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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家女儿花后续+完结

水不留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人的时候,舅舅给了书琴两万块:“我只要回这些了,给你,好好收着,当你妈妈给你的压箱钱。”书琴眼红了:“谢谢舅舅。”听说书琴回来,又被蒲宏声打走,芳菲很难过,她去问她爸:“五叔为什么会打书琴?”蒲佑诚说:“不清楚,你五叔说书琴和她舅舅一起将他的钱全骗走了,你五叔让她还钱。”芳菲说:“书琴应该不会这样吧?”蒲佑诚脸色很不好,长叹一口气:“书琴怕是以后日子难过了,我听你五叔说,过完年,他还会去找书琴要钱,要到钱,他和姓罗的那个女人,一起去外地找事做,家珠还在读书,家画那么小,怎么办罗?全要靠书琴一个了。”可能想到自己自幼失父丧母,看着小小的家画每天放学不敢回家,都是挨着别人家墙根走,连人都不会叫的样子,蒲佑诚很不忍心。蒲佑诚对芳菲说:“...

主角:蒲芳菲蒲书琴   更新:2025-01-10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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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蒲芳菲蒲书琴的其他类型小说《蒲家女儿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水不留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人的时候,舅舅给了书琴两万块:“我只要回这些了,给你,好好收着,当你妈妈给你的压箱钱。”书琴眼红了:“谢谢舅舅。”听说书琴回来,又被蒲宏声打走,芳菲很难过,她去问她爸:“五叔为什么会打书琴?”蒲佑诚说:“不清楚,你五叔说书琴和她舅舅一起将他的钱全骗走了,你五叔让她还钱。”芳菲说:“书琴应该不会这样吧?”蒲佑诚脸色很不好,长叹一口气:“书琴怕是以后日子难过了,我听你五叔说,过完年,他还会去找书琴要钱,要到钱,他和姓罗的那个女人,一起去外地找事做,家珠还在读书,家画那么小,怎么办罗?全要靠书琴一个了。”可能想到自己自幼失父丧母,看着小小的家画每天放学不敢回家,都是挨着别人家墙根走,连人都不会叫的样子,蒲佑诚很不忍心。蒲佑诚对芳菲说:“...

《蒲家女儿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没人的时候,舅舅给了书琴两万块:“我只要回这些了,给你,好好收着,当你妈妈给你的压箱钱。”

书琴眼红了:“谢谢舅舅。”

听说书琴回来,又被蒲宏声打走,芳菲很难过,她去问她爸:“五叔为什么会打书琴?”

蒲佑诚说:“不清楚,你五叔说书琴和她舅舅一起将他的钱全骗走了,你五叔让她还钱。”

芳菲说:“书琴应该不会这样吧?”

蒲佑诚脸色很不好,长叹一口气:“书琴怕是以后日子难过了,我听你五叔说,过完年,他还会去找书琴要钱,要到钱,他和姓罗的那个女人,一起去外地找事做,家珠还在读书,家画那么小,怎么办罗?全要靠书琴一个了。”

可能想到自己自幼失父丧母,看着小小的家画每天放学不敢回家,都是挨着别人家墙根走,连人都不会叫的样子,蒲佑诚很不忍心。

蒲佑诚对芳菲说:“以后,你可记得了,财不入急门,世间万物都有定数,不用为了钱不要命,你五婶子若是悠着点,她还在,她家三个孩子,怎么会受这种苦?”

芳菲似懂非懂,她偷偷拿些东西去找家画,看看家画的作业。家画看着芳菲,轻轻叫声姐姐。

家画虽小,但鲁爱珍的家教仍在,小小孩子,除了外套是脏的,应该是没人帮他洗,脸上手上仍是干干净净的。

芳菲元宵节前两天才开学,初十那天,芳菲在门口晒太阳,老远就有人叫:“芳菲,你家来娇客了。”

芳菲抬头,看到邓岩,里面穿着西服,外面套着一件中长厚呢外套,拎着东西,笑着朝她走来。

邓岩很温和,除了和芳菲话多一些,对人都有几分疏离,人看似文弱,做事却坚定不移,去年过年找了几次芳菲家没有找到,大一暑假就让他给找来了。

姑娘大了,邓岩人模狗样,又是大学生,人大大方方的来,蒲佑诚不反对他和芳菲来往,艾娇也反对不起来。像芳菲这么大出嫁的农村姑娘大把,不反对就是认同。

暑假,邓岩就在芳菲家住了几天。

来过一次,这家伙轻车熟路,又找上门来。

邓岩知书识礼,落落大方,沉着稳重,不是那嘴上花花的人,蒲佑诚对这个未来女婿很满意。

邓岩在芳菲家里,住在芳菲的阁楼上,早上还没起床,芳菲上楼叫他,邓岩伸手将芳菲拥在怀里:“芳菲,你被子里好香。”

芳菲红着脸推开他,拉他起来:“起来,我下了面条,快起来吃。”

高三那年过年,艾娇不赶芳菲同学后,盛平每年过年都会来芳菲家串年。

盛平带着几个同学一起来芳菲家时,看到邓岩,神情明显有些凝滞,不过转眼便笑了起来:“芳菲,你男朋友啊?”

那天中午,芳菲做饭,饭桌上,盛平和几个同学给邓岩灌酒:“兄弟,你不错嘛,胆子够大的,竟然敢单刀赴会。我们这些人,没有谁敢一个人上蒲芳菲家的门,我听说我们班王涛,去年过年,带着礼物到芳菲她家村子附近,怕,又退回去了,你不仅来了,还能住下,真有种,哥们,兄弟佩服,为你勇气和精神,这一杯你怎么都要喝了。”

书琴一开学,蒲宏声就找到学校,抓着书琴扑面就打,要她还钱。

当着那么多学生和老师,书琴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蒲宏声被学校老师强行拉开。

学校领导将书琴找去,问清情况后叹了口气,没说书琴什么。


不用多少钱,是芳菲的心意。

钱老看着芳菲,眼里多了很多温暖,他对芳菲说:“小蒲,你是个好孩子。”

钱老手把手教芳菲做进销存报表,做成本分析;做凭证,教她怎样避税,怎样做账,教芳菲以前听都没听过的人情世故以及注意事项。

钱老住了半年院,芳菲跑了半年医院,这半年里,芳菲拿到了初级会计师证。

知道芳菲过得辛苦,邓岩给芳菲寄了两千块钱来。

邓岩工资也不高,刚开始只有八百多,除了吃用,他将每一分都攒了下来,过完年工资调到一千五,才有一点点余钱。

芳菲从不说她的处境,邓岩知道芳菲只有四百多块钱的工资,还要在外面租房住,就心疼得不得了。将这几个月攒的钱全都寄给了芳菲,他可以多受点累,舍不得芳菲吃苦。

收到钱的芳菲,泪流满面。

结婚,从古到今,都是要讲条件的,门当户对一直都有的。

芳菲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她心里眼里只有邓岩,知道邓岩同样爱着她。

芳菲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她会学着五婶鲁爱珍那样努力,只要邓岩不懈气,他们以后一定可以过得很好。

蒲佑诚对女儿选择邓岩没有异议,他觉得邓岩是个有担当的男孩子。他对芳菲说:“爸爸是孤儿,一样活了过来,现在社会,比以前强多了,爸爸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从来没有想过有今天,别欺少年穷,只要邓岩肯努力,喜欢你,对你好,你们苦一阵子,以后会甜一辈子。”

父亲的支持,让芳菲对邓岩的这段感情更有了坚持下去的力量。

芳菲打电话给邓岩:“我去看你,好不好?”邓岩笑着应道:“好啊,我的公司虽然偏一点,但是走上二十分钟就可以看到海,我经常想你的时候,就去海边坐坐,芳菲,你来,我带你去看海,我唱歌给你听。”

芳菲心理和精神上一直没有独立,在家里依靠爸爸,读书有邓岩,邓岩离开后,有紫容接力。

不上班的周末,芳菲都是在紫容那里度过的,紫容也纵她宠她,紫容去图书馆上自习,芳菲就找个位置坐在紫容身边看小说,空下的时候,她们两个去绕到学校厨房买刚出炉的面包,一起去看通宵投影,一起跑步,一起在外面闲逛,

紫容笑芳菲:“你就这么喜欢邓岩?”

芳菲点头:“当然啊,真的喜欢。”

欢乐起来的芳菲,神采飞扬,有追紫容的男孩,紫容对那人若有意,她会对芳菲说:“那个谁,我有意,你不许理他。”

芳菲抱着紫容哈哈大笑,应着她好。

芳菲觉得这个世上,除了她的妈妈艾娇,外面的人都对她不错,至少邓岩、盛平、紫容就很好,工作后钱老、办公室李主任对她也行。

生活虽然很苦,但芳菲这里阳光普照。

书琴生了个女儿,起名胡晓蓓。

书琴的公公婆婆面上不显,书琴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的失望。

书琴是在编教师,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她只能生一个孩子。

胡家是想要儿子的。

胡江洲父母私下的叹息,书琴听到,极不舒服。

家画初中,还没有住校一说,每天放学,会回胡家吃饭,晚上也住在胡家。

胡家里气氛很微妙,书琴拿钱给胡父胡母,说是家画的生活费。

胡母似是随意地说:“你赚的钱,还不是我们胡家的。”


高二放寒假的芳菲开始有了自己的性格和自己的交际圈。

芳菲的成长很慢,终于不是无聊的时候呆在那阁楼抱着猫,没有希望的趴在阁楼窗户望着那方寸大的天。

放寒假,芳菲想念紫容,她去县城紫容家里找紫容玩,还在紫容家里留宿一晚,这是她第一次在朋友家过夜,是经过蒲佑诚同意的。

有蒲佑诚的强力支持,艾娇第一次没有对芳菲纠缠。

每次向往外走出的一小步,都是芳菲探索人生的一大步。

两个没钱的姑娘,沿着县城的街道,将东南西北街走了个遍。

年轻真好,没钱,有精力,手挽手,慢慢走,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

县城和芳菲的家隔着汉江。芳菲推着她的自行车,坐轮渡过江,上到对岸,转头发现,紫容还坐在对岸的渡口,朝她这边招手。

年前,三房的大儿子家文娶亲,三婶家城里的亲戚都没来,但是钱都到了。

三伯蒲光平,有两个姐,一个哥,一个妹。

大姐夫,现在是本省下面一个汽车城市公安局的领导,为了能将蒲光平的后人带出农村,蒲光平大姐让家文、家武、秀丽三个孩子成年后分别到她家去住过几年,这三个孩子实在不堪用,做什么什么不行,调皮捣蛋第一。

家武曾想偷大姑父的枪,被他大姑赶了回来。

因为蒲光平的妈现在跟蒲光平住,大姐每年年底会给她妈妈拿钱,但绝不容许蒲光平的儿女再到她家里。

蒲光平的二姐嫁了一个转业军人,在省中医院做后勤。

蒲光平的妻子腊梅年轻时很美,曾和这个姐夫有过一腿。二姐姐家里不再和他们家往来。过年过节,大小事,蒲光平都会上门去二姐家讨一笔钱回来,说是养老娘。

蒲光平有个哥,在江汉平原的一个农场,过得还不错,以前经常约蒲光平一家去他家玩,腊梅和这个伯兄之前好像也有勾搭,嫂子老实,哭了许多场,不管蒲光平家办什么事,都是这个大哥回,嫂子和她的孩子死也不肯回这里来。

蒲光平还有一个妹,也嫁到城里,过年过节,蒲光平就会去要钱。

留在老家的蒲家三房,一家人被蒲光平兄弟姐妹几家人供养,就想不劳而获,一没钱就在家里寻思去薅谁家的羊毛。

蒲光平前几年说要起房子,向蒲佑诚借了一千块,再加上几个兄弟姐妹给他一凑,这二层的楼房就做起来了。

几年过去了,借芳菲家的钱仍然没有还,还不许提,一提腊梅就跳起脚来骂人,那架势是根本不打算还,还嫌他们讨钱的人烦。

家文结婚,给女方置办东西的钱,彩礼钱,办酒席的钱,全是蒲光平的兄弟姐妹给的,腊梅两口子不仅不用出钱,还赚了一大笔。

一家子寄生虫,从年轻到现在,他们骨子里认为向别人索取是天经地义的,所以这三房四个子女,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他们家将男盗女娼、厚颜无耻演到极致。

没有人愿意将姑娘嫁给蒲家三房。

三房四个子女,家文是最拿得出手的,再不满意菊香,这婚也是他们求来的。

新媳妇刚进门,腊梅就想拿捏这个儿媳妇,她让自己的小女儿秀丽去偷菊香的嫁妆,摸菊香的压箱钱,将菊香家里送来的嫁妆的枕套、被面往自己房里拿来。

菊香是真的泼辣,亲戚还在,她可不顾面子,直接囔囔说自己丢了一千块压箱钱,和陪嫁的被子。

被套枕套这些东西在腊梅房里搜了出来。

菊香阴阳怪气的说:“婆婆想要,自己拿钱去买,这是我妈给我的陪嫁,没有听说哪个婆婆进门就占新媳妇东西的,还有那一千块钱,婆婆还是拿来还我,这是我娘说给家文凑起买摩托车的。”

压箱钱只有二百,根本没有一千那么多,菊香咬定说有,腊梅赌咒发誓都没用,因为在腊梅房间找到了包压箱钱的红纸包,钱拿走了,纸包丢在门后面。

菊香说:“不给钱,就离婚,明天我让我娘家过来拖东西回去,你们家送的那一千八百块钱彩礼,我们退回来。”

蒲光平走了好几家,办完亲事,本可以赚个一千多块,不得已给了一千给菊香。

腊梅心肝都疼了。

菊香说:“莫把我当好欺负的,这日子,要能过,就好好过,不想我好过过,我又不怕丢脸,扯下这张脸皮,谁怕谁啊?”

家文的婚礼被人不知笑了多久。

在书琴家里,鲁爱珍和书琴芳菲说:“你们莫说,菊香这姑娘是个厉害的,三房就差一个这样的人,家文娶了菊香,他只要不听他娘的,以后的日子倒是可以过出来。”

腊梅很小气,菊香进门当天晚上,就叫人把办酒剩下的那些吃的喝的,全都藏到二楼,对外人说没有剩菜,第二天原本请帮厨的和本家人吃饭,都没有请。

和二房蒲双合家艳红出嫁比起来,三房家文娶亲,让不少人在背后瘪嘴。

蒲家三房才不介意别人怎样看他们,他们家的好饭好菜,一直吃到过年还有。

馋得罗汉芝不知说了多少次嘴。


夏天,芳菲穿着短袖,她并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妥。邓岩翻脸摔了手中的牌,气呼呼地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个人,摸不着头脑。

送走盛平和紫容,芳菲去找邓岩。

邓岩开始臭着脸,芳菲追着邓岩,小心地问:“邓岩,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嘛?”

邓岩很生气:“他拍你胳膊那么多下,你都不知道躲的。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心里有没有我?”

太爱的两个人,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嫉妒、爱充斥在两个人生活的角角落落。

芳菲和邓岩吵了和好,和好了又吵,没有什么大事,全都是鸡毛蒜皮。

到了后来,两个人都累了。

有天晚上,两人坐在操场的角落看着满天繁星,两个人静静地听着收音机里传来那首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这首歌,邓岩突然伸手捉住芳菲的手,对芳菲说:“芳菲,你好久没抱我了,也好久没说爱我了。”

芳菲的泪一秒落下,她伸手抱住了邓岩:“邓岩,我爱你。”

对于以后,他们都没有把握。

以前大学都是包分配的,到了芳菲和邓岩入学,工作就要自己找。好的单位会去好的学校招人,像芳菲他们这样大专学校,根本无人问津,有门路的学生,早早就找到了工作,像芳菲和邓岩从农村出来的学生,全被甩入人才市场。

人才市场门票十五一张,芳菲进去过几次,适合她的工作真的很少,递出简历没多久,招聘单位就当着她面将一大叠简历扔到了垃圾桶。

芳菲蹲到垃圾桶边慢慢将自己简历找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别人扔掉的垃圾,这几年书白读了。

邓岩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越到快毕业,每个人身上的火气越重。

在生存面前,情情爱爱都不值一提。

不久,邓岩的哥哥帮他找到一家在广州的单位,邓岩向他哥争取过:“哥,能不能再安排一个人,我想和芳菲在一起。”

邓岫说:“你这个工作,我都是求爹爹告奶奶才求来的,实在没有办法。”

邓岩离开的那天,他买了一只蓝带罐装啤酒,他喝了一半,另一半递给芳菲,芳菲含泪,接着喝完了。

邓岩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拥着芳菲,泪滴到芳菲的头上,邓岩对芳菲说:“芳菲,你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邓岩没有让芳菲进站台去送他,他背着行囊,红着眼,进了车站,他不敢回头,芳菲在进站口哭得厉害,他舍不得,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向前奔去。

蓝带啤酒当时的广告词:蓝带啤酒,天长地久。

邓岩偶尔会买一罐,和芳菲两人,坐在夏夜的操场上,一人一口地喝,好像喝了这酒,就真能长久。

就算前途无望,就算有再多的争吵,邓岩还是想和芳菲天长地久。

离了邓岩的芳菲,像丢了半条命一样,她并不能很好的适应这个社会,读大学是人生另一个开始,很多事自己独立去完成了,走上社会就轻松许多。

可是在大学的几年,邓岩将芳菲的事全部一手包办,连毕业证上的照片都是邓岩帮她选,帮她交上去的。

学校有活动要交照片,芳菲和邓岩一起去照,邓岩收藏好芳菲的所有东西,包括照片底片和学生证卡,他会给芳菲报名英语四级考试,然后带着芳菲复习。系里通知要交毕业证照片,芳菲都没管,她知道邓岩会帮她的。


暑假结束,很快就开学了。

那时候还没有私人补习这一说。芳菲偏科,语文,英语不错,数学差上许多。

蒲佑诚爱女心切,他和镇医院雷医生曾是同事,雷医生的老公是芳菲学校的数学老师,去年刚退休。

蒲佑诚给雷医生送了不少礼,让芳菲每天中午去雷医生家补习。

看到芳菲的数学成绩提高了不少,蒲佑诚心花怒放,他对女儿说:“芳菲,你要是考上大学,爸这辈子就圆满了。”

学生以学业为主,但少男少女间的吸引,是学规和教条拦不住的,班长和学委两人就成了对,芳菲也收到几个男孩子的纸条。

学校晚自习供电到九点,九点后会点蜡烛看书,老师宿舍楼就在教室对面,哪个教室晚上星星点点的烛光少了,班主任第二天都会在班上说。

学习的气氛极浓,收到男生的纸条,芳菲也会心跳加快,但更多的是惧怕,她若考不上大学,一辈子会留在这里种田,一辈子逃不出母亲的掌控,一颗外逃的心,让芳菲一刻不敢放松。

高中是重点,芳菲的同学来自全县各处,他们底子很好。不管芳菲怎样努力,也不过是将成绩从四十多名提高到三十名左右。

芳菲很急,也没有办法。

日子不会因为芳菲着急会过得慢些或快些,大家的生活都在继续。

下半年,蒲家庄有几桩喜事,三房的大儿子蒲学文要娶亲,二房的女儿艳红要嫁人。

学文要娶的女人是菊香,三婶腊梅百般挑剔,总嫌弃菊香矮丑,又不得不愿意。

腊梅的态度让她儿子学文对这个将要娶进门的媳妇也有了轻视之意。

艳红真的很漂亮,瓜子脸,丹凤眼,皮肤白如玉,唇红齿白,身高一米六六,身姿窈窕,亭亭玉立,随便什么颜色的衣服往她身上一套,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走到哪里都有人夸她是个美人。

艳红不到二十周岁。

嫁的是附近不远的曾家小伙。

书琴的房间,书琴和芳菲说:“芳菲,你觉不觉得奇怪?艳红姐姐,为什么这么急着嫁人,她条件这么好,怎么都要选个好一点的男家对不对,这曾家,除了前几年起了一栋房子,她要嫁的那男人可真不啥样。”

芳菲说:“说不定艳红姐姐喜欢呢。”

书琴摇头:“那男的,瘦小,黑,个子还没有艳红姐高,没有固定的工作,就凭父母摆个小卖铺,赚点零花钱,那点钱还不够艳红买件衣服,要是我是艳红,我肯定不会嫁。”

芳菲没有书琴那么灵敏,她说:“可能是荣华姐的事,给他们家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所以艳红姐挑人就往下选吧。”

书琴也不知道,只说说:“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有些怪。”

男方知道艳红是下嫁,婚事方面,艳红所提,曾家全都满足。

男方的尊重,蒲双合和李紫兰夫妻面子里子都有了。艳红的婚事冲淡了年前大女儿荣华私奔带来的不好影响,一家人终于扬眉吐气。

所有人都觉得这门亲不错,就书琴觉得有异样。芳菲劝书琴不要多想。

艳红嫁人的日子,是中秋节后,也是挑的一个周末,方便芳菲、书琴这些读书还要上班的姐妹们过来给她伴嫁。

看着艳红的嫁妆,罗汉芝眼红啊,她家红霞出嫁,拼拼凑凑只有十二抬假模假样的嫁妆。

不仅罗汉芝眼红,芳菲三婶腊梅也眼馋,腊梅家大姑娘红丽,前年十九岁,在棉纺厂上班,和一个穷小子混上,肚子大了,只得草草嫁了,嫁妆只有八担。

腊梅想:学文娶亲,礼钱我们给了,得向菊香家里多要一些嫁妆才行。

艳红出嫁,二十八担满满当当的东西,家用电器齐全,艳红的衣服都是十几套。

曾家可是下了血本,对艳红不是一般的重视,这大件都是男方买了送来等出嫁再抬过去的。

蒲双合夫妇最疼小女儿,陪嫁也不少,被子都有十八床,听说夫妻俩给了艳红不少私房钱。

艳红风风光光地嫁了人。

送走艳红,客人散去,像艾娇、腊梅、罗汉芝这些帮忙的人最后才会散,剩菜会叫上自家人再去吃上一顿。

芳菲去得晚,她听到她妈艾娇很大声:“我家那个冤种,也有十七了,还有一年多高中毕业,就她那成绩,肯定考不上大学,我和我嫂子说了,叫她帮我看人,等她一毕业,就找个人把她嫁了,免得天天在屋里碍我眼睛,到时候我也要多收点钱。”

明明穿着外套,芳菲却觉得浑身发冷,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已经被自己的妈摆上了案板。

饭还是要吃的,芳菲当作没有听见,去厨房装饭,找了个角落,一口一口慢慢咽着。

那天的饭,芳菲觉得太硬了,一颗一颗像石头,吃到胃里硌着疼。

艾娇喜欢做媒,张家五房的妻子,就是艾娇家里的堂妹,是艾娇做的媒。艾娇热衷于管这些闲事。

如果没有爸爸蒲佑诚顶着,说不定现在还不大通人事的芳菲,早已经被她妈待价而沽,出价高者得了。

十七岁的芳菲还没有开窍,她还没有真正恋爱过,突然就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婚事。

芳菲头皮是发麻的,吃完饭,她呆呆地往她爸的诊所走去。

蒲佑诚看到姑娘今天精神不对,马上跟过来问:“芳菲,你怎么了?”

芳菲想哭。

蒲佑诚脸色变了:“你妈又骂你了?你别理她,不要把她话放心里。”

芳菲摇头,乞求着看着蒲佑诚:“爸,我不想嫁人,我刚刚听妈妈说,要是我考不上大学,她就让我嫁人,她都和别人讲好了。”

蒲佑诚伸手摸了摸芳菲的头:“不会,爸活着,就不会让你随便嫁人。你要好好读书,凭自己的能力走出去,那才是真本事。以后,你要嫁人,也要嫁你喜欢的,不要像爸爸这样窝囊过一辈子。实在是考不上大学,爸爸帮你相,找个能把你带出这里的人。芳菲,不怕,有爸呢,爸小事让着你妈,在这种大事上,爸绝不会让她得逞。”

蒲佑诚的话极大的安慰了芳菲,她母亲缘浅,却有世上最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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