钱?”
“呵,我看长公主近年风评不佳,背后肯定都是姜柠夏捣鬼!”
沈昭禾心情愉悦。
倒不是高兴香客帮她提醒所谓的兄长,她才是他们的亲妹妹。
她对血缘亲情,已然不作任何希望。
高兴的,是梁国终于有耳清目明的聪明人。
可惜前世没有民众认清姜柠夏捣鬼的事实,否则她死得也不会这么憋屈。
沈珩不愿昭禾非要给太常寺卿安个受贿的确凿证据。
对少女仅剩的那点耐心消弭,沉声:
“我看……就不用追查到当铺了吧。”
“太常寺卿为官多年,就算追查了也没有多少意义。”
“保不准当初曾售卖天价古玩后,因年头太长,连当票都找不出来了。”
一旁久未出声的裴桓凤眸微眯,察觉到不可言状的趣味。
梁国储君一味偏袒不甚来往的太常寺卿……
事出反常必有妖。
薄唇勾起,“太子殿下多虑。”
“若真有交易往来。当票,能找到的。”
沈珩薄怒渐浓,化火燎原。
早就看和少女出双入对的男人不顺眼了。
横眉紧皱,叱喝,“裴桓!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此前或许没有。但事关当铺,便有了。”
沈珩怔住,“什么意思?”
裴桓英挺剑眉斜飞入鬓,慢悠悠从袖中翻出成串的当铺铜钥匙。
俊美脸庞浮现凉薄笑意道,“早在今日卯时初。”
“我便用太子殿下赔偿的银票,外加父亲威远侯每月一回命人送来的财物,全权买入都城一百零三家当铺。”
“别的不说,但自今日起,往前推三十年的所有当票。”
“只要长公主想要——”
“裴某不才,掘地三尺都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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