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我自己设计的黑色旗袍,领口用金线绣着一朵浴火重生的凤凰,凌厉又决绝。
首饰,我也没用傅家的那套,而是戴上了我自己用碎玉设计的耳环和胸针,取名“裂帛”。
当我挽着傅承砚的胳膊出现在宴会厅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傅承砚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质问我:“苏晚,你什么意思?
那件‘月神’呢?
那套首饰呢?”
“不合身。”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他的手攥紧了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苏晚,别在这种场合给我丢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我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心口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许安然,身着那件本该属于我的“月神”礼服,脖子上戴着那套傅家祖传的帝王绿翡翠,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她略施粉黛,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怯,那柔弱的气质和“月神”的清冷融合在一起,竟生出一种别样的破碎感,引得在场不少男士目露惊艳。
她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孔雀,走到了我们面前。
“承砚哥,苏姐姐,”她怯生生地开口,像只受惊的小鹿,“我……我是不是不该来?
可我一个人在家里太闷了,承砚哥说带我来见见世面……这件衣服,也是承砚哥说好看,非要我穿的。”
她几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傅承砚。
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同情、嘲讽和幸灾乐祸。
我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傅承砚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是铁青。
他看着我,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恳求:“晚晚,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回家?
我突然觉得好笑。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苏晚女士的作品,果然名不含糊,这件‘裂帛’,真是神来之笔。”
我转过头,看到了季扬。
他是季氏集团的掌门人,也是傅承砚在生意场上最强劲的对手。
他为人张扬不羁,在审美上,更是与傅承砚的“古板”截然不同。
季扬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胸口那枚碎玉胸针,完全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