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沉洲方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七年他为白月光替身点天灯顾沉洲方薇 番外》,由网络作家“水豚修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沉洲在拍卖场上点天灯,花9000万拍下酷似他白月光方薇的女孩。众目睽睽下,他将人带至我眼前,“薇薇当年被迫离开有我一份亏欠,云舒,你替我还一点。”“别多想,她只是像薇薇。”我摘下婚戒放进丝绒盒,连同主卧钥匙一起推给他。人群中唏嘘四起,“顾少这是要破镜重圆?正宫太太真舍得!”“啧,云舒姐到底是体面人,这都能让?”顾沉洲扶着女孩颤抖的肩,眼神扫过我毫无波澜的脸。“明天巴黎拍卖行,你不是看中那套古董首饰?”他不知道,我早已清空了所有想要。包括那个名为‘顾太太’的空壳。1.临海拍卖场,空气里漂浮着金钱特有的、令人迷醉又紧张的粉末感。顾沉洲就在这片喧嚣的顶点,做了一件让在场所有名流都瞬间失语的事。拍卖师亢奋的嗓子几乎劈开,“八千万一次!八千...
《结婚七年他为白月光替身点天灯顾沉洲方薇 番外》精彩片段
顾沉洲在拍卖场上点天灯,花9000万拍下酷似他白月光方薇的女孩。
众目睽睽下,他将人带至我眼前,“薇薇当年被迫离开有我一份亏欠,云舒,你替我还一点。”
“别多想,她只是像薇薇。”
我摘下婚戒放进丝绒盒,连同主卧钥匙一起推给他。
人群中唏嘘四起,“顾少这是要破镜重圆?
正宫太太真舍得!”
“啧,云舒姐到底是体面人,这都能让?”
顾沉洲扶着女孩颤抖的肩,眼神扫过我毫无波澜的脸。
“明天巴黎拍卖行,你不是看中那套古董首饰?”
他不知道,我早已清空了所有想要。
包括那个名为‘顾太太’的空壳。
1.临海拍卖场,空气里漂浮着金钱特有的、令人迷醉又紧张的粉末感。
顾沉洲就在这片喧嚣的顶点,做了一件让在场所有名流都瞬间失语的事。
拍卖师亢奋的嗓子几乎劈开,“八千万一次!
八千万两次!
还有没有——”顾沉洲,那个永远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男人。
姿态慵懒地靠坐在VIP席的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雪茄青烟袅袅。
他甚至没看台上那个酷似方薇的女孩最后一眼,只微微抬了下手。
声音透过专属麦克风清晰地穿透整个寂静下来的大厅,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点天灯。”
全场哗然!
连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点天灯!”
拍卖师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顾先生点天灯!
规矩照旧!
本轮拍品——顾先生势在必得!
最终价格——九千万!”
那盏象征着“包场”、价格无上限的天灯图案。
亮得刺眼地投射在顾沉洲头顶的屏幕上,也像一盆滚烫的油,狠狠浇在我的心上。
九千万——当年他娶我,十里红妆,也不过花了一千万而已。
现在,就为了台上那个,侧脸、眉眼、甚至微微下垂的眼尾弧度,都与方薇足有八分相似的年轻女孩苏晚。
他就肯花一个亿,将近集团一年的流水。
2.镁光灯疯狂闪烁,精准捕捉着台下每个人的表情,尤其是我的。
期待、嘲讽、怜悯、幸灾乐祸……无数道目光如同冰冷的针,密密麻麻扎在我挺直的脊背上。
顾沉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品尝这份屈辱。
笑话?
不,他给我的是一场公开处刑的闹剧。
拍卖行的工作人员
,几乎是半请半扶地将那个叫苏晚的女孩引下台。
她穿着简单的白裙,怯生生的,带着未经世事的惶恐。
确实像极了当年和顾沉洲初遇时的方薇。
顾沉洲站起身,嘴角噙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混杂着激动与阴郁的笑意。
牵着苏晚冰凉的手腕,一步步走下台阶,在死寂的人群中硬生生开出一条道路。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衣冠楚楚,眼底却翻涌着我无法理解的暗流。
他松开了苏晚,一只手甚至还安抚性地搭在她微微颤抖的肩上,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看向我,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薇薇当年被迫离开,说到底有我一份亏欠。”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索债,“云舒,我们夫妻一体,你…替我还一点。”
3.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倒抽冷气的声音。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看着他眼底那抹近乎残忍的冷静,看着苏晚眼中和他如出一辙的惶恐无辜,忽然觉得荒诞无比。
替他偿还对方薇的亏欠?
他所谓的偿还,就是找一个赝品,当着我这个“正品夫人”的面,昭告天下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念念不忘?
十年的婚姻,在他眼里,只配做他赎罪的垫脚石?
连“醋”都懒得吃,连伤心都不屑表演。
我只觉得一股冰寒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冻僵了所有的神经和表情。
我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没有在众目睽睽下失态。
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香槟杯,指尖的凉意刺骨。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惊讶的漠然,“好啊。”
我扯出一个几乎看不见弧度的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别多想,沉洲。
她只是像薇薇,这点……我懂。”
人群的唏嘘声、议论声再也无法压抑:“天!
顾少这是要破镜重圆吗?
九千万点天灯!
白月光真的要回来了?”
“正宫太太真舍得!
这口气也咽得下去?”
“啧,云舒姐到底是体面人,临海第一名媛不是白叫的,这都能让!”
“忍字头上一把刀啊……让?
我看是心死如灰了吧……”这些声音如同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顾沉洲的脸色似乎沉了一瞬。
他似乎没料到我
会如此平静,平静得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他看着我的眼睛,像是在里面寻找愤怒、嫉妒或者哪怕一丝委屈的痕迹,但什么也没有。
那双曾为他亮起的星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空洞的灰烬。
他搭在苏晚肩上的手指微微用力,仿佛在证明什么。
又像是在掩饰自己心底突然升起的一丝不安。
他移开目光,扫过我毫无情绪的脸。
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抛出筹码,也是他惯用的、自以为可以拿捏我的安抚,“明天巴黎拍卖行预展的那套十七世纪祖母绿古董首饰,你不是看了很久?
我让管家给你留着。”
首饰?
他以为我是那些可以用物质哄骗的小女生?
还是想用这昂贵的糖衣,堵住那些对他行为的非议?
他不知道。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从他牵着苏晚向我走来那一刻起,我脑海里那本名为《顾沉洲》的厚重情书,就只剩下最后一页。
当他那句“替我还一点”落下时,我已用尽全部力气,轻轻合上了它。
我早已,清空了所有关于他的“想要”。
包括那套首饰。
更包括那个名不符实的、包裹着锦衣华服却早已千疮百孔的——“顾太太”的空壳。
4.没有一丝犹豫。
我抬手,搭在左手无名指那圈冰凉的金属上。
戒指圈内似乎还残留着身体的余温,与皮肤轻轻摩擦。
我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将它褪了下来。
那颗价值连城的钻石在灯光下切割出冷漠璀璨的光芒,像一滴凝固的泪。
我把它轻轻放进侍应生递过来的、一个深蓝丝绒戒指盒里,发出轻微的“啪嗒”一声。
顾沉洲瞳孔紧缩,眼里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随即嘲讽勾起唇角。
“叶云舒,你不会以为这种手段有用?”
“当年,是你欠我和薇薇的。”
“现在这债也应该你还!”我拿出了那把象征着顾氏女主人的、精致而冰冷的黄铜主卧钥匙。
钥匙冰冷的触感贴着指尖,我曾无数次在深夜用它打开那扇厚重的门。
等待外出应酬的顾沉洲回家,等待我和他为数不多亲密的早晨。
可现在,就让它尘归尘土归土。
从此一别两宽……我伸出手,将丝绒盒和主卧钥匙,并排推到了顾沉洲面前的长桌边缘。
动作从容,姿态优雅,仿佛在移交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全场死寂
。
针落可闻。
顾沉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那份刻意维持的淡然和掌控感,第一次被狠狠撕开了一道裂缝。
他看着桌面那两样东西。
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甚至有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恐慌。
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
但最终,他只是猛地收回了揽着苏晚肩膀的手,重重按在桌沿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眼神扫过我,像淬了毒的刀子,却又带着一丝强弩之末的虚张声势“云舒,你……”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大概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也或许是被我眼中那彻底熄灭的光震慑了。
5.这场拍卖会的闹剧,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顾沉洲带着他那花费九千万拍回来的“心头好”——赝品苏晚。
在一路闪光灯和复杂目光的簇拥下离开。
而我,成为了临海上流圈子里,当季最热门、也最令人唏嘘的谈资。
一个被丈夫当众打脸、连主卧都让出来的可怜虫。
我的容忍和“退让”,非但没有平息顾沉洲的怒气,反而像是在油锅里泼了冰水。
接下来的日子,他变本加厉。
苏晚搬进了庄园主卧。
很快,庄园上下都称呼她为“苏小姐”。
他开始刻意带着苏晚高调出入各种场合。
高级餐厅、慈善晚宴、私人游艇派对……甚至不顾董事会劝阻,在重要的商业场合也带在身侧。
他将原本配给我的专属造型师、司机都调给了苏晚。
媒体拍到的照片里,他永远将她护在身侧,眼神似乎带着宠溺。
而我,成了那个必须“体面”的、被排斥在核心社交圈外的背景板。
顾沉洲每次回来,都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
在我平静无波的脸上寻找破绽,试图找到能证明我还在乎、还在嫉妒的蛛丝马迹。
当他一次次失望后,那股无形的怒火便开始在庄园里蔓延。
6.“云舒,晚上有个慈善晚宴,给苏晚挑件礼服。
她没参加过这种场合。”
他命令式的口吻,让我的心颤了一颤。
终归还是十年夫妻,即使他不情我不愿,也多少有些感情。
我机械地应和道,“已经准备了。”
顾沉洲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早这样乖乖的,薇薇也不用走了。”
“云舒,苏晚喜欢吃云锦记的糕点,让李嫂每天准备。
云舒,苏晚怕黑,走廊里的壁灯通宵点着。”
听着他一条又一条的吩咐,我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想羞辱我,还是对苏晚懂了真感情。
他的助理甚至私下转达。
顾沉洲在听到我和朋友打高尔夫、甚至看画展的行程汇报后,摔碎了一套价值不菲的古董茶具。
“叶小姐,顾先生还是对您有感情的。”
他在等,等我崩溃,等我大哭大闹质问他和苏晚的关系。
等我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在绝望后重新依附于他,祈求他一点点可怜的温情。
他所有的劣质表演,都是对我平静的挑衅和逼迫。
可惜,我的心湖,早已封冻。
<7.苏晚起初面对我还有些小心翼翼和掩饰不住的怯懦。
随着顾沉洲明目张胆的偏爱和周围人的吹捧,她的胆子迅速膨胀了起来。
她开始穿着顾沉洲曾经给我的限量版礼服,出入在豪门圈子里。
用着我的珠宝首饰,甚至在佣人面前,渐渐流露出几分女主人的姿态。
她那刻意模仿方薇的温婉姿态里,透着一股粗劣和势利。
顾沉洲或许看不清,但周围的人精们,眼神里早已写满嘲讽。
终于,导火索来了。
那天晚餐,顾沉洲难得按时回家。
餐桌上气氛诡异。
苏晚乖巧地给他布菜。
他沉默地吃着,目光却似有若无地在我身上停留。
“云舒,”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商量口吻,却掩不住那份自私,“我想把薇薇接回来。”
刀叉碰撞盘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餐厅的空气瞬间冻结。
我抬眸看他,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心底最后一点点尘埃落定的感觉,竟带着解脱般的轻松。
“薇薇在国外那么多年,当年的误会……还有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他避开我的视线,自顾自说着,“我总是不放心。”
我放下刀叉,金属清脆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看着他试图自我说服的表情,我心底没有愤怒,只有极致的荒诞和可笑,还有那早已预料到的漠然。
唇角,甚至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带着洞察一切的嘲讽:“哦?”
我的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冰锥,“你当初为了你我两家联姻赶她走的时候,倒是决绝得很啊。”
“怎么,如今她倒成了你心尖上放不下的白月光了?”
“
啪!”
顾沉洲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脸颊肌肉抽动,眼神骤然变得凶狠无比,“云舒!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当年是你……我怎么样?”
我平静地截断他即将翻出的旧账,目光清冷地直视着他,“顾沉洲,是你当年选择了保护你顾氏的‘面子’,牺牲了她!现在想起来后悔?
想接她回来?
可以。”
我微微一顿,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但你想过没有,现在的临海,现在的顾家,现在的你,还能不能给她想要的安稳和清白?”
“或者说,你只是想再找一个能让你重温旧梦的对象,填补你永远不知餍足的空虚?”
我的话语精准地戳中了他极力掩饰的心虚和自私。
顾沉洲像被踩了尾巴的野兽,猛地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闭嘴!”
晚餐不欢而散。
顾沉洲带着滔天怒火离开了。
而我的“忤逆”和“不知好歹”,也彻底点燃了旁边那个替身的野心。
8.晚餐后的沉寂被走廊上急促而略带刻意的脚步声打破。
我正准备休息,卧室门被猛地推开,甚至没有敲门。
苏晚站在门口,脸上那层伪装的怯懦和温顺早已消失不见。
只剩下被贪婪和野心烧红的眼睛,还有一丝被揭穿后恼羞成怒的蛮横。
“顾太太?”
她语调上扬,带着浓浓的讽刺,“现在还是吗?”
我懒得看她,继续对着镜子卸耳环:“苏小姐有事?”
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
她几步冲进来,指着我的梳妆台,声音尖利。
“你得意什么!
你不过是占着顾太太位置的老女人!
沉洲哥心里根本就没你!
只有薇薇姐!”
“现在,连我也不怕告诉你,他马上就要去接薇薇姐回来了!
他说当年对不起她,以后一定好好补偿她!
而你……”她鄙夷地上下打量我,“只会碍手碍脚!”
“说完了?”
我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像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八卦,“说完了请出去,我要休息。”
“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
这里是沉洲哥的家!
我想来就来!”
她见我不为所动,那点可怜的智商被愤怒冲昏了头,竟然伸出手用力推了我肩膀一把,“你给我滚出去!
薇薇姐回来了,这里更没有你的地方了!”
我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跄一步,手扶住梳妆台才站稳
。
桌上的香水瓶被带倒,“啪”地摔在地上,玻璃四溅,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她苏薇回来了,你苏晚又算哪根葱?给人当替身的玩物?”9.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翻书还快,那狰狞愤怒眨眼间切换成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甚至自己往旁边退了一步。
高跟鞋尖“不小心”踩在一块碎玻璃上,身体一歪,“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拙劣却有效的算计。
顾沉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满地狼藉。
破碎的香水瓶、翻倒的椅子、靠在梳妆台边一脸冷然的我,以及跌坐在地、捂着手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的苏晚。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我身上,充满了暴戾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云舒!”
他低吼着冲进来,没有看我一眼。
径直走到苏晚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
眼神扫过她手掌上那道浅得几乎要看不见的红痕时,溢满了“心疼”。
“有没有事?
伤到哪里了?”
那口气,仿佛她遭遇了天大的不幸。
他猛地抬头,对着我,声音像是淬了冰,“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非要动手伤人?!
她现在是我的人!
向她道歉!
立刻!
马上!”
我看着他像一个护着小兽的雄狮般维护着那个“弱者”。
看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厌弃和愤怒,看他为了一个拙劣的假摔而对我这个十年发妻横加指责……心口最后一点早已冰封的地方,也裂开了缝隙。
不是疼,而是透骨的凉和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为了这一天,我早已等候多时。
10.我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崩溃辩解或愤怒反击。
我只是慢慢站直身体,挺直了那根从未被生活压弯的脊梁。
眼神平静得可怕,越过顾沉洲和他臂弯里“楚楚可怜”的苏晚,径直走向墙边的实木书柜。
那个顾沉洲根本未曾留意过的、最不起眼的角落。
我伸手,“咔哒”一声轻响,一个小型的电子保险柜柜门弹开。
里面没有珠宝,没有现金,只有一份薄薄的文件。
在顾沉洲错愕的目光和苏晚瞬间僵住的演技中。
我拿出了那份文件,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到顾沉洲面前。
高跟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轻微的“咯吱
”声,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决绝。
我将文件轻轻地放在梳妆台那块唯一没有碎片的空处,推到顾沉洲眼前。
白色的封面上,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冰冷、清晰,也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顾沉洲骤然收缩的瞳孔之上——离婚协议书“我们离婚吧!”
11.我看着他脸上那迅速掠过的惊愕、不敢置信,以及……一丝猝不及防的恐慌?
像精心搭建的沙堡被突如其来的巨浪拍碎。
他终于看清了文件上的字迹,那熟悉的、带着我特有笔锋的签名,无声地宣告着这一切绝非一时冲动。
他张了张嘴,像离水的鱼,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狠话挽回颜面,却最终只发出一个干涩嘶哑的声音:“云舒……”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颤抖。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那三个字在空气中无声地回荡,和他眼中那道终于裂开的、名为掌控欲和理所当然的坚硬屏障。
后悔?
或许此刻才初露端倪。
但于我而言,太迟了。
那份空壳,我已亲手砸碎。
顾沉洲拿着吸饱墨水的钢笔,笔尖划过纸页时,发出沙沙的轻响。
像蚕啃食桑叶,也像我心死前最后一点微弱的脉动。
当最后一笔在我名字末尾重重顿下,洇开一个浓重的墨点。
十年还是结束了,上一次我和他的名字并排出现还是在结婚的时候。
没想到结束时,我们的名字有同时出现了。
这一次,却是诀别。
12.顾沉洲站在书房的阴影里,倚着厚重的橡木门框,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烟。
那双曾经能轻易撩动我心跳的深邃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看着我合上文件夹,像完成一项寻常的签字流程,甚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嘲弄弧度:“云舒,别玩欲擒故纵这种把戏。”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笃定。
“这套房子,还有你名下那点东西,不够你挥霍几天的。”
“等你尝够了外面的冷风,知道什么叫现实了,记得我的条件——回来,安分做你的顾太太,该有的体面我不会少你半分。”
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姿态是胜券在握的疏离,“至于苏晚,你别想动她。
她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过是
张像薇薇的脸。”
门被他带上,隔绝了他最后那句虚伪的维护。
我走到落地窗前。
13.窗外花园里,苏晚正戴着那对据说能衬出她像方薇的耳环,指使着两个佣人把她喜欢的几盆名贵兰花搬到主卧的阳台上。
阳光下,她颈间那条祖母绿项链晃得刺眼。
她微抬着下巴,脸上那种初来乍到的怯懦早已褪去。
只余下主人般的新鲜感和一丝挥霍别人财物的快意嚣张。
她甚至瞥见了窗内的我,没有躲避,反而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伸手拂过那价值不菲的宝石,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属于弱者的挑衅——看,我在这里生根了。
胃里一阵翻搅,我没有愤怒,只觉得无比可笑。
欲擒故纵?
现实教我做人体面?
顾沉洲,你大概从未真正懂过我,也不屑于懂。
你只相信你自己的想象——一个离不开金丝笼、离不开你施舍的体面的菟丝花。
也好。
从此,你的世界与我无干了。
14.三个月,足够虚伪的感情消散。
风言风语起初像零星的雨点,并未太引起我的注意。
直到那份被特意送到我新办公室的季度财经报告放在案头。
翻到顾氏集团的那一页——预期的盈利数字下被触目的红笔圈出巨大的赤字。
旁边标注着:关键技术团队集体跳槽耀世科技公司。
耀世。
白朗的公司。
而白朗又恰恰是我的追求者。
我几乎能想象顾沉洲看到这份报告时暴怒摔东西的样子。
他的帝国,根基松动了,而这松动的原因,竟是他认为永远不会脱离他轨道的前妻带来的。
真正见到他的失态,是在一个科技新贵的周年酒会上。
我挽着白朗的手臂走进会场。
三个月前那个被他用来刺激我的苏晚事件后,反而促成了我和白朗更清晰的认识。
这位比我小五岁、在科技圈风头正劲的青年才俊,用他的赤诚、阳光和毫无保留的尊重,一点点融化了附着在我心头的坚冰。
他不是谁的替代品,他就是他自己。
此刻,他低头细心地帮我扶了扶有点滑落的流苏披肩,笑容温暖:“姐,这件礼服真衬你。”
一道几乎要将我洞穿的阴鸷目光死死钉在我背上。
循着目光望去,大厅另一端。
顾沉洲独自站在巨大的香槟塔旁,手里死死捏着一个水晶杯。
西装革履依旧,
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与衣香鬓影的酒会格格不入。
他死死盯着白朗扶着我披肩的那只手,眼神阴郁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深海。
特别是当白朗微笑着替我接过一位客户递来的酒,低声说“这杯太烈,我替云舒姐喝掉”时。
我清晰地看到顾沉洲捏着酒杯的手指骨节猛地凸起,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下一秒,“啪啦!”
一声刺耳的脆响炸开!
那只昂贵的水晶高脚杯,竟被他生生捏碎了!
酒液混合着碎片飞溅,引得周围一片惊呼。
他像是毫无所觉,任由暗红的液体和玻璃碎屑顺着他的手流淌下来,染污了名贵的袖口。
他的视线,穿过纷扰的人群和闪烁的灯光,固执地、燃烧着怒意地锁在我脸上。
他猛地拨开人群,脚步踉跄却气势汹汹地冲到我面前,呼吸粗重,眼底是猩红的血丝。
“云舒!”
他的声音沙哑撕裂,带着强烈的质问和一种被背叛般的控诉,“你就非要这样?!”
他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目光扫过白朗护在我身侧的姿态,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撕碎,“找个小白脸……用这种法子报复我?!
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糟蹋你自己!”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席卷而来。
报复他?
他竟还以为是场围绕着他展开的情爱角力?
“顾先生,”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在悠扬的小提琴背景音中显得格外清冷,“请注意你的措辞。
白先生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我直视他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他那坚不可摧的自信面具上,裂开了第一道缝隙——是震惊于我的平静?
还是开始意识到,有些东西真的失去了掌控?
“另外,我的生活,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
顾沉洲像是被这话彻底点燃了引线,猛地提高音量,引来了更多探究的目光。
“云舒!
我们十年!
你居然说与我何干?!
他凭什么…”他手指几乎要戳到白朗面前,“他凭什么站在你身边?!”
白朗上前半步,挺拔的身躯如同一堵可靠的墙。
不动声色地挡开了顾沉洲充满压迫的指向。
他脸上礼貌的微笑收敛了,换上了属于商界精英的冷冽和沉稳,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顾总,请自重。
您现在失态了。”
“云舒女士早已和你没有任何法律或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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