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一段后,立刻分出数个岔路,有些低矮得需要弯腰前行,有些则是由腐朽的木板和生锈的金属管道勉强搭建而成,显得摇摇欲坠。
地面时而是湿滑的泥土,时而是堆满杂物的碎石,时而又是冰冷坚硬的青砖。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王猛低声咒骂,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
他的高大身躯在这种狭窄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笨拙和压抑。
“子鼠轮,寻踪觅迹。”
沈观低语,脑海中回想起司命机械的声音。
“鼠穴……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像老鼠一样,在这种迷宫里寻找出路。”
“像老鼠?”
赵晴哭腔更重了,“我、我最怕老鼠了……”她的身体紧贴着墙壁,仿佛想把自己压进砖缝里。
李教授则小心翼翼地扶着赵晴,眼神在周围环境中搜寻着。
“这些墙壁上的荧光……不仅仅是苔藓。”
他凑近观察,用手指轻触那些发光体,“上面好像有纹路……很浅,像是天然形成的,又像被某种力量刻上去的。”
沈观也走了过去。
那些荧光物质确实并非普通的苔藓,它们散发出的光芒带着一种非自然的冷意,而其上细密的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模糊,却隐约与李教授之前在初始房间里说过的“扭曲符文”有几分相似。
“这些可能是指引,也可能是警告。”
沈观说,“或者……与那个司命说的‘功过’有关?”
“功过钱……”王猛嘀咕了一句,眼神闪烁。
生存的压力让“功过钱”这个目标在他心中变得具体而诱人。
迷宫深处,不时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沙沙的摩擦声,偶尔一声极轻的滴水声,还有一种更令人不安的、像是物体被缓慢拖拽或啃噬的声音。
这些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沈观手腕内侧的“鼠”形印记似乎在微微发热。
他集中注意力,尝试感知周围。
印记带来的感觉并不像视力或听力的增强,而更像是一种……对空间结构的微弱直觉。
他感到某些狭窄的缝隙或看似死路的尽头,似乎隐藏着继续前进的可能性;某些看似合理的路径,则带着一种不祥的“错误感”。
“我们不能分开。”
沈观组织着,“至少现在不能。
李教授,您注意墙上的纹路和符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