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痛苦比你受过的伤害更重要?
真相可以改变过去吗?
你身上的伤疤,会因为他的一句‘对不起’就消失不见吗?”
他的质问,字字句句,都像锥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是啊,真相能改变什么呢?
什么都改变不了。
傅承砚看着季扬,眼中闪过一丝敌意,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出言反击。
他只是踉跄地站稳,挡在我身前,沙哑着对季扬说:“不关她的事。
你有什么……冲我来。”
“你?”
季扬冷笑一声,目光里满是不屑,“傅承砚,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你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傅承砚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脸色灰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我看着他们,一个是我曾经挚爱,如今只剩悲悯的男人;一个是在我绝境中伸出援手,寄予厚望的男人。
他们都曾是我的世界,而此刻,我却只想逃离。
我绕开他们,一步一步,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晚晚!”
傅承砚和季扬同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都别再跟着我了。”
我说,“傅承砚,你的债,你的罪,都与我无关了。
去自首,或者去赎罪,那是你自己的路,别再把我也拖进你的深渊。
我不恨你了,因为你……不值得我再耗费任何情绪。”
然后,我对季扬说:“季扬,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说得对,伤疤不会消失,废墟也无法重建。
但我现在才明白,我不应该指望另一个人来帮我建一座新城。
这座城,必须我自己一砖一瓦地,重新垒起来。”
“晚晚,你什么意思?”
季扬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
“我的意思是,”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风吹过我空荡荡的心口,“我要走了。
不是去巴黎,不是回你为我打造的那个完美的乌托邦。
我要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不是作为‘傅太太’,也不是作为‘季扬守护的设计师’,而是作为……苏晚,我自己。”
说完,我没有再给他们任何开口的机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走后,听说发生了很多事。
傅承砚去自首了。
他将傅正国当年的所有罪证公之于众,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