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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宝妻:带着全村八卦穿七零许十安丁桃心前文+后续

羊脂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丁香,你不能有事儿,别丢下我,”乔峰跪在炕边,紧紧地握着丁香的手,声音嘶哑的哭泣道。“峰哥,俺没事儿,你别哭,”丁香右手捂着头上的伤口,虚弱地说道。看着丁香脑袋上的口子还在冒血,乔峰扭头喊道:“桃心,赶紧拿草木灰过来。”丁桃心一手拎着急救箱,一手端着碗,进了屋子。“娘,把红糖水喝了。”失血过多,人容易晕倒,丁桃心刚刚跑进灶房,趁着没人看见,从空间里拿出红糖和急救箱。灶台上还剩着小半锅热水,丁桃心赶紧泡了一碗红糖水,端给丁香。丁桃心端着碗,一碗红糖水喂丁香喝下,乔峰转身去了灶房,抓了一把草木灰进屋。“他娘,你把手拿开,俺把草木灰给你撒上。”丁香缓缓的放下手,额头上一道大约五厘米长的口子还在冒血,左边脸也肿了。“爹,草木灰有细菌,感染...

主角:许十安丁桃心   更新:2024-12-28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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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十安丁桃心的其他类型小说《福孕宝妻:带着全村八卦穿七零许十安丁桃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羊脂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香,你不能有事儿,别丢下我,”乔峰跪在炕边,紧紧地握着丁香的手,声音嘶哑的哭泣道。“峰哥,俺没事儿,你别哭,”丁香右手捂着头上的伤口,虚弱地说道。看着丁香脑袋上的口子还在冒血,乔峰扭头喊道:“桃心,赶紧拿草木灰过来。”丁桃心一手拎着急救箱,一手端着碗,进了屋子。“娘,把红糖水喝了。”失血过多,人容易晕倒,丁桃心刚刚跑进灶房,趁着没人看见,从空间里拿出红糖和急救箱。灶台上还剩着小半锅热水,丁桃心赶紧泡了一碗红糖水,端给丁香。丁桃心端着碗,一碗红糖水喂丁香喝下,乔峰转身去了灶房,抓了一把草木灰进屋。“他娘,你把手拿开,俺把草木灰给你撒上。”丁香缓缓的放下手,额头上一道大约五厘米长的口子还在冒血,左边脸也肿了。“爹,草木灰有细菌,感染...

《福孕宝妻:带着全村八卦穿七零许十安丁桃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丁香,你不能有事儿,别丢下我,”乔峰跪在炕边,紧紧地握着丁香的手,声音嘶哑的哭泣道。

“峰哥,俺没事儿,你别哭,”丁香右手捂着头上的伤口,虚弱地说道。

看着丁香脑袋上的口子还在冒血,乔峰扭头喊道:“桃心,赶紧拿草木灰过来。”

丁桃心一手拎着急救箱,一手端着碗,进了屋子。

“娘,把红糖水喝了。”

失血过多,人容易晕倒,丁桃心刚刚跑进灶房,趁着没人看见,从空间里拿出红糖和急救箱。

灶台上还剩着小半锅热水 ,丁桃心赶紧泡了一碗红糖水,端给丁香。

丁桃心端着碗,一碗红糖水喂丁香喝下,乔峰转身去了灶房,抓了一把草木灰进屋。

“他娘,你把手拿开,俺把草木灰给你撒上。”

丁香缓缓的放下手,额头上一道大约五厘米长的口子还在冒血,左边脸也肿了。

“爹,草木灰有细菌,感染伤口,不能用,”丁桃心赶紧拦住乔峰。

“啥细菌?”乔峰不懂丁桃心说的啥意思。

丁桃心知道村里人受伤,都是草木灰一撒,所以也不多做解释,赶紧给丁香处理伤口。

作为杀手,外伤,难不倒丁桃心。

丁桃心检查了一下丁香的情况,从药箱里掏出生理盐水,给丁香清理伤口。

站在边上的乔峰,虽然不知道闺女在干啥,但是看着闺女严肃认真的模样,莫名的安心。

伤口里的土已经都清洗干净了,丁桃心开始处理伤口

“娘,有点儿疼,你忍忍。”

“嗯,”丁香轻声回道。

丁桃心拿碘伏擦拭伤口,迅速用纱布把包扎好伤口。

“娘,头晕不晕?”

“不晕,就是有点儿疼,”丁香靠在枕头上,虚弱地说道。

丁桃心点点头,头不晕,证明没有脑震荡:“娘,你闭眼休息一会儿,”说着,丁桃心扶着丁香躺下来,乔峰从炕柜上拿下被子给丁香盖上。

看着丁香闭上眼,父女俩才出了屋门。

“爹,俺娘,咋回事儿?”丁桃心攥紧拳头,咬着牙问道。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这伤口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哪个王八蛋把他娘打成这样了。

“还不是郝大嘴,混账玩意儿,”杜鹃从门口走进院子里说道。

丁家的田地跟杨家挨着,两家结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郝大嘴家五个儿子,地少人多,粮食不够吃的。

李玉兰的大闺女、二闺女嫁到县里后,郝大嘴就盯上了她俩名下的地,想偷摸给占了。

可李玉兰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让俩闺女领了结婚证,却没迁户口。

户口还在丁家,这地就不能分。

郝大嘴不服,带着五个儿子跟李玉兰闹了半个多月,本身就是没理事儿,最后村长丁万斤出面,劝退了杨家。

可郝大嘴觉得,丁万斤这个村长,办事不公平,偏袒自家兄弟。

自此,没少在背后嚼丁家的舌根子。

再加上,丁桃心早上一闹,被全村人知道自己是小偷,还害她喝了一嘴的尿,郝大嘴心里窝火。

在地里看见落单的丁香,嘴又开始犯贱,“呦~,当娘的心真大,闺女让人白睡了,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来地里拔草。”

丁香懒得搭理郝大嘴,天气一暖和,地里的麦蒿疯长,大家伙儿都忙着拔草,没工夫说闲话。

看丁香不还嘴,郝大嘴得寸进尺,“这傻妮儿也是随了她奶,白让男人..草.. 一家子骚狐狸,到处勾引男人,后蟒村谁不知道。”

“郝大嘴......”丁香气的脸色铁青,“不准你说俺娘,你才不要脸,你们全家都不要脸,你个偷蛋贼。”

“小骚狐狸,老娘撕烂你的嘴!”恼羞成怒的郝大嘴直接上手,一巴糊在丁香左边脸上。

两人扭打在一起,村民拉也拉不开。

郝大嘴嘴上不饶人,“丁香,俺看你也是狐狸洞穴出来的骚狐狸,天天扭着小腰,在男人面前骚来骚去,你们老丁家的女人都一个德行,欠干!”

“郝大嘴,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好脾气的丁香也急眼了,张开嘴,对着郝大嘴的胳膊咬了下去。

“啊——,松嘴,丁香你给老娘松开,”郝大嘴疼的龇牙咧嘴。

见丁香不松嘴,红了眼,拿起边上的石头,冲着丁香的脑袋砸了下去。

一瞬间,丁香脑袋上的口子,滋滋往外冒血,郝大嘴一阵后怕,扔掉手里的石头:“不是俺,不是俺,是她,是她先咬俺嘞。”

乔峰检查完水沟,走过来的时候,看着丁香坐在地上捂着头,殷红的血顺着指头缝往下滴答血,周围的土地都殷红了。

“丁香—”

乔峰顿时眼睛猩红,把郝大嘴压在地上疯狂打,还是周围的人怕乔峰把人打死了,赶紧拉开。

已经失去理智的乔峰哪里管哪些,起了跟郝大嘴共归于尽的念头,杜鹃死命拦着乔峰:“乔峰,还不赶紧把丁香送回家止血,你想看着她死吗?”

反应过来的乔峰背起地上丁香就跑,杜鹃也害怕丁香出啥事,赶紧跟了上去,一起把丁香送回了家。

丁桃心听完,红着眼睛,倔强地擦掉脸上的眼泪,原来是因为她,他娘才受伤的。

“郝大嘴,不许你说俺闺女,俺家桃心是好孩子,好孩子。”

屋子里突然传来丁香的喊声,站在院子里的乔峰,杜鹃和丁桃心立马跑进屋里,就看见丁香闭着眼睛,两只手在空中乱抓,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峰哥,峰哥。”

“在,他娘,俺在,”乔峰跪在床边握着丁香的手。

“护着桃心,别让人欺负她。”

“嗯嗯,”乔峰哽咽地说道:“有俺在的一天,谁也别想欺负咱闺女。”

似乎听到了安心的话,丁香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再次平静的睡去。

“娘,”丁桃心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前世孤儿的她,再苦再难,也没人关心她、保护她,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维护她。

一股暖流在丁桃心的心里划过,暖暖的,也是在这一刻,丁桃心有了归属感,认定了丁香和乔峰就是自己的爹娘。


牛三婶儿瞪着两只大眼泡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往日的邻居兼闺蜜——郝大嘴!

“三花~”郝大嘴心虚地赔着笑脸。

“郝!大!嘴!”

“你个不要脸的老娘们,亏俺对你这么好,偷俺家鸡蛋,你良心被狗吃了?”牛三婶跳起脚,指着郝大嘴骂:“倒了八辈子霉,跟你是邻居。”

“天天在俺面前装好人,背地里偷俺们家鸡蛋。”

“郝大嘴,你是人吗?还冤枉人家傻妮儿。”牛三婶儿忽然想到什么,指着郝大嘴的脸骂道:“郝大嘴,你特娘故意的,你们杨家跟丁家有仇,拿俺当枪使,郝大嘴,你不是人。”

想到自己脑袋遭的罪,牛三婶儿恨死郝大嘴了

“三花,你别骂,别骂,”郝大嘴赔着笑脸:“孩子想吃鸡蛋了,俺家没了,没有偷,俺是借,等有鸡蛋了还你。”

“呸!”

“借?真有脸说!”牛三婶儿被气乐了:“谁昨天告诉俺,攒了二十个鸡蛋准备去县里换东西?”

郝大嘴:“......”忘记这茬了!

“俺家鸡蛋没毒死恁家,真是老天爷不开眼。”

“谁偷吃俺家鸡蛋,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啪——”

一个鸡蛋砸在牛三婶儿的嘴上,糊了一嘴的鸡蛋液。

“三花,你个臭娘们,俺让你胡说八道。”郝大嘴气哼哼地盯着牛三婶儿。

她偷的鸡蛋,十个里面有八个都进了小孙子的嘴里,敢咒她小孙子死!?

小孙子可是她的心头肉。

“郝大嘴,你偷俺家的鸡蛋,还打俺?”

“老娘跟你拼了!!!”

牛三婶儿的男人不愧姓牛,直接用脑袋把郝大嘴顶地上,然后骑在郝大嘴的身上,使出白骨抓,开挠!

坐在墙上的丁桃心,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呲啦,呲啦”肉皮开花的声音。

就这会儿功夫,郝大嘴被挠的满脸开花

不过,郝大嘴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刚刚打碎了一个鸡蛋,手里还握着俩鸡蛋,全糊在牛三婶儿的眼睛上。

趁着牛三婶儿睁不开眼,郝大嘴一个翻身把牛三婶儿压在身下。

看着牛三婶儿脑壳上零星飘散的头发,直接上手薅。

“让你咒俺孙子,俺让你咒,让你咒。”

“哎呦!疼!疼!哎呦!”

牛三婶儿疼的龇牙咧嘴的叫唤,感觉子脑袋顶一阵阵凉风吹过。

这回彻底变秃瓢了!!!

“老大媳妇儿,老二媳妇儿,恁俩死人啊?光看俺被人欺负?”牛三婶儿扯着嗓子朝屋子里喊。

接着,牛家屋子里传出匆忙的脚步声。

摇人谁不会??俺五个儿子,五个儿媳妇,怕你?!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媳妇儿,都给老娘出来”郝大嘴站在院子里霸气地喊道。

生了五个儿子,是郝大嘴最硬的底气。

傲娇的恨不能在村里横着走,到哪都不忘炫耀她生了五个儿子。

“来了,娘。”

两家儿媳妇儿都集聚到牛家院子里,你看我,我看你,明显都不想动手。

平时两家关系不错,两家儿媳妇儿私下关系也好,偶尔凑在一起还吐槽自己老婆婆,现在开打?几个人都有些迟疑。

“恁俩看戏嘞?看俺被郝大嘴揍?”牛三婶儿看着呆着不动的两个儿媳妇,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儿媳妇儿不是亲生的,跟她隔着肚皮,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她。

“给俺打!”郝大嘴更是直接喊道。

听着婆婆的指令,两家儿媳妇儿也没办法。

来吧!开干吧!

两家儿媳妇儿相互使眼色。

懂得都懂,装模作样地在牛三婶儿和郝大嘴面前表演互掐。

啧啧啧!!!

这几个小媳妇儿打架跟挠痒痒似的,还没两个老娘们儿打架看的过瘾。

牛三婶儿和郝大嘴扭打着翻过了院墙,到了杨家的院子里。

牛三婶儿看着墙边上的尿桶,趁着郝大嘴不注意,拎起尿桶。

“哗啦——”

“呸呸呸!”

郝大嘴从头到脚,被一捅尿浇了个透心凉。

一股骚臭味弥漫散开,牛三婶儿捂着鼻子跳开,两家儿媳妇相互试眼色,一眨眼功夫,跑远了。

呵!

真骚!

坐在院墙上的丁桃心捂着鼻子,老杨家的尿骚味,真窜!!!!

郝大嘴吐出嘴里的尿,一双喷火的眼睛,怒视牛三婶儿:“老娘跟你没完。”

“啊——”

郝大嘴冲着牛三婶儿扑了过去,俩人撕巴的厉害,直接从杨家的院子,一路厮杀到外面的街上,丁桃心麻溜地从墙上爬下来。

“爹,你干啥嘞?”

乔峰:“......”看着从墙上爬下来的闺女,再看看除了几道刮痕,丝毫没有受损的土墙。

乔峰感觉自己累觉不爱了,不想跟丁桃心说话。

丁桃心他爹这是啥癖好啊?喜欢挖墙角?

“爹,慢慢挖,俺去看打架了,”说完丁桃心跑了出去。

李玉兰和丁香早跑出去了,牛三婶儿、郝大嘴在院子里掐架,不能光明正大地看,现在去街上干仗,这么热闹的事儿,不看白不看。

丁桃心跑到街上的时候,边上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有些人端着碗就出来了,边喝粥边看,直接把干仗的牛三婶儿和郝大嘴当成下饭菜了。

“上嘴了,上嘴了,郝大嘴咬人了,牛三婶儿,,小心!”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在边上小嘴儿叭叭地助攻:“郝大嘴往左边闪开,小心右边!脚揣过来了......”

“三婶儿,你头发咋还没长出来?”

“哈哈哈哈”

李玉兰跟牛三婶儿干仗,这事儿村里人都知道,这段日子牛三婶儿一直躲在家里不出来,今儿好不容易出来了,头发还没长出来!

“郝大嘴你喝尿了,身上骚气哄哄!“

“哈哈哈哈......”

有些村民也好奇,这两家平时处的挺好的,咋打架了?

“害!你还不知道,郝大嘴偷牛家的鸡蛋被抓住了。”

“啥?!偷蛋贼是郝大嘴???”

“这么说傻妮儿是被冤枉的?”

“可不咋地,傻妮儿这孩子傻不拉唧,也不会说个话,被冤枉了也不知道。”

不少人同情地看着丁桃心。

这个时候的丁桃心可没工夫搭理她们,看着牛家、杨家的男人都出来了,两边拉着,劝着。

村里,老娘们儿打架,老爷们轻易不上手。

娘们儿打架,小打小闹,不影响两家关系,但凡两家的男人动手了,这性质可就变了。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牛家和杨家身上,两家男人和稀泥,牛三婶儿和郝大嘴终于停止撕巴了,但是两个人谁也不服谁,相互盯着,挑衅。

丁桃心利用这个空档,溜进老牛家的院子里,直奔老牛家的鸡窝。

冤枉人是白冤枉的???

欺负人是白欺负的???

“咕咕哒,咕咕哒......”

鸡窝里,突然伸进来一只黑魔爪,把四只母鸡吓的跑到一起,得直叫唤。


“懒猪干活,屎尿多。”

“嘭—!”

大门关上了,丁桃心才从茅房里走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个东西。

这是她刚刚在茅房,进空间拿的烧鸡,用油纸包着。

“娘。”

“桃心,肚子还疼不疼?”

“嘘——”丁桃心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嘴上:“娘,俺肚子不疼,骗人哩。”

“为啥骗人?”

“为了它!”丁桃心指着油纸,贼眉鼠眼地看着丁香。

丁香看了看茅房,又看了看丁香手上捧着的东西:“你就是为了一泡屎,骗人?!”

丁香自动向后一步,跳!

闺女啥爱好?茅房里抓屎,还四边四角的包起来?

“桃心,你脑子没事儿吧!”丁香略微担心地问道。

闺女是不傻了,而是疯了。

丁桃心:“......”他娘啥脑回路,不写小说可惜了!

“娘,”丁桃心上前拉住丁香。

“闺女,说吧,娘能挺住,”丁香反手握着丁桃心。

傻闺女,她都能照顾十九年,疯闺女,她也能挺住!

“娘,这不是你说的那个,你看看是啥?”丁桃心揭开油纸。

“烧鸡——!!!”丁香扯着嗓门尖叫,都破音了。

一双滴溜溜圆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肥肥嫩嫩的,油油汪汪的烧鸡。

从茅房里拿出来的烧鸡,怪香哩!

只是,他家茅房产烧鸡,她咋没发现?

“娘,快进屋,”丁桃心拉着丁香进了屋,撕下一个大鸡腿儿递给丁香。

一口,两口,三口,丁香机械地啃着鸡腿儿,还是感觉有点儿梦幻,真是鸡腿儿,没做梦。

这烧鸡入味儿,好吃!

一个鸡腿儿下肚,丁香的智商恢复到正常。

“桃心,你这烧鸡,哪来的?”

“嘘——,娘,别管哪来的,要保密哦~”

“不能对恁奶奶说吗?”

丁桃心摇摇头:“不能。”

“那,恁爹嘞?”

“也不能,”丁桃心顿了一下:“娘,这是咱娘俩的小秘密,”丁桃心搂着丁香的胳膊撒娇。

丁香有些犹豫,主要是她啥事都会跟李玉兰和乔峰说,根本没有自己的小秘密,现在突然有秘密了,她不知道咋办?

“娘,俺奶奶知道,肯定会揍俺屁股,”丁桃心可怜巴巴地看着丁香。

“娘不说,娘肯定不说,”丁香拍了拍丁桃心的手背,保证道。

为了闺女的小屁股,打死她都不说。

还是丁香同志好糊弄:“娘,再来个鸡腿儿。”

“你也吃,”丁香死了一块肉给丁桃心。

娘俩三下五除二,一只烧鸡解决了八成,还剩下俩鸡爪子,鸡脖子,鸡屁股,鸡头,没吃完,被丁桃心放柜子里。

“娘,俺对你好吧!”

“好,俺家桃心最孝顺了,”丁香用手蹭了蹭嘴上的油。

“嘿嘿,”丁桃心挠挠头:“娘,以后俺奶,揍俺,你咋办?”

“桃心,今后,咱娘俩一条心,恁奶敢动手,娘替你挡着。”

一只鸡得了一个战友,这鸡没白吃!

吃饱喝足,哼着小调,丁桃心慢慢悠悠在路上走着。

“风吹那杨柳,沙拉拉啦~”

“哼!”

歌唱到一半儿,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丁桃心回头一看。

郝大嘴!

真是冤家路窄。

郝大嘴头上裹着灰色的破布头子,眼睛红肿,脸上一道一道的,一张脸伤的十分精彩。

见丁桃心不理她,往前走了,郝大嘴不服气,快步跟上,走到丁桃心的身边:“哼!”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超过丁桃心。

昨儿被李玉兰、丁桃心,祖孙混合双打,回家又被杨解放削,五个儿子不敢支声,五个儿媳妇儿更是连屁都不放一个。

郝大嘴心寒呐!全家从老到小,都不念她的好。

丁香受伤,不用下地干活,她一身伤还有下地,郝大嘴心里苦,看丁桃心更不顺眼。

但她也不敢惹丁桃心,杨解放说了,再惹事儿,让她滚蛋。


“桃心,咱俩一人一半,不然俺告诉恁奶。”

丁桃心:“......,成交!”

有一半儿总比一分没有强。

“吧嗒——”

丁桃心把门挂上,父女俩开始分赃,嘿嘿!

乔峰、丁桃心对立坐在炕上,中间放着小布包,乔峰打开布包。

哇哦!

“发了,闺女咱俩发财了!”

一沓子大团结,有一块的,两块的,五块的,还有传说中十块的大团结。

“呸呸呸!”乔峰淬了口唾沫,开始数钱。

丁桃心看着布包里面还有折叠好的纸,好奇地拿起来。

打开一看。

是一封信。

许十安留的信!

“你一张,俺一张,俺一张,你一张,你再一张,俺再一张......,”乔峰乐不滋儿地把钱一张一张分开,一共是二十六块八毛钱,他跟闺女一人一半。

“桃心,桃心,”乔峰拉了拉丁桃心的衣裳:“闺女,你看啥哩?”乔峰拿过丁桃心手里的信,翻过来倒过去看。

上面的字儿认识他,他不认识字儿。

“桃心,这是谁写的字儿,快好看哩?”

“许十安。”

“啥!这信是许十安写的,他娘的小王八蛋,扔下你跑了,别让老子看见他,见一次揍一次。”一听是许十安留下的信,乔峰立刻炸毛了:“这字儿真丑,跟狗爬似的,跟许十安一个德行。”

“爹,你刚刚还说信上的字儿好看,”丁桃心撇撇嘴。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翻脸比翻书还快。

“俺说了吗?”

“你说了。”

“俺没说,肯定是你听错了,”乔峰气呼呼地坐在炕上抹泪,连炕上的大团结都失去了魅力:“臭小子信上都说啥?”

“也没说啥,让俺在村里好好的生活,”丁桃心从乔峰手里拿过信,叠好,放到枕头底下。

许十安信里说了很多,有些话丁桃心不想告诉乔峰,尤其是许十安说让傻妮儿安心等他,等京市的事儿处理完他就回来。

“切~”男人的承诺,当真,她就是头猪。

反正她也不准备嫁人了,一个人过一辈子挺好,再说就她这样的情况,十里八村能嫁啥好人家。

算了吧,她可不想天天跟婆婆斗法,过一地鸡毛的日子。

等她以后有钱了,会缺男人?!

养几个小狼狗,大奶牛,变着花样,一天换一个,逍遥又快活。

“耗子哭猫,假好心,哼!”乔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这钱,是许十安留下的?”

“嗯嗯,”丁桃心点点头,狗腿蹭到乔峰身边,弯腰、伸胳膊把乔峰边上的钱圈到自己这边:“爹,许十安的钱,您老肯定不要,俺勉为其难,收了。”

这个年代的二十多块钱,相当于后世的两千,昨天痛失两毛,今天进账二十多块,丁桃心的心情瞬间美丽了。

“等等,”乔峰拍开丁桃心的手,把属于自己的那分钱拿出来:“钱是钱,许十安是许十安。”

乔峰脸把钱叠吧叠吧,放进鞋底儿,动作熟练且丝滑,没有一丝犹豫。

呵!刚刚还心疼她,心疼的抹眼泪,一提钱......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走吧,恁奶奶等着急了,”乔峰一打开门,迎头赶上丈母娘的暴击。

“还知道出来,俺以为你们爷俩在屋里挖洞,背着俺藏钱哩!”

我擦!

丈母娘火眼金星,这么快就发现了?

爷俩头一缩,对视一眼,正准备坦白,就听李玉兰没好气儿的说道:“太阳都晒腚沟子了,还不赶紧下地。”

没被发现啊!缩头爷俩舒了一口气。

“走,走,走,”乔峰拿着铁锨和耙子,快步朝门口走去。

“哎呦呦~”丁桃心抱着肚子:“奶,你们先走,俺去茅房,哎哟呦~”丁桃心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跑去茅房。


“丁香,吃烧鸡的事儿,你要给娘保密,娘是大家长,不能失了公平,让乔峰拿到短处。”

李玉兰女士在女婿面前非常,极其的要面子。

丁香愣了一下:“中,娘俺答应你。”

“闺女啊~,娘对你好不?”

丁香点点头:“娘,对俺最好了。”

“你跟娘一条心不?”

“必须的,俺心里满满的都是娘,”丁香磕巴都不打的表忠心。

“俺要是揍乔峰,桃心,你咋办?”

“俺给娘递棍子!”

“好闺女!”

李玉兰捧着丁香脸,看着闺女一嘴油,这烧鸡,没白吃。

最后剩下俩鸡爪子,脖子,鸡屁股,鸡头,被李玉兰包起来,放到炕柜里。

中午,丁桃心和李玉兰回家吃中午饭的时候,丁香捧着碗,都不敢抬头。

主要是,她一抬头,李玉兰慈眉善目的看着她,一扭头,丁桃心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丁香只能低着头,默默地扒拉着空碗儿。

终于把两尊大神送走了,丁香松了一口气,开始给菜园子撒种子。

肚子里两只烧鸡,不能白白浪费,丁香撒完种子,从缸里挑水,浇地。

“支呀——”大门开了。

“他爹,开完会了?”丁香看着乔峰问道。

“开完了。”

“蹬蹬蹬——,”乔峰一路小跑进茅房。

丁香后背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扭头一看,果然......

“媳妇儿,猜猜这是啥?”乔峰捧着油纸说道。

丁香:呵呵!你们祖孙仨是商量好的吧!都来这一套。

咋地,咱家茅房,烧鸡量产啊?

建茅房的时候,茅房也没算到自己今后还有这功效!

乔峰见丁香傻愣愣站着,以为丁香高兴傻了,拉着丁香的手:“媳妇儿,来~来~来~。”

丁香俺能不去吗?

丁香被乔峰拉着进了屋子,打开油纸一看。

嘿,烧鸡!

丁香心情复杂地看着炕上的烧鸡。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一个个的都从茅房给她变烧鸡,虽然烧鸡味道不错,但她吃的,心里也膈应......

“媳妇儿,吃吧!”乔峰撕了一个鸡腿儿递给丁香。

“媳妇儿,好吃不?”

丁香眼含热泪:“好吃!”

乔峰轻轻拭去丁香脸颊的泪珠,一只烧鸡,瞧把他媳妇儿给感动的。

接下来又是一通感人肺腑的话,你不吃,我不吃,熟悉的流程再走一遍,最后夫妻俩一起吃完一只鸡,剩下的鸡爪子、鸡脖子,鸡屁股,鸡头,乔峰也包好了,放柜子里。

吃完鸡,夫妻俩对坐在炕上,看着乔峰语言欲言又止的样子。

丁香说吧,俺知道你要说啥,赶紧说吧!

“媳妇儿,这只鸡是咱俩的小秘密,谁都不能说,俺怕咱娘揍俺。”

“不说,俺保证绝对不说。”

“媳妇儿,你跟俺一条心不?”

“一条心,一条心,俺跟你最亲。”

“媳妇儿,以后丈母娘揍俺,桃心坑俺,你咋办?”

“俺娘揍你,俺挡着。闺女坑你,俺揍她!”

“真是俺的好媳妇儿!”

乔峰捧着丁香的脸,对着油汪汪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的下地去了。

独坐在炕头的丁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仨人都把鸡的零部件收起来,要干啥呀?

入夜,知了还没开始在树上歌唱,除了偶尔几声鸟叫,周围静悄悄的,月亮在挂在天上,释放着皎洁的光芒。

丁家院子里,一道如鬼魅的人影,上蹿下跳,蹦到李玉兰房间的门口。

“扣,扣,扣,”丁桃心轻轻敲了三下门。

下午在地里的时候,李玉兰女士拉着她,神神秘秘地跟她说,晚上偷摸找她一趟。

“支呀—”

李玉兰打开门,朝外面探了探头,没有人,闪了一条缝:“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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