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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个病弱的小女孩就是我。江知夏陆迟后续+完结

商丘第一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却和我定了亲。他说:“当初,我以为你是月老庙的那个小女孩,才会向江家提亲。”我跟他说过很多次。当初那个病弱的小女孩就是我。可我的家人都在帮姐姐撒谎,所以我成了不要脸的骗子。好在,师父找到了我。她说我前世是晋国国师。死时一分为二,成了两家人的女儿。她说:“你要尽快选好做那家人的女儿,否则两具身体都无法久活。”1我犹豫了一下,问她:“那户人家,具体如何?”师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打量我片刻,忽而问我:“这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我嘴里下意识否定:“没有,他们都挺好。”也许,她真的是我师父。打心底疼惜我。所以没有追问,既然过得好,为什么还要打听那户人家如何。她什么也没问,说那户人家父母安在,我也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姐姐。她详细说了那户人家的状...

主角:江知夏陆迟   更新:2025-05-18 0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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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知夏陆迟的其他类型小说《当初那个病弱的小女孩就是我。江知夏陆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商丘第一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和我定了亲。他说:“当初,我以为你是月老庙的那个小女孩,才会向江家提亲。”我跟他说过很多次。当初那个病弱的小女孩就是我。可我的家人都在帮姐姐撒谎,所以我成了不要脸的骗子。好在,师父找到了我。她说我前世是晋国国师。死时一分为二,成了两家人的女儿。她说:“你要尽快选好做那家人的女儿,否则两具身体都无法久活。”1我犹豫了一下,问她:“那户人家,具体如何?”师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打量我片刻,忽而问我:“这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我嘴里下意识否定:“没有,他们都挺好。”也许,她真的是我师父。打心底疼惜我。所以没有追问,既然过得好,为什么还要打听那户人家如何。她什么也没问,说那户人家父母安在,我也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姐姐。她详细说了那户人家的状...

《当初那个病弱的小女孩就是我。江知夏陆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却和我定了亲。

他说:“当初,我以为你是月老庙的那个小女孩,才会向江家提亲。”

我跟他说过很多次。

当初那个病弱的小女孩就是我。

可我的家人都在帮姐姐撒谎,所以我成了不要脸的骗子。

好在,师父找到了我。

她说我前世是晋国国师。

死时一分为二,成了两家人的女儿。

她说:“你要尽快选好做那家人的女儿,否则两具身体都无法久活。”

1我犹豫了一下,问她:“那户人家,具体如何?”

师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打量我片刻,忽而问我:“这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我嘴里下意识否定:“没有,他们都挺好。”

也许,她真的是我师父。

打心底疼惜我。

所以没有追问,既然过得好,为什么还要打听那户人家如何。

她什么也没问,说那户人家父母安在,我也有一个兄长和一个姐姐。

她详细说了那户人家的状况,最后看着我叹了口气:“他们好不好,还是要你自己体会。”

她拿出一瓶药,放在桌上。

“这叫离魂散,含有安定成分,能让你的身体不那么痛苦,一旦吃了,一个月后魂魄离体,等你死了,为师就会来接你。”

“如果你没有服用离魂散,药瓶一天后便会自毁,为师感应到,就去凤都帮你把另一半魂魄带过来。”

说完,她便如云雾般散去。

我吓得猛地坐起,热汗浸湿了头发。

窗外檐铃叮铃作响,初秋的晚风袭来。

我打了个冷颤,迎着窗风咳嗽不止。

心下不禁自嘲,白日做梦也就罢了,还梦见如此离奇的景象。

然而,一转头。

梨花木的方桌上,赫然放着一个青瓷瓶,和梦里的位置一模一样,紧挨着茶壶。

正当此时,屋外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拉开房门看清来人,我下意识提心防备:“你怎么过来了?”

2陆迟神情微顿,直言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婚期将近,我心有预感,但还是强颜欢笑:“什么事?”

他垂眸道:“知夏病情反复无常,我想完成她唯一的愿望,她与你样貌相似,我想让她代替你出嫁,之后再换回来。”

我怔住:“恩情就这么重要,值得你付出所有?”

三年前他来江家求亲。

定下亲事后,两家时常来往。

他为人温和,待人接物无微不至。


知道我与家里不和,理解我对江知夏的愧疚,明白我在家里很是煎熬,许诺婚后带我去凤都,长久下来我难免心动。

本以为我与他是两情相悦,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我很快就能离家,江知夏再也不用担心我会抢走家人的关注。

直到去年年底,我发现他和江知夏居然私下有来往。

他之所以与我定亲,是因为误把我当做他的救命恩人。

我一提及恩情,他便皱起眉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过来质问:“你又要说,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不知何时,他看到我就皱眉。

明明他只是站在门外,与我却如隔天堑。

也对,谁会对“骗子”和颜悦色?

穿堂风掠过,我掩嘴咳嗽:“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

有些事被人否定的次数多了,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

陆迟七岁那年,差点被继母卖给人贩子,是我把他带回房间藏了一夜。

那时候月老庙的庙主擅长治女人病。

兄长带我去看病,在月老庙住了一年。

可就是这么一件家里人都清楚的事实,被我的双生姐姐江知夏冒领了。

眼前的人许久没有踱步,我抬眼便撞进他探寻的目光之中,看来是不放心,担心我会在婚礼上闹出什么事。

我弯起眉眼笑了笑:“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婚礼。”

他抿唇不悦,强调:“那是我们的婚礼,你不要置气,既然定了你,那便一直都会是你……”我学着他的语气责问:“你又要对着我说教了吗?”

此话一出,他瞬间失去了言语。

3我装作没看到他失神的模样:“如果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

陆迟压住我要关上的房门:“岁岁,你还没用晚膳,先去吃一些,再去休息。”

又是这般体贴的关怀。

我不受控制地感到疲惫:“你不必感到愧疚,也不用装模作样地关心我。”

显然,他有些生气,语气不自觉加重:“我没有装!

我只是在关心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眼眶发烫,强压着心底蔓延的酸楚:“可你要是关心我,为何在明知道我没用膳的情况下,说些让人食不下咽的话呢?”

“还是说……你根本没想起来我没用膳。”

陆迟哑口无言,试图向我解释,可最终张了张嘴,只说了一句:“你
总是想太多了。”

“你今天会在江家,是因为你们晚间在商量,怎么帮江知夏顶替我的身份嫁给你吧?”

具体如何,根本没有追究的意义,归根结底就是不在意。

我越想越是伤心:“甚至,你没让我父母兄长过来说这件事,也没让江知夏过来说这件事,而是你自己过来了,你对他们还真是思虑周全,唯独对我格外残忍。”

强压的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眼前一再模糊,我颓然地松开门扇,屈膝跪在他的面前。

陆迟僵住,难以置信地想要伸手扶我。

“江岁,你在做什么!”

兄长江源的声音突然在院里响起。

我没有回应,只是一味地祈求:“陆迟,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地给我难堪?”

我的胳膊被一把扯住拎起来,眼泪落下面对着兄长的黑脸。

“兄长,我不嫁了,这定亲信物也给知夏,爹娘是她的,你们都是她的,我都不要了好不好。”

江源无奈又生气:“江岁,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知夏只是想完成一个念想,你不愿意就说不愿意,何必这么绕着弯闹腾,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我怔住:“我不懂事吗?”

大概是这里闹的动静太大,爹娘来了,江知夏也来了。

我看着他们,泪意汹涌:“可我一直很疼,娘知道了会伤心,所以我就一直忍着。”

“我的胳膊疼,心口也疼,浑身上下到处都很疼。”

可是任由我哭,任由我喊。

娘亲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过来抱抱我。

父亲忍无可忍:“大夫给你查看过许多次,你浑身上下好好的,你真是撒谎成性!

以往我等为你的叫疼伤怀,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那时候念及你年幼不曾怪罪,长大了还如此不懂事!”

撕裂般的疼痛,终于攀至脑袋。

我捂着头,蹲了下来。

他们明明就在那里,明明眼里有担忧,可他们终究没有往前一步。

最后,还是江知夏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步。

可陆迟先一步来到我身边,他眼里的惊慌不像是在装。

“岁岁,你别伤害自己!”

原来我不自觉地敲打脑袋。

我想解释,却耐不住晕了过去。

4醒来时,我感觉身边有人。

娘小心翼翼地问道:“知夏,你妹妹受到冷落也快九年了,最后一个月,要不就算了吧?”

屋内有一瞬的
寂静。

江知夏沙哑地问:“那以后呢?

爹娘又要只关心妹妹了吗?

明明答应我九年不要理她的,为什么只剩一个月都坚持不了?”

爹连忙道:“坚持,一定坚持。”

他迟疑一瞬:“可当初你们被拐走一事,是我们做大人的疏忽,你妹妹当时昏迷不醒,我们两人都只顾着她,也是我们做爹娘的不妥,你妹妹她……”江知夏冷声道:“我和她一样大,只因为我早出来少许,便成为要照顾妹妹的姐姐。

当初拐子嫌她是个病秧子,把她丢在路边,是我费尽心思跑出来,要不是我护着她,她早就被山里的野兽吃了!”

她怨愤道:“我为了挣脱绳索断了手骨,你们眼里却只有发烧的她,全然不顾我!

明明都是同一家人的女儿,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吃苦?”

原来是因为这个。

外人眼里。

江知夏瘦弱苍白。

看起来没有几年好活。

而我气色红润,能跑会跳。

谁能想得到。

小时候我才是病殃殃的那一个。

那时,江知夏性格活泼。

和我是双生女,却比我高半个头。

皮猴一样的小女孩,在我面前总能担起姐姐的责任,照顾我,呵护我。

后来,我和她一起被拐子拐走。

拐子嫌弃我身体不好,半路把我扔下。

她害怕我一个人落入山林会活不下去,想尽办法跑了出来。

绳索绑得很紧,她挣脱得太着急,手腕骨都断了也一声不吭,还担心我会害怕,给我摘果子充饥。

她把手藏在袖中,满脸都是汗。

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她却说:“山路陌生,一路过来怕找不到你,急得满头大汗。”

我很少动弹,当时惊恐加疾走,亦是浑身虚汗,所以没看出她在强颜欢笑地安慰我。

后来,冷风一吹,我因身弱感染了风寒。

爹娘找过来,下意识如往常那样,优先照顾体弱的我。

他们知道我的寿数有限,所以给予了多一份的关爱。

然而,作为姐姐的江知夏和我一样,也才九岁。

她当时也很害怕,更别提她为了保护我牺牲良多,遭受家人的忽略,委屈得放声大哭,乃至哭晕了过去。

在养病期间,她得到了家人的关爱,自此恋上体弱能带来的优待,她有意识地少吃,偶尔还会用冷水淋湿自己。

我和她一样,也有了变化。

我学会忍痛,不再
畏惧吃药,想办法让自己身体变好,不想再成为她的拖累,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守护她。

随着年纪长大。

我变得更像过去的她。

而她也成为了想要成为的我。

5“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你抢东西。”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什么让她丝毫亲情也不顾,非要抢走陆迟。

即便她骗一骗我也好,说陆迟不是好人。

江知夏扭头看向我,眼底通红地说:“你撒谎,你小时候经常用身体很痛让爹娘为你忧心,可你撒谎的次数太多了,兄长都不喜欢你这性子!”

我哭了出来,像儿时那样勾住她的尾指,想要证明:“别人都说我是骗子,可你我是双生子,你说过你能感觉到我很难受,今天很痛很痛,我已经许久没睡好,姐姐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吗?”

她一把甩开我,泪流满面:“如果可以,谁要做你姐姐?

你就是个骗子,凭什么你能骗人,我却不能?”

她满眼厌烦地说完,便起身离去。

爹娘连忙追了出去。

唯独一言不发的江源没走。

“知夏前些年心里一直不太好受,尤其是你身体越来越好,她觉得你骗了她。”

他尽量心平气和,却掩饰不住对江知夏的心疼,以至于冲我说话的语气尽是失望。

“伺候夏夏的朱红当时告诉爹娘,说夏夏用冷水淋自己,其实她还曾拿刀自残过,胳膊上还留有旧伤。”

“我们都在极力守护她不要再受伤,就当阿兄求你,别再闹事了。

她不过是缺失过多,心里头失了平衡,需要一些事来换取慰藉。

九年之期就快到了,她不会再继续针对你。”

<他虽然什么也没提。

但他也在认定,我以往都在撒谎。

兄长如江知夏说的那般。

果真很讨厌我。

难怪我给他送去的东西。

从来也没见他用过一次。

我狼狈地用胳膊挡住双眼,深吸口气:“兄长放心,我一定安分,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无人相信的话,说了也是无病呻吟。

随着他的脚步声远去。

屋内很快陷入熟悉的安静。

我疼得有点喘不过气,起身想去开窗,目光掠过桌上的青瓷瓶。

不自觉便伸了手。

拔下瓶塞的瞬间,我失控大哭。

强烈的不舍,难以支撑的疲惫。

剧烈的情绪,像是垂死挣扎的鱼。

“骗子”这两个字,回荡在脑海里,不断冲击
着我的心房。

即便九年之期到了,江知夏不再为难我。

即便我身体好了,不会再痛。

可在所有人眼里,我仍旧是个骗子。

家里,好像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的存在,像是丢不掉的包袱,梗在他们的心里,让他们心生厌烦。

最终,我握紧瓷瓶,颤抖着一饮而尽。

喃喃道:“我没有骗人。”

6不消片刻,昏沉沉的睡意袭来。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身体里的疼痛也消失了,浑身上下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屋内的摆设好像都变得更加清晰了。

我在房间里走了几步,以往沉重的步伐都变得轻飘飘的。

明明昨天还很难过。

今天的变化却让我心情变得很好。

芝红端来的面我不仅吃完了,还觉得不太够。

我连声催促:“多来点,今天实在饿。”

芝红开心之余又有点担忧。

但见我没有任何不舒坦,也就放心下来。

下午母亲派人来寻我过去说话。

言谈间,她颇为小心,生怕刺激到我。

其实她这样我更不自在。

我难得身心舒畅,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坐立难安:“母亲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她为难地开口:“替嫁一事,不好让府上其余下人知晓,不知你可愿换个院子。”

我与其对视,有心想问一问。

她是否知道江知夏打心底也喜欢陆迟,是否知晓,他们两情相悦?

话到嘴边,又觉得问出一个答案也没什么用处。

她帮江知夏促成替嫁一事。

与江知夏约定九年不关心我。

这种行为本就是对江知夏的纵容。

或许,对于我这个累赘,母亲也是疲于应付,否则作为一个应该明事理的长辈,我想不明白她为何会答应这个不合理的要求。

况且,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他们打心底……厌恶我。

而我,也已经做了选择。

不如成全他们。

我点头:“什么时候换?”

许是我答应的太快,她没能及时反应,极力劝我:“知夏有心结,为娘用了许多法子都没办法开解她,无奈之下才让你这些年受了许多委屈,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若是继续胡闹……”我方才的那句话,似乎刚传入她的耳中,她怔怔地问我:“你愿意?”

“嗯。”

我轻声应答:“最后一次了。”

以后,我们都能解脱了。

7她注
意到我情绪不对,眸中带着欲言又止的情绪,话到嘴边又变成:“岁岁,别恨你姐姐,要恨就恨为娘吧!”

又是一番让人无力应对的话。

我心口微堵:“母亲是觉得我不会怨恨,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还是说我不怨恨,反而让你们心里不安生?”

她愧疚,所以想要弥补。

希望能承受我的怨恨,以此来平复心里的不安。

我嗓音干涩:“可是,娘以前对我太好了,这让我怎么怨恨?”

那些好,像是诅咒,困住了我。

每次受到委屈,转瞬想起他们以前对我的呵护,怨恨的念头就会因此而消停,徒留空落落的心酸。

母亲的眼泪落得又凶又急:“不是这样的,岁岁,我只是没办法!”

看到她落泪,我的呼吸就像是被束缚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一阵暖流先一步淌过我的心间,抚平了紧绷的心绪。

我恍惚地看着她的眼泪,无奈地喃喃道:“阿娘要我换住处,我换就是了,怎么还哭了?”

匆匆起身,我屈膝要告辞。

母亲却像是被吓到了。

我刚要转身就被抓住了手腕。

她神情惊惶:“岁岁,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感觉到哪里不对,可眼角先一步弯起,露出一抹笑来:“没有,阿娘,我哪哪都好。”

“可是,你已经许久不曾唤我阿娘了!”

大概是做母亲的敏锐。

她察觉我突然间的变化。

我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轻抚胸口,又撩起袖子看了眼。

“我真的没事,昨天我睡得可沉了,一次都没醒来过,身体也不痛了。”

“阿娘你看,我以前就算是喝了药睡过去,还是会无意识地抓伤自己,可昨天没有新增的疤痕,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迎着我雀跃的笑脸。

她愣住了,扯开我的袖子往上掀起。

一道道指甲抓过的痕迹,纵横交错。

旧的疤痕已经泛白。

一些明显较新的伤势已经结痂。

她喃喃问道:“怎么会这样?”

似是不肯相信,她抓住我的指甲检查。

葱白的手,指甲修剪得格外干净。

甚至有点修剪过头。

那该是多痛,才能用修剪过度的指甲抓出一道道的痕迹?

她终于绷不住,痛心不已地“啊”了一声,嚎啕大哭:“岁岁,是娘不对,是娘错了。”

一时间兵荒马乱。

她就这么哭晕了过去。

8江知夏冲进来时。


我正在照顾哭晕过去的母亲。

以至于没能及时反应。

被她一把推开,脑袋磕在桌角。

江知夏反被吓了一跳,习惯性来到我身边,捧起我的脑袋查看:“摔哪了?

疼不疼?”

焦急的语气,担忧的目光。

我心口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

有点疼,但很快就被奇异的暖流覆盖。

我着急忙慌地否定:“我不疼!”

似乎要强调什么。

我着重地对她说:“一点都不疼。”

四目相对时,她眼底的担忧又有了转变,眉头紧皱,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犹如刺猬又竖起了尖锐的刺。

她冷声质问:“你和娘说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晕过去?”

父亲和江源得了消息赶来。

正好听到这番话。

他们纷纷看向了我。

无声的审视、防备。

面对这样的眼神,我能明确感觉自己被他们隔离开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刚要开口。

江源抬手指向门口,冲我呵斥:“出去!”

对上他锐利的目光。

我没再坚持,转身就走。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江源的院门口。

他们都说我是骗子。

可我从没有骗过人。

我盯着院门看了许久。

走了进去,然后对院子里的下人扯谎。

“兄长让我过来拿个东西。”

掌管书房的奉安并未让开位置。

他和和气气地询问:“拿什么东西?

姑娘与小的说一声就行。”

我曾数次见过江知夏无需通禀,直接进出江源的书房,不止是他的书房,连父亲的书房,江知夏也能随意出入。

我念头微动,喉咙发紧:“兄长与我吵架了,我跟他要回以前送他的那些小玩意,他让我自己滚过来拿。”

奉安面露了然,没有丝毫疑虑,转身进屋取了一个箱子出来。

9抱着箱子回到住处。

我迟迟没有打开。

有些事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一如喝下的那个药。

我妄图和他们留下些许温情回忆,本就是一种错误。

我早就和家人离了心。

不止是我找不到过去的温暖,他们心里头也扎了一根刺。

一见到我,那根刺就会让他们难受。

想到此处,我打开了箱盖。

箱子不重,全是一些贴身佩戴的小玩意。

荷包、帕子、成对的核桃、木质的手串。

同样的东西,不重样地堆了一摞。

唯有一样物件,用小盒子精心装起来。

那是一些护身符。

往日母亲陪我去
看病的时候最多。

但总会遇到一些需要她在府里坐镇的大事。

江源作为兄长,便会在母亲忙碌时,陪我去一些寺庙道观,找会治病的世外高人。

我空闲的时间太多,就为家人求了一些护身符。

不止是江源有,爹娘和江知夏也有。

家人之间容易互相影响。

后来他们经过没去过的庙里,也养成了为我求一枚护身符的习惯。

多年积攒下来,我也攒了一大盒护身符。

一样东西重复地获得,拥有了太多,就会变得不值得在意。

我在自己屋里翻出许多承载美好记忆的物件。

有江知夏和我一人一份的小玩意。

也有他们赠与我的生辰礼。

他们以前对我特别好。

走不了的路是兄长背着我过去的。

再小一点的时候,父亲会把我们高高举起,让我和江知夏轮流骑大马。

母亲会为我们准备花样繁多的小裙子,为我们量身高,给我们讲故事。

“芝红,去生一盆火来。”

第一个珍稀保存的宝贝被扔进火盆里。

承载记忆的物品,在火焰里化为一捧灰。

我浑身战栗,恐慌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江知夏不顾芝红的阻拦,硬要闯进来:“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去招惹母亲?”

她眼眶发红,应当是哭过了。

“大夫说她伤心过度,你到底同她说了什么?”

我坐在火盆旁边没有起来,往里面扔帕子:“你对我有偏见,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她轻嘲地笑出声:“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怨恨我?”

“可你这些年一直不敢吱声,还不是因为你胆子小,不敢争抢。”

“你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给谁看?”

“爹娘的宠爱不是你让给我的,是我凭本事抢到手的!

你有什么资格有怨怼?

怪只怪你自己不顶事,窝囊废!”

10我反问她:“贬低我,能让你的作为理所当然起来吗?”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不是什么软包子。”

双生子哪有不了解对方的。

她开口的每一句话,我都知道其中的用意。

“每一次你不自觉想要对我心软,但又过不了心里的坎,我都看在眼里,也全都明白。”

亲人就是这样,怨恨都会觉得不忍心。

越是这样,越是折磨。

“本来你不会变成这样的,是我害了你,害你断了手骨,耽误了救治,害你再也无法弹出动听
的琴音。”

正是因为以前成天黏在一起。

所以我明白琴对她而言有多重要。

无法弥补的遗憾,困其一生。

我始终记得她委屈的哭声。

她强忍着泪,询问母亲:“娘,我手抖得厉害,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要强又敏感,她连哭都是压抑的。

我望着铁盆里熊熊燃烧的烈火,有一瞬间希望它能把我也烧干净:“你怨我,我也怨我自己,你让我怎么去抢?”

如果当时我没有发热就好了。

要是我能早一点发现她忍痛照顾我。

能让我回馈些关心也好。

一个又一个痛苦的回忆,横在她和我之间。

每一次他们感到痛苦疲惫,便是我觉得最难过的时候。

江知夏忽然开口:“只要你和陆迟退婚,你我之间就一笔勾销,自此以后互不相欠。”

陆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行,我不同意!”

而我却答应了下来:“好。”

他错愕地看向我,迫切地解释起来。

“知夏说只要完成她的愿望,你欠她的一切就能一笔勾销,不管当初救我的是不是你,你我之间早已生出情感了不是吗?”

11我清浅地笑开,调侃道:“你敢用父母向我许诺,没有对她动过心吗?”

他走到近前,正要发誓。

我不得不提醒他:“直到刚刚,你还在唤我的亲姐姐为知夏,而不是江姑娘,明知她的愿望越线了,还是打算完成她这个暧昧的愿望,难道不是借此成全你心里的遗憾吗?”

这一句话,足以让他开不了口。

而他的沉默,更是证实了他曾经有过偏移。

我拿出上次摘下,再也没有戴上的镯子,走到陆迟面前,递给他。

“我会找父亲说清楚退婚的事,无论你们是要另外定亲还是如何,都不要扯上我。”

他颓然地问我:“一点机会也不给了吗?”

我没有说话,径直把镯子递给江知夏。

而她毫不介意地接了下来。

可退婚一事,遭到父亲的阻拦。

不用父亲开口,江源便开始教训我:“早干嘛去了?

临近婚期再来退婚,你把家里的名声置于何地?

还敢说换成知夏,你是在指责知夏抢走你的未婚夫吗?”

他甚至不惜骂我:“你怎么用心如此歹毒!”

父亲皱起眉,及时开口阻拦:“好了,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

“她不嫁,我嫁!”

江知夏全然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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