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碍你的眼!”
“云舒!
你听见没有!”
他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我没有接薇薇回来!
我没有!
我那天说的是气话!
我只要你回来!
只要你!”
他似乎终于找到了自以为关键的筹码,“你看!
我没接薇薇!
我只要你!
你难道不能看我一眼吗?
就一眼!”
冰冷的雨水也浇不熄他此刻燃烧的妄念。
我站在楼上,厚重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
冰冷的玻璃隔绝了风雨声,他的身影在昏黄的门庭灯光下像一个绝望的剪影。
17.没接方薇回来?
这是他自以为可以打动我的底牌?
真是……荒谬得令人窒息。
那一瞬间,过往十年的付出、等待、失望、心死……所有被尘封的苦涩都翻涌而上。
我猛地推开厚重的隔音窗!
“顾沉洲!”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风雨的冰冷和绝对的力量。
他惊喜地抬头,眼中的光亮还未完全绽开。
我的声音比这暴雨更寒,比这冬夜更冷:“把这垃圾带走。
别脏了我的地。”
话音落下,窗户已被我猛地关上。
那场暴雨像洗刷污迹一样冲刷走了他最后一点卑微的哀求。
从那之后,我彻底清空了他存在的痕迹。
偶尔听闻顾氏江河日下的消息,亦或是关于他在某个场合失态、性情大变的传闻。
我都心如止水,只专注于和白朗共同开拓的新事业疆土。
18.三年时光足以彻底逆转乾坤。
顾氏,曾经那个庞然大物,终于在顾沉洲日复一日管理失当下轰然倒塌。
昔日的金融帝国变成了一个背负巨额债务、被债权人团团围困的空壳。
今天,是法院最终裁定顾氏集团破产清算的日子。
我作为当初被恶意侵占部分资产的苦主代表之一。
前来见证这最后的时刻。
地点,就在顾氏总部那栋曾经象征着无上权势、如今却一片死寂狼藉的摩天大楼会议室。
我和白朗并肩走进这间曾经属于顾沉洲的、恢弘得令人窒息的会议室。
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早已污迹驳驳。
股东们、董事们、昔日的高管们,一个个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长桌尽头,主位上的顾沉洲,已经瘦脱了形。
那身顶级手工定制西装挂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
曾经深邃锐利的眼睛深陷进青黑的眼眶,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