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掌心,“但我有证据,进货记录和验收单都在家里电脑上……”周野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伸手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化妆镜递给我:“按这里能录像,画质很清晰。
如果见到任何可疑的文件或者听到什么,都记得开启它。”
我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徐明辉的号码。
周野示意我不要出声,快速地用数据线连接上我的手机,另一端插入他的笔记本。
“接。”
他无声地做口型,“什么都别说,听他怎么说。”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滑向接听键。
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护膝下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
这种疼痛让我想起了那个下着暴雨的夜晚,周野掰开最后一包泡面分给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捏着我冰凉的指尖。
我按下了接听键。
“穗穗,你在哪?”
徐明辉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超市出了点问题,我已经在处理了,你先别回去。”
我看了周野一眼,他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
“我在朋友家。”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哪个朋友?
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穗穗,”他打断我的话,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为你好。
这五年来,要不是我,你怎么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我的胃开始抽痛,那种熟悉的、被PUA后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但这次不一样,我死死咬住嘴唇内侧的溃疡,用疼痛保持清醒。
“好,你把地址发我。”
我挂断电话,对周野点点头,“回家。”
十五分钟后,周野的车停在了小区后门。
我们从消防通道上楼,我的手在掏钥匙时不停发抖。
周野轻轻握住我的手腕,示意我冷静。
推开门的瞬间,我就发现不对劲——书房的门开着,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
周野立刻把我拉到身后,从工装裤口袋里摸出一把扳手。
我们蹑手蹑脚地靠近书房,一个陌生男人正在拆我的电脑主机。
地上散落着几个硬盘,显然他们已经得手了。
就在这时,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快,这边!”
我拉着周野躲进衣帽间,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我看见徐明辉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都搞定了吗?”
徐明辉问道。
10 暗流涌动“主机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