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义从未真正在戏班露过脸,戏班的人也都以为阿娘之前交往的男郎是那小官,戏班的人相信阿娘不会去勾搭一个小官,只以为是小官污蔑阿娘,只是谣言一起,又有官家的人处理,有理也难说啊。
而吴义,自是不知阿娘怀孕一事,更不知道我的存在。
阿娘从不缺钱,甚至可以说是家缠万贯,但仍避免不了在此一事后声名大减,戏的上座率也减少,而我出生后,阿娘就不再上台了,可谓身心受创。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那吴义要做这么一出戏,我也不明白阿娘为什么要将这些讲给我听,我小小的什么也做不了。
十岁的时候,阿娘走了,她留给我一块玉佩一块令牌,玉佩是当年吴义追求阿娘时给她的,她走的时候告诉我,她这一生没有冲破世间的束缚,但希望我这一生不会被女儿身所束缚,无论是幸福、自由、甚至是权力都可以去追求。
我读过书也跟着戏班去过好些地方,我开始思考阿娘之前给我讲的故事,后来我在青楼找美人打听过吴义,听说他出生书香吴家,天资过人,在新皇上任之前就中了科举,年纪轻轻便成了侍郎。
我不傻,书香吴家,他可以走后门。
后来离开京城,边读书边看世间,发现用阿娘给的令牌几乎每到一个地方就有接头人,我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用阿娘留下的令牌找人查当年的案子,果然,自阿娘被吴义玷污又找过吴义后,就传出了阿娘羞耻自尽的流言,甚至有尸体有人证。
我只知阿娘不再登台唱戏,如今仔细想来,阿娘也从未再戏班外的人前露过脸。
戏班的人只当她身心受损,并未强求过阿娘什么,其实一是阿娘一直在财力上支持戏班,二是戏班的人或多或少知道阿娘的本事,能带着戏班在各个地方找场子唱戏。
阿娘一直是戏班子的台柱子。
隐隐猜到真相的我再难在外赏景,回了京城,见到了生了异心想拿走阿娘留给我令牌的姨母杨芸。
阿娘死后将我托付给了杨芸,杨芸在未嫁人之前确实为我着想对我也很好,可是阿娘这样聪明的人,千算万算,终究是没算到杨芸在嫁人之后生了异心。
正如阿娘自己也没料想到自己会受不了世人对她一个女子的流言蜚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