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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鸡公主殷娆齐砚第5章

发表时间: 2022-09-09

各人有各命,我是个胆小鬼,自然也就只能过胆小鬼过的日子。

但终究,活着就好。

我在殷国荒凉的宫殿里种菜时就知道,作为一个草包,能苟着的时候,就安心苟着。

这一宗旨使得我没有在齐砚被刺那日上前为他挡刀,而最先冲过去的,是梁知意。

她腹部中刀,倒在齐砚怀里,面色苍白,大口吐着鲜血,昏倒前还不忘留下一句:「陛下没事就好……」

刺客已被抓住,齐砚却看都没看,失魂落魄地盯着梁知意,在侍卫提醒数次后才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他脸上衣上都沾着血,周身气势宛若刚从炼狱回来的修罗。

我按下心中异样,平静地移开目光,帮忙处理后续。

当晚,据说齐砚在听雨轩守了一夜,而我罕见地失眠了半宿,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日,大理寺查出来,刺杀齐砚的是殷国派来的人。齐砚震怒,早朝时与文武大臣商议,要出兵征讨殷国。

消息传来时,江宁瑶刚把三个月大的破抹布送过来,闻言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笑笑,什么也没说,专心逗弄破抹布。

只不过天气转凉,大概要入秋了。

齐砚在听雨轩守了三日,待梁知意终于转醒,给她封了贵妃。其弟梁志敏做了将军,受任待入秋便进军殷国。

我在华宁宫四平八稳地苟着,每日的乐趣便是逗破抹布玩。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外头已然起了谣言,道殷国行刺一事与皇后脱不了关系,甚至已有大臣启奏,当好好查一查我。

正巧一只信鸽被破抹布抓到,我拿了它脚边的密信,去御书房找齐砚。

算起来我与他也有七八日未见,气氛也不如先前融洽。

齐砚瘦了些,神情也更冷了,但见来人是我时眉眼还是软和了几分,「殷国的密信,皇后就这样送过来了?」

信上我的父皇提出了一个蠢法子,让我里应外合刺杀齐砚,以免殷国被吞。

饶是我这样的草包都很是无语,且不说他的女儿能不能做到这点,就算齐砚被杀了,难道齐国就打不过殷国了吗?

但这信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说明先前的刺杀不是殷国干的,毕竟同样的计策总不可能实施两遍。

我老老实实讲自己没这份胆量,一切全听陛下做主。

齐砚不语,摩挲着那张纸,半晌才道:「殷娆,你希望朕死吗?」

我呆呆摇头。

他笑了,「可若是朕灭了你殷国,杀了你全族上下,你会希望朕死吗?」

我愣了半晌,老实道:「臣妾不知道。」

「自臣妾入宫以来,陛下一直对臣妾很好,且臣妾对陛下在前朝的事迹也略有耳闻,于臣妾而言,陛下是个仁君,该是寿与天齐的。」

他听了像是没听,只缓缓走到我身前勾起我下巴,眼神晦暗不明,「那你的私心呢?希望我死吗?」

他的嗓音淡淡的,却让我莫名想起夜晚的他,呼吸微促,唇间偶尔溢出我的姓名。

「殷娆……」

短短两个字被他说得极尽缠绵。

我似是被他深如幽潭的眼眸蛊惑,情不自禁地答道:「不希望。」

话音刚落,他径直覆上我的唇,待我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笑得餍足,「那我会好好活着。」

轻描淡写,又像是许下了一个重要的誓言。

我心里纳闷,这未免太好哄了点,摸了摸微肿的唇,问出了心中已久的疑问:「那陛下对淑贵妃?」

有些僭越了,但我不知为何,就是想问问。

他已坐了回去,将我抱到怀里,毫不在意道:「做戏罢了。」

「可她毕竟为您挡了刀。」

他已经在揉捏我的后颈了,「那又如何?若是挡刀了朕就要心悦此人,宫里曾为朕挡刀的侍卫不下十人,难道朕都要心悦过去吗?」

那倒也是。

随后齐砚便再不谈国事,只是懒懒地靠在我身上,似是良久没有好好歇息了,疲乏得很。

他大概是在下一盘大棋,而如今我算是与他同一战线,至少生死相系,不求帮上什么忙,至少不添乱就好。

因而我就这样被他抱了一个下午,临走之际,他叫住我,问我闺中小字。

「杳杳,」我难得面上发热,「取自『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杳杳,」他咂摸这两个字,满是笑意,「配你很是好听。」

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逃似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齐砚仍是每日去探望梁知意,面上对我也很是冷落,只不过半夜又开始翻窗户,对着我一通好咬。

「杳杳」二字被他念出花儿来了,他还时不时要求我念他的字:「墨之。」

他笑我像张白纸,而他以身代笔,可挥毫泼墨,尽情挥洒。

对此我只有一句话想说:「陛下,多少有点恶心了……」

他咬我后颈一口,「叫我什么?」

我:「……」

「墨之,多少有点恶心了。」

他也不气,吻着我的脸,吃吃地笑。

如此荒唐半月有余,梁知意的身子好了大半,因而齐砚命梁志敏领兵前往殷国。

旨意下发时,我还是不免心有不安,就像一旦开战,我与齐砚之间就会永远隔了层什么屏障。

毕竟不管怎么说,我原是殷国的公主。

而伤病初愈的梁知意在此时找上了我,送来一张字条,「秋风起,战鼓擂。」

我不解其意,但还是见了她。

她身弱蒲柳,眉眼却透着一股坚毅,「娘娘,臣妾有句诗不通,想请教娘娘。」

我:「?」

她接着道:「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娘娘可知其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