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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发表时间: 2024-03-23

到了通往槐村的那条小路上,一直闭着眼的道士忽然醒了。

他利落的开门下车,完全不给我提问题的机会,直接就往小路尽头的槐村走去。

我匆匆掏了二百块钱扔给司机,跟着他跳下车。

出租车掉头离开,唯一的光亮也没了,一望无际,四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

大学城到槐村中间的这条路,是修了一半断头的乡道,公路这头还零零星星有几家商铺,从公路和小路的衔接处开始,就是大片大片的荒地和孤坟。

那些坟头估计都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坟土都夯实了,远看去就像一堆小山丘,密密麻麻的。

时不时几只乌鸦在坟头上扑腾,发出“呱呱”的叫声,分外凄厉。

到了村口,道士拿出他那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年机给事主打电话。

打了半天都是无人接听。

道士不厌其烦的继续打,终于,那边儿电话接通了。

“不是说好在村口接吗?你人呢?”

道士嚷嚷了一句,电话那头“嘘”了一声,“你们小声点儿,站在那儿别动,我去找你们。”

我有点儿想不明白了,怎么道士接这一档子事儿搞得跟做贼一样?

正当我想问问道士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黝黑的男人远远从村里跑出来,气喘吁吁的停在我们面前。

道士也没浪费时间,直接问他东西在哪儿,

男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跟我们说话,“我带你们过去,你们可别弄出动静。”

说完,他就转身带着我们往村里走。

从道士给男人打电话我就开始觉得奇怪,既然是请道士来,那就肯定是要驱邪作法,驱邪做法有什么要藏着掖着的吗?

我满腹疑问,道士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跟着男人从村里摸过去,一路犬吠不止,男人似乎是担心被人发现,动作更快了些,还时不时催促我们两个。

刚进他家,他就慌慌张张的把门插上,然后把我们两个领到堂屋里。

一进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尿骚味扑面而来。

入眼就是一口黑红色的棺材,上面斑斑驳驳的,像是泼了不少血,有干涸的痕迹。

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身形纤细,一看就是身材特别好的那种。

只不过她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见长相。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她就越觉得眼熟,忍不住就想再靠近一点儿仔细看看。

正当我快要贴到那个女人脸上的时候,后脑勺突然挨了一巴掌。

我惊了一下,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一只手把我往后拎了拎,接着就是道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不想活了你?跟她靠这么近不怕她吸了你的精气起尸啊?跟着你姥姥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好奇?”

我自知理亏,瘪了瘪嘴咕哝,“我就是没见过……”

道士白了我一眼,“以后有你见的时候。”

挨完骂,我突然发现刚才带我们进来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而且堂屋的门也被锁上了。

有些狭小的堂屋里就只剩下我和道士,还有正中央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女人。

道士在棺材四周都点上蜡烛,又不知道从哪弄出来一个小香炉,在里面插上了四根香。

这个规矩我知道一点儿,之前姥姥曾跟我说过。

俗话说神三鬼四,这个规矩在不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说法,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说敬神的供品数,敬神时要用三种供品,敬鬼要用四种。

另一种是指上香的根数,与贡品的说法没什么区别。

人们常说“三”是个阳数,而“四”是个阴数,对“鬼”比对“神”要更加敬畏。

至于为什么,我姥姥曾经说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所谓的“神三鬼四”,大抵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道士的香刚插上,燃了连一分钟都没有就灭掉了,紧接着就一阵邪风吹进来,把堂屋已经被插上的大门吹的“吱嘎”乱响。

就连棺材四个角上的蜡烛都差点被吹灭。

道士眉头皱起,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女人,冷着声音对她说道:“既然已经走了,那就没必要再留恋,有什么恩怨也该了了。因果报应,天理昭彰,别人犯下的错自有报应,但你要是想不明白,那我也就没必要留手了。”

或许是道士的威胁有了效果,那灭了的香忽然又燃了起来。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四柱香齐刷刷的断了。

我瞬间就慌了。

香复燃又断,明显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看向道士,发现他脸上神情十分凝重,只见他伸手从我兜里把我对付张玉用的那几张保命符全都贴在了棺材上。

接着抽出腰间别着的桃木剑,在掌心划了一下,用沾上血的桃木剑在符纸上画了几道,上面我画的符箓瞬间改变了笔画。

变成了镇邪符。

事态貌似开始严重了。

道士从始至终都不愿意告诉我来槐村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如果只是一笔小生意,那也不至于改符镇邪吧?

“白邪,你去把门口那盆黑狗血端过来,直接倒在她脸上。”道士嘱咐我,“记住!一定不要看她的脸!”

他交代的这么严肃,我也不敢怠慢,连忙点点头跑去门口。

挨着门框的地方果然有一盆血,估计是我们来之前那男人就准备好的。

我端起血就直接跑到棺材那头,对着棺材里那个女人的脸就要倒下去。

下一秒,女人脸上罩面的黑布突然被吹开,我看着女人的脸,眼睛骤然睁大,无以言状的恐惧感沿着我的脊椎骨直冲脑后。

“咣当”一声,那一盆狗血因为我手脱力撒了我自己一身。

正在重新点香的道士听见动静,转头看我一身狗血,开始埋怨,“哎呦我的姑奶奶!我让你泼她脸上,没让你泼自己脸上啊!”

我没有理他,瘫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的脸。

她跟那个穿羽绒服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