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身旁的傅承砚和许安然。
“苏女士,这枚‘裂帛’,愿意割爱吗?
我愿意出八位数。”
全场一片哗然。
八位数,买一枚碎玉做成的胸针?
所有人都觉得季扬疯了。
傅承砚的脸色更加阴沉,他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带着敌意说:“季总,这是我太太的私人物品,不卖。”
“傅总,”季扬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确定是你‘太太’的私人物品,而不是你傅家的附属品?
一件东西的价值,要看懂它的人。
你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说不卖?”
他的话,字字诛心。
我从傅承砚身后走出来,迎上季扬的目光,第一次,在傅承砚面前,没有顺从他。
我摘下胸针,递给季扬:“季总有眼光。
它叫‘裂帛’,玉石俱焚,方得新生。
今天,它属于你了。”
季扬接过胸针,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然后递给我一张名片:“苏女士,我很期待与你的下一次合作。”
“傅承砚!”
我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他抓住我的手腕,眼底燃着熊熊怒火,“你疯了是不是!
当着所有人的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还要不要脸!”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冷冷地笑了。
“脸?
我的脸,今晚不是早就被你和她,一起踩在脚底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傅承砚和许安然的脸上。
许安然的身体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去。
傅承砚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看见许安然对着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无声的微笑。
她说:你斗不过我的。
原来,金丝雀也能打碎金笼子。
只不过,她是那只耀武扬威的金丝雀,而我,是被她打碎的、关在笼子里的那一个。
4晚宴上的闹剧,最终以许安然“不堪受辱,心力交瘁”而晕倒收场。
傅承砚像抱着全世界最脆弱的珍宝,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宴会厅。
我一个人,穿着那身黑色的“裂帛”旗袍,像个孤魂野鬼,站在原地。
季扬没有走,他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香槟:“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谢谢,不用。”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却远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